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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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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房天王就又问老张:“民团钱粮,当如何?”
  “房相无须担忧,民团用度,不若效仿敦煌军粮故智。”
  房玄龄稍作回想,便是想起来,当年敦煌为了囤粮维持西军不断进攻的后勤,也算是下了大本钱的。
  皇帝修敦煌宫且不说,如今“盐业产本换军粮”,也依然是关西盐商的主要营生。
  “依操之之意,莫非是要用铜市获利来交换?”
  “矩州及诸蛮谷地,亦能屯田。只是军屯到底不如商屯便利,假使有个‘铜业产本’,或是关扑铜锭发卖之类,总能成事。”
  房玄龄脑子就过了一遍,便道:“老夫再上疏。”
  


第九十八章 当世名臣
  当朝老臣体恤百姓,很正常嘛。
  尚书左仆射给广州獠、俚谋了福利,再给黔中蛮、苗捞好处,宰相度量,老臣风骨,堪称是当世“忠臣”之楷模;国朝栋梁之风范。
  至于皇帝老子有些吃味,感觉自己好像在辽东有点不上档次,这就纯粹是心理问题。
  要不是怕“瘴痢”,李董也未必不会南方走一遭。
  “宾王,玄龄此举,是何用意?”
  李董有点吃不准了,你要说广州,那还可以接受,海运发达又产甘蔗,糖税几近铁税,有利可图,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黔中有什么?“黔驴技穷”这个典故还没有诞生,其名声的巅峰,大概就是后汉末年有三国,然后吴蜀分别跟武陵蛮干了一炮。
  之后的武陵蛮,大多都是魏晋之后的“蛮化”汉人,几百上千年之后,加上旧有土著,就形成了红苗和北苗。虽说这年头已经江湖谣传“养蛊”,然则实际上风俗跟谷地汉家并无特别,便是服装,同汉人一样,唯贵族方能有“民族服装”。
  寻常洞寨之民,和汉人百姓是一毛一样的,就发髻稍有区别,至于穿着,都是麻衣赤脚,忙着地里刨食……
  管仲说被发左衽是蛮子,武陵蛮纷纷表示我们这儿那都是右衽!
  和武陵蛮比起来,老张那江阴老家的泥腿子们,只要不是“诗书传家”的,别说戴个撲头了,没整个杀马特总裁风就不错了。也就是因为要跑中央亮个相,否则大部分江阴老铁,还真就是发型随意,偶有效仿“祖风”。
  这“祖风”,就是被发左衽,让孔夫子都觉得蛋疼的酷炫造型。
  隋末以来的江南剑客,都特么跟古装剧里的土鳖男主角一个德行,就是长得丑了点。识别率相当高的原因,就是因为江南剑客多是披头散发、麻衣芒鞋,腰里别个大腰子……不是,大剑。
  与其共享盛名的,也就是河北刀客,形象识别率也相当高,基本就是江南剑客多了条保暖的披风外加一匹祖传老马。
  所以不难看出,贞观年间的“武陵蛮”,和江南河北的“有活力社会团体”积极分子比起来,还是更加好说话一些,至少形象上“武陵蛮”算人,而前面两个,基本属于牲口之流。
  真正属于“南蛮”祖传染色体贞观继承者的,那都要往矩州以西去寻,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就要感谢诸葛武侯了。
  但实际情况是实际情况,李董根本没理由去了解这地界的实际情况,诸如辽东是因为能有产出能有回报率,那可以深耕发展谋求红利。可西南地区对李董而言,就一个要求:你特么别折腾,朕给你发鼓纛。
  一把的羁縻州县,也就是剑南好一点,黔中大部分地区,整个一大型游乐场,由着当地广大人民群众撒欢去。
  毫无疑问,中央政府对西南地区的概念是清晰的,这破地方要是能赚钱养家,老子直播剁屌。
  然而技术是发展的,时代也是发展的,李董的一贯常识,偶有跟不上节奏,也是实属正常。
  房玄龄陡然来了这一出,李董琢磨着,是不是因为广州甜头有点大,所以老房准备平衡一下,免得被人喷?
  因为“巡狩辽东”的缘故,冉氏根本没办法过去亮相。
  而且级别到了御前,和“环渤海高速公路”比起来,冉氏要是到了地头就说老板我发现了个大铜矿,你看有没有兴趣一起开发一下。
  可以这么说,冉氏只要敢在辽东开这么一个口,就不用活着回去了。
  被自杀可能谈不上,马车突然掉落河中然后淹死,倒是很有希望。
  就皇帝的尿性,一听说有大铜矿,他还管个屁的辽东,说不定就直接又把都城迁回长安,要是铜矿特别大,兴许迁到成都都没问题。
  皇帝一走,这辽东的资金、人员、物资安排,找谁镇压?总不能找朝鲜道行军总管牛进达吧?
  冉氏只要这么干,就是得罪了整个河北、辽东、朝鲜的官商集团。闹到那个地步,就不是“来信砍”了,而是“去信砍”。
  好在冉氏智商在线,没有自取灭亡,窝在京城瑟瑟发抖的同时,连诅咒一下某个团伙都不敢。
  长孙无忌、房玄龄、张德、李道宗、李恪……组团黑金黑装备,冉氏除了委曲求全之外,别无出路。
  西南铜矿金脉之广泛,足够让这帮贱人行险玩“肉体毁灭”,到时候就没有什么冉氏不冉氏了。
  皇后虽然厉害,面对这种铁了心要学习老板好榜样的“毛会”,也只能“望毛兴叹”,徒呼奈何。
  马周作为张德的“老部下”,对自己这个“老上司”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他估摸着张德肯定是又有什么好处,然后拿房玄龄出来顶缸,这是张德的做派风格,素来不愿意在人前显贵。
  只是猜想是猜想,实际是实际,马周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黑”自己的老上级。毕竟,现在他在辽东“主持”工作,重要业务的具体负责人薛大鼎,当年可是沧州的一把手,跟老张那是合作愉快一直愉快。
  然而既然老板提了问,作为职业经理人,马周也不能说我特么知道个屌,只好小心翼翼回道:“黔中毗邻江西,房公略有感怀,类比岭南,也是正常。”
  李董一听,觉得这个解释是靠谱的。做官的,既然权力削弱,那就争实利。说到底无非名利二字,广州获利,黔中得名,的确是相得益彰。
  “起诏批复吧。”
  “是。”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皇帝老子还专门让许敬宗写了个赋,好好地把房玄龄给夸了一遍,说是全天下的官吏要是都向房乔学习心系百姓,还愁什么不能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呢?
  夸人的文章传到江西,房二郎看完之后,感慨万千:朝廷还是讲道理的啊,陛下还是英明神武的啊。没错,我家大人,就是这样一个心系百姓的当世名臣。
  


第九十九章 意外之外
  不管张德愿意不愿意,贞观年想要在西南地区进行大规模金铜冶炼,前置条件需求相当的多。。
  ‘交’通运输自然不必多说,劳动力的缺口,更是难度系数极大的一件事情。技术条件恶劣环境,反而成了次要。
  这种情况下,招募亲善‘洞’寨部族化为己用,是必然的事情。“土团”旗号,豪帅鼓纛,这些可以‘交’由房玄龄‘操’办,从皇帝那里请几张圣旨过来,基本没有任何难度。最后再贴几个表几个疏在弘文阁,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动员劳力。
  按照初步的勘探结果来看,仅仅是黔东南,就可以开发六七个规模不算小的矿点。主要分布在锦州、业州和巫州,重点经营夜郎县、龙摽县、卢阳县。这其中的夜郎、龙摽二县,就是写“滚滚长江东逝水”那位提过一嘴的“漵浦涔阳连,龙摽夜郎天”。
  因为这位是跑过去凭吊屈子,就是跳汨罗江的那位哲学家,于是不难看出,这地界,想当年还是楚国故土。
  大约就是楚国的边疆区。
  典型的“地无三尺平”地区,但即便如此,这里还是能吃个粽子,也就说明还是有产出的。
  有产出,哪怕再怎么地力贫乏,就能养活人口。
  老张要做的,就是把有限的资源,集**应到仅有的几个生产‘门’类中去。
  当年张德也算是误打误撞,在黔中推广“陵稻”,没曾想小十年下来,还真是攒了不少家底。
  整个黔中地区,亲善唐朝的人口,少说也有六七十万,平均每年能调动百分之十,也就是六七万人口,整个黔东南黔东北,不敢说跟江西比,抵得上一个富县,还是绰绰有余的。
  金银铜矿产,只看这个,就是稳赚。
  而且房玄龄拿广州虚晃一枪,对着黔中的腚眼就是大力一发,最少一发入魂三五年。
  三五年光景,房玄龄闭着眼睛都能‘混’个“富可敌国”出来。挖出来的石头粉碎一下烧一烧炼一炼,就是国家法定货币,这得多牛‘逼’多嚣张?
  以前黔中那些个羁縻州豪帅,时不时还要勾引朝廷挑衅地方,这光景被发现有了金银铜,房玄龄反正在中枢没什么事情干,来江西也是为张德“保驾护航”,为家族“开枝散叶”,他的工作重心,当然就是得盯着广州、矩州等边疆百姓的生活疾苦了是不是?
  要是羁縻州诸豪帅、‘洞’主、寨主,还跟以前一样:诶,我过来了;诶,我又回去了;诶,我又过来了;诶,我又回去了。诶,怎么样啊,诶,有种你打我啊!
  砰!
  房天王不介意告诉黔中各部的首领,什么叫做“超级无敌我爱你”。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有没有见过?
  为了给拳头加点特效,房玄龄还专‘门’拟了政策,江西和黔中的‘交’界处,诸关市凡马队征税可以酌情减免。
  至于怎么个酌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主动跳出来要挨打的,那肯定不可能酌情,灼烧倒是很有可能,说不定最后沦落到红烧,也未可知。
  官面上房玄龄毕竟是尚书左仆‘射’,‘操’持实务多年,他也是针对地方豪帅的心态,让长孙无忌上奏。比如“武陵蛮”的鼓纛,就可以华丽一点,“土团”的规模,也可以大一点。
  再比如,“武陵蛮”可以拥有针对“西南夷”的劫掠权。
  这个权力一直是有的,中央帝国只要开国,凡入贡部族,为什么要来入贡?因为政治上有个法理,中国说我是东北浩南哥,我就是东北浩南哥,那么,我浩南哥从黑水砍到太白山合情合理,你要问为什么?因为中国是我大佬啊,我砍人是大佬同意的啊。
  至于身份证明,那就是一套做工‘精’良的鼓纛,一般土鳖是复制不来的,更不要说造价。
  哪怕是如今巴蜀边陲,靠近东‘女’国附近,有些部族砍人用的社团证明,特么还是汉朝时期为了干诸羌派发的。
  这还闹出了一些笑话,比如两个部族互砍,互相都说自己是天朝册封有身份证明,然后掏出身份证一看:哎,不对啊,你这个怎么跟我不一样啊。
  总算没有‘弄’出“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故事,也算是一种欣慰。
  “劫掠权”具体到官方册封上,就是安菩他爹安西里那种“xx校尉”,而且指明是在某些地区,才有行使此“xx校尉”的权力。
  西域因为被唐军一‘波’流干成“啊嘿颜”,所以安菩他爹是没希望行使这个权力了,但西南边疆区因为地理环境的特殊‘性’,导致这种权力是相当的有‘诱’‘惑’力。
  中央帝国一旦建立,这种入贡后的封赏,对两大地区有最为致命的吸引,一是东北,二是西南。
  西北二地,反而没有那么多意义,这也是有历史遗留问题的。
  主要还是因为汉朝,前汉那是铁了心要‘弄’死匈奴这个北方暴力团伙,后汉更纯粹,跟西羌一干就干到曹老板上台。
  就这种行情,西北俩地方的“集体意识”,有那个心思才有鬼了。
  但不可能说上来就给“武陵蛮”‘弄’一套行头,底下肯定先要接触、谈判,‘摸’底总归要‘摸’的嘛。这么些年推广“陵稻”,什么寨子亲善,什么寨子狡猾,不敢说‘门’清,但肯定也有自己的“线人”。
  冉氏尚且能‘混’个脸熟,何况中央大佬?
  ‘门’生故吏中稍作打听,别说外朝,就是内廷之中,也有屁颠屁颠的小黄‘门’跑过来献计献策。
  举凡有所动作,搏出身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黔中宣慰天使遴选已然敲定,此二人为兄弟,乃史大忠旧时‘门’人。”
  工作肯定是要细致的,不能出差错,哪怕是天使,也得挑拣能用之人。
  “有多旧?”
  “十七八岁,能多旧?”
  长孙无忌横了一眼张德。
  “这么年轻?”
  “年轻怎么了?区区黔中,难不成还特意派遣高品内官?这有损朝廷威仪。”
  话是这么说的,毕竟“武陵蛮”的重要‘性’,在朝廷看来,那是远不如突厥、高句丽的。再说了,老‘阴’货也有想法,真要是‘弄’个老油条过来,一瞧妈的黔中西南多产金银铜,回去一禀报,别说皇帝炸‘毛’,内府那群已经变态的‘阴’阳人死太监,也会拼了命的往这个地区钻营。
  做天使好啊,做天使多轻松,西南虽说艰苦,可走一遭就能‘混’个家财万贯,猪才不去。
  “欧氏兄弟还在军器监做过?”
  “不然哪里资格?”
  长孙无忌为了打消张德疑虑,解释道,“欧武曾在军器监监工飞凫箭,欧文则是监工十七年板甲。”
  “他们几岁啊,就能盯着军资?”
  “史大忠的人,跑去军器监历练,有何不可?”
  “……”
  说的也是啊,‘阴’阳人死太监就不能升官发财了?都是人嘛。
  “那好,天使既然敲定,三县‘武陵蛮’‘洞’主寨主,也已经勾通好了。黔东诸事,算是了了几个要紧的,剩下的,就是组织马队。”
  “滇马川马存栏数量还是够的,早年你在武汉养马,老夫还觉得奇怪,这矮马有个甚用。如今看来,倒是未雨绸缪。”
  长孙无忌看张德颇为意味深长,虽说西南铜业是个“意外”,可“陵稻”“滇马”“冉氏”,简直就是巧的不能再巧。
  老张见长孙无忌眼神怪异,知道他想多了,摊手道:“我非神人,哪能想到此间变化?”
  对此老‘阴’货不置可否,横竖都是一条船上的,再想那么多,也没什么意义。更何况,即便真的是张德“多智近妖”、“深谋远虑”、“老‘奸’巨猾”,对他本身也是利大于弊,他儿子现在“榻上苏武”的名头还响亮着呢。
  和长孙冲的情况比起来,眼前这点事情,小儿科了。
  不几日,几方再次开了个碰头会,把重点开发“夜郎”“龙摽”的‘精’神传达下去后,招抚“武陵蛮”诸豪帅的天使欧文,终于抵达了汉阳。
  


第一章 气象万千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挥毫泼墨恣意放纵,笔法前所未有的放肆狂妄,完全没有“房谋杜断”的儒雅稳重,极尽嚣张的气场,犹如化作文字的尉迟恭,力道就像是有一柄马槊,就要从纸张中穿透而过。
  随手将‘毛’笔一扔,房玄龄目光炽烈,难得孤芳自赏一般地道了两个字:“好句。”
  君臣之义,如果比作痴男怨‘女’的一场爱恋,那么房玄龄大概是被李世民这个高富帅给甩了……
  只不过终究还是有区别,分手的狗男‘女’巴不得听到对方过得不好,然后哈哈大笑痛饮三杯。
  君臣之间,就有点小小的复杂。
  希望对方“回心转意”,又被现实戳的浑身难受,也想重新“挽回”这段“同甘共苦”过的感情,然而又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于是相当的痛苦,又不会真的去诅咒对方早点嗝屁,社会教做人啊。
  “房相可要裱起来?”
  “留在总督府即可。”
  弘文阁拟江西总督府治所在洪州豫章,之所以不称作南昌,那是因为豫章几乎就是指代整个环彭蠡湖也就有鄱阳湖一带。
  到底是尚书左仆‘射’,弘文阁玩了点文字小游戏,大约也是不想得罪房玄龄太甚。
  搞定黔中的前期布置之后,后续的事情,就不需要房玄龄专‘门’去盯着,扔一只儿子过去跟上进度,基本就可以了。
  剩下的日子,房玄龄也不可能真的就‘混’吃等死。既然是江西总督,总不能比魏徵、杜如晦差了业绩。赣水入彭蠡湖一段沼泽重生,山岭复杂,房玄龄今年的目标,就是先梳理“湖南”吏治。
  以他的威望,镇压区区江西老表,比亲王好用。
  再者,都昌县建设船业学堂,那是大有讲究的,房玄龄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去作死。
  “海路并起”,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甚至是魏徵的共识。
  但魏徵只求身后名,说到底就是“为盛名所累”,魏徵儿子魏叔瑜能不能保住魏氏基业,连魏徵自己都不能保证。
  这也是为什么魏徵为江淮行省总督之后,老张为了个老李腾挪空间,专‘门’和魏徵打了个默契。
  扬子县的设立,算是魏徵给子孙的一条后路。
  和房玄龄比起来,魏徵天然差了太多的条件,更何况房玄龄家里那个醋坛子,还是范阳卢氏牌的。
  “‘操’之,府内可有营造工匠富余?”
  “房相已有政策?”
  “洪、饶二州治水,抚州治山。二三年增田增丁,期间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各州府兵,老夫已挑换‘门’生使用。刀兵在手,也不惧豫章土豪。”
  这也是房玄龄一贯的施政风格,定下了调子之后,就是一路平推。哪怕是在中央,他和杜如晦先后配合,也是这么个路数,只是杜如晦做的更加绝一点,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给人留的余地不多。
  二人风评,房高于杜,也是因为房玄龄稍微会“做人”那么一点点。
  此时的南昌县,和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的南昌,还是差了一段距离。确切一点说,是南昌市新建区的位置,而且还隔了一条赣江,也就是唐朝的赣水。
  原本南昌县的河对岸,武德年也是设有县城,名曰“西昌”,但是西昌县因为种种原因,被并入了南昌县。
  所以,不难看出,南昌县附近的人口规模,是相当可以的。
  而房玄龄之所以得出洪州饶州治水,抚州治山,也是实地考察过的。加上武汉的勘探狗这几年四处撒欢,连扶桑南海都走了一遭,没理由家‘门’前的彭蠡湖视而不见。
  多亏了热气球等新式观测工具的诞生,针对河流改道、河堤休整、塘坝建造、梯田垒砌……武汉方面的经验效率,是传统农耕区灌溉渠的十倍都不止。
  比如治水,以往都水大使派出走狗,哪怕只是治理淮河支流,往往都需要一年两年为时间单位。
  而换做武汉方面,时间可以缩短为两三个月。工程参与人员的素质,更是天差地别,当年张德在大河工坊带的二百多个学生,最差的一个,也能在码头做主事。而朝廷的仓监或者各大使,没有十年二十年的培养历练,想也别想。
  也就是中国广大,哪怕只从账面人口筛选人才,万里挑一也能挑几千个,足够中央政fu挥霍任用。
  中国历史厚实,所以碾死的天才,其单位从来都是“万”,而不是“个”。
  但今时不同往日,旧时靠遴选“天才”的方式,依靠个人的能力解决问题,只适用于漫长的百年数百年王朝兴衰。
  “地上魔都”的淘汰速度,已经甩开了中央政fu,乃至晋升效率虽高,被甩开碾死的概率同样不低。高速的发展情况下,官方民间,都是被无形的力量,用鞭子‘抽’打着往前走。唯有不断学习不断进取,才不至于被当作垫脚石。
  因此而催生的大量“人才”,当无法在“地上魔都”获得“自我价值”的时候,就会转而投奔别处。
  或许是因为钱,比如丁蟹,这无关道德对错;或许是因为名,比如贾飞,这无关地方中央。至于为权为志向者,更是不知凡几,反不如为钱为名来得干脆。
  但不管怎么说,“地上魔都”无形产出的“有用人才”,的的确确数量庞大,规模不小。
  老张二三十年经营,哆哆嗦嗦偷偷‘摸’‘摸’,总算挖了一块帝国主义墙角。可以这么说,当今世上,他张某人在“教育”二字上,那也是一座山头,也是有发言权的。
  时至今日,天下可以没有孔颖达孔祭酒,却偏偏不能没有张德张山长。
  东海南海,江南淮南,任你什么来路,只要是陷入这不可捉‘摸’的大势漩涡之中。那末,孔颖达孔祭酒的徒子徒孙,连张德学生的一根卵‘毛’都比不上。
  用人用能,连皇帝都想要收拢贾飞为己用,底层官吏素面朝天,更是实际到了极点。
  房玄龄如果是还是从前,大概也是糜费数年辰光,先喂饱了底下的走狗,然后再让这些人忙不迭去探查河道,记录地形。
  而现在则是大不一样,钱权到位,或是给钱,或是给官帽子,“地上魔都”出品的土木工程狗绝对是“有口皆碑”。
  固然是有些直接,可“地上魔都”出来的,多是野犬,能被中央政fu收养为家犬的,实在是少数。
  所以,这种情况下,不谈钱权谈感情谈情怀,倒不如让孔祭酒先给他们批个国家认可的学历认证好了。
  不行?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和京中诸学士的“严防死守”不同,在老张看来,“房谋杜断”能成千古名臣一代贤相,眼光‘胸’襟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第二章 看不见的投入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数学平均分不及格,我很失望”
  偶尔还参与教学活动的老张难得祭出了大招,和非法穿越前的群体油条综合症学生不同,贞观朝的学生还是相当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所以,他们都羞愧地低下了脑袋,有的甚至还偷偷地抽噎。这让老张猝不及防,他本来就是想逗闷子来着。
  果然还是不能胡来啊。
  把讲义重新梳理了一遍,结束了这堂课。
  说到底,哪怕武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降低了求学门槛,终究教育是一个长期投入而且投入极大的事业。
  以武汉的中学、中专为例,同样的教学标准,当年京西大讲堂的学生也有做“私教”的。按照私塾给束修的标准,大多数的学生家庭,根本无法承担这样高昂的学费。
  武汉是抽调了大量的资金去贴补“教育”的,且不说教材的优化就是个长期工程,优质教材的典型,按照老张当年的经验,以微积分为例,高卢鸡的微积分大学教材,就是要强那么一点点,学习效率并非是大幅度提高,而是让微积分的学习门槛更亲民。
  但同样的,想要滚去高卢鸡那里学微积分,这个成本大概是老张大一学高等数学(上)的十倍二十倍五十倍一百倍不等  正如眼下武汉中学、中专想要留住教员,首先要拿出来的还不是钱,当然钱肯定是最基本的要求。最重要的是官帽子,唐朝的“读书人”,只认官帽子,当然了,唐朝之前和唐朝之后,也都是只认官帽子。
  为了留住教员,武汉地区首先要保证教员是具备“升迁通道”的,这个升迁的渠道,可以是明面的,比如官方的正式招募序列,比如科举、察举、荐举,都可以。也可以是暗地里的,比如丁蟹在长江口诸县能够混成“官”而不是“吏”,这是江汉观察使个人的人脉关系。
  拿到张德的一张“介绍信”,江淮、江南、岭南、河北、山东、关内、漠北、西域、辽东基本都能沾着点,且都能说得上话。而张德自出道以来,有口皆碑的一件事情就是承诺算数。
  但每年要增加多少官位,才能给这些教员指望呢?很显然是无底洞,所以老张不得不折腾,典型就是扬子县,这是一个生造出来的城市,但它的诞生,一系列的官位,不算吏员缺额,就是几十个上百个。
  固然是有给老李撑腰的意思,但未尝不是一种显露实力的姿态,这个姿态给武汉官商体系的人看一下,就可以了。
  但不难看出,仅仅是在教员投入上,张德仅仅只算表面的成本,就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能够参与进来的。饶是吴王李恪仅仅是对显微镜感兴趣,他想要弄个“光学研究所”出来,按照眼下的进度,没个二三十年,依然还是在打磨镜头上瞎折腾。
  至于教学设施的投入,同样是相当惊人的,不说校舍如何堂皇,仅仅是平整土地一项,这种大工程,基本就是比照皇家宫殿来进行。唐朝之前的各地方“名校”,为何都是传承百年数百年,乃至还出现过“稷下学宫”这种特殊存在?
  因为仅仅是搞几个古代版“逸夫楼”,就得有大量的“逸夫”来投钱招募民夫,或者就是捐给官府,让官府发动民夫。
  发动民夫是阿猫阿狗能够做的事情吗?这也是为什么贞观朝在张德之前,举凡民办高校,无一例外,皆出自五姓七望。
  其余一流世家为何比不上五姓七望?只是单纯的比人才,就是一流高手和超一流高手的差距。
  而大量修建“宫室”,能够顶住压力顶住非主流权贵的觊觎,同样需要“彪形大汉”来秀肌肉,老张能够在武汉成为“座山雕”,那也是因为腰里有枪,手里有钱。
  刨除教材、教员、教学设施,就说最简单的一点:吃。
  最基本的营养摄入,足够拉开令人瞠目结舌的智商差距。而武汉各中学、专科,每天多的不敢说,蛋白质摄入肯定是够的,至于鱼类、虾类等水产,因为毗邻河流,自然也能时常吃到。
  但很显然的,寻常渔家捕获的水产,往往也就是捕一天两天至多三天的量,因为不能保险,鱼扔到水里养养,倒也没问题,但多了又没办法养。一旦遭遇特殊天气,就无法获得水产,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大量捕获之后,能够腌制。
  这又提到了如何把盐价降低
  所以,对于武汉地区的大部分家庭,张德能够做的,就是尽量补贴“华润”体系中的员工子弟。面向社会全面补贴,玩老张非法穿越前的规模,拿唐朝建国以来的全部税赋都填进去,连塞牙缝都不够。
  而且即便是“华润”体系中的员工子弟,也是分了三六九等。有些可能直接免了象征性的学费,但有的还是要掏钱。不过即便是掏钱的,相较于社会私塾的“学费”,也是小巫见大巫。
  重头依然是武汉体系的“补贴”,和掏钱学生的费用比例,大概就是十比一。
  也就是说,每一个学生每学期掏一贯学费的话,相应的学校投入,其实最少就是十贯。还好贞观朝的学生没有天真的以为,自己掏的那一贯钱,就是自己所学“知识”的全部费用,还知道自己学的东西,是需要最少十一贯的。
  相较于唐朝大部分地区,武汉地区的学生,那是相当的幸运,即便是掏钱的,也是幸运到无以复加。
  正因为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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