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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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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作乱的军队大多都投降了,有部分赵高的门客和凶恶之徒都被老将军斩首。到第二天凌晨,又有阿房宫的守卫,驻守皇陵的部队赶到。这持续了差不多一晚上的咸阳之乱就彻底平息了。
秦王子婴在信宫召见了骑兵尉李必骆甲二人,老将军李信在平息叛乱后却不受秦王诏书,自个回府去了。赢子婴高坐在桌案,令宫娥赐二人御酒,邀二人共饮此杯。
赢子婴也借此机会观察二人:坐在左边的是李必,他身材不高,年纪约有三十左右,下巴留有短髯,面色黝黑,言谈之间话语不多,每当赢子婴闻话的时候也是毕恭毕敬的向他汇报情况,不做一点自我猜测主张。
右边的是骆甲,他身材极为魁梧,额头上有一道淡淡的刀痕,他嗓门很大,说话也粗声粗气的。不过赢子婴问他话的时候,他都能从善如流,对应起来感觉极为流畅,有时候赢子婴问及一些边关的事情,他也能说道一二,时不时还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观察过二人后,赢子婴也心里有了些看法。那李必是个实诚人,心眼不是很多,估计能力却不如他的副手骆甲。看他二人的样子,却是骆甲拿主义的时候多些。而这骆甲虽然外貌粗狂,内心却非常细腻,虽听说以前久在边关,但也并非不懂官场规矩的鲁莽之辈。真要说起来,这李必肯定听话一些,这骆甲心眼也多些。
不过此时正直用人之季,赢子婴也不管二人有什么心思,既然投靠了他,那他就得有功必赏,当即下旨升了二人的爵位跟官职,又好言抚慰了一般。如此就让二人退下了。
接下来赢子婴又召见了驻守阿房宫的将军蔡习,驻守皇陵的将军卫进。都对二人升官进爵,好言抚慰。让他们将军队就驻扎在咸阳城外。
其实他最为感兴趣的是那位可以说凭一人之力平息叛乱的老将李信,对于这个人,赢子婴却没什么了解。前世的时候他历史学得也不是很好,对于秦朝的几个有名的将军也就知道王翦,蒙恬,白起几人,剩下的也都不怎么了解。不过他可是亲自体会了的,这数千城卫作乱可不是那么好平息的,更何况随着还有许多地痞流氓心怀不轨之辈一起浑水摸鱼,这乱起来是真不简单!同样不过寥寥几人,赢子婴还没动手就铩羽而归,而这老将却能将乱成一团糟的局面控制。不可能赢子婴遇见了扎手的硬点子,这老将遇见的都是些不堪一击的游兵散勇吧?
对于这样一个人,赢子婴又怎能不予与重视。他先是去询问过亲信韩则,不过韩则也不太了解。后面他招来御史大夫,少府,仔细询问这将军的生平事迹。结果一问之下,却让他惊喜莫名!
这李信果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应该说他当年可是跟蒙恬、王氏父子可相提并论的人物!他作战勇敢,武艺高强,可谓当年秦朝第一猛将!而且他率领的骑兵连蒙恬都曾赞叹自愧不如。更让赢子婴吃惊的是,那个使荆轲刺秦的燕国太子丹就是死于李信之手!
不过后来李信打了几次胜仗后,自信心高涨,认为凭借着二十万部队就能为秦始皇扫平楚国。开始也一番顺利,后面却遇见昌平君叛乱,项燕偷袭,结果一战败北,就永无出头之日!生生被埋没在咸阳数十年!也就是此事成就了王翦一代名将的声明!连始皇帝都要亲自去请他出山,对比之下,李信成了王翦最好的垫脚石!
赢子婴听后,也忍不住为此人感叹。李信这人能力也是有的,当初确实也大意轻敌,没有王翦老持稳重,以至于吃了败仗。不过如李信这样的将军,也不该如此闲置在城中如此之久。这让一名将军,坐死在城中,眼睁睁的看着以前跟自己一般无二的大将们都功成名就,自己却一身本事无处使用,真是可悲!
这样的一个人物,不正是赢子婴苦苦寻觅的支柱吗?
赢子婴穿越以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后,无一日不再思考该如何破此局势。当初也是病在床上,有心而无力,虽然想有所行动却也没得办法。等到他病有所好转的时候,局势已经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导致他只有兵行险着,屡次冒险。就是这样,他还是差点功败垂成。
他是个善于思考的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深刻的醒悟,他的能力有多么的不足。他不知道历史上的子婴是怎么杀死赵高的,但想必也没有造成咸阳之乱这种的乱局。他布下的局,第一步就没有成功。韩谈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轻松的将赵高一人诓骗进宫里,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事情让局面变得如此糟糕,但想来也不是韩谈本身的问题。韩谈照顾他多年,不管是从记忆还是他自己的认识里,韩谈都是一个老成稳重,做事小心而且能懂得进退的一个人。
想当年赵高杀死扶苏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诛杀子婴!赢子婴非常清楚的记得就是韩谈请来了御医编造了谣言,并让自己深夜偷见二世哭诉,这才免于一死。这每一步说起来简单,实际上都非常不易,想想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御医答应帮忙?又用什么办法才使得自己能见到二世皇帝?这一切都表明韩谈是个有计谋多智之人。
然而韩谈却依然失败了,虽不知道他又是以何种办法让赵高入宫,但他能在局面失去掌控之下,又另外想出办法补救,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能说是他办事不力的结果呢?一切都表明,这是赢子婴思虑不周到,行事太急切所造成的结果。他这人极有决策能力,行事干脆果决,这样的性格能让人扭转乾坤,也能干脆果决的走向失败!
虽然这一次他侥幸将赵高杀死,但接下来呢?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马上刘邦就要打进关中,后面还有紧随而来的项羽!
这两个人可不比赵高,赵高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人,他的目光已经局限在咸阳这地方,纵然他有野心但当了一辈子奴才终究使得他下不了决心硬来!换一个角度去想,如果赵高有决心有魄力要叛乱要当皇帝,在这只手遮天的咸阳城中,又有事情是他办不到的?当初在信宫又不会被区区几个世家大族的不满就吓得不敢觊觎皇位!
刘邦,项羽才是真正的人杰!都是能要了他性命的人物。赢子婴很清楚他自己的本事,他前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这一世穿越也没开金手指让成为一个能征善战的军事家。他连怎么扎营布寨都不懂,虽然这东西难不倒他手下的将军们,但他朝中的这些人物,能与刘邦项羽相比吗?
然而,李信的出现让赢子婴看到一丝曙光,也许不能打过刘邦项羽,但只要能拒守关中也就不错了!
所以这一次,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李信请出山!
第十一章 何为将者
屋里的油灯拉长了李信的老脸,灰白的长髯在空气中微微颤动。老将军拿着破布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长戈,他将刃口上的血迹擦得非常干净,冷白的刃口晃动着老将军的双眼,映射出眼中那不灭的火焰!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的兵器,脑海中满是那兵戈相交的喊杀声!
门外传来一阵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小脑袋悄悄的门后面探出来,咕噜噜的眼睛盯着太公擦着长戈。也不知道想什么,小家伙也不愿出来。老将军神情依然专注,手里也依然在干自己的事情。不过唇边微微扬起一丝笑意,他头也不抬的大声说道:“是哪个小贼在外面窥视啊!还不给我出来!”
“嘻嘻!”小家伙一蹦一跳的跑进门内,站在老将军身边拉着老将军的手央求道:“太公,你给我讲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故事啊?”老将军非常高兴,放下手中的长戈,弯身把小家伙抱在怀里。
“我要听太公打仗的故事!等以后长大了我也要打仗!我也要当将军!”
“那当然,你是我孙子,长大后肯定要当将军,要打仗的!”
“那你给我讲嘛!”
“不讲!太公今天困了,要休息了!”
“啊……太公,你是不是又要死了啊?”
“你这臭小子,哪有咒太公死的啊!”
“你上次不是死了吗?不过没死掉,嘻嘻……还是要跟我讲故事。”
“那……太公就跟你讲以后怎么当好一个将军好吗?”
“好啊!我以后也要当将军”
“嗯,你仔细听着啊——为将者,不光要能征善战,还要体恤士兵,要将你的部下当着你的手臂一样,善于使用手中的力量才能打胜仗……”
赢子婴来到屋门已经很久了,他让府内家仆不要惊动屋里二人,自己静静的站在门外倾听。家仆知道了赢子婴的身份后,便也不敢违背王命,弯腰告喏退了出去。
老将军陪着小家伙说了很多话,也不管小东西听不听得懂,自顾自的说着。小东西见太公没有给他讲他往日感兴趣的那些故事,便渐渐困乏了。每一会就悄悄睡着了,李信抱着孙子感叹了一会,便听到门外一声轻咳,然后一个身材很高身穿黑色祭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看着男子头上的通天冠,李信心有所悟,他也没道出声来,依然自个的坐在案上拍着孙子休息。
赢子婴看到李信如此行为也不作恼,谈笑自若的走近:“昨夜咸阳之乱,多亏了老将军出手相助,才能及时的控制局面。子婴心中感激不尽!”
李信眯眼瞥了赢子婴一下,道:“为将者,也有保护百姓之责。秦王如果就为了这点小事而来,那倒不必了。”
李信的这种态度,在秦时,显然是非常不礼貌的。赢子婴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听罢李信之言,就直言道出此行目的:“为将者,当守护国土,为君分忧。如今大秦飘摇,天下十不存七八,里有赵高作乱,外面有六国遗族反叛。正值危急存亡之时,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出山助子婴一臂之力。”
李信闻言叹息了一声,目光迷离的看着房梁,道:“想我大秦……竟然……唉!秦王之意我已知晓,不过我却不能出任了。我今天已经六十三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如此年纪又能为秦王做些什么呢?满朝的文武,何需我这一垂暮老者?”
说罢,又想起始皇帝当年,名臣贤相如云,自己苦坐咸阳多年,始终得不到召见,连平定天下都不需要他了,作为一个将军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眼角忍不住湿润了,灯下余光照映满腹苦涩!
看着老将军这个样子,赢子婴突然间也有点心酸,忍不住说道:“子婴也知道当年伐楚之事,依子婴之见也并非老将军之过——”
“住口!”李信突然一声咆哮,怒目盯着赢子婴,大声说道:“错便是错了,又何须解释?当年我大意轻敌,使秦国元气大伤,王翦老头我虽然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比我老持稳重,我李信生于天地间,何须他人为我遮掩伤疤?秦王可自回去,这大秦用不着我这一苍髯匹夫!”
赢子婴被这一声大喝震得耳目轰鸣,身子也禁不住后退几步。他没想到,这老将竟然这么大的嗓门,怕是后面的张飞大喉咙也不过如此罢!按耐住心中的震惊,他没想到这老将军竟然毫不领情,看似坦荡又何曾不是故意冲撞?想必他真的被冷落在咸阳几十年伤透了心,这样一个意志坚定胸藏谋略的将军是不会轻易就被他说服的。
赢子婴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喝退之人,且不说他身为秦王要是被三言两语就吓走了让别人怎么看,就说他将李信当作能抵御刘邦项羽的希望也不能就此放弃。放弃希望岂不是就此等死?这不是赢子婴的性格。
于是脑中好生的整理了下,他思索着,凭着这老将昨晚仗义而出的行为,就知道这老将军想必也是热血未曾泯灭。他既然挺身而出了,就代表着他有意出山了。虽然前面自己想为老将开脱罪责的言辞触怒了他,但只要顺着他的意愿他也不好再翻脸!我赢子婴就不信说服了不了你!
脑子思索完毕,赢子婴又道:“老将军不必动怒,为将者,又何人不过?又有谁敢说他天下无敌百战百胜——”
说到这,赢子婴却又被老将军一声冷哼止住了,他目视赢子婴,大声说道:“且不说兵圣孙武、吴起,就说武安君白起,王翦老儿,平生又何曾有过败绩?秦王不读韬略,不明史书,怎能乱言?”
这次连赢子婴都有点生气了,这李信怎么这么油盐不进?我就这般随便说说……确实,按照现代人思维,这么说也没什么,偏偏这老倔驴还跟他杠上了,说他乱说。这就有点气人了!赢子婴也有点火大,面红耳赤的大声辩解:“孙武、吴起又怎样?他们虽然厉害,如二人交战呢?平生未曾遇见敌手,那也不敢说他百战百胜。为将者不光靠自己,还要看天时地利,老将军连这都不明白吗?倘若天不愿意眷顾他,进则下雨,退则打雷,须东风时吹西风,我看他再会打仗又敢说他就不败!”
“你……你……岂能据天意而言一人成败?”
“败了就是败了,胜了就是胜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老将军被赢子婴这一系列“歪言”给气得不轻,又听到赢子婴乱七糟八的说法,什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话是咋说的?简直岂有此理!
“赵国廉颇八十尚不言老,将军不过六十怎能说自己老呢?莫非将军连廉颇亦不如耶?”
“廉颇匹夫,脸皮厚。我……我……”老将军也嘴笨了,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了反击,一时间也只能坐在那吹鼻子瞪眼睛。
赢子婴看到这老将吃瘪,心中很是痛快。如今手脚也放得开,再不负将才的拘谨之色。亦当面执问道:“如今国难当头,正是需要将军这种能人挺身而出之时,怎能因个人义气得失而置关中百姓、一国安危而不顾!将军此时好比赵之廉颇,廉颇尚且出力,将军又怎能退却?当真不如耶?”
这一席话却将李信说得又羞又惭,唤人抱走孙子,离案跪倒在子婴面前,含泪别头告曰:“信久候君王多时矣,安肯不为秦出力?只是心中焦急,言语冒犯,望秦王恕罪!”
赢子婴看着这花白老将,一身悲楚的跪在自己面前,心中又何尝不唏嘘感动?他连忙扶起李信,挽臂将老将军搀扶到座位上,自己整理衣冠,肃穆向老将军作揖道:“适才子婴也有过错,安能怪老将军?也只望老将军看在子婴年纪尚轻的份上,多多体谅!如今大秦确实是风雨飘零,子婴单身力薄怕也难成大事。今得将军相助,想我大秦有救了!”
“秦王不必如此,我深居在咸阳,有些事情虽然有所耳闻,但毕竟不太清楚。你好好与我讲讲,让我看看这天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第十二章 三军拜将
李信将子婴请到上首案上,二人相继坐下。面对李信的问题,赢子婴也只好如实道来:“自始皇帝去后,二世皇帝重用奸贼赵高,政令多为慌乱,导致外面六国遗族复出。丞相李斯,右丞相冯弃疾和将军冯劫,都被此人所害。外面贼兵势大,镇守长城的王离领着二十万部队被假楚上将军项羽打败,王离也身死。秦上将军章邯作战不利,恐被赵高问罪,今也投降了。假楚怀王还派刘邦西侵关中,昨夜我整理赵高扣留下的军情,武关也失陷了,刘邦兵锋直指关中。”
“王离便是王贲之子?那项羽可是那项燕的后人?”
“王离就是王贲之子,项羽乃项燕的后代!”
“没想到,天下竟然变成如此模样!可恨那赵高,私叩军情,隐而不报。如武关失陷这种大事,我在咸阳竟然无所耳闻。武关关高城厚,地势险要,想必那刘邦必然领着十几万大军强攻才能攻下。这么多的军队恐怕仅凭关中的部队可真不好阻挡!”
“实非刘邦人多,因武关内兵力不足,内部空虚,刘邦并未费多大力气就攻占了。”
“什么?武关如此重要之地,竟然无重将把守?这……这!!!”李信忍不住摇头无语,想武关何等紧要之地?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贼寇拿下。唉……
想罢,又忍不住大骂赵高!大骂李斯无用!他心中非常不痛快,这何止是危急?这简直就是要亡国之兆啊?
赢子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老将军了,只得静坐着等待老将军自己平息下来。
过了良久,老将军才按耐住胸口的怒火。赢子婴便道:“既然老将军答应复出,那孤便与将军一起进宫,好召集群臣,一为商量御敌之策,二好就此下诏封将军为秦国上将军,统领军事!”
“喏!敢不从命!”
二人商谈完毕,当即立马进宫,尔后召集群臣,共商国事。
咸阳宫中,赢子婴正襟危坐在玉案上,下面诸多大臣都听着小宦官摇头晃脑的在旁边大声宣读着贼子赵高的二十三大罪状!什么“迷惑皇帝,陷害忠良”、“乱杀无辜,勾结贼寇”……等等。
只要是有据可考的,不管什么罪名全部都安上。后面由廷尉王觀亲自定罪:满门抄斩,诛杀九族!
赢子婴觉得九族牵连的人实在是太多,就下令诛杀三族就行了。如今秦王亲自斩杀了赵高,使得威望大增,众臣也不敢异议,都点头同意。后面的赵成、阎乐、和跟赵高勾结甚密的几个大臣都被依次定罪。据赢子婴估计,这一次受到牵连而遭处斩怕有数百人之多!
接下来又将有功劳的一一封赏,被赵高处死的宗正午泽也得以平反。也在这大殿之中,赢子婴正式封老将李信为秦国上将军,明日当着三军将士授予将印。
等到诸般赏罚都定下来后,又有御史大夫禀告对昨夜作乱投降的卫军进行惩罚。
说到这件事情,赢子婴也觉得伤脑筋。这群乱军在昨晚暴乱之时,不知道犯下多少罪责,却因为兵力不够的原因,赢子婴采取了妥协的办法将这些人招抚。
说实话,这群作乱的军队实在让赢子婴放不下心来,如果当初有实力肃清叛乱的话,估计大多数都要被赢子婴统统杀掉!在他看来,兵是用以安民的,而不是用以扰民的!而且还敢公然对镇压部队进行抵抗,这跟造反又有何区别?
就这样一支军队叫赢子婴如何敢用?如果不对其惩罚的话,这部队很有可能再次叛乱都不一定!但秦王登基后下的第一道正式的命令就是免其罪责,如果出尔反尔让赢子婴威信何在?
这事情,确实让人苦恼。
就在赢子婴苦思对策的时候,才上任的上将军李信就为他出了个主义。他大声的朝赢子婴说道:“秦王又何须为此事烦恼,臣有一策,可解秦王之忧!”
他道:“既然秦王免去他们死罪,但也必须以功劳相抵!让他们都成为待罪之身,没收他们兵甲武器,全部关进大牢里惩戒三日!三日后在将武器发下,一个个都必须登记入策。将他们唤着‘罪军’,给他们发最差的军饷,用最差的武器,打最硬的仗。等以后立功后才能免去罪责,从罪军中出来。”
赢子婴听罢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就依将军所言,但这些士兵毕竟叛乱过,如今又如此苛刻他们,万一激起他们的反心又该如何?”
李信冷哼一声道:“造反者死,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大不了多杀几颗人头罢!”
赢子婴这才放心,心中还是感叹,自己还是太嫩了,瞻前顾后的太多。
接下来,又有大臣将城中的一些损失,造成的一些影响都一一道来。赢子婴听后,也不免不了长叹一声,乱军作乱也不过大半晚的时间,却让城里遭到极为庞大的损失。城里被乱军杀死的无辜民众就有数百人,洗劫了的商家更是不计其数。更有数个大臣府内遭受洗劫,府内亲人家仆都遭了贼手,一个个以袖试泪跪在大殿之中。
对此,赢子婴也无可奈何,只得好言抚慰,又下令给予补偿。办完这些,却还要面临着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该如何安定城中的民心!
城里遭受了如此大难,这让城里的民众都人心惶惶。此时更有刘邦叩关的消息传来,如果不将城里民心安定下来,怕会引出乱子。
对此,下面的大臣意思都差不多,让赵高这个罪人拿去顶缸,平息众怒。赢子婴也表示答应,赵高的罪责都要告知城内民众,赵高的人头更是要悬挂在城门之上!赢子婴觉得这样还不能平息城中民心,又宣布了几条政令:一是从库房中调钱给损失的民众给予补偿;二是大赦天下,将监狱的囚犯都释放;三是免除咸阳城里一年所有的徭役税收;四是正式宣布了当兵的不得扰民的规矩,并把扰民之罪定位死罪。
这四条政令都是朝会之前,赢子婴绞尽脑汁结合后世经验想出的办法。赵高之死只能平息民众的愤怒,但不能平息民众的愤怒。必须给予实质的补偿,民众之怨才会消除。大赦监狱里的囚徒一可以给赢子婴这个秦王带给“仁义”的名声,二是实在因为二世时监狱里的囚徒关押得太多了,就每天白白消耗的粮食就不知道有多少。
免除城里一年的徭役,是经过赢子婴深思熟虑的下定的决心。一年并不多,一城更算不了什么。主要的目的,还是赢子婴借以此事对咸阳城里的这些氏族大家进行试探,只要这次他们妥协,后面如果有机会改革的话就方便一些。秦时的徭役和耕战实在是有太大的弊端,耕战如今在乱世还能派上用场,但沉重的徭役就完全没有丝毫好处。
第四策不过是前面三策的用以补遗的,也许能起点作用,但赢子婴估计都不会很大。如今这是乱世,别说扰民,有时候部队没粮食了还不是进村里去抢?更有些将军打了败仗,还故意屠村来平息士兵的怨气。
这一系列政令下完,下面的大臣都点头称是。秦王未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不能一上来就与秦王做对。这些政令,一来没有触及关中大族的神经,二来也颇服民心,对如今危急的局面有很有效的控制力度。看到这些人都还是听话,赢子婴也没做出什么更大的改变,欲速而不达的道理,赢子婴也是懂的。
赢子婴这一系列政令也让下方诸臣认识到这个新秦王不是什么庸碌无能之辈,性格颇为独断,这么多的政令竟然不是同诸臣商议的结果,而是直接就下诏!有这么一个有魄力和独断的君主,众臣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事,总之,对秦王却是更加的敬畏了。
等将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商议完毕,赢子婴又做出了明日检阅三军,要在三军面前正式为李信授印的决定!说完过后,赢子婴就宣布退朝了。
哪知道,赢子婴大手才一挥,殿外就跑了一会小宦官,高声向赢子婴说道:“有尧关来的信使!”
赢子婴让那信使进殿,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就扑跪在殿上,大声说道:“贼寇刘邦攻打尧关甚及,关上将军让秦王救援!”
赢子婴问道:“贼寇攻关多久了?”
士兵道:“已经五六日了!”
五六日?赢子婴也对刘邦进军的速度感到惊讶。他才从赵高那里得到武关沦陷的消息,没想到这会刘邦已经攻打峣关已经五六日了!
上将军李信出列,又小心的问了那士兵尧关的战况。抱拳对赢子婴说道:“秦王,尧关甚危,却不能在等了。还须立即派兵支援!”
赢子婴也顾不得明日检阅的事情,当即唤李必、骆甲出列,让他们带领三千骑兵立即去支援尧关。其实赢子婴也明白,让三千骑兵去支援守关,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主要是以此表态,咸阳这边不会坐视不管,好安关上将士的心。李必、骆甲二人更是可以监视关中守将,免得他们投降了刘邦。
朝会散后,李必、骆甲相视一笑,没想到,秦王还是把他们派去峣关了。
第十三章 欲战刘邦
朝会之后,赢子婴一边伤神想着刘邦入侵关中的消息。一边前往内殿,今日搜索赵高府衙的时候,在地牢深处将偏体鳞伤的韩谈找到了。
赢子婴关心韩谈伤势,便大步朝内殿走去。转过长廊走阁,赢子婴在殿外见到了才欲离去的御医。
御医向赢子婴跪拜行礼,赢子婴将他扶起,问道:“不知道韩谈伤势如何?”
御医答道:“不过受了些皮外伤,未曾伤害到筋骨内腑,只需要好生调养几天也就没什么事了。”
“嗯。”赢子婴闻言大喜,叫下人赏了御医,就准备抽身进去。不料御医却唤住赢子婴道:“秦王稍慢!”
赢子婴心有不悦,皱眉道:“还有何事?”
御医拱手说道:“秦王久病才愈,这几日又操心劳事,我观秦王面色带青,唇无血色。如果不曾好生休息调养,恐怕旧疾又犯!”
赢子婴朝御医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如今乱事未平,我又岂能歇息?你所言我已知之,只是多吃点补药调养即可!如没什么大事,你便下去吧!”
说罢,也不管御医还在叫唤,急匆匆的就走进殿中。御医在下面长叹一声,自语道:“顽疾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消除?秦王不过病情稍有起色,这几日又一直动脑,思虑太多固然暂时忘却病苦,等待人一当松懈下来,必然病体加重!”
说罢,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走出了宫闱。
韩谈躺在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连面上都只露出鼻子眼睛在外面。韩则吊着臂膀跪在床边小心服侍。
赢子婴一走进房间,看见韩谈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眼角湿润,叹道:“韩谈遭此大罪,皆我之过矣!”
韩谈欲挣扎起来,赢子婴连忙上去将他按住,道:“你我主仆二人共渡多年,何必如此多礼?”
韩谈摇着头,艰难的说道:“如今公子已经贵为秦王,又怎能与以前共论?”
“我纵然为秦王,也毋须如此。你我主仆多年,以后都别行这么多的烦琐礼节。”赢子婴说完,又小声的询问了一下韩谈伤势,顺便让韩则也下去休息。
韩则摇头道“我从小习武,体格健壮,不过些许小伤,已无大碍了!”
赢子婴闻言也不多说什么,自己坐在床边,握着韩谈之手,小声劝慰韩谈。韩谈摇头说道:“公子既来,谈当将面见赵高之事如实禀来。”
于是,韩谈就将那日面见赵高的言语情况都仔细向赢子婴说了。赢子婴听完后也忍不住感叹:“没想到赵高如此警觉,若非你有急智,诓骗他我欲偷降刘邦,那赵高也不会这么急着进宫。难怪当日他一进殿就直言冲撞,喝问传国玉玺的事情。”
赢子婴既然知道了原由,也不愿继续呆在这打扰他休息。吩咐宫娥好生照料韩谈后,便自行离去。
第二日,中午。
今天算是这几天来难得的好天气,一直堆积在咸阳城上空的乌云竟然散了大半。早晨虽有薄雾,但到了中午天空还露出小半没被遮住的太阳。太阳光将周围的乌云都镶上了一层金边,温暖的阳光让这几日都感觉压抑沉闷的民众心里松弛下来。
到了晌午,城外就有一队队军士从咸阳城的大道穿过,沉重的脚步声足足在城里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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