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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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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好胆!”

鲁智深低斥一声,左脚用力在地上一点,揉身再上,使出一招“双峰贯耳”,两只砂钵大的拳头破空而出,直奔大汉的双耳而去。

“还来?老程我可不客气了!”那大汉见鲁智深这次攻击甚是犀利刚猛,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本就黝黑的面皮更是深沉如墨。他低吼一声,猛然将手中的石锁抛在一边,双脚迅速分开扎个马步,两只比鲁智深大了一号的拳头一只向上格挡,一只则使出黑虎掏心,直奔鲁智深左胸而去。

大汉的反击让鲁智深愈发愤怒,高兴在侧,自己这个堂堂师长总不能敌不过一个降卒吧!想到这里,鲁智深不仅没有躲闪,反而在双臂上又加了几分力道,拳头在空中高速冲击发出“呜呜”的声响,凌厉的劲风将大汉耳鬓的发丝肆意荡起。

那排长此时已经震惊当场,不知所措。无论是鲁智深还是那大汉,用的都是杀招,两人全上的力道也许不够开碑裂石,但却足以让人骨断筋折,尤其是攻击的部位都是要害,看两人硬碰硬的架势,最终绝对是两败俱伤。

鲁智深可是师长,若是有什么不测那排长绝对会受到牵连,但此时两人速度太快,他根本无从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悲剧的发生,心中默默哀嚎。

“住手!”

就在那排长感觉到自己快要心碎,忍不住想要闭上双眼时,一声沉闷而严肃的喝声响起。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晨钟暮鼓一般直透人心,让人手上的动作微微一缓,头脑微微一清。

在这喝声起时,排长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电光火石一般插入了鲁智深与那大汉之间,双手似慢实快,犹如绵密柔韧的绸缎,又如细腻温软溪水,轻飘飘地贴在鲁智深和大汉的拳头上。

这突然出现的自然是高兴,眼见着鲁智深和那大汉就要拼命,高兴怎么会无动于衷,任由此事发生?

高兴修长的双手分别在两人腕间的穴道上一按,长生真气喷吐而出,如针刺一般涌入鲁智深两人体内,让他们磅礴的巨力一滞。与此同时,高兴手腕轻颤,将鲁智深两人的拳头先向下一压,一拽,两人重心顿时不稳,身子向前倾去。高兴适时的微微一带,鲁智深二人便离开了原地,踉跄着自高兴身侧错身而过,冲将出去。

“有那力气不知杀敌建功,在自己人身上逞什么微风?”高兴气定神闲地站在当场,双目威棱四射地扫了鲁智深二人一眼,语气甚是平淡。

“对不起,总督,末将一时冲动,请您降罪!”鲁智深听出高兴心中的不悦,不敢辩驳,立即单膝跪地,惶恐地认罪。

那大汉胸膛急剧起伏,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兴,双目却更加明亮了几分。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高兴那瘦弱的身躯中为何有如此巨力,竟让自己八成的力气如泥牛入海消散不见,他却纹丝不动,云淡风轻。

“起来吧,切磋我是不反对的,但不要以死相搏,他是我们的战友兄弟,不是敌人仇寇!”高兴语气温和地说道。

“末将记住了!”鲁智深见高兴没有责怪之意,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再次向高兴行了一礼方才直起身来恭敬地站在高兴身后。比起在盱眙时,高兴不仅武功愈发高深莫测,身上的威严气度也强盛不知多少。

“年轻人,你的力气不错!”高兴点点头,然后看向那大汉,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咬金,你力气很大,我要跟你好好比试一场,你可敢应战?”那大汉怡然不惧地看着高兴,瓮声瓮气地说道,眼中充满了强盛的战意。

“有何不敢?”高兴口中轻笑着说,心中却是很吃了一惊。

程咬金,隋唐十八条好汉中就有他,三板斧程咬金的故事在民间可是广为流传。只是不知道这程咬金是不是历史上那员猛将,不过此人力气比秦琼还大,威猛不凡,好好培养,假以时日绝对是如同萧摩诃那般勇猛的存在。

“好,接招!”程咬金见高兴应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彩,双腿微分,就要进攻。

“且慢!”

“怎么,你反悔了?”程咬金收了双拳,拧着眉头看着高兴。

“先说好,你若输了该当如何?”高兴背负双手,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任你处置!”说着,程咬金话锋一转,沉声问道:“我若是胜了呢?”

“你想怎样?”

“我要做将军,要当团长,不,最少也要做旅长!”程咬金猛然挺起胸膛,字字铿锵。

“好!拳脚,兵刃,还是马术?”高兴面色不改,淡淡地说道。

“拳脚!”

“请!”高兴点点头,脚下不丁不八,抱拳轻轻说道。

“看招!”程咬金也不客气,口中出声的同时,粗壮的双腿猛然跺地,大地微颤,他的身子则犹如脱缰的野马,下山的猛虎一般直扑高兴,那刚猛凌厉的劲风直将高兴身上宽大的衣衫荡起。

高兴脸上笑容不变,觑准程咬金双拳来势,双手拢在胸前,划出两个半圆,将程咬金刚猛至极的一拳化解,中间竟连声响也未发出。

“吼!”

一招无功,程咬金也不气馁,他嘶吼一声,一手握拳,如钵盂大小,一手五指箕张如蒲扇,分为两个方向,拳打高兴面门,掌扫右胸。虽然还未接触,但只凭那凌厉的劲风和杀气,空气中尖锐的呼啸,也可见程咬金气力之大。

高兴刚到盱眙时就敢与萧摩诃对战,虽然胜的讨巧,但也可见他战力之强。如今高兴已经达到《长生诀》第五重,筋骨结实,气脉悠长,自然不会惧怕程咬金。高兴挺立如松,面色淡然,双手时而轻柔似水,时而刚猛如剑,任由程咬金那疾风骤雨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而来,他却是如山般稳固,见招拆招,轻松自如。

两人拳来脚往,气劲纵横,周围训练的士卒也早已被这边的景象吸引,渐渐停下了训练,慢慢围拢上来,看到精彩处纷纷喝彩叫好。

“砰!”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颤抖的程咬金与高兴猛然分散开来。前者“蹭蹭蹭”连退五步方才站稳。

程咬金一张黝黑的脸庞此时已变成赤红一片,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如牛,身上更是大汗淋漓,遍布红痕。在他面前的地上有五个硕大的脚印,由深至浅,最深的竟然有五厘米深。这校场的地面在十数万大军夜以继日的训练下早已夯实,虽然不如岩石坚硬,但却也不遑多让,程咬金后退时竟踩出如许深的痕迹,可见两人交战力道之大。

反观高兴,一身白衣飘飘,气定神闲,丝毫看不出刚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周围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火热地看着高兴,有钦佩,有敬慕。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骨子里的热血与好斗的因子在军营中更是被扩大许多。程咬金和高兴的争斗虽然短暂,但却甚是精彩,让他们意犹未尽。

“愿赌服输!”程咬金喘息一阵,终于恢复了不少气力,眼神虽然有些暗淡,但却没有耿耿于怀,相反看着高兴的目光却是心悦诚服。说着,程咬金双膝跪地,头颅微垂,腰杆挺得笔直。

程咬金的气力很大,即便高兴运足了十成的长生真气也不能胜他多少,不过从战斗经验与技巧来说,他却差了高兴数个层次。是以,失败是必然结果。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零二章军衔

(上次断更了,欠的,今天补上,抱歉!)

“言而有信,好汉子,起来吧!”高兴走上几步,双手紧紧抓住程咬金的双臂,将其从地上拉起来。一边说着,高兴一边用力在程咬金胳膊上拍了几下。一年多的成长,高兴的身形已经接近一米八十,但比起程咬金来还要差上一分,是以拍击对方的胳膊更合适。

“谢总督,那您打算如何处置我呢?”程咬金外表虽然甚是粗豪,性格也有些桀骜不驯,但却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血性汉子。高兴在正面击败了他,他自然再也不敢猖狂,一脸叹服恭敬。

高兴笑笑,不答反问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一个不合格的士兵也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统帅,你明白吗?”

不用问,高兴也知道,以程咬金这桀骜的个性,必然是一个不愿意服从管教,不安生的家伙,先前他被罚举着石锁深蹲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程咬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似懂非懂。

“三国时代,豪杰辈出,猛将如云。五虎上将,五子良将,哪一个不是武艺高强的千人敌,甚至万人敌?然而在我心中,只有一人方可称作最优秀的将领。”

说着,高兴扫视了围拢在身边的众人一圈。高兴周围不下二百余人,周围还有更多人聚拢而来。其中多是济、齐二州的降卒,还有青州军的基层军官。众人认真地看着高兴,静静地聆听。

“关羽、张飞皆称万人之敌,为世之虎臣。羽报效曹公,飞义释严颜,并有国士之风。然羽刚而自矜,飞暴而无恩,以短取败,理数之常也。唯独赵云智勇双全,没有致命的性格弱点。”

“一个优秀的将领,若只是拥有出色的武功和胆魄,不过只是一个先锋,一个莽夫,他还必须要学会治军,要会使用谋略,懂得思考!”

“程咬金,我问你,你连基本的队列队形都走不好,你如何训练士卒?士卒又因何服你?只因为你人高马大,力大无穷?只凭这些,你又如何训练出一支精悍的部队?你果真做得了旅长乎?”高兴一脸严肃地看着程咬金,连续追问道。

程咬金默然,定定地看着高兴,眼中虽然稍有愧色,但却依旧有些不服。在他想来,自己上阵杀敌,并不比鲁智深差太多,虽然如今寸功未立,但凭借这身武艺气力,功劳根本跑不了。

“智深,击鼓,集合!”高兴并没有给程咬金回答的时间,留下这句话,他便分开人群大步向着远处的点将台而去。

很快,沉闷响亮的鼓点急促而有节奏的响起,大地轻颤,细小的沙粒急促地跳动着。

除了负责守卫兴化市的两万士卒,加上十万降卒,校场上共计十三万人,听见集合的鼓声,众人条件反射地行动起来。教官嘹亮的呼号声响起,所有人都飞速地向着点将台前移动。

三通鼓毕,是三万人才堪堪集结完毕,密密麻麻,乌黑一片,一望无际,场面甚是壮观。

“全体都有,稍息!”高兴双手垂在体侧,身子挺立如标枪般笔直,一脸严峻,眼神深邃而锐利。也不见他作势,高兴双唇噏合间,清朗威严的声音便远远传出,覆盖了整个校场,传入所有人耳中。

“唰——”震天的声音响起,十三万人同时动作,那气势蔚为壮观。

“立正——”

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所有人都条件反射般地绷紧了身子,挺直了胸膛,一脸严肃地看着高兴。

“鲁智深,集合兄弟们!”简单地整理了队伍,高兴看着台下最前列的鲁智深大声说道。

鲁智深愣了愣,迅疾反应过来,转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哨子放在嘴边用力吹奏起来,一长两短,声音甚是尖锐悠长。(在这个时代,哨子制作起来虽然有些麻烦,但并不是不能克服。)

哨音响起,大多数人都是一脸愕然,但营团及以上的军官却齐齐变了脸色,他们的脸上有迷茫,有激动,有振奋,还有期待已久的释然。此时此刻,他们都做出了相同动作,出列,跑步,方向就是点将台。

只是十五息的功夫,方圆数里内,所有盱眙铁骑原班人马,共计一千五百人全部来到鲁智深面前,排列成一个齐整的方阵。所有人都是精神抖擞,目光湛然严肃,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和杀气,战意盎然。

“临时演习,开始!”看着台下一千余身形精瘦,面色严肃而刚毅的小伙子,高兴眼中温暖了一分,但脸色却依旧严峻,下达命令的声音语气也十分冰冷,没有一丝感**彩。

“是!”所有人齐声答道,那冲天的吼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更有凌厉的杀气透体而出,直让附近的其他士卒心中暗凛,汗毛直竖。

虽然盱眙铁骑已经许久不曾一起演练,但他们曾今多少个日夜生死与共,默契早已融入了血脉之中。

随着鲁智深沉稳地下达命令,一千五百人的方阵便严谨而认真地操演起来。盱眙铁骑的操演远不是动作齐整划一,干净利落,口号嘹亮,声势惊人所能形容。

此刻,所有观战者都有一种错觉,在他们面前的不仅仅是一千五百人,而是一万人,甚至是两万人。那如山崩海啸的士气,浓烈浓郁的杀气,惊天的嘶吼声,冷酷无情的动作,无不让人心头大鼓。虽然他们只有一千五百人,但所有人却感觉,就算自己十三万人一起,也经不起对方的一次冲击。

一炷香的功夫,盱眙铁骑便完成了从队列到搏杀等一套基本动作,虽然他们头发上都冒着腾腾热气,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但所有人却都是昂首挺胸,挺立如松,纹丝不动,眼中的光芒明亮而耀眼,身上的气势沉凝不散。

“看见了吗,这才是优秀的士兵?你们如果连队列行进都不能做好,又谈何建功立业,征战天下?我的队伍中不需要废物,只需要英雄!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鲁智深,从今天开始,凡是不认真训练的,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全部给我踢出队伍!没有纪律的军队就没有战斗力,身体不够健壮,天天吃肉,艰苦的训练总可以让他坚实如铁,不服从纪律就只能是废柴,浪费粮食。一个月之后,这军营中只能剩下四个军的兵力,一个都不能多,听清楚了吗?”

“是!”鲁智深一个机灵,大声嘶吼道。

……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而十三万人哪怕比肩接踵,连绵起来也有数里之远。这么多人看上去虽然声势壮观,但每天消耗的钱粮也是天文数字。而山东省地广人稀,太多的军队对于财政压力甚大。

是以,高兴便决定裁军。尽管此时是冷兵器时代,但精兵之策不仅可以有效利用资源,也可以减免不必要的伤亡,省下的大量劳力对地方发展建设也更有好处。

如果有十万如吴三桂般的士卒,高兴完全有信心,就凭手中三尺青峰横扫天下,所向披靡。当然,这只能是高兴的幻想罢了。吴三桂那等出色的特种兵,不仅需要后天训练,先天的天赋也十分重要。不然整个淮州近十万兵马,为何只甄选出了百人的特种部队,像鲁智深这样的人都没入选?

……

九月二十五日,山东、江苏两省总督通告全军,即日起开始考核所有军官,于十月十五日为合格的军官授予军衔。军衔共有九级,分别是少尉、中尉、上尉、少校、中校、上校、少将、中将、上将。军衔将是军人的荣誉与功勋的象征,他近似与当时爵位。如果你被授予上将,那可是相当于王爷的存在。

消息传出,全军沸腾。加上之前高兴下达的选拔命令,所有人训练起来更是刻苦卖力。

兴化市南郊的军营那震天的声浪几乎在兴化市北方都能听见,听着他们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城中的百姓却未觉得烦躁和恐慌,心中反而更加安定。

金色的九月,象征着收获。自从高兴入主,半年以来,山东省的百姓这十数年啦头一次觉得生活原来可以如此平安幸福,没有无休止的劳役压迫,没有无厘头的苛捐杂税,虽然他们还不能每日都喝酒吃肉,但却也勉强吃饱穿暖,对他们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如今,他们的命运已经和高兴绑在了一起,只有高兴的守护,他们才能安居乐业,不用担忧贵族的欺凌,而这一切,都需要一只威武强盛的军队来保持。城外军营中惊天的呼喊声,正证明了他们的日子正逐渐走向光明。

……

司马复逼不得已提前发动叛乱以来,已有近两个月功夫。虽然陈顼及时停下了北伐的脚步,挥兵南下平叛,但效果却并不尽如人意。司马家族预谋数百年,其积蓄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庞大。

司马复与陈*军征战数十场,虽然双方各有损伤,但司马复不仅没有露出败相,反而进一步扩大了地盘。如今,北至桂州(近桂林市),南至广州(今广州),东到南衡州(今山东韶关市),数十州郡,百余城池,连绵一片,尽数落在司马复手中。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零三章父子对垒

自东晋以后,南朝共有四朝,分别是宋、齐、梁、陈。**泡!书。吧*

尽管司马氏枝大叶茂,又有正统之名,但在四朝统治者眼中绝对是莫大的祸根,无不想除之而后快。

是以,司马氏一族数百年蛰伏,实际上积蓄的力量并不是非常强大。之所以这几个月来司马复一直高歌猛进,攻城拔寨,打得陈*军节节败退,却是得到了魔教四派之圣火教之助。

无论是标榜正义的天道宗,还是被贬斥为邪恶,行事但凭个人喜好,不敬立法,不服从约束的天邪教、百花宫、圣火教、拜月教等魔教四派,他们都不是单纯的江湖帮派,更不是单纯的武夫。

虽然数百年,近千年的传承,教派的发展已经有些偏离祖宗定下的轨迹,但他们依旧拥有曾今最完善的学说体系,是一个有思想,结构严谨,势力庞大的组织。

此次司马复起事,传言中的百花宫并未现身,而圣火教却在其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在司马复与陈*军对抗中,陈*军许多将领都被刺客袭杀,导致军心大乱,此乃其一。其二,圣火教外围弟子无数,遍及各行各业,他们形成了一个极其完整的系统,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产业链,对于地方,甚至是国家的经济与发展都有着莫大的影响力。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圣火教主一声令下,可以轻易让一个州郡陷入混乱之中。

正因如此,虽然司马复并没有多少嫡系精锐人马,但他起事之初却并没有遇到多大阻力,那浩大的声势更是将高兴策划的齐鲁叛乱比将下去。

虽然《长生诀》的暴露让司马复措手不及,但也未必全是坏事。毕竟,魔教四派之一的百花宫也被牵扯其中。江湖中人虽然对《长生诀》垂涎欲滴,趋之若鹜,但面对着神秘莫测,势力庞大的百花宫却也不得不掂量一番。而司马复更是借住《长生诀》大肆造势,为自己赚取不少名声的同时,也笼络了不少江湖好手,好生训练雕琢一番,自然可以凝聚成一股非常客观的战斗力。

在这场吸引了全天下眼光的叛乱中,百花宫却是感觉最憋屈的一个。魔教四派向来不合,不然也不会被天道宗率领的正道所欺压近千年。司马复的背后站着圣火教,百花宫自然不会去帮助他。但所谓空穴来风,必然事出有因,既然天下如此传言,那《长生诀》也定然与百花宫脱不了干系。

尽管百花宫很不情愿,但泱泱大派,怎能被一些不知死活的宵小之辈欺上门来,如此一来,百花宫便变相地帮司马复解决了不少麻烦。

原本百花宫发现叛逆凌萧云,特使罂粟花在南青州铩羽而归,这些事情本来都引起了百花宫高层的重视,但偏偏被司马复拖下了水,一时间倒也腾不出功夫寻高兴的晦气。尤其是正道天道宗,拜月教,天邪教等如何能够允许圣火教和百花宫独享《长生诀》,之间你争我夺,争战无数,外人却是知之甚少。

高深层次的问题,底层之人是很难知晓,很难明白的,他们错以为百花宫是司马复的爪牙,对于司马复自然也甚为敬畏。司马复当然乐得借势,如此倒是苦了陈顼。

北伐数月,陈顼不但寸功未立,反而损耗钱粮无数。眼看着就要攻克合州,撕破北齐防线,司马复却突然跳将出来,短短两个月竟然夺了自己超过六分之一的土地,陈顼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最让陈顼苦恼的事情远不止如此,全天下的江湖人聚集陈国,这可不是好事情。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句话听起来很霸气,但也反映出江湖人行事无所顾忌,更是轻视生命,恣意妄为。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这给各地的治安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司马复的谋反作乱,江湖人的恣意妄为都已经让陈顼焦头烂额,偏偏北方的高长恭也不安生。也许是对陈国连续两次的北伐愤怒,抑或者是因为得不到朝廷的信任而郁闷,总之高长恭是受了刺激,在陈顼忙着与司马复排兵布阵,你死我活之际,高长恭却自淮州出兵,奔袭泾州石梁城。

虽然吴明彻早有预料,陈国靠近北齐的北方边陲城池也都做足了准备,但高长恭却恁的无耻。他并没有率领十万淮州军倾巢南下,强攻石梁城,反而是率领两千黑甲骑兵如蝗虫一般在泾州境内神出鬼没,劫掠过往商旅,最主要的却是袭击石梁城的补给线。

陈国地处南方,多是江河湖泊沼泽等地,并不擅长马战,出产的马匹也多是驽马,拉车送货尚可,沙场征战却是远远不够。而高长恭所率领的骑兵却是来自草原的高头大马,骑手配备射程强劲,杀伤力巨大的长弓劲弩,采用游击战术,忽而来去,直将陈*军打得苦不堪言。

陈国南方战事正酣,无暇北顾,不得已,泾州不得不实行坚壁清野的计划。但如此一来,可苦了老百姓。眼看秋收在望,老百姓安能白白放弃田地里的黄澄澄的粮食。但在官老爷凌厉的目光和钢刀下,他们只得呼天抢地进了城,心中却是怨念丛生,有对高长恭的,更有对陈国的。对百姓来讲,谁当皇帝,谁打胜仗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耕者有其田,家里有余粮。

就在陈顼为了司马复和高长恭寝食不安,心力交瘁时,北方的老邻居却突然传来了一则好消息。听到这消息,陈顼连皇上的威严都顾不上保持,竟然高兴得手舞足蹈,说起高纬的名讳时都带着股子亲密味道,如同知交老友一般。

韩长鸾,穆提婆,高阿那肱是为北齐三贵,以陆令萱为核心的小集体可以说是北齐最大的祸根。唇亡齿寒,四人的关系却是更亲密一些。

虽然没有实际证据表明韩长鸾谋反,但他曾今的确拿到过《长生诀》,这对高纬来说可不是好现象。

如今韩长鸾失势,高阿那肱被发配济州平叛,三贵势力自然大损,尽管有陆令萱和冯淑妃冯小怜在宫中帮衬,但三贵却也是大不如前。官场之中,向来是人走茶凉,原先那些依附三贵的官吏顿时见到了曙光,一个个蠢蠢欲动,对高纬极尽谄媚讨好,不少人也得了机会,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韩长鸾倒台,高阿那肱远走,北齐百姓本想奔走相告,高声欢呼,但他们却悲哀的发现,高纬一如既往地奢靡暴虐,朝中的官员依旧尸位素餐,与韩长鸾之流并无两样,若要仔细寻找异处,也许只是名字不同,方式不同罢。

三贵焉能允许自己权势旁落,在他们百般地努力下,当然也有冯淑妃的相助,高纬终于同意了他们的恳求。

九月二十七日,北齐皇帝高纬下令,着令隋王高长恭暂缓南下收复失地,将之交给合州刺史王琳和扬州刺史卢潜。而高长恭的任务则是率领淮州军北上,充当先锋将,配合高阿那肱两面夹击,一举平复叛贼高鑫。

陈国的情势高纬虽然不甚清楚,但他却知道陈国目前无力北伐。对于高长恭,高纬时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数月前,因为齐鲁之地突然一发不可收拾,陈*军又咄咄逼人,高思好气势汹汹,邺城危机,高纬迫不得已增加了高长恭的权利,让他帮自己处理混乱的局面。如今高思好已灭,北周又刻意示好,陈国自顾不暇,高长恭威胁论自然成了高纬首要解决的问题。

虽然北齐的能臣武将被高纬杀了不少,但也不是无人可用。之所以让高长恭平叛,高纬和三贵也算是深思熟虑。

高绰虽然不是能征惯战的骁将,但他麾下的十八万人马却不是摆设。然而高鑫叛军却轻而易举将之覆亡,那高鑫的实力该有多强大。

高纬让高长恭平叛,自然没存好心,他巴不得高长恭和高鑫两败俱伤,自己好渔翁得利。

至于高阿那肱会不会从此拥兵自重,威胁到自己的皇位,关于这个问题,高纬丝毫不担心。三贵之所以权倾朝野,都是高纬纵容之故。换句话说,高纬才是他们权势的基石,没有高纬,他们什么都不是。更何况三贵在军队中毫无根基,如何能够成事?

消息传到山东省兴化市,熟知高兴真实身份的人都不由吃了一惊,即便是不知情者也是面露忧色,情绪低落。

虽然这数月功夫青州军在高兴的率领下很是打了几场胜仗,但在所有人心中,他们却都不认为青州军可以战胜高长恭率领的淮州军。高长恭成名太久,不说曾今亲率五百骑直冲周军十万,就是在与陈国的战场上也是屡战屡胜,威名赫赫。

而对于山东、江苏两省来说,根基还太过薄弱,真要是与有朝廷支援的高长恭硬捍,谁的心中也没有取胜的信心。

在所有人都忧心忡忡,惶恐不安时,两省总督高兴又在哪里呢?此时的高兴正在书房内,双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窗外被骄阳炙烤得蔫蔫的花草,低声叹息不已。

“唉,这一天还是来了,可恶的高纬!”

父子对垒,这一结果高兴曾今考虑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罢了,这对于山东、江苏两省的发展来说是天大的坏消息,对于陈顼来说可是绝对的好消息。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零四章不可理喻

北齐皇帝高纬已经下令,高长恭就算要阳奉阴违,也不能按兵不动,无动于衷。十月初一,就在山东省兴化市要举行科考选举官员这一天,高长恭命令世子高兴率领一万兵马为开道先锋,由淮州出,直奔仁州而去。

相较于山东省人,江苏省人对于隋王高长恭以及其治下的淮州军更加熟悉,自然也更加畏惧。要知道,自去岁四月至今,高长恭几乎是一己、一州之力对抗整个陈国,在陈*军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稳若磐石,不曾后退一步。非但如此,高长恭还几次三番战败陈*军,让吴明彻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江苏省由吴三桂统治时,曾奉陈顼和吴明彻的命令夹击过淮州,但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吴三桂所部便丢盔弃甲,落花流水。若非吴三桂见机的快,怕是自己都会成为高长恭的阶下囚。

相比于吴明彻虎视眈眈的十万大军,吴三桂率领的散兵游勇在高长恭眼中不过是纤芥之疾,是以他并没有发兵平叛。当然,这之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叛贼首脑是儿子高兴之故。

之后高纬削弱了高长恭的哦权利,平叛事宜交由高绰负责,高长恭也乐得轻松,一门心思放在收复失地之事上。无论怎么说,与他国交战总好过本国内讧,自相残杀。

如今的他早已想通,纵使他再努力千倍百倍,高绰依旧容他不得,相较于天下黎民苍生的幸福安定,区区禽兽家族的名声又何必去在意呢?

虽然高兴只有一人,但高长恭却不担心他会被高绰剿灭。不说高绰那个本家兄弟性情暴虐,顽劣不堪,根本不是统兵杀敌的角色,就说十万精锐的,杀得吴明彻大败亏输的淮州军真正的教官乃是高兴这一条也可以看出高兴绝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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