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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隋大业(涛涛)-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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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也可以看出高兴绝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听说高长恭就要挥兵而来,江苏省霎时陷入了恐慌的状态。虽然高长恭以仁义宽厚而出名,但他们毕竟是叛贼。历朝历代,对于叛徒的处罚无不残酷无情。
当然,城中也有不少欣喜交加,弹冠相庆者。高兴和吴三桂发动叛乱,最倒霉的当然就是城中最富足的人,有些人因此破了财,但因此丧命者也不在少数。只可惜无论是吴三桂还是高兴都不是好惹的主,那屠刀磨得锋锐无比,没有人敢轻攫七锋。如今,高长恭来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些受害者报仇的机会来了。
高鑫厉害不假,但不过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里比得上高长恭这等半生戎马,百战百胜的无敌统帅,更何况还有十万精悍淮州军,远远不是高鑫和吴三桂所能抗衡的。
江苏仁州境内自然有不少亲近高兴者,他们的利益与高兴息息相关,自然不希望高兴不堪一击,但面对威名显赫的高长恭,他们心头又直打鼓。不少胆小怯懦者便与江苏省长张雕,吴三桂等人疏远了关系,更有甚者匆匆收拾了金银细软,携家带口往北而去。
在江苏全省都有些风声鹤唳,紧张不安之时,省长张雕和原陈国宣城侯吴三桂却是如稳坐钓鱼台的姜子牙一般,整日按部就班地处理政事军务,根本没有流露出一丝焦躁恐慌的神色。
“吴将军,隋王的先锋军已经开拔一日,再有两日功夫怕是就要兵临城下,我们该当如何应对?”仁州市原刺史府,如今省行政公署内,张雕和吴三桂捧茗而坐,前者平缓地问道。
“呵呵,淮州军的行进速度不快啊!兴化市传来消息,总督已经出发了,两日后应该就能到达仁州市了!”吴三桂本就长相白净清秀,配上轻松写意的笑容更添几分姿色,不过张雕却不敢小瞧于他。这孩子别看还不到弱冠之龄,但手上的功夫和那铁石般冷硬残酷的心性都让江苏省所有人不寒而栗。
高兴离开仁州市后,江苏省境内自然也有不少势力反弹,更有不少人对张雕这个省长阳奉阴违,对这些人,吴三桂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他一个半大孩子之所以能够成为特种大队队长的能耐。在江苏省百姓心中,吴三桂煞神的凶名远甚高兴。
“怕是隋王有意为之吧!不过老夫却是好奇,世子高兴身为隋王独子,该有何等英姿?”张雕轻轻笑笑。虽然当上江苏省省长日子不长,但高兴对他却十分信任,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宵小之辈在背后使坏,让他胸中抱负得以施展。
“张大人所言甚是,小子我也对世子十分好奇哩!”吴三桂放下茶盏,目光灼灼地说道。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张雕押了口茶,然后轻轻皱了皱眉头说道:“城中有些人还是不死心,又蠢蠢欲动了啊!”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江苏省大多数官员都被高兴留任,但贪赃枉法,牟取私利习惯了的他们怎么可能完全遵照高兴的《临时约法》来办公。在锦衣卫的监督下,由吴三桂执行,不少官员落马,甚至丢了卿卿性命。如今高长恭北上,心怀不轨之徒自然欢呼雀跃,认为翻盘的时机到来。
“最近府库有些空虚,叶景大人都愁得老了十岁,已经向我诉了几次苦,希望我能开源节流,合理使用军费呢。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也好帮我们解决一下财政危机!”吴三桂咧嘴一笑,双眼都眯成了一道细缝,但在他这一团和气的外表下,却是惊涛骇浪的杀气。
十月的仁州市,虽然还未如同北齐帝都邺城一般万物萧条,寒风四起,但天气也颇有些凉意。许是炎炎夏日时太阳太过热情,如今高空中红彤彤的烈日却没有给人炙烤的感觉。
在这秋高气爽的使节,山东、江苏两省总督,北齐最大的叛匪头目高兴只率领着一个百人亲卫队,骑着清一色的黑色骏马来到了仁州市。
虽然高兴身后的一百人各个脸色冷峻,目光凌厉,配上一身黑衣,腰间明晃晃的兵刃,身上散发出的冰冷的气息,都显示着这一百人不是普通角色。从数量看,他们人数太少,尤其是其中还有三两个是独臂大侠。
这样的队伍能战胜高长恭十万雄兵吗?仁州市所有人都没有一点信心,除非这一百人都是如高兴一般的猛人,可以以一敌三千,甚至更多,那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不过让所有人奇怪的是,高兴却和省长张雕谈笑风生,只是简单地视察了城防,讨论来年的施政方针等关系到民生社稷的问题,对于即将到来的恶战只字不提。
十月初四,整个仁州上空都笼罩着黑漆漆的乌云,这似乎预示着高兴此番战争的结局。本就惊慌的百姓更是忧心忡忡,唉声叹气,仁州市也愈发沉闷起来。
就在这一天早晨,高兴却是早早来到仁州军营点兵,准备出城迎敌。根据探子来报,隋王世子已率领一万兵马在城外五十里处扎下营寨,而高长恭的三万中军正在五十里之后。
高兴决定出城迎战,痛击敌人,挫挫敌人的锐气,好增长己方士气。虽然高兴进行了激情澎湃的动员,但在众人看来他这种疯狂的行为无疑于送死。不少士卒心中抵触,士气更是低落。然而杀神吴三桂在侧,军令既出,他们又怎敢反抗?
吴三桂本有十五万大军,高兴成立江苏省后便着令吴三桂大肆裁军,近十万兵马被踢出正规军的行列,成为预备役部队,专门负责垦荒屯田,留下的尚算精锐。
隋王世子只带了一万兵马,为了以示公正公平,高兴也只带了一万兵马,在天色未明时便出了仁州东城门,军容整肃,缓缓向着东方挺进。
五十里的路程,不远也不近,一万仁州军只花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了淮州军营盘外五里处。
淮州军警戒很高,营盘外拒马桩,绊马索,还有壕沟陷阱遍布,更有精锐斥候不断游走在营盘十里范围之内,高兴甫一接近,他们便已得知了讯息。
“呜——”
“咚!咚!咚!”
当高兴接近淮州军五里处时,营中的淮州军已经在营外整理好了队伍,随着号角和牛皮大鼓的声响,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万淮州军排列着整齐的方阵,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逼近,他们身后,一条沙尘凝聚成的土龙在空中张牙舞爪,耀武扬威。
秋风乍起,吹动了士卒们的衣襟,猎猎作响。大地轻轻颤抖着,一股冰冷肃杀的气息随着淮州军的迫近而逐渐加强。
近了,更近了。
淮州军终于在高鑫面前五百米处停下了脚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铿锵有力。望着一片红色的海洋中,林立的森冷的兵刃,那铺天盖地的杀气让秋风失色,让枯草敬服,所有仁州军不由暗暗吞咽了几口唾沫。
见淮州军停下脚步,高兴的脸上却流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那深邃平静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旁人无法理解的光芒,是欣喜,激动,思念,愧疚,敬佩,说不清,道不明。
“驾!”
高兴马鞭轻扬,胯下骏马顿时如电般蹿出,直奔敌营而去。所有仁州军顿时骇然地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们想要惊呼,但却碍于军纪生生止住。
高兴要干什么?难道他想要以一人之力独占一万淮州军?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零五章真假高兴
高兴策马奔向淮州军,对方阵营的主帅也飞奔而出。随着距离的接近,对于淮州军的威势高兴有了更深的感触。
寂寥的旷野上,一万淮州军如标枪般挺立,面容冷峻肃杀,眼神冰冷凌厉。他们身上剽悍的,血腥的气息让飞鸟惊骇得不敢低掠,野兽惶恐得埋头荒草,一动不动。萧瑟的秋风将军阵中的旌旗吹得猎猎作响,配上那阴霾遍布的天空,枯黄的衰草,淮州军身上的气息愈发冰冷而迫人。
相比于高长恭父子刚到淮州时,如今的淮州军早已是今非昔比,他们不仅脱胎换骨,更是因为一场场惨烈的战斗以及艰苦的训练而成为一支钢铁雄狮。
一万人虽然纹丝不动,不言不语,但身上那凌厉的,霸道的气势却拥有莫大的威慑力,让你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军容整肃,气势非凡的淮州军,高兴心中颇多感慨。这些士卒中也许大部分都不认得自己,但在他们的成长中自己却是不可缺少的成分。
只是因为情势所迫,除了曾今的盱眙铁骑,出身淮州的百战雄师高兴却从未亲自指挥其战斗,这实在是一件莫大的憾事。而今,高兴更要在天下人面前与淮州军生死相搏,尽管对此早有准备,高兴心中还是有些怪异不适。
只是五息功夫,高兴胯下骏马便跨越了三百米的距离,而淮州军的主帅也恰好在他身前三十米处按住了马头。
高兴是白衫黑马,淮州先锋统帅则是白袍银甲,胯下的骏马也是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配上他那靓丽的衣衫,相得益彰,引人注目。
如果说高兴那英俊的相貌会让女子艳羡,那淮州先锋将军的容貌则无疑会让天下女子妒忌如焚。虽然身上穿着厚重坚实的铠甲,但淮州先锋统帅,隋王世子的身量依然十分修长,如玉的脸上,五官甚是精致而柔美,若不是世人皆知隋王高长恭只有独子,谁能说面前这俊俏的小将军不是女儿身呢?
淮州军白袍小将双目直勾勾的看着高兴,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嘴唇抿得紧紧,尽管相隔甚远,高兴似是也能感受到她激动不已的心情。
“她瘦了,也更有英气,更漂亮了!”高兴双手紧紧攥着马缰,看着对面的小将军,深吸一口气,似是想将空气中属于对方的气息吸入体内,感受那熟悉的温度和味道。
“他高大了许多,也更有威严了!”白袍小将极力隐忍,但眼眶中的晶莹却再也经受不住大地的感召,顺着脸颊滚滚滑落,没入身下的荒草不见。
高兴和白袍小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望着,眼神变换万千,没有敌对势力该有的活化迸溅,怒火喷张,杀气四射,有的只是激动,感慨,还有通过风儿传递的柔情蜜意。
“丽华,你还好吗?”看着白袍小将眼角的泪珠,高兴心中一痛,不由开口轻声问道,声音却是嘶哑而哽咽。
白袍小将浑身一颤,点点头,然后又用力摇摇头,随着她螓首的摆动,眼角珠泪滚滚却是愈发剧烈。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看着白袍小将紧咬着朱唇,泪流满面的样子,听着空气中隐隐传来的,异常压抑的呜咽声,高兴心痛难当,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催马上前几步,右手颤抖着轻轻抬起,神情地看着白袍小将,愧疚而真诚地说道。
“兴哥哥,你不用自责,我没事,见到你真好!”白袍小将轻轻一笑,脸上的泪水却是越来越多,一双靓丽水润的眸子也成了一对红桃子。
“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白袍小将愈是这么说,高兴心中的内疚与痛苦愈甚。
“我没有怪你,兴哥哥!”白袍小将定定地望着高兴,沉声说道:“兴哥哥,男儿大丈夫当志在四方,怎可因为儿女私情而耽搁?你尽管放心地完成你的大业,王爷和王妃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谢谢你,丽华!”高兴用力吸了口气,然后再徐徐吐出,情绪平定了许多,诚挚地低声说道。
“这是我应尽的职责!”白袍小将摇头,雪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高兴点点头,然后说道:“再过些时日我们就能团聚了,你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多谢兴哥哥挂怀!”白袍小将抹了把眼角的泪痕,笑着说道。
“按计划行事吧!”高兴深深地看了白袍小将一眼,又瞅了瞅已经有些焦躁不安的己方阵营,然后沉声说道。
“好!”白袍小将答应一声,顿了顿,她猛然挺直了身子,马鞭前指,面色沉凝冷峻地大喝道:“你就是那谋反作乱,自封两省总督的高鑫?”
白袍小将的声音甚是冷冽清脆,直传出数百米外两方阵营士卒的耳中。
“我就是高鑫!谋反作乱不敢当,高某只是为民请命的马前卒而已!你就是高兴,大名鼎鼎的隋王高长恭的儿子,怎么看起来油头粉面,像个娘们!”高兴微微抬起下巴,淡淡地看着白袍小将,声音极是清越,比之白袍小将倒是更有些气势。
“好胆!无耻贼子也敢大言不惭?本将军念你年幼无知,误入歧途,是以网开一面,容许你束手就缚,并替你向王爷求情,能够从轻发落,还望你不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白袍小将脸上闪过一片怒色,他狠狠地瞪视着高兴,声音冰冷至极。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笑话!”高兴仰天大笑一阵,然后怒目圆睁,浑身上下陡然释放出骇人的气势,不屑地说道:“高兴,你不要在此惺惺作态!高纬倒行逆施,残暴无能,害得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如此昏君,如何能配掌控天下神器?尔等愚忠迂腐之辈要想拿我,那便放马过来,也让高某看看隋王的本事你学了几层!”
“遂你所愿,看招!”白袍小将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轻斥一声,猛然拔出腰间的森森长剑,策马直扑高兴而来。那凌厉的杀气,迅捷的速度都显示着他心中杀意之充盈。
“来得好!”高兴不惊反喜,低吼一声,同样策马前冲,马鞍上的钢刀发出“呛啷”一声响,带着匹练般的光芒照着白袍小将的头顶劈去。
两人相遇,没有丝毫犹豫,口中发出一声喊,都将手中的兵刃运足了力气向对方身上招呼。
“叮!”
钢刀与长剑相撞,空气中绽放出一溜火星,两人身子同时一晃,却在二马错身而过之际,不约而同地反身挥剑(刀)斩向对方后背,但兵刃却再次碰撞在一起,发出尖锐的声响。
“再来!”
两人冲出十余步方才止住马匹冲力,同时回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沉声呵斥一声再次挥舞着兵刃冲向对方。
“叮叮叮叮!”
两人的速度很快,外人除了能看见一片刀光剑影,就只能听见空中那急如骤雨的金铁交击声。
外表看起来杀机四伏,但争斗的两人却颇有分寸,每招每式看来十分凌厉,实际上却没有多少力度,而且避开了要害部位。
“丽华,这才半年功夫,你的武功居然进步如斯,实在让我大吃一惊啊!”高兴一边将钢刀舞得密不透风,声势浩大,一边却气定神闲地看着白袍小将说道。
“这都是兴哥哥你的功劳啊!若不是你耗费真气为我打通经脉,传我修炼之法,我又如何能习得这一身武艺?”白袍小将轻笑一声,声音甚是柔婉动听,活脱脱一个妙龄女子的声音。
这白袍小将不是别人,正是北周隋国公杨坚长女,北周太子宇文贇未过门的太子妃杨丽华。
高兴主持山东、江苏两省之事,自然要尽可能地避免被人发现真实的身份。他之所以敢于使用“高鑫”这个极其相近的名字,行事又十分高调,实际上却是隋王世子高兴一直呆在淮州不曾远行。
高兴虽然早已名闻天下,尽管那名声不怎么好,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不多,众人只知高兴公子风流倜傥,喜穿锦缎白衣,相貌俊俏不输绝色女子。
杨丽华既然能当选北周太子妃,除了显赫的家世,她那无双的美貌自然也是最为重要的原因之一。高兴不过十四岁之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离开淮州近一年,除了极其亲近之人,谁能分辨出真伪?
高兴选择杨丽华扮演自己当然不只是容貌年纪的关系,还因为杨丽华修炼了《长生诀》,在气质上与自己相似,而且其出身在将门世家,见多识广,身上那与身俱来的大家豪门的气度旁人根本无法模拟。
尤其是杨丽华性子坚强,天赋异禀,刻苦努力,将高兴的身份扮演得淋漓尽致。唯一的缺憾就是,杨丽华修炼长生诀时日尚短,又是女儿身,气力不足,在武功和气势上要弱了高兴数筹,好在淮州境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高兴真实的实力。
“兴哥哥,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按计划行事?”两人再战了十合,错身而过之际,杨丽华低声问道。一番争斗虽然是表演性质,但她鼻尖却渗出了些微细汗,配上红润的脸颊更显几分妩媚。
“好!”高兴一刀荡开杨丽华的长剑,纵马冲出几步,然后回身大喝:“隋王世子不过如此,纳命来!”说着,高兴气势陡增,风驰电掣般扑向杨丽华。
“好贼子,胡吹大气,受死!”杨丽华不甘示弱,口中轻斥一声,长剑破空,带着凄厉的啸声飞速刺向高兴的胸膛。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零六章深夜袭营
高兴和杨丽华两人都将战马催到极致,口中怒吼着,奋力地将手中的兵刃劈向对方。
二人错马而过之时,兵刃碰撞发出一声巨响,高兴身子轻晃,杨丽华却是受不住高兴的巨力,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拿捏不住,几乎就要脱手而飞,而她胯下战马也痛苦地嘶鸣着,踉跄着向旁边走了几步方才站稳。
“你这蛮夫倒有几分本事,今日暂且作罢,你我来日再战!”杨丽华脸色骤变,猛然一带马缰拨转马头就往己方阵营奔去。
“呔,你我相战正酣,如何走得?且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分出高下再说!”高兴见杨丽华愈逃,脸上有气又急,口中呼喝着,手上动作也不慢,迅速掉转马头,挥舞着兵刃就朝杨丽华追去。
杨丽华默不作声,只是不断催促着战马加速奔驰,短时间内竟将高兴落下了十米的距离。
“休走!”高兴气急,猛然调转刀脊用力抽打在马臀上,战马吃痛,速度陡增,如风似电般地冲向杨丽华。
杨丽华的战马看着洁白如雪,甚是不凡,但体力却较之高兴的战马差上一分,只是几息功夫竟被高兴缩短了距离。高兴看得真切,顿时喜不自胜,大声笑道:“高兴哪里走!”
“莽夫,你中计了!”亡命而逃的杨丽华突然扭头阴阴笑道,高兴不由一愣,就在这当口,杨丽华藏在胸前的右手突然向后甩出,一道雪亮的光芒飞速向高兴胸膛射来。
透过那马蹄声中都无法遮掩的尖啸声,高兴清楚地看到,那雪亮的光芒下是一柄极其锋锐的飞刀,正以闪电般的速度,挟着凌厉无匹的杀气向自己左胸扎来。
“啊!”
高兴惊呼一声,来不及细想,于电光火石间身子猛然向后仰躺下去,终于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夺命飞刀,耳鬓却有一缕发丝被生生削断,缓缓飘落地面。
“贼子受死!”然而高兴还来不及庆幸,便听见耳畔传来一声轻斥,抬眼看去,就见一身白袍银甲的杨丽华已经杀奔回来,手中那明晃晃的长剑直向自家脖颈削来。
“嘿!”高兴低吼一声,勉强举刀招架,却是仓促间没有多少气力,被杨丽华荡开了钢刀,露出了胸前的空门。杨丽华得势便不饶人,手中宝剑如风似影,招招狠厉,直让高兴才缓不过气来。终于,高兴乱了节奏,一个不甚竟让杨丽华将宝剑架在了脖子上。
“高鑫,还不束手就擒?”杨丽华用力将长剑往高兴的肩膀上按了按,眉目含煞,语气冰冷地斥道。
“你卑鄙!”高兴梗着脖子,脸色涨红,眸子里满是愤怒的火焰,呼吸也粗重如牛。
“兵不厌诈,你不懂吗?”杨丽华不以为意地笑笑,冷冷地看向高兴身后。那里脚步隆隆,喊声震天,所有仁州军正发足狂奔而来。
此次随高兴一起出城迎战的除了一万仁州军外,就是高兴带来的那一百名黑衣卫士。高兴以一独战三千的威名世人皆知,是以众人并未太过担忧,尤其是见高兴将杨丽华追得狼狈而逃时不少人都发出了惊天的欢呼声。
然世事突变,总是出人预料。稳占上风的高兴突然中计,被杨丽华占了先机。高兴率领的一百卫士立即反应过来,齐发一声喊便策马向着高兴奔去。其他仁州军也知道情况危急,顾不得多想便一起向前冲来。
“来者止步!”杨丽华下了马,一手抓住高兴的衣领,一手持剑横在后者喉前,待仁州军来到自己身前三十米时才大喝道。
“停下,停下!”仁州军见此情景,顿时投鼠忌器,生生停下了脚步,只是人人脸上都是气怒交加,还有些惊惶失措。
仁州军前冲之时,淮州军自然不会原地不动。比起仁州军,他们的速度却是更快,先一步在杨丽华身后摆开了进攻架势,只要仁州军有丝毫非善意的举动,必然招致他们狂风骤雨的攻势。
“高鑫,让你的手下投降吧,你没有胜算!”杨丽华长身而立,淡淡地瞟了一眼仁州军,然后大声说道。
“哼!”高兴冷哼一声,紧抿着嘴巴不发一言。主帅遭擒,仁州军气势大跌,再加上他们战斗力本就不高,对上身经百战的淮州绝无胜算。
“怎么,还要负隅顽抗吗?我给你十息时间,你若不降,就休怪我手下无情!”见高兴不语,杨丽华柳眉倒竖,声严色厉地呵斥一声,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高兴,你好歹也是隋王世子,没想到却是如此卑鄙无耻,不讲江湖道义!”高兴咬了咬呀,恨恨不平地瞪视着杨丽华道。
“这是战争,胜利才是最总要的!”杨丽华轻笑一声,接着说道:“时间到了,你想好了吗?”说着,杨丽华又将长剑往高兴的脖子上凑了凑。
高兴眉头一挑,脸色变得铁青。感受着脖子上那冰冷锋锐的剑刃,他想要硬气也不敢,再说这也不在计划范围内。
高兴再次怒哼了一声,然后冲仁州军喊道:“都放下武器!”
仁州军顿时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是在百姓心中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物所说的话。直到现在,他们还没能接受高兴失手被擒的事情。尤其是高兴带来的那一百名黑衣卫士,一个个义愤填膺,怒容满面,要不是高兴脖子上那长剑非是摆设,他们早已一起冲上前来拼命了。
“难道你们要抗命吗?放下武器!”高兴见仁州军都是一脸迷茫,迟疑不觉,顿时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怒目圆睁。
“当啷!”
有人被高兴一喝,手中一软,兵刃坠地,人也紧接着跪伏在地。有了第一个,其他人自然也不再顽抗,纷纷放下兵刃。那一百卫士一脸不服,但在首脑郑富的带领下还是都放下了兵器,只是一个个高昂着头,紧握双拳,不肯屈膝跪下。
见仁州军投降,杨丽华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她轻轻挥手,身后蓄势待发的淮州军顿时如狼似虎地扑将上去,很快就将一万仁州军控制住,向己方营寨押去。
“想不到名震天下的隋王竟有你这般不讲道义的儿子,我真为他感到羞耻!高兴,你若是有胆就放我回去,你我改日再一决雌雄!”高兴一脸不屑,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你还不死心?如此也好!”顿了顿,杨丽华接着说道:“高鑫,我这就放你归去,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将出来,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不过,那一万兵马是我的战利品,就不还给你了!”
说着,杨丽华松开高兴,然后迅速翻身上马,深深看了高兴一眼,眼角闪过一丝不舍,但她却没有再说一句话,策马扬鞭,追着淮州军绝尘而去。
高兴恨恨地看了军容整肃,杀气盈天的淮州军一眼,也翻身上马向着仁州市而去。
高鑫败了,一万仁州军全军覆没。这个消息对于仁州市,乃至整个江苏省来说都有些不可思议。谁能想到,那能够轻易覆灭高绰十八万大军,以一人之力收服宣城侯吴三桂的高鑫竟然一个照面就被隋王世子大败。
本就对高长恭的淮州军畏惧不已的江苏民众此番更是焦虑不安起来,全城军民士气极其低落,不少人加快了收拾行囊的速度,一些魑魅魍魉也愈发活跃起来。
十月初五,高长恭率领三万中军回合“世子高兴”,然后一起推进三十里,驻扎在仁州市外二十里处。虽然隔着老远,但仁州市的百姓却似依旧能感受到淮州军身上那冰冷剽悍的杀气,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士气更是一落千丈。
十月初六,隋王世子单人独骑来到仁州城下劝降,高兴自然一口回绝,约定三日之后一决高下。
明里这般说,暗地里高兴却是调集三万江苏军,与众将议定于次日深夜偷袭淮洲军营,以报前日一箭之仇。
十月初的夜晚,天公作美,乌云蔽天,漆黑如墨,恰是杀人放火,偷袭敌营的好时机。
高兴于三更天召集三万大军,人衔草,马衔枚,在夜色的掩映下出了仁州市东城门,迅速向着二十里外的淮州大营冲去。
“停”
接近淮州军大营三里,高兴挥手止住大军前进的脚步,然后举目远眺。淮州军大营连绵近数里,如同一只洪荒巨兽一般静静地蛰伏,哨塔和栅栏上的哦火把将营盘照得亮如白昼,纤毫毕现。
高兴命令一小队斥候前去探查敌情,事情不长斥候便已回转,回报说淮州军戒备松懈,营内鼾声四起,怕是已经熟睡。
高兴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他拔出腰间的钢刀高高举起,口中大喝道:“冲锋,生擒世子高兴者赏金钱粮,升官三级!生擒隋王者,赏金万两,封大校军衔!”说着,高兴便一马当先向淮洲军营冲去。
“杀啊!”
得到利益的刺激,江苏军低落的士气顿时大振,一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嗷嗷怪叫着,争先恐后地向不远处的军营冲去。
许是与高兴有约定,淮州军并未料到高兴深夜袭营,因此也未过多防范,直到高兴领着三万江苏军来到营寨前一里处,震耳欲聋的脚步声才将淮州军从睡梦惊醒过来。
“敌袭,敌袭!”
淮州军营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兵不知将,将不识兵,人影幢幢,人喊马嘶,异常混乱。
隐隐约约瞧见其中情形,江苏军顿时喜不自禁,只觉体内的热血已经沸腾,无匹的气力奔涌不绝,不吐不快。于是乎不用高兴下令,众人速度更快,一边大声呐喊着,一边蜂拥着冲进淮州军营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三百零七章得意的太早了
“杀啊!”
江苏军此时已经被近在眼前的胜利,脑海中幻想的功名利禄冲昏了头脑,一个个生怕落于人后,哪里顾得上保持阵形,只管怒吼着埋头向前,一窝蜂地冲刺。
尤其是看着一个个淮州军衣衫不整地从帐篷中爬将出啦,一触即溃,狼狈逃窜,没有丝毫战斗力时,江苏军更是兴奋得嗷嗷直叫。传闻中淮州军威风凛凛的形象轰然崩塌,前日失败的阴影也消失不见,一时间竟然气势如虹,势不可挡地冲进了淮州军大营深处,双腿的士卒比骑着战马的高兴速度都要快上一分。
江苏军追得又急又快,完全没注意淮州军从未与他们正面相抗,只是一味地引着他们四散奔逃,不断向着大营深处接近,而且虽然大营外围火光冲天,亮如白昼,人喊马嘶,混乱已极,但大营深处却是黑洞洞,静悄悄的,似是没有察觉到江苏军的偷袭一般。
“啊!有陷阱,小心!”
就在江苏军一路玩命地追着淮州军溃军来到军营深处时,竟没察觉脚下地面有异,数百人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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