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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诫-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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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稼辚也是实在没了办法,怀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就这么着了。”
正文 273章 哥俩争媳妇,全凭心计
秋收后农活仍旧不少,家里伙计多本用不到沈稼轩,怎奈洛醺生他的气不肯回来,他是寝食难安,看书写字均没兴趣,索性和鬼三带着伙计们晾晒草料,家里马匹多,一冬天需要耗费不少干草,秋天去甸子上割的,要晾晒干透储存起来。
鬼三比沈稼轩还心不在焉,把洛醺放在沈稼辚那里就像把鱼放在猫碗边,鬼三和孙猴子同样的心思,沈稼辚再稀罕洛醺,但他不是洛醺最好的归宿,老话讲鲶鱼找鲶鱼嘎鱼找嘎鱼,洛醺是沈稼辚的宝沈稼辚却非洛醺的菜。
鬼三单手提叉,幸好练过功夫,手劲大干活毫不耽误,他抬头看天,快近晌午了,凑近沈稼轩道:“爷,过了一夜,奶奶的气该消了,您去把她接回来吧,新磨的苞米面,让厨房给奶奶蒸发糕吃,奶奶喜欢这一口,还有马上可以做粘豆包了,这更是奶奶的至爱。”
沈稼轩正用叉子挑起草料翻个,偏头看看鬼三:“你好像比我都了解洛醺。”
纯属玩笑,鬼三在沈稼轩那里不仅是仆人更是心腹,也为朋友,他表情就不自然了,顿了顿,继而大大方方道:“那当然,您整天不着家,都是小人我鞍前马后的伺候奶奶,她刚从北平回来,说不上是九死一生那也是凶险万分,然后您就把她赶出家门,爷您错了就是错了,昨晚皓暄少爷还找我,他想今个去县里把奶奶接回来,但我赶脚解铃还须系铃人,您惹的祸您自己消。”
沈稼轩被鬼三说的理屈词穷,把叉子杵在地上犯愁:“关键是洛醺不肯跟我回来,你有什么好办法?”
鬼三摇头:“小人又不是奶奶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如何才能消气,要不,咱利用下少爷吧,奶奶可是最疼少爷的。让少爷去县里一顿哭号,奶奶一准就心软回来了。”
沈稼轩道:“她回来也是跟我怄气,治标不治本呢。”
鬼三左右看看,伙计们距离不近,估摸听不着,仍旧是小声道:“二爷那人,火燎毛的脾气。没他不敢做的事……您自己掂量。”
言下之意沈稼轩明白,却冷冷的哼了声:“他就是疯子他也还忌惮我这个哥哥。”
鬼三无奈的耸耸肩。心说什么叫色胆包天,男人好色天都能包,何况你个大哥。
沈稼轩说是这样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倒不认为洛醺能和弟弟做出越轨的事来,担心的是弟弟骚扰洛醺,眼下也没想出好的策略哄洛醺消气,继续晾晒草料。
“大哥,老弟回来了。”
声如洪钟的一声吼,然后闷雷滚过般的脚步。沈稼辚大步流星,拎着马鞭喜滋滋的跑来草场,到了沈稼轩面前,他丢下手中的马鞭,夺过沈稼轩手中的叉子就像模像样的干了起来。
沈稼轩拍拍手上的尘土。叉腰看着弟弟:“大司令带兵打仗如猛虎下山,干农活也不一般。”
沈稼辚得意洋洋的一甩脑袋:“那是,你当初跑去北平混,丢下我和娘在家,家里的活都是我带头干的。”
又来了,他一定有事求自己,否则不会先诉苦,总是揪住自己当初去北平的事不放,沈稼轩直言:“说吧,找我啥事?”
被大哥猜到,沈稼辚嘻嘻笑着挽着沈稼轩的胳膊:“咱俩屋里说。”
沈稼轩看他神秘兮兮的,真不知道他找自己是啥勾当,草场在外宅的东边,此地不仅仅有草场,还有打谷场,沈家地盘之大快覆盖半个金水湾,所以甚至有人建议,金水湾不如改为沈家村更为贴切。
哥俩从外宅一路回来内宅,又来到中堂落座,忙活一上午沈稼轩真有点口渴,喊丫鬟看茶,沈稼辚口渴都来不及喝一口,立即道:“大哥,春枝有喜了。”
沈稼轩茶杯都端在嘴边了,听了此事忙放下,兴奋道:“真的?这可太好了,娘生前一直惦念这件事,你老大不小了,不管儿子还是闺女,怎么得当爹。”
沈稼辚附和道:“是啊,老弟我高兴的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娶了三个媳妇,咱这体格壮得像头牛,可是这么久了,我是没白天没黑夜的播种,大兰子和何冰都他娘的是盐碱地,争爷们一个顶俩,快活过后就一个蛋不下,好歹春枝怀上了,不过春枝吧不是大兰子那么朴实,也不像何冰少言寡语,她事特多,昨晚跟我叨咕啥,说我哪哪都赶不上大哥你,说我是个粗人,说我就是个土丘八,跟绺子没啥区别,连诗都不会写,所以老弟今个我想求你帮我写个诗哄哄她,关键时刻,得让她开心不是。”
沈稼轩抿了口茶若有所思,他从未听说春枝好诗词歌赋,更觉得弟弟对几个媳妇都是粗枝大叶,对春枝也没那么娇宠,只为了春枝怀孕就想写诗哄她,还不如买副玉镯和耳坠子让春枝高兴,左右合计实在难以置信,蓦然就想到了洛醺身上,弟弟自比曹操,生性狡诈,该不会是为了哄洛醺?
洛醺平素从不卖弄文采,在金水湾俨然就是一个朴实的地主婆,但她骨子里还是非常向往凤求凰的那些卿卿我我的故事。
“好啊,大哥卧房的书架上很多诗集,你去找几本回去给春枝读。”沈稼轩也不多问更不戳穿,正想找个机会哄洛醺开心,不料弟弟给制造了机会,心里笑这个宝贝弟弟,你自比曹操,我还自封诸葛呢,哥俩较劲起来。
沈稼辚提起茶壶给哥哥续茶,讨好的笑着:“不能抄书上的,你给我写个,然后到了春枝面前我就说是我写的,显摆显摆。”
沈稼轩手指在桌子上当当的敲,装着有点为难:“这是欺骗,不太好吧。”
沈稼辚眼珠子一瞪:“没办法,哄娘们开心呗,有劳大哥,我给你磨墨。”
他亲自动手去书案前磨墨,沈稼轩过去坐下,提笔,饱蘸浓墨,沉吟半晌,然后一挥而就——
至乎九天不羡仙
爱卿更愿结凤鸾
洛花绝世何处觅
醺然一梦影只单
写好,递给沈稼辚。
这家伙拿着看了半天,鸾飞凤舞的狂草,他认不全乎,于是央求沈稼轩又用楷书一笔一划的重新写了遍,这回认出啥字是啥字,意思没全懂,却也感觉哪里不对,主要是诗里面出现一个“醺”字,比划多,黑乎乎的非常扎眼,这又关联到洛醺的名字,他不免多合计合计。
“大哥,这是啥意思,一旦洛醺……不是,一旦春枝她问起,我怎么解释。”
沈稼轩听他口误,更确定他要写诗给洛醺,心里有点气,却也无可奈何,这个混蛋弟弟想抢洛醺又非一朝一夕之事,打不得骂不得,你跟他理论他一肚子的理由,要不然就搬出爹娘来压人,要不然就以小卖小,总之你是大哥,长兄为父你就得担待他,沈稼轩唯有耐着性子解释道:“整体的意思是——到了九天之上我也不羡慕神仙,因为我只想和你结成凡俗之夫妻,怎奈我深爱的你在哪里?徒留我一个人独酌形单影只。”
沈稼辚挠着脑袋琢磨下,非常契合自己的心意,自己想和洛醺结成夫妻这是铁定的事,可是洛醺对自己爱答不理,可不是丢下他一个人孤单单没着没落。
呵呵笑着又让沈稼轩仔细讲给他听,比如“卿”是啥意思,“凤鸾”是啥意思,“洛花”又是啥意思。
沈稼轩就告诉他:“卿,是爱慕的那个女人。凤鸾,是夫妻。洛花是牡丹的别称,意味自己喜欢的那个女人貌美。”
沈稼辚认真听着,连夸:“这些词真好。”还有些担心:“大哥你没耍我吧?”
沈稼轩反问:“我又为什么要耍你?”
沈稼辚不知该如何回答,讪讪笑着,等墨晾干,把诗揣好,吃了午饭就回了县里,先找何冲把诗看了看,征求他的意见,何冲暗暗一笑,心领神会也不道破,连说:“好诗。”
沈稼辚心里有了底,又拿着诗给孙猴子看,孙猴子认真的看了半天:“二表哥,我不认字。”
气得沈稼辚踹了孙猴子一脚:“不认字你还伸着鸡脖子装犊子,远点扇子,我去找洛醺,记住,你敢把这件事给老子捅出去,别怪我六亲不认。”
孙猴子揉着被他踹疼的屁股:“你别忘了,馊主意是我给你出的,我能出卖自己。”
沈稼辚哈哈一笑:“这倒不假,等洛醺答应跟我好,老子说话算话,让你在县里做个小官,比你在罗锅山当地主的女婿强,保证让葛家两个老财奴对你另眼相看。”
孙猴子心里讥笑,我宁愿继续在沈家做长工,像头驴似的扛活,也不让洛醺跟你。
沈稼辚乐颠颠的回了房间,还多了个心眼,自己的字虽然像狗爬,但也认认真真的把沈稼轩写的诗誊写下来,还故意学着大哥的样子把笔甩开,看上去那些字就龙飞凤舞了,其实是歪歪扭扭才对。
总之自我感觉良好,过来洛醺房里。
正文 274章 天作有雨人作有祸
洛醺人缘好,她来了之后女人们都喜欢围在她身边,大兰子、何冰、柳叶、葛玉秀还有祝梦蝶,得知她身子不爽,争着给她做好吃的,这不,齐齐的拿来,逐个在她面前展示。
洛醺哪里能吃得下这么多,也不厚此薄彼,挨个人的尝了尝,若论厨艺,当然还是柳叶的好,丫鬟出身,想当年也是变着花样的做好吃好喝哄李香韵开心。
柳叶做的是槽子糕和驴打滚,两种小吃都是洛醺的至爱,边吃边不吝溢美之词:“真好吃,铁匠大哥有福气了。”
祝梦蝶做的是千层饼,别说千层,百层十层都没有,硬邦邦的,她未出阁时虽然不是大家闺秀那也是小家碧玉,父母健在的女儿家,都是娇惯坏的,厨艺不咋地,脾气挺大,看洛醺对自己的东西不喜欢,抓起一块硬往洛醺嘴里塞。
“臭丫头,敢说我的东西不好吃,今个非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洛醺哈哈笑着喊救命,大兰子急忙拉开祝梦蝶:“瞧瞧,都嫁人了,还这么疯。”
洛醺指着祝梦蝶:“你不知道她更疯的时候,当年和狗剩媳妇吵架,那家伙把狗剩媳妇骂的,老花花了。”
祝梦蝶急忙捂住她的嘴:“小骚蹄子你敢说出来。”
两个人开始疯闹,最后洛醺气不够用,猛烈咳嗽起来,祝梦蝶才吓得松手。
大兰子一边给洛醺抚后心一边问:“你身子不利索,大哥不知道吗?咋不来看你?”
洛醺脸色讷讷的,正想找借口,沈稼辚腾腾的走了进来,刚刚的话他听见,开口就骂大兰子:“骚老娘们,你是堂堂的司令夫人,你不是街头巷尾那些长舌妇,整天嘚吧嘚那些没用的破事。你要是闲着没事干,赶紧想辙给老子生儿子,生闺女也行。”
大兰子从来都是听之任之,他骂何冰人家都敢还嘴,就是大兰子逆来顺受,洛醺替她打抱不平:“疯狗一般,进来就乱咬。女人之间关你屁事。”
沈稼辚唯独拿洛醺没办法,所谓授人以柄。喜欢人家就得迁就人家,于是哈哈的笑着:“丫头,就你嘴巴厉害,你们当然都关我的事,两个是我媳妇,梦蝶是我副官的媳妇,柳叶是我排长的媳妇,你是我……将来的媳妇。”
“呸!”洛醺恼羞成怒,“你放屁!”
沈稼辚也不生气,没羞没臊的揉揉肚子:“今个没吃黄豆。放不出来,别还以老子的嫂子自居,我大哥不要你了,我不嫌弃你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你该偷着乐才是。”
他一言出。屋内的几个女人立即把目光齐刷刷盯着洛醺,都不知道洛醺和沈稼轩之间发生的事,葛玉秀一贯心直口快:“洛醺,大表哥外面有相好的女人啦?不然他为啥不要你。”
洛醺不知该如何回答,一眼看到沈稼辚手里拿着的那张纸,黑乎乎的那个醺字非常扎眼,立即转移话题:“你手里拿着什么?”
沈稼辚才想起自己来找洛醺作何,刚想递给她,忽然发现几个女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手一挥:“滚滚,别一个个杵在这里挡害,洛醺生病不是生孩子,又不是猫月子,一大群人围着。”
大兰子几个都对他打怵,麻溜的走了,去外面嘁嘁喳喳的议论。
洛醺也知道他大概又想做什么,习以为常也不惊慌,总之是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
沈稼辚双手捧着那张纸,郑重其事的递给洛醺:“我吧,肚子里墨水不多,经过几年的修炼,鼓捣出一个诗,我们切磋切磋。”
听说是诗,洛醺没等看先笑了:“你写诗就好比让西门庆从良,你墨水多你也没写诗的天分。”
沈稼辚嚷嚷着:“老子费劲巴力的弄出这么个东西,你都没看呢就瞎逼逼,你从来就没瞧得起我。”
他的粗言秽语洛醺听着硌耳,没好气的拽过那张纸看,突然愣了,字写的不及皓暄的左手,诗意赶脚还不错,等读到最后一句赫然发现有自己的名字“醺”,再重读一遍,就美滋滋的笑了,藏头诗而已,这断然不是沈稼辚所写,初时以为他是请人代笔来讨好自己,后来发觉开头四个字“至爱洛醺”和自己身上佩戴的玉牌上面的“至爱若醺”如此相像,茅塞顿开,难道,这是沈稼轩所写?
于是,她抖了抖手中的纸问:“真是你写的?”
沈稼辚大言不惭的点头:“当然,咋样,不赖吧,能配得上你吧。”
洛醺指着诗道:“既然是你写的,你背诵一遍给我听听。”
沈稼辚愣了,他都认不全乎,誊写时不过是照葫芦画瓢,哪里会背,无奈唯有道:“上面的意思就是我稀罕你,你答应不答应,疙不溜脆,给个痛快话。”
洛醺不依不饶:“别说写诗,就是写篇文章,只要是自己心里所想,都应该倒背如流,你都背不出来,我怎么能相信是你写的。”
沈稼辚脑袋上开始冒汗了:“你这人真隔路,老子不信写三国的那个人能把好长的一个故事倒背如流。”
洛醺哗啦抖了抖手中的纸:“关键这才四句话。”
沈稼辚说不过她唯有蛮横:“老子记不住了。”
突然,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抛过一句话:“我能记住。”是沈稼轩走了进来,雪白的长衫,浓黑的头发,凌厉的目光,负手在后然后开始诵读——
“至乎九天不羡仙,爱卿更愿结凤鸾。洛花绝世何处觅?醺然一梦影只单。”
他吟咏完,洛醺就扑了过去,沈稼轩弯身把她抱起。
“叔。”洛醺紧紧靠在他怀里。
“醺,叔错了,以后绝不再犯,都是因为太在意你的缘故。”沈稼轩急忙表白。
夫妻两个重修旧好,沈稼辚站在那里看傻,琢磨半晌还是大哥耍了自己,那个诗有猫腻,正想发火,沈稼轩先开口道:“稼辚,谢谢你用心良苦的成全大哥。”
沈稼辚突然没言语了,火气憋在心里。
沈稼轩走上前道:“你去金水湾找大哥写什么诗,我当时就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和洛醺破镜重圆,所以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他一夸,沈稼辚更不好发火,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借坡下驴:“爹娘都没了,这世上我唯有你这么一个亲人,我不帮你帮谁。”
说的毫无底气,声音就小,然后从房里出来,拎着马鞭先找到孙猴子,啪的一鞭子抽去,孙猴子嗖的躲开:“砍头还得先给个罪名,二表哥你为啥打我?”
沈稼辚咬牙骂道:“妈了巴子,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我……”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是为了什么。
孙猴子据理力争:“当时咱可说好了,成功你也不用感谢我,失败你也不能埋怨我,我又不是半仙。”
沈稼辚指着他:“你滚回罗锅山做你的地主女婿去,想当老子的官,门都没有。”
孙猴子嘻嘻一笑:“老子压根不想当什么官,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过的舒坦。”
沈稼辚又去找何冲,孙猴子不认字,看不明白诗里面说的是什么,何冲可是文采不错,于是质问他:“你说,你为啥看懂上面的意思不告诉我。”
何冲知道发生什么事,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稼辚就把刚刚自己出丑的事说了一遍,何冲道:“司令我冤枉啊,您当时也没告诉我那诗是大爷写的。”
如此,沈稼辚哑口无言了,火气憋在肚子里快要爆炸,在院子里转圈,没头苍蝇似的,把马鞭啪啪的往地上抽打,顿时尘烟滚滚。
偏巧春枝在屋里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他写诗去哄洛醺,醋意大发,推门而出讥笑道:“西门庆搞女人也只搞外面的女人,你比他还厉害,专门吃窝边草,洛醺是你亲嫂子,长嫂为母,你这就是乱伦。”
沈稼辚的气正无处发泄,腾腾的奔向春枝,咚的一脚踹去,他是个爷们,打仗出身,又长的非常壮实,一脚就把春枝踹飞,然后咚的倒在地上。
春枝仗着自己怀孕,觉得可以母凭子贵对沈稼辚指手画脚,完全没想到他生性到如此,落地后须臾,感觉肚子痛得不行,接着身下就开始出血。
“司令,不好了!”何冲指着春枝喊。
沈稼辚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奔过去抱起春枝就喊何冲开车,去了医馆,孩子已经掉了,神医也无回天之力。
孩子没了,沈稼辚更火了,竟然不顾春枝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回到司令部就当众宣布:“老子把这个贱人休了!”
春枝嚎啕大哭,孩子没了做娘的当然痛苦,假如再被沈稼辚休了,自己举目无亲怎么生存,抱着沈稼辚的大腿频频认错,沈稼辚就把她踢开掉头走了。
沈稼轩得知此事急忙去找弟弟。
春枝知道求大兰子、何冰都不好用,她俩也不敢去劝沈稼辚,最后,唯有厚着脸皮求洛醺。
洛醺对她真是爱不起恨不起,气她整天的乱吃醋,更气她当初差点害死柳叶拆了铁匠的姻缘,但无论怎样洛醺善良,也感觉春枝和沈稼辚吵闹是因为自己,道:“别怕,稼辚他休不了你,我叔在呢,他最怕他大哥。”
正文 275章 石女
感谢“关东猜月”、“白狐仙仙”、“无形亦有形”、“水烟烟”的打赏,感谢“香菇姑姑”的评价,感谢“书友131026135503793”评论,感谢所有订阅本书的朋友,感谢大家给小采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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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滋生出这么多事,无论洛醺还是沈稼轩亦或者是沈稼辚,都始料不及。
房间内,沈稼辚抱着脑袋懊悔的坐着,沈稼轩站在他面前,训斥就不必了,失去骨肉的滋味自己曾经有过,将心比心,了解弟弟此时的心情,唯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春枝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虽然何冰不能生养,大哥感觉这或许是暂时的,泰和堂那个老郎中曾经给洛醺开过方子调理,索性让何冰一起服用,她不过二十左右,一定能治好,再者,我刚刚发现大兰子脸色奇怪,她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沈稼辚再驴性,也只是针对媳妇和手下的人,他厌恶春枝整天磨磨唧唧,但还是很高兴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是对侄儿皓暄他都是非常宠爱,感觉这是沈家的种,当时冲动忽略春枝怀孕才踹她,不想她竟然流产,孩子没了他感觉是自己杀了亲生骨肉,再也驴不起来,听沈稼轩说大兰子有可能怀孕,蓦然抬头来看:“大哥,你也懂医术?”
沈稼轩发现他眼眶红红的,知道伤心。点头:“大哥读书多,医书涉猎也不少,懂些,并且大哥身为人父,过来人。我感觉大兰子像,她没有告诉你吗?”
沈稼辚自责道:“我一见她就骂,从来没给她好脸,她想说大概也没机会,我现在就找她问。”
他急冲冲的想走,是心里承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击,想从另外一个地方来填补。
“春枝已经很可怜了,她可是做娘的。这个时候你休她,实在于理不合。”沈稼轩追着他叨咕一句。
“大哥你不知道,这老娘们实在让我厌烦,整天嘴大舌长,若不是因为她刚刚瞎逼逼,我的儿子怎么能没了,我甚至想杀了她。”沈稼辚退回一步气吼吼的道。
沈稼轩走上前。语重心长的:“稼辚啊,你知道为何你一直搅合大哥跟洛醺的事。大哥都没有恨你吗?”
沈稼辚表情就不自然了,理亏,嘟嚷:“我是你亲弟弟。”
沈稼轩笑了:“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大哥知道你脾气暴躁但心不坏,洛醺经常在你身边,你真要把她如何了,大哥也阻止不了,所以。春枝和你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举目无亲的,你真休了她,她怎么过活。”
触动了沈稼辚的心事,喜欢的人仍旧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却闹得家宅不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感叹:“还不如当初在战场上厮杀痛快,这日子过得憋屈。”
他说完走了,去找大兰子问话,问她是不是有喜。
大兰子懵里懵懂的:“我咋知道,我又不是郎中。”
沈稼辚气得挥手想打,忽然意识到可不能再把这个儿子打没了,于是让何冲去把郎中请来给大兰子号脉,须臾,老郎中拱手道:“恭喜司令,尊夫人,有喜了,看脉象好像是位公子。”
沈稼辚愣了几秒,然后高喊何冲:“赏!”
郎中高高兴兴的去领赏了,沈稼辚围着大兰子转圈:“不是你个骚老娘们,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自己揣了崽子都不知道?”
大兰子比他还懵,仿佛怀孩子这种事压根与她不沾边似的,所以即使月事没来也没放在心上,突然听说自己有了孩子,呜呜的哭了起来,是高兴。
沈稼辚急忙捂住她的嘴:“不准哭,有孩子得心情愉悦,你哭鸡鸟嚎的,别吓坏我儿子。”
大兰子立即止住哭声,不停的点头:“我不哭,我笑。”
沈稼辚心情总算好些,摸着大兰子的肚子下命令:“从明天起什么都不准干,等把我儿子生下来后,你把天捅个窟窿老子给你修补。”
大兰子嗯呢、嗯呢的答应,感觉天不是昨天的那个天,空气都变了味道,满脸都是母性的光辉。
沈稼辚急忙把这天大的喜事去公布,特别对着沈稼轩道:“大哥,你可以坐堂看病了,真灵验。”
洛醺听说大兰子有喜,急忙和大家过去道贺,看大兰子笑得像朵太阳花,摩挲她的头发道:“百姓都说后后有席,我看你是后后有福,蔫不唧的就怀上了。”
大兰子看何冰脸色冰冷,拉着她的手安慰:“妹子你年轻,也会有的。”
何冰苦笑下:“我也没打算给他生儿育女。”
大兰子立即嗔怪:“胡说八道,就你长的俊,你不生孩子老天爷白给你这张脸了。”
被她一夸,何冰心情好多了,搂着大兰子道:“你啊,对谁都那么好,你生儿子这是老天爷给你的福报才是。”
曾经何冰也因为沈稼辚对大兰子好一点点就吃醋,长久相处下来,她完完全全被大兰子感动,只是她隐隐担心,自己也就是偶尔吃醋罢了,也不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来,但感觉春枝这个人的嫉妒心不是一般的重,也不敢给大兰子施加压力,她现在有了孩子需要好心情,于是拉着洛醺私下里说起这些。
洛醺和她一样的心思,反问何冰:“你说怎么办,大兰子这个孩子必须保住,不仅仅是因为大兰子这么大的岁数怀上孩子不容易,稼辚他也不能再受打击。”
何冰道:“我和大兰子与你回金水湾住吧,避开春枝。”
洛醺想想也对。女人怀孕初期是不能和男人同房的,就以这个为理由,把大兰子带走。
沈稼辚也同意大兰子去乡下静养,不料,春枝竟然也想跟着去。何冰看看洛醺,洛醺看看沈稼轩,不好推辞,沈稼辚对春枝也抱着眼不见心不烦,让她同去。
一路上何冰都给洛醺使眼色,洛醺就笑给她看,示意她放心,自己有办法。
回到金水湾。沈稼轩找了鬼三钻进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不知在研究什么,勒令郝叔在门口守着不让人打扰。
洛醺着手安排一干人,先找到冯婆子和赵娘娘,吩咐:“皓暄和满囤暂时让别人去伺候,你们两个一个伺候过老祖宗,一个伺候过皓暄的娘,年纪又大。有经验,从今天开始伺候大兰子。她有了身孕,饮食不能假手别人,吃好吃赖不讲,首先要安全,你们两个亲自做,亲自端给她吃,中间无论谁想碰一下她的东西,你们立即来禀报我,等大兰子生下小少爷。你们就是首功一件,百年之后,我以女儿的身份给你们披麻戴孝养老送终。”
让主子给自己披麻戴孝养老送终,冯婆子和赵娘娘噗通通跪倒,彼此老泪纵横:“谢奶奶大恩。”
安排好大兰子的事,洛醺又找来唐妈,唐妈从奉天跟自己来到金水湾。现如今在沈家统领着一干婆子丫鬟,她把沈稼轩给自己调理身子的方子交给唐妈,要她从今天开始给何冰调理身子。
又找来另外一个婆子,伺候春枝小月,特别叮嘱:“女人小月比大月还难养,一个月不行,必须养好四十天,不能让她落下一点点病根。”
那婆子唯唯诺诺,领命而去。
洛醺又拉着春枝去看自己给她准备的房间,一路走一路不停的给她用头巾包脑袋,还使劲拉着她的袖子:“天冷了,你不能见凉气。”
春枝即使是铁石心肠,也略微感动。
洛醺担心何冰说的话,怕她因为嫉妒心强而像当初的周静雅来对付黄织秋似的对付大兰子,装着和她拉家常似的道:“春枝啊,你嫁给稼辚,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也没什么娘家人,沈家既是你的婆家又是你的娘家,有需要就告诉我,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春枝丧子心痛,言语比平时少了很多,也怕自己再闹惹怒沈稼辚,所以仍然没有吱声。
洛醺接着道:“当初我和我叔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三妻四妾,有大奶奶是皓暄的娘,有二奶奶李香韵,有三奶奶黄织秋,身边还有诸如方玉致啊杨丽娜啊这老多女人。”
春枝有点意外,感觉沈稼轩非常宠爱洛醺,难以置信的问:“大哥他,真的有这么多女人?”
洛醺想劝她向善,没有也得说有,点头:“是啊,不然皓暄这么大的孩子哪里来的,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他是很多女人的男人,但我为啥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他是真心喜欢我的,所以我对皓暄非常好,就像稼辚,我感觉他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当初他娶大兰子还有何冰,都是别人给他说媒促成,独独你却是他自己看上的,非得娶不可的。”
春枝脸色微微好了些。
洛醺搂着她道:“这世道就是这样,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只要你的男人心里有你,其他的都不重要,你看看大兰子,整天价多开心,因为她弄懂了这个道理,反正有他沈稼辚在,不愁吃不愁喝,做个堂堂的司令夫人,何乐而不为,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这时局,外面到处都在打仗,我们能在这里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已经不易,你说我们还奢求什么,再贪心是要遭天谴的。”
春枝终于点点头。
洛醺握着她的手:“你有大兰子、何冰和我这几个姐妹,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多好,以后可别乱想。”
春枝嗯了声,露出笑脸。
洛醺暗暗长出口气,没完全放心也感觉春枝不是草木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忽然想起葛玉秀也跟着来到金水湾,她也是有身孕的人,该找个婆子专门伺候她,刚想喊人,门房咚咚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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