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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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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相信他的话,洛醺想,没见过哪个男人和女人偷情每次都是文质彬彬的,这么文明的偷情方式,只怕偷情的祖宗西门庆在阴间都得气的掐大腿。
然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洛醺再想,高桥或许是想利用自己遮掩耳目,然后把第三道密令传递出去。那么自己为何不能利用这个机会截取密令。
打定主意,回去拿了自己的挎包,穿了大衣戴了围脖。眼看立冬,天气非常冷。
两人仍旧是黄包车代步。来到一家澡堂子,这里有男浴池女浴池,也不乏鸳鸯浴,就是夫妻情侣的单间。
高桥买了票,当然是鸳鸯浴,洛醺突然就紧张了,他不近女色他可是有老婆的。一旦他囚禁的禽兽偏巧今天放出呢,老娘今天岂不是要晚节不保。
往单间走的时候,洛醺在想办法,来到通道处。马上到了他们的门牌号。
高桥看她扭扭捏捏,突然搂住她,淫笑道:“怎么,不敢了。”
洛醺挣扎着:“我觉得这样有点对不住我丈夫。”
高桥动情的道:“你不是说我很吸引女人吗。”
洛醺找借口:“我只想和你做个普通朋友。”
高桥身子压紧洛醺:“可我对你一见钟情。”
洛醺竟然问:“你不是不近女色吗?”
高桥眉头一挑,推测洛醺的话意。暗想她怎么知道我不近女色?
洛醺也知道自己失言,急忙纠正:“我们出来几次,你一直都是对我彬彬有礼的,我还以为你不近女色呢。”
高桥想强吻她,洛醺使劲仰头躲开。高桥就吻在她的脖子上:“谁说我不近女色,是我身边一直没出现过女色,你出现了,我的色被你勾引出来了,它在我身体里折磨我日夜不得安宁,你必须帮我制服它。”
洛醺更加害怕了,邵男对高桥的判断根本谬误,高桥不是不好色,而是善于伪装罢了,也懂得如何把女人一点点的勾引上套,真是高手,只怕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使劲推他:“我不能对不住我先生,我们还是邻居,我做了对不起你太太的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太尴尬。”
她以为高桥还不得抱起自己就进了单间,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谁知,高桥见她抵死不同意,竟然道:“真是扫兴,好吧,改天你想通了再找我,记住,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的。”
洛醺像得了赦免的重刑犯,腾腾的就跑了,出了澡堂抚摸心口,朝朝暮暮面对邵男那样的帅哥都恪守妇道,差点被一个豺狼毁了名节。
叫了黄包车回家,想高桥既然买了票,一定得在此泡澡之后才能离开,赶紧去通知邵男来澡堂盯着高桥,车夫被她催促也是撒欢的跑。
洛醺坐在车上,突然感觉高桥有点不对头,他如果想和自己颠鸾倒凤,为何这么轻松的就放了自己?若说他这次又是为了利用自己来传递情报,那么自己走了谁替他传递,或者是遮掩耳目?
想了好一阵,换了种思维,难道他已经利用完了自己?那么他是怎么利用的?他把情报传递出去了?于是就这样推敲演绎,她忽然又想起高桥和自己搂搂抱抱摸摸索索,醍醐灌顶般,心里豁然开朗,赶紧在自己身上翻找,在口袋里找出一张纸条,又是日文,她不认识,看了又看,重新揣回口袋,等回家给邵男破译。
心里别提多美,高桥啊高桥,特高课课长的干活,还不是被小女子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正美呢,车夫突然把车停下,洛醺急忙道:“师傅,怎么了,没到地方呢。”
那车夫突然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原形败露,恶狠狠道:“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刹那间,洛醺才明白了高桥的用意,他对自己一见钟情是假,找自己泡澡也是假,他原来又是在利用自己,把密令先放在自己身上,然后让人半路劫持,这样,密令就不用发报机传递,也不会被邵男窃听截取,他也知道无论小姚那些人还是国民政府都派人盯着他,所以他才这样九曲十八弯的传递密令,真是狡猾。
洛醺当然不想这么轻易就把密令给车夫,这可是她同邵男来北平的任务,完不成任务,自己和邵男如何有颜面回去。
“我的话你没听懂吗,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车夫威吓她。
洛醺把装钱的荷包拿出来抛过去,还假惺惺道:“大哥,都给你,不要伤害我。”
那车夫却挥手打落她的荷包:“是你口袋里的东西。”
人家挑明了,洛醺伸手在口袋里握着纸条,假如不给他。自己死是无疑,另外,高桥得知车夫半路劫持失败。他的密令必然会作废,日本人或许就会暂缓或者重新安置那些劳工。自己得到也毫无用处,可是给了他,邵男的任务就不能完成了。
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她忽然想起自己刚刚看过这个密令,简单的一行字,想着小时候曾经看书过目不忘,现在并没有试过。并且这是日文不是汉语,无法保证,唯有试试了。
她掏出纸条,还煞有介事道:“这是什么东西。不是我的。”
车夫冷冷道:“不是你的就对了,给我。”
洛醺乖乖的把纸条给了他,幸好车夫拿过掉头就跑,并没有对她杀人灭口。
洛醺急忙跑到正街喊过另外一辆黄包车,十万火急的回到家里。
把事情跟邵男一说。他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也赞成洛醺这样做,甚至后怕,怕洛醺为了得到那个密令和车夫对敌,出了差池自己无法面对洛秀才和沈稼轩。
洛醺道:“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要赶紧记忆那些字符。”
于是,她凭着记忆依葫芦画瓢的写出几个日语,后一半却模模糊糊,越着急越想不起,邵男急忙安慰她:“你能想起就想起,想不起,我们就用另外的渠道去截取。”
洛醺整整想了一夜,感觉还不完全,急红了眼睛,天亮时问邵男:“我是不是一夜白头了。”
邵男也是一夜未睡,想着怎么能安慰洛醺和唤起她的记忆,道:“不如你先放下这个,让自己的大脑归于虚无,或许记忆就会重新拾取。”
洛醺琢磨下,也对,于是歪靠在炕头,和邵男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邵男,我们两个在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你回去后会不会偶尔的想起我?”
邵男心像被她的小手抚摸了下,暗道:何止是偶尔。出口是:“会的。”
“邵男,你是个好男人,否则我叔不会这么相信你,轻易让我和你朝夕相处,日日夜夜。”
邵男不知为何,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低头,低声道:“沈大哥更是个好男人,你们非常般配。”
“邵男,你是我见过的最帅气的男人,初遇你时,就连我的好姐妹祝梦蝶都玩笑说,假如她没有何冲她就主动追求你。”
邵男回她:“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假如你没有沈稼轩……”话在这里卡住。
“邵男,你喜欢的女孩是洋妞吧?毕竟你在法国长大。”
邵男没有摇头没有点头,不置可否。
“邵男,一个女人不可以同时爱上两个男人,但一个女人可以拥有很多男人朋友。”
邵男微微抬头看看她,似乎感觉出什么。
“邵男,我有时候恍惚的感觉你是我叔,是沈稼轩,比如你对我的照顾和容忍。”
邵男摇头:“我没有沈稼轩那么好,更没有他的福气。”
沈稼轩的福气?洛醺愣了愣,莞尔一笑:“邵男,假如我记起那些字,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从此分别,或许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你能,抱抱我吗?”
邵男怔住,把脑袋转到一边,眼中竟然起了雾气,半晌没有言语。
洛醺讪讪的:“抱歉,我就是喜欢这样胡闹,我叔都习惯了,你还不习惯。”
突然,邵男双手按在两个人中间的饭桌上,稍微借力,身子随即悬起,轻松越过去,一把拉过洛醺紧紧抱在怀里,红了眼眶,眼看泪要落下,急忙深呼吸把泪憋回去。
洛醺闭着眼睛在他的怀抱里,享受了好一阵,然后推开他道:“其实我早已经想起来了。”
邵男默然呆立,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早已经想起来,是不想这么快离开北平吗?动情的再次把洛醺搂在怀里,这次被洛醺使劲推开,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只爱沈稼轩。”
如此,一场假扮夫妻的任务完成,洛醺和邵男就要回去金水湾,临走,那张婚照必须要销毁,邵男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洛醺一眼,自己拿着婚照去了厨房,蹲在灶膛前捧着婚照看,手在婚照上洛醺处来回抚摸,她明眸若秋水,她樱唇似涂朱,她秀发如泼墨,她肌肤像细瓷,她偎依在自己怀里小鸟依人般娇俏,她攥紧的双手分明显示出当时的紧张,她聪明机智不乏顽劣可爱。
欣赏了半天,邵男爱不释手,偷偷的吻了下去,然后慌里慌张的用火柴点着,火舌舔上来差点烧到他的手,他心如刀绞。
处理完婚照,他若无其事的出来对洛醺道:“走吧,任务圆满完成。”
正文 271章 情变
最近网络异常,所以章节发布没有规律,各位见谅。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订阅支持,这章开始下一卷,回到土掉渣的氛围中。
※※※※※※※※※※※※※※※※※※※※
洛醺和邵男回到金水湾。
沈稼轩听门房通报,大步流星的迎了出来,看见洛醺,不管邵男在呢,也不管下人们在呢,遥遥张开双臂,洛醺咯咯笑着飞奔而来扑进他的怀里,这不仅仅是夫妻的久别重逢,更因为沈稼轩对她日日夜夜的担心,她安然返回,沈稼轩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
拥着洛醺招呼着邵男,简单寒暄就问起北平之事,看洛醺快乐的样子和邵男轻松的神色,也知道他们不虚此行。
邵男望了眼洛醺,郑重道:“尊夫人喧宾夺主,我反倒成了随从,无论怎样幸不辱使命,一千多条人命刻不容缓,我需要立即回去组织救援,就此告辞。”
沈稼轩也不挽留,让鬼三给邵男准备马匹和路上吃的干粮。
马牵来干粮拿来,邵男翻身上马,似乎是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洛醺,一刹那,心不知丢在何处了,不漏声色的朝沈稼轩拱手道别。
沈稼轩一声祝福:“一路顺风。”看邵男打马而去,回头时蓦然发现洛醺泪水打湿了眼眶,痴痴呆呆凝望邵男远去的背影,他心里咯噔一下,洛醺的表现实在反常。
邵男走了,洛醺出神半晌,转身就嘻嘻哈哈的拥着沈稼轩,感觉自己有好多话好多话说,没等开口沈稼轩兀然而问:“你,喜欢邵男?”
洛醺冷不丁没反应过来,舔了下嘴唇。斟酌的反问:“哪种喜欢?”
沈稼轩心被针扎了下的痛,还不如她直接说喜欢更让自己放心,她如此严肃说明她动了真心。脸色肃然道:“爱慕。”
洛醺立即跳着脚的高喊:“胡扯!”满脸都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
而在沈稼轩,已经习惯了她的胡闹、胡言乱语。如此认真的替自己辩驳,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是那种被洞悉了心事的紧张惶惑,沈稼轩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洛醺走后的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刻安生过,不仅仅是挂念洛醺的安危。还有她和邵男日日夜夜的相对,人不过是感情的动物,即使他们不能一见钟情还能日久生情,并且邵男样貌实在出众。更是学贯中西,身上都是让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洛醺并非圣贤。
沈稼轩当初肯让洛醺去北平配合他,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洛秀才的主意,更因为对洛醺的信任。以为在洛醺心里自己是唯一,忽然发现洛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和特别,失落得说话声音都像负载着千斤重担似的,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洛醺,我们是夫妻。我不希望你欺骗我,就是你欺骗我,我也能看出来。”
洛醺再聪明,也才仅仅十八岁,并且邵男的离开让她难过,她也自以为是的感觉自己是喜欢邵男的,于是道:“我们假扮夫妻这么长时间,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同甘共苦这么长时间,分别心有点难过而已。”
这许久以来她身边追慕者数不胜数,这是洛醺第一次坦坦荡荡的表示除了他沈稼轩,对另外一个男人动情,沈稼轩没有再追问什么,让她去沐浴更衣,又让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晚饭来为洛醺接风洗尘,说说笑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晚上睡觉时,夫妻久别,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和洛醺缠绵亲热,急吼吼的要和洛醺共赴云雨,捧着本书不知是真看还是假看,靠在床头漠视洛醺的存在。
一夜无话,沈稼轩一夜未眠,洛醺一夜忧心忡忡。
第二晚,沈稼轩仍旧是捧着本书,洛醺想和他亲近,他就找借口推脱。
第三晚,他还是捧着本书,洛醺实在忍不住,问:“你想怎样?”
沈稼轩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某个地址,道:“你去找他吧,我给你自由。”他,当然指的是邵男。
洛醺的心慢慢下沉,不知沉入到哪里,总之不在应有的位置,盯着那张纸愣了许久,然后什么都没说,接过那张纸揣在身上。
次日一早,她收拾好自己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独立离开了沈家。
她毅然决然的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沈稼轩颓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门口,这样一坐就是一天,然后是一夜,就望着门口,心里期冀洛醺会突然返回,可是三天后洛醺都没有回来。
直到沈稼辚突然回了金水湾,找到他:“大哥,洛秀才打来电话,说他过两天路过县里,想看看洛醺,我来带她去县里住,等着她老爹。”
“洛醺没在她爹那里?”沈稼轩脱口道,目光凌乱了,心里慌乱了。
沈稼辚愣住:“大哥,你的话我不明白,醺丫头怎么会在洛秀才那里?”
沈稼轩脑袋嗡的一声,高喊鬼三:“备马!”
洛醺没在洛秀才那里,就说明她根本没去找邵男,沈稼轩先是高兴,接着是担心,她没去找邵男那么她去了哪里?转念又是懊悔,自己是错怪洛醺了,她该不会伤心欲绝做出傻事。
想到洛醺在县里的家,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去,洛家虽然空着,但洛醺并不在,沈稼轩突然六神无主了,茫然四顾,猜度不出洛醺会在何处。
沈稼辚和鬼三也随后追了上来,看他发疯似的狂奔,沈稼辚似乎预感到大哥和洛醺之间发生了故事,急忙询问:“究竟怎么了?”
沈稼轩目光无处安放似的慌乱:“现在来不及解释,洛醺离家不知去了哪里,你们快帮我找,找啊!”
后边的这句“找啊”他是大吼着说的。
沈稼辚和鬼三急忙分头去找,沈稼辚甚至回了司令部,让何冲带着兄弟们,下令就是把县里翻遍。也要把洛醺找到。
人多力量大,本县也实在是太小,最后。发现洛醺在一家客栈,急忙通知沈稼轩。
当沈稼轩推开房门看见洛醺的刹那。他潸然泪下,一是喜极而泣,洛醺并无对自己变心爱上邵男,二是洛醺形容枯槁,躺在床上甚至是一副垂死之态,看样子已经是几天不吃不喝了。
“醺!”沈稼轩俯身抱起洛醺,触及到她的身子。瘦骨嶙峋的让沈稼轩心如刀割。
洛醺气若游丝:“叔,我离开邵男还能哭,我离开你,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这是爱的表白。亦是爱的坦白,她承认自己喜欢上了邵男,那也仅仅是对一个优秀男人的倾慕,但对沈稼轩,她是用生命在爱的。沈稼轩博学多识怎能不理解这其中微乎其微的差别,抱着她自责道:“叔就是个混蛋,我们回家。”
洛醺摇头:“你不信我,我不跟你回去,你让我去找邵男的那一刻。就是你休正式休掉我了。”
“胡说!”沈稼轩声音不大,态度坚决,“你是我妻子,我猜疑你是我的错,我发誓此后永远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他抱起洛醺就走,洛醺心有不甘,不想轻易就范,怎奈一点点力气都没有,挣扎不得唯有朝沈稼轩身后的沈稼辚伸出手求救。
沈稼辚奸诈,已经看出门道,大哥和洛醺闹分手,他本不该高兴,那是自己的亲哥哥,可是他确确实实高兴了,也感觉自己阴险,还是拦住沈稼轩道:“大哥,醺丫头不肯跟你走,你别强迫人家。”
沈稼轩看他不帮自己劝洛醺还想拆台,怒道:“闪开,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
沈稼辚偏不闪开:“耶呵,咋地就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是你不要人家的,否则她为啥在客栈呆了这老多天,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你反复无常,小人行为。”
沈稼轩想打他,怎奈抱着洛醺腾不出手,喝道:“我的错我承认,但洛醺必须跟我回家。”
沈稼辚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据理力争:“你还不是在强迫人家,当初我稀罕醺丫头你说不能强迫她,现在你自己强迫人家,你不要脸。”他居然像个泼妇似的,是因为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洛醺对大哥死心。
沈稼轩君子风度惯了,被弟弟一说,感觉自己是有点粗鲁,看看怀里的洛醺:“你真不肯跟我回去?”
洛醺脸色晦暗,一副万念俱灭:“是你撵我走的。”
沈稼轩温颜道:“我知道错了,我给你负荆请罪。”
沈稼辚见缝插针:“不如让洛醺先去我那里吧,大兰子何冰还有春枝都和洛醺好,让她先平静平静,然后我也劝劝她。”
沈稼轩知道他居心不良,他劝,他会把洛醺劝得和自己分道扬镳,不同意他的提议,道:“去沈家粮栈住。”
沈稼辚来了激将法:“我知道你怕啥,假如你真相信洛醺一心对你,你怕个甚。”
沈稼轩立即把洛醺放到他怀里,并非是中了他的激将法,而是自己猜疑洛醺才弄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假如继续不信她,会让她更伤心,吩咐:“一日三餐好生伺候,胖了有赏,瘦了,瘦了我杀了你。”
沈稼辚哈哈笑着:“放心,我保证把她像养猪似的,半年出圈。”
沈稼轩哼了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先喂点米汤,几天没进食,冷不丁别撑坏了。”
沈稼辚不耐烦的:“他已经不是你媳妇了,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沈稼轩挥手想打,沈稼辚嘻嘻哈哈的抱着洛醺跑出客栈上了自己的汽车,回到司令部安顿好洛醺,立即喊来何冲,咋咋呼呼的:“妈了巴子,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我大哥居然和洛醺打八刀了,你赶紧帮老子想辙,尽快把洛醺弄到手。”
正文 272章 情场如战场
沈稼辚之所以让何冲帮忙想辙,是因为上次那张报纸的事,何冲当时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成全他和洛醺,才把所谓的沈稼轩被刺捅了出去,直到现在,沈稼辚仍旧似信非信,如此,拿捏住何冲的把柄,所以逼着他想办法。
不料何冲却道:“司令,大奶奶和大爷不过是寻常夫妻一样的吵嘴罢了,打八刀是绝对不可能,您从中参合,弄不好就是打不着狐狸惹身骚。”
沈稼辚指着何冲:“哪来这老多废话,就是因为着急才让你想办法,打铁要趁热,现在洛醺那丫头正和我大哥生气呢,情场如战场,机会稍纵即逝。”
何冲因为上次的报纸之事一直追悔莫及,所以这次才心向沈稼轩,劝道:“司令三思,大爷健在,也没有正式休妻,您这样明目张胆的抢了嫂子,您不怕十里八村的百姓把您当茶余饭后的话柄。”
沈稼辚咔吧下眼睛,似乎有点被说动,他当然不会跟大哥明目张胆的抢女人,若非考虑到洛醺是自己的嫡亲嫂子,当初在北平洛醺“勾引”他那次,他怎么能吓得狼狈逃窜,眼下不同,这回是大哥把洛醺赶出家门的,大哥不要的女人,自己捡回来有什么不可,汉朝的王昭君在丈夫呼韩邪单于死后还嫁给了丈夫的儿子复株累单于,前清的孝庄皇后在丈夫皇太极死后嫁给小叔子多尔衮,大哥健在,但他不要了洛醺,凭啥自己就不能娶。
他读书不多,听故事不少,自我安慰后骂何冲:“放你娘的罗圈屁,啥叫明目张胆的抢嫂子,是我大哥不要洛醺的,行了跟你说不着,你是何冰的哥哥。当然不喜欢她男人再娶。”
他说着腾腾出了房间,喊过一个亲信,让他立刻赶往罗锅山把孙猴子找来,要说搞女人,孙猴子才是行家里手。
亲信走了,沈稼辚等着。
洛醺到司令部的事,传了遍。大兰子何冰还有现在身为铁匠媳妇的柳叶,近在咫尺悉数过来看她。唯独缺少春枝。
洛醺难免问起,倒不是想让春枝过来看自己,而是关心她罢了,想她在此举目无亲,也实在可怜,虽然她当初离间柳叶和铁匠可恨,但她毕竟是沈稼辚的媳妇,和自己算是一家人。
大兰子给洛醺熬了米汤后又熬了鸡汤,正想喂她,提及春枝。她感叹:“现如今春枝可是身子高贵了,因为她有了司令的骨肉。”
春枝怀孕了,岂不是更加的恃宠而骄?洛醺突然看看大兰子的肚子:“你呢?”
大兰子微微晃晃脑袋,有些失落的样子:“这种事,强求不来。无论是谁,给司令生儿育女都是好事,我高兴。”
洛醺知道何冰不能生养,是以不想当着她的面谈论生儿育女的事,把话岔开,看看柳叶问:“铁匠对你好么?”
柳叶没等开口,大兰子又道:“不赖,你这个大媒人放心吧,铁匠兄弟对柳叶,那真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好着呢。”
柳叶突然跪在洛醺面前:“我有今天的福气,都是奶奶成全,奶奶的大恩大德,柳叶这辈子都不会忘。”
洛醺才喝了点米汤,命捡回来,身子却毫无力气,柔弱道:“快起来吧,你的福气是你自己修来的,记住要惜福,对铁匠也要好点。”
柳叶唯唯诺诺,洛醺说话无不应承。
大兰子见洛醺来了非常高兴,沈稼辚只让她好好伺候洛醺,具体啥事也不让问,她发现洛醺病歪歪的,好奇:“咋地了,你该不会也是?”
洛醺知道她想说什么,摆摆手:“风寒,不打紧,今晚我吃饱了,我们四个打麻将,柳叶,帮我把何太太祝梦蝶叫来好吗,人多热闹。”
柳叶答应着去找祝梦蝶。
到了晚上,祝梦蝶来了,葛玉秀随着孙猴子也来了,大家齐聚一堂,非常热闹,大兰子提议:“为啥不把大哥叫来。”
洛醺脸色冰冷,沈稼辚急忙岔开话去:“你个鸡巴老娘们,赶紧招待客人,那啥,去街上买一筐毛嗑,一筐冻秋梨,你们女人边玩边吃。”
大兰子道:“拉倒吧,这节气还没冻秋梨呢。”
沈稼辚不管她们女人家,拉着孙猴子去了卧房,一进门指着早已准备好的酒菜道:“你今个是上客。”
孙猴子有点受宠若惊:“二表哥,能给点提示,你这样热情我有点毛楞的。”
沈稼辚撇着大嘴:“真他娘的没出息,高看你一眼就受不了了,你也叫我二表哥,咋地老子请你吃饭你怕毒死你啊。”
孙猴子嬉皮笑脸的:“二表哥你这是啥话,是亲三分向是火就热炕,咱俩可是实打实的亲戚,你毒死我,秀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养活啊。”
沈稼辚连连摆手:“老子还想多活几天呢,秀子那体格我招架不住,我找你是正事,办成之后,老子赏你官当。”
孙猴子黄豆眼瞪到花生那么大,腾的跳上凳子:“二表哥你说话算话。”
沈稼辚亲自给他斟酒:“不是老子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先干了再说。”
孙猴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道:“戏文里说,无功不受禄,你还是先说到底啥事,一旦我办不成呢。”
沈稼辚嘿嘿一笑:“你能办成,搞女人,你比我在行,我一般的稀罕上谁,都是直来直去,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按倒炕上干完再说,但眼下这个女人不同,得需要耍些手段。”
孙猴子眉头一挑,似乎猜到了是洛醺,心里突然不爽,即使沈稼辚真心喜欢洛醺,但他不是洛醺最好的归宿,有心不帮,这家伙生性,必定是拳打脚踢然后翻脸不认人,眼珠一转来了主意:“你说,是谁?”
沈稼辚指着他:“给老子整景,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是洛醺。”
孙猴子道:“洛醺她不是大表嫂吗,二表哥你糊涂了。”
沈稼辚咚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你懂个屁,我大哥把洛醺休了。”
孙猴子手中的筷子啪嗒掉了桌子上:“啥,大表哥把大表嫂休了?我不信。”
沈稼辚不耐烦了:“不是,这么大的事老子能开玩笑吗。”
孙猴子心里乱糟糟的,就像一池子清水被谁用棍子一通乱搅合,他暗恋洛醺已久,有自知自明,听说洛醺如今是孤家寡人,忽而高兴忽而又骂自己不地道,沈稼轩和洛醺的感情有目共睹,他们两个打八刀必有误会,自己应该帮帮,于是道:“你看你,真事就真事呗,咋还急眼了,你想得到洛醺,我替你想辙就是,不过咱可说好了,我又不是半仙,成了你也不用感谢我,谁让咱俩是亲戚呢,不成你也不能鸡头白脸的。”
沈稼辚道:“你说说看。”
孙猴子呷了口酒,一副资深流氓的架势:“洛醺吧,她是书香门第,她爹是咱县有名的洛秀才,我约摸着当初她稀罕上大表哥,就是大表哥肚子里墨水多,你听蹦蹦戏里的《大西厢》,张君瑞就是因为肚子里有墨水才搞上崔莺莺的。”
沈稼辚琢磨下,是这个道理:“那你说我该咋办?”
孙猴子道:“戏文里的书生和小姐后花园相会,都是你给我写个诗,我给你写个诗的,你也效仿。”
沈稼辚扒拉下他的脑袋:“不是你诚心气老子咋地,我只会杀人不会写诗。”
孙猴子真怕他一拳打过来,抱着脑袋谨慎道:“你不会写会抄不?”
沈稼辚想了想:“当然会,可是洛醺那么聪明一定识破。”
孙猴子给他建议:“书上的不行,书上的洛醺都看过,听说她在她娘肚子里的时候洛秀才就给她读诗了,大表哥会写,你让他帮忙。”
沈稼辚一脚把他踹掉下凳子:“你个虎逼朝天的东西,我让我大哥给我写诗追洛醺,你赶脚我大哥能不能一掌把我拍死。”
孙猴子坐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也来了脾气:“还我虎逼朝天,我看你是二虎八登,你非得告诉他是写给洛醺的,你不好说是写给你媳妇的,你一堆媳妇呢。”
沈稼辚琢磨下,这个可行,还是有点担心:“洛醺她知道我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我写诗她能信吗?”
孙猴子狞笑一声:“你知道当初我是咋把秀子搞到手的?”
沈稼辚心说,葛玉秀那样的女人,给块糖就可以上炕了,摇头:“谁知道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孙猴子道:“我就是念了几句戏文,比如,见小姐你闭月羞花貌,小生我心如火在烧,秀子听了老鸡巴高兴了,立马就和我钻被窝了。”
沈稼辚哈哈大笑:“你这样昧着良心夸秀子,你不怕天打雷劈。”
孙猴子重新蹲在凳子上,兹啦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得意洋洋道:“哪怕对方长的赶不上我家那头老母猪,你只要闭着眼睛使劲的夸,保准都高兴,反正你爱信不信,该说我的我都说了,你拿着诗去找洛醺,她就是赶脚不是你写的,她也一准会开心。”
沈稼辚也是实在没了办法,怀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就这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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