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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之毒医王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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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念吟知道历史,虽然历史上没有他楚言翊的名字,可是他的结局,她也可想而知。

楚言翊说着转过头,花念吟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正看着自己,让楚言翊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妇女端着一些饭菜过来,放在了桌案上,招呼着他们过去用饭。

当花念吟跪坐好了之后,妇女特意把一碗鸡汤放在了她面前,然后笑吟吟地说:“妹子,有了身孕不比平常,要好好补补身子,大嫂特意给你炖了这鸡汤,你尝尝,看和不和口味。”

听妇女说完,花念吟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趁他人不注意狠狠地瞪了楚言翊一眼。

“我若不这样说,你怎么喝得上这鸡汤?”楚言翊低头,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我何时说过我想要喝鸡汤?”花念吟皱眉。

楚言翊不再说话,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只是他知道如今花念吟对他已经好感全无,而他还需要她的配合,所以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而且她的身体,现在真的太过虚弱,他可不要将一个病秧子似的细作安排在汉武帝的身边。

“去长安的路还长。”楚言翊一句话,不再多说。

一餐过后,他们再与农家夫妇聊了一会儿,便回房休息。

到了房间,花念吟看着这一张床,便问楚言翊:“之前只是为了让他们收留我们,于是才编出那些谎言,现在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与你怎么办?”

“放心,我还打算将你送进宫,不会对你怎样。”

楚言翊说着,便纵身一跃,飞到了屋子的房梁之上,然后闭上了双眼。

花念吟看着他的举动,没有过多言语,将灯吹熄,然后自己脱下了鞋,躺在了床上,合衣而睡。

不知道是因为今日在船上受了惊,还是因为淋了雨太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房梁之上楚言翊,却是一夜无眠。

------题外话------

楚汉之争的刘邦和项羽想必大家都知道的吧,木头就不废话了。

☆、第七十九章

第二天清晨,雨势已经小了很多,楚言翊和花念吟向农家夫妇寻了出山的路,然后留下一些钱,便告辞离开。

为了尽快赶到县上,楚言翊不得不再次运功,揽住花念吟,朝山的出口飞去。

到了市集,他们找了家客栈梳洗整顿,重新制备了些衣物还有干粮。

“如今水路是行不通了,山路马车怕是通不过,只有骑马赶路,你会骑马吗?”最后一句只是楚言翊象征性的一问,他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玉宫的名气他还是听过的,虽然她身受内伤,但是骑马,相信她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我会。”花念吟很平静地回答。

于是他们又买了两件蓑衣,两顶斗笠,便快马加鞭地赶路。

楚言翊的马驾地很快,花念吟自然不甘落后,于是更加用力地抽打着马。

很快,花念吟便与楚言翊并驾齐驱,花念吟大喊:“你有必要这么快吗?马儿会吃不消的,这只是平常的马,经不起你这样赶路。”

耳边的风声呼啸,楚言翊刚听见了花念吟的话,便被风吹走。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楚言翊丢下这句话,便将手上的马鞭狠狠一抽,更加迅速地朝前奔去。

花念吟见他加快了速度,于是一咬牙,将手中的鞭子继续抽打。

在楚言翊疯狂的赶路的时候,却不小心真的被花念吟言中,在他们到了下一个山路口,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前进的路,楚言翊继续将马一抽,本欲让马跃过这块大石,可楚言翊终究高估了他座下马,当马到了大石面前,被楚言翊一抽打,却不是跃起,而是前腿向前一跪,整个马身向前扑翻。

楚言翊感觉到马的跌倒,于是立刻放开马,从马的上方飞起,然后落地,而他的马,却累倒在地。

楚言翊虽然无恙,可紧跟在他后面的花念吟身下的马见同伴跌倒,一个受惊,受不住惯性地继续向前,花念吟立刻拉紧缰绳,马突然前腿一扬,马身向后翻,花念吟控制不住,最终被马甩下,向地面坠去。

楚言翊看见被马甩开的花念吟,立刻飞了过去,将她接住。

花念吟只觉得自己被马甩向了空中,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坠的身子就被人给接住,在落地时,花念吟的脚一个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子崴了脚。

他们一落地,还没站稳,花念吟骑的马突然调过了头,朝他们的方向奔过来,楚言翊立刻搂紧花念吟的腰,连续几个回转身,推到了山路的旁边,让马从来时的方向跑回去。

花念吟的马跑了后,他们这才回过神。

花念吟看着楚言翊躺在地上的马,然后开口:“如今马儿累倒的累倒了,跑的跑了,我们该怎么赶路?”

对于花念吟的问话,楚言翊也是回答不出。

花念吟离开了楚言翊的怀抱,刚走一步,脚踝传来一阵疼痛。

她弯下腰,用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身上没有带跌打药酒,就只好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倒在地上的马的旁边。用力将马抬起,待马站立后,用手顺了顺马的粽毛,然后对马儿说:“你也回去吧。”

马儿好像听懂了人的话,于是便慢慢往返回的路走去。

楚言翊见花念吟把马放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目光停留在花念吟一瘸一拐的脚上。

待楚言翊走过来后,花念吟对他轻笑,说:“楚言翊,你说,这是不是老天不让我进宫?我们乘船,便有黄河涨水,我们骑马,便有这大石挡路,看来这是天意。”

楚言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挡路的大石,走到石头前,用手握成拳头,狠狠地敲在石头上,脸上不甘心的表情一览无余。

花念吟看着楚言翊的举动,正当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楚言翊突然解开身上的蓑衣,在花念吟面前蹲下身。

“你要干什么?”花念吟问道。

“上来,这里离下一个县不远了,我背你。”

楚言翊的话,是让花念吟没有想到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他,花念吟出现片刻犹豫。

“若我不背你,你这脚走到天黑也走不出山。”

花念吟听了楚言翊的话,于是也不再犹豫,便俯下身,将手搭在了楚言翊的肩膀上。

楚言翊背起花念吟,运行轻功跃过了大石,可是他的脚刚一落地,便踩到了一根绳索,接着只听见一阵许多削成利尖的短竹向他们飞射而来,然后树林中响起钟铃之声。

楚言翊立刻用飞快的步伐旋转来躲避这些利竹,并且反手抓住身后花念吟的手,将她护在了胸前,对她说:“抱紧我。”

花念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陷阱给吓住,只有听楚言翊的话,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楚言翊一手抱着花念吟,将她护在怀中,一手取下腰上的剑,用剑将朝他射过来利竹砍断。

可是,尽管楚言翊的武功再好,对于树林中层出不穷的利竹,而且他还要保护花念吟,只有一只手抵挡,所以他的另一只手臂,还是被利竹划伤。

钟铃之声突然停住,两旁的树林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正朝他们过来。

接着,几个人从树林中窜出,一张大网朝他们撒开。

楚言翊用手上的剑将大网劈成两半,然后花念吟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对方一人的脖子出就出现一道血痕,然后倒地。

对方见自己的人死去了一个,知道来人是高手,于是便对楚言翊大喊:“将你们身上的钱财留下,我们就放你们离开。”

“原来是群山贼,你们想要我身上的钱,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楚言翊说着,便蹲下身,迅速的一个旋转,一只脚在在地面画出一个圆,然后剑气一发,以他们为中心,剑气便以圆发出,无数股无色气流向周围所到之处袭去。

气流所到之处,树木皆断,人也随之倒下。

楚言翊只觉得眼前开始模糊,将胸口涌出的血腥运功抵了回去,若不是他意识到这利竹上有毒,必须速战速决,自己也不会弄得如此狼狈。

花念吟见楚言翊一招就将这些山贼击毙,想起了当时她被官兵追赶时,在河边向他求救,他也是这样一招就将那些官兵击毙。

她在想,若是哪天自己也有如此了得的武功,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楚言翊重新将花念吟背起,一句话也不说,便朝下山的路走去。

楚言翊努力地用内力抵抗着毒素的蔓延,毒素虽然抵挡住了,但是内力也消耗过大。

背在楚言翊背上的花念吟并没有发现楚言翊中毒,平时他们之间的话本就不多,只是奇怪为什么他没有再用轻功飞出这山林,而是一步一步走出去。

可能是因为刚刚一站消耗的内力太大了吧。

花念吟这样想着,也就不奇怪了。

当他们终于走出山,来到一家客栈,楚言翊将花念吟背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坐下,然后本想将她的鞋袜脱下,看看她的伤势,可是在他刚一起身,就突然眼前一黑,朝地上倒去。

楚言翊的突然倒下,让花念吟惊慌,于是不顾脚下的疼痛,立刻起身将他扶起,然后把他扶到床上。

她注意到了他被划伤的手臂,划开的衣袖沾上了血迹,她用力将衣袖一撕,看见伤口的血液已经有些凝固,血呈黑色,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中了毒,还硬要逞强。”花念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也算是为了救自己而中的毒,自己总不能放着他不管,

虽然她知道,他救自己,也是为了利用自己。

“你运气好,谁让我是学医的,做不到见死不救。”

她身上没有可以解毒的解药,等小二去抓药再煎药回来人肯定早就死了。

于是花念吟将房门打开,把楚言翊扶到软榻之上,然后将包袱打开,拿出装有桃花酿和桃花蜜的瓶子,然后先倒出一粒桃花蜜,放入他的口中,桃花蜜入口即化,顺着楚言翊的喉咙流入腹中。

接着,花念吟又将桃花酿涂在伤口处,桃花酿果然是好东西,很快,伤口处暗黑的毒素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褪下,最后完全消失。

而服用了桃花蜜的楚言翊只觉得堵住胸口的血腥消失,然后是一阵清凉的舒畅,便缓缓地睁开了眼。

花念吟见楚言翊醒了过来,既然他醒了,但是脸上又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冷清。

“你给我吃了什么?”

花念吟没有想到楚言翊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她没有想过要将自己会医术告诉他,于是就只是说:“大夫开的药。”

而楚言翊听见花念吟的话,却是死死地盯着她,说:“我虽然昏迷,但是我的意识还在,这个房里,根本就没来过什么大夫,你会医术,是不是?”

楚言翊的话不仅没有让花念吟害怕,反而是觉得好笑,“楚言翊,我告诉你,我只是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的傀儡,我有我自己的*,没有必要把我的任何都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不介意担上个忘恩负义之名。”

“可能你忘了,当时我救你时,我问你,我要什么都可以,包括你自己?你当时回答我是包括你自己,所以从那天你就是我的人,我要你是我的奴隶,你就是我的奴隶,我要你是我的傀儡,你就是我的傀儡。你若是想要违背,那么,你的命,还有阮红木的命,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我的命,你要拿便拿。等我死了,红木也就与我无关了。”

花念吟便是如此,你若对她好,她便对你好。你若对她狠,她也不会对你仁慈。

“看来你是没有尝过死亡的滋味,才会说出这番话。”

楚言翊说着,便催动体内的蛊虫,花念吟只觉得心口突然如千万只蜈蚣、蝎子在一口一口在啃食,比千万根针扎还要痛上百倍。

“啊!”花念吟忍不住疼痛大叫出声,脸和脖子被涨得通红,“我真后悔刚刚救了你。”

“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救了你。”楚言翊看着难受的花念吟面无表情地说道,“说,你到底和寒水岛有什么关系。”

“寒水岛?”花念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问起寒水岛,而且还是如此仇恨的语气。于是她便说,“我和寒水岛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的桃花酿和桃花蜜是从何而来?听闻寒水岛上的桃花蜜和桃花酿可以解百毒,本来我以为你的只是与其重名的普通东西,可我身上的毒却被你用这两样东西轻松就解了,你还敢否认吗?”

他知道寒水岛,而且还知道得不少,倒是自己太大意了。她一直以为寒水岛只是一个与世隔绝之地,却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如此仇恨寒水岛。

难道,他是黛缇娜的人?项羽的后人和西域还有关系?

☆、第八十章

“这两样东西是别人所赠,我不知道什么寒水岛,这个地方到底与你有什么仇?”花念吟忍受不住疼痛,整个人扑向了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了解这白蛊吗?因为我们项家人从项羽之后,世世代代都忍受着这白蛊的折磨,只要心中一燃起复国的念头,就会向你现在这样,痛得死去活来,而下蛊之人,便是这寒水岛的岛主。直到十三年前,这蛊毒才解除,要不是我们找不到寒水岛的位置,我们说什么也要将那寒水岛给毁了。”

楚言翊此时双目已经通红,手狠狠地锤在了床上。

他的话,否定了花念吟的猜测,但是却也增加了花念吟对她那从未谋面的娘亲花汀兰的好奇越来越重。

心中的疑惑,心口的疼痛,让花念吟的头脑胀痛,像是快要爆炸一般。

“若我真的如你所说来自寒水岛,我又怎么会自己解不开这蛊毒!”花念吟说完这一句,终于忍受不住疼痛,昏了过去。

望着昏迷在地上的花念吟,楚言翊心中才慢慢从报仇的心切中平静下来。

花念吟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无道理,若是她真的来自寒水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给她种下的白蛊,怎么可能自己不解蛊,而是承受着这蛊毒的疼痛。

想到这里,楚言翊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她?可是她身上的桃花酿与桃花蜜又该如何解释?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只是他人所赠?

楚言翊起身下床,走到花念吟年前,弯腰将他抱起,然后她把放在了床上。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脸上的汗水已经将凌乱的发丝粘住,楚言翊将她的鞋子褪去,却看见她的脚踝虽被袜子包裹,却也很明显看出肿得很大。

楚言翊转身出门,向店小二要了一瓶跌打药酒,然后拿着药酒再次回房。

他坐在床边,将她脚上的袜子脱下,然后将药酒倒在自己手掌,然后覆盖在花念吟脚踝肿起之处,力度合适地为她揉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见她脚上的伤,有了一时心软,或许是自己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若她真的是寒水岛上的人,便一定要让她带自己去寒水岛。

楚言翊也觉得这也不无可能,于是便在揉好后,为花念吟盖上被子,便走出了房间。

第二日清晨,花念吟缓缓地睁开双眼,脑海中回想起昨日之事,察觉身上已无疼痛,可是心中却堵塞不堪。

起身,却看见放在一旁的药酒。

花念吟将被子掀开,看见脚踝肿起的地方略有消去,上面还残留着药酒留下的黄色印痕。

除了楚言翊,还会有谁?

花念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算是什么?捅了我一刀,然后再给我一颗糖吗?”

花念吟拿起那瓶药酒,将瓶塞拔下,然后倒出一点于手心,覆盖在脚踝的青肿之上,然后忍住疼痛,用力揉着。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花念吟转头问:“谁?”

“姑娘,洗漱用的水小人已经打好了要不要端进来?”门口响起店小二的声音。

花念吟没有穿袜子,直接穿上了鞋,然后慢慢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小二进来后,把手上的的木盆放在了洗漱的木架上,然后退出了房间。

花念吟正想将门关上,可是门却被人抵住,楚言翊推门进来。

“你来干什么?”花念吟看见他,目光一沉,没有任何好气地说。

楚言翊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茶案前,将一个竹筒放在案上,然后便转身,朝门的方向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开口说道:“我们在这里休息几日,等雨停了再赶路。”

说罢,他便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

楚言翊离开后,花念吟走到茶案边,跪下身,轻轻拿起楚言翊放在案上的竹筒,竹筒中,传来丝丝温热。

另一只手打开竹筒的盖,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竹筒中的米粥伴着竹子特有的清香,里面的米粒晶莹饱满,不稀不稠。

花念吟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竹盖盖上,又放回了茶案上。

她起身走到洗漱架前,用盐水漱了口,再用清水洗脸。

洗漱完毕后,她却再也没有去看茶案上的竹筒清粥,而是走向梳妆台,对镜梳妆,将头发绾成简单的堕马髻。

在这古代,在房中就这样过一天,倒也着实无聊,她不像阮红木,还可以刺绣缝补打发日子,女红她并不精通,便只有来到窗户边的书案前,摊开一卷竹简,加点清水用砚台将墨磨好,然后在竹简上练起了书法。

房内放置的竹简只是为了让客人急用而备的,经不起她这样练字打发,很快,房内的竹简便用完了。

她将笔放回笔架,然后走回了床上,将腿盘坐在床上,练起了瑜伽。

练瑜伽是她在现代就经常做的运动,到了古代,把时间都用在了练武功上,如今她内力全无,不能修习武功,就只有练瑜伽了,她有学过舞蹈,若是长时间不拉伸一下筋骨,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瑜伽需要平心静气,这样一来,时间也就容易过得多。

到了第五日,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并且还有放晴的样子。

当楚言翊敲响花念吟的房门时,花念吟已经将自己收拾好,开门后,见是楚言翊,便开口问:“是该出发了?”

楚言翊点头,然后说:“我已经买好马车,用完早饭后,我们即刻启程。”

“好。”花念吟只是应声,然后转回身,拿好包袱便随着楚言翊下楼。

楚言翊和花念吟赶了二十多天的山路,等到黄河的水势退了后,又从黄河至渭水赶了二十多天的水路,这才到达长安。

这是他们最快的速度赶到,而家人子进宫,也就在这几天。

当他们下了船,楚言翊让花念吟用轻纱遮面,然后在码头马贩那儿买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花念吟在车内,楚言翊在外驾车,朝城门的方向而去。

在离城门还有一里的时候,楚言翊突然转过头对马车内的花念吟说:“进了长安城,我便不叫楚言翊了。”

“你叫什么?”花念吟问道。

“司马迁。”楚言翊说完,便用力执鞭,朝城门奔去,“驾!”

“司马迁。”花念吟喃喃着这三个字,只觉得心跳暂时停顿了一秒。

难怪他在进城前,就已经去掉了身上的剑,换成一副书生打扮。她想过他在长安可能另有身份,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司马迁!

到了城门口,楚言翊放慢了驾车的速度,守城的官兵看见是他,便和他打起了招呼:“司马公子,您又到外地游学回来?”

官兵的话,让花念吟更加确定了楚言翊说的是真话。她不是怀疑楚言翊会骗她,只是他说的这个事实,是无论如何她都不敢相信。

楚言翊和守城官兵假意寒暄了几句,官兵问他马车内是谁,楚言翊说是他远方的表妹,回来探亲,官兵看了一眼,见是个蒙面的女子,便也就让他们进了城去。

花念吟坐在马车内,听着车外形形色色的叫卖声,好不热闹。

花念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轻轻地拉开马车车窗的锦帘一角,看着这长安古城。

大路宽广,两旁叫卖小贩吆喝不断,路上香车宝马川流不息,过路行人衣着光鲜,大户人家锦衣金丝,身上配饰玉银镶嵌。小户人家麻衣软棉,虽无过多华丽,但也显冷暖不愁。

再望两旁建筑,三步一楼,五步一阁,十里一长亭,青瓦红木,绸店酒楼应有尽有,各行门前千奇百怪的招牌夺人眼球。

正值春季,无论是路旁卖花女子篮中花香清淡,还是楼台窗前盆里花香悠然而散,抑或是路旁桃李盛开,闻之,只觉身心清爽。

这长安城不愧是在天子脚下,其繁华果然是一般之城不能相比的。

楚言翊把马车停在了太史府,然后跳下马车,对车内的花念吟说:“到了。”

花念吟起身,将车的门帘掀开,下了马车后,与楚言翊一同进入太史府,府中下人看见是楚言翊来了,便恭敬地朝他行礼。

他们刚走进门,突然从院中跑出来一个小厮,作书童打扮,脸上带着笑意,快速地跑向楚言翊,“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楚言翊停住脚步,朝他微微点头,然后说:“青儿,我外出的这几个月,我让你背的《春秋》可有在背?”

“我当然背了。”青儿频频点头,但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然后一脸担忧地对楚言翊说,“少爷,老爷听说你回来了,让你立刻去书房见他,老爷的脸色好像不善。”

“我也正打算去见爹。”楚言翊说完便准备朝书房走去,但是刚提起脚,却想起一旁的花念吟,于是对她说,“你和我一同去。”

花念吟随着楚言翊来到书房前,楚言翊用手敲门,然后说:“爹,迁儿回来了。”

“进来。”屋内响起低沉的男声,很威严,给人一种压迫感。

楚言翊将门一推,一身穿深蓝暗袍之人坐于案后,头戴玄色冠帽,双眼不喜而怒,嘴角微抿,双手放在盘坐的腿上。见楚言翊进来,剑眉一瞪,对楚言翊大呵一声:“跪下!”

楚言翊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发怒,但是还是言听计从地跪在了地上。

司马谈看见了站在楚言翊身后花念吟,语气更加加重,对着花念吟厉声:“大胆民女,看见本大人,竟然还不下跪!”

花念吟听言,便跪下身,双手相叠放于头顶,将身子匍匐,一边行礼一边说:“民女拜见司马大人。”

二人都跪在了地上,可是座上的司马谈却丝毫没有让他们起身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太阳由日中落到了黄昏,房内三人皆不说话,气氛一点一点地凝结着沉重。

终于,当太阳完全没入西山时,司马谈这才开口:“迁儿,你可知你错在哪?”

“孩儿不知。”楚言翊回答道。

“家人子已经提前在三日前全部进宫。”

“三日前便全部进宫?为何我没有收到消息?那……”司马谈的话让楚言翊惊讶不已。

“是我将消息拦截,不让他们告知你,我倒是想看看,你千辛万苦自己去寻找的女子到底是有何特别,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司马谈说到这儿,睨了花念吟一眼,然后接着说:“我已经将之前我选好的素萝还有毓姒送进了宫,若是听你信上所言,那这进宫之事便就作罢了。”

------题外话------

司马迁是谁?不知道的去自挂东南枝。

☆、第八十一章

“爹,你答应过我,不将素萝送进宫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楚言翊听到司马谈如此说,立刻急了起来,欲站起身。

“跪好!”司马谈看见楚言翊的动作,立马大呵。

楚言翊这才停止了起身的动作,于是接着说:“爹,我这就想办法让人把素萝换出来。”

“放肆!”司马谈拍案而起,然后急步走到楚言翊面前,一耳光打在楚言翊脸上,“你忘了项家的家训了吗?岂可为了儿女情长不顾将项家的复仇大业!”

“爹,我没忘!”楚言翊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我也不想素萝进宫。”

听见楚言翊如此说道,司马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然后走到墙边,拿起墙上挂着的藤条,转回身,便狠狠地抽在了楚言翊的背上。

“素萝既漂亮,又聪明,而且对项家忠心,没有谁比她进宫更合适,不是你随便找个人就想代替素萝进宫,只有素萝进宫,得到圣心,项家才能在后宫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司马谈一鞭一鞭地抽在了楚言翊的背上,将他的衣服抽破,裂开的地方血将衣服染透,而楚言翊却从不言痛,好似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跪在一旁的花念吟看见这一幕,也明白了楚言翊为何会有这样冷血的性格,也明白了楚言翊为何千辛万苦一定要她进宫。原来他是想让她进宫,以此来护全自己的心爱之人。

也难怪,当时她说,若是赶不到,就让人代替她入宫,却被他一口否定。

司马谈毫不留情地将楚言翊的后背抽打地皮开肉绽,楚言翊咬紧牙关忍住疼痛,终于,他忍不住疼痛,将头抬起,双目血丝满布,瞳孔睁大,大声喊道:“垓下战歌,将心不灭。铁衣寒剑,长空染血。白骨千堆,军信不灭。越马扬旗,西风犹烈。”

这时,楚言翊已经用一只手撑住了地,口中有鲜血流出,可是口中依然不停地说道:“霸王虽殁,雄图不灭。世代相延,振我霸业!楚国虽败,壮志不灭,楚军意气,还我河天!”

“霸王虽殁,雄图不灭。世代相延,振我霸业!楚国虽败,壮志不灭,楚军意气,还我河天!霸王虽殁,雄图不灭。世代相延……”

楚言翊反反复复地重复念着,终于在司马谈狠狠一鞭下去,然后吐出一口鲜血,缓缓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司马谈终于停下了手中的藤条,看着倒在地上的楚言翊,已是皱纹的眼角,有泪水在湿润。

花念吟抬起头,看见司马谈虽有心疼,却依然坚定自己信念的神色,不禁在心中微微叹息。

“你真的认为自己如此做是对的吗?”花念吟双眼目视着司马谈说。

司马谈还未从沉思中回神,便听见有人问话,转过头,看见是跪在一旁的花念吟,本就对她并无好意,于是更加没好气地说:“难不成你还认为老夫做错了?”

“妄你还是太史令,竟是如此看不透历史。”花念吟无视他的脸色,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腿自然是麻了。

“老夫怎样,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司马谈将长袍广袖一甩,然后走出了书房。

司马谈走后,花念吟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楚言翊,然后跨门也走出了书房。

她自然不担心楚言翊会有些什么,这伤是司马谈亲手打的,肯定是知道轻重的,他都能头也不回得走出书房,她还担心什么?

当花念吟走出书房没多远时,就看见楚言翊的那个书童急急忙忙朝书房跑来,看见花念吟,也来不及说什么,就跑进了书房,将受伤的楚言翊背了出来,迅速地跑向楚言翊所住的房间。

虽然现在司马谈不让她进宫,但是花念吟还不能离开这里。

她要弄清楚楚言翊口中所说的杏夫人到底是谁。而且司马家誓要夺下刘家的江山,这对于墨如斯来说,也是一个潜在暗处的威胁。既然她知道了,她就一定要将司马家的底细给摸透。

楚言翊还没来得及让人为她安排房间,就被打得昏迷不醒,于是她便在这庭院中闲逛了起来。

可是当她走到一块假山后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迷路了,她不认为自己在这不算大的庭院中竟然还会迷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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