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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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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班房乱做一团,兴儿、俞禄两个管事的人进行了火拼,这样的事儿在宁国府也不是第一遭了,有些人便在旁边看热闹。兴儿好像疯了一样,一手拉住俞禄的衣领子,一手对着他的鼻子便是一顿狂揍,气喘吁吁道:“都别碰坏了公家的东西!把俞禄这臭不要脸的先解决了!”
“周兴儿,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话说开了,我原本包了这么多事情,你来跟我抢食了,你说说到底谁不该?”俞禄大声道。
“呸!”兴儿吐了一口唾沫,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像你这么不知足地贪婪了吗?恨不得把宁国府的银子往自己家里搬!最可气的是,咱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为什么就认为我要抢你饭碗?少了几件事你就要死了么?凭什么事,有奶奶安排,再不行有爷们撑着!你这般偷偷摸摸背地里使绊子,我并没有拿你做垫脚石,踩你往上爬的想法,是你猪油蒙了心!”
俞禄说不过兴儿,而且架不住他拉拢的人多一些,被打了个半死,险些一命呜呼的时候,早有人怕闹出了大事,通知了赖升,赖升气得吹胡子瞪眼:“放下!快停下来!你们一个个,还想不想活了?若是让珍大爷知道了,咱们一个都逃不开去!”
“是他不让着我的!刚攀上了高枝,就耀武扬威来了!”俞禄颤颤巍巍地被人拉起,目光狠毒,两方人马皆停了手。
“你问你自己,到底谁不让着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兴儿控诉道。
“好了!照你这么说,主子们故意跟你过不去,你怎么说?”赖升冷笑道。
“我不会无理取闹,主子们若是一心想着害我和我的自己人,我拼着一死,也不会受这口气!”兴儿冷哼一声。
“这么说,琏奶奶把你打发到我们这儿,害得你爹死了,你还能报复不成?”俞禄轻蔑道。
“能不能报复,你们自然会看到的!哼!我不想跟你们扯!人敬我一尺,哟敬人一丈,今天看在赖二爷的面子上,饶你一码,下次再欺负到我鼻子头上来,便是你告到珍大爷面前,我也有办法让你死!”兴儿挥挥手带着人走出去了。
“哈哈哈!”俞禄那些人大笑不止,兴儿说的能报复琏奶奶,在他们听来,太搞笑了。
不过,兴儿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一则是俞禄的人首先陷害他,这并不是玩笑,那时一个不好,他眼睛都会瞎了的,此仇焉有不报之理。二则表明他的立场,他不会无缘无故与人斗争,但若是人家欺负他,他也不是柿子捏的。
宁国府的人虽然不相信他可以达到斗倒王熙凤的地步,却因为俞禄的事实而相信了兴儿不能欺负的,为他减了日后的不少麻烦。那俞禄心中暗恨,亦是奈何不得,巴结着大总管道:“赖二爷,前儿我送了一份礼,明儿还有一份,还望爷在珍大爷面前多多帮小的说几句话,不要被这小人指使开了。”
赖升作为大总管,等闲的礼物定看不上,俞禄怕是破费了一番了,赖升一向得过且过,息事宁人,慢悠悠道:“各有各的不是,兴儿即便莽撞了一点,你不惹他,他也犯不着惹你,他也不像个平白无故惹事的人。行了,他不过趁机立个威,若是要陷害你,早就在小蓉大奶奶面前说了,各自忙活去吧。”
赖升挥挥袖袍走了,俞禄少不得忍着,还得陪笑鞠躬不迭。赖升寻思着兴儿如今步步高升,平时是要共处的,况且兴儿是小蓉大奶奶的红人定了的,不由得转回了天香楼,见兴儿也没闲着,一边指挥人挂大红灯笼,一边搬东西,隆儿两个人已经不知哪儿去了。
“才刚是点小事,大家说开了,什么事都没有。”赖升上来悄悄道:“我瞧着,周小管事你,究竟是一个管事,没有点自己的房子和丫头,不像个样子,房子不说,丫头我倒是物色了一个人物,虽不能说永结秦晋之好,但亦是一番美意,可结你我同僚共事之欢。”
兴儿听了一愣,便放下了手中的灯笼,靠着梯子笑了一下:“不知赖二爷要给我个什么样的姑娘?我不贪心,能帮我洗碗做饭就行了。”
赖升神秘兮兮地一笑,抹了抹胡子道:“这姑娘说起来了标致得不得了,何止会洗碗做饭,就是拿起针线来,也没几个能比的,只是性子燥了点,不好使唤。”
“说来听听。”兴儿纯粹当做开玩笑。
“他叫什么晴雯来着。”赖升刚说完,兴儿便张大了嘴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2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晴雯姑娘不是赖嬷嬷买来的么?赖二爷何以晓得……噢……”兴儿恍然大悟。
赖升笑道:“不错,我也是赖家的人,和宁国府与荣国府一个样,赖嬷嬷是我婶子,上溯几个辈分,我和赖大哥都是一个祖宗的。”
兴儿终于明白了赖升和赖大是堂兄弟的关系,红学研究者提出过,贾家是皇家的奴才,赖家是贾家的奴才,层层影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宁国府的贾敬,与荣国府的贾政,也是堂兄弟,祖宗也是一个的,赖大赖升虽是奴才阶级,家族却和贾府太相似了。
以此类推,赖嬷嬷在赖家,地位差不多像贾母在贾家,而且,完全相似的是,赖嬷嬷和贾母的丈夫一代,都不是嫡长房,却能分开来当家做主的。
赖家,活脱脱是一个缩小版的贾家啊!
“你若是看不上,我那侄儿赖尚荣可要拿去了呢,只是婶娘不同意,想放到宝二爷房里去。但今时不比往日,我向他们一说,哥儿你前途无量,婶娘亦会准的。”赖升道。
“不可,劳烦赖二爷为小的费心了,小的何德何能,不过是个帮奶奶跑腿的,赖二爷你是大总管,只有我巴结你的份,这是一。二则,我这不才开始办事么,你不知我会办得如何,且我比起你们来,实打实的囊中羞涩,连家产房子也置备不起,怎能养得起一丫鬟哉!”兴儿有板有眼地拒绝了。
不是他看不上晴雯,而是他敢肯定,以晴雯的心高气傲,绝对看不上他,况且他和晴雯有过子,兴儿又道:“不瞒赖二爷,我听说那晴雯姑娘原是娇惯了的,她又生得好,拿给我岂不是糟蹋了,我兴儿别的不行,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你不说我又忘了,才想去你们府上负荆请罪的,这样,我一下来,就打点一份礼物送去,给晴雯姑娘赔罪,二来也算给你们送年礼,问一问赖大爷赖嬷嬷的安。这还没完呢,那晴雯姑娘原是我无意害了她一时,我瞧着她未尝不想去宝二爷房里了,改天我打一打关系,准能回来进去的,也算了结了我一桩罪过。”
赖升听得半晌哑口无言,明明是自己送礼来了,怎么说了半天,变成对方送礼了?赖升理了一下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挠了挠额头,道:“你先别推辞,既是你良心不安,我收了你的礼物拿过去也成,但如果那丫头愿意跟你的话,你可不能拒绝。”
“那是当然,求之不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况且我周兴儿非是一君子,岂能不喜欢美人?”兴儿笑道,他晓得晴雯即使不喜欢往上爬,但看到宝玉和袭人亲切,也是心酸的,宝玉对女人来说是个难得的好人,兴儿不过玩笑罢了,绝不相信晴雯愿意过来的。为了弥补他的无心之举导致晴雯一时出去,他还要想办法让晴雯去到宝玉身边。
这样,他就会心安了。
“臭小子!”赖升指着他笑骂,旁边一些人也笑了,赖升转移话题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另一个,我听说你下一宗事情,准备着向小蓉大奶奶,把会芳园的花草打理包下来,那时还会少了钱么?”
“这个赖二爷你就有所不知了。”喜儿出来笑道,喜儿、寿儿是贾珍的心腹小厮,他恭敬道:“会芳园的花草是珍贵品种,要么入药,要么做香料,值钱自不必说,但也不是兴儿的。原来是这样,一宗归一宗,卖完了事,还得交给赖二爷你的总管房和账房,抽成去了五成,还要给爷们奶奶们过目,再去了几成,还要重新买破烂的废掉的剪刀、锄头、撮箕、簸箕……又去了几成,剩下的汤,咱们这么多人,连骨头都没有了啊!”
“是啊!”寿儿道:“你看看这不是徒劳无功么?最辛苦的我们,反而拿不到钱。于是兴儿向小蓉大奶奶说了,这钱不必流转几道,卖完了,首先就去买工具,省了多少盘剥啊?剩下的给奶奶们过目收点税,就是咱们的了!亏得小蓉大奶奶知书达理,兴儿是个精明的,这会子我们这些人可发大财了!”
“可不是么!好啊你们一个个串通好了,竟然漏过了我。”赖升笑骂。
“唉!爷你也别生气,这个兴儿也想到了,光是我们发财,必定有人不服气呀!扫地的,守门的,抬轿子的,做饭的……哪一个没出力气了?因此,这钱大家都有份的,省了多少口舌是非!”喜儿道。
“好好好!这话极是!好一个会办事的主,我没有看错人。”赖升称赏不迭,更坚定了要把晴雯送过来的心思,只是兴儿不知道而已。
“你们听听,说是我会捞钱,到头来我有几分?而且,这园子又不是我的,别说你们看不过我中饱私囊,就是小蓉大奶奶也不同意,我自己也过不去,哪里来的钱?”兴儿摇摇头道。
“便是一个月有几两,起码比以前好了,熬个三五十年,也就有了。”赖升提着袍子巡视一圈,说笑几句便走了。
兴儿暗暗腹诽:三五十年?熬个屁啊!那个时候贾府都要被抄家了,我有几百两就赎身,报了王熙凤的仇后,卷铺盖走人。
对于赚钱,兴儿颇为公道,并不吃独食,这是合法也合理的,他也不觉得仰仗了贾府什么。这就像工人给老板打工,拿一份工钱天经地义。况且他都是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劳力所得,换成任何一个府邸,他都不欠主子什么。
忙了一天,很是疲惫,等各种事情交接完毕,已是晚间,兴儿照例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元宵的灯火弥漫了贾府,弥漫了京城,也弥漫了天下。
他不禁想起了《牡丹亭》的几句词。
汤显祖《牡丹亭》第十出《惊梦》,杜丽娘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外面夜夜笙歌,兴儿在床上翻腾了一阵,发现一些吃用的东西被人横扫一空,在贾府,连奴才都敢偷主子的东西,譬如彩云偷了王夫人的玫瑰露,芳官找自己的蔷薇硝不着,只好给了贾环茉莉粉。李嬷嬷三天两头,都要去宝玉房里拿点东西。奴才与奴才之间更不用说了,偷盗,已是司空见惯。
看着附近床上喝酒的,打牌的,兴儿闷闷地冷笑一声,放下了蚊帐,所幸银两贴身携带,日记笔记人家也不稀罕,他便不计较了,倒头就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3章 宝玉生活知己:茗烟
在入睡之前,兴儿没忘了打点礼物送给赖家的晴雯去。
他想着周瑞家的也是有小丫头的,连贾芸那个住在后廊下比较贫穷的贾府外围人物,家里也有小丫头,不免想起以后的生活来。他明白鸳鸯晴雯之流,不是一般人,故而未从那方面去想,只是算了算统共要费多少钱而已。
这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又收拾了几天事情,元宵早过。一天贾蓉派人来过去锦香院,兴儿大清早走了出来,在院子里遇到了贾璜。
贾璜是金荣的姑父,第十回:贾家玉字辈的嫡派,名唤贾璜……这贾璜夫妻守着些小的产业,又时常到宁荣二府里去请请安,又会奉承凤姐儿并尤氏,所以凤姐儿尤氏也时常资助资助他,方能以此度日。
虽然是贾府嫡派,但贾璜不在核心圈子之列,只有贾琏、贾珍和贾宝玉,才是玉字辈核心人物,才是选定的合法继承人。
同一回:她(金荣的母亲胡氏)姑娘原聘给的是贾璜。
有必要解释一下,这里的“姑娘”是“姑子”的意思,至于是大姑子还是小姑子,就不得而知了。
故而,璜大奶奶又叫金氏,是金荣的姑姑,胡氏的姑子。金荣、胡氏算是贾府的亲戚。
“这是璜大爷不是?你别忘了,明儿会芳园的香料让你进,璜大奶奶也在小蓉大奶奶面前说过了的。也就你们还算东府这边的人,我这里还有事,恕我不能奉陪。”兴儿笑道。
“岂敢岂敢!叨扰管事的了。我正要和珍大奶奶去说呢。”贾璜因在人家鼻子底下讨生活,是以态度十分谦卑,他又知道兴儿在宁国府下层颇有威望,并不敢得罪,反而为有了一笔钱而感激。
“那大爷先去吧,小的一回来就来跟你谈谈,该是我恕罪才是。”兴儿作了揖,翻身上马,贾璜进去了,他在门外正要走,不想却有一个风流倜傥的哥儿出来了。
他是秦钟,贾宝玉第一个至交好友,王熙凤说秦钟把贾宝玉都比下去了,可见秦钟生得很好。但他并不是秦可卿的亲弟弟,秦可卿是养女,而秦钟是秦业的亲生儿子,所以,这对名义上的姐弟,没有血缘关系。
整部红楼梦,没有一个人和秦可卿有血缘关系,多么的可怜!
这也引起了很多研究者对秦可卿真实身份的猜测。
“秦小相公要上学去么?要不小的送你一程?”兴儿打招呼道。
“不了,那边有宝二爷的轿子呢。”秦钟腼腆一笑,不时打量着他。
“可是我糊涂了,那轿子多舒服,你骑马做什么。”兴儿笑了笑,心下却狐疑,不知道秦钟这么看他做什么。
“你先别走,我姐姐叫你办事呢,说你今儿不能出去,她叫了喜儿来叫你,怎么,你没看见?”秦钟笑道,他那么莞尔一笑,愈发显得英俊了,这小子如果不是出生官家,肯定被人拿去做男宠了。
“是么,那我赶紧办完了这一宗,回来了再说,秦小相公,小舅爷,我先去了。”兴儿一听,慌忙不迭坐稳了,挥起马鞭子嘚嘚嘚地去了,他必须先探清贾蓉的虚实,秦可卿的事情,还是回来再说吧,指不定是惩罚警告他什么,兴儿一想就头疼。
秦钟看着他的背影,愣神道:这就是姐姐说的那个有见识的人?瞧着大不了我多少,怎么其貌不扬呢?
“吁!”兴儿在一处狭小巷道停了马,对面遇到了茗烟,笑道:“茗烟往哪里去?”
“宝二爷生了点小病,我去请了王太医回来,才刚背着袭人姐姐出来玩儿呢,你到哪里去?几个月不见,你行啊你,在东府混得风生水起了。”茗烟一副鬼精灵、贼忒兮兮的模样,那副精明、机灵劲儿,比起兴儿还胜三分。
“小蓉大爷请我去锦香院喝酒呢,既然你也是出来玩的,何不一起去?”兴儿邀请道。
于是两人边骑马边聊天,走了一段,茗烟夸道:“你们东府不错,特别是那个叫卍儿的姑娘,忒水灵了!”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主子和袭人做了那事,你也连咱们东府的丫头都念念不忘,依我说,金簪掉到了井里头,有你的就是有你的,忙个什么。可别叫人看见了,你还说我不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兴儿道。
“哎!你勾搭上了谁?还不说给我听听?瑞珠是个不错的,那袅娜的劲儿……啧啧,莫不是勾结了银蝶儿,天呐,我可服了你了。”茗烟大笑道。
兴儿甩了他一鞭子,笑骂:“你这成天偷鸡摸狗的忘八,也犯不着把我也拉进来,你不想想,我要是勾搭了瑞珠姐姐,小蓉大奶奶还能让我活么?银蝶更不用说了,珍大奶奶动气起来,比小蓉大奶奶还要厉害百倍,你有种你去。这还不是关键的,倘若人家和我两情相悦,我怎么也要争一争的,然而人家也看不上我这模样,还是算了吧,要我说,光棍多好,自由万岁!”
“说不到那里去,就说今儿,锦香院那是什么地方?要个姐儿还难了么?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今儿有你玩了。”茗烟笑嘻嘻骑马躲在了路边树枝下,兴儿根本打不着。
“这可又难了,院里的姑娘哪个不是挑出来的?我就是有钱,也买不起,纵然买得起,也不会花到这个地方上去。”兴儿道。
“你这样干巴巴地生活,有什么滋味。”茗烟撇撇嘴。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我并无反对你们的意思,我是说,你找到了有情人,比我运气好多了,应该珍惜才是。”兴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其实一遇上茗烟,兴儿便打定主意以茗烟牵上贾宝玉,把晴雯送进去,了结一段因果,赎了自己的罪孽。
茗烟身份地位比不上李嬷嬷的儿子李贵,但是茗烟是贾宝玉唯一一个信任、重用的人。
看到贾宝玉被欺负,茗烟第一个跳出来破口大骂,是茗烟知道贾宝玉烦闷,买来了《牡丹亭》、《西厢记》,开启了宝黛共读西厢的序幕,是茗烟带了宝玉去袭人家里,开启了“情切切良宵花解语”、“贤袭人娇嗔箴宝玉”。金钏儿死了,是茗烟带宝玉出北门到水仙庵祭奠,开启了“不了情暂撮土为香”,刘姥姥胡编乱造一段故事,也是茗烟出城去找庙。
茗烟者,明言也。
真正知道贾宝玉心思的,不是林黛玉,而是茗烟,林黛玉是贾宝玉的精神知己,但贾宝玉的生活知己,却是茗烟。
兴儿读红楼,对茗烟谈不上多少好感,但他那份机灵和精明,很让人喜爱。
茗烟,是贾宝玉不可或缺的人,兴儿决定牵上这条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4章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锦香院,这个名字出现在第二十八回,锦香院有一个烟花女子,叫做云儿,史湘云也叫云儿,可别误会。
二人下马上楼,京城乃是天下富庶之地,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各种声音连绵不绝,烟花酒楼在外城更是鳞次栉比。朝廷规定官员不许嫖,但是,这个规定无异于一纸空文,老太妃、贾敬死后,国孝一层罪,家孝一层罪,停妻再娶一层罪,有着同知官衔的贾琏都敢偷娶尤二姐,这种规定还不是空头支票么?
从中可见,封建社会末期,国法已经脱离了实际,再大也大不过权势去,官字两张口,说你好你就好,说你不好,你就不好。
贾蓉、贾蔷、贾琏、薛蟠已经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兴儿、茗烟只敢在次席坐着,茗烟是贾宝玉第一个得意之人,贾琏也让他陪席。那云儿虽比不上平儿之流,但姿色亦在中上之间,薛蟠便拉着她坐下来唱曲,据兴儿看去,是不错的人儿了。
“来来来!大家看看,这是咱们东府新任的管事,可会做事了,公道有理,不肯吃亏,也不会偷懒,蓉哥一个劲的夸,今儿也邀他来陪陪,以期蒸蒸日上。”贾蔷拉了兴儿过来坐下,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好!不错!不错!”薛蟠人高马大,穿着华美袍子,眨了眨眼睛,摸了摸下巴,笑道:“好!好啊!人虽不胖,也不白,但这身子结实,腰儿也苗条!好啊!”
“薛大表弟,这兴儿可是小蓉大奶奶眼前的红人,在东府如今不可小觑,不是我乱说,前儿我那内人他都敢骂了,我劝你不要打人家的主意。”贾琏温和地悄声劝说,兴儿的事情已经过去,况且兴儿是奴才身份,他早不介意了。
“说什么大话,我在金陵时,那冯渊好歹是小户人家的公子哥儿,被我的人活生生打死了,应天府知府贾雨村一审理,屁都不敢放一个,这算什么?”薛蟠摇摇头,根本没有听进去。
贾琏淡淡喝了一杯酒,心想:为一个什么香菱,竟然把人给打死了,若不是王家撑着你们薛家,行动拿钱垫人,你怎敢如此肆无忌惮?那贾雨村徇私枉法,专会讨好人,迟早要出事。如今我的话你不听,这薛大傻子真是不可救药了。
兴儿四方作揖,一看薛蟠脸色,心便阴沉了下来,他千思万想,愣是想不到薛蟠会看上他,果然人一倒霉,霉运便接踵而来,兴儿心里冷笑:好个呆霸王薛蟠,一个皇商身份,就想着仗势欺人了,你若是想我会屈从你,就打错算盘了,我使个法子,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笑得如沐春风,薛蟠看他模样,自想有戏,眼睛愈发眨巴个不停。
“来这边,说好了今儿我请客,拘谨个什么。”贾蓉仿佛看不到薛蟠不堪的模样,贾蔷跟着坐下,兴儿郁闷不已,女人看不上也就罢了,偏偏让一个男人看上了他,真是头疼!
“大爷有什么事,一并说了罢,大奶奶还吩咐小的办事呢,还请大爷容量,小的实在担待不起。”兴儿道。
“忙什么,早着呢,又不是有什么急事,有事了咱们明儿再说,今儿不说事,请你乐一天。来兴,你真是个聪明人哪!”贾蓉笑笑,给他敬酒。
兴儿心中凛然,这贾蓉虽然反抗不得贾珍,但并不是傻子,不是能随意打发应付的,少不得吃了酒,便浑然无事地夹菜吃饭。
他往常很少吃到这么好的饭菜,是以真当做吃饭来了。贾蓉笑了笑,摸了摸下巴,悄声道:“你看那云儿如何?”
兴儿心中一动,道:“有鼻子有眼,很好啊!”
“你不会是一个雏儿吧?呵呵!”贾蓉笑道。
兴儿脸色一红,贾蓉笑道:“今儿我做东,你在这儿歇一晚如何?保证你乐不思蜀。”
他首先提高了警惕,兴儿见贾蓉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便猜测贾蓉想要自己去办贾珍的什么事,那天的事情,贾蓉纵使不明白全程经过,肯定看到了自己的作用,而且,还有一个秦可卿能吹枕边风不是?
兴儿不由得看了看云儿,成熟丰满,虽然说不上多美,但对他来说是很不错了,他终究是个男人,两世为人,都没尝过那等滋味,越想,心里越蠢蠢欲动。
往常听小厮们说女人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享受,如何如何的滋味,到底是耳闻目睹,不曾亲自试过。
他不是以下半身思考的人,但,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中,未免被其感染,贾宝玉思想够超前、言行举止够平等了吧?可是别忘了,和袭人做那种事情,是宝玉“强拉”的。
这并不是说宝玉、兴儿都不好,而是环境改变了人。
古人云:入兰芝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大多数人,都无力改变环境,而是环境改变了他,兴儿亦是如此。
“一则以这个时代来看,我也是该成家立业的人了,自己有这个需求,干嘛要压抑呢,而且花的不是我的钱。二则,既然是贾蓉的美意,我拒绝了反而不好。”兴儿思忖了好大一番。
才笑道:“小蓉大爷盛情难却,那小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果然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我喜欢!”贾蓉哈哈大笑,对云儿和几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那云儿姑娘自回了房,兴儿跟去了。
贾蔷、贾琏还在看戏,薛蟠回头不见了兴儿和云儿,摸着下巴一笑,告罪要出去解手,贾蓉也不管他。
“大爷这可是第一次?咯咯!”在床上,云儿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因为兴儿不让她来脱他的衣服,兴儿登时涨红了脸。
这种女人,大多是认钱不认人的,也没嫌弃他外貌怎样,家世如何,因此兴儿压力便小了一些。
“放心,那慢慢来吧。”云儿无丝毫扭捏之态,在他侧脸上吻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浓浓的胭脂印记,芙蓉帐暖,烛光摇动。她又拉起兴儿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兴儿觉得摸到了一对非常软、非常舒适的东西,不禁心里一热,待要扑上去的时候,突然薛蟠进来关了门,大笑道:“今儿个,咱们一起来,不好么?”
“啊!”云儿饶是风月老手,听到薛蟠要共收一男一女的要求,也不禁羞得无地自容。
兴儿无名火起,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拳打死了薛蟠,只得快速穿好衣服,抓了一把钱给了云儿,闪身出去了。
“哎!你别走啊!”薛蟠还在那里呆着,云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上的钱,又好气又好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5章 暴打薛蟠!
薛蟠出来的时候,宴会早散了,原来他和贾琏贾蓉等人是熟惯了的狐朋狗友,不用通报的。他越想越不得意,大口喝了几碗酒,出了锦香院,骑着马摇摇摆摆地大醉而归。
他到了荣国府后门,要往梨香院去,兴儿躲在路旁树下,茗烟道:“兴儿,你真要教训他一顿?这可了不得,他娘是我们西府太太的姐妹,他舅是九省统制,打了他,你别活了。”
“不教训他一顿,我周兴儿誓不为人!当初你们说,我在琏奶奶手下逃不脱,可是现在呢?你们看着,我打了他之后,我还能活着!”兴儿铁青着脸道。
茗烟闻言一滞,这小滑头不准备横叉一杆子,他没那么傻,但他乐得看戏。第九回:这茗烟乃是第一个得用的,且又年轻不谙世事……无故就要欺压人的。
清朝旧红学家说茗烟:狗仗人势。
隆儿却信了的,他和兴儿是铁杆,故意落后贾琏一步接应兴儿的,隆儿抓耳挠腮道:“兴儿,你知道我是琏二爷的跟前人,日后还要见到薛大爷,不好正面帮你。不过我有一个法子,出去引开了他的人,你道可好?”
“好兄弟,这最好不过了!”兴儿点点头,昭儿没来,昭儿认为这种事情没必要大打出手,昭儿原是长得俊些,菊花被贾琏爆了的,故而不介意这些事,兴儿却不能忍。
隆儿出去了,喜笑颜开地和薛蟠的随从说了几句,那些人扶了薛蟠下马来,便要请假赌钱吃酒去,薛蟠看快到荣国府后门了,就挥手让他们去了。
等他们走远了,那时天色已经昏暗了,后门摆摊子的各自打烊,只有一二十个小屁孩在那里玩耍,兴儿心中大定,一个箭步跃出来,狠狠一踹薛蟠后面,直把喝醉了的薛蟠仰面踹倒,趴在下水道旁边,兴儿抡起一根木棍就暴打,咬牙切齿道:“你个呆霸王!叫你睁大眼睛看清了我!我几时惹了你?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却吃了熊心豹子胆,想玩我?吃一口下面的水再说!”
兴儿“牛不吃水强按头”,把薛蟠的头泡进了下水道里,双脚在他背上使劲踹,估计骨头都打断了几根。
“好兄弟,是我认错了你,不想你是个正经人,你放了我可好?你要多少钱,你说,放了我就给你送来。”薛蟠原是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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