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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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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说清骨牌本质:骨牌上的点数是两个骰子点数组合起来的。

    譬如天牌,点数最大,为十二点,它就是两个六点组合起来的。

    根据数学排列组合,两个骰子组合的种数,只有二十一种,为什么会有三十二张牌?

    因为骨牌分为文牌、武牌,十一张文牌是成对的,重复的,所以文牌二十二张,加上武牌十张,就有三十二张了。

    文牌有六六天牌、一一地牌、四四人牌、一三和牌(鹅牌)、五五梅花(梅牌)、三三长三(长牌)、五六斧头(虎头)、二二板凳、四六红头十、一六高脚七、一五大头六。

    武牌有四五红九、三六黑九、三五黑八、二六平八、二五黑七、三四红七、一四红五、二三黑五、二四大杂、一二小杂(丁三、丁鸡、幺鸡)。

    最简单的一种骨牌玩法,就是接龙,花色对上即可,如王熙凤出了六六天牌,两端的都是六点,尤氏拿四六红头十对了一方,另一方秦可卿拿五六斧头对了,就是六点接六点,最简单不过了。

    骨牌接龙的规则:谁出完牌,谁赢。剩下的牌,点数加起来大的输得最惨。如果每个人都有剩牌,依旧是点数大的输,点数小的赢。

    所以,兴儿要让秦可卿把点数大的牌出掉。

    这也并不是立于不败之地了,想要做赢家,必须学会庞大的骨牌点数推算,十分伤脑筋。

    “要完了,婶子出了丁三,一点被接了,二点我接哪张好?”秦可卿道。

    “奶奶还有一张二三黑五,一张二四大杂,自然是出二四大杂了。”兴儿笑道。

    “这里可有什么世俗话么?”尤氏问道。

    “回珍大奶奶,有,咱们都说,丁三配二四,绝配啊!再配也没有了!”兴儿笑道。

    “噗嗤!”瑞珠、宝珠并尤氏一屋子人都笑了,瑞珠道:“奶奶信他胡说,定是这小幺儿胡诌的。”

    “那可是没有的事。”兴儿急忙摆手。

    一二小杂又叫丁鸡、丁三、幺鸡,二四是大杂,这两个武牌组合叫做“大小杂”,还有一个名字:至尊宝。

    丁三配二四,绝配。

    这是一句歇后语,便是从骨牌中化出来的。

    韦小宝是一个典型的赌徒,他的孩子,差点叫做“韦板凳”,板凳就是二二文牌,组合起来是四点。

    兴儿不像韦小宝那样痴迷赌博,他的家庭条件不允许他挥霍,因此没赌过一个钱。但是骨牌的趣味性,他也很喜欢,而他又会算计、猜牌,平时玩骨牌打人的时候,总是赢多输少。

    她们又玩了几局,最后经常大败亏输的秦可卿赢数多,因天色已晚,王熙凤告辞回去,秦可卿吩咐道:“兴儿,勿忘了明晚的事情,好生休息,不要去赌,若果然做得好了,给你个管事当当,这么年轻的管事,可是少见的。”

    “哎!”兴儿点头不迭,他知道秦可卿指不定是在考验他的脑子,还好他表现不错。

    秦可卿又吩咐瑞珠抓了一把钱给他,给了几块糕点、一瓶黄酒,兴儿心里一暖,帮助秦可卿的心更坚定了。

    他以前也想过“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或者像曹雪芹那样“步兵白眼向人斜”、“劝君莫叩富儿门”,但是,生活不是这个样子的。

    看起来是秦可卿在笼络人心,但兴儿更想把它看做是秦可卿对下人的关爱。

    回宿舍的时候,迎头遇上了金荣,兴儿笑道:“哟!这不是璜大奶奶的侄儿么?来咱们东府请安来了?我说呢,大过年的,学堂里肯定放假了。”

    “我哪有资格请安,只有我姑姑和姑父能过来,你不知道学堂里闷死了,前儿茗烟闹学堂,巴巴让我给宝二爷和秦钟磕头赔罪……唉,我倒说,你们羡慕我们能读书,我倒是羡慕你这样逍遥自在的。琏二爷不要你了,好歹小蓉大奶奶收留了你,她待人的好处,那还用说。”金荣唉声叹气,他姑姑金氏嫁给了贾璜,凭借这一层关系,和秦钟一样,算是贾府亲戚,可以进贾府私塾。

    “人谁没个难处?别提那些了!”兴儿淡淡道,金荣自个儿回家了,兴儿回到宿舍,在《红楼上位记》中写下:

    “愿,温暖的阳光,洒尽每一个阴暗的角落,赶走贫困与忧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8章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兴儿正难得地进入了一次甜美的梦乡,最后亦是被噩梦惊醒,只觉得眼饧耳热,一双眼睛难以睁开,身上像是被鬼魂压制住了似的。

    第七十六回,黛玉叹道:我这睡不着也并非今日,大约一年之中,通共也只好睡十夜满足的。

    自从他爹死后,兴儿差不多是这种情况,只不过他做惯了体力活,体质不像千金小姐那般娇怯,总能勉强支撑着去上班的。

    睁开眼睛不久,两串泪珠留下来,兴儿才知道不知是哪个促狭鬼在他眼睛里放了辣椒,不禁怒从心上起,起床要去沐盆里清洗一下。

    红楼里的沐盆,不是洗澡用的,一般是洗手和洗脸。

    谁知他的沐盆里竟然有尿液,还好眼里的辣椒粉不多,不然一双眼睛就废了,他总算明白了宁国府的下人是这么无法无天。

    “咦?我的靴子呢?”兴儿不知道是谁做的,打定主意慢慢报仇。

    有一个从茅厕回来的小厮道:“今儿可巧了,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后面茅厕刚好有一双靴子。”

    “你不明白,那些当久了的人,最是欺软怕硬,前儿听说,兴儿你要抢了俞禄小管家的饭碗,把他急得,到处分派人陷害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另一个小厮起床打了个哈哈。

    恰好俞禄和几个领头的进来吆喝,兴儿不动声色,便晓得了那几个领头便是平日不对头的,他冷笑一声,突然抓起沐盆,劈头盖脸就向俞禄打去,泼了俞禄一身尿液,兴儿冷笑道:“俞禄你这个王八羔子!有种你给大爷来点明的!背地里使绊子,叫你周兴儿大爷看扁了你!有种你打了我,我叫你打了我之后,我再打死了你!我还活着!你拿镜子照照你那模样!你配打我吗?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

    “打!给我打了这条疯狗!”俞禄被搞得一身臭,面目狰狞,那几个领头的瞬间涌上来,对着兴儿便是一顿狂揍,兴儿再利索,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片刻便见了血。

    俞禄终究忌惮秦可卿,而贾珍又是向着秦可卿的,不好下死手。

    “呸!”兴儿蹒跚起立,吐了一口,唾沫夹杂着鲜血:“不要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明儿我要是不让你死,你俞禄就是我周兴儿的孙子!”

    周围小厮们大多打太平拳吆喝的,要么“好、好”,要么“好了、好了”,当做一件乐子看。

    “明儿我要是不让你死,你就是我的孙子,这话也忒无赖了些。”

    “对啊,兴儿这小子嘴皮子利索,怎么说都是他占了便宜去。”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对这种滚刀肉,俞禄是又恨又无奈。

    而兴儿,早已从包袱里拿了一双布鞋换了,冷笑一声,出了宿舍,他不是纯粹的阿q,用精神胜利法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他从不找别人的麻烦,但如果别人找他麻烦,他绝对会还以颜色!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兴儿一大早出了宁荣街,鼻青脸肿、亦步亦趋的,可是他宛如看不见周围人异样的眼神,潇潇洒洒到了药铺上了药,扎了绷带,付了钱。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红楼里的货币兑换和货币购买能力,大体如下:

    第三十六回,王夫人问赵姨娘周姨娘的月钱,王熙凤说:每人二两,赵姨娘有环兄弟的二两,共是四两,另外四串钱……姨娘们的丫头,原是人各一吊……分例减半,人各五百钱……老太太屋里有八个一两的。

    一吊减半是五百钱,推出:一吊钱是一千个铜钱。

    王熙凤说:晴雯麝月等七个大丫头,每月人各月钱一吊。

    王夫人说:你宝兄弟也并没有一两的丫头。

    可知,一吊钱也就是一千个铜钱还达不到一两银子。

    实际上,一两银子可以兑换两吊钱,也就是两千个铜钱。

    银子和铜钱的购买能力有多大呢?

    第三十九回,刘姥姥道:倒有二十多两银子,阿弥陀佛……够我们庄稼人过一年了。

    要注意的是,够庄稼人过一年,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二十多两银子,够普通的一家人过一年。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贾府主子一顿饭的钱。

    第五十六回,薛宝钗笑道:一年四百,二年八百两,取租的房子也能看得了几间,薄地也可添几亩。

    八百两银子,不仅可以在京城买几间房,而且还可以买地,对比bj今天的房价,差距那叫一个大!

    第六十一回,柳家嫂子道:三姑娘和宝姑娘要吃个油盐炒枸杞芽儿……这三二十个钱的事。

    千金小姐一道菜,只需要二三十个铜钱。

    普通人吃的,当然要更低,红楼货币购买力,已经昭然若揭了。

    兴儿目前的存款就那滥支冒领来的三十两,但是应酬往来,支出的要多,而小厮的月薪,不过几两,所以,看病他都嫌肉疼。

    他还有一个目标,便是赚到几千两银子之后,赎身,买房,讨老婆,他没有当官的梦想,如贾雨村,贾雨村的经历告诉了他:封建社会,可以把好人教成坏人,一旦进入那个腐蚀的圈子,想脱身极难。

    白天照常抬了一天轿子,兴儿一直低着头,因此秦可卿也看不到他的伤,到晚间吃了饭,兴儿向赖升打听了贾蓉的应酬情况,得知差不多要回来了,他早早地来角门口等着,一面和守门的闲聊了几句。

    “小蓉大爷,小蓉大奶奶请爷看戏呢,戏台就搭在天香楼那边,奶奶说大爷一连几日辛苦了,该告告乏才是。”兴儿迎出来道。

    贾蓉似乎喝醉了,他比贾珍还不记事,兴儿这个人他记不得的,问道:“元宵节还没过呢,到时候大家一起乐,做什么这会子请我?”

    “奶奶原是个贤惠的,大爷还不明白么?”兴儿挤眉弄眼。

    贾蓉一想,便知晓几分了,他老婆行事温柔和平,如此亦无出奇之处,也不疑心,于是兴儿扶着他走了,转到了挨近荣国府与宁国府巷道的会芳园,过登仙阁,刚走到了逗蜂轩,但见鸟惊庭树、影渡回廊,景色颇为凄美,贾蓉的酒意不禁醒了几分。

    来到了天香楼附近,忽然听得两个丫头在窃窃私语,那声音最熟悉不过了,是秦可卿的贴身丫头瑞珠与宝珠,瑞珠声音略带哭泣:“才刚奶奶在天香楼更衣,我去送衣服,不想撞见了珍大爷,想逼奶奶做……那事,我倒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奶奶亦不会怎样,但你说珍大爷那个人,他会让我活么?”

    “瑞珠姐姐,那我该怎么办呢?”宝珠也是忧心忡忡。

    一听到这些话,贾蓉脸色登时十分难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9章 兴儿妙计救可卿!

    “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这样的男人,活着有什么用呢?”兴儿似有意似无意加了一句,那边树下的瑞珠、宝珠仿佛因为对自己前途的担忧,而注意不到这边似的。

    我连自己的老爹也挽救不了,是不是也没用呢?兴儿推而广之,一时想得出神。

    “这,这如何是好?”贾蓉无比憋屈,涨红了脸,一口气跑到天香楼上,又恢复了怯懦之色,在贾珍面前,他怕得要死。

    “事到临头须放胆!小蓉大爷,睁大眼睛看看吧!”兴儿笑了笑,用手点破了纱窗上的纸,这会子贾蓉不想正视现实也不行了。

    贾蓉绝对风闻了他爹对他老婆垂涎三尺,连焦大都知道了,贾蓉焉能不知?只是他怕老子,一味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而已。

    可是,他心里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让给自己的父亲?那是什么滋味?

    兴儿在利用的,是人性。好比,某一天你听说国足夺得了世界冠军,远在千里之外的你,顶多觉得扬眉吐气,值得高兴而已,但是如果你亲自在现场看到,那反应,一定会更剧烈的。

    二人往窗内一看,只见贾珍拔了秦可卿头上的簪子,秦可卿道:“你拔我簪子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让她们看到的,秦氏,你就从了我吧,我乃贾府族长,保管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能给你摘了下来!你不过是区区一个营缮司郎中家的千金罢了!奈何你这般花容月貌,给我那窝囊废的儿子糟蹋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么?”贾珍眼神色眯眯的,说着就要去勾秦可卿的下巴。

    贾蓉听得怒发冲冠,全身上下,包括一根手指,都因为在竭尽全力抑制情绪而颤抖不已,一张英俊的面孔彻底扭曲了,但始终不敢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应。

    “你别过来!”秦可卿见兴儿在窗外给她使眼色,突然横了心,靠近贾珍,一口气吹了过去。

    “你怎么吃了这么多蒜?”贾珍被吹得头晕目眩,急忙远远躲开了,捂住鼻子:“阿嚏!”

    兴儿微微一笑,从头到尾的布局他都算准了的,贾珍玩女人和贾琏有区别,那就是贾珍品味比较高,贾琏是饥不择食,连多少人玩过的多姑娘,他也大呼“娘娘”,贾珍贾蓉玩过的尤二姐,贾琏更是毫不介意。

    而贾珍玩的都是倾国倾城如秦可卿、绝世尤物如尤二姐、尤三姐,品味较高一些,别小看几头蒜,其实就有可能扫了贾珍的兴致。

    “阿嚏!阿嚏!”贾珍鼻涕眼睛皆被熏出来了,深深看了秦可卿一眼,果然大踏步走出了楼阁,又是恨,又是可惜,便狠狠一脚踹开了门。

    门外,贾蓉一脸蒙圈、傻眼,看着他父亲。

    贾珍老脸一红,也傻眼了……

    而兴儿最是机灵,一见不妙,便溜之大吉,转了个弯,远远躲在了窗子下面,第一次运气不好倒霉也就罢了,第二次还不躲的话,秦可卿也保不住他了。

    他不知道贾珍贾蓉父子见面的情况会怎样,但无论贾珍还是贾蓉,他们的人性,兴儿极有把握。

    第六十五回:贾琏便推门进去……贾珍羞得无话,只得起身让座。

    这是贾珍和尤三姐勾勾搭搭的时候,贾琏进去的情景。

    贾珍会有羞耻心,难道他不坏么?

    这就是人性了。

    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即便下人看到了,众人忌惮贾珍,也会帮他瞒着,但是家族子弟或者长辈们看到了,贾珍还是会有羞耻心的。

    古人云: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这个情况,说明了贾珍还没有达到灭绝人性的地步。

    秦可卿死后,贾珍“哭得泪人一般”,并且拄着拐杖,无论是贾珍对秦可卿有真情,还是贾珍良心不安,这些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此种佐证再次证明一个问题:贾珍也是一个复杂的人,他会有七情六欲,他和普通人一样,是个矛盾体。

    红楼里,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善良如平儿,第一个向王熙凤告尤二姐的就是她。女神如林黛玉,却有意无意会得罪人。完美如宝钗,却对金钏儿和尤三姐之死冷漠至极。精明如探春,却连生身母亲赵姨娘也不认。

    现实中亦是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之所以时好时坏,那是因为社会地位、经济权力、宗法关系等矛盾而产生的。

    就连兴儿自己,他虽然不认为自己是坏人,但却不敢说自己是好人。

    矛盾,只是因为立场不同。

    也就是说,在下人面前,贾珍想怎么闹就怎么闹,肆无忌惮,但是抛开了家族奴才一行的人,就不同了。

    兴儿小心翼翼回来的时候,贾珍贾蓉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没有,不过兴儿的目标实现了:根据贾珍的性格分析,至少短时间内他不敢私自来找秦可卿了。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

    秦可卿拿着帕子在抹泪,香肩随着哭泣而剧烈颤抖,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兴儿叹了口气,默默拿了漱盂、巾帕、茶盅给秦可卿清洗,瑞珠、宝珠也袅娜地进来了,兴儿道:“奶奶切不可伤心过度,而萌生寻死之心,据奴才推算,珍大爷再厉害,也不敢来了。”

    “我的簪子……被他拿去了,如何是好?”秦可卿对着靶镜梳洗一番,梨花带雨,一双眸子如秋波一般,更显得楚楚动人。

    “瑞珠姐姐,宝珠姐姐,明儿珍大奶奶若是问起簪子的事情,你们千万别说,知道么?只要小蓉大奶奶在一天,我们都能安然无恙的。”兴儿回头对她们道。

    瑞珠轻声道:“你放心,我们不至于那么傻。”

    “奶奶大可放心了,日后珍大爷不来,下人也就没口风了,过去原是没有的事情,慢慢地风平浪静,更没什么事了。明儿奴才亲自去珍大奶奶那里探探口风,簪子,也绝对无事的。”兴儿安慰道。

    “也好。”秦可卿答应了一声,又叫他回来:“兴儿,谢谢你了。”

    “奶奶说的是什么话,小的两条命,都是奶奶救的,不能报答万一,该是奴才感谢奶奶才是。”兴儿笑了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0章 红楼最可悲的人:贾蓉!

    尤氏慵懒地起床,对镜梳妆,银蝶儿拿篦子给她梳理长长的青丝,妆台上的铜镜里,尤氏的面庞显得春意盎然,薄薄的轻纱掩饰不住她胸前的两团凸起。

    尤氏的年纪,约莫三十几,并不算老。

    甚至可以说,风韵犹存。

    第五十八回:家中无主,便报了尤氏产育。

    还能生孩子,可见不老。

    第七十四回,王熙凤道:那边珍大嫂子,她不算甚老。

    一句点明尤氏不老。

    第七十六回,贾母对尤氏道:你们小夫妻家,今夜不要团圆团圆。尤氏红了脸:我们虽然年轻……

    但是,尤氏并不是贾珍的原配夫人,而是填房夫人。

    第六十八回,王熙凤骂贾蓉:你死了的娘阴灵也不容你!

    贾蓉是嫡长子,他母亲自然是原配夫人了,既然原配夫人死了,尤氏就只是填房夫人。

    邢夫人也是贾赦的填房,尤氏和邢夫人一样,因为娘家没有势力,对丈夫都起不到钳制作用,而只能保持屈从。尤氏和邢夫人,对各自丈夫的态度,是非常相似的。

    贾珍小妾佩凤、偕鸾、文花等来立过规矩,银蝶儿又唤了宝珠过来,尤氏当面拿着簪子询问:“你果然不知道?平日媳妇的梳妆打扮是你负责的吗?”

    “是,奶奶的衣服首饰,我都留了心的,从无一支簪子是这个样的。”宝珠乖巧地回答,一身装扮简洁俏丽和干净。

    “好了,你下去吧。”尤氏默然无语,昨晚贾珍过来她房里睡,遗留下了这支簪子,她看着熟悉,好像在儿媳妇那里见过似的,但又不敢确定,现在宝珠这么一说,也不怀疑了。

    宝珠走了之后,贾蓉过来请安,尤氏虽然态度淡淡,却笑口常开的,贾蓉对她亦是恭敬,不一会儿兴儿穿了较之小厮更有体面的管事服进来,和出去的宝珠轻声说了几句,过来下跪道:“奴才请大奶奶安,并回禀大奶奶几件事,小蓉大奶奶吩咐小的预备元宵烟花,并灯笼纸糊之事,小的已经从赖二爷那里支领了银子,这就去预备。”

    贾蓉皱眉道:“你这么小的管事,我今儿可是初次见了。”

    尤氏笑道:“无妨,兴儿这个人最是聪明伶俐的,既是你的人预定的,你驳回个什么,况且媳妇身子不好,你不要勒掯她。”

    贾蓉不敢回答,正要出去,刚好秦可卿披了貂皮里子的斗篷进来,身姿婀娜,瑞珠自去给她摘下了斗篷,方才过来行礼。

    斗篷,切不可理解为帽子。

    可以这样说:古代的披风类似于褂子,但是古代的斗篷类似于外衣披风。

    根据清朝习俗,会见客人、长辈,必须要把斗篷摘下来,否则就是不敬。

    电视剧《87版红楼梦》拍得非常好,有一集,王熙凤给贾母回秦可卿的病情,进去时就有丫头给她摘了斗篷,然后王熙凤才回话。

    这个细节,拍得一丝不错。

    “可巧了,我正要来说这件事呢。”秦可卿尽了礼数,贾蓉不过笑笑便走了,尤氏笑着拉起秦可卿的手,一眼看去,根本不像是婆婆媳妇,反而像是一对姐妹。

    “还得多谢两位奶奶的提拔,奴才感激不尽。”兴儿自然也不会失了礼数,虽说年轻的管事少见,但不是没有,秦可卿是在提拔他了,兴儿也觉得没有白费一番苦心孤诣。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秦可卿讶然道。

    “原是不小心跌了的。”兴儿答道。

    “胡说!定是你们这场小幺儿目无王法,私自赌博吃酒闹事,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可饶不了你!”秦可卿警告道。

    “既这么着,拿点药丸子下去吧,小蹄子们……”尤氏要叫银蝶儿。

    “不用!不用!奴才这就去了!”兴儿察言观色,见秦可卿面色不喜,哪敢得寸进尺,说着便掀开帘子退了出来。

    在尤氏上房的台阶上,原来贾蓉在那儿等着,见他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正在兴儿菊花一紧的时候,贾蓉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这个小子,倒是会办事的样儿。”

    兴儿以为贾蓉知晓了一切,躬身道:“大爷恕罪,还请大爷不要计较!小的年轻,说话造次,言语唐突,笨手笨脚……”

    “别扯那些没用的,过几天锦香院有一个筵席,你收拾妥当了,跟我一起过去。”贾蓉抿嘴儿一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兴儿答应了,边走边琢磨,贾蓉说完便走了。

    贾蓉的性子,他提前分析过。可谓是一个变态的人,但贾蓉的变态很大程度上是贾珍造成的,从此角度说,又是可悲的。

    第六十三回:尤二姐说着顺手拿起一个熨斗来,搂头就打,吓得贾蓉抱着头滚到怀里告饶,尤三姐便上来撕嘴……贾蓉又和二姨抢砂仁吃,尤二姐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脸,贾蓉用舌头都舔着吃了……众丫头看不过,贾蓉便抱着丫头们亲嘴……

    二尤在宗法关系上是贾蓉的姨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到底也是长辈,他甚至当众亲丫头,当众调戏两个姨妈,说一句变态,并不过分。

    而贾蓉这种变态,是有原因的。

    第六十四回:贾琏知贾珍贾蓉素有聚麀之俏(麀,注音you,第一声,母鹿)。

    聚麀之俏:意思是父子共用一个女人。

    这话说的十分明白了,贾珍贾蓉父子不仅共用了秦可卿,而且共用了二尤。

    贾蓉对贾珍和秦可卿的事情无能为力,但这种事情对他是有心理创伤的,因此他玩弄两个姨妈,恰好和他父亲平辈,这是一种变态的心理宣泄、心理报复。

    贾蓉的变态,除了秦可卿,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暴力教育,也是家庭暴力。

    第二十九回:贾珍命家人啐他……小厮便上来向贾蓉脸上啐了一口。

    当众让人给儿子脸上吐唾沫,有时候,精神上的侮辱与伤害,比身体上的伤害还要可怕和痛苦。

    过年时北静王来了,贾珍把贾蓉推出去,该陪贾母的时候,贾珍又把贾蓉留下,自己和贾琏追欢买笑。王熙凤大闹宁国府的时候,贾珍又把贾蓉推出去,自己躲了。

    在贾珍看来,贾蓉只有两个作用,一是把老婆贡献出来,二是做自己的挡箭牌。

    第四十五回,赖嬷嬷说:那珍大爷管儿子倒也像当日老祖宗的规矩,只是管得到三不着两的,他自己也不管一管自己,这样兄弟侄儿怎么怨的不怕他?

    贾蓉的变态,百分之九十是贾珍这个人渣亲手造成的,这就是封建父权的可厌!可憎!

    兴儿深有同感,周老头亦是一个封建父亲,只是没贾珍那么败类罢了,兴儿觉得,整部红楼梦,最可悲、最可怜的不仅仅是那些女子,还有贾蓉这个被父亲戴了绿帽子、无法反抗而又不得不屈从的可怜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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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另外,贾蓉与秦可卿的夫妻感情究竟如何,还得分两个角度来看。

    第一是从秦可卿的角度。

    第十一回,秦氏拉着凤姐儿的手,强笑道:婶婶的侄儿虽说年轻,却也是他敬我,我敬他。

    第二是从贾蓉的角度。

    在秦可卿死后,红楼梦没有明确叙述贾蓉反应怎样,只写了贾珍举止反常,但在秦可卿生病时,约莫可见贾蓉的一些端倪。

    同一回,凤姐儿说:蓉哥儿,你且站住,你媳妇今日到底是怎么着?贾蓉皱皱眉说道:不好么!婶子回来瞧瞧去就知道了。

    他们的夫妻生活,大抵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是封建包办婚姻中一种常见的形态,没有太大的矛盾体现出来,却也说不上什么爱情。如果,贾宝玉和薛宝钗结合,也是这样的。

    就好比《红楼梦十二曲》的《终身误》: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兴儿未曾感叹秦可卿的婚姻生活怎么了,他只是一个奴才,管不了什么,也暂时改变不了太多的事情,他想这些,在于要分析和推算出贾蓉可能采取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与方法来面对这件事情,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走进布满亭台楼阁的会芳园不久,隆儿和昭儿步伐匆匆地来了,兴儿道:“你俩今儿这么闲,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哟!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今儿琏二爷不出门,不到我们该班,好好的浪费了一个吃酒赌钱的好日子,你拿什么谢我们?你还不领情了呢!好小子!”昭儿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是了,我昨晚叫你们来的,我现在事多,抱歉!抱歉!”兴儿道。

    “你这时上了小蓉大奶奶的高台盘了,是贵人多忘事!”隆儿笑嘻嘻道,一面说,一面到了会芳园的一处班房。

    那边又汇合了一些宁国府几个领头的并几个小厮,兴儿一马当先,冲进俞禄的班房,便一脚踢翻了椅子,把个俞禄跌了个狗刨,兴儿挥着拳头道:“给我打!打死这个狗娘养的!让他认识认识他周大爷是不是软柿子!是不是他能捏就捏的!”

    一时班房乱做一团,兴儿、俞禄两个管事的人进行了火拼,这样的事儿在宁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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