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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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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兄弟,是我认错了你,不想你是个正经人,你放了我可好?你要多少钱,你说,放了我就给你送来。”薛蟠原是酒醉,再者他力气怎么比得过常年做体力活的兴儿,只得慢慢开解。

    “好兄弟?谁是你好兄弟?那西府里千人宠万人爱的宝二爷才是你好兄弟呢!怎么不见你打他的主意去?你这活该被天打雷劈五马分尸的败类!你家是皇商,我可高攀不起。不要以为你有钱我就怕你了!那母老虎琏奶奶我也不怕!你算什么东西!吃!喝了它!”兴儿揪住薛蟠的头发按下去。

    “不!这怎么能喝啊!好兄弟,不!周大爷,你好歹积点阴鸷!我薛蟠天天给你烧香念佛!”薛蟠哭着脸,兴儿不听,硬是把薛蟠的头埋进了脏水里。

    “哇!”那水又脏又臭,污秽不堪,堂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薛大公子何曾接触过,立马吐了出来。

    对于薛蟠,兴儿毫无怜悯之心,一个是破坏了他美好的第一次,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岂能不恼火。另一个是竟然要玩自己,这一个是最最不能容忍的,单是最后一条,不教训他,薛蟠便会千方百计得到自己,这种事情,岂能放过,若不是担心事大,自己承受不了,兴儿甚至想一刀宰了薛蟠。

    “你干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前,可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那冯渊和你抢香菱,原是拐子的罪过,冯渊何至于死罪?香菱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和你未曾谋面,你坏我好事不说,还想那般对我!你认为我一介奴才算不了什么是不是?告诉你,惹急了我,一刀做了你,天大地大,我也能逃出去,纵使逃不出去,能宰了大名鼎鼎的呆霸王,老子也赚了!”兴儿咬着牙,再一次把他头按了下去。

    薛蟠挣扎着,几乎不把肺也吐出来了,那股子臭味熏得他差点晕过去,话也说不出来。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薛蟠哀求道。

    “放过你?嘿嘿!”兴儿冷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和你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

    薛蟠哑然,仗势欺人在他看来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又有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帮衬着,又有他们家的金山银山,打死了人,在他看来,花几个臭钱就行了,哪里有什么原则和道理。

    “答不上来了?我叫你呆!我叫你霸!我叫你王!”兴儿不解气地踹了几脚,薛蟠哇哇大叫,兴儿道:“闭嘴!叫出了声,叫来了人,我立马做了你!不信你试试!”

    薛蟠咬紧牙关不敢出声,他真怕了这块滚刀肉,兴儿冷笑道:“我的薛大爷,你听我说,你从金陵抢了一个美人叫做香菱是不是?你有一个知书达理的妹妹叫做薛宝钗是不是?”

    “昂!”薛蟠轻声道,这些事一打听就知道了,不算什么。

    兴儿气乐了,甩了他一巴掌,声色俱厉:“叫你好好说话!昂?你是毛驴啊?你们还有一房,出去四海经商,那个房里,一个叫做薛宝琴,一个叫做薛蝌是不是?你们家的皇商是不是一天不如一天,江河日下了?几个年老功高的都跑了是不是?户部也不大待见你们了是不是?所以,你爹在世时,教你妹妹读书识字,想把她送进宫里,走荣国府大小姐的路子是不是?可是,你妹妹的选秀不光明是不是?说!”

    “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人是鬼?”薛蟠张大了嘴巴,兴儿说的一条比一条隐秘,如果说前面很正常,后面的简直让薛蟠认为这是一个朝廷密探了。

    “我是鬼,你信么?”兴儿笑道。

    “怎么可能,你明明有影子。”薛蟠还不至于傻成白痴。

    “别扯那些没用的,告诉你,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妹妹的选秀,注定失败,若是果然我猜中了,你知道报复我的后果么?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的神妙,我再说一点,你妹妹有一个丫头,教做莺儿,莺儿姓黄,本名黄金莹,她最擅长的是打宫绦络子,对不对?”兴儿说了这么多,在于要善后处理,他打薛蟠之前,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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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暗中救香菱一把!

    “薛大爷,倘若这些还不足够,那我再说说你的事情,你父亲早亡,曾祖父是紫薇舍人,但传到你们这一代,早就没了显赫官身了,只剩下一个替皇家采办物品的身份,也就是皇商。因此,薛姨妈对你从小溺爱,疏于管教,渐渐的,你愈发不学无术,成日家斗鸡走狗,眠花宿柳。”

    “薛姨妈不会教育你,但对你妹妹却爱如珍宝,你妹妹有一块金锁,你妈就说要配一个有玉的。你妈对你妹妹的指望比你还高,是也不是?”

    “你那金陵打官司抢来的姑娘,眉心有颗胭脂痣,对么?我知道的比你还多,香菱那姑娘,本叫甄英莲,她父亲原是名门望族,名叫甄士隐,母亲封氏,一家居住在姑苏阊门十里街仁清巷,那巷子旁边,还有一个葫芦庙。甄士隐有一丫鬟,名叫娇杏,现如今是金陵应天府知府贾雨村的填房。”

    “你进京的日子,在林姑娘后一年,也就是前年,名义上是支领户部钱粮,实则你是游山玩水。进了贾府,你原先怕贾政老爷管教,可是政老爷是个不理俗务的,且荣国府梨香院又通大街,把你玩得不亦乐乎,便是到了贾府私塾,你又勾结了贾瑞、香怜、玉爱,贾府凡是吃喝嫖赌的上等人,你几乎都认识了。”

    兴儿娓娓道来,一边拿着棍子在地上划。

    “你……你是能掐会算的仙师不成?”薛蟠似乎忘记了疼痛,难以置信道,兴儿说的,凡是自己知道的,一点不错,而香菱的身世、贾雨村的老婆这些事情他并不知道,但如果有心查访,兴儿说的也是没错的。

    假使一个算命先生把你过往的事情说得八九不离十,就算你不迷信,心下也会奇怪、狐疑的。

    更何况封建社会非常迷信,王熙凤女儿出天花了,马上和贾琏隔房,供奉痘疹娘娘。生病了,叫彩明拿《玉匣记》看,送花神。南院马棚起火了,立即供奉火神。

    可见,在红楼世界,差不多一有点不遂心的事情,人们就会往神、佛、鬼上面去想。

    痘疹娘娘?现代很多人恐怕听都没听说过,但在清朝,出天花往往是一件大事。

    “没错!我就是能掐会算的仙师!”兴儿愈发倚老卖老,高深莫测:“你若是想报复我,我敢肯定,最先死的绝对是你,我这么会算,要知道你的年庚八字还不简单?到时候,我只要编几个纸人,把你的八字写上去,念动咒语,保管你生不如死。”

    薛蟠冷不丁打了个机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兴儿笑道:“薛大爷别急,我佛说了,众生平等,世上无不可渡之人,只要你以后别来惹我,我断不会陷害你的,否则佛也不容我。才刚我又算了,你未来的妻子,出自桂花夏家,但这夏家,绝不是你的好姻缘!”

    “桂花夏家,倒是有一个夏家是专门卖桂花的……”薛蟠喃喃自语。

    “少废话!”兴儿喝道:“天机不可泄露,如今我为你一算,大伤道行,你必须要补偿补偿,否则休想叫我放了你去!”

    “大爷!周大爷,你说,你要怎么补偿?”薛蟠不仅被打怕了,而且也被兴儿糊弄怕了,本来按往常性子,他是个使性弄气的人,事后必定会折回来整死兴儿的,可是现在他不敢起这种念头了。

    “我要你以你母亲和妹妹的名义起誓,终身不得娶香菱,终生不得碰她一根汗毛,否则你们一家天诛地灭!香菱是个善良的人,得我佛保佑,你若伤害她,势必五雷轰顶!”兴儿一字一句道,他心里清楚得很,香菱此时此刻,还是处子之身。

    第十六回,凤姐说:姨妈看着香菱模样儿好还是未则,其为人行事,却又比别的女孩子不同,温柔安静,差不多的主子姑娘也跟她不上呢,故此摆酒请客的费事,明堂正道的与他做了妾。

    所以,并非香菱一抢到手,薛蟠就上了她,而是薛姨妈做主,过了好久才以娶妾的礼节收了的。

    另外,第十六回是红楼第十一年,现在是红楼第十年,香菱依然没有遭到荼毒。

    兴儿读红楼,第一个不幸的女子就是香菱,本名甄英莲,红楼第一回讲的就是甄士隐和贾雨村的故事,甄英莲一出场三岁。红楼第三年,五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偷走,养到十多岁,卖给冯渊。那冯渊原来一直好男风,家下衣食无忧,自从见了香菱,发誓只守着她。

    原是一段极好的姻缘,可是贪婪的人贩子,一货卖两家,还卖给了薛蟠,于是冯渊薛蟠大打出手,冯渊被打死,贾雨村是四大家族保举的,面对故人、恩人的女人,眼睁睁看着香菱跳入火海而无暇顾及。

    薛蟠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香菱跟着他,只会永远遭受荼毒。

    甄英莲,真应怜!

    好好一个富家女儿,因为天灾人祸,生生沦落到为人妾婢的地步,上天给甄家开了一个大玩笑!

    而香菱本人,模样行事有可卿之风,周瑞家的说她有东府小蓉大奶奶的品格儿,香菱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不可容忍的缺陷。香菱学诗一幕,“慕雅女雅集苦吟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作出了令人为之侧目的“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

    但她确实是红颜薄命,“美香菱屈受贪夫棒”,夏金桂要她死,薛蟠不分青红皂白打她,宝钗是个冷心之人,薛姨妈连儿子都管不好,慈母多败儿,又怎么管得了她呢?

    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这么一个钟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女孩,成了宗法家族妻妾斗争的牺牲品,悲夫!

    至于高鹗续写的后四十回,从根本上篡改与歪曲了曹雪芹的原意,本书不论。

    香菱,名列太虚幻境薄命司《金陵十二钗副册》第一名。

    就连占红楼篇幅最多的丫头袭人都只是《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第二名,也就是说,香菱是除了《金陵十二钗正册》那十二个人之外,最优秀的一个。

    妥妥的大白菜被猪拱了,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这不行,以我的名义可以,不要扯上我家人。”薛蟠不依。

    “你没有选择。”兴儿冷笑,捂住薛蟠的嘴,手腕重重敲打他肋骨,使得他痛不欲生,兴儿拿准了薛蟠的命门,薛蟠不是一无是处,他对母亲和妹妹,非常好。

    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也就薛家的亲情比较真实感人。而如果让薛蟠以家人的名义起誓,那么香菱真是有救了,这也算积点德吧,兴儿想。

    “好!我说我说!”薛蟠喘着粗气,尽管香菱很美,但女人对他来说太不值钱了,因此举手道:“我薛蟠对天发誓,日后我若碰香菱一根汗毛,我薛蟠……”

    “嗯?”兴儿深深看了他一眼。

    薛蟠一哆嗦,急忙道:“我薛蟠和母亲妹妹都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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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偶遇柳湘莲!

    薛蟠仗势欺人,使性弄气,但他身上有两个无法否认的优点:重亲情和重义气。

    重亲情:得罪了宝钗之后,第二天,薛大爷立即拉下脸来给妹妹赔罪,又问要什么衣服啊,什么首饰啊。经商回来之后,送给家人的东西又是一大堆,可惜,“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冷美人薛宝钗拿去送人以笼络人心了。

    重义气:柳湘莲出家之后,薛蟠甚至哭了,和冷冰冰的薛宝钗一对比,高下立见。

    薛蟠缺什么呢?爱情,他不懂爱情,也不懂得珍惜女人。

    故而,以薛蟠对亲情的看重,断然不会违反誓言的,兴儿道:“滚吧!你可记住了!”

    “是!是!绝不敢报复您,也绝不敢欺负香菱了。”薛蟠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茗烟跳出来,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未敢太过接近,也许他也相信了兴儿会点什么,笑着就要回去:“我先走一步了,明天见,宝二爷要是叫不到我,又要拿我出气了,也省不了袭人姐姐一顿教训。”

    “茗烟,你等等!”兴儿岂会不做点什么,想了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炭笔、黄纸,刷刷刷地写了几个字,递给茗烟,道:“劳烦你送给宝二爷,就说是周兴儿送他的。”

    “你还会写诗不成?别说笑话了。”茗烟接过,皱眉道:“这纸如此粗糙,怕是厕纸吧?宝二爷才不会看呢。”

    “一边去!这是廉价的纸好不好?哪里就是厕纸了?”兴儿笑骂,茗烟屁颠屁颠走了,他进去了,后门又出来了隆儿。

    “哎呀!笑死我了!才刚我看见薛大爷打梨香院回去,浑身发臭,叫苦连天的……”隆儿一过来便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行了,你以后跟我混,看谁敢欺负咱们。对了,琏奶奶有什么情况没有?”兴儿问。

    “有,依我说,琏二爷被压制得太厉害了,琏奶奶擅排场,好虚荣,收贿赂,放印子钱,多少人叫苦不迭,有口难言。有道是黄柏树做了磬子锤,外头不知里面的苦啊!琏奶奶有太太和老太太撑腰,她又会讨好儿,生生让琏二爷退避三舍,早几年害死打发了几个小妾,琏二爷也不理论,可是现在,连平姑娘,她一二年只叫琏二爷碰一次,防平姑娘像防贼似的。你说大户人家的公子,哪个没有三妻四妾了?琏二爷平日常对我们抱怨呢!”隆儿吐了吐舌头道。

    “你看着,是不是早晚要出事?”兴儿琢磨道。

    “那是自然,太太再狠,还留着赵姨娘和周姨娘呢,也不过问老爷的私事,哪像琏奶奶那只母老虎,琏二爷碰了平姑娘的次数她都记着,而且,我们下人也不好做啊。”隆儿抱怨。

    “这就好了,干掉王熙凤,是众心所向,众望所归。”兴儿来回踱步,王熙凤才是他的主要目标,因此时时留心着,他要以点破面,让贾琏看到王熙凤肮脏贪婪的本质,一一收集把柄,把她所有罪过暴露出来,那个时候,贾母王夫人都保不了她了。

    只是这个时间太漫长了,兴儿有点等不及的感觉。

    “有那个夜叉星坐镇,平儿、琏二爷并多少奴才都不好过,所以,隆儿你一有事便通知我,待我把她的罪恶揭发出来,定然能让她灰头土脸地回王家去。”兴儿再嘱咐了隆儿几句,隆儿便回去了。

    可以使用陷害等等卑劣手法气死王熙凤,但是一则兴儿不屑,二则陷害王熙凤,必有贾母王夫人保着,因此,还要从她本身的罪恶出发,令贾母王夫人保无可保。

    兴儿一路思忖着,突然发现路旁树梢有异动,兴儿便追了过去,走了几里,只见一个俊俏的男人停留在前面,此人英俊潇洒,美中不足的是,眸子里有一股令人心寒的冷意。

    “阁下这么偷偷摸摸地,隔墙有耳,非君子所为。”兴儿道。

    “哼!”男子冷哼一声:“难道你就是君子不成?不过一介莽夫罢了。”

    “我虽是一介莽夫奴才,然阁下亦未见得多好,我瞧着倒像是一个戏子,还不是下九流之列,比我强到哪里去?”兴儿冷笑。

    男子手握宝剑,闻言眉毛飞扬,似乎想要动手,但又忍住了,淡淡道:“你一个奴才,敢殴打主子,胆子倒是不小。”

    “彼此彼此!你一个戏子,敢偷听我说话,胆子也不小。”兴儿抱拳道:“况且薛蟠是我哪门子的主人了?我的主子只有东府小蓉大奶奶。”

    “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嫁二男,忠臣不侍二主。”男子冷冷道。

    兴儿撇撇嘴:“大丈夫相时而动,趋吉避凶者为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男子颇为玩味地看着他,突然甩过来一本典籍,兴儿还来不及看,他便走了,兴儿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浮萍浪迹,姓柳名湘莲!阁下打了薛蟠,令我甚是解气,故此一赠。”男子酷酷的,已经渐行渐远了。

    “柳湘莲?”兴儿吐了口唾沫,翻开典籍来看,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一些枪术、剑招之类的招式,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柳湘莲出场在第四十七回,红楼十三年,怎么现在跑出来了呢?

    第四十七回:宝玉拉了柳湘莲……问他可到秦钟的坟上去了。

    推出来:贾宝玉、秦钟、柳湘莲早就认识。

    另:秦可卿死后,秦钟接着病死了,时值红楼十一年。

    所以,他们三个人要认识,只能在红楼十一年之前,在目前,恰恰是三人认识的时间了。

    第四十七回:柳湘莲原是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致眠花卧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且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份的人,却误认作优伶一类。

    以薛蟠的龙阳之好,看上柳湘莲很正常,所以柳湘莲一开始很恨薛蟠。

    兴儿笑了笑,却想不到误打误撞遇上了柳湘莲,那本典籍他暂且收好,因是招式之流,颇似前世一些体育类书籍,他认为用处不大,便不以为意。

    回到宁国府,才急忙去见秦可卿,绕道从后门进去,不想见到了瑞珠在那儿晾衣服,看着是一块薄薄的粉红色纱绢,似乎远远也能闻到一股香味,兴儿想起锦香院的一幕,不禁出神。

    “哎呀!这挺死尸的,怎么挺到这里来了!”宝珠出来骂道。

    “糟糕!这是奶奶的东西,被他瞧去了!”瑞珠跺脚道。

    兴儿早一溜烟跑进了秦可卿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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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上位第二步:不要抱怨!

    在秦可卿上房,暗香浮动,亦不是她的闺房,而是挨着闺房的地方,算是一间鹿顶耳房。贾府有太多典型的四合院房式,一般在正房两边的称耳房,东西为厢房,正房后面,往往有倒座抱厦。所谓“倒座抱厦”,是反过来的,坐南朝北,三春在荣国府的居住地方,正是倒座抱厦,与坐北朝南的王熙凤院子相对。

    兴儿行过礼,躬身远远退到一边,秦可卿正在查看账簿,坐在软榻上,桌子上摆着汝窑瓶子,插着时鲜花卉,兴儿等了好大一会子,她才回头道:“哪儿去了?”

    “小蓉大爷请客,叫小的去陪席。”兴儿道。

    秦可卿微微蹙眉,不知想了什么,看了看他,笑道:“定是喝花酒去了对不对?”

    “奶奶恕罪,小的年纪小,并不知什么是喝花酒。不过是谈论家族的事情。”兴儿连忙否认。

    “还敢撒谎!你脸上的胭脂是怎么回事?还说没喝花酒,说吧,这种事情按例该怎么处理?”秦可卿悠然地摆摆手,一双妙目好笑地看着他。

    兴儿心里叫苦不迭,是云儿亲他时留下的痕迹,赶忙擦干净了:“论理,要打二十大板,革一月银米。”

    其实,吃喝嫖赌这些事情,无论荣国府还是宁国府,那都是习惯自然的事情,便是府里都规定不准做,但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做得小心点就行了。按现实的例子,算不得大事。

    “兴儿,你年纪轻,我提拔你做管事,有人不服。你事情办得好了,大家无话可说,那是你的好处。现在违例不好了,我若偏袒你,大家又会怎么说?作为头儿,有福你先分,有错你也得先认,不然大家如何服你?又如何服我?”秦可卿淡淡道。

    “奶奶说的是,奴才这就领罚去,日后再也不会带头做这种事情了。”兴儿虽然有些郁闷,可秦可卿说的实在有理,他想起了,贾探春出来管家的时候,王熙凤也告诉平儿,拿自己开刀很好。

    连王熙凤都这么大方,会考虑大局,自己要是这点道理也不懂,岂不是连王熙凤也不如?

    这么一想,兴儿便消了些气,刚要问问赎身的事情,秦可卿道:“你那卖身契我已经跟赖大要过来了,卖的是死契,毕竟你现在是我们东府的人,以后只找我说话,没有去那边的礼。白天我找你,原是我要去都外玄真观请大老爷的安,烦你到秦家去一趟,你回来了,我也忙完了,倒是用不着你了。”

    “奴才该死,光想着爷,忘了奶奶了。”兴儿佯装打嘴。

    “这才是礼,可见你是个知礼的人,否则听着奶奶违抗爷,便不是礼了。”秦可卿笑得很柔和,她知道,兴儿肯定是担心她的事情。

    “呃……奶奶最近没那方面的烦扰了吧?”兴儿小心翼翼道。

    秦可卿面色一红,狠狠瞪了他一下,淡淡道:“你说的对,但凡我保守一点,他便不敢了。”

    兴儿心下大定,尤三姐撒泼大闹,贾珍贾琏都是望风而逃的,可见那两个败类还有点人性。

    秦可卿又道:“会芳园的打理,你可不准贪污,打理好了,自有你的好处。我听赖二说,要送你一房丫头,这倒是像个样子,只是你并无钱财置房,暂时搬出公房来,我叫人打扫一间下房给你,这才是管事的样儿。瑞珠,你进来。”

    瑞珠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兴儿,兴儿一哆嗦,忙道:“奶奶,小的要是做得好了,能不能法外开恩,让小的用银子赎身?”

    “你赎身做什么?是我们待你不好么?”秦可卿不悦道,她想她和兴儿之间,算是两不相欠了,兴儿必定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是不是!奶奶为人哪个不称道的,只是奴才觉得天天四处奔波,颇为乏累,日后想找个安身之所,惟将迟暮供多病,未有埃涓答圣朝,奴才出身卑贱,想了结残生罢了。”兴儿斟酌道,他总不能说你们都要被抄家灭族的,小的是躲祸去了。

    秦可卿沉默不语,想了一会:“我可以做主,你有功,改成五年契约,五年以后可以赎身,现在可不成。”

    “多谢奶奶,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比琏奶奶强了不知几倍。”兴儿大拍马屁,作揖不迭,瑞珠早抿嘴笑个不停,秦可卿亦忍俊不禁。

    《红楼梦》前八十回只写了十五年的事情,也就是红楼十五年的时候,贾府还没有被抄家,再熬五个年头,他也不会有危险,因此兴儿便不再争取了。

    “那奴才领罚去了!”兴儿往回走,并无一句怨言,瑞珠才要跟着出去,秦可卿又叫住了她。

    “你拿几颗拇花点舌丹与活络丹送过去。”秦可卿面色很是不忍,才吩咐了这么一句。

    拇花点舌丹:出自《王洪绪方》,用于疗疮治背。

    活络丹:出自《和剂局方》,有疏筋活络之效用。

    两种丹药,造价所费不赀,兴儿根本吃不起。

    “是,奶奶,我告诉你……”瑞珠答应了,又附在秦可卿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

    秦可卿登时面若桃花,嗔怪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守门的人呢?一个个都死了不成?”

    “我问过,他们说兴儿来了,他们不敢驳回。”瑞珠道。

    “坏坯子!”秦可卿咬牙骂了一句,后来瑞珠出来时,兴儿已经领了一顿板子了。

    不多时消息传开,众人无不对秦可卿的赏罚分明服服帖帖,连最得用的兴儿犯错都被罚了,更何况他们呢?

    兴儿不过唉声叹气一番,没说什么,在领导鼻子底下做事,最好不要抱怨,看看王熙凤被邢夫人当众“打脸”,回去之后只是自己哭,一点也不敢声张,贾母说这才是凤丫头的知礼处。

    想要上位,你必须学会一点:不要抱怨。

    当你能为金子放下面子的时候,你已经成熟了。

    当你能用金子买回面子的时候,你已经成功了。

    劳力者下,劳智者中,劳人者上,兴儿奋斗了这么久,所求不过一个“劳智者中”而已,至于奋斗路上的百般滋味,只有他一个人默默体会。

    袭人说:我这番苦心,唯有灯知道罢了。

    佛说:笑着面对,不要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9章 晴雯与我同床睡

    “这是拇花点舌丹和活络丹,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了,也就我们奶奶好心。”瑞珠把药丸子递给了兴儿。

    兴儿接过,对秦可卿“萝卜加大棒”的驭人之术佩服不已,摸了摸背后,忍痛道:“好姐姐,你看我一个人怎么擦药呢,不如你跟我回家,为我敷上,我去买胭脂送你。”

    “好个没脸的,越发乱套了,呸!”瑞珠啐了一口,拿着帕子走了,走了几步,才回身望,兴儿早跟着人打着灯笼回去了,她一时脸烫如火。

    兴儿笑得甚是开心,调戏的过程,本来是一种享受,他发现自从和云儿调笑了一回,下面的老弟,越来越不老实了。

    他先从小厮宿舍搬了行礼过来,有人给了他钥匙,离开前众生百态,羡慕的嫉妒的,自不必说,也有俞禄这种怨恨的。兴儿摇摇头,他们只看到了自己正面的风光,却瞧不见背后的隐藏。他能走到今天,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多少低声下气,多少任劳任怨,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乎!

    下房亦是下人住的房间,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却是一个人居住的空间,这已经很不错了,兴儿是一个比较容易满足的人。那间下房在会芳园北边的凝曦轩上面,再往北就是宁国府后门,与荣国府的周瑞房子、梨香院在一条平行线上。

    兴儿很满意这里的环境清幽,刚开门的时候,却大吃一惊:“晴雯,你……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晴雯穿着朱红掐牙背心,梳着两条辫子,等在门口,小蛮腰拿一条汗巾子系了,俏脸仿佛能掐出水来,裙子盖在脚上。

    掐牙:衣服边上加上一条滚边叫做掐牙。

    背心:古代披风去掉两边袖子叫做背心,也就是没有袖子。

    “你问问你自己,把我像条西洋点子哈巴儿一样,这边指挥来,那边指挥去,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借刀杀人,架桥拨火,今儿,你可得意了?”晴雯拿着帕子,颇有西施、黛玉遗风的美人灯儿差点哭出来,抢过他的行礼自去铺床。

    “好姐姐,你听我说,我并无专门陷害而又要得到你的意思,原是要亲自来赖家赔罪,可是我忙得不可开交,便叫赖二爷打点了东西送过去,你收到了没?”兴儿跟她进去里间,他时常为此事内疚不已。

    “什么破东西!你那些胭脂水粉送给你的相好去!”晴雯继续铺床叠被,没有好脸色。

    “你放心,我做错了事,定会想方设法弥补,我去求求宝二爷,把你送回老太太身边成不成?”兴儿道。

    “你这个人可是疯了,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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