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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要术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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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正昌顿时急了,一下蹦了起来,一把紧抓着胥裕琳的手,急声道“他在哪里?”

    “哎呦哎呦,爹爹,你要干什么?”胥裕琳连声呼疼,一张小脸突然变色“你不会还要去找他吧,他没杀我们就是谢天谢地了。”

    “他杀我们干什么?”胥正昌一听,楞了半天又挤出句话“他要杀我们,就让他杀啊!”

    “爹爹!”胥裕琳诧异地望着胥正昌,片刻后眼泪啪嗒啪嗒地滚了下来“你还是没好。”

    “不是不是!”胥正昌连忙摆手,感觉自己又说不清“你只说他在哪里?”

    “他已经走了,爹爹!”胥裕琳见父亲追问自己,只得如实回答,但又不放心地拉着胥正昌的衣襟道“你不能去,他会杀了我们全家的。”

    胥正昌此时已经完全蒙了,明明是老仙要自己帮着管教他,怎么一会儿那少年要杀自己呢。

    这胥正昌被自己完全给绕糊涂了,其实也不能怪他。

    原来以前胥正昌他们跟着张角的时候,张角为了培养心腹,神化自己,就常常用幻术,实际上也就是现在我们常说的催眠术,带心腹去见老仙,去感悟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气象,通过这些虚幻神奇的幻术,让这些尚未开化的心腹们对自己言听计从,死心塌地,如今这幻术却助了李闯王,也算是一饮一啄,自有天理了。

    话说这胥正昌恰逢被儿子小牛的惨死击溃了心理防线,又被李闯王用火一烤,晕晕乎乎地发起烧来,就朦朦胧胧地回到以前经过的幻境,加之刚好被胥裕琳追问出李闯王名号,结果就如同平日里,张角用催眠术将一些想法植入胥正昌的潜意识里一般,这一下子却把那少年的名号弄成了李闯王。

    从此以后,如果再没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对幻境已经信到骨子里的胥正昌,便会将老仙要他管教李闯王当成法旨。
………………………………

第十四章 少主威武

    觉得自己领到老仙法旨,要来管教李闯王的胥正昌,见自己的女儿吞吞吐吐的,甚是不耐烦,指了指地上的橡子和虎肉吩咐道:”你去把这些收好,煮一点,给你娘亲吃。“

    说完,也不管胥裕琳的叫喊,便一瘸一瘸地往屋外走去。

    话说李闯王走出胥正昌的破草屋后,觉得心里甚是气闷,不由得长呼一口气,抬着头朝着村子里走去。

    这胥家岭上之所以称为岭上,正是因为此处地势较高,在山岭之上的意思。

    胥家岭上由于地处太行山的边缘,东来的湿气被大山一档,村子里雨水还算充沛,平日里除了靠在地里种些小麦,农闲时这里村民还可以进山采采果子,打打猎,还算是地理位置很不错的地方,所以这胥家岭上在这周边也算是个大村子。

    “少主,少主,等等我!”

    李闯王还没走多远,便听到胥正昌瘸着条腿,一跛一跛里大喊着从后面赶来。

    李闯王皱着眉,回头冷冷地看了眼,理都没理他继续向前走去。

    “少主,少主,我是你正昌叔啊。”胥正昌见到李闯王不搭理他,不由得加快步子,小跑起来“我先前是疯了,现在好了,好了!“

    “哎,少主,我现在好了,你听到没有啊!“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调皮!”

    。。。。。。

    “你还有完没完?”见胥正昌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着,李闯王不由火又冒了起来,干脆站着等在原地“你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傻孩子!”胥正昌气喘吁吁地终于跑上来“我是你正昌叔,到我这里来了我要不管你,你师父会骂我的。”

    “神经病!”听到胥正昌又在胡言乱语,李闯王不由得骂了句“滚远点,别烦老子。”

    “好好好!”胥正昌好像没有半点脾气,整个表情也慈祥的很,甚至还带着讨好的语气笑道“莫气莫气,先前我是疯了,现在没事了,来来来,我陪你到村子里走走。”

    也不管李闯王耐烦不耐烦,胥正昌瘸着脚,一边跟着李闯王,一边热情地指着村里各处介绍着。

    “这是五华叔家,你五华叔最喜欢喝酒了。“

    “这是你大牛伯家,你大牛伯是最厉害的猎人,一把长弓点哪里射哪里。”

    。。。。。。。。。

    一路行来,胥正昌絮絮叨叨地指着周边的屋子,不停地介绍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在牛角山憋了近一年没见过人的李闯王也好只当他不存在,充耳不闻。

    “正昌叔,我的鞋子掉沟里了,你来帮我下好不好?“

    走了一长段直路,到了村子要拐弯的地方,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孩子在一栋小茅草屋子边,摇着手冲着胥正昌喊道。

    “哦!”胥正昌听到小孩的喊声,望了眼李闯王,便跛着脚向小孩子走了过去“二狗子,好久没看到你爹了,他在屋里吗?“

    待胥正昌刚走到屋子边,一声锣响,哗啦啦地从屋子里,从拐外处冲出了二三十个手持叉棍的汉子,四面八方地把李闯王围在了中间。

    李闯王顿时吓得一跳,连忙把刀举起,眼神凌厉地朝着胥正昌望去,只见胥正昌被两个汉子一左一右地架着,似乎想离的更远些。

    “你们要干什么?”李闯王正准备施法,却听到胥正昌挣扎着大喊道“放开我。”

    “胥掌印,这就是大贤良师要的人吧“从人群中走出个稍显壮实的汉子,用手中的长弓指了指李闯王道。

    “大牛,你别乱来!”胥正昌这时拼命地挣脱了那两个汉子,一边飞快地跑过来,双手张开挡李闯王身前,一边大声地喊道“不得无礼,这是少主。”

    “胥掌印,你在说什么?”汉子们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交头接耳地疑惑问道。

    “这是大贤良师的小师弟,我们的少主!”胥正昌见汉子们有点不相信“快放下你们的武器。”

    李闯王冷冷地看着胥正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李闯王一点都不着急,他已经是练气二层了,这些汉子一个个瘦不拉几的,拿着的也是寻常的木质棍叉,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只有那拿着把长弓叫大牛的汉子还有点点威胁,但只要自己想,已经运气到指尖的赤焰术,一个抬手便可以灭了他。

    “少主?“见到胥正昌言之凿凿地说李闯王是少主,汉子们都愕然了。

    “胥掌印,你不是疯了吧?”那个叫大牛的汉子喊道“天魁令的图影就是他。”

    “大牛,放肆!“胥正昌见那个叫大牛的还在质问,不由得勃然大怒”我是掌印,我说的你们都不信,掌嘴!“

    “这。。。。。。“大牛见胥正昌抬出掌印的身份了,不由得迟疑起来,本来在黄巾军里,掌印说的话就是代表大贤良师,其真实性从不容怀疑。

    看到胥正昌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大牛迟疑了一下,还是丢掉长弓,跪在地上,左右开弓开始自己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拜见少主!”周边的汉子看到大牛都开始自行掌嘴了,立即丢掉棍叉,全都跪在地上。

    李闯王有点莫名其妙,也没做声,只是眼神复杂地望着胥正昌。

    “少主!”胥正昌也转过身来,跪在李闯王面前“敬请少主施法,让他们看看。”

    “就是你先前困住仙狐的法术。”胥正昌顿了顿,怕李闯王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又道“就是那火法。”

    “火来!”已经运气到指头的李闯王把手一指,大牛背后的破草房立即燃起了大火,瞬间又点燃了茅草,顿时黑烟滚滚,声势甚是吓人。

    “少主威武,少主威武!”

    “黄巾不死,黄天不灭!”

    。。。。。。。

    李闯王站在跪成一片,连连磕头的汉子中间,有点愕然也有点小得意。

    毕竟这世的李闯王还只有十五六岁,似乎一年过去后,越来越受这身体的影响,情绪也不由得如同少年一般。

    “免礼!”带着点傲然,李闯王凭记忆双手一抬。

    “谢少主!”汉子们参差不齐地诺了一声,便纷纷站了起来。
………………………………

第十五章 少年心性

    李闯王的感觉很好,第一次体会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李闯王甚至还有点飘飘然。

    在胥正昌的要求下,在众多汉子的护送下,李闯王又回到了胥正昌的屋子,由于房子太小,只有大牛和胥正昌陪着进了屋,很快便有汉子送来了一把大椅子,摆在了屋子的正北方中央靠墙。

    李闯王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胥昌正,大牛,胥裕琳便站在他面前候命,李闯王用他自认为最为威严的眼光扫视了一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忽然,他一睥正躺在草堆上的贾夫人,假装咳嗽一声:“那个胥裕琳,要你煮的东西煮好了没有。”

    “回少主,还正在煮。”胥裕琳忽然失声尖叫,连连往屋后跑去:“哎呀,要糊了。”

    李闯王顿时觉得气势一泄,有点尴尬地咳了两声,对着胥正昌道:“你去,把本少主的包裹打开,再多煮一点,大伙儿今天都辛苦了,一起吃点!“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胥正昌一听,连忙摆手道:“现在正青黄不接的,我等没东西孝敬少主,少主的吃食我们万万不敢接受,还请少主收回成命。”

    “无妨,无妨!”见到胥正昌推辞,少年心性作祟,李闯王顿时豪气干云天:“我既是少主,按我说的去做便是。“

    “哎!“胥正昌沉默良久,忽而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李闯王的包裹,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抓出一把橡子,又取了一小块虎肉,递给大牛道:”大牛哥,你去把这些煮了,等下兄弟们每人喝一碗。“

    李闯王豪气未减,便道这点东西怎么够几十人吃的,但无论怎么说,胥正昌死活再也不肯多拿了。

    “少主,请用膳。”胥裕琳端着满满一陶碗的橡子炖虎肉,小心翼翼地双手捧递给李闯王。

    “先给你娘亲吃。“李闯王摆了摆手道。

    “后面还有,后面还有!”胥裕琳连声道:“少主,请先用膳。”

    “后面还有吗?”李闯王疑惑地看了眼胥裕琳,单手接了过来端在手上:“端来我看看。”

    不一会儿,胥裕琳又端了个破陶碗进来,只见碗里孤零零地盛着一小块虎肉和几粒橡子,其余的全是汤水。

    “胡闹!”李闯王把手上的碗一边递给胥裕琳,一边半真半假佯怒道:“你娘亲虚弱,要多吃肉。”

    胥裕琳呆了呆,不敢去用手上的去换李闯王递来的碗,便求助般地向胥正昌望去。

    “少主!”胥正昌立刻意会,拱了拱手坚决推辞着:“您请用膳,这些够我们吃的了。“

    “罢了,罢了!”言毕,李闯王三步并二步走到贾夫人处,把碗随手放下,又朝着胥裕琳道:”你来帮我扶好你娘亲,我来替她推宫过穴。“

    胥裕琳连忙把手里碗递给胥正昌,急急地扶起晕沉沉的贾夫人。

    少主又要施法了,门口立马围过来一群汉子。

    只见李闯王略一运功,随即双手翻飞,十指连点,那贾夫人本来就是一股气塞住心口,俗称梅核气,意思是如同被梅核卡住喉咙了一样,进气艰难,先前被李闯王施针一轮本已畅通,只待静休便可,无奈被胥正昌后面一闹,又自觉全家走上绝路,心生绝望,顿时外邪入体,那口气又重新堵回了。如果不是放心不下胥裕琳,恐怕早就撒手归天了。

    李闯王施展开炎灸针灸术,因刚施过针,贾夫人的经脉还是开阖着的,此时只用炎灸便可。

    李闯王便将赤焰术留在指尖,含而未发,随着指头在贾夫人身上十八处,依次点去,一丝丝真气也慢慢地渡了过去。贾夫人被塞住的心口便渐渐地又畅通开来,随着李闯王最后一指收功,如同应声而出一般,贾夫人长呼口浊气,眼睛也随之睁开。

    门口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这群汉子越发相信李闯王果然就如胥正昌所言,真乃张天师的小师弟了。

    贾夫人病倒几天了,知道这事的村里人都在替她惋惜,这个时候病倒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但如今少主什么都没用,只是用手摸了几下,盏茶功夫便将贾夫人救了回来,有这等神仙手段的少主,他不是张天师的小师弟还会是谁。

    “如不想我白忙,就把这碗汤肉,速速喂给你娘亲。”李闯王望了眼胥裕琳,指了指放在草堆上的那碗橡子炖虎肉。

    “少主威武!”见到贾裕琳端着碗一口口地将橡子炖虎肉喂进贾夫人的口里,胥正昌知道贾夫人能进食,必定无大碍了,一激动,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心悦诚服地感恩。

    屋外的汉子也纷纷跪服,跟着大声地赞颂起来。

    “无妨,无妨!”看着众多汉子跪拜,少年心性的李闯王顿时飘飘然起来,满面带笑地站到门口,四下抬手道:”诸位请起,诸位请起,还有没有人需要本少主来施法的,一并送来。“

    众汉子顿时沉默,胥家岭上本来地势不错,人丁也兴旺,最多时全村连老带小都逾千人了,但去年一场战祸后,都几乎死绝,当真是十难余一,到如今整村满打满算。怕只剩下百来号人了。

    加之去年冬天,天寒地冻,缺衣少粮,基本上病一个倒一个,倒一个就死一个。

    现在如果说谁有病的话,全村人都是一种病——饿病。

    “少主!”感到气氛有点尴尬,胥正昌连忙瘸着腿走过去:“没有了,人都被皇莆狗贼杀光了。”

    话音还未落,那大牛提着一大桶汤水从屋后拐出来,水桶上还挂着二只水瓢。

    望着围成一圈,一瓢一瓢轮着喝汤汁的汉子,李闯王对胥正昌招了招手道:“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胥正昌,李闯王也搞清楚了他躲在牛角山的这一年,冀州发生的天大祸事。

    原来,去年正在追杀自己的张角,突然接到因叛徒唐周的告密,京师的天罡方渠帅马元义已被车裂在市场口的消息,便觉得大事有变,立刻赶回了巨鹿,遣派亲信手持印信,星夜告知各方,提前起义。

    二月,张角三兄弟在冀州烧起了黄巾起义的第一把火,并迅速占领了巨鹿,广宗,下曲阳等地区,顿时天下各方群雄并起,京师震动。朝廷马上召集义兵,派北中郎将卢植前来攻打张角,又派皇莆嵩,朱儁等人赴颍川等地镇压其他黄巾军。

    五月,皇莆嵩击穿颍川,北上协助镇压张角,八月过仓亭时又击杀了天立方的卜己渠帅,这时北中郎将卢植也占领了巨鹿,张角等退守广宗。

    六月,朝廷排董卓替代卢植,张角乘机在下曲阳大败董卓。

    七月,由于皇莆嵩捷报连连,而董卓又吃了败仗,被朝廷任命其替代董卓,攻打广宗。

    八月,张角击败皇莆嵩,但可惜的是当月张角因病离奇去世,地公将军张梁接过指挥权。

    九月,皇莆嵩再次被张梁击败,这时打不过黄巾军的皇莆嵩这时却玩起了阴谋诡计。

    。。。。。。。。
………………………………

第十六章 京观祭拜

    胥正昌说到皇莆嵩使用阴谋诡计时,面色便开始发白,咬牙切齿了,嘴里还不停的大口大口地喘气,似乎对皇莆嵩恨到了极点,悲愤交加,再也难以说下去了。

    李闯王只得宽慰他慢点说,又找来胥裕琳给胥正昌倒了碗水,喝了口水的胥正昌突然亢奋起来,把碗吧嗒往地上一甩,喊了句:“圣河水不断,黄巾军不死!“,只见他紧拽着一双拳头,两眼怒睁,整个人尽管瘦瘦弱弱,但气势汹汹,一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而吾往也之势。

    按胥正昌说,皇莆嵩到了冀州,先被张角打的落花流水,后被张梁打的屁滚尿流。

    只是此人极为无耻,乘张角病死,张梁为其主持后事之时,一面假惺惺地说着不打,一面深更半夜乘黄巾军悼念张角精疲力竭,刚睡着的时候,冲进阵里,从半夜里杀到第二天下午,地公将军张梁因为哀痛过份,被皇莆嵩抓了个破绽,斩在了混战中。

    得势不饶人的皇莆嵩赶尽杀绝,把剩下的五万多黄巾军赶到了漳河边,那五万多勇士宁死不屈,坚决不投降,纷纷跳进漳河,垒起的尸体把河水都几乎断流了,胥正昌也在其中。

    攻破了广宗的皇莆嵩,心狠手辣,直接屠城,不顾祸不及妻儿,把黄巾将士的妻儿老小一个不留全都砍了。

    皇莆嵩丧尽天良,不管人死为大,人死债消。打仗打不过便迁怒于人,他不仅挖了天公将军张角的墓,鞭尸砍头,还把头送到京师示众。

    皇莆嵩在十月又在下曲阳杀了人公将军张宝,这两军交战,死伤难免还无可厚非。

    但变本加厉的皇莆嵩在下曲阳又屠城了,这次不仅杀了黄巾将士和将士的妻儿老小,甚至直接屠完老实忠厚的普通百姓,就是这胥家岭上这么偏远的地方也没放过。

    欺世盗名的皇莆嵩把十几万尸体都拖到下曲阳的城外,宣称全部是黄巾军,垒土埋尸,还洋洋得意立碑,美名其曰说这是“京观”。

    “少主!”胥正昌说着说着,便突然跪在地上,把脑袋都要磕破了,凄厉着呼喊:“求少主要帮我们讨回公道啊!”

    哗啦啦的一片,外面二十几个汉子也齐刷刷地跪下:”黄巾不死,黄天不灭!“

    望着激动不已的胥正昌和外面的那群汉子,李闯王突然觉得这事不对!自己为什么要替张角报仇,自己都是张角的对头,张角还一直追杀自己来着,绘了自己的图影,还发了天魁令。

    这劳什子少主不当也罢!

    还报仇,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张角他们上百万的信徒都没成事,难道这瘦不拉几的二三十人加上自己还能翻天不成。

    不成,不成!李闯王少年心性一去,立刻知道做错的事,不该当这少主。

    “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我不是你们的少主!”李闯王顿了顿,望着胥正昌正色道:”以后此事休提,否则莫怪我翻脸!“

    言罢,抓起包裹,提着那把砍柴刀,也不管面面相觑的众人,就向村外走去。

    “少主,少主!”胥正昌面色一变,他突然明白,自己这是一下子把担子压重了,于是,连滚带爬地跟着李闯王追去:“不是要你一个人报仇啊!少主你还小,又不要要你现在就去报仇啊!”

    李闯王是越走越明白,黄巾蛾贼这种沾身就脏,吃力不讨好的事,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碰的。

    一到这汉末,自己就被张角追杀,好不容易逃脱,刚一出山,差点又进了黄巾的套。

    “晦气!”李闯王不由得大喝一声,运起太平经,瞬间幻魔真影身法施展开来,看着似乎不快,但胥正昌他们全力追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闯王越行越远。

    此时的胥正昌只得长叹一口,心里还是念念不忘少主,这可是老仙交给他管教的法旨啊。

    正懊恼自己说错话,吓走了少主的胥正昌突然一拍脑袋,他记起了少主在回他家的路上,说过他是从山里来的,哪里有两个牛角一样的山,哪里橡树成林,而且猛虎也被他杀了,不如先到哪里去,再徐徐图之。

    那里是少主的家,到他家里等着,总有一天必定会再见到少主的。

    ——————————————————————————————

    下曲阳,地处太行山东脉,素有六山一水三分田之说,山多地寡,人口稀少。镇压黄巾后的皇莆嵩将此地屠戮一番,现在的下曲阳更是人迹罕见。

    几日后,下曲阳县城外的”京观“,望着那连绵不绝的新土丘,李闯王心里是诸味杂陈,只觉得皇莆嵩屠城一事太过凶厉。

    在离开胥家岭上后,李闯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想想离开太行山,第一站顺路便是下曲阳,于是就想着过来看看胥正昌说的京观,这里埋葬着无数的冤魂,自己过来祭拜悼念一番,也算是尽了自己心意。

    不知道怎么悼念才好,李闯王便神情肃穆地跪在地上,对着周边山丘各自拜了三拜。

    鹤梦归何处,猿啼在此间,百年三万日,一别几千秋;

    魂魄昭日月,肝胆映山河,正气留千古,丹心照万年。

    。。。。。。。

    “干什么的?”一声大吼把李闯王从肃穆中惊醒。

    几名官兵装束的汉子看到李闯王,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在黄巾蛾贼这里祭拜,顿时围了过了:“你是黄巾蛾贼,拿下!”

    “各位军爷!”李闯王对着官军一拱手,胡乱找了个理由:“我不是蛾贼,我乃太平道人,游经此地,只觉此处阴气颇重,不知是何缘故?”

    ”哈哈,此处便是我等镇守的京观!“那几个兵卒随便回了句,忽然看到李闯王背后鼓囊囊的大包裹,就互相对望了一眼,便围得更近了:“太平道人啊,太平道的人啊,你这蛾贼还敢戏耍军爷!“

    看到那几个官兵都抽出他们的长刀,李闯王自然觉得此事无法善了,也不由得一紧砍柴刀。

    “放下你的刀,不然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这巡守京观,五人为一伍,那个看起来像伍长的军官用刀斜指着李闯王威胁着。

    “皇莆嵩带的就是你们这种兵?”李闯王见状,一边冷讽着道,一边默默运转太平经,顿时黑沙刚体决,幻魔真影术全部准备得当,只待官军再靠近些了。

    “大胆!胆敢直呼将军大名!”顷刻,那五名官兵,已经将他几乎团团围住了。
………………………………

第十七章 蚀骨断魂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李闯王练得一身功夫来,还从没人交过手,刚好碰到这一伍将士逼迫的紧,也正是想试试自己的身手。

    而这一伍兵油子,剿灭黄巾后能争取到镇守京观的任务,不再随着大军干那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可想而知,都是些油头滑脑,察言观色功夫修炼极为到位的家伙。

    见到李闯王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还背着个那个鼓囊囊的大包裹,匹夫无责怀璧有罪,纯粹是想欺负他,雁过拔毛,猪过留皮的招式使惯了,哪知今日算是踢到了铁板。

    “火来!”李闯王没和人动过手,既不知道别人的深浅,也不知道自己的威猛,打小怪用大招,起手便将二层的赤焰术先用上了。

    轰隆一下,那个斜拖着长刀正狰狞地笑着的伍长顿时一阵惨叫,立刻便成了一个火人,这赤焰术乃术法,烧的都是那一指真气,岂是寻常兵卒能抗的住的,伍长没跑几步便倒在地上,火势顺势点燃了他的身子,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把其他四个兵油子吓得连连逃退。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因为惶恐,从来没见过这等杀人法子的兵卒,吓得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也太不经打了吧。“李闯王一指便灭杀了那伍长,也愕然呆立,只觉得太轻松了点,忽又自觉武功高强,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了。

    “你们跑的了吗?”待到四个兵油子跑出几十丈,李闯王催动幻魔真影决,三下两纵,便赶了上去“站住,谁跑谁死。”

    正拼命逃跑的四个兵油子一听,李闯王都赶到身后了,顿时腿都吓软了,一个个乖乖地停住,哭丧着脸,把刀哗啦都自觉地扔在地上。

    ”少侠饶命!“举着双手,自觉跪在地上的兵油子,恐惧地望着李闯王连连求饶。

    “刚才是谁,说明年今日就是我的忌日啊?“李闯王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环首直刀,拿在手上边敲边道。

    “少侠饶命,我等狗眼看人低。”一听李闯王语气不善,四个兵油子哆哆嗦嗦地边答,边只是如同比赛一般,把头磕的蹦蹦响:“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求少侠开恩!”

    见李闯王冷冷地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其中一个最为瘦弱的兵油子,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极善于察言观色、油嘴滑舌的哪类,尽管心惊胆颤,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大串铜钱,双手高捧着道“请少侠开恩!”

    其余三个一见,像是受了启发一般,把怀里值钱的东西一股脑都拿了出来,看来也全想用钱来买命。

    李闯王一见,不由得嘴角又习惯地搐动了下,摸了摸鼻子冷声道”杀了你们,这些也是我的。“

    “少侠,少侠,我知道哪里有宝刀。“还是那个瘦弱的兵油子,看到李闯王一直在试手那环首直刀,不由眼睛一亮。

    见到李闯王似乎感兴趣望了他一眼,顿时看到了希望般,急切地道“少侠手上的是我们小卒用的刀,我说的那宝刀比这要锋利多了。“

    生怕李闯王不信,又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一连砍断十把这样的直刀,刀口都不卷刃。”

    其余三个兵油子听到这里,都鸡啄米般地连声证明“是的,是的,我们也看到了,砍断十把,刀口没卷刃。“

    “哦,如此说来,确实是宝刀。”李闯王修炼的是苍狼破月刀,听到有宝刀,自然来了兴致。

    “求少侠开恩!“四个兵油子看到李闯王有所松动,连忙又磕着头道”我们愿带少侠取刀。“

    “刀在何处?”李闯王依然冷声问道。

    “刀在。。。刀在我们曲长手里”瘦弱的兵油子迟疑着,结结巴巴地道。

    “找死!”李闯王不由得火气一腾:“别人的宝刀,你也敢来拿来换命?”

    “少侠饶命啊,少侠开恩啊!”听到李闯王语气变得凌厉,四个兵油子全部仆地道:“我们愿意去把刀偷来,献给少侠,只求少侠饶命。”

    “哼,你们当我是傻子!放了你们还会偷刀送来?”在胥家岭上就莫名奇妙入了圈套的李闯王,吃一堑长一智,如今遇事自然谨慎多了,更何况实际上的李闯王远不是外表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兵油子也没辙了,也不由得李闯王不相信他们。

    “我一个人去偷,他们三个押到这里”想了一会,那瘦弱的兵油子眼珠子一转:“拿到刀我就来换人?”

    “不行!”还没等李闯王否定,其他三个兵油子立马反对:“你个李猴子什么德性,我们不知道。”

    “那你们说怎么办?”瘦弱的兵油子双手一摊,谁去偷刀,其他的都不放心。

    李闯王也有点犹豫,想要那宝刀,但放他们任何一个去偷刀,肯定都不会回来,就算杀了其他的,也没有意义。

    李闯王低头想了会,忽然抬起头来。

    ”你,还有你,过来!“李闯一指那瘦弱的兵油子和另一个长得憨厚点的兵油子。

    “少侠饶命!”被指的两个兵油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全身都颤抖着。

    “这里有两颗药丸,你们吃下去。”李闯王从怀里摸出两颗在牛角山里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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