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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要术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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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两颗药丸,你们吃下去。”李闯王从怀里摸出两颗在牛角山里炼制的虎骨续断丸,丢到两人的面前。

    “少侠饶命啊!”那两兵油子脸都吓乌了,颤声问道:“这是什么药丸?”

    “蚀骨断魂丸。”李闯王阴森森地道:“吃下去,没有本人解药,两个时辰后毒发身亡,到时神仙都救不了你们。”

    “少侠,少侠!“那瘦弱兵油子快吓疯了,拿着那药丸死命地磕头:”我愿意跟随少侠,做牛做马!只求少侠饶命啊。“

    “哼!”李闯王冷声道:“做牛做马用不着,吃下这药丸,二个时辰里,你没把刀拿来,便去死吧!”

    “少侠。。。。。。”看到那兵油子还想耍嘴皮子,一看李闯王那不善的脸色,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流年不利啊,叫李猴子的瘦弱兵油子在心里惨嚎一声,抓着药丸,颤巍巍地塞到了嘴里。

    “你真的想要找死?”李闯王忽然一冷哼。

    “咕哝!”李猴子吓得喉咙赶快一动,哭丧着把药丸吞到了肚子里。

    “李猴子,你看好!”李闯王一把抓过那吓摊在地上的,长得憨厚的兵油子,把药丸往他口里一塞,暗运太平经,一指戳在兵油子的曲骨穴上,顿时那兵油子中风了一般,口吐泡沫,倒在地上如被割了喉咙的死鸭子,噗通噗通地一阵胡乱抽搐着。
………………………………

第十八章 闯王大刀

    “少侠饶命!”李猴子顿时吓得面色发乌,只觉得这少年太恐怖,太怪异了,尽管每次出手看起来都轻飘飘的,但次次都让人心惊胆颤。

    ”啊~~~“李猴子突然觉得身子一麻,一股灼热象用烧红的铁针刺进身子了一般,从自己的后背向着心脉蔓延过去,到了哪里就变成一团炙热不动了。

    “要死了,要死了!”李猴子不断地哀嚎着。

    “哼,现在还死不了。“李闯王一边收回点在李猴子身上的手指,一边指着那看起来憨厚点的兵油子冷冷地道”你带上他,二个时辰内把刀取来。“

    半晌,李猴子才勉强定住心神,看着李闯王简直就如看到了恶鬼克星般。

    “李猴子,哥几个性命全靠你了!“还剩下的两个兵油子满脸惊恐,连连拜托。

    李猴子理都没理他们,只是哭丧着脸,在地上摸了几把铜钱,又扶起那憨厚兵油子,正了正装束,把环首直刀插到背后,缓缓地朝着远处走去。

    “你们两个,把那处理好。“李闯王指了指被烧成一堆的伍长。

    剩下的两个兵油子立马如蒙大赦,连忙站起来,跑到伍长尸体面前,一会又折返回来,拿起地上还剩下的那把环首直刀,你一刀我一刀地,挖起地上泥土把伍长尸体盖住了。

    “回少侠,已经埋好了。”两个兵油子也不敢逃跑,埋了伍长后,将看来是伍长留下的两片金叶子和一枚青铜腰牌,双手奉上。

    “哦!“李闯王随手接过,揣在怀里道:”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埋人的?“

    “回少侠!”兵油子鞠了身子道:“京观这里都是这么埋的。”

    一说到京观,李闯王顿时就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大马金刀地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摆了摆手再也不说话了。

    一柱香过去了,尽管是早春,那两兵油子头上的汗却不停地滚落;

    一个时辰过去了,那两兵油子互相对望着,眼睛里全是不安;

    。。。。。。

    “这京观里埋了多少人?”李闯王突然问了句,吓得两个兵油子怪叫一声后,垂着手,连连答道:“回……回少侠,数不清楚,只是功绩碑上写的是十六万七千多蛾贼。”

    “荒唐!”李闯王想起了胥正昌跟他说屠杀平民当做黄巾蛾贼的事。

    “是是是,荒唐!荒唐!”那两兵油子立马附和着,生怕惹李闯王不快。

    “皇莆嵩那狗贼如此行径,也不怕老天收了他~”李闯王突然又问道:“你们杀了多少好人?不是黄巾蛾贼的好人!”

    “啊~”紧张沉默了一个多时辰,这时突然冒出话来,早就极度不安的两个兵油子被吓了个晕头转向。加之李闯王的话又是没头没脑的有一句没一句,但兵油子却不敢不答:“回少侠,我们没杀过人,我们原先是伙夫。”

    “伙夫?”李闯王一愣,又道:“那平时,你们怎么做菜的?”

    “啊~”两个兵油子更是感觉要疯了,但又只得答道:“回少侠,我们做的是兵卒吃食,只是煮粥,把麦子,葵菜,肉脯,盐巴这些放到一起煮熟便可。

    “你们的曲长是谁?”等得有点烦心的李闯王随口又问道。

    “回少侠,忙曲长姓忙。”那两兵油子继续老实实地回答。

    “姓忙?”李闯王一愣,姓忙的确实第一次听到,不死心又问了句:“他是哪里人呢?”

    “不是本地的,好像说是蜀地人。“兵油子赶忙回答道。

    见这两兵油子有问有答的,李闯王正准备继续聊聊,忽然看到那两兵油子满面喜色地跳了起来,用手指着远处:

    “来了,来了!”

    李闯王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李猴子正带着那长得憨厚点的兵油子鬼鬼祟祟地向着这边,猫着腰跑来。

    “少侠,少侠!”李猴子如献宝一般,尽管气喘吁吁,但还是满眼希翼地说道:“幸不辱使命,宝刀取来了。”

    李闯王接过宝刀,手中一沉,竟然感觉十分的舒适贴切,似乎本来这宝刀就该是自己的一般,于是不由自主地将那苍狼破月刀的起手拔刀式随手使将出来,只见一片刀光如太阳般亮起,刺啦啦的破空声吓得李猴子等四人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望着李闯王。

    “哈哈哈,不错,不错,委实不错!”心情大好的李闯王顿时纵声大笑,连连轻抚着宝刀。

    李闯王这宝刀跟环首直刀看起来就完全不同,刀头比环首直刀的要稍短些,但刀背却起码厚实数倍,整个挺括的刀刃呈弧形,看起来十分的干脆凌厉,银光闪闪的刀身上两边,近刀背处还各开了条放血的直槽,刀尾却如同环首直刀一样,后面也有个环首。可能是为了握刀时不滑,包括刀尾的环首和刀柄,都用亮晶晶的牛筋一圈圈地细细缠绕下来,把整个环首都缠满了。

    “少侠神功盖世!”李猴子带着其他三个兵油子立刻谄媚着道。

    “哈哈哈,这刀不错!“李闯王满意地大笑着:”有名吗?“

    “回少侠,忙曲长以前说这刀叫做截头大刀。”李猴子连忙回到道。

    “截头大刀,不好听,不好听。”李闯王连连摇头,忽然又喜笑颜开,心想现在是我李闯王拿着的,顿时展颜一笑:”这刀以后就叫闯王大刀了。“

    “少侠,少侠,闯王大刀这名字威猛,有气势。”李猴子连声称赞,又一鞠身:“恭喜少侠收获宝刀!“

    “知道你们想什么!哈哈!”李闯王心情大好,对着李猴子和那看起来憨厚的汉子每人屁股上各踢一脚“看在这宝刀的份上,你们滚吧。”

    李猴子和那憨厚的兵油子都被一脚踢了个饿狗啃食,但随之便觉得一股热气从尾椎处缓缓升起,到了心脉处和先前留在那里的那团炙热一冲,情不自禁地一口浊气喷出,顿时人就轻松了。

    “谢少侠!“李猴子松了口气,连声道谢,但看到李闯王提着大刀准备离开,不由得又急急的喊着:“少侠,少侠,还有那蚀骨断魂丸。。。。。。”

    “便宜你们了!”李闯王声音远远传来:“阴阳水加陈皮煮沸,喝下去,可增半牛气力。”

    ”少侠,陈皮加多少啊?“这李猴子大声喊着。

    “喝到不渴便可~~““:
………………………………

第十九章 重八大爷

    离开下曲阳,李闯王便顺着驿道一路行去,本来孑然一身来到这汉末,自是无牵无挂。此番下得山来,又准备游医天下,顺便找找能够加快修炼的灵玉灵药,自然便是四海为家,李闯王用比较文雅含蓄点说法便是:

    “骚人行脚遍天下,何处青山不是家。惆怅旧时云外鹤,结巢窗外宁梅花。“

    一路上,李闯王是游山玩水,今日在水塘抓一尾红鲤,明日在树林里捡些山菌,再或者运气更好,猎到几尾野味,便随意找个地方,弄点柴火,这生火的技能自带,半点麻烦都没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日,李闯王从山顶望了下去,乖乖,好一片大好景象,只见青山碧水中间藏了个不算小的村子,泥砖青瓦的连成了一大片,一条清冽的小溪从村子边上蜿蜒而过,或者说是村子就是围着这蜿蜒曲折的小溪而建的。村子的四周都是山,唯一进来的路,正是李闯王脚下的这条驿道。

    可能正是朝食时间,阳光下,缕缕炊烟飘摇,鸡鸣狗吠隐约,春天的山野处处绿意盎然,红白紫黄地零星点缀着,美轮美奂,整个村子就如同大家贵妇一般宁和而美丽。

    “哎哎,前面这位小哥,借过、借过。“李闯王正欣赏这美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汉,肩上挑着一大担柴草,笑眯眯的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李闯王连忙侧着身子站到路边,又道“大爷,我来帮你一段吧。”

    “恩,也好,你这年轻人蛮懂事!”那花白胡须的老汉顺势将担子交给李闯王。

    “大爷,这地方不错啊,山清水秀的。”李闯王担着柴草一边跟着那老汉走着,一边闲聊着。

    “哈哈,那是那是!我们张家庄啊,可是远近出名的好风景啊!”花白胡须的老汉自豪地道“山好,水好,人好,酒更好!”

    “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大爷!“李闯王顺着花白胡须老汉的话”大爷,您就是张家庄的人吧。“

    “是的咧!“老汉乐呵呵地道”打小,俺就住在这里,这是老汉的家咧。小伙子你从哪里来的啊,好像不是本地口音呐。”

    “大爷好见识!”李闯王挪了挪肩膀上的柴草,也笑眯眯的回道“小子从下曲阳来的。”

    ”哎呦,下曲阳可不是个好地方啊!“花白胡须的老汉感叹一句道”旧年里,下曲阳可是天灾人祸的,小伙子来我们张家庄找谁呢?“

    顿了顿又道“不是老汉吹啊,这张家庄上上下下八百多口人,还没有我张二爹不认得的。“

    “张二爹!”李闯王见到老汉有点自吹自擂,不由得莞尔“小子学医的,赤脚郎中,这兵方马乱的,小子就为讨口饭吃哩。”

    “哎呀,小郎中啊!”张二爹怀疑地望了李闯王一眼,心直口快地打趣道“你这毛都还没长齐的,能治什么病,别把人治坏了,要去吃牢饭的哦!”

    “嗨!大爷,你还真别小看小子哦。”李闯王不服气的辩道“小子的医术虽不能称高明,但寻常的小毛病,我药都不用便能医好哦。”

    “好好好!“张二爹看到李闯王有点急,又打趣着道”小郎中,治病不用药,咋治啊?哈哈!”

    那山路也不长,两人一路闲聊着,拐了个弯,很快到了村口,只见村口小溪边围着一群人,远远的在哪里哭哭泣泣的吵闹着什么。

    张二爷赶忙钻到人群里,李闯王从外地来的,倒不便往里面钻,只好把肩上的柴草担子放在地上等他。

    过了一会儿,张二爷一边摇着头一边从人群里又钻了出来,对着李闯王道“小伙子,谢谢你啊!要不到我家去喝杯茶水?”

    “张二爹,里面怎么回事呢?”李闯王一边把柴草担子还给张二爹一边问道。

    “哎~惨咯~”张二爹接过担子,也放在地上道“张员外家的小虎小公子,溺水了,这天寒地冻的,哎~”

    “啊,溺水了,那快点救人啊!”李闯王一听,顿时有点着急了。

    “没用的,重八大爹来看了,都说没救了,那狗剩家的婆娘,这下怕要抵命了。”张二爹把柴草担子肩起“小伙子,跟我来吧!”

    “张二爹,我是郎中啊,我看看如何?”李闯王一愣,看来张二爹根本没把自己是郎中放在心上。

    “重八大爹都看过了,没用的,小伙子你听我说,小虎那孩子早断气了。”张二爹见李闯王跃跃欲试,颠了颠担子道。

    “张二爹,你看这样,都觉得没救了,我来试试,就算没救过来,也没事的,是吧?”李闯王见张二爹准备挑担走人,连忙上去把柴草担子取下,很认真的对着张二爹道“小子真是郎中,要是救过来了,也是行善积德啊,您就帮着说说。”

    张二爹叹了口气,觉得李闯王说的有点道理,带着他往人群里边钻便迟疑地道“你真是郎中不?”

    “千真万确!”

    李闯王挤到里面,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面色青乌,可能是穿多了衣服,撑的手足张开,成大字型了,旁边还跪着个女子,三十多岁,面色死灰,双眼无神,估计就是张二爹说的狗剩他婆娘了。

    李闯王看了眼,上前正准备解开孩子的衣服,忽然旁边有人怒喝一声“干什么?”

    “重八大爷!”张二爷连忙跑过去,对着怒喝的那人拱着手“这少年是个赤脚郎中,他说他能救公子。”

    “混账!”那怒喝的重八大爷,人看起精炼干瘦,穿着一身麻灰色的长袍,手里还提着个包裹“人都断气了,要入土为安,这人不明不白的胆敢打扰小虎公子,来人,把他赶走!”

    李闯王见那叫重八大爷的如此暴怒,不分青红皂白的要赶走自己,不由得一愣,随即便冷笑着道“自己救不活,怕别人救活,丢了你的脸,是不是?”

    顿了顿,一把推开准备架住自己的两壮汉“住手,小虎公子的命你们还要不要救?”

    “岂有此理!“重八大爷被喝破心思,又想想自己完全可以确定小虎公子已经断气,眼前这毛头小伙子居然胆敢挑战自己权威,不由得冷冷一笑”如没救活,你便替他偿命吧!“

    “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当真不要脸?”李闯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重八大爷大骂道“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本是份内之事,但救不活就偿命,你该早死了!”
………………………………

第二十章 起死回生

    “你这小杂种,胆敢如此猖狂!”重八大爷想都没想到李闯王居然会出言不逊,想自己在这张家庄活了大半辈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下被如此一顿当众怒骂,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张二傻,还不快点把他拿下。”

    “重八大爷,你就让这小爷试试吧!”那跪着的狗剩家的婆娘,想到自己看管的小虎少爷溺水,重八大爷又说没救了,按张员外的脾气,自己多半要被抵命,现在见李闯王闹着说能救,顿时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

    “混账!”重八大爷见庄子里的还有人帮着说话,不由得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好好,你救,你救!要救不过来就是不要你抵命,也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那要是我救活了呢?”李闯王见重八大爷如此咄咄逼人,冷冷的反问道。

    “笑话!人死不能复生,你救活了,你想如何便如何?”重八大爷斜着眼镜,盛气凌人地傲然道。

    “老狗,你狗眼看人低,救活了,小爷要你当众给小爷跪着磕三个响头,喊三声小爷。”见到重八大爷那一副欠揍的表情,李闯王也勃然大怒:“孩子还有救,自己没能力救居然还敢阻扰别人救,我到要看看,看你如何应对这孩子的家人!”

    “好好好!你说如何便如何!”看到周边的村民都交头接耳的,重八大爷也是气急,明明这孩子已经断气了,甚至连眼珠子都开始散开,这莫名其妙的少年居然还蛮缠死打,不由得连连冷笑:“废话少说,你倒是救啊!”

    在重八大爷开始冷笑时,李闯王便早已解开了孩子的衣服,又用双手食指和中指掰开了孩子的嘴,清理完口里面的水草,并用一根小木棒顶住上下牙床,将孩子仰着放在自己跪蹲着的大腿上,使其头颈尽力向后仰着。

    尽管这救人的法子挺怪异却明显有效果,只见孩子嘴里居然慢慢地流出水来,旁边的村民更是大气都不敢出,鸦雀无声地看着,重八大爷也楞了,这救人法子似乎有点用,但不管怎样还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人死了还能复生不成。

    然而尽管孩子胃里和肺里的水流出来,但孩子依然没有呼吸,更是没有心跳。

    李闯王这时又将孩子平放在地上,并开始用手掌掌后跟,极有韵律地按压孩子的心脏,同时又对着孩子的嘴里吹气,一开始重八大爷还冷笑着,他觉得这帮着呼吸的法子如果有用,他重八大爷倒真愿意跪着喊爷爷了,但很快,似乎为印证重八大爷的想法一般,孩子手指头居然轻轻地弹了两下,重八大爷的眼睛顿时惊得都快要掉出来了,旁边的村民也惊呼着“动了动了。。。。”

    就在这时,李闯王默运太极经,飞快地从怀里取出石针,刷刷几下,村民的眼睛一花,如同施展了魔法一般,只见十八枚石针刹那间遍插在孩子胸腹上,孩子当即浑身一颤,脑袋一歪,呜哇一声,一口脏水随即吐出,这次的水可不是流出,而是吐出了,此时,已经不用李闯王再吹气,孩子就渐渐地一呼一吸地,自行呼吸起来了,手指头也不停地微微颤动着。

    又见李闯王指头翻飞。刹那间十八枚石针被收回,被其顺手揣到怀里,而后,运转太平经,又是一阵连点带摸,孩子忽然呼出一口浊气,似乎是憋闷了太久,嘴巴瘪了两下,想要哭出来一般,但终究感觉无力,头一歪,整个人便晕晕沉沉地睡去,只是胸膛起起伏伏,明显就是已经活过来了。

    “虎儿啊~”就在李闯王收功准备站起来时,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由远而至,逾行逾近。

    “张员外来了,虎儿娘来了!”孩子被救过来了,围观的村民还来不及欢呼,便立即散开,让出了一条路,李闯王抬头一看,只见一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子,头戴一方青色布冠,铁青着脸被一群身着黑色短打外套的家丁,簇拥着急急地朝这边奔来,那凄凄惨惨哭着的女人也被两个壮实的家丁几乎是架着一般,也紧跟着一路行来。

    “王翠花,你敢害我虎儿!”张员外还没走近,看到跪在孩子面前的狗剩家的婆娘,顿时把手一指”给我把她关起来。“

    “活了,活了!”那叫王翠花的狗剩家婆娘吓得一跳,连连申辩高喊着“小虎少爷还活着。”

    “怎么,你还想走?”李闯王这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个急步挡在了低着头,正准备趁机钻出人群的重八大爷面前:“你还没有给小爷下跪磕头,本小爷等着你喊小爷咧!”

    “你,你别欺人太甚!”重八大爷铁青着脸,颤巍巍地伸出手,准备推开李闯王。

    李闯王纹丝不动,只是用那双剑眉下的利眼,凌厉地盯着重八大爷。

    “族叔,这是怎么回事?”张员外看到王翠花说小虎还活着,连忙去看了眼,又见李闯王挡着重八大爷,便马上走了过来。

    “这小杂种要老夫给他下跪喊他小爷!”重八大爷看到张员外,立刻倒打一耙。

    “哈哈哈!你个老狗,倒会颠倒黑白,专捡轻的说!”李闯王火气一腾,指着重八大爷对张员外道:“那老狗不救你孩儿,还不我来救,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员外顿时一愣,转眼犀利地望着重八大爷:”到底怎么回事?“

    “这。。。”重八大爷顿时语塞。

    在旁边村民七嘴八舌的叙说下,张员外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先狠狠地盯了眼重八大爷一眼,又皱着眉对李闯王稍显客气地说:“谢小友出手,但下跪磕头等事,给张某一个薄面,就免了吧。”

    说完,把手一挥:”给这小友三十两诊金。“说完,看都不多看李闯王一眼,就转身往孩子走去。

    李闯王一听,顿时愣住了,感情自己救了他孩子就值三十两银子。

    横蛮霸道的人见多了,但如此对待救儿命的恩人,却还真是花姑娘上轿,头一回。

    家丁递过来银子,李闯王摆了摆手,冷声道:“银子就免了,我不差这几个钱。”

    “我张。。。”看到张员外还想说冷语,李闯王用手一指张员外喝道:“你敢让那老狗不给我磕头赔礼,我不怪你!只是顺便说声,你那孩子如果三个时辰里没有小爷行针,你便去准备后事吧!”

    “告辞!”
………………………………

第二十一章 张家员外

    这人溺水后,停止了呼吸,心脏便会停止跳动,心泵功能也就丧失,体内细胞便会开始死亡。

    而短时间的心跳呼吸停止,是可以借助心肺复苏术重新复苏的,但如果缺氧时间过长,细胞死亡太多,各种生理功能便会衰弱,所以李闯王才运起太平经,又用炎灸针灸术来刺激潜能,温养元气。

    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如果没有法诀,是万万不能轻易尝试,也无从下手的。

    那叫小虎的孩子从溺水到被救起,心脏、呼吸停止还没超过一炷香时间,故而李闯王才有把握将其救活,那料好人没得好报,这孩子的爹,张家员外办事居然霸道无理到此等程度,李闯王受不了这一气,便背着包裹大刀,噗呲噗呲的钻出了人群。

    “族叔,他所言,可否当真?”张员外一愣,可能是平时蛮横霸道,颐指气使惯了,他浑然不觉得这么对待一个少年有什么不妥。

    “这。。。这个老夫也不可确定!”事关小虎的生死,本来就犯了错的重八大爷,当着张员外的面,一丝都不敢大意,只得讪讪地道。

    “混账!”张员外看到重八大爷的如此一说,那能还不知道,李闯王的话八九不离十就没错了。

    尽管张员外妻妾众多,但偏偏就是子孙命薄,唯独这小虎孩子是他张家的香火独苗,传宗接代的自然特别重视,平日里为了照顾好这孩子,还特别令下人专人看管,刚刚听闻孩子溺亡时,他暴怒得甚至准备杀了负责看管孩子的王翠花一家替孩子陪葬,直到跑来看到孩子还活着才放心。

    刚来时,是对李闯王一个少年样子没放心上,加之重八大爷又是庄子里的唯一的郎中,在庄子里向来颇有声望,这才弄得下不了台。

    如今那少年刚说没有他继续施针,孩子三个时辰后还得死掉,这还了得。

    “小友,小友!请留步!”张员外怒瞪了一眼重八大爷,连忙追赶出来。

    李闯王理都没理他,自顾自地往庄外走去,这种白眼狼,救了也白救。

    “你们快帮我留住他!“张员外脑肥肚圆的,跟着追了几步便气喘吁吁,连连指挥家丁上前。

    “要小爷留下也行!”李闯王好不容易救活那孩子,也不愿意心血白费,看到张员外带着家丁赶上来,便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张员外道“你来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处理那老狗,小爷满意,就留下来,小爷不满意,就凭你们,还留不住小爷。”

    张员外听罢,马上让人把重八大爷叫上前来,正准备开口。

    那重八大爷一惊一乍后,反倒有了主意,看到张员外有意找自己的麻烦,反倒对着张员外冷声道:你敢对付我,监奴大人那里你就死了那条心,张候和少候那里看你如何交差。“

    言罢,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冷哼一声,衣袖一甩,大摇大摆地往村里走去。

    张员外顿时傻眼了,这族叔的来路自己是一清二楚,甚至很多时候还得仰仗他,刚才孩子出事,自己瞪他几眼,骂他几声尚还可以,但如果真的要处置他,自己还真没这能耐。

    偏偏自己又上来就得罪了这少年,张员外心思也巧,当下眼珠连转:“小友,小友,你看医者父母心,我那可怜的孩儿在躺地上,要不先到寒舍,终究我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顿了顿又连连长揖道:“方才是我有眼无珠,怠慢了小友,也请小友务必到寒舍浅酌几杯,以表歉意啊!”

    其实李闯王只是单纯的医者心,见到孩子溺水,只想救人,只是重八大爷倚老卖老,欺人太甚,张员外咋来又盛气凌人,蛮横颐使,这才让李闯王心生不快,如今这张员外低下身子,好言好语,况且看来那重八大爷还颇有来路,一时半会的,张员外也拿他没辙,加之李闯王也担心那孩子,于是顺势下坡:

    ”那好,我等你给我的交代!“

    张家庄地处巨鹿与邺城之间,属于博陵安平地区,此处地势平坦,耕种便利,只有这张家庄靠近太行山冲积扇边缘,也是此处为数不多的山村。

    全村八百多口人,都姓张,本属于早年从颍川地区迁徙来的一条张家支脉。张家先人经由此地时,觉得此处山清水秀的,颇利于生活,便安顿下来,一代一代的慢慢地累积,才逐渐形成如此规模。

    张员外的宅子位于张家庄最中心的位置,绣闼雕甍的围着那条张家溪占了一大片,按照现在的说法该是四进四落双护龙的大宅子了,四排屋组成三个大大的天井,此时的李闯王正被张员外引着坐在堂厅里,这会客的堂厅当真是贵气十足,精美且讲究,连门都是镂空雕花的折门,柱子是鎏金雕花的柱子,还有三扇画工极为精美的屏风边上摆放着一尊玲珑剔透的盆景。。。。。。

    “鄙人张表,字子云,还不知道小友高姓大名。”张员外一边殷勤地给李闯王请茶,一边笑眯眯地问道。

    “好说,好说!”李闯王见到张员外刻意的殷勤,不由得感叹平时霸道横蛮惯了的人居然如此压抑自己,于是大大咧咧地道:“小子姓李名自成,号闯王。”

    “哦,闯王小友,不知我儿何时行针?”张员外虽面上和蔼,那是确实奈何不得李闯王,在他看起来一个山野小子而已,心里怎么也无法看重他,于是第二句话就忍不住了,既不谈如何给李闯王交代,也不问李闯王有何安排,就赤裸裸地问道。

    “恩,不急不急!“气氛瞬间有点尴尬,既然你假善,我又何必真仁呢,李闯王打着哈哈道:”此刻正是巳时,行针当在午时后未时中。“

    “那小友,此番小儿遭此大噩,不知几时方能恢复如初呢?”张员外就这根香火独苗,方才在村口和李闯王接触了一下,知道这少年服软不服硬,偏偏又极为敏感,就是刚才才二句,只要自己心存敷衍,少年的话就会冷下来,当真不是个好轻易糊弄的主。但张员外心里担心孩子,虽然对李闯王这种软硬不吃的样子心火渐旺,但是自己有求于人,只好强打起精神问道。

    “你家少爷溺水太久,现在能够救回一命已是殊属不易。”李闯王见张员外本性难改,这才一会儿,就似乎按耐不住,说起来还是从骨子里瞧不起自己,于是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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