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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要术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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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比,李闯王顿时觉得脖子处凉飕飕的,传说的关公可是最擅长一刀断头的啊!

    既然武力值还不够他们一刀的,自己下山后肯定不能从军啊,李闯王在心里默默念叨“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宝宝呢!”

    那下山后做些什么好呢?

    对!找玉去,去找万年灵玉,千年灵参去!

    就算经书里说这等天材地宝是极为罕见的,能碰到都是福分,但终究也是个念想不是。就算找不到,还不能学张天师啊,单凭自己这手炎灸针灸术,混口饭吃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李闯王窝在虎皮堆里翻来覆去的是浮现联翩啊!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但终归还是要敢想敢为的。

    那日,连续几天的太阳后,牛角山的雪融化了,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了。

    李闯王就是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把虎皮杂物藏到山洞深处后,手执那把破刀,腰里别了个皮水囊,背上一个大包裹,丝毫没有一点仙家风度,就这么颤巍巍地下山了。

    ————————————————————————————————————

    中平二年,农历乙丑,冀州。

    李闯王凭借着隐约的记忆,从牛角山的北峰到南峰,又爬过几座小山,趟过几条沟河,越向南行,春色便越浓,放眼望去,山谷河沟到处鹅黄嫩绿的,整个一副绿肥红瘦,草长莺飞的大好景象。

    但是这样的美景却在李闯王行了几日后,又渐渐地斑驳起来。明明是春天,路边上的树也有吐出新叶的,但越来越怪异的感觉在李闯王心里漫漫滋生,下山的兴奋劲头也逐渐平静下来了。

    路边上的榆树,槐树高高大大的,但都似乎得罪了谁一样,一圈圈的树皮全被刮掉了,灰白的树干就这么暴露着。

    再往南,新叶都没留住,这个冀州春天的树木草叶,都如同被蝗虫过境了一般,只有偶尔幸存的绿色从灰白破败中探头探脑地零星摇曳。

    李闯王带着疑色,朝着最近的村子行去,这个村子是他逃入深山前的最后一站,当时害怕信徒,他没敢进村,只是在村子外的池塘边,躲过一夜。

    “呀~~~”带着呐喊助威的叫声,一根木棍呼呼地从李闯王背后,朝着他的后脑勺砸来。

    李闯王吓了一跳,顿时一侧身子,顺手拔刀起手式使出,只见刺啦一声,木棍随着刀光一闪,瞬间两断。

    偷袭者用棍时明显力道用老了,木棍一断,人也随着随着棍子啪地一下摔倒在地,半响都没动弹。

    李闯王本还准备顺势劈砍偷袭者的,见状不由得一愣。就是以前自己没练过功夫,也从没见过这般幼稚的袭击,偷袭前先大喊一声,再举起棍子,这个偷袭者简直就是把自己整个扔了出来。

    “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偷袭者这才一边挣扎着翻身,一边有气无力地喊着。
………………………………

第十章 人间惨剧

    待到看清楚偷袭者的神态,李闯王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偷袭者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瘦骨伶仃,满面菜色,一身破旧的衣服黑糊糊的,已经完全看不出原色了,爬起来时明显感觉他的右脚还是瘸的。

    “好汉爷爷,饶命!”偷袭不成,害怕好汉追究,那男子死命地磕头,把整个额头都磕得红通通的,幸好跪的只是泥巴地,不然肯定头破血流了。

    “爹!”

    从那男子发动偷袭的破屋里跑出一瘦嶙嶙的女孩,边喊着边连滚带爬地奔到偷袭者的面前,用那廋弱的身体挡在那男子面前,一双因为消瘦而显得大得吓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李闯王,满带恐惧的眼神里透露出坚毅的神色。

    “咳咳咳!”李闯王不知道说什么,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故作凶狠地调侃道“敢背后暗算本好汉爷爷,你胆子够大的啊!“

    李闯王觉得还不够霸气,又重重地从鼻子里“嗯。。。。“

    “你欺负一个疯子算什么好汉!“可能感觉到李闯王并非真的可怕,那女孩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李闯王,状着胆大声地质问”这算什么本事!“

    “疯子!你说他是疯子?”李闯王一愣。

    “呜呜!”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那女孩的大眼睛里唰唰地滚落下了“以前不疯,前几天才疯的,呜哇~~~~~~“

    还没说两句,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可能想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悲,到后面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这对话对不下去了,看到女孩哭的悲戚,李闯王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好啦,算了!”李闯王挥了挥手,转过身就准备走。

    “好汉爷爷,好汉爷爷”那男子见状,连忙跪行着赶上来,又不停地磕头“求好汉爷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哦!”李闯王转过身来,有点恼怒地道“还要吃的,你不疯啦!”

    那女孩见状,停住了哭泣,带着哽咽连忙解释:“我爹这疯病一会儿好,一会儿疯的,就算好,也不是以前的好了,呜呜~~”

    刚说完,女孩嘴角一瘪,似乎又要哭起来了。

    “慢慢慢!”李闯王觉得头有点大了,压着手制止那女孩哭泣,又望着那男子道“你暗算我就是为了我包裹里的吃食?”

    “好汉爷爷,不敢不敢!”那男子一听,吓得赶忙又磕起头。

    “来来来,这我倒要搞清楚了。“李闯王一把蹲坐下来,瞪着眼睛望着那女孩。

    那女孩这下慢慢站了起来,扶着那男子也站起来,一瘸一瘸地朝破屋里边走边道“好汉,到屋里喝口水,我来告诉你。”

    “去就去,还怕你不成!“李闯王大步流星地朝屋里走去。

    还没进屋子,就闻到一股臭味,李闯王一边挥着手,一边打量着这屋子。

    灰不拉几的墙,灰不拉几的地,灰不拉几的草堆,灰不拉几的人。

    这破屋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破,矮矮的屋顶上的草都是破的,前些天下的雨,到现在地上还是湿漉漉的,靠墙角的草堆上好像还躺着个灰不拉几的女人。

    “好汉,请喝水!”女孩子把那男子扶到草堆坐下后,又从屋里拿出个破瓦碗,一双手捧到了李闯王的面前。

    李闯王望望了那破瓦的水,摆了摆道“不用了,现在你来告诉我吧!”

    “好汉,事情是这样的“尽管表情悲戚,女孩这下倒没哭了,言词还算清楚地解释起来。

    这地方叫胥家岭上,属于巨鹿郡的下曲阳县,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姓胥,祖上为了逃荒,从山西逃荒到琅琊郡,安顿不下的又从琅琊郡一路逃到里这里,才算有了个落脚点。

    那男子也姓胥叫胥正昌,建和三年的人,以前是个文士,其实这所谓的文士,也就是比周边的农人多认得几个字,光和二年时,大概就是五年前,因为要交赋税跑到山里采药,结果摔断了右脚,又没钱治,从此便落下了病根,成了瘸子。

    躺在草堆里快死了的女人是男子的老婆,姓贾,凉州姑臧人,也是这女孩的娘亲。

    女孩自己叫胥裕琳,今年十三豆蔻年纪。

    本来胥家岭上的人生活虽然拮据,但稍微省着点用,还算能活得下去。但是去年冀州地区大乱,官兵和黄巾拉锯般地大战,殃及了鱼池,整个胥家岭上所有粮食都被抢劫一空,人也七七八八死的差不多了。

    没有粮食,又是冬天,胥家岭上的活人只好把扒树皮,挖草根,好不容易挨到了春天,如今树皮草根都快被扒完了,实在没有办法就出现了骇人听闻的惨事。

    本来胥裕琳还有个弟弟,二岁多点,因为胥正昌是建和三年生的,那年是乙丑年,属牛的,就帮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小牛,希望这孩子橡小牛一样能长得壮实。

    然而前几天,已经断粮旬日的胥正昌一家实在没有办法,小牛也饿的只剩一口气了,贾夫人害怕胥正昌不愿意,半夜里乘胥正昌睡着了,偷偷地和别人换了孩子,当做口粮了。

    第二天一早,饿的两眼发绿的胥正昌醒来后,看到有吃食,也没想多少,拿起就吃,待吃了几口后记起了小牛,连忙喊小牛起来吃肉,喊了半天也不见小牛吭声,这下胥正昌急眼了,逼问了半天,贾夫人才把换子而食的惨事告诉了胥正昌和胥裕琳。

    当时胥正昌就如同疯了般,爬起来就往邻居家跑,那还有什么办法,邻居家也饿急了,等胥正昌跑去时,小牛都已经进人家肚子了。

    胥正昌顿时就两眼泛白,直愣愣地倒在地上,胥裕琳和贾夫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胥正昌抬了回来。

    从此以后,胥正昌就疯疯癫癫的,有时还阴森森地喊”小牛伢子贪玩,怎么还不回来。“

    有时又会胡言乱语”黄巾不灭,黄天不死“、“圣河水不尽,黄巾不会灭“等等,每次喊这些的时候,贾夫人便要胥裕琳拼命捂着胥正昌的嘴拖回来。

    前两天,就在胥正昌喊第三次要小牛回来后,贾夫人心中一悲,也就倒下了。到现在也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就要下去带小牛了。
………………………………

第十一章 圣军信徒

    胥裕琳的言辞是越来越清晰,眼神中悲哀却渐渐地变得冷漠。李闯王二世为人,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这胥裕琳才十二三岁,便经历爹疯娘病弟惨死这等痛苦,甚至全家最后的希望都还压在她一个羸弱女孩子的身上,以前还强撑着,现在虽说是在给李闯王解释,但也真算得上是一种倾述。

    哀莫大于心死啊!

    李闯王甚至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如果还让胥裕琳继续说下去,恐怕不用自己动手,胥裕琳自己都会慢慢地心神封闭,直至一心求死的地步。

    “来,你们不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再说”李闯王顺势坐在草堆上,打开包裹取出了一大块已经处理好的虎肉,用刀切成了几条,随手把刀靠墙放下,两手各抓一块虎肉,递给胥正昌和胥裕琳道。

    胥正昌和胥裕琳明显一愣,急切地接过虎肉,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

    “慢点,慢点!别噎着了,还有,还有!”李闯王被他们的吃相吓了一跳,连连发声劝慰。

    “娘亲,你也吃点吧”胥裕琳才嚼了几口,就跪蹲着摇了摇草堆中的女人。

    那女人本来昏昏沉沉的,趴在草堆上没点动静,被胥裕琳这一摇,顿时就如破了口的气球一般,突然呼呼地喘起粗气,嘴里荷荷地哼着,似乎那口气只要吊不起便要撒手人寰。

    “别动,让我来看看!”李闯王一把推开了被吓得正呜哇呜哇嚎哭着叫娘亲的胥裕琳“你娘快不行了,快来帮我解开她的衣服!”

    “这是心气郁结,梅核气症状!“李闯王只瞅了一眼便道。

    救命如救火,李闯王嫌弃胥裕琳解衣服太慢,猛地一手将贾夫人的上衣撸起,又从怀里飞快地掏出石针,太平经默默一转,瞬息手中的石针红热了起来,只见他手如飞蝶,十八根石针刹那间刺入了贾夫人的经络穴位里。

    这炎灸针灸术本是仙家功夫,功效自然非凡,这不,炎灸针才刚刺入一会,贾夫人便不喘了,呼吸也平静了下来。

    “快去找个翁罐,把这些橡子和虎肉煮烂”李闯王从包裹里哗啦一下拉出一大把橡子“你娘太虚弱了,吃不了硬物!”

    半疯的胥正昌正旁若无人地啃着虎肉,可能是被橡子落地的嘈杂声音吵着了一般,他便抬头看了李闯王一眼,忽然地眼神里一股异色一闪,便借着吃虎肉的样子,悄悄地往李闯王随手放下的刀地方挪去。

    “哎!好的,好的”胥裕琳见李闯王一施针,娘亲呼吸就平静了,顿时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越发的乖巧起来。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去死吧,奸贼!”胥正昌终于顺利拿到了李闯王顺手放下的刀,大喝一声,全力把刀抡圆后,又连人带刀瞄着李闯王的脖子,呐喊着死命地冲了过去。

    李闯王一门心思还正放在贾夫人身上,他万万想不到,方才还如饿狗吃食般的胥正昌,这时候会做出如此的行径。

    说时迟,那时快,李闯王子午黑沙刚体决瞬间发动,只见黑光一闪,砰地一声,那把厚实的砍柴刀劈在了李闯王下意识抬起的手臂上。

    只见李闯王单手一架,另一只手却如同铁钳样,电闪一般向胥正昌的喉咙锁去,随即双足一发力,将胥正昌整个人直接顶到了墙壁上,正要发力碎喉,刚起身捡橡子的胥裕琳就如疯了般,整个人直直地撞了过来,嘴里还连声大喊着“恩公饶命,恩公饶命!”

    只听到砰砰两声,胥正昌重重地撞在墙上,瘦嶙嶙的胥裕琳也随即被弹飞,此时李闯王已牢牢锁住了胥正昌的喉咙,只要心意一动,胥正昌喉咙便会立即破碎。

    “找死!”李闯王低沉地怒吼道。

    “我呸!”刀被李闯王单手架飞的胥正昌,这时眼睛里一片倔强的清明“你个奸贼,你不得好死!”

    “我草你祖宗的!“李闯王明显气急了,手头不由地一紧,噎得胥正昌满脸通红的”爷爷我好心救人,好心给你们吃食,你们恩将仇报!“

    “好汉爷爷,饶命!”这时候到轮到胥裕琳跪在地上,徨急地大喊着替他爹求情“恩公,我爹是疯子,求您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疯子?“李闯王腾出一脚将胥裕琳再次踢翻,冷冷地道“还想骗你大爷,你们这是想杀人抢劫,要抢大爷的包裹吧。”

    “我爹是好人,他不会抢包的!”胥裕琳再次挣扎着爬起来,惶恐无力地争辩着。

    “好人!”李闯王不由气急冷笑。

    “裕琳!“胥正昌被卡着喉咙,一双手青筋冒冒地想掰开李闯王的锁喉,一边挣扎着如破鸭子般地叫道“别管我,杀了这奸贼!”

    “杀我?“李闯王火气腾的一下冲了起来,下意识地,如同戏猴一样,单手一使劲将胥正昌整个人甩到屋外,顺手又将指头一甩,大喝一声”火来!“

    轰的一下,胥正昌边上的泥土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爹……恩公好汉,饶命!”胥裕琳跪行着,拼命地一边向着李闯王爬过去,一边口齿混乱,惶急喊道“我爹是渠帅的人,他是好人!”

    “咳咳咳!”草堆里刚平息呼吸的贾夫人挣扎着一边坐起来,一边嘶哑着嗓子喊道“仙师,且听老婆子一句话,要杀要剐随你!“

    “好!你讲。”李闯王摸了摸那只被刀砍中的手臂,还好没有见红,只有条长长的刀印火辣辣地疼,抽搐了一下,李闯王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盯着贾夫人。

    “你是盗书贼!“贾夫人说完便又气喘吁吁起来,生怕李闯王不给她说话机会样,又挣扎着挤出两个字“图影!“

    李闯王徒然一愣,见贾夫人似乎是难以说下去般,便犹豫了一下,整个人动也没动,只是盯着贾夫人,似乎等待贾夫人继续解释。

    “天公将军的图影是你“贾夫人喘了会,又说了句矛盾的话”拙夫是圣军,圣军都死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贾夫人突然激动了起来,脸颊不停地抽搐着又补了句:“老婆子和拙夫都是圣军,求仙师放过孩子!”

    言罢,似乎力气用尽了,双眼一闭,就直挺挺地又晕倒过去。
………………………………

第十二章 张角之死

    “恩公,恩公!”见到娘亲晕倒,胥裕琳跪行到李闯王脚下,一双枯瘦的黑手抓着他的裤脚“我爹他是天魁方的掌印人,他要是不疯,怎么会抢恩公的包裹呢!裕琳的话还没说完啊,”

    “天魁方掌印人?”李闯王冷冷地看了眼胥裕琳,鼻子里哼了声,淡漠地道“那好,我等你说完,让你们死得明白!”

    胥裕琳正待开口,突然心中一疼,只见屋门口的胥正昌整个人正如同死狗一般在哪里抽搐。受了李闯王一记锁喉,又被重重摔倒门外再用赤焰一烤,还是李闯王心慈,没有直接点在他身上,不然早就烧成一堆焦糊了。

    “恩公,救救我爹!”胥裕琳摇了摇李闯王的裤脚,整个人都匍匐到地上了哀哀地求道“你要裕琳做什么都可以!”

    ”哼,那便让你们一家一起上路吧!”李闯王走到门口,一手提起胥正昌,啪嗒一声丢在贾夫人边上的草堆上。

    “恩公,你再行行好,把我娘亲救醒。我让娘亲告诉你,我爹以前不是这样的。”顿了顿,胥裕琳害怕李闯王不放心,小心翼翼地又道“恩公刀枪不入,武功高强,我们再也不敢了。”

    胥裕琳怎么也不相信,恩公刚给她们吃食,又救了娘亲,爹爹怎么还会拿刀杀他呢。

    李闯王冷冷地盯了眼胥裕琳,拿起进门时那碗还没喝的水就向贾夫人脸上泼去。

    “仙师!“贾夫人被冷水一激,悠悠地醒来,看到胥正昌被丢在身边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眼巴巴地望着李闯王”仙师法术高强,拙夫有眼无珠,老身和拙夫甘愿凭仙师处置,万请仙师放过我这可怜的孩子。“

    “娘亲!”胥裕琳一听,顿时长声悲呼,连连往贾夫人身边靠过去“娘亲,你告诉恩公,爹爹以前不是这样的。”

    “琳儿啊!”贾夫人颤抖着用手摸了摸胥裕琳,悲声道“我和你爹本就是该死之人啊,要是仙师放过你,哪怕再难,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啊~知道吗?”

    “别啰嗦!”李闯王不耐烦地打断了贾夫人的话“我不管你说的什么天魁方,地魁方的。先前你说的图影是什么?还有你怎么说我是盗书贼?”

    “仙师,老身什么都说,万请仙师放过琳儿!”贾夫人挣扎着再次对李闯王拜了拜。

    伴随着贾夫人若断若无的声音,李闯王也慢慢地明白事情的经过。

    原来,去年春天自己盗书后,张角带着人一路没追到自己,太平要术又太过于珍贵,张角便以大贤良师的名义发出了天魁令,命人绘出自己的图影,遍发给冀州黄巾信徒,要求黄巾信徒见到自己就格杀勿论。还声称如有夺回太平要术的,大贤良师将亲自收他为徒。

    可惜当时黄巾起义在即,事物纷杂,追杀李闯王的那几个悍卒又在牛角山被他解决了,加之李闯王之后一直躲在荒无人烟的太行山深处,短命的张角是到死,都没能寻回自己的道书。

    话说为了便于起事,张角按三十六天罡星将天下各州郡的信徒分成三十六方,因各方大小不一,大方数万人,小方六七千。便依次按三十六天罡星来命名,三十六方各方虽无上下之分,但排名的先后还是有大小之分。

    胥正昌正是张角所在的冀州,三十六方中最大的天魁方的的掌印人,属于铁打铁的心腹。

    所谓的掌印,就是黄巾军将青铜汁浇到由两个拼在一起的雕花木质模具里,待铜汁冷却后,再分开,各方掌印人各持一片。

    其中一片掌握在各方渠帅身边的掌印人手上,当张角发布重大命令时,便让使者持另一片印前往,当两片印信花纹都能完全相合,就说明使者带来的便是张角的命令。

    而各方掌印人都是张角多年来培养的心腹,指派到各方协助渠帅掌印,一来利于传播命令,另一方面也有监督各方渠帅之意,故而掌印人在黄巾军里也颇有地位。

    然而去年八月天公将军张角大战中病死,九月地公将军张梁战死,十一月人公将军张宝战死,短短几个月,失去头目的黄巾军便迅速崩溃了。

    而胥正昌本是跟着地公将军张梁掌印的,广宗一战后,数万黄巾嫡系走途无路,纷纷投到他说的圣河里,胥正昌也跳进了圣河,也算命不该绝,右脚瘸了的他倒稀里糊涂地顺河逃了出来。胥正昌本来身子就弱,兵败后只得狼狈地回到了下曲阳的老家。

    而后几个月,官军疯狂报复,将下曲阳几乎屠了个精光,人埋都埋不过来。于是,官军便谎称那十几万被屠杀的平民百姓也是黄巾蛾贼,又在下曲阳的城外筑了一个大土堆,立了块碑,叫做“京观”,一则用来歌颂官兵的勇猛,另一则用于威胁恫吓百姓。

    官军撤退的时候,顺便又再将下曲阳洗劫一空,胥家岭上也没逃过此劫,于是便出现了李闯王开始听到的那一幕。

    至于用刀袭击李闯王的原因,贾夫人觉得是胥正昌吃了虎肉后,人清醒了点,记起了李闯王是大贤良师要诛杀的人,所以才出现了恩将仇报,用刀劈砍李闯王的这幕。

    贾夫人言罢,自觉绝望,便长叹了一口气道“一报还一报,大贤良师已弃我们而去,拙夫还念念不忘,如今惹出了此等大祸,这也是我们胥家命该如此!”

    胥裕琳也听了贾夫人的这番话,便觉越听越是浑身冰冷,原来自己的爹爹是真的想杀李闯王,胥裕琳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趴在地上死命地向李闯王磕头乞怜。

    此时被李闯王丢在草堆里的胥正昌,因先前被赤焰术烤了一烤,当场就浑身虚脱,已经晕死半晌了,可能昏迷中梦到了什么,正迷迷糊糊地在胡言乱语地念叨着。

    那絮絮叨叨的声音让李闯王听得心烦,但又想想这家人也挺悲催的,现在就是自己不动手,估计这家人也没有两天好活的了。

    李闯王二世为人,心本算慈,想到这里,顿时杀心大消,随即又定了定神,把包裹背上,提起砍柴刀自顾自地往屋外走去。

    “谢仙师不杀之恩!“贾夫人见状,急忙拜谢。

    ”拜谢恩公不杀之恩!“胥裕琳也跟着贾夫人一同拜谢,忽然又问了句“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说来也怪,已无杀心的李闯王头虽没回,却愣愣地回了句:

    ”吾乃太平道人,姓李名自成,号闯王!“
………………………………

第十三章 催眠幻境

    随着李闯王顺口报出的名号,躺在草堆里的胥正昌身子忽然颤抖了几下。

    此时的胥正昌被赤焰术烤的一身脱水,正迷迷糊糊地发着烧,人也如同灵魂出窍了一般。

    胥正昌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张角,满脸慈笑的张天师,正乐呵呵地望着他说“正昌啊,我师父要见你!“

    还没等到胥正昌激动表现出来,张天师把手一挥,俄尔间,胥正昌就觉得自己仿佛到了云端,跟着张天师一路行去,沿路云雾缭绕的,云雾背后似乎还有各色不知名的仙花怒放着,一群群他从没见过的仙鸟,拖着长长的尾巴,脆脆的鸣叫着嬉戏飞舞。

    “大贤良师,您为何要离我们而去啊!”胥正昌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间思维又跳跃道“将士们都等待将军的命令!“

    张天师也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又用手指了指前面。

    胥正昌顺着指头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郎朗地立着一座巍峨的宫殿,浑身金光闪闪的,开着的殿门前还站着几名金甲武士,几个宫装的女子正低着头匆匆里从里面走出,其中一个突然对着胥正昌展颜一笑“老仙在里面等着你们呢,你们快点吧!”

    那声音好听至极,胥正昌连忙双手一拱,满带笑容的道了声谢。

    进得殿来,只见一名老仙,峨冠博带,满面慈笑地坐在最上座,望着一名少年追逐着一只尺许长的仙狐,那仙狐浑身白毛,眼珠子黑溜溜的,样子十分的活波可爱,仙狐也顽皮,带着那少年不停地转圈,笑声不停地从少年口里传出。

    张天师这时却小声地在胥正昌耳边道“这是我的小师弟,师父最喜欢他了!”

    张天师刚说完,胥正昌就发现那白狐居然向他奔来,后面的少年却着急了般,大喊大叫着追了过来。

    胥正昌忽然觉得自己一阵火热难受,等他回头一看,那少年刚好使出一招赤焰,一大团火将白狐整个包了起来,那白狐立刻失声尖叫。

    也没见坐在殿上的老仙做什么,只是轻飘飘地吹了口气,像是要吹灭白狐身上的火焰一般,那白狐身上火光便随之一暗,接着又是白雾团团地冒了出来,站在白狐边上的胥正昌顿时觉得自己又一冷,如同掉入了冰窖。

    “你又调皮了,要罚你!”随着老仙飘飘忽忽的声音,那白狐和少年都蓦然不见了。

    不知道那仙雾是什么,胥正昌只觉得自己冷得牙关都磕磕碰碰起来了,整个人也哆哆嗦嗦的,老仙又一挥手,胥正昌便忽然感觉又不冷了,似乎是老仙用了什么法术一般。

    胥正昌这时忽然想起,平日里邻家的小孩要是犯了错受罚,旁人一般都会帮小孩求情,于是胥正昌就讨好地拱了拱手道:“老仙,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宽恕!”

    “哦!”那老仙似乎有点意外,居然还挺高兴地道“那你帮我管教管教他。”

    “谨遵老仙法旨!”见到自己的话居然受到老仙的肯定,胥正昌象是接到无比荣耀的任务一样,顿时心里激动万分,一拱手又道“只是不知道这公子该如何称呼?”

    “此子叫。。。。。。。”老仙的话音徒然变小,接着又清晰起来”太平道人,姓李名自成,号闯王。“

    闯王闯王,真是个闯祸的王,似乎为了解释而解释一般,胥正昌苦笑着摇了摇头,又迷糊了起来,甚至到最后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仙宫回来的,与张天师道别没道别也不记得了。。。。。。

    “爹爹,你快醒醒!“胥正昌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女儿正在摇他,还惶急地呼喊着”娘亲快不行了!“

    “文和哥哥,文和哥哥。。。。。。“贾夫人也发着烧,嘴里呢喃着”我想爹娘了,我想你们了。。。。。。“

    可能是出了一身汗,褪了烧,这些天一直浑浑噩噩的胥正昌忽然感觉自己耳聪目明,看了下自己的夫人,便对胥裕琳道“去端碗水给你娘亲喝点。“

    待到胥裕琳端着水出来,胥正昌一指地上散乱的橡子和虎肉问道“这些吃食哪里来的?”

    “爹爹!”胥裕琳端碗的手不由得一晃,看到胥正昌清明的眼神,禁不住大喜过望地道“你不疯了?“

    “恩,爹爹不疯了。”胥正昌皱着眉头,总觉得自己有件极为重要的事忘了一般。

    “这是恩公给我们的。”胥裕琳见到爹爹不疯了,心情不由得大好,甚至还展颜笑了起来。

    “恩公是谁?”

    “爹爹,你不记得了”胥裕琳拉着胥正昌的手,很是开心地道“恩公姓李名自成,叫闯王啊。“

    就如平地轰的一声雷般,胥正昌突然想起了,老仙要他帮着管教的那少年也是叫李自成,太平道人,号闯王啊。

    胥正昌顿时急了,一下蹦了起来,一把紧抓着胥裕琳的手,急声道“他在哪里?”

    “哎呦哎呦,爹爹,你要干什么?”胥裕琳连声呼疼,一张小脸突然变色“你不会还要去找他吧,他没杀我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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