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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无敌铁军-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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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韫有些底气不足的道:“都督,这……这……兵法,端是高深。”
一想到自己即将使用一千多年后才会横空出世的军事宏著来欺负祝英台,高敬宗在心中大呼过瘾地同时给了自己两个字的终极评价——无耻!
在中国历史上的绝大多数时代,文官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有些高级文官的家奴在地方上几乎可以傲视州县。当然在南北时代却不是以文为尊的时代,此时西晋帝国已经灭亡四十七年,距离赫赫大隋建立还有二百二十三年,这是一个武人乱国的时代,这是一段文官政治几近中绝的历史。在这个年代,什么样的道德文章都不如刀剑长矛有说服力,什么样的治国方略都要让位于兵权和实力的角逐。但凡南北朝风流名士,事实上多多少少都挂着军职。
比如王羲之就是右将军,陈郡谢氏本身就是豫州藩镇。谢道韫对王凝之最不满意的地方既不是王凝之年龄比她大十一岁,也不是王凝之性格迂腐,最关键的是王凝之喜文厌武。谢道韫作为陈郡豪门贵女,见过太多的豪门兴衰,想当初与琅琊王氏可以与司马家共天下。然而此时王羲之百般阻挠谢万挂帅出征,无论是他出自公心还是私利,王羲之忙活了半年多时间,依旧没有达成目的。也就是说王羲之的意见,在东晋朝廷被刻意忽视了。这也预示着琅琊王氏的衰落。
在这种背景下,王凝之依旧不务正业,不思进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谢道韫对王凝之更加厌恶。谢道韫在碧玉之年,破瓜之分(十六岁)就放言:“宁与屠夫妾,莫嫁读书郎”谢道韫望着高敬宗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谢道韫道:“这些都是军机大事啊,妾身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这些东西看得多了岂不是不妥么?”
高敬宗道哈哈大笑起来:“不妨事,这些算不得甚么军事机密。真正机密地事情我自然会告诉你回避,再说了,孙子兵法读过的人不知凡几,可是真正能成为兵法大家的又有几人?此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总结,算不得是什么精妙高深的东西……”
谢道韫疑惑起来,她不知道高敬宗留她在身边到底是何用意。
“你懂音律吗?”高敬宗又转而问道。
谢道韫点点头:“略懂!”
高敬宗起身道:“我有件物事要送给你!”
说着,他走到屋子角落里的一个造型古朴的箱子边上,伸手打开箱子,从中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奇形怪状的东西,长柄宽底,上部是个弯曲地龙头形状,横插着两根弦楔,还有一个弓。
谢道韫失声道:“这是……嵇琴!”
“嵇琴?”高敬宗疑惑的道:“这难道不是叫二胡吗?”
谢道韫摇摇头道:“妾身从来没有听过二胡之名,此琴乃竹林七贤之嵇康所制,仕林间相传乃嵇琴,自康公去世,世间再无会奏嵇琴之人。”
高敬宗还真不知道二胡居然最初叫嵇琴,这个二胡与后世的二胡其实还有一定的区别。就在高敬宗秘密成立摸金校尉时,摸金校尉王成不知道从哪里发掘出了一座古墓,古墓殉葬品不多,价格两万余金,不过却可以知道墓的主人生前应是一个雅人,在墓中盗出玉、竹笛子共十三支,埙、缶、筑、排箫、箜篌、筝、古琴、瑟等皆不少。高敬宗对于这些东西,让人售卖,却独自留下这个外形像二胡的乐器。
高敬宗道:“英台你会奏嵇琴吗?”
谢道韫微微摇摇头:“不会!”
高敬宗道:“还好,我会。”
高敬宗并不识五线谱,好在上学的时候学过简谱,如今能记着的曲子,大概也就两三首,而其中就有一曲与祝英台有关。
高敬宗此时用“二胡”嵇琴演奏的就是后世十大经典名曲之一的《梁祝》,悠扬的二胡独特的音质响起,一股前所未闻的旋律,让谢道韫脸上露出凄迷之色。
高敬宗演奏的只是最简单的吴奇隆版粤语《梁祝》,高敬宗边奏边用粤语轻唱:“无言到面前
与君分杯水
清中有浓意
流出心底醉
不论冤或缘
莫说蝴蝶梦
……
第277章 自己挖坑自己埋
高敬宗可以写出精绝奥妙的《三十六计》并不足为奇,就算说高敬宗有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医术,谢道韫也不会感觉到奇怪。可是当这袅袅的音乐响起,特别是语调略为怪异的唱法,让谢道韫眼前似乎浮现一幅唯美的画卷……那种犹若从天上鸟瞰人间,拨开云层,渐渐清晰的感觉,令谢道韫沉迷其中。
高敬宗毕竟不是专业的音乐家,只其量也只是业余入门级,虽然谢道韫并不会这首曲子,却也听出其中几处错漏的地方。这首曲子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高敬宗眼角,有泪光闪动。可是脸上,却流露出甜美笑容。
高敬宗这一刻脑袋中又回想起了后世,在后世他就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穷**丝,处处遭受戏弄和打压。高敬宗在后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与女性作过深入的交流。其实高敬宗也渴望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来到这个时空,他得到了后世一辈子都不可以得到的成就,成为了百万北府军民之主,可是他却羡慕梁山伯,因为梁山伯得到了一份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尽管祝英台就在眼前,但是高敬宗有那个色心,却没有那个贼胆。高敬宗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七魂六魄都被祝英台给勾引了大半去了,在幻想中,他自己化身为梁山伯……
此时,谢道韫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敬宗的身上,他的每一个动作,他每一次跳弓,每一个音符……每个动作,每一个神情,甚至每唱出的一个音节……都让人如醉如痴,难以自拔。
从这一首陌生的曲子中,还有高敬宗那专注而镇定的神情,谢道韫突然在脑海中想起高敬宗习惯说的道:“这是一个故事的人?”除了这样的解释,她实在不明白,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怎么就如此的镇定淡然?好像比他这个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好几十年的老狐狸还要强一些。似乎除了三叔谢安,高敬宗身上的这种气质,她没有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谢道韫听三叔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经验和阅历,都是人吃的亏多了,只要吃得亏多了,自然也会变得更加聪明睿智。”
谢道韫听得出来,这一首曲子在向她诉说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这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怜又惋惜的故事,或许正是高敬宗的亲身经历?谢道韫在心中默默想着:不知是谁会值得让高敬宗如此执爱……
“无缘到面前,与君分杯水,清中有浓意,流出心底醉,不论冤或缘,莫说蝴蝶梦,还你此生此世,今生前世,双双飞过万世千生去……”
高敬宗依旧唱着,悄然无息的,谢道韫的眼泪不知怎么的就落了下来。
高敬宗的声音似乎在这一刻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在了谢道韫的心里,每一个音符,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摸在了她的肩头,伸触到了她的心里。
“这歌……这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琴声(谢道韫一直认为那是琴)声低了!
歌曲也进入了尾声!然而高敬宗的声音却仿佛穿透的空间、穿透了时间,直达人的内心和灵魂深处。尽管音乐停了,歌声止了,但是高敬宗的声音在谢道韫心中却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嘹亮,更加妖娆多姿!
良久,谢道韫突然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高敬宗不假思索的道:“梁祝!”
“梁祝?”谢道韫疑惑的道:“梁……祝?”
高敬宗笑道:“对啊,梁是梁山伯,祝是祝英台。”
谢道韫听闻此言,咬紧嘴唇……
高敬宗瞪大眼睛:“你不认识梁山伯?”
“不认识!”谢道韫道:“这梁山伯是何人?”
高敬宗轻轻喘息着道:“梁山伯呀……
“是谁?”
高敬宗……
半晌,谢道韫才从忡怔中反应了过来,看向高敬宗的目光已然全然不同,崇敬中似乎带着几分惊异,又带着几分喜悦,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羞赧。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话来,平复了一阵才道:“都督,原来藏私……这样的天人之技一直藏在内里,妾身……妾身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古怪却又如此撼人心志令人血气沸腾的曲子……
高敬宗叹了口气,暗道:“因为自己出现,或许不会再出现梁山伯了,而祝英台注定不再是悲剧了。”
可是两世为人的高敬宗极为缺乏与女性打交道的经验,尽管他心里非常想,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尤其此时。他更加显得笨口拙舌起来。
这个时代娶亲的规矩大得很,要行所谓的“六礼”,当然那是指娶正妻而言。祝英台地情况完全不属于郑诗诗情况,恐怕没有一个正妻的位置,是不行的。
高敬宗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啥好办法了,只得苦笑一声,缓缓向着谢道韫伸出了一只手,涨红着脸,眼睛偷偷瞄着这困惑的女子,脑海中努力搜寻着记忆的残片中关于自己那个时代追求女孩的步骤和方式,口干舌燥地低声道:“英台,咱们交个朋友好么?”
“呃……”谢道韫愕然道:“交……朋……友!”
高敬宗点点头,紧张的问道:“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谢道韫莞尔一笑。
高敬宗大喜,一下子跳起来,双手搂住谢道韫的双肩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女朋友了……我有女朋友了……”
高敬宗似乎有点疯狂的味道,被高敬宗的大手搂在怀里,谢道韫绷紧了身体!
这种感觉,谢道韫从未体会到,似乎有点忐忑,有点不安,还有一点小兴奋。
似乎谢道韫的身体无法控制,体内一股热流涌出,顺着双腿无声打湿了衣襟。虽然拼命的夹紧了双腿,虽然双手拼命推着高敬宗的胳膊,然而越是这种抗拒,身体内的可那种羞涩热流,难以言表的快感,实在无法抑制。
“我一定会爱你一生一世。”
“你是我的唯一。”
“你是我的全部”
“你是我的世界,我的生命……”
这种浅白的语言,冲击着她的灵魂,让她想要拒绝,却难以抗拒……
谢道韫的身体慢慢的瘫软了下来,半倚半靠在高敬宗怀里,那张绝美的粉靥,梨花带雨,却又透着一丝丝的潮红。
烛光无力的摇曳着,二人的身影慢慢重叠在一起……
身在帐外看到这一幕的魏大福牙齿快咬碎了,在他眼中祝英台可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兔儿爷。既然高敬宗喜欢这个调调,他只守住这个秘密。
魏大福压制着声音,低声嘶吼着:“你们最好都闭上你们的嘴巴,把今天看到的全部忘掉,谁敢泄露一个字出去,本将军先把丑化放在前头,休怪本将军不讲情面,自己挖坑自己埋……
第278章 一室盈春
抱着名传千古的“祝英台”,高敬宗情不自禁想要放声高歌:“今个真高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句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一个人的动作和表情无论装的有多么的像,但是眼神始终不能骗人。
高敬宗分明是看到,“祝英台”动心了。
谢道韫是一个聪明人,她很清楚琅琊王氏虽然是日暮西山,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琅琊王氏再如何中落,也不是高敬宗可以惹得起的。王凝之就是她的枷锁,一道捆在她身上,一世也摆脱不掉的枷锁。
脑袋里只要出现王凝之的影子,谢道韫就会情不自禁的感觉莫名奇妙的恶心。事实上没有哪个女孩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花中老手,一个侍妾如云的男子,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比她大上十一岁,简直就是大叔级。其次是谢道韫感觉高敬宗这个人还不错,长得也挺英俊的,长得还挺英俊,非常符合自己的择偶标准……
高敬宗早已不是处男,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善解人衣吧。很快谢道韫就衣衫尽落,特别是如此完美的躯体,再加上淡淡的体香,尤其是那张清纯的令人窒息的娇颜让高敬宗犯罪的念头冉冉升起。
是的,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情景!高敬宗恶狼一般的扑了上去……
谢道韫感觉一种剧烈的疼痛,随着暴风雨越来猛烈,她的意识也渐渐陷入迷离……
云雨初歇,高敬宗看着胸前的抓痕,这是谢道韫下意识的杰作,高敬宗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我是情不自禁。”
“那个……能不能把床单给奴!”谢道韫背着高敬宗穿上衣服,不好意思的说道。
高敬宗一愣,就呵呵笑着明白了过来:“好的,给你,拿去吧!”
高敬宗隐约听过古代女子对自己的第一次都是比较看重的,而那个床单上的血迹,是女人第一次的证明。
“我……”高敬宗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谢道韫起身把床单捂在怀里,喃喃的道:“我要回去了……”
高敬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拉住谢道韫道:“莫要走了,我们在一起,我会让你比原来过得更好。”
谢道韫抬头,清亮的双眸望着他:“何意?”
“就是我会让将来更好,你跟了我,不会吃亏。”高敬宗的目光认真而坚定:“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任何人……”
看着高敬宗那笃定的眼神,谢道韫心柔软不已,再也狠不下心给高敬宗来一个突然消失。
高敬宗与谢道韫额头相抵,谢道韫的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灼热而真实。
“你不怕得罪……”
高敬宗抚着谢道韫的脸:“为了你,得罪全天下又怎么样?我本不该来个这个世界上,每活一天都是赚的。
“到底怎么了?”谢道韫有点疑惑。
高敬宗笑起来,看着谢道韫的红唇,觉得迷人无比,往上面啄了啄。高敬宗忽而将谢道韫拦腰抱起,转身走入帐中。烛光迷离,夜莺低吟,恰如一室盈春。
……
随着了解的深入,郗超的心情发生着明显的变化。观看睢县城外庞大的防御工事时,尽管表面不动声色,事实上郗超对高敬宗却颇为不屑。
可是当他看到三步之外的雪堆里突然跳起两名潜伏哨兵时,郗超感觉异常震撼。要知道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在野外最多一个时辰都会冻僵,更何况是趴在雪堆里一动不动。要埋伏在雪地里,这几乎要依靠非人的毅力坚持着。
不过郗超却不知道,这种野固定哨位事实上就是一个小型的独立地堡,里面有一个小暖气炉,面里保持着十几温的温度,尽管依旧寒冷,却也不是不可忍受。
进入睢县县城,看着城中出现大量手臂上带着“城管”袖章,手持水火棍的城管时,郗超对此非常好奇:“这持着水火棍的衙役,为何叫做城管?”
籍戡双手一摊,道:“高都督有时就爱胡闹,我又不明所以,反正此事无伤大雅,闹就让他闹去吧!”
“籍帅、郗使君,高都督这并不是胡闹!”崔逞上前解释道:“这城管顾名思义,就是城池管理,监督街道、广场等公共设施的维护管理工作,与衙役的职责并不冲突。”
郗超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崔逞纠缠,突然郗超看着一群身穿白色紧身戎服排队走过的时候,又好奇的问道:“这是……”
“这是高都督组建的战地护士。”崔逞道:“这些护士主要的职责就是在战场上救治伤员。”
在看到街道上有专门的药铺为百姓免费施医送药的时候,郗超冷笑道:“高都督看来果然是胸有大志啊……”
籍戡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低声对崔逞道:“看来郗使君,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崔逞不以为然的笑道:“天下间,何人与都督为善?******、慕容燕甚至苻氐秦,谁人不是亡我之心不死?”
籍戡黯然垂首。
“籍帅,不用担心!”崔逞笑道:“如今我们北府军兵强马壮,雄霸十四郡百余县,何必仰别人鼻息,看他人之脸色?”
籍戡点点头道:“咱们兵多,消耗也大。就算取出那笔钱财,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个问题,都督早已有应对之策!”崔逞道:“高都督给出了指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己动手,丰食足食?”籍戡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恐怕他们不会给咱们这个时间。”
“会有办法的!”崔逞却仍不甘心,愤恨地道:“他们不会得逞的。”
“敬宗目下的处境……”籍戡叹了口气道:“老夫这一辈子阅人颇多,敬宗实是当世一等一的人物。若是论说起来,敬宗也是时运不济,如果敬宗早出生几年,在先帝麾下,当一镇都督原也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老夫也不讳言,如今咱们毗邻晋、燕和秦,三家皆是劲敌,虎视狼顾早已非一日。一言一行,均要为百万父老打算周到。”
籍戡这番话虚虚实实,崔逞听得云山雾罩,籍戡的话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这番说辞入情入理,只是怎么也无法让人听明白他的真实想法。似支持却又含糊没有明说,且诸多托辞借口,若说是不支持,通篇意思却又不像。饶是崔逞见惯了交涉场面地老鸟。也不明白籍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崔逞却见陈应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陈应上前呵呵的笑道:“籍帅,都督时刻胸怀天下之事。”
第279章 否则怎么样?
籍戡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看了看窗外还在飘的雪花,搓着脸道:“晋、燕、秦会困死我们自己的。他们要灭亡我们,我们要生存,这本来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桓大司马那边暂时给不了我们什么。”崔逞抬眼看了籍戡道:“南阳是都督计划之中必得之地,用南阳作为休整之基。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桓大司马拿南阳……”
“晋朝朝廷那边怎么应对呢?”籍戡笑了笑道:“咱们只要跟桓大司马暗中结盟,恐怕晋朝朝廷必不容我等。
“不必理他,他们还指望着我们制衡桓大司马呢,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和我们翻脸的。”
崔逞道:“咱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束手待毙的事情,咱们还真做不出来。”
陈应语气艰涩地说道:“这个冬天,将是我们最为艰难的一个冬天……”
“去请都督回睢县吧!”籍戡道:“何去何从,总要拿个主意。”
对于郗超的造访,高敬宗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专门抽调北府军第六中郎将府与亲卫中郎将府校尉以上级别军官进行集中训练。顶着祝英台大名的谢道韫又升官了,高敬宗在北府军中成立了秘书处。
而祝英台则是秘书郎,秘书处下设武选、考功、教谕、宿卫、军法五科。谢道韫同时正常挂牌办公。
谢道道得知高敬宗让其出任秘书郎,结果看到高敬宗弄出来的这个不伦不类的秘书处,满脸苦笑这哪里是秘书处啊,简直就是一个五兵部。
高敬宗也没有跟谢道韫解释,直接拿着墨迹未干的三十六计,与众军官上课。两个中郎将战兵府加上一个辎重中郎将府,全军共计校尉三十六名,副校尉七十二名,加上都尉、副尉小两百人。
“孙子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高敬宗开门见山的向众军官说道:“战争是一桩精细活,谁算得更精细,谁便是赢家。大队行军,士兵因体力和身高问题总会分出一个快慢。因此真正快的行军并不是一路狂奔的赛跑,而是使全体士兵在行军队列中始终保持一致的匀,这才是长途行军保证度的关键……”
田洛对于高敬宗的话几乎没有听进去,他对高敬宗的《三十六计》却看得津津有味。在历史上《三十六计》最早见于南朝刘宋时期,然而真正成书的时间却在明清交替之机,具体是谁已经无法考证了。作为一个军迷。这本书中加杂了太多高敬宗的私货。比如瞒天过海之计,其中讲了两个示例,一则唐太宗征辽东,隋朝大将贺若弼攻陈。这两个示例都没有发生。
高敬宗为图省事,就把三国曹操望梅止渴的典故弄成其中一个战例,第二个案例则是刘备弃袁绍脱身,第三个案例则举证王浚灭吴。
也可以说三十六计被高敬宗改成面目全非,不过却不可否认,三十六计仍旧是兵家奇书。
高敬宗是站占历史肩膀上的巨人,他多了一千多年的知识,对于战术和战略计策都有一定的了解。
高敬宗一方面对团校尉以上军官进行培训,同时又对全军将士开展“日识十字”全军学习文化知识的活动。在动员全军将士趁着冬季大学习的活动,高敬宗为了鼓舞将士学习文化知识的,特别在思想教育中增加一些私货。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争做有文化、有理想、有纪律、有道德的四有士兵。”
全军将士人人都学会了高敬宗新编的一首悝曲:“假如我们不反抗,那么敌人杀死了我们
还要用屠刀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哪,这是奴隶……”
有道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在高敬宗拿定主义准备不见郗超时,事情反而找上门了。原来睢县急报,就在郗超一行抵达睢县之后的次日,出了大事。自从鲍姑医治好了高敬宗的毒,高敬宗奉鲍姑为上宾。
高敬宗并没有把鲍姑当成自己的“御医”,而是帮助鲍菇开馆授徒。
鲍姑就在睢县县城招收数十名男女作为弟子,一边传授医理药理知识,一边治病救人。鲍姑新收了一个女徒弟名叫玉露。这个玉露有点特殊,属于天生失聪,不过却聪慧异常,有过目不忘之能。但凡药物,只要看上一遍,就能记住。而且更为难得,她居然识字。鲍姑用写书的方式教授一遍,玉露就举一反三,非常让鲍姑满意。
这次郗超出使北府军,顺便带着桓温长子桓熙,目的就是让桓熙与高敬宗混个脸熟,将来好打交道。可是呢桓熙是东晋大长公主司马兴男的长子,平时被宠坏了。身子很弱,来到睢县就病倒了。
鲍姑带着这个玉露为桓熙诊治病情:“焦虑过重,肺气三攻心包经,肝木虚、心火旺,须得下银针治疗……”
桓熙一看玉露,只见玉露肌肤胜雪、容颜如玉,桓熙的眼神在玉露身上停留瞬间,再也挪不开了。
要说桓熙也是色胆包天,他根本就没有打听玉露的身份。就派人去劫持玉露,未曾想郑诗略感不适,就命红袖添香二女去请鲍姑。结果正与桓熙派出的扈从迎面碰上。红袖添香那是什么人,遇到这种事情岂会罢休,她们二女不仅把桓熙的扈从狠揍一顿,就连桓熙也被二女一顿胖揍。
这下事情闹大了,郗超表示非常愤怒,一定要北府军严惩红袖添香。
崔逞、籍戡也都知道高敬宗非常喜欢二女,冒然把二女交出去,恐怕惹怒高敬宗。思来想去,此事只有交给高敬宗处置。
高敬宗接到这个消息,只好带着祝英台连忙赶往睢县。五百里冒雪急行,高敬宗也被折腾得不轻。
高敬宗刚刚来到政务厅衙门前,就听到里面有人咆哮道:“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你们居然敢包庇凶徒,今天赶紧把那两个贱婢给本公子交出来,否则……”
高敬宗迈步而入,冷冷的喝道:“否则怎么样?”
第280章 轻点
就以形势而论,桓熙确实有其嚣张的本钱。桓熙的生母司马兴男是东晋明帝司马绍的女儿,母亲庾文君。乃左将军庾琛第三女,权臣庾亮之妹。同时司马兴男还是晋成帝司马衍、晋康帝司马岳的嫡亲姐姐,晋穆帝司马聃的姑姑。
以母族而论,桓熙是贵不可言。其父血统也颇为高贵,更何况桓温此时任东晋大司马,桓氏一族掌握着江州、荆州和益州军政大权,乃是除司马皇室之外,最显赫的豪门。就连陈郡谢氏还要十几年后才能与桓氏比肩。
在南北朝时期,是一个拼爹的时代。而且是明正言顺的拼爹,理所应当的拼爹。桓熙突然看到高敬宗闯入,颇为不悦的道:“汝乃何人,高姓何处?郡望何处?”
高敬宗语气淡淡的道:“王谢子弟又如何?庶族寒门又如何?”
众人看到高敬宗,整齐的躬身施礼:“我等参见大都督!”
桓熙冷冷一笑,有些不忿道:“我道以为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原来是一个北伧。”
北伧就是北地的野蛮人,这是江左士族对北方汉人的蔑称。高敬宗毫不退让的道:“谯郡好像如今在本都督手中,吾若是北伧,你是不是南貉?”
江左士族看不惯北方汉人,北方汉人也瞧不起江左士人,戏称江左士人为“貉子”,貉子就是土狗,本意是说江左士族只会像狗一样夹着尾巴逃跑。高敬宗知道在后世网络上曾经评价中国历史上七大遗憾,其中在南北朝未完成统一的就有三人。分别前秦苻坚、刘宋刘裕以及北周宇文邕。
事实上三位皇帝都是文武双全,雄才大略,最终未能完成统一大业。来到这个时空高敬宗才算明白南北统一为何难以实施。这主要是长期的分裂,意识形态发生了改变。汉人中南北意识形态对立,矛盾重重。双方互看对方不顺眼,根本就没有团结合作的基础。
“原来你就是高敬宗高都督!”桓熙淡淡的笑道:“高都督来得正好,本公子非常不高兴,还请高都督给本公子一样说法!”
“说法?”高敬宗不以为然的道:“你要什么说法?”
桓熙道:“把红袖添香还有那个玉露,这三个贱婢送给我……”
高敬宗道:“若是本都督不同意呢?”
“那就……!”桓熙并没有出言威胁,在桓熙眼中,威胁高敬宗这么一个北伧毫无意义。
“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高敬宗转而政务厅的众人吼道:“刑司何在?”
刑司执事王大兴拱手道:“卑职在!”
高敬宗道:“按律该如何处置?”
王大兴瞧瞧高敬宗脸色,正在言:“咳咳,红袖添香二女见义有为,按律无罪有功,桓公子按罪当处五年刑徒,不过他终究是大司马世子……
崔逞也有点犹豫:“是不是给桓大司马通个气,请示一番再作打算?”
高敬宗摇摇头:“不必请示,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对,都督明鉴!”急忙而来的徐敬宣施礼说道:“此人与咱们仇怨结得深了,放他走,是养虎贻患。如放他走,难免引来报复,不如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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