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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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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主动和他们打声招呼:“早。”
他们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吃惊,下意识地说:“早。”
我想说点别的,但是社交恐惧症又犯了。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下赫连赫,小字赫然。”中间的那个人摸了下鼻子,说。
他看起来有些窘迫,看起来也是个不善言谈的人。
他大概二十岁左右,和杜展差不多高;皮肤不算白,也不能算特别黑。
他的眉毛很浓,是那种特别有气势的剑眉;但是,左侧脸颊上有个深深酒窝,笑起来又一脸憨厚。
他的瞳仁是深黑色,狭长的眼睛很像丹凤眼。
他看起来很结实,一看就是个常见锻炼的人;隔着缺胯袍,也能看到他的肌R轮廓。
赫连是鲜卑姓,他应该是鲜卑族的后裔——毕竟五胡内迁之后都汉化了。
不过孝文帝那时候曾经汉化鲜卑姓,大部分先被芯应该都改成了“简称”才对。
“在下贺兰阙。”他右边的人吐了小半个舌头,说。
他看起来比赫连赫要小一些,大概十**岁;目测有一米七七、七八的样子。
他浅笑着,两颊上都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他长得白白净净的,跟赫连赫完全不一样,眉毛很细,但很黑;如果他是现世人的话,我肯定以为他修过眉。
他右眼有颗小小的泪痣,看起来有点儿妩媚;眼睛是深棕色,双眼皮很宽,眼睛看起来是桃花眼。
虽然看起来白白瘦瘦的,但他也是个经常锻炼的人;缺胯袍里面的肌R不亚于赫连赫。
穿衣显瘦,脱衣有R,还长得那么“美”,妥妥的一枚小鲜R啊。
我忽然想到了韦见素,他的眼睛是琥珀色,也是双眼皮。
说起来,贺兰也是鲜卑姓。
“我叫羽真涉。”最左边的人说。
他长了一张圆润的娃娃脸,虽然只是微笑,但是感觉眼睛都在强忍笑意。
他大概有一米七五六左右,整个脸跟小包子一样;嘴角有两个小梨涡,笑起来萌萌的。
虽然脸看起来R嘟嘟了,但是身上却很瘦;没什么肌R,只是单纯的瘦。
看的出来,他还没有长开,脸上都还堆着婴儿肥呢。
这么可爱的一定是蓝孩子。
我心想,差点笑出声。
羽真涉虽然看起来像是个日本名,但羽真却实实在在是个鲜卑姓。
他们三个人都是鲜卑族的啊?
虽然早就知道唐朝时各民族混杂、少数民族大融合,高仙芝哥舒翰他们也都不是汉族人。
不过,突然间冒出三个鲜卑同胞,还是有点儿小不适应。
“我们刚刚还在说你呢,怎么可以那么倒霉,接连被人暗杀。”羽真涉说,哈哈大笑,“那次我就想笑你来着,敢不敢再倒霉一点?”
这个自来熟的感觉,让我忽然想起了萧赫。
鼻子一酸,我咽了下吐沫。
“阿涉。”贺兰阙轻斥,“抱歉,这孩子从小就这个毛病。”
“我没别的意思啊,只是想提醒他要多加小心。”羽真涉说,咬着唇,“谁都看出来了啊,那根本不是在针对他,而是在针对他的家族。”
“比如,杜楠根本就不是病死的。”羽真涉说,“我那天路过的时候亲眼看见有人在他的药里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阿涉……”赫连赫拍了他一下,“你别再说了……”
“呃,能请你继续说下去吗?”我说,我虽然怀疑杜楠可能不是病死的,但……居然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淡定的问,按照我的脾气,我肯定会说,“你赶紧说!”
“那我可接着说了啊!”羽真涉说,他压低声音,“那天夜里我起夜,刚走到主帐旁边,就看到一个人从杜楠的帐里出来。”
“那个人不是别人,他是谢燮。”羽真涉说,“我认得他,他和我一个朋友长的特别像,所以他刚来的时候,我还特意多注意了一下他。”
“但是那个人显然不是谢燮,也许和昨天抓到的那个会变颜的人一样,那个人假扮成了刘都尉,另一个人假扮成了他。”他说,“正常情况下谢燮走路走的很直,他是那种行的正坐的端的人。”
“可是那天却鬼鬼祟祟的,我看到他从袖子里掏出一袋东西,然后把那袋东西加到了杜楠的药里。”羽真涉说,“说是要也不准确,我看到的时候是他正在往一个碗里加什么东西,至于是不是药,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肯定是药,不然的话,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呢。”他说,“谢瑞安是杜楠的养子,这种情况下,直接加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避开他呢?”
“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听说营里没了一个人。”
第162章 羽真的话
也就是说,谢燮早在杜楠出事儿的哪天晚上就被“调包”了?
我本来以为是杜煜和谢燮走了之后,神秘人才出现。
但是羽真涉说,他在那儿之前就看到了假的谢燮。
虽然他的话我也不是那么相信——我跟他毕竟不熟,我还是有所怀疑。
我正在琢磨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的时候,姚旭出来了。
他伸了个懒腰,并没有看见我的方向,但却早已知道我在这儿似的,径直向训练场走了过来。
“将军。”贺兰阙抱拳行礼,赫连赫和羽真涉也抱拳行礼。
我以为彭大叔过来了,也跟着行礼,“将军。”
“嗯。”是姚旭的声音。
我一懵,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没看到彭大叔;他们怎么会称呼姚旭为将军呢?
“你们起这么早。”姚旭打了个哈欠,随口说,“嗣业,你怎也起这么早?”
“睡醒了,所以就起来了。”我说。
“昨天睡那么晚,还能睡醒了?”姚旭说,他打了个哈欠,“我可是被你折腾大半夜没睡好啊!”
这话说的容易让人误会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呢!
“麻烦世伯到那么晚。”我忙说,摸了下脖子上的“颈托”,说,“我这两天一定老老实实的,争取不碰到伤口。”
“别光说不干。”姚旭幽幽地来了一句。
羽真涉扑哧一声就笑了,还不是那种掩饰的笑,他直接笑得前仰后合。
贺兰阙用手肘戳了戳他,他这才站直腰;他低着头,笑得一颤一颤的。
这孩子吃了欢乐豆吗?
怎么这么爱笑呢?
刚刚那会儿我还以为他是那种爱笑话人的人,但是他说杜楠的事情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孩子是那种特别耿直的娃儿,想笑就笑、想说就说,完全不掩饰。
“那么好笑吗?”姚旭被他笑得一头雾水。
“嗯……”他摇了摇头,声音都在抖,“我比较容易发笑,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彭将军……”
彭偃房大叔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能理解,大叔除了幼稚点儿,好像没别的缺点了啊?
“哦?”姚旭反问,“哪里好笑,说来我也听听。”
“他的胡子啊?”羽真涉抬头,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编织成那个样子,每天梳理发须多麻烦。”
这就是传说中的,放荡不羁笑点低吗?
这也太低了点儿。
“他从来不梳,”姚旭一本正经地说,“除非散开了。”
话音刚落,羽真涉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就差捶地大笑了。
“……”
我看了下旁边的赫连赫和贺兰阙。
前者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情感,保持着微笑;贺兰阙的表情比较正常,他皱眉,无奈地看着羽真涉。
“真是这样。”姚旭说,他摊摊手,“我认识他五十多年了,自打长胡子就这样。”
这次,别说羽真涉了,贺兰阙都被姚旭一本正经的回答给逗乐了。
“世伯,说起来,昨儿的事儿……”我赶忙岔开话题。
我算是发现了,如果再继续谈下去,羽真涉真的要捶地大笑了。
有啥好笑的,不就编个胡子吗。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姚旭说,“我正准备跟你说,我可能知道佐翊在哪儿了。”
我一怔,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可能知道在哪儿啊?
“嗣业愚笨,还请世伯明示。”
“是这样的,我在佐翊的帐内发现了一样东西。”姚旭解释道,“是一只脚印,脚印倒什么稀奇的,主要是脚印里面有一种深紫色的东西。”
“那个深紫色的东西,是紫薯。”他接着说,“也就是说把佐翊带走的人,在带走他之前,去过寒心潭。”
“甚至寒心是他们的藏身之地。”姚旭打了个哈欠,看的出他确实一脸困倦,“所以我怀疑佐翊可能会被他们带到寒心那里。”
我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也可能只是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带上了一点儿呢?
“当然,也有可能神秘人只是碰巧路过那里的时候,带上了一点儿,”姚旭说,“所以我才说我可能知道他的藏身之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的大本营要真是寒心潭就好了,直接出动整个军营的人,不信端不了他们的老窝。
要知道唐朝军人彪悍的不像话。
举个例子。
盛唐时安西都护府驻军从来没超过三万人,但却控制着西域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震慑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国家;最变态的是,还有余力数次进攻阿拉伯帝国。
有多强悍,完全不需要赘述。
我现在就怕刘翊已经遭遇不测了……
姚旭说,若有所思,“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带走一个人他肯定有同伙。”
当然有同伙了,昨天不就想到了吗,和我说话的假谢燮以及和姚旭说话的刘翊,几乎是前后脚离开的。
一个人显然做不到。
“应该是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把刘都尉带走了。”贺兰阙说,“我们下山帮忙的时候都会带一些工具,人多的时候甚至会用上板车,他们有可能是把刘都尉藏口袋里运出去的。”
“那我们赶紧去无言吧?”赫连赫说,“早去一会儿就多一份希望。”
话是这么说,可是本来就是零,希望太大也是零。
“其实,不光这个。”羽真涉说,他用手画划了个大圈,“每日庖厨向外运送残渣的时候,会用那种特别大的瓷缸盛放;那个缸显然是极佳的掩护。”
说起来,我好像看到过那种大缸,那个大缸比抗震救灾时的水缸还要大上一圈儿,板车可以码个水缸,但是却只能放开三个这种大缸。
它主要被用来盛放炭灰。
因为做饭的主要工具是灶台,容量有限;再加上他们都是烧木头的木多少按错会留下很多残渣,这些残渣不能被继续利用,而且放在灶台里面会占很多地方;军营,大概有两千多个人,这些人要吃饭,所以需要烧很多木头。
每天清晨都会清理炭灰,至于清出来的碳灰会怎么处理,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有道理。”姚旭说,赞许地点了点头,他看向羽真涉,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羽真涉。”他说,“这是我表兄贺兰阙以及表兄的挚友赫连赫。”
我不能理解,贺兰阙怎么和赫连赫玩儿到一起的。
两个人看起来压根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要爬最后一个山头了 __
第163章 刘汉演义
“哦。”姚旭应声。
赫连赫和贺兰阙又来了一轮自我介绍。
姚旭点点头,依然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大叔了,说是傲娇吧,不是;说是面瘫吧,也不像;说是冷漠也不全是。
我觉得还是用“有病”来形容比较合适。
“我去跟你们彭将军商量一下。”姚旭说,“早膳时间快到了,你们先去吃饭,等下看他怎么安排吧。”
“唯。”我们四人低头行礼。
送走了姚旭,羽真涉看着我,忍不住又咧开了嘴。
这孩子,就算笑话别人倒霉,能不能不要一直笑话呃……
“嗣业兄。”羽真涉开口,他抿着嘴,看起来还在强忍笑意,“有人跟你说过,你脖子上这个项圈儿特别好笑吗?”
这会儿不笑那个,改笑项圈儿了啊。
“这个……有。”我想,“阿訚说过。”
“我可没说过。”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果然是姚訚。
“你怎么出来了?”我说,“不要紧了?”
“嘘——”他把手指横在唇前,他的手指上缠着麻布,看起来居然酷酷的,有点儿像绿间,“我偷偷溜出来的。”
等下要是被姚旭发现了,怎么不得是一顿胖揍啊!
“你那个夕颜毒还没有清理干净吧?”我说。
“没事儿,”他说,走过来把胳膊搭到我肩上。
我知道,这是他腰又疼了。
上次带他回来的时候,把他给甩出去了,虽然砸到的是头,但是后来发现,腰被扭着了……
我虽然不喜欢勾肩搭背——主要是不喜欢有人压我肩上,但这是我的锅,我得背啊!
我伸手扶着了他的肩,“腰又疼了?”
“有点儿。”他说,站直身子,“好一些了。”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羽真涉说,一脸坏笑,“你俩接着腻歪吧。”
“怎么我刚来你们就要走啊?”姚訚嬉皮笑脸地说,“对了,之前的赌注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赫连赫坦然一笑,他拍拍羽真涉,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所以,这是来跟我要赌资来了?”羽真涉说,轻笑,“我可是想耍赖皮的。”
三个人哈哈大笑,贺兰阙在旁边一脸无奈。
感觉他们几个都很熟。
“嗣业,你都认识咯?”姚訚看到我在一旁呆愣着,说,“他们和我们同年,都是陌刀的。”
同年我倒是看出来了。
都是陌刀的?
姚訚也是陌刀的?
这个我真没看出来,他也瘦瘦的。
赫连赫倒还可以理解,看着就很彪悍;贺兰阙也差不多,虽然看起来瘦,肌R也不是没有。
羽真涉就不行了吧?
“别看我挺矮的,我力气可是在座最大的。”也许是看到我看他的眼神有一丝不解,他挑眉,说。
“这倒是。”姚訚帮腔,“嗣业,虽然你的力气也挺大的,但阿涉的力气,多半在你之上。”
“你不要听他俩乱讲。”贺兰阙无奈,他捏了捏精明X,“他俩之前打赌,说要让你和阿涉比试来着。”
“阿兄,你都给说漏了。”羽真涉说,“我还等着看阿訚丢脸呢!”
“那可不好说,我对嗣业可是很有信心的。”姚訚不甘示弱。
我:“……”
我很想说,你们比试为啥要扯上我啊?
“你们啊……”他叹了口气,“等嗣业伤好了再比不行吗?”
说的好像我会跟他们比似的。
“当然得他伤好了再比啊,不然胜之不武。”羽真涉嬉皮笑脸的说,“传出去,不说我欺负自家兄弟吗。”
忽然发现,男生确实比女生更容易融入一个圈子。
好像跟其他人认识也是这样,不知道怎么就熟了。
早膳铃忽然响了。
一直说是“铃”,其实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是一种类似于编钟之类的声音。
应该是厨房门口的那个看起来有大号罐头瓶那么大的钟发出来的。
最开始还以为是用绳子牵引发声的,没看到绳子的时候我还纳闷来着。
紧接着就看到了大厨拿起一个跟擀面杖似的小锤敲了起来。
“该吃饭了,昨天就没吃,快饿死了。”姚訚说,他伸了个懒腰,他走过去揽着赫连赫,说,“走吧走吧。”
“昨天不吃饭干吗去了?”羽真涉左右挑了下嘴角,“又忙着写你的刘汉演义?”
演义?
不就是小说吗?
演义这个词出自后汉书,是小说体裁之一——后世认为“演义”与“演绎”意义相近,是作者根据史实由一定逻辑性假设出来的事件——即根据史传、融合野史经艺术加工而成的一种通俗的长篇小说,例如:三国演义,封神演义,隋唐演义等。
演义小说由于采用了章回体形式,深得民众喜爱,故而得到迅速发展;章回体是古代古典长篇小说的主要形式,它由宋元时期的“讲史话本”发展而来的,“讲史”就是说书的艺人们讲述历代的兴亡和战争的故事。
没想到唐朝居然已经开始有人写历史演义小说了;那是不是说,唐朝时期就已经有说书人的职业了?
也差不多,不久,饮茶称为风尚之后,全民饮茶吟诗作对。
说回演义。
到了明清时期,历史演义小说在民间广泛地流行起来;基本上算是遍地开花,大家层数不穷。
、等都产生于这个时期。
尤其在明清两代,演义小说数以千计,产生了不少优秀的章回小说。
当然,历史演义小说并不一定就得叫某某演义,比如吴承恩的、曹雪芹的、冯梦龙的、凌蒙初、吴敬梓的等。
说起来,姚訚在写小说啊?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还是个文艺青年。
“写着玩儿而已,阿涉莫要取笑我了。”姚訚说,“只是单纯的想搜集一些刘汉的相关资料。”
“不是取笑,”羽真涉说,他的眼睛在发光,“我只是单纯有点儿崇拜你。”
可你刚刚说话的语气,压根儿就不像崇拜啊?我腹诽。
羽真涉……他还是个宝宝 __
第164章 溜出军营
我们五个坐在了一起。
今天的早饭是小米粥,主食是包子,配菜依旧是萝卜咸菜;姚訚去打粥,赫连赫去领的包子,羽真涉自告奋勇要去领配菜。
我和贺兰阙坐在桌子上聊天。
聊了些有的没的,他们接连回来了;羽真涉最先回来的,他端着一碟咸菜,手里还拿着一摞碗。
姚訚跟在后面,端了一盆粥。
赫连赫是最后回来的,他带回来一方扁筐的包子,手里还拿着一把筷子。
“没有拿勺子?”贺兰阙打量了一下,问。
“拿了。”赫连赫说,他拿起来两个包子,汤勺被埋在了包子底下。
“哦。”贺兰阙给大家盛饭。
放包子的扁筐被放在了中间,可是大家都在低头喝粥,谁都没有拿起来一个。
萝卜咸菜和后世的不大一样,后世的咸菜大多用的是白萝卜——而且是腌制的。
这边用的是青萝卜,把萝卜从中间剖开,然后再把剖开的萝卜一分为二;加上黄豆,发酵成纳豆咸菜。
昨天早饭是馒头,他们把馒头叫“发饼”,算作一种发面饼,水蒸的发面饼。
昨天早饭没有粥,是直接喝的开水;厨师灵机一动,把这种纳豆萝卜咸菜剁碎、做成了饼干大小的馅饼。
我只想说,这种饼……够味道。
很适合咸口的人吃,像我这种一直淡口的人,差点儿齁死。
于是我咬一大口馒头,再吃一小口馅饼,成功把自己吃撑了……
纳豆的味道配上催生生的萝卜,咀嚼起来——如果能忍受纳豆的味道的话,意外的很香。
好吧,吃撑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太咸了,一直在喝水。
赫连赫打破了沉默,他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我看到包子是荠菜J蛋馅儿的。
前天早上是面皮,配菜是荠菜碎拌豆腐和纳豆萝卜咸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么奇怪的组合。
我主要是想吐槽,能不能不吃荠菜啊……
一顿两顿行,天天吃谁受得了啊。
“不和胃口?”赫连赫看到我端起小米粥,有一下没一下的戳,问。
“没,不是太饿。”我说,边吹边搅了下小米粥。
小米粥不算厚,只喝粥的话肯定不一会儿就饿了。
“要不我们出去吃?”羽真涉戳着碗里小米粥上刚刚结成的皮儿,说。
“出去?”我反问,“如何出的去?”
“这个倒不是问题。”羽真涉说,“要一起出去吃吗?”
“出去有什么可吃的?”贺兰阙说,“你别再惹事儿了。”
“怎么算惹事儿呢?”羽真涉不以为然,“我们就吃个饭,能耽搁多少时间?”
“我实在是不想吃荠菜了。”他补充说。
“我也是。”姚訚附和,“我好久都没出去了。”
你只是单纯的想出去吧……
我叹了口气。
“那就出去吃点儿呗?”羽真涉说,星星眼地看着贺兰阙。
“不行。”贺兰阙拒绝,说,“你出去肯定会捅娄子。”
“你跟着一起咯?”羽真涉说,“这样你就可以监视我了。”
“……”贺兰阙还想说什么,看着羽真涉的星星眼,叹了口气,“好吧,我也去吧。”
“嗯!”羽真涉高兴的点头,抱起方筐就跑。
我一怔,“他去把馅饼还回去。”
哦,他要去把包子还回去啊——他们把包子叫做馅饼。
“咱先把粥喝了。”赫连赫说,“等下我去还碗。”
“嗯。”我们三个应声,开始大快朵颐。
吃完粥,赫连赫端起盆走了。
“我把咸菜拿回去。”姚訚说,也走了。
又剩下了贺兰阙和我。
我俩相识,都叹了口气。
“坏了,我被策反了。”他无奈地说,“阿涉是个胡来的,不看着他点儿,肯定又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心疼贺兰阙,有这样一个表弟得多辛苦啊。
“嗣业觉得呢?”贺兰阙问。
我一懵,他刚刚说啥了。
“啊?”我反问。
“没什么。”他仿佛看出来我刚刚没有听,轻笑,没有接着问。
估计他问得也是些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即使他不问了,我还是别继续刨根问底了。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羽真涉回来了,“我刚刚跟陈都尉说了,说我们几个去山下劳作。”
原来是用这个借口出去啊,这娃儿虽然挺不靠谱的,智商倒是没问题。
“走吧?”他说,“回去收拾下东西,咱们出去吃饭去。”
说话间,赫连赫和姚訚也回来了。
“嗯。”我应声。
“嗯!”姚訚说,开心的笑。
“欸。”贺兰阙叹了口气,无奈地笑,“走吧。”
“好嘞!”赫连赫赞成道。
各自回去收拾东西,约定好在军营门口集合。
我自告奋勇要去领工具。
当我推着板车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惊讶的他们四人。
“咱们不是先去吃饭吗?”羽真涉愣愣地说,“先干活?”
“可是,不带着东西直接出去的话,会不会太假了?”我眨眨眼,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啊。
“嗣业做的对。”贺兰阙说,他攥着一杆铁锨,“空着手出门肯定会起疑。”
我忙点了点头。
结果他仨一人拿了一个口袋……
好吧,好歹不算空着手了。
我们顺利从军营里出来。
“我们吃什么?”赫连赫问。
“去山下吃。”羽真涉说,快速地往下面走。
刚刚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赫连赫就自告奋勇接替我推车。
说实话,我本来就应付不来这个,走平路还好说,下坡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山大概用了半个小时。
我们终于到了山下。
下山的途中就看到了各种方块田,田地间纵横交错,一看就是经常有人侍弄。
羽真涉第一个到了山下,他跑到山脚下的一户人家附近,“等下先把工具放在这边儿,咱们吃完东西再过来取。”
也好,推着个板车满大街跑算怎么回事。
众人观念一致,羽真涉去寄存东西。
“咱们走吧。”羽真涉快步跑回来,往山上走。
难不成要回去?
我已经看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回去?”我忍不住问。
__ 一群孩子气的人们啊。
第165章 地且之子
“回去?”我问。
他没有应声,好像是没听清楚。
他往回走,看起来像是要上山。
可是我们刚刚才从山上下来。
我看了下旁边的赫连赫、贺兰阙和姚訚,他仨看起来也是一头雾水。
“要上山吗?”我忍不住问。
“不回去,但是要上山。”羽真涉说。
“上山?”
“嗯。”羽真涉说,“去山上找吃的啊!”
山上有什么可吃的。我腹诽。
我想起之前去山上的那几次,除了杂草就是杂草,偶尔看到一两棵树,先不说能不能吃,现在也不是结果的时候啊。
动物也不是没有,偶尔有一两只野兔,野J等;其它的动物好像有野山羊,野牛,再就是熊之类的大型R食动物。
但是我从来不吃兔子。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矫情了……
其实是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渐渐变成素食主义者了;每每想到每种动物都是活生生被宰杀的,就下不去口。
“山上有一种果子,叫地且子。”羽真涉说,“像土芝一样,是块状的,烤熟了很好吃。”
土芝不就是芋头吗?
说起来,地茄子不是一种中药吗?
地茄子是铜锤玉带草的果实,生长分布于华东、西南、华南以及台湾、湖北、湖南、西藏等地。
很早就被发现并使用了。
具有祛风,利湿,理气,散瘀之功效;常用于风湿痹痛,疝气,跌打损伤。
“地茄子?”我一愣,“那不是治疗风湿麻痹、跌打损伤的药吗?”
“那不叫地茄子,那叫地茄子。”姚訚纠正我的发音。
啊?
那个原来不叫地茄子啊!
“哦哦。”我应声。
“那个地且子,可是深红色的?”姚訚问。
“嗯。”羽真涉说,“看起来很像是独木舟。”
“那就是了。”姚訚说,“阿爷也曾经带回来一些,确实很好吃,香甜软糯。”
我皱眉,深红色的外皮,里面是黄色的;听描述看起来像种水果。
但是他刚刚说要烤着吃,水果怎么可能烤着吃呢?
这都是些哪儿来的物种?
“嗯。”羽真涉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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