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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太平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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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越心中有数了。”杨柯皱着眉头说道。
“这种盘剥百姓,危害一方的坏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还犹豫什么?”红姑恨恨的道。
杨柯看了看愤愤不平的红姑,耐心的劝解道:“我知道你和司马越一党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何尝不想为天下人除了这个祸害,但越是这样,越不能逞一时之快,除恶不尽,反遭其噬,到头来,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这种损己利人的事,你愿意干吗?”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办法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红姑嘟起了嘴。
杨柯不由淡淡的一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大哥当年是一方豪杰,敢于和司马越硬碰硬,气节让人赞叹,可结果却让人扼腕,对付司马越靠的不是蛮干,一定要用这个。。。。。。”说到这里,杨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红姑心中明白杨柯的话有道理,但面上不愿意承认,出言抢白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都不是好人,一肚子的弯弯肠子。最坏的就是你。。。。。”说罢,气冲冲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小院。
杨柯站起身,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回到大堂之中,去参详着他的大地图去了。
第二天,杨柯起了个绝早,召集周处、黑七等一干手下,在前厅议事。
看着杨柯面色憔悴的样子,黑七道:“侯爷,您昨天房里的灯一夜未熄,只怕熬了个通宵吧?”
杨柯摇摇头:“无妨,现在又几个紧迫的大事,立马就要办,接下来,有得咱们忙活了。”
众人一听说要干大事,立刻兴奋起来,这些日子在庄子里虽然太平无事,逍遥自在,但无所事事久了,正憋得难受,尤其是被司马越的手下常三逼得东躲西藏,众人何尝受过这种窝囊气,都巴不得能立刻出了这口恶气,全都眼巴巴的瞅着杨柯。
黑七更是摩拳擦掌:“是不是要灭掉东海王,侯爷您就下命令吧。”
杨柯摇摇头:“司马越此刻还动不得。”
众人惊诧的看着杨柯,杨柯也不解释,接着吩咐道:“葫芦,你拿着我的手书,连夜赶回洛阳,务必送到太后手中,刻不容缓。等到你的回信送到,其他人跟我一起,去东海郡。”
第一四五章 连夜奔袭
“大哥哥,大哥哥,不好了,爷爷。。。。爷爷让我来告诉你,红姑姐姐。。。。带着人,带着人又去水寨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一头冲进了院子里,急的满头大汗。
众人一起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小家伙。杨柯一眼认出正是陪着自己一起吃烤鱼,最后送随身匕首给他的那个少年。
“小兄弟,别急,喝口水,慢慢说。”黑七递给那少年一杯水,少年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一边抹着嘴角,一边喘匀了气说道:“红姑姐姐一大早就召集了全庄的人手,要去攻打常三的水寨救人,爷爷拦不住他,爷爷让我赶紧来告诉你,说你能拦住他。”
“他们走得水路还是旱路?”杨柯问道。
“走得旱路,从后山的小道传过去的。”
“走了多久?”
“刚刚出发。”
“你认识路吗?”
“认识。”
杨柯与那少年一问一答,立即当机立断,吩咐手下道:“所有人带上兵器弓弩,立刻出发。”众人轰然应命,纷纷回房,各自加紧准备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杨柯摸了摸少年的头,问道。
少年说道:“我叫山狗。”
杨柯不禁笑了笑:“好,山狗,你给我们带路,行吗?”
少年兴奋的不住点头:“好啊,好啊。。。。。。”
杨柯一行二十多人在山狗的带领下紧赶慢赶,片刻不敢停息,从后山的盘肠小道上一路攀援急进,山狗虽然年纪小,但显然是打熬惯了的农家孩子,速度一点也不慢,一边带路,一边还给杨柯介绍出庄子的路:“咱们庄子有两条路可以出去,一条是走水路,顺流而下。还有就是这条山路,除了商队的人,红姑姐姐不许庄子里的人出去,一般也没人知道怎么走。爷爷是商队的人,所以他才知道这两条路。”
“那你怎么认识路的呢?”杨柯问道。
山狗呵呵笑道:“我也没走过水路。有此我生病了,庄子里看不好,爷爷为了给我治病,专门带着我从旱稻上走过,去山外治病,所以我才知道这条路的。”
“山狗,我们再加把劲,一定要拦住红姑姐姐,你还挺得住吧?”
山狗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大哥哥,我能行,放心吧。”
当一群人连奔带跑,紧赶慢赶从遮天蔽日、杳无人烟的丛山峻岭中穿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远远的只望见稀稀拉拉的几家灯火,四周漆黑一片,除了虫鸣兽啼之外,再无声息,还是没能追到红姑一行,黑七用火把仔细的照了照四周,对杨柯说道:“侯爷,看地上的痕迹,红姑他们往东面去了。”
杨柯极目远望,朝东的方向是一片开阔地,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光亮,不禁心悬了起来:“红姑他们路熟,又走惯了这条路的,咱们还是赶不上她们,而且,前面一点火把的光亮都没有,赶夜路不可能不点火把,所以,我估计她们至少比我们早半个时辰的脚程就出山了。”
“那怎么办啊,大哥哥,出了山以后,去水寨的路我就不认识了。”山狗焦急的说道。
杨柯低声对刘四娘耳语了几句,刘四娘看着山狗,频频点头,然后对山狗道:“小兄弟,我们赶了半夜的路,肚子都饿了,我派一个哥哥和你一起去前面的庄子里弄点吃的来,你敢不敢?”
山狗挺起胸,生怕被人瞧不起似得,摸了摸腰间片刻不离身的匕首,大声道:“当然敢了。”
刘四娘点点头:“好,你跟这个哥哥一起去。”说罢,对着身边一名亲兵低声吩咐了什么,那亲兵面色微微一变,继而无奈的点点头,招呼山狗道:“走,小兄弟,我们一起去前面的庄子。”
山狗紧跟着那名亲兵出了山口,为领受了新的任务而兴奋不已,实则杨柯是派一名亲军想要支开山狗,等一行人离开之后再返回庄子。继续带着他前往水寨恐有危险,让他一人返回去,一是怕山狗不干,二是夜色中的山岭怕有野兽出没,不安全,所以才留下一名亲军负责护送他,只是那亲军不能跟随杨柯等人,心有不甘。不过亲军向来都是令出如山,所以虽然不愿意,还是毫不犹豫的领受了命令。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杨柯一声令下,众人举着火把,一头扎向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侯爷,我听到厮杀的声音了。离此不过两三里路。”闷葫芦俯身贴着地面静静的听了片刻,站起身很肯定的对杨柯道。他与黑七同时绿林出身,走惯了夜道,自有一套丰富的追踪的本事,也亏了他们这一路上摸着黑,还能循着红姑等人的踪迹,没有跟丢。
“熄了火把再赶路,没有我的命令,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杨柯命令一下,所有人将火把在泥地上戳熄之后,加快了速度,在闷葫芦的带领下一路加速飞奔。
远远的之间依水而建的寨门大开,四处都是火光冲天,兵刃撞击和惨叫声不绝于耳,只看到密密麻麻的身影往来奔走,却分不清敌我,杨柯低声道:“调匀呼吸,恢复体力。”
众人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众人虽然都是习武之人,体力充沛,但大半夜的一路急行军,体力明显透支过甚,虽然心中十分焦急,但就这样加入战团,无异于自寻死路,纷纷停下了脚步,各自调匀气息,做着准备。
杨柯极目远望,这水寨上次自己虽然来过,但都是在江中眺望,此刻近距离观察,才发现水寨竟然如铁桶一般,被高大的寨墙围得严严实实,只有一条路通向临江的码头,码头上停靠着只怕不下上百条船。而寨门大开,寨墙之上连个守卫的人都没有,心中暗暗埋怨:“水寨抓了红姑的族人,一定是外松内紧,等着她再次上钩,布下了陷阱,否则,寨门怎么会疏于防范,连防守的人都没有?”
“侯爷,怎么办?”众人一起紧张的看着杨柯,水寨之中人多势众,红姑她们即便倾巢而出,也不过百十条汉子,又是陷入了对方的包围圈,自然危急万分,再延迟一会,搞不好会全军覆没,心中焦急,全都眼巴巴的看着杨柯,等他发号施令。
杨柯大脑飞快的转动着,他看了看黑沉沉的码头和混战中的寨子,咬咬牙说道:“此战必须全胜,否则咱们不可能带着伤兵全身而退。”众人心下默然,这一次没有带马匹,在旱路上跑不远也跑不快,水路上更加不是精熟水战的敌人的对手,正如杨柯所说,除了全胜,逃跑无异于自寻死路,但对方毕竟是上千人之众,虽然都是在战场上刀头舔血过来的汉子,心中也不禁有点紧张。
“兄弟们,大家听我的指挥,只要出奇制胜,剿灭这干乌合之众还是有把握的。”杨柯目光炯炯的看着手下,黑暗之中,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杨柯无比坚定的语气中,大家感觉到了热血开始沸腾。
第一四六章 横扫千军
红姑被一干族人紧紧的护住,已经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刀口被砍出了斑驳的缺口,有的地方已经卷了刃,心中暗暗后悔,和杨柯斗气之后,带着族人当中所有的青壮,连夜奔袭水寨,一是想救出族人,另一个想法其实也是为了和杨柯赌气,要证明给他看,没有你的援手,靠自己的力量还是可以救人。没有想到的是,人一旦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就会无视眼前一切的危险,寨门大开,明明是个巨大的陷阱,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一头撞了进来。连夜奔袭,一场剧斗,又被敌人以逸待劳,设下了埋伏,众人的体力都消耗到了极点,现在陷入冲冲包围之中,看着四周围得铁桶一样的水匪,红姑几乎要丧失信心了。
“兄弟们,那个美人给老子抓活的,不要死的,千万别伤了她,不许放箭。”一名满脸胡茬子,看起来是匪首模样的中年大汉站在战团外边大声命令道。看到对方只剩下了四五十人,被压缩到靠近寨墙的一片狭小的角落里,很多人还带着伤,明显是胜券在握了,就开始得意的动起了心思:“娘的,早听说柳家的妹子是个大美人,果不其然,今晚抓着了她,死多少人都值了。”于是当即下令不许放箭,只许围攻。
这个命令一下,红姑等人才没有立即崩溃。“红姑,咱们护着你,冲到码头边,你赶紧的抢一条船逃走。”其中一名族人对红姑悄悄的说。
“放屁,姑奶奶今天跟这些王八蛋拼了,宁死也不独自偷生。”红姑银牙咬碎,一双星眸之中满是杀气,恶狠狠地盯着水匪。
“官军来了,官军来了。。。。。。”一阵惨叫声和惊恐万状的呼喊声不绝于耳,一排排的弩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水匪头子闻声看去,寨门之下,排的整整齐齐,身着统一军服的几排人正步步逼近了寨子的中心,黑暗之中也看不清多少人,这些军兵虽然没有穿盔甲,但人人佩刀,军容整肃,步调划一,手中都是乌黑锃亮的弓弩,破空之声“嗡嗡”响处,必有七八个手下哀嚎着倒下,更可怖的是他们竟然交替连发,一排射完后立刻蹲下上弦,另一排则上前继续发射,身前十丈之内,竟然无一漏网,无一可以近前。这一下打得众匪徒晕头转向,开始抱头鼠窜。加上不知道是谁在大叫着“官军来了”,军心大动,黑暗之中,许多水匪已经开始在脚底抹油了。
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水匪已经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弓弩之势停止,众官军一起弃掉将弓弩上肩,水匪大喜过望:“兄弟们,他们没有箭了,哪有什么官军,此处是王爷的地盘,官军都得听我们的,这些人一定是假冒的,给我上,快给我上啊,杀一个赏万钱。。。。。。”这句话无疑给行将崩溃的匪徒打了一针鸡血,一听到有赏钱,许多人开始转过身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结阵,目标正前方。”随着杨柯一声令下,众人一声大吼,拔出了腰间雪亮的佩刀,列成一个方阵,不疾不徐的向着正前方匪首的方向而去。虽然只有一二十人,但竟然如同千军万马的气势一般,交相掩护,巨大的石碾子一样,所过之处,无一漏网,片刻功夫不到,倒在方阵之下的匪徒已经有十几人之多,没人能撑到一个回合以上。
水匪被惊得目瞪口呆,这些匪徒虽然杀人越货,偶尔也会遇到被劫掠的村庄和地方宗族联合起来抵抗的,但何曾见过这种打法的,尽管对方人数不多,但列成方阵,就是简简单单的竖砍、横砍、收刀,这三个动作,而且每两人之间砍杀的角度不一样,正好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无死角的攻防圈,不论对手从哪里下手,如何的花样百出,这些官军竟然不闪不避,整齐划一,一排刀影之中,还不等自己的兵刃击中敌人,就首先被敌人的刀砍倒在地,连躲闪腾挪的余地都没有。更可怕的是,这群官军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沉默如山,既不喊也不叫,速度就是这么厚重如山一般,看着不快,但倏忽之间,就已经快逼近到匪首的身前。匪首浑身都透着一股凉意,这哪里像人,简直就是一群杀人的机器。
“起火了,码头起火了,水上也有官军来了。。。。。”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一团团的火球在码头上如同惊雷滚过,码头停靠的船只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众水匪被惊得更加目瞪口呆,他们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过,只当是天上打雷了,降下了天火。已经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快逃啊,官军包围我们了,快跑啊。。。。。。”
“杨公子,是杨公子,咱们有救了,咱们有救了。。。。。”红姑远远的看着杨柯,突然觉得心中一阵温暖和踏实,四周的杀伐之声似乎都变得充耳不闻,不再那样恐怖了。
“跟在我们后面,向码头靠拢。。。。。”杨柯对着红姑大声命令道。
“水匪已经败了,我们还逃什么?抓住这个机会杀光他们啊。”红姑信心十足。
杨柯一把?住了红姑:“水匪人多势众,只是被我们打蒙了,趁这功夫,赶紧撤退,等他们立住阵脚,我们就走不了了。”
“可咱们的族人还没救出来呢?”红姑一脸期盼的看着杨柯,眼神中满是恳求的神情,再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大小姐风格了。
杨柯略一沉吟,沉声道:“葫芦,你带队,还有你、你、你、你、你。。。。。。”他也不分说和解释,逐一用手指着红姑的族人中看起来体格强健,没有受伤的七八个大汉,干脆利落的下达命令:“抓个活口,逼问被抓的人的下落,救他们出来,我们掩护你们,记住,最多一炷香的功夫,不论救不救的了,都要过来和我们汇合。”
被他点到的人竟然不吭一声,带着兵器跟着闷葫芦就蹿了出去。杨柯领着方阵打头,收拢了红姑等人,又紧跟在闷葫芦等人的身后,一路尾随着杀了过去。
第一四七章 擒贼擒王
杨柯等人结阵杀过来的时候,匪首如惊弓之鸟,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一路狂奔,沿着进入山寨主厅的道路爬到了山坡之上,四周一片黑暗,人影憧憧,根本分不清敌我和形势,匪首打得如意算盘是进入主厅的要道只有一条,沿途还有防守的人,万一官军追来,还可以暂缓敌人的攻势,就算实在打不赢,后山还有一条小路是用来逃命的,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待到匪首一行爬上了半山坡,没有发现追兵,而居高临下,整个态势一目了然,匪首这才发现,攻进来的官军竟然只有一二十人,靠近他们的匪众虽然四散奔逃,死伤累累,但毕竟水寨之中有上千人之多,只是因为被奇兵突袭,乱了阵脚,其实实力尚存。看到这个景象,不由信心大增,那匪首恶狠狠的骂道:“给老子擂鼓,围住他们,只要天一亮,这帮王八蛋插翅难飞。”
随着鼓声惊天动地,群龙无首的水匪们渐渐开始回过神来,依着鼓声的命令,各自向自己的头领靠拢,而且不再四散奔逃,开始稳住了阵脚,收拢残兵。
杨柯焦急的看着闷葫芦等人隐去的方向,他敏锐的发现了战场态势的变化,水匪显然从混乱的状态中开始回过神来,此时的形势开始变得万分危急,一旦敌人稳住了阵脚,就算不进攻,只要死死的守住寨门和码头,一旦天亮,敌我的态势便会一目了然,连制造混乱的机会都没有了,搞不好会被对手困死在这里。水寨的匪徒毕竟在人数上几十倍于自己,有着绝对的优势兵力。
“侯爷,不能再等了,我们护着你往码头上冲。。。。。”黑七江湖经验十分老道,已经看出了形势不妙,按照预定的部署,刘四娘带着几名亲军在混乱中趁着敌人乱作他们一团,摸到了码头旁边,杨柯将所有人随身携带的炸药都集中给了他们,命令他们只保留几条船,其余的尽数炸毁和烧掉,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同时死死守住渡口,等到大队人马汇合,一起乘船逃走,刚才连珠炮一般震天的巨响和火光冲天,他们显然已经得手了,所以黑七才想到,护着杨柯拼死冲到渡口,只要他上了船,水匪没有船只追踪,自然能确保他的安全。
杨柯没有应声,他四顾观察着战场的态势,循着鼓声发现,半山腰上正是鼓声传来的方向,两军混战之中,最是考验主将临危不乱,头脑冷静,随机应变能力的时候。杨柯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得出了一个结论:“山腰之上的鼓声想起之处,就是敌人的指挥中枢,如同敌军司令部一般。此刻手下的拼死护卫之下,自己全身而退的把握还是有的,但其余人就难说了,闷葫芦他们去救人再带着伤员,脱身的难度显然更大。”想到此,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杨柯略一思忖,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所有人跟着我,一起往半山腰上冲过去,注意防着冷箭。”
众人虽然心存疑惑,此时冲向寨门或者码头应该才是最佳的撤退路线,而攻击山顶,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吗?但疑惑归疑惑,却没有一人迟疑,亲军打头,红姑等伤兵随后,一行人转而向敌军层层防御的山顶杀了过去。
沿着山道把守的水匪最先开始节节败退,坚持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干脆就一哄而散,正在步步紧逼,离着山顶越来越近的当口,突然箭如雨下,打头的两名亲军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埋伏的敌军显然开始用弓箭躲在暗处射击。
“不要停,冲过去,杀啊。。。。。。。”杨柯一刀磕飞了破空而至的一只箭,大吼一声,脚下发力,突然加速,在他的鼓舞之下,所有人紧跟其后,杀声震天,朝着山顶一边用兵刃挥舞着护住身体,一边狂扑猛进。这些亲军经验丰富,都明白此处地形狭窄,唯一的办法是快速冲过去,否则就会变成一团活靶子,敌人只要弓箭密集一点,连闪转腾挪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招果然奏效,众人杀伤了山顶才发现,敌军的大队人马都被甩到了山下,而在山顶之上,竟然形成了局部的优势战力和兵力。
“活捉那个匪首。。。。。。。”周处目力过人,一眼就看到了正欲逃窜的那名中年大汉,他早已经杀得兴起,上衣被脱下,斜缠在腋窝之下,精赤着半边身子,右手挥舞着一把大砍刀,浑身血迹斑斑,如同天神临凡一般,一声大吼,巨雷般炸响,惊得一伙水匪面无人色,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周处如矫健的豹子一般蹿了过去,一片刀影之中,四五个匪兵连招教的念头都来不及想起,已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匪首只觉得一股凌冽的刀锋迎面到了跟前,那一瞬间,整个脑子里一片空白,恐惧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除了呆若木鸡,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地方听自己的使唤,心中下意识的叫道:“完了完了。。。。。。。”
“击鼓,命令他们投降,快。”待到从惊慌中醒悟过来,匪首才看到那个凶神一般恶煞的汉子扣住自己的脖领子,像只铁钩子一般,寒彻骨的雪亮刀刃正抵着自己的胸口,才知道自己还没死,不由脚下一软,裤裆中一热,嘴里连声叫饶:“是。。。。是。。。。。。。”
看着一排排放下武器,鱼贯退后的水匪,杨柯定了定神,四顾打量着什么。黑七会意:“侯爷,要不我去找找葫芦他们?”
“侯爷,他们来了。”周处沉声道。杨柯放眼望去,闷葫芦打头,后边紧跟着的正是被救出来的红姑的族人,明显身上都带着伤,互相搀扶着一路汇聚过来,杨柯心头一松,如同卸去了千金重担一般,陡然间胸口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耳边只听到众人的惊呼声和红姑带着哭腔的叫声。
第一四八章 不处危地
杨柯从无意识的状态中惊醒过来,疼痛感让他整个身子蜷缩在了一起,触手之处,确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小手。他忍住疼痛,略略侧过身子,床前一灯如豆,红姑合衣趴在床头,显然是困到了极点。杨柯的上衣已经褪去,胸口缠着密密的布带,隐隐还有血迹浸染出来。在水匪山寨鏖战之中,杨柯虽然挥刀拦挡着不时偷袭自己的弓箭,但还是未能幸免,被一只侧面飞来的箭射中了右胸,危急之中,因为担心军心浮动,杨柯抓住箭杆,忍住疼痛,一刀将箭砍为两截,也不及包扎伤口,继续冲向了匪首。
经过一路厮杀,失血过多,加上看到匪首就擒,闷葫芦等人也救出了红姑的族人,大局被己方牢牢控制住了,杨柯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此后的事情他就全不知情了,看看四周的环境,已经回到了自己在柳家庄的小院之中。他轻轻的摇了摇红姑的肩头,红姑在沉睡之中陡然像上了弓弦一般,弹了起来,看到睁着眼睛,侧着身子,看着自己的杨柯,心中一酸,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了下来。
“不要哭,我不是好好的吗?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杨柯温言安慰道。
“都怪我,我不该和你赌气,不听你的劝,莽撞行事,差点害死你。。。。。。”
杨柯当时受伤倒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第一时间是找他的伤口,黑七一眼就看到他胸口上裸露在胸口外寸把长的箭杆,不及细想,厉声喝道:“此地不能久留,葫芦,问问他山寨中有没有太常?”
闷葫芦双目如欲喷出火来,将腰刀架在了匪首的脖子上,略一用力,刀刃抵出了一条血痕:“找个太常过来,我数到三,一。。。。。。。。。”
匪首看着面目狰狞的闷葫芦,大惊失色,忍住脖子上的疼痛,也不敢挣扎,大声对一旁已经放弃抵抗的手下叫道:“快,快,快去找孙先生过来,找些伤药来,快啊。。。。。。”
水寨之中有好几位医病的太常,药物也是常备得有的,匪首这一声令下,十分管用,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名背着藤条药箱的太常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看到杨柯胸口中箭,那名太常俯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箭头的深度和角度,又看了看杨柯并无咳嗽的症状,而且口鼻之中没有渗血的症状,只是脸色和嘴唇苍白,立刻说道:“没有伤到肺和心口,只是流血多了,晕过去而已,山寨里的箭没有淬毒,放心吧,命保得住。”
周处在一旁冷眼旁观,见这名太常一身儒服,神情镇定,在众人磨刀霍霍的环绕之下,依然镇定自若,不禁略微有些诧异。他四顾看了一眼,寨子里很多水匪按照鼓声的命令,停止了攻击,但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半山腰,只是因为头领被他们控制住了,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而已。随即当机立断道:“带上匪首和太常,我打头,七兄断后,其余人走中间,找把椅子来抬着侯爷,赶紧去码头。”一叠声的命令下达之后,众人依计而行,红姑紧紧的抓住杨柯的手,直到有人抬来的一把太师椅,将昏迷中的杨柯扶着坐了上去,他的胸口已经被紧紧的缠上了布条,暂时止住了血,一行人压着匪首,在一众水匪的环伺之下,缓缓的退向了码头,直到众人分别上了仅剩下的几条船,红姑的族人之中开始纷纷操桨掌舵,船儿离开了码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水匪,众人这才重新围拢在杨柯的身边,一叠声的催促那名太常赶紧给杨柯治伤。红姑此时心中五内俱焚,又悔有怕,后悔的是不该不听杨柯的劝告,冲动行事。怕的是杨柯万一有什么意外,接下来的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船行水中,起伏不定,红姑一手握着杨柯的手,另一只手则扶住他的肩头,将身子靠在杨柯的侧面,让他的头贴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不至于滑落。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如此肌肤相近,红姑的心中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杨柯昏睡过去之后,红姑执意留下来看护他,突然被惊醒之后,看到杨柯依然是若无其事的表情,连一句责怪自己的话都没有,再也忍不住压抑已久的情绪,紧紧的抓住了杨柯的手,哭得更加厉害了。
屋子里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屋子外边人,周处等人一拥而入,看着这个场景,不禁愣住了。红姑听到众人的脚步声,俏脸绯红,马上止住了哭声,缩回了抓住杨柯的手,背着身子擦拭着泪痕,一边故作掩饰的站起身来,自说自话道:“你们先聊,我去倒杯水给你。”说完,低着头匆匆出了屋子。看到一向豪爽的红姑竟然有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姿态,众人不禁莞尔。
“侯爷,我们保护不力,害你受伤,真是该死,请侯爷责罚我们。”刘四娘身为亲军统领,没有尽到保护得责任,内心一直万分自责,看到杨柯清醒,稍稍才松了口气,立即上前请罪。
杨柯挥了挥手,示意刘四娘不用自责,强自支撑着虚弱的身体问道:“我们回来多久了?”
“昨天中午才赶回山庄,您已经整整昏睡了十几个时辰了。”黑七回答道。
“此地不宜久留,水匪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我们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了,不出意料的话,司马越此刻已经收到了消息了,要防着他们派兵围剿,咱们马上要转移。”
“如果司马越知道了咱们的身份,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来围剿我们吗?”黑七问道。
杨柯淡淡的说道:“朝廷此刻并未发明诏知会我们的身份,而且和他们结下了这么大的仇,司马越如果万一铤而走险,一定会灭咱们的口,再将罪责推给手下,说是剿匪误伤,顶多用部下的人头交差,把自己摘个干干净净,朝廷就算要和他算账,也是师出无名,如果强行派兵和他开战,又怎么向众多的朝臣和藩王解释?我们的行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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