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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太平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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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就算要和他算账,也是师出无名,如果强行派兵和他开战,又怎么向众多的朝臣和藩王解释?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再暗访下去没有意义了,所以,立刻离开柳家庄,不能再耽搁了。”
“这几百口人,能撤到哪里去呢?”周处问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
杨柯略一思忖:“你们先分头去准备吧,将红姑叫进来,我和她商量一下,事关她们全族人的大事,必须要征得她们的同意。”
第一四九章 灯下红颜
杨柯看着灯光下的红姑,面容略带憔悴,未施粉黛,但难掩艳丽之色,弯弯的星眸满含着歉意,没有那一身惯穿的红衣,仅仅着了中衣,衣袖高高挽起,一对玉臂肤若凝脂,春葱似的纤纤十指,指尖丹蔻殷红,轻柔的为自己擦拭着肩背,一股幽香袭来,杨柯不禁心中一荡。红姑的美与张蕊各擅胜场,张蕊如同天山雪莲,不食人间烟火,红姑则如同千丈红尘里怒放的牡丹,夺人心魄。想到这里,杨柯暗暗的苦笑了一下,收敛住自己的心神,开口道:“辛苦你了,找你来是有要紧的事和你商量的。”
“你说呗,我听着呢。”红姑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手下却不停,依然认真的为他擦拭着身子:“太常说你的伤口不能沾水,再不经常擦一擦,身上就臭了。”
“这些事让我的亲兵来干就行了,怎么好劳烦你呢。”杨柯劝阻道。
红姑闻言心中一凉,按照从前性子,她又要发起脾气来了,可看了看带伤的杨柯,胸口还缠着密密的绷带,不禁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你总是这样,客客气气,拒人千里的样子,我是担心那些大男人粗手笨脚的,太常再三说你的伤口不能沾水,但伤口周围也不能沾到汗渍什么的脏东西,不然伤情要起变化的,要不然,我才懒得管你。回去舒舒服服睡觉不好吗,非要在这里日夜守着你。”
想到红姑衣不解带,睡不安寝连日辛劳的照顾自己,杨柯心中一阵感动,往日里看到红姑性格豪爽,杀伐果决,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十足十就是个自小在江湖里滚打出来的女张飞性子,今日灯下红颜,肌肤相亲,才看到了红姑柔情似水的另一面。他淡淡的笑了笑:“我是想让你歇一歇,好好坐下来,咱们聊会天。”说罢,拍了拍自己近前的,示意红姑坐下来。
看到不是要拒自己于千里,而且还让自己紧挨着杨柯坐下,红姑心中一阵乱撞,但还是听话的放下了手中的绢帕,相向而坐,半边身子侧对着杨柯。
“这个地方你们不能再住了,连夜得撤走。不然会有大麻烦的。”杨柯说道。
红姑一听要将族人撤走,立刻反对道:“为什么?那些人找了我们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现在就能找到我们不成?”
“你们隐居于此,真正保平安的不是这地形隐秘,而是因为水旱两路都是易守难攻之地,敌人犯不着费那么大精力来和你们纠缠,但现在不一样了,司马越一定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一定是在等。。。。。。”
“等什么?”
“等司马越。”
红姑一惊:“你是说,司马越会来?”
杨柯点点头:“司马越不仅会来,而且会带着兵来,东海郡距此不过三日行程,带着军队至多不过五日,现在已经过了一昼夜了,最多还有四天,水旱两路,司马越的大军就会包围柳家庄,这里的男女老少,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就算他们要包围我们,也总得找得到我们吧?”红姑依然有点怀疑。
“你们中了水寨的埋伏,对方显然是有所准备的。我如果是常三,知道您们要来劫寨救人,一定会事先安排,放长线钓大鱼。。。。。。。”
“怎么个放长线钓大鱼?”红姑依然有点疑惑。
“第一,你想想,你被抓取的族人虽然受了点伤,但明显都没有用过刑,你猜是为什么?第二,如果你是常三,设下了埋伏之后会有什么打算?”
红姑默然良久,她的心机虽然不够深沉,只是因为缺乏历练,但天资聪慧,自小跟着兄长在江湖中历练,也是个干才,绝非蠢笨。经杨柯这么一点破,她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陡然惊醒过来:“我上当了,常三如果设下埋伏当然是为了抓住我,万一失了手,他定然已经安排了人手跟着我们,摸清我们的行踪,柳家庄虽然隐秘,但水旱两路都只有一条,只要把守住要道,我们就插翅难飞,再用探子搜寻我们的踪迹,这么多人一路行来,定然留下了很多踪迹,找到我们只是个时间问题。所以,他们才没有为难被抓的那些族人。”
杨柯眼中露出赞许的表情:“那常三能在东海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不是个简单的匪首,此次我们偷袭水寨,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你不觉得奇怪吗,所以我敢断定他一定是暗中在幕后盯着我们。”
“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常三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呢?”
“就是我所说的,他在等司马越,你现在派人悄悄潜出庄子打探一下,不过千万不要惊动他们,我想进出庄子的要道上现在一定已经布满了常三的手下。”
“司马越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竟然如此兴师动众来对付你,你们不是都是朝廷的人吗?”红姑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杨柯。
杨柯淡淡的道:“岂止是司马越,这天下的藩王和拥兵自重的豪强,哪一个不是将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我和他们面上一团和气,可暗地里心里都像镜子似得清楚明白,最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是有的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有的还在观望,都在看着谁做那个出头鸟,这个司马越现在就要当这个出头鸟了。”
红姑听闷葫芦介绍过杨柯的背景和经历,但在她的想象中,杨柯只是个含着金钥匙,出身高门大家的贵公子而已,凭着血统和门第,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杨柯完全不是个绣花枕头,谋略、心机、勇武都是自己始料未及的,哪里是个纨袴膏粱子弟,分明就是文武兼备,随着了解的深入,终于让自己刮目相看。其次,他在朝中的地位和作用看来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能被天下藩王视为死敌的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的时候,通过对手也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地位和作用。
红姑略一思索,恢复了冷静,又变成了那个干练的女头领:“你安心养伤,我去安排一下就来陪你。。。。”
杨柯问道:“你准备怎么安排?”
“第一,我让族人立刻准备,只带随身必用之物,随时准备撤出柳家庄。第二,我派出暗哨立刻去监视常三的动向,一有消息随时来报。第三,立刻搜索庄子四周,看看有无奸细潜入。”
“第四,你安排几名死士,我要唱一出戏给司马越看。”杨柯不动声色的补充了一句。
第一五零章 步入陷阱
“什么?杨柯中箭之后,伤重不治而亡?”司马越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常三,怀疑自己听错了。
常三五短身材,精瘦无须,从面相上看毫不起眼,只有一双三角眼开阖之间,透着凶光,才能看出一点不同常人的端倪:“还请王爷恕罪,属下确实不清楚他的身份,只当他是柳家兄妹的同党,再说他们偷袭山寨,黑夜之中挟持了水寨头领,才被乱箭所伤的,这也怪不得水寨的兄弟们啊。”常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司马越的脸色。他本来是个街头的混混,走投无路才投效到司马越的府中做了奴仆,很是帮着司马越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受到司马越赏识之后,便放他出府,表面上自立山头,暗地里却是司马越敛财的工具,所有司马越不便出面、不好伸手、排除异己、在东海郡与朝廷官吏争权夺利的差事,都是常三代劳,可以说,是司马越一手扶持起来的地方黑恶势力,他虽然只是个帮凶,但借此也赚了个盆满钵满。常三很清楚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主子这个大靠山,所以,收到杨柯死讯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来向司马越请罪,杨柯是当今朝廷里的实际掌权者,死在东海王的地盘,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他也害怕司马越没有做好造反的准备之前,不敢和朝廷翻脸,那就很有可能将自己作为替罪羊交出去。
司马越不动声色,沉吟良久,常三看不出司马越的心思,只能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禀报王爷,朝廷有加急的公文。。。。。”门外的亲兵恭声报告。
“进来吧。”司马越吩咐道,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常三,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常三如逢大赦一般站起身来,偷偷活动了一下跪得发麻的双腿。
司马越接过密封的公函,验看了封印是完好无损的,便动手拆开封袋,取出了里面薄薄的一张函件,一目十行,匆匆看罢,对身边的亲军吩咐道:“去请先生过来一趟。”亲军应诺之后出了大堂。
“本王和随从的住宿之地安排好了吗?”司马越问道。
常三低头恭声道:“王爷还是住在老地方吧?小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司马越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常三恭顺的倒退着出了大堂。
“王爷,不知有何吩咐?”话音未落,一个面貌清秀,神态清矍的中年文士迈步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山东琅琊王氏子弟,名叫王衍。
王衍字夷甫,出身于魏晋高门琅邪王氏,幼年时,曾去拜访山涛,等到王衍离开的时候,山涛目送他走出很远,又感慨地对别人说:“不知道是哪位老妇人,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儿子!然而误尽天下老百姓的,未必就不是这个人。“
其父王乂曾任平北将军,当时经常有公文事务需要派使者呈送,但常常无法按时得到答复。王衍十四岁的时候,就常到尚书仆射羊祜那里申报陈述公文的内容,言辞非常清晰明白。羊祜在当时很有名望,德高望重,但王衍在他面前却没有自卑屈节的神色,大家都觉得十分惊异,称他是一个奇士。
王衍步入仕途,先担任太子舍人,又入朝任尚书郎,后出京补任元城(今河北大名东)县令。他整天还是清谈,但县里的大小事务也还算理顺。之后,他又回到京城,任太子中庶子、黄门侍郎。王衍才华横溢,容貌俊雅,聪明敏锐有如神人,常把自己比作子贡,再加上他的声誉名气很大,为世人所倾慕。他精通擅长玄理,专门谈论《老子》、《庄子》。无论朝廷高官,还是在野人士,都很仰慕他,称他为“一世龙门“。王衍接连担任显要职务,很多年轻求仕的人,没有不仿效他的。凡被朝廷进用的官员,都认为他应该做士族的首领。但他崇尚浮华放诞,又被许多人赞同,因此成为了世间风气。
惠帝的长子司马遹还娶了王衍的女儿王氏为太子妃,贾后掌权时因为构陷太子的缘故,故而将王衍罢官,却被司马越搜罗来,视为心腹谋士,并封为军司。军司即军师,晋为避司马师讳,改军师为军司。这位老兄的一辈子简直就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患者的典范,对他的评价两极分化十分严重,而他干的事也是严重的无节操无底线。比如太子被贾后猜忌的时候,他竟然逼着自己的女儿与太子离婚,并划清界限。就是这么个人,被司马越捧上了天,厚币卑词,可以交接拉拢,不仅仅是因为有几分才具,更因为他背后是整个琅琊王氏这个大门阀士族,正是因为他的帮助,司马越才能偏居一隅,在东海郡却能将关系网编制到了整个官僚集团,王衍可谓是居功至伟。
“朝廷的公文到了,通传杨柯奉旨巡阅地方,身上还带着密诏,着令地方官妥善接待。”司马越将公文递给了王衍,王衍接过来也是匆匆阅罢,略一思忖说道:“这是杨柯知道自己的行踪瞒不住了,索性来个告知天下。”
“可惜啊,这封公文还是来晚了,他们和柳大的妹妹一起偷袭水寨,中箭之后伤重不治,逃走后不过一个晚上就身亡了。”司马越故作叹息状。
“不是当场身亡,而是被他们逃出去了?”王衍问道。司马越点点头。
“我有两策,可供王爷参详。”王衍眯缝着眼睛,一脸的高深莫测。
司马越急道:“快快请将。”
“用常三和水寨这些人的人头向朝廷交差。此其一。事后向朝廷上道奏疏,就说钦差被水寨土匪挟持和袭击,王爷得知后派兵剿灭了水匪。”
“愿闻其二?”
“这其二么?”王衍笑了笑:“一不做,二不休,追上他的余党,全部灭口。来个死不认账,就说从来没有见到钦差。”
看着司马越举棋不定,犹犹豫豫的当口,王衍又补了一刀:“关键是可以看到钦差带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圣旨,对王爷是利还是弊。”
“来人,来人啊,叫常三来一趟”司马越立刻变了脸。
“王爷,事关重大,常三毕竟只是个草莽,下官建议王爷您亲自跑一趟。”王衍补充了一句。
“对、对、对,本王亲自跑一趟。”
第一五一章 伏兵围困
看着跪在面前的斥候,司马越面色阴沉,王衍和常三一言不发,看着司马越。良久,司马越才开口说话:“他们走了多久了?”
“禀王爷,昨天晚上找到的密道,我们连夜抹黑进了柳家庄,庄子里有的人家灶还是热的,桌子上摆着没动筷子的菜,走得很匆忙,除了随身物品,很多东西都留了下来,连灵堂都没有撤掉,到现在应该不超过七八个时辰。”
“有没有搜查遗漏的地方,比如说密道暗阁之类的?”司马越紧跟着问道。
“属下派人仔细搜查过了,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而且柳家庄几百口人,小小的柳家庄不可能藏得住,再通往外面的密道上,也发现了大量的脚印和迁移的痕迹,我们提前埋伏在密道口的斥候已经一路追踪过去了,还留下了暗记,所以,属下肯定他们是顺着这条出山的路逃往徐州了。”
王衍插嘴道:“王爷,他们拖家带口,还带着杨柯的灵柩,一定走不快,我们事不宜迟,要抓紧一路追下去。”
司马越听罢,大声命令道:“传令,点齐随行的一千骑兵,随我一起快马加鞭追上去,其余步卒随后跟来。”命令很快被传递下去,亲军簇拥着司马越、王衍和常三,紧跟其后的是一千骑兵,拨转马头,从密道入口处掉头,直扑徐州城方向而去,马头卷起漫天的烟尘,蹄声如雷,銮铃叮当汇成一片,声势惊人,在迎风招展的大纛旗的引领之下,如一条滚滚的长龙。
一路急行军着的队伍策马狂奔,人马不歇的狂奔了大半个时辰,依然看不到前方的逃走之人的人影,只是间或欧稀稀拉拉的几个路人,看到大队人马,为空避之不及。远远的看到一座山口,司马越一边打马一边问常三:“前方是什么所在?”
“王爷,那是圭峰山,穿过这条山谷,前面就是徐州境内了。”常三早年间常年在商道上跑,近些年虽然不用再身体力行,亲自奔波吃苦了,但这些故道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王爷,这个山道看着有点邪乎,要不要暂时停一停,让斥候去打探一下,再作决定。”王衍劝道。
司马越却根本没往心里去:“这是东海郡内,地势再险要,难道还会有伏兵不成?杨柯虽然带着尾随的大军,但距离他们最少在两天的行程,真要让这些人逃回了徐州府,那才是大麻烦了,赶紧加速,一定要在徐州境外截住他们。按照他们的脚程计算,应该就在前面了。”司马越斩钉截铁的下达了死命令,众人得令之后,强催着被汗水浸透的战马,如飓风一般刮向了山谷。
蜿蜒的山谷并不是很深,但道路十分狭窄,仅仅能容纳两骑并行,山谷两边是并不陡峭的山坡,在东海郡内,算是比较高大的峡谷了。一千多骑兵变成了一条绵延不绝的长龙,司马越在亲军的护卫下走在最前头,他依然嫌马走得太慢,不停的扬鞭催动坐骑,心始终七上八下,司马越最为担心的就是一群人逃进徐州城,和杨柯随行的大军一旦汇合,自己就不可能再灭他们的口了,也看不到朝廷的圣旨究竟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态度。越是心急,就越是加快速度,一众的亲军只得紧紧跟着他和王衍、常三等人,渐渐的,他们脱离了后队,将大部分的骑兵撂在了身后,看着谷口在望,司马越一个急冲锋,率先冲出了谷口,在几十名随身亲军的护卫下,刚刚拐过一个弯,上了大路,司马越兴奋的大喊道:“追上了,追上他们了,快,快冲过去,杀光他们。”他话音未落,随行的人已经看到了远远的一群人扶老携幼,足足有数百人之多,看着就是一路劳顿,走了原路的样子,正在一处空地之上团团围坐。众人不由精神一振,心道:“终于追上了,没有白辛苦一趟。”
正在众人更加起劲的鞭打坐骑,榨取着最后一点马力的时候,王衍突然大喊道:“王爷,不对,咱们中计了。。。。。”
话音未落,司马越已经看到了,那一群围坐在地上的柳家庄的男女老幼看到他们,不仅仅没有惊慌和恐惧,反而是冲着自己的队伍指指点点,谈笑风生。更让他惊讶的是,一排排盔明甲亮,严阵以待的士兵正成半圆状一步步越过了那些人的身后,向自己的方向包围过来,层层叠叠的军队足有上万人之多,将自己的前路封了个密密实实。
司马越也算是见机极快的人,立刻大吼道:“撤回去,撤回去。。。。。。”
他话音未落,谷口之上轰隆声大作,滚木礌石如山崩地裂一般,凭空降落,刚才还望上去空空入也得山头,冒出了数不清的士兵,张弓搭箭,瞄准了谷中的骑兵,一起高喊着:“万岁有旨,投降不杀,万岁有旨,投降不杀。。。。。”
司马越绝望的看到,谷口被滚木礌石封了个严严实实,外边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不禁一双眼瞪得血红,大骂道:“中计了,中计了,杨柯你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王爷,背后骂人没什么意思,要不请进我的大营,当面让你好好骂骂我杨柯,好出口恶气?”一个声音想起,司马越转头看去,对方军阵之中策马走出来了两个人,一个须发皆白,但老而弥坚,威风凛凛,正是文鸯。另一个人没见过,也没有穿盔甲,一袭白衣,乘坐着一皮高大的白马,衣袂当风,目若朗星,姿容俊雅,气度雍容淡定。此时此刻,傻子也能猜得到,他必定就是那个诈死的杨柯无疑了。:appxsyd
第一五二章 一败涂地
虎贲环视的军帐之中,司马越强自镇定着对杨柯怒目而视,常三瑟缩着站在司马越的身后,目光偷偷打量着四周,几乎站立不住,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他已经看见了大帐的一角,一名一身红衣,艳若桃李的女子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正是自己的死敌柳红姑。王衍的脑子则在飞快的转动,苦思着脱身之计。
军帐之中气氛异常沉闷,双方都是一言不发,一名老者越众而出,打破了沉寂,却是唐仲。
“东海王司马越接旨。。。。。。”唐仲拉长了声调,手中拿着的正是一册黄绫写就的煌煌天语,司马越迟疑了片刻,习惯性的依然跪了下来,常三和王衍看到司马越跪倒在地,也犹豫着一起匍匐在地。
唐仲洋洋洒洒的宣读了圣旨,内容很简单,历数了司马越的几大罪状,私蓄府兵,僭越规制,意图谋反;擅杀朝廷委派的地方官吏,把持地方治权;私设税卡、走私朝廷管制的盐与铁器、大肆侵吞民田民财、劫掠商旅,筹集军费以蓄私兵和匪寇,意图不轨;私造天子服饰与印玺,谋逆之心铁证如山。。。。。。。唐仲念一段,司马越的汗就多一层,不一刻的功夫便汗透重衣。每一条每一款均是数字清楚,参与人员无一漏掉,记录在案,不禁触目惊醒,自己以为山高皇帝远,多年苦心经营的东海郡应该是铁板一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没想到朝廷对自己的动向竟然是了如指掌。
“大意了,太大意了,看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都是掩耳盗铃,自作聪明罢了。”司马越在惨败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显然已经为时过晚了,这道圣旨已经将他的心里防线彻底击溃,甚至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了,及至听到最后一条说自己私造天子服饰与印玺,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大声抗辩道:“这是诬陷,本王从来没有干过私造天子服饰与印玺的摇头事。。。。”此言一出,立刻醒悟过来,王衍在一旁不住。司马越这一解释,其实就等于变相承认了其他事都是自己干的了,登时面如死灰。
“王爷,债多不愁,虱多不痒,你没干过不要紧,我帮你干了,摆明了就是天子想要你的命,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当体恤上意,别给皇帝添麻烦。”杨柯淡淡的插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司马越心里有种想吐血的感觉:“别给皇帝添麻烦,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关系到我全家人的性命啊。”
“杨大人,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置本王于死地?”司马越脸色惨白,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经不复存在,话锋已经露出了乞怜的意思。
杨柯微微一笑,走到近前,搀起了司马越:“王爷请起,本侯与王爷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王爷,恰恰相反,本侯是来救王爷的。”
“怎么救?”司马越此刻已经防线洞开,再没有一丝讨价还价的筹码和心情了,只能任人宰割。
杨柯脸色微微一变,低声吩咐道:“将这个常三推出去斩了。。。。”
他的话音未落,如狼似虎的两名亲军一拥而上,一把反剪了常三的双臂,常三拼命的挣扎哭叫,奈何那两名亲军的手如铁钳一般,自己根本就动惮不得,只有胡乱的叫喊着:‘钦差饶命啊,钦差饶命啊,王爷,王爷,救救我啊,小人有钱,小人有很多钱,都给你们,饶了我吧。。。。。。。。’说道后来,常三的声音因为恐惧已经变了调,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哀嚎。
不过片刻功夫,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被送进了军帐,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常三的人头,杨柯哼了一声:“一条狗而已,拿出去吧。传令下去,即可出兵剿灭水寨,一个活口都不留。”亲军领命而去,杨柯转过头,看了一眼司马越,目光依然是平和安详,但司马越却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从头一直凉到了脚。中计之后,他奔想仗着自己东海王的身份,顽抗到底,实在不行就耍赖,他认为对方就算是钦差也能对付过去,起码总要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交锋几个回合,可没有想到,杨柯根本就不和他废话,不到一个回合,对方甚至没出招,派了一个人读了一份圣旨,又轻描淡写的杀了一个手下,自己就已经丢盔弃甲,一败涂地了,而且最致命的是,心理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斗志了。这位东海王再一次总结出人生的深刻感悟:‘大意了,太大意了,杨柯能崛起于朝堂,岂会是凭着出身运气那么简单,看他今日的雷霆手段,分明是举重若轻,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叹自己一直关起门来自封为天下第一。轻视对手就是自取灭亡啊。’
杨柯却容不得他多发感慨,伸出手来对司马越说道:“王爷,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杀了常三这条狗,就是给你找了一个替罪羊,免了你一条大罪,不过要用你的兵符来换。本侯不着急,有得是时间,我们慢慢来聊一聊,看王爷还有什么能抵罪的筹码,如果谈得好,那些罪状都能找到法子给天子解释清楚,兴许王爷还能阖家平安,长命百岁呢。。。。。。”
司马越不加思索,很识时务的撩起了锦衣的下摆,一个锦囊从扎得紧紧的腰带上被司马越手忙脚乱的解了下来,一句废话没有的递给了杨柯。杨柯打开看了看,正是司马越的调兵虎符,转手便递给了周处,又对王衍笑笑道:“有劳王司户了,陪周大人带兵走一趟吧,你们后边还跟着军队呢,此刻只怕已经到了圭峰山了。”
周处带着调侃的看了一眼王衍:“请把,司户大人。”
第一五三章 攻心为上
有了司马越的调兵虎符,杨柯让随行的数万大军连夜倾巢而出,加上王衍的随行,有文鸯这个天下闻名的虎将坐镇,周处又是对东海郡的情况熟门熟路,了如指掌,毫无悬念的便将尾随而来的上万人的司马越私兵解除了武装。文鸯老于军伍,对于军队中的指挥系统的运作可以说烂熟于胸,司马越的军队在指定地点缴械和扎营之后,文鸯紧跟着就下令所有的军官通通到自己的中军大帐来报道,逐一遴选和甄别之后,扣留了军阶较高的人,放军阶较低的军官逐队逐队的带着自己的兵卒到本部大营的军中接受整编,一个晚上的忙碌之后,司马越苦心经营多年的上万私军的指挥建制便被完全摧毁,军队也被完全打散分入各个营中,文鸯又严令部下带兵的将领不得打骂和歧视混编进来的基层士兵,彻底杜绝了兵变得可能。
刚刚分派完毕,饶是文鸯经验丰富,老当益壮,也有了一丝倦意,周处适时的进言道:“文候,司马越的东海郡本部还盘踞着不下两万的私兵,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收编他们的绝佳时机,我们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进军东海郡啊。”
文鸯听后眼前一亮,他看了看在一旁故作镇定的王衍,对周处道:“周大人,此时东海郡群龙无首,又有大军盘踞,恐生动荡啊,要不我们派人辛苦一趟,派兵立刻赶去王大人的府上,将他的家人保护起来,后顾无忧,王大人也好安心办事,你看如何?”
周处立刻心领神会的点头道:‘是、是、是,侯爷真是体恤王大人,我这就派兵去王大人府上,一定保护好王大人的家眷。’
王衍此刻除了一脸的苦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文鸯此举其实已经是摆明了将自己的家人作为人质了,自己如果不尽心帮助他们顺利收编司马越的私兵,等待着自己的后果就不言而喻了。
“王大人,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剩下的这些军队编制情况如何?驻扎在何地?带兵的将领是谁?有没有不安分的人,还请王大人不吝赐教啊。”文鸯笑眯眯的看着王衍,一脸的人畜无害。
文鸯和周处连夜商量对策,准备奔袭东海郡,收编司马越的残余兵力不提,此刻的中军大营已经人去营空,只有杨柯随身的一千精锐亲军担任着护卫之责,大帐之中灯火通明,杨柯和司马越猫捉老鼠的游戏依然在继续。
“军队交给你了,东海郡也交给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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