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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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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及的人不敢轻易追来……”
不一会,饭菜端了上来,老头埋头猛吃,两女也吃了些,起身上了楼,分别进了两间客房住下。
……
晚上时分,客栈的客人都已经睡下。
客栈的其中一间客房里,老头坐在镜子前,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容。
这一路被宇文化及的追兵追杀,屡次差点被对方的盘查卫队给发现,幸亏有这脸上逼真的面具,这才让他和萧皇后两姐妹逃到了这鄃县。
一路上他没少打听张氏的行踪,倒是打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主要是通吃的体型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以至于见过他的人都会留下印象,据他搜集到的情报来看,张氏带着通吃曾经到了魏县,却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在魏县逗留,绕过了魏县,一路北上,几天前有人在鄃县见过通吃的踪影。
这让他安心了不少,只要张氏没有冲动到潜入宇文化及的宫中刺杀裴虔通,有通吃在她身边,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他脱了风尘仆仆的衣服,洗了个澡,正准备睡下,休息好明天再做打算,门口却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萧皇后站在门口,她身上穿着普通人家女子的布衣,娇躯婀娜,没有了那高高在上的千姿凤仪,多了一丝清新小女人的感觉,甄命苦发觉面对这个女人时,总会忘记她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吗?”
萧皇后有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不是说过我叫月影吗?万一暴露了行踪,岂不是连累了你。”
甄命苦笑了笑,改口问:“月影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萧皇后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什么姑娘,都已经是老太婆了,能让我进去说吗?”
“请进。”
……
萧皇后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径直走到他的床边,背对着他,悉悉索索地脱起身上的衣服。
直到脱得只剩下一件小亵裤,露出洁白如玉的裸背,也不回头,飞快地上了床,钻入他的被窝里,这才转过脸望着他,“甄将军,你也过来吧。”
甄命苦突然明白了,心中却没有一丝鄙夷。
曾经高高在上的萧皇后,自从杨广死后,遇上的男人,无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贪恋她的美色,让她对男人有了这样一个定义,要求男人为她办事,就必须跟他们上床作为交换。
他走到床边拾起她的衣裳,放在床头,转过头说:“皇后娘娘,请你穿上衣服,你我之间用不着这样。”
萧皇后眼中露出不解之色,在她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她主动投怀,低声问:“你不喜欢我吗?”
甄命苦笑着说:“说实话,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娘娘的诱惑,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你不是杨侗和福临的长辈,怎么可能拒绝你的提议,对我来说,只要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只不过在辈分上,你是杨侗和福临的长辈,就凭这一层关系,我也不能乘人之危,贪图你的美色……”
萧皇后先是有些失落,听到后来,渐渐地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轻声说:“是我误会将军了。”
说着,起身穿上衣服,甄命苦回过头时,她已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只是脸上红润依旧未消。
甄命苦心中暗暗惊叹,难怪稗官野史中对这萧皇后的美色多有夸张的描绘,从她如今四十多岁却依然堪比妙龄女子的身姿皮肤,不难想象当年她年轻是什么模样,一定是天姿国色,仪态万千的美人。
若论成熟风韵的姿色,也就张氏这已为人妇的美娇鹅能与她匹敌。
也许是察觉了他眼中的惊艳之色,萧皇后仅有的一丝羞愧也都烟消云散,微微一笑:“甄将军,你过来坐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甄命苦没有一点犹豫,走到她身边坐下,身子挺得笔直,目不斜视。
萧皇后噗嗤一笑,颇有趣地看着他,喃喃道:“哀家还是第一次看见甄将军这样的男人,外界传言甄将军沉迷女色,不思进取,看来这世人谣传着实误我太多,甄将军其实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甄命苦暗叫惭愧,自己好色这事,也就张氏和凌霜两女知道,其他时候都掩藏得挺好,难怪她会这么误会,笑说:“皇后娘娘这叫矫枉过正,走极端,要么沉迷女色的坏坯子,要么就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说实话,若不是家中已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要疲于应付,娘娘这样投。怀送。抱,我是绝不会客气的,你这是在把我捧得高高的,以绝我对你的念想,娘娘果然高招。”
萧皇后登时笑得花枝乱颤,抬头看着他说:“你若不是正人君子,为什么一直在照顾我的感受,为我找台阶下呢,刚才我还只是想求你办事,现在是真的想要讨好取悦你,让你开心呢,我不会告诉你娘子哦……甄将军,你真的好结实呢。”
她说话间,一只小手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游走,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
自从张氏离开之后,甄命苦已久旷多日,被她挑逗得浑身血液沸腾,咕噜吞了一口唾沫,说实话,来到这个时代多年,又娶了两房妻室,对二十一世纪的某些道德观念早已渐渐模糊,特别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既有保守贞烈的一面,也有开放自由的一面,也绝不在意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实在是男人偷腥寻欢的天堂。
664 另一个名字叫丁硕
这里的女子视一夫多妻为天经地义,观念里并没有所谓男人出轨的概念,因此勾引起有妇之夫对她们来说也没有什么道德枷锁,只要是自己心甘情愿,表现得比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更为主动大胆。
为了不让自己失去理智,他急忙站起身来,离开了她触手可及的范围,跟她保持安全的距离,笑道:“娘娘不是有事要跟我商量?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无有不遵。”
萧皇后本没有真的要勾引他,只是觉得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与众不同的男人,明明身体对她有反应,却始终保持着克制,让她生出一丝有趣来,自从她沦为落魄皇后,杨广身边那些臣子的丑恶嘴脸,她早已看得太多,没有一个不是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是坏事做尽。
宇文化及,裴虔通和裴蕴等人,口口声声说着为大隋百姓谋幸福,不惜背负天下骂名,弑君犯上,其实这些奸臣反贼何曾有半点为天下为百姓的情怀,骨子里无不是好色奸邪之徒。
她本以为天下男人皆如此,比起杨广来,这些人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甄命苦的出现,让她发现她对男人的定义似乎有些谬误,这个男人跟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
“哀家从未见过像甄将军这样不图哀家什么好处的男子,也不知该从何确定将军是不是真心要帮我们姐妹,我们姐妹身为女子,也没有可以让将军你看上的东西,想要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并非易事,将军若不嫌弃,我们姐妹倒能安心,如今被将军你拒绝,心中反而觉得不踏实……”
“皇后娘娘多虑了,就凭杨侗和福临这层关系,我也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萧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欢喜,试探着问:“你能告诉我你要带我们去哪吗?”
甄命苦闻言突然明白了,她一定是对他这几天不但不带她回洛阳,反而往北而来的举动感到不解,这一路来他光顾着打探张氏的下落,也没有跟她们解释过一句,也难怪她们会感到不安,她们认识他才几天,也不确定他到底是神是鬼,说不定把她们两个人拐卖了,她们还对他感激涕零,这才有她今晚前来试探的举动。
想明白这一层,他笑着说:“是我的错,没跟你们解释明白,我这次来找我娘子,并没有想到会遇上你们,我一开始的打算是没找到我娘子,是不会回洛阳的,她现在有了身孕,又受了委屈,独自一人前来找裴虔通寻仇,我生怕她落入裴虔通的手中,潜入宫中打探,这才遇上了你们,如今总算逃脱了宇文化及的追兵,你们也暂时不会有危险,再加上不久前我打听到我娘子的一些消息,所以我打算在这鄃县逗留几日,打探我娘子下落,待找到我娘子,再与你们一起回洛阳,没想到却让你起了误会……”
萧皇后听完,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疑虑,突然问:“你是不是认识这杨善会。”
甄命苦奇道:“娘娘如何猜到?”
“那店小二说出杨善会名字的时候,你当时看起来像是很惊讶,似乎早就认识这杨善会,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甄命苦暗自惊叹这女人的观察能力,笑道:“娘娘眼力犀利,什么也瞒不过你的慧眼,我确实跟这杨善会有过一些交情。”
萧皇后白了他一眼,“甄将军能不能不卖关子呢,非要哀家求你,你才会透露一点点给哀家知道,你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想咬你一口吗?”
甄命苦失笑说:“娘娘错怪我了,我只是不习惯什么事都跟人解释而已,并非有意隐瞒,娘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就是了。”
萧皇后这才稍微满意了些,问:“你怎么会认识这杨善会的?”
甄命苦见她不再挑逗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娘娘还记不记得当年炀帝亲自任命的暗卫大将军丁硕?”
萧皇后点了点头:“嗯,虽然朝中大臣多如牛毛,但哀家依然记得当年这个唯一在高丽打过胜仗的将军,一面之缘,我记得他是六十多岁的老头,从高丽回来后,就回了边塞朔方抗击突厥了,如今天下大乱,以他的用兵才能,只怕这时也已经拥兵自立了吧……甄将军,这跟你认识杨善会有什么关系?”
甄命苦笑了笑:“娘娘有所不知,当年炀帝派兵征高丽,杨善会就被调配到暗卫军中,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队正,我见他作战英勇,深谙兵法,为人正直,破格提拔他为左先锋将军,由他率领暗卫军左翼,攻城略地,攻无不克,因为他的原因,暗卫军才能在高丽战场上取得喜人战果,从高丽回来后,因为功勋才升为鹰扬郎将,说起来,我和他算是上下级,只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萧皇后听得神情呆滞,盯着甄命苦看了许久,才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就是丁硕将军?”
甄命苦笑着点了点头,“丁硕是我的另一个身份。”
萧皇后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他看了好一会,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仿佛看见了久违的亲人,紧紧抱住他,呜呜大哭。
甄命苦一时也闹不明白她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其实从见到萧皇后时起,他就已经认出了她,只是跟她只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萧皇后也还是尊贵无比的一国之后,他那时只是一个四品武将,这个官阶的武将多如牛毛,她怎么可能记得他一个老头子。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萧皇后哭得悲伤欲绝,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甄命苦不知所措,任有她抱着,轻轻拍着她的背,隔壁的萧月痕听到哭声,持剑从门外冲进来,见两人这情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甄命苦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姐姐的事,勃然大怒,正要对甄命苦出手……
萧皇后这才止住了哭声,从甄命苦怀里挣脱出来,“妹妹不要,不是你想的那样……”
665 三个顾命大臣
萧月痕这才及时止住了已经刺到甄命苦面前的剑,收了起来,一脸不解地望着两人,见萧皇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转过头朝甄命苦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门。
萧皇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道歉说:“甄将军,对不起,是哀家太激动了。”
“没事,我习惯了,我娘子比你还能哭。”
萧皇后含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他喃喃道:“真想知道是什么女子那么有福气,能嫁与你为妻,一定幸福死了。”
甄命苦照单全收,得意道:“我也这么说,那妮子还不信,跟我闹离家出走,改天等我找回她,你帮我好好教育教育。”
萧皇后笑得越发开心,问:“哀家这又哭又笑的,甄将军不觉哀家太奇怪吗?”
“没什么可奇怪的,在我怀里哭过笑过的女人还少吗?不差你一个。”
萧皇后白了他一眼:“甄将军虽然魅力无穷,可哀家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若不是事出有因,怎么会在将军面前这样失态?”
甄命苦微微一笑:“哦?那是什么原因?”
萧皇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变得有些忧郁,“当年先皇东征西讨,严刑苛政,弄得大隋民怨沸腾,暴乱四起,自知气数将尽,于是自暴自弃,不理朝政,成天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结果被宇文化及缢死在江都宫中,这也是他的命数,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只是他没想到取他性命的,会是他最为信任和重用的大臣将军,那天江都宫侍卫兵变逼宫,先皇自知劫数难逃,大变之际,本想要杀了哀家,与他同赴黄泉,奈何临下手时却念夫妻多年,不忍下手,宇文化及的人率军冲进大殿之后,他跪求裴虔通,说愿意用自己一名换哀家一命,求裴虔通放过哀家……”
甄命苦只知道历史上的杨广是被自己的臣子用白丝绢缢死,没想到这其中的还有这隐情,对杨广之死,他没有一点同情,这历史上有名的昏君,临死时总算还做了一件良心悔悟的事,却依旧好心办坏事,让他多年的妻子萧皇后成了他往日臣子的胯下玩物,子孙也都变成了臣子控制的傀儡,可见一人作孽,全家遭殃,实在是华夏千古定律。
萧皇后却不知他心中想法,继续说:“先皇临时前,嘱咐哀家,为了杨家皇室的血脉和香火活下去,只要哀家活着,忠于旧隋的臣子总有一日能重新举起讨逆的大旗,夺回大隋的江山,为他报仇,临死前他写了一封遗诏……”
说着,转过身去,从胸口扯出一条丝绸的抹胸,撕开里面的隔层,从里面取出一块金丝绸布来,递到甄命苦面前。
甄命苦接过这还有她幽幽体香的金丝绸布,稍微看了一眼,上面有杨广亲书的遗诏,盖着杨广玉玺大印,上面写的是杨广的托孤之辞,将皇位传给了杨侗,说是他亏欠福临和杨侗两姐弟太多,临死前想做个补偿,还钦点了三个顾命大臣,右屯卫大将军独孤盛,兵部尚书王世充,还有一个,就是远在朔方的暗卫大将军丁硕。
冥冥之中仿佛真有一种定数,让毫不先关的人聚在一起,彼此牵连,再无法割弃。
现是杨侗,后是福临,接着又多了一个萧皇后。
萧皇后这时对他已没有丝毫怀疑,不再试探,尽数相告:“先皇遇害之前,对这三个顾命大臣有过评鉴,说三个人之中,独孤盛将军虽然品性忠良,却已年迈,有心护主,却不足以扶持幼主稳居帝位;王世充貌似忠良,实则奸诈圆滑,但手握重兵,不得不安抚,唯有暗卫大将军丁硕足智多谋,虽面似奸诈却心地纯良,并无野心,可托遗孤,哀家一直记着先皇这句话,心想着有一天能遇上将军,将先皇的遗诏亲自交到将军手上,没想竟在这里遇上了将军,老天见怜,这才让将军你看了笑话。”
萧皇后又说起今后的打算,问甄命苦打算如何安置她们姐妹,甄命苦并无隐瞒,表示在没有找到他娘子前,他暂时无意回洛阳,萧皇后一听便知其意,心知她跟在他身边,不但会连累他行动不便,还有可能错失寻找他娘子的良机,于是主动提出让甄命苦暂时先将她们姐妹安置在一个隐蔽之所,等他找到他娘子之后,再回来接她们回洛阳。
甄命苦刚刚还在考虑该如何跟她开这个口,没想到她先提出来,显出她蕙质兰心,善解人意的一面,让他越发难以丢下她不管。
“明天我就去见见这杨善会,看他是什么态度,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将你们留在鄃县。”
萧皇后一听便明白他的用意,正所谓人心难测,他多年没见过这杨善会,也不知他是忠于旧隋,还是野心勃勃的反王,只有试探过后才能安心地把她交托对方手上。
他这般谨慎,无非是怕她再次落到歹人的手里,受人欺辱。
她走到他身边,仰头望着他,轻声说:“甄将军,大恩大德,我今生怕是报答不了你了。”
甄命苦已领教过她眼神的杀伤力,不敢对望,急忙躬身说:“娘娘这话可折杀奴才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为娘娘你出力卖命,那是娘娘的恩典,奴才的荣幸,娘娘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只管吩咐奴才去办就是,哪敢奢望娘娘的报答。”
他故意尖着嗓子,又是鞠躬又是自称奴才,活脱脱一个忠心为主的**公公,惹得萧皇后掩嘴笑个不停,说他演得一点也不像,宫里的管事要是像他这么碎嘴子,早就被掌嘴拔舌轰出宫去了。
这一番玩笑,对甄命苦登时有了些了解,她也不再处处设防,跟他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竟忘了时间,天亮时分,她才意犹未尽地回了自己房间睡去。
甄命苦一晚没睡,躺着眯了会,第二天一早便爬起来,找人问清楚了杨善会军营所在的地方,骑马赶去。
666 寻得娇妻
清河城西的军营中,营旗飘飘,旗帜上写着大大的“隋”字,数百光着膀子的精兵正在校场上练习着刺杀术。
一名身穿轻便盔甲,手执长矛的将军在校场上巡视着,眉目间带着一丝疲色,却依旧胸膛直挺,昂首阔步,目光所到之处,坚定而平静,操练的士兵无不出尽全力,吼声震天。
他手中那把红缨枪,磨得闪闪发光,枪头能照出人影来。
清河城中,他的容貌装扮,无人不识,因为在别人的印象中,自从杨广被弑那一天起,他就从来没有脱下过他身上的盔甲,始终保持着这严阵以待的姿态。
以至于他的部下,也都军容齐整,士气高涨,连喊杀声都足以震慑敌军,谁也不会怀疑这样的一支军队能以一当十。
正操练着,一名卫兵跑过来,大声通报:“杨将军,东城外有数百张金称军的流寇混入城中闹事,抢夺居民粮食衣物,城中百姓派人前来求援……”
他眉头一皱,转身朝那些操练的士兵一挥手,所有士兵整齐划一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冲向校场旁边的树下拴着的战马,骑上马跟着他一起飞驰出军营,向城东的方向而去……
……
甄命苦骑着马朝军营走来,远远听见前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百多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骑兵,骑着战马从远处飞驰而来,路人纷纷闪避,甄命苦急忙将马勒停,刚让到一边,那些人马已经到了跟前,一阵风般掠过。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甄命苦却能敢感觉到对方领队的将军眼睛却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遍,与此同时,他也认出这领队的将军,虽然已经有多年未见,对方容貌明显成熟沧桑了许多,却依旧能一眼认出对方就是曾经是暗卫军左前锋将军的杨善会。
杨善会只是瞟了他一眼,只因甄命苦带着面具,他并未认出他来。
“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张金称的溃军已经流窜到了鄃县,恐怕过不久,主力就要攻打清河城,杨将军一定是前往东城商议御敌之策了。”
“有杨将军在,何愁贼寇进犯。”
周围的百姓议论着,不一会便恢复了平常,店铺照开,行人依旧,仿佛城外的贼寇根本不足为虑。
甄命苦勒转马头,一夹马肚,朝杨善会的卫队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
东城的一条繁华大街上,几百个混入城中的张金称贼寇手持棍棒农具,打砸商铺,霸占了几间客栈,又吃又喝,弄得街道上一片狼藉。
“看什么看,从今天起,军爷我就在这清河城住下了,等我们河间王到了,这整座河间城都是我们大王的,你们家里藏了什么金银珠宝,好酒好菜,赶紧献上,等我们大王进了城,发现你们私藏财物,可别说军爷没提醒你们,还看,赶紧散了!”
对这些**兵的威胁恐吓,周围的百姓并无惧色,远远围在几间店铺,对这些流寇兵痞报以义愤的喝骂。
这时,从客栈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喝斥:“放肆,还不快点出去,否则别怪我利剑无眼!”
可惜她的喝斥并没有起到多大的震慑作用,很快便传来几个兵痞不怀好意的狞笑。
“奶奶的,没想到孕妇也这么勾人的,兄弟们艳福不浅,这回看谁还敢来坏军爷的好事。”
叮叮当当兵刃交击的声音传来,几个重物破窗而出,从客栈的二楼摔了下来,摔断了腿脚,倒在地上哀号起来。
紧接着,从里面响起一声男性的怒喝:“再不滚,我一个个全杀了!”
“口气不小,你武功再好,就凭你一个人,又能将我们几十个兄弟怎么样?军爷我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话音刚落,打斗的声音再次传来,桌椅砸碎,木屑从窗户里飞出,落在街道上,不时有人从二楼摔出,打斗的声音渐渐地进入了房间里,显示一方渐渐落入了下风。
这时,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杨将军来了!”
围观的人登时发出一声振奋的欢呼,一百多名骑兵很快停在闹事的店铺客栈门口,矫捷地翻身下马,以十人为一队,各持兵刃铁盾,杨善会一马当先,在两名侍卫的护卫下,冲进客栈中,其他人也鱼贯而入。
哎呦哀号之声传来,不少流寇开始从二楼跳下,四散逃窜。
不一会,求饶之声四起,陆续有骑兵卫队压着那些打砸抢的流寇从店铺客栈里出来,骚乱很快便平息。
人群中发出一声欢呼,杨善会从客栈中走出来,手中的红缨枪头上,鲜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他身上却毫发无损。
他朝人群中微微一笑:“各位乡亲,已经没事了,散去吧。”
人群很快便散去,恢复了平静,杨善会安抚了店铺的老板,下令让这些流寇帮忙修复受损的屋舍,若不能恢复原状,一律处斩,此令一处,所有流寇无不跪地求饶。
杨善会处理完毕之后,翻身上马,正待离去,一直在远处静观的甄命苦这才牵着马上前,正准备相认,从客栈中出来的一男一女却让他停下了脚步,心中狂喜,差点就冲上了,当他看见那女子身边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总算克制住了上去拦下她的冲动。
从客栈里出来的那女子,虽然头上戴着斗笠黑纱,可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丰满傲然的胸脯,走路时婀娜娇娆的身姿,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杨善会也发现了他,盯着他看了一会,眼中闪过一丝疑色,见他停下脚步,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等了片刻,不再逗留,留下十几个监工的人员,率着卫队离开。
甄命苦站在人群中,忘记了来找杨善会的目的,紧紧盯着那孕妇的身影,本想立刻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向她道歉,乞求她的原谅,可当他发现她身边那陌生的男子和她扶着他时那着紧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压下心中的冲动,牵着马转身躲在了一条巷子后面,远远地看着。
他四周打量了一番,不见通吃的踪影,这让他越发疑惑起来,他曾嘱咐过通吃,他不在家时,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张氏身边保护她,此时通吃不见,只有一种可能,他出了什么意外。
667 岂有此理,身边竟敢有男人!
那男子手臂上受了刀伤,血流不止,张氏扶着他,出了客栈,朝客栈对面的一间药铺走去。
看样子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受了伤,那男子一脸难受的样子,脚步有些踉跄,几乎要靠张氏扶着才能走路。
甄命苦却看得眉头深深皱起,他这些年从军,阅人无数,早已练就了一双洞察的火眼金睛,这个男人手臂上受的伤,明显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而且对方的身材健壮,脚步沉稳,显然是练过的会家子,这点小伤根本不算回事。
这演得也太着痕迹了。
……
张氏扶着那男子进了药铺里,一名郎中给那男子包扎了伤口,张氏站在一旁一脸紧张地询问着,那郎中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推销药品,把那男子受伤的程度夸大了许多,把张氏吓得又是紧张又是愧疚。
甄命苦在远处看得直摇头,对这个不知人心险恶的傻妮子很是无语,她以己度人,以为全天下人都跟她一样,真诚待人,她本将心向明月,别人却当她胸大无脑可欺。
只有他这个做相公的知道,其实她若是真要算计起别人来,这些人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傻帽,这一点,在跟凌霜争夺相公的战场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的脑子似乎只用在了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上了。
找到了她的踪影,他倒不急着上前相认了,心想正好乘这个机会让她见识一下人心险恶,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离家出走。
想到这,他取出手机,打开红外探测跟踪仪,把代表了张氏的红点标记了,牵着马转身朝张氏落脚的客栈走去。
有了这探测仪,只要张氏在手机探测的一千米范围内,他都能随时找到她。
现在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办,要不是如此,他倒想一刻不放松地盯着她,这妮子可是艳冠洛阳的月桂仙子,走到哪都能招来饿狼的垂涎,他这个做相公的,哪敢丝毫大意。
……
“客官,要住店吗?”
“给我一间房,对了掌柜的,问你件事。”甄命苦将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
客栈掌柜眼神一亮,“客官有什么尽管问,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
“你这店里是不是有一个孕妇和一个大胖子投宿?那胖子头发很短,两米高,几百斤重,非常能吃,一顿饭随便吃十斤大米。”
掌柜想也不想,回说:“有的有的,那个胖客官几天前投宿到本店,可把小老儿给吓坏了,小老儿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魁梧的大个子,小老儿都担心小店的楼梯会不会给他压垮了,不过倒不太能吃,走路也一摇一晃的,来的时候就好像病了,住了几天,那女客官一直照顾他,给他请大夫看病,药费都是用头上的发簪给当的,
几天前出门抓药的时候,还被几个城外山寨里的流寇围住,说要抓她回寨里当压寨夫人,得亏当时客栈里有个英雄看不过眼,仗义出手相救,不然当场就要被抓走了,这不刚刚那些人就带了几百个人来寻仇,要不是杨大人,我看那英雄也要吃大亏……”
听完掌柜的叙述,甄命苦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问:“那胖子和那孕妇现在住在那间客房?”
掌柜将通吃住的房间号说了。
“给我一间靠近两人的房间。”甄命苦将柜台上的银子给那掌柜的推了过去。
掌柜先是有些犹豫,打量了甄命苦一番,可能是觉得甄命苦此时老态龙钟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什么采花贼一类的,没多怀疑,给他开了两间靠近张氏客房的房间。
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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