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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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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先是有些犹豫,打量了甄命苦一番,可能是觉得甄命苦此时老态龙钟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什么采花贼一类的,没多怀疑,给他开了两间靠近张氏客房的房间。
    甄命苦给了几天的房钱,跟着店小二上楼看了下房间,确认隔壁就是通吃和张氏的房间之后,这才转身下了楼,骑马朝清河城的城防军营而去。
    ……
    听到前来通报的家丁口中说出“丁硕”两个字,正在书房翻阅兵法的杨善会猛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惊喜莫名的神色,喝道:“快快有请!”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饰,嘴里念着:“他怎么会到这清河城来,莫非……”
    接着,脸露喜色,“若真是他,清河城的百姓真是有福了。”
    说完,四周围看了一下,似在寻找什么东西,眼神落在了书桌上那一枚代表了清河城最高指挥权的大印上,随手拿起揣入兜里,转身大步出了房门。
    ……
    “杨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你就是暗卫大将军丁硕?”杨善会盯着眼前不过三十岁的健硕男子,眼露厉色。
    “如假包换。”
    “大胆,竟敢冒充前朝暗卫大将军!来人,给我拿下!”
    杨善会挥一挥手,几名卫兵朝那已经卸去伪装的甄命苦涌过去。
    甄命苦微微一笑,身形滑动,敏捷地躲过几个卫兵的擒拿,使出几招太极推手,立时将这些士兵推跌倒在地。
    这么些年的军旅生涯,甄命苦的太极推手在实战中与格斗技巧融合,赤手空拳的话,就算是操练多年的老兵,也未必能够近他的身,而且多年的功底不是谁都能冒充的,以前在暗卫军的时候,他既是大将军,也是暗卫军的总教头,那些暗卫队员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近卫团,就为了能得到他的亲自指点,杨善会就是其中一个,更清楚他的手法。
    这手一露,一旁的杨善会立刻眼神一亮,急忙喝住爬起来又要往上冲的士兵,盯着甄命苦问:“你怎么会丁硕将军的太极推手?”
    太极推手并不复杂,真正有威力的是持之以恒,将技巧练成身体的本能,就像走路呼吸一样自然简单,他看得出来,以甄命苦这年纪,将太极推手练习到这种程度,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
    可甄命苦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
    甄命苦嘶哑着嗓子,丁硕的声音响起:“老夫自幼习武,这手太极推手,乃是我叔当年亲传的防身本领,杨将军不会连老夫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杨善会哈哈大笑,哪还有怀疑,急忙上前见礼,两人寒暄了一番,杨善会得知甄命苦的易容本领,又见了他变魔术似地戴上硅胶面具,越发地相信眼前的年轻人就是当年叱咤突厥和高句丽的暗卫大将军丁硕,啧啧称奇,却并不感到吃惊,暗卫军一向以奇制敌著称,正是因为有这大将军层出不穷的奇特主意。
    有太多的疑问,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说:“将军来找我,定是有要事相商,我已让人准备了宴席,我们入席再详谈,将军,请!”
    “杨将军请。”


668 顽固不化岂有好收场
    酒过三巡,杨善会问起甄命苦此次前来的用意,甄命苦笑着说:“其实此次前来,是想与将军你共商大计,大隋已亡,杨将军对旧朝耿耿于怀,依我看,非明智之举,以杨将军的才能,值此乱世,正是建功立业,成就千秋万代美名的时刻,何不择明主而辅佐之,驰骋沙场,才不负你这一身本领,正所谓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将军若能投入我帐下,成为我得力助臂,这旧隋的江山,必有你我一席之地。”
    杨善会听到甄命苦这说辞,不由地一愣,回头看着甄命苦,眉头皱了起来,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语气显得有些冷淡和疏远:“将军好意杨某心领了,先皇虽有千般不是,但对你我却是恩遇甚隆,皇上被逆臣所弑,杨某远在千里之外,恨不能共赴国难,与反贼俱亡,以报答皇上知遇之恩,若不是顾忌东边的窦建德,早已起兵讨伐这叛上作乱的逆贼,如今逆贼尚在,岂能轻言另投他主,将军这话不用再说,若不是看在将军往日对杨某有提拔之恩,就凭将军这一番话,杨某定将你轰出门去……”
    甄命苦脸色一沉:“杨将军你可想好了?清河城无险可守,若不是地处各方势力的缓冲地,暂时有今天的平衡,但其实你并无胜算,清河城三面受敌,一旦东边的窦建德平定了北面的罗艺,或是西边的洛阳城被长安李家攻下,清河城势必成为两方之间的阻碍,唯一的办法就是投靠其中一方,我暗中招兵买马多时,又与突厥结为联盟,随时可攻破雁门关,驱军直下晋阳,再克河东,到时候河东之地尽在我的手中,到时候我可就不跟杨大人说这废话了……”
    杨善会总算是听明白了甄命苦的来意,是想要招他举旗,北联突厥,一起举兵反隋,自立为王。
    他冷笑连连地听完,倏地站起身来,阴沉着脸,将酒杯往地上一摔,
    “话不投机半句多,看在往日同僚共事的情份,我姑且叫你一声将军,你这就请吧,清河城一日有我杨善会在,就就不会投靠任何一个反贼,更何况是蛮夷番邦,人生在世大不了一死,若死后落得个不忠不义,投敌卖国的臭名,辱没了先人,羞煞后人,我杨善会万万做不出这等事来!我本以为将军你一向知人善用,是个刚正有骨气的汉子,想将清河城托付与你,却没想多年不见,成了这般权欲熏心,蒙蔽了道义的短视小人,实在令人失望,来人,送客!”
    甄命苦微微一笑,并不动气,依旧坐着,品着水酒,淡淡说:“我并非杨将军这般迂腐不懂变通之人,形势不对,立刻改变策略,这是我至今能在这世道活下来的保证,如果想杨将军这样执迷不悟,只怕早已在尚未强大之时,就已经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没人知道我的报负,甚至没人知道曾经有我的存在。我可以肯定的是,杨将军若执迷不悟,不但没有留名青史的机会,还会落得个不识时务,愚不可及的骂名,非但自己的性命不保,还累及妻儿族人……”
    杨善会打断他,喝道:“就凭你这样的品性德行,想要一统天下,那是痴人说梦!”
    “杨将军读史,当知刘邦起于市井无赖之中,曹孟德品性奸诈多疑,杀人如麻,天下为他子孙所有,司马炎为人臣子,篡位登基,开太康之治,北齐高氏一家禽兽不如,却依旧贵为天子,在杨将军看来,他们是什么德性,连他们这副德性都能称帝,我为何不能?
    你再看看汉文帝时的冯唐,孝悌纯良,才华横溢,为官三十载,年逾古稀,依旧是小小一郎官,无人赏识,武帝时李广武艺高强,箭术无双,为国征战,却时运不佳,屡陷贼营,最后落得个走投无路自刎收场,李陵为国征战,以五千精兵坚守孤山一个月粮尽,结果如何,还不是被他视为明君的汉武帝抄家灭族,若不是太史公搭上自己的小JJ为他辩护一两句,他的功绩必然被史官抹杀,可见忠孝仁义之说只是一种精神枷锁,是君王给臣下设下的囚笼,目的只是为了达到思想上的控制……“
    杨善会明明很反感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论调,却也无可反驳,冷冷道:“你为了自己登基为帝的野心,可谓是煞费苦心,目中无君无国,无法无天,恣意妄为,颠倒黑白,不顾纲常,你既然熟读经史,想必也能列举出很多篡逆谋反奸臣贼子的下场来。”
    甄命苦暗叫一声惭愧,若不是听张氏这个御史大夫的女儿说得多了,他还真不知道这些奸臣贼子反王的故事,脸色一沉,说:“哼,冥顽不灵,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看得起你杨善会,想提携你一把,看来你是不识时务,死心塌地要为亡隋尽忠了?”
    “任你舌粲莲花,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费口舌。”
    甄命苦淡淡一笑,又说:“就算我的部属已经潜入了清河城中,一旦你拒绝了我的提议,他们将实施斩首行动,到时候你和你的家人都会死在我的人刀下,你也不在乎?”
    “哼,让我叛国投敌,决计不能,死又何惧!不送!”
    甄命苦闻言站起身来,朝他走了过去。
    杨善会神色一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暗卫大将军的身手,若甄命苦要在这里动手,他绝对没有任何胜算,他有些后悔自己太过信任这个暗卫大将军,以至于并没有做任何防卫措施,如今就算他大声喊来护卫,甄命苦也能在这段时间里将他击杀。
    他盯着甄命苦,并没有因此退怯,看着甄命苦走到他身边,伸手往怀里一掏,却并没有掏出他以为的匕首,而是一张金色的锦帕。
    甄命苦笑着说:“杨将军接旨。”
    杨善会一愣,喝道:“接什么旨,难道我说得还不明白?”
    “先帝遗诏,你接不接?”
    杨善会闻言大吃一惊,急忙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接过,打开一看,脸上的神情渐渐由惊讶变得激动,嘴唇微微颤抖着,大喊一声“臣领旨!”


668 护驾重任就交托给你啦
    接着站起身来,看着甄命苦,眼中闪动着惊疑不定之色,见他脸上淡淡的笑意,突然明白了什么,问:“将军莫非是在试探杨某?”
    甄命苦笑道:“杨将军见谅,你我多年未见,人心难料,我不得不事先确认杨将军你是否依然忠于我大隋。”
    杨善会闻言大喜,像是大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甄将军骗得我好苦!”
    甄命苦神秘地一笑,说:“实不相瞒,我的另一个身份是甄命苦。”
    杨善会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失声道:“甄命苦?洛阳皇泰主麾下的暗卫大将军!”
    “其实这才是我的真正身份。”
    杨善会脸色急速变化着,眼中露出恍然之色,叹道:“难怪洛阳能击败实力雄厚的瓦岗军,原来是有将军和暗卫军在。”
    甄命苦笑了笑说:“杨将军,事出突然,今天来找将军,主要是有一件要紧事想拜托你。”
    “将军请吩咐,只要末将能力所及,定当竭尽全力!”
    “皇后娘娘如今在清河城中。”
    杨善会失声道:“皇、皇后娘娘!”
    甄命苦早料到他会有这反应,低声说:“我本想带她回洛阳,只是临时有件要事要办,只能将她托付于你,希望将军你能保护她不再受到宇文化及这类奸臣贼子的伤害,这先帝遗诏就是皇后娘娘亲手交到我手上,身为先帝钦点的顾命大臣,我义不容辞,只是在这清河城中,我并无信得过的人,只有冒险来求助于将军。”
    杨善会哪还有半点怀疑,转身朝门外的侍卫大喝一声:“来人,备马!”
    说着,焦急转过头对甄命苦说:“将军,请告知皇后娘娘所在,末将立刻前往迎驾!”
    …………………………………………
    正在城西的客栈里等待甄命苦的萧皇后站在窗户边,萧月痕站在她的身边,见客栈的外面突然来了上千人的卫队,路人纷纷让路,不一会便将客栈包围得水泄不通。
    萧月痕脸色一变,“姐姐,我们暴露了!快走!”
    正待拉着萧皇后离开,萧皇后却拉住她的手说:“妹妹,你别慌,一切等甄将军回来之后再说。”
    “还等他,说不定就是他通风报信的!把你的遗诏骗走了,再把你害死,他就是无人能管束的顾命大臣,到时候振臂一呼,天底下那些忠于旧隋的臣子,哪还不尽归他的旗下。”
    萧皇后闻言一愣,显然没有想过这一层,有些担忧,又有些不相信,喃喃说:“我看他不像是这种人。”
    “姐姐你说他是甄命苦,洛阳的暗卫大将军,可你知不知道,他也是丁硕,丁硕是个什么人姐姐你比我更清楚,他能三年如一日将自己的身份隐藏,整个大隋只有皇上一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可见这人极能隐忍,心机极深,他心中在打什么算盘,我们根本无从揣测,我们只能见一步走一步,照如今的情形看来,这么多官兵一定是来抓我们的,我们在清河城的事,也只有甄命苦一人知道,只有他能通风报信,你还信他,你傻不傻!”
    萧皇后有些动摇,却依旧不愿相信甄命苦是这样奸诈狠毒的小人,眼睛在楼下的那些官兵身上搜寻,却始终不见甄命苦的踪影。
    心中暗自默念:“甄将军,你真的是在骗我吗?”
    那些士兵整齐有序,并不喧闹,也不冲进客栈来,为首的将军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威武汉子,手指缨枪,银光闪闪的盔甲在太阳显得有些晃眼。
    他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走到客栈的掌柜面前,低声问了几句什么,那掌柜惶恐万分地回答着,匆匆领着他进了客栈内。
    萧月痕见状,已知难逃,叹了一口气,“姐姐,我们这可真的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窟,这次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小人,姐姐若是不愿再像以前那样屈辱无望地活着,只要你一句话,妹妹就算死也会护你冲出重围,然后我们姐妹找个无人烟的地方藏起来,等战乱过后再出来,两姐妹这辈子就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好了。”
    楼梯口噔噔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到了她们所在的房间门口,敲门声响起,萧皇后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皇后娘娘,臣杨善会,救驾来迟,望娘娘赎罪。”
    门外响起杨善会激动的声音。
    萧皇后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睿智女人,见了太多前恭后倨的奸臣逆奴,岂能相信这种表面恭敬的话,只是如今已在对方的地盘,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我了断,不再受这些人的污辱,要么委曲求全,苟活于世。
    在以前,皇后的身份让她呼风唤雨,现如今,皇后的身份却成了别人践踏利用和征服的象征,世上美貌的女子多不胜数,但像她一样集美貌与身份地位一身的女人,世上却是绝无仅有。
    她明白这一点,所以也知道该如何利用这一点,她语气温和,听不出一丝慌张:“杨将军不必多礼,哀家微服路过此地,本无意惊动任何人,将军身系清河城百姓安危,就不用亲自来迎驾了,我有丁硕将军护卫,杨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杨善会在门外说:“回皇后娘娘,丁将军刚才已到微臣府上细说明白,拜托微臣保护皇后娘娘周全,娘娘若是不喜欢劳师动众,臣这就撤去这些护卫……”
    话没说多久,楼下的骑兵护卫便开始井然有序地撤离,转眼间街道上不见一兵一卒,道路恢复了畅通无阻。
    萧皇后与萧月痕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
    杨善会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娘娘若不愿随同臣一起离开,微臣就在门外护卫,娘娘请放心,有微臣在,在清河城,无人敢伤害娘娘半分,娘娘可随意走动,无须旁卫。”
    接着,便悄无声息。
    萧皇后一脸无助地望着萧月痕,问:“妹妹,该如何是好?”


669 秘密潜入闺房
    萧月痕沉吟片刻,低声说:“要不我们就再信甄命苦一次,来的时候我们也见了,清河城有今天的繁荣景象,实在难得,可见城中官吏并非奸邪贪腐,无所作为的人,更何况,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输的,要是发现对方有异心,大不了我拼死护姐姐出去。”
    萧皇后闻言登时安定了不少,轻轻握住萧月痕的手:“这些年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姐妹说这话做什么。”
    萧皇后不再犹豫,“妹妹,你去开门吧。”
    门打开了,门口的杨善会转过头来,看见一名国色天香的女子从容端庄地站在房间里,微微笑看着他,姿容仪态丝毫不减当年,不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大隋皇后又能是谁,浑身一震,单膝跪下,“臣拜见皇后娘娘。”
    萧皇后见他浓眉正目,眼神坚毅清澈,不像是奸邪之人,登时又放心了几分,“杨将军不必多礼,实不相瞒将军,哀家落难至此,除了甄将军,不敢轻信任何人,让杨将军久候,过意不去,还请将军莫怪。”
    “娘娘言重了,是微臣鲁莽,激动过头,一时间忘记了跟娘娘说明白,请娘娘容微臣进一步说话。”
    “准杨将军上前说话,哀家想知道为何不见甄将军随同。”
    杨善会起身走进房间来,躬身道:“甄将军让微臣转告娘娘,他刚刚找到他妻子的下落,此时在城东一家客栈里,有事不能分身,所以才让微臣前来护驾,这里是甄将军让微臣转交给娘娘的。”
    杨善会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双手奉上。
    萧皇后拆开信笺,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行毛笔字,是甄命苦亲笔书,那字迹独特,全天下只怕没人能模仿这样的字迹,因为实在太过丑陋,但丑陋过头,倒也另有一种滑稽的喜感。
    萧皇后好不容易看明白了上面所写的字句,沉吟了片刻,收起信笺,眼中没有了怀疑之色,看着杨善会说:“甄将军已经说了,杨将军你忠心可鉴,大隋有杨将军你这样的臣子,是我大隋之幸,有杨将军你护卫,哀家也就宽心了。”
    杨善会大喜:“谢娘娘夸奖,微臣这就去让人安排住处,请娘娘入住,待他日春暖花开,微臣亲自护送娘娘回洛阳与皇泰主相聚。”
    萧皇后沉吟了片刻,微微一笑:“如此有劳杨将军了,请务必不要张扬,哀家不想惊动其他人。”
    “谨遵娘娘懿旨。”
    萧皇后稍作收拾,带上斗笠,遮住容颜,带着萧月痕下了楼,杨善会紧跟在身后,出了客栈的大门,朝一辆早停在客栈门口的马车招了招手。
    马车驶过来,杨善会扶着萧皇后上了马车,亲自从车夫手中接过马鞭,当起了车夫,驾车离去。
    ……
    “吃货,你怎么了?”
    此时甄命苦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通吃,滴水不进,吃什么吐什么,有些不解。
    已是晚上,张氏却还没有回来,从手机上显示的红外探测结果看来,她还在医馆里陪护着她的那个“救命恩人”。
    通吃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疑惑道:“有缘人?”
    甄命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问起这些天张氏带着他一路北上发生的事,通吃口齿不清,好不容易从只言片语得知他半个月前得了一场怪病,浑身无力晕倒在路上,之后的事就不清楚了,醒来就在这间客栈里。
    “我问你,鹅鹅身边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保护她,不能让别的男人靠近吗?”
    “鹅鹅说,他是通吃的救命恩人,通吃昏倒在路边的时候,是他的马车路过看见了,让人把通吃抬上马车的……”
    甄命苦正待追问清楚,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他掏出手机一看,张氏带着她的“救命恩人”回到了客栈,正上楼朝这房间走来。
    他急忙回过头,对通吃说:“一会鹅鹅来了,别说见过我知道吗?”
    通吃一脸不解,跟这张氏的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张氏在睡梦中哭喊他的名字,他不明白的是,这两个人明明很想念对方,却为什么不愿意相见。
    甄命苦见他神色,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相恋男女之间这种纠结,只好说:“如果被她知道我在这里,会跟你一样生病的,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通吃登时被吓了一跳,急忙说:“通吃打死也不会说。”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响起张氏和那男子道别的声音,甄命苦眉头一皱,飞快地从窗户钻了出去。
    门打开了,张氏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篮,径直走到通吃的床前,见通吃已经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欢喜,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问:“通吃,感觉好点了吗?该喝药了。”
    通吃急忙摇头,紧抿嘴巴。
    张氏笑了起来,“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呢,听话,喝完药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通吃这才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张氏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起来,喂他喝了药,又给他吃了些甜点,通吃嘴里塞得满满的,看着张氏消瘦不少的俏脸,含糊不清地说:“鹅鹅你不要死。”
    张氏扑哧一笑,“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没有你帮我,我可真的要累死了,你要多吃点东西,快点好起来。”
    “恩!”
    透过窗户的细缝,看着房间里的张氏挺着微隆的肚子在房间里照顾着通吃,看他睡去后,转身进了浴室,梳洗干净,穿着性感丝绸睡衣从浴室里出来,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梳理头发,抹上护肤的花露。
    她的头发依旧是那么乌黑浓密,如云一般盘在头上,只用一根玉簪固定住,鬓角两缕散落下来,显得有些慵懒,却别有一番妩媚风情。
    她从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一张彩色照片来,正是他的照片,看着看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落下,隐约听见她喃喃自语着“喜新厌旧的负心汉薄情郎,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听着窗外的甄命苦心都碎了,醉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房间里去,将她抱进怀里,向她道歉求她原谅。


670 情深怎忍辜负
    房间门口响起敲门声,张氏一擦眼泪,起身披了件外衣,转身走去开门。
    甄命苦暗骂一声笨妮子,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引人犯罪吗?真的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当初他跟她说了那么多男人都是禽兽的道理算是都白费了。
    张氏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她和通吃的“救命恩人”,他手臂上绑着绷带,陡然见张氏穿着二十一世纪性感丝绸睡衣的样子,眼神都亮了起来,倒是张氏,并没有觉得不妥,把窗外偷看的甄命苦恨得直咬牙,看来这个女人自从怀了孩子以后,那女神童的脑子就基本荒废了,竟敢如此不设防。
    心中暗忖,若不是他及时找到了她,不知道这个母女会被人拐卖到什么地方去,到时候被人卖进了什么地方的黑窑子里,受尽欺辱,他非疯了不可。
    “张公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张公子”这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不敢多打量,急忙将手中的一个小檀木盒子给她递了过去,“鹅鹅,刚才忘记了,这是我昨天刚买的发簪,前天我看你把发簪当成住宿费抵押给了客栈老板,应该会用的着……”
    甄命苦闻言又是一阵妒火中烧,这妮子竟然把自己的乳名都告诉了对方,想当年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她的乳名。
    张氏急忙推辞说:“不行不行,已经受了你不少恩情,哪还能再收你的礼物。”
    “张公子”笑说:“没事,不值什么钱,你收下先用着,等你以后有了再还我也行。”
    张氏犹豫了片刻,低声说:“张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戴我相公送我的东西。”
    窗外的甄命苦闻言欢喜得差点没从窗户外摔下去,压抑着将这妮子抱入怀里狠狠亲上一口的冲动,看着门口那被拒的男人,心中感到一阵痛快。
    “张公子”明显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笑道:“你相公不是不要你了吗?你这样为了他伤心痛苦,他知道吗?我知道你是被他赶出来的,就凭他任由你们母女两人流落在外,这个男人就不值得你这样为他。”
    甄命苦暗骂:“有种你在我面前说一句,我一脚踹得你妈都认不出来!”
    张氏闻言神色一黯,“就算他不要我了,他也是我最爱的相公……张公子,没什么事的话你早点歇着吧,明天我给你煎药,等你伤好了,我就要带通吃离开这里,去找我的仇家了……”
    “裴虔通现在是宇文化及的左右臂,虽然是丧家之犬,可就凭你自己一个人,别说报仇了,靠近他都困难,我说过,既然你是我的朋友,你的仇,我帮你报,宇文化及和裴虔通这两厮,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张某虽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却也有不少武艺高强的朋友,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召集他们,过两天就离开这清河城前往魏县找裴虔通算账。”
    张氏脸露为难之色,说实话,她嘴上说要找裴虔通报仇,其实她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这些天来这个张公子对她的态度她多少有些感觉,但这却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她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何况这个张公子对她和通吃有恩。
    “张公子……我肚子里怀有我相公的孩子,我想把她生下来,而且我心里只有我相公,所以……”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你相公不是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不会再来找你了吗?我愿意等你,等你忘记他的那一天。”
    窗外的甄命苦闻言恨不得冲进房去,狠狠抽这个没有廉耻,撬人墙角的下流胚子一顿,让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男人都配得上的,她的相公还没死呢,等什么等,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这个相公死了,他家的鹅鹅也不可能喜欢上他,也不自个照照镜子自个什么德性。
    正暗骂着,张氏说了一句话,让他差点没流下泪来。
    “只要相公快乐,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如果我离开能让他不再为难,我愿意成全他,就算他不认我了,我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张公子,夜深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起来我陪你去医馆换药。”
    不等那张公子回话,张氏关上了房门,转身进了自己房间里,钻进被窝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甄命苦站在窗外,她每一声低泣,都让他仿佛有利器在他心头划一下,但他却必须忍耐,为了让她明白不管两人之间闹什么矛盾,离家出走这种行径是绝对不容许的,否则被她养成这种习惯,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她若因此受了什么伤害,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除此之外,任何事都可以依着她。
    他默默守在窗外,听着房间里的张氏哭着哭着,睡着了,他才轻轻地推开窗户,心中暗暗感到无奈,这个女人的防范意识实在太薄弱了,想来也怪他,自从他给她的月桂楼设置了各种各样的安防系统,防止夜贼和采花盗,她一直对自己疏于防范。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床边,见她已经倚在床头睡去,连鞋子都没有脱。
    他被她打败了,不管她如何耍小性子,在他眼中,都是那么地牵动他的思绪,连哭着睡去的样子,都有让他无法抵挡的魔力,假如她这辈子真的就这样躲着他不让他找到,他想他一定会发疯。
    他蹲下身,轻轻脱去她的绣花鞋,小心翼翼地抬上床,为她盖上被子。
    她转了个身,喃喃梦呓了句“坏蛋,我生你气了,不许碰我”,她的语气带着她独有的娇蛮任性,让他想起了很多跟她在一起的那些不眠日日夜夜。
    那缠绵绯色的夜晚,她就是这样欲拒还迎地抗拒着他纵意爱怜,让他着迷沉溺。
    他蹲在床头,轻轻撩开她耳畔的头发,看着她精致的耳垂,他送给她的翡翠耳坠已经不在,看样子也被她当成抵押支付旅费了,自从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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