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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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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能沦为别人的玩物过活,委身帝王之家的女子,有时命运真不如普通老百姓。
    萧皇后默默了流了会泪,擦了擦眼角,抬头朝甄命苦凄然一笑:“让甄英雄你见笑了,这个是我的亲妹妹萧月痕,从小跟在我身边,跟我形影不离,是我让她潜入宇文化及的寝宫刺杀宇文化及的,失手被抓,多亏你出手相救,我替我妹妹多谢甄英雄。”
    她起身给他微微鞠了一躬。
    躬身间,被褥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她一身洁白如玉的上身,甄命苦微微别开眼神,“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
    只听见哐当一声,甄命苦忍不住抬头望去,只见萧皇后的一只手腕上,竟然扣着一条粗黑的铁链,铁链连在她身后的床榻上,一个黄金大锁紧紧地将她锁在在上面,若不是被子滑落,别人根本看不见。
    萧皇后伸手抓起被子遮住身子,脸露屈辱羞愤之色,低声道:“哀家行动不便,不能起身相见,还请甄英雄见谅。”
    萧月痕在一旁语带悲愤道:“裴虔通这狗东西,根本不把我姐姐当人看,只是他发泄的玩物,还有他那个废物弟弟也敢来欺辱我姐姐,若不是我姐姐拦着,说什么忍辱负重报仇雪恨之类的话,我早把这两个无耻下流的东西给千刀万剐!”
    甄命苦默默地听着,从腰间抽出那把削铁如泥的钨金匕首,走上前去,不顾萧皇后身上没穿衣服,从被窝里拉出她的手,正要削断铁链,萧皇后却把手缩了回去。
    “甄英雄的好意,哀家心领了,削断这铁链,只是让哀家能在这屋里走动,并不能让哀家恢复自由,其实没什么分别,若让人发现,恐怕反而会连累了甄英雄。”
    甄命苦闻言对她顿生好感,正待说话,门口突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萧皇后示意他安静,并让两人藏身到屏风后,转过头朝门口问:“是谁?”
    “皇后娘娘,臣裴蕴,听说宫里来了刺客,特来向娘娘你问安,娘娘可无恙?”
    萧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却依旧保持着恭谦有礼:“哀家没事,有劳裴大人关心。”
    门口的人又说:“臣怕娘娘受了惊,特地让人熬了些人参鸡汤,亲自给娘娘送来,给娘娘你压压惊。”
    还没等萧皇后出言拒绝,宫殿的大门已经打开,一个五十多岁,形容鬼祟的男子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只小篮子。
    萧月痕急忙拉着甄命苦的手,躲进了屏风背后。



659 色急攻心
    那男子从大门进来后,匆匆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朝床边走过来。
    当他看见床脚边那几件凌乱的贴身衣物时,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放下手里的篮子,走到床边,故作关心地问:“皇后娘娘,是否身体不适?需要微臣为您把脉吗?”
    “不用了,哀家今晚累了,裴大人没事的话就先请回吧……”
    “那怎么行,臣看娘娘脸色不是很好,臣以前承蒙先帝倚重,如今娘娘你行动不便,身边也没个人照应,臣若是对娘娘不管不顾,岂不是太对不起先帝的栽培和厚爱,娘娘就别推辞了,来,微臣给您把把脉……”
    他说着,也不理会萧皇后脸上的厌恶之色,毛毛躁躁地在她身边坐下,一把扯过她身上的被褥,紧紧盯着她皎洁的上身,像看见猎物的狼狗,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装着为她把脉的样子,眼珠子却滴溜溜地在她的身子上乱转。
    萧皇后见挣脱不开,只好伸出另一只铐着铁链的手,拢起被褥,遮挡住胸口部位。
    甄命苦在屏风后看得眉头紧皱,身为男人,没人比他更明白萧皇后这样的动作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果然,那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猥亵至极的咕噜吞咽声,手开始变得不安分,悄悄地沿着她雪白的臂膀往上游移,嘴里却不忘说着:“依臣之见,娘娘身体确实有病,只是这病非药物所能医治,乃是心病,让微臣为娘娘检查一下心跳……”
    就在他的手从萧皇后胸口处的被褥里面钻进去时,萧皇后终于恼羞成怒,一把拍开他的手,喝道:“放肆,裴蕴,哀家虽说落魄如此,再怎么也是皇后娘娘,岂容你无礼,当初先帝对你不薄,你非但不图知恩图报,反而对我欺辱这孤寡之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他就是昔日备受杨广宠信的奸臣裴蕴。
    裴蕴显然没想到平时温驯的女人竟然会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脸色一变,冷笑说:“跟我装什么清高,皇后娘娘?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青楼里的俵子都比你干净!”
    萧皇后气得身体直发抖,红唇紧咬,几乎要咬出血来,胸脯急剧起伏着,对那裴蕴怒目而视。
    那裴蕴见她这带刺的模样,越发地心痒难耐,转而又换上了一副面孔,讨好说:“皇后娘娘,你也别生气,这些话可不是我说,都是宫里的那些太监侍卫们传的,我也只是为你打抱不平而已,想当年在洛阳宫中,皇后娘娘你母仪天下,端庄贤淑,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令群臣折服,岂是那些青楼女子可比,微臣从那时就喜欢上了娘娘你,杨广那厮,死有余辜,根本不配拥有你,微臣一直在想,总有一天,要一亲娘娘香泽,就算死在娘娘怀里,微臣也绝无怨言……
    娘娘你不是想要替杨广报仇吗,那女刺客现在还在牢中受非人的折磨,迟早会把你供出来,只要你开口,我不但可以帮你把她救出来,还能帮你杀了宇文化及,让你报仇雪恨,只要你从了我……”
    若不是知道萧月痕已经被甄命苦救出牢房,萧皇后这时已经屈服了一半,当初裴虔通两兄弟何尝不是用这样的说辞,哄骗着占她便宜,后来才发现他们根本无心帮她,只是为了满足他们心中对玷污皇后娘娘的兽欲而已。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怒喝:“滚!都给我滚!你们这些狗奴才,骗子混蛋,都给我滚!”
    屏风后的萧月痕紧紧抓着甄命苦的手臂,指甲都已经深深陷入了他的肉里,眼中怒色几乎能将那裴蕴焚成灰烬,却始终忍耐着,神情痛苦至极。
    甄命苦回头看着一脸痛苦的她,本来他刚刚已经想要冲出去解决了这无耻的奸臣,可却被她拉着,不让他出手。
    他明白她的意思,一定是萧皇后跟她有过约定,在杨广的仇还没有报之前,她不会轻易暴露身份,乱了萧皇后的计划。
    “仇还没有报,姐姐不会甘心的,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些污辱过姐姐的人一个个千刀万剐!”
    她喃喃说着,轻轻闭上了眼睛,双手捂住耳朵,仿佛这种事她早已经习惯用这种眼不见耳不闻的方式去承受。
    屏风外的裴蕴丝毫不觉这房间里还藏有另外两人,仗着萧皇后只是区区一个女子,不顾她的喝斥,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男人最赤裸的面目,朝她扑了上去,嘴在她的脖子上,高耸的胸脯上乱啃乱咬,一边嘟囔着:“娘娘,微臣从见你的那一天起,就在心里深深地爱上你了,你就成全微臣一次吧,微臣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娘娘,娘娘……”
    萧皇后开始有些反抗,最后却认命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闭上眼睛。
    裴蕴见状大喜,知这女人已经屈服,就在他迫不及待地脱去自己身上的官服,准备一逞多年以来兽愿时,一只手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萧皇后的身上拎起来,随手一甩,滚出了几米远,刚爬起来,一道人影闪过,没等他看清楚这人是谁,一只脚朝他脸上踹了过去,仰面摔倒,后脑勺撞在了地板上,昏了过去。
    甄命苦终究还是看不过这闹心的一幕,不顾萧月痕的阻拦,出手阻止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他连看一眼裴蕴的兴趣都没有,走到萧皇后身边,为她盖上棉被。
    萧皇后听见动静,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甄命苦眼中的那怜悯之意,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萧月痕也从屏风后出来,走到甄命苦身边,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我们要被你害死了。”
    甄命苦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抽出匕首,正要削断萧皇后手腕上的铁链。
    萧月痕本想阻止,只是话到嘴边,却化作一声叹息。
    萧皇后却按住了他的手,“多谢你的好意,只是皇上的仇未报,哀家不能就这样离开……”


660 老处女情结
    甄命苦冷冷道:“你报不报仇我管不着,我只是不想看见有女人在我面前被人凌辱,更何况你还是阿侗和福临的奶奶。”
    萧皇后闻言浑身一颤,抬头起望着他,“福临?你见过福临吗?她不是在突厥吗?你到底是谁?”
    甄命苦看着她跟福临有些相像的脸蛋,突然生出一种空间错乱的错觉,这个女人哪像是福临的奶奶,根本就是姐妹,淡淡说:“我叫甄命苦,她现在跟阿侗在一起,始毕死了以后,离开突厥回到了洛阳,现在已经贵为皇泰朝的昌盛长公主了。”
    萧皇后闻言愣住了,她被宇文化及和裴虔通幽禁在宫中快两年,与外界隔绝了很久,早在江都之时,杨广就不喜欢听到任何叛贼的消息,朝中大臣也都渐渐习惯了瞒报谎报,她能得知的,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年年都是天下太平,百姓富足,殊不知大隋王朝早已经是分崩离析。
    她也就是这两年才从裴虔通口中得到一些零零星星的消息,皇宫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无从得知,当初裴虔通骗她说洛阳已经落入了王世充的手里,杨侗和杨侑也都已经死在了叛臣的手中,她还为此哭了好长时间。
    如今骤然听到杨侗还活着,还有当年远嫁突厥的福临也回到了洛阳,一时间难以自制心中喜悦,登时喜极而泣,许久,才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望着甄命苦,“阿侗和福临都还好吗?”
    “有机会你自己回洛阳看看吧。”
    萧皇后脸上露出一丝向往的神情,原本忧伤的眼神也变得有了一丝难得的生机,仿佛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意义,接着又摇了摇头,“记得当年福临出嫁的时候,阿侗才七岁,抱着哀家的腿求哀家不要将他姐姐嫁到突厥,哭得哀家心都碎了,昭儿死得早,他的娘亲又在生他的时候难产,留下姐弟相依为命,皇上又轻信王世充谗言,不顾哀家劝阻,执意要把福临嫁入突厥,他们姐弟心里一定很恨哀家吧……”
    “你是他和福临唯一的亲人长辈,哪有隔夜的仇,别想太多了,他们两姐弟若是见到你,不知道会多高兴。”
    萧皇后脸上浮起一丝激动的红润,像个忐忑不安的小女孩,“真的吗?”
    甄命苦点了点头。
    “可是……”
    “你留在这里也报不了仇不是吗?”
    萧皇后犹豫再三,终于松开了甄命苦的手,任由甄命苦削断她手腕上的铁链。
    甄命苦转身走到那裴蕴身边,伸手抓起对方衣襟,拎着他从窗户窜了出去,萧皇后发了会呆,这才起身穿上衣服,走到从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的萧月痕身边,“妹妹,你觉得他值得相信吗?会不会又像那些男人一样欺骗我们?”
    萧月痕沉默片刻,“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等了半个时辰,始终不见甄命苦回来,萧月痕开始起了怀疑,“看来还是跟那些男人一样,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刚才还看起来挺可靠的,做事全凭头脑发热不顾后果,现在发现我们是麻烦了,马上就开溜……”
    萧皇后倒说:“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种人。”
    “姐姐,你还没被男人骗够吗?这世界上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见色起心,见利忘义之徒,在牢里的时候,他就想丢下我,若不是我说我有办法替他打听到他娘子的下落,他才不会理会我的死活,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潜入宫中是来找他娘子的,估计见我们没有了利用价值,偷偷开溜了,男人都一个德性,他又岂能例外……”
    “背后说人坏话是很不道德的。”
    甄命苦的声音传来,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窗外窜进房间来,手里拿着两套皇宫侍卫的服侍。
    他的身上也换上了刚刚裴蕴身上的官服。
    他把手中的衣服扔到两女身边,“把衣服换上,一会跟在我身后,别出声。”
    萧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欢喜之色,取过侍卫服饰,走到一旁穿戴起来,萧月痕脸上没有一丝惭愧,冷哼一声:“去那么久不回来,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跑了。”
    “你还是处女吧?”
    萧月痕嗓音登时提高了八度:“你说什么!”
    “研究报告说明,长时间没有男人,缺乏爱情滋润的女人心理一般比较灰暗,容易产生负面情绪,喜怒无常,学术名称叫老处女情结,二十岁的容貌,四十岁的心态,很让人头疼……”
    “看我不把你那张臭嘴给撕了!别跑!”
    萧皇后换好了衣服,看着萧月痕追着甄命苦满房间跑,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久违的轻松笑容。
    “换好了。”
    甄命苦停下脚步,萧月痕一时停不下脚步,撞在他背后,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甄命苦乘机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故意戏弄说:“你就这么想要跟男人有身体接触吗?果然很饥渴啊,算了,我牺牲一下色相,满足一下你想要男人的迫切渴望吧……”
    萧月痕一拳打在他小腹上,挣脱出来,甩了甩头发,“姑奶奶我还看不上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
    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再理会他,转身那套侍卫服,走到床幔后,悉悉索索换上。
    看着这两个如花似玉的两姐妹穿着不太合身的侍卫服,头发高高挽起,玉颈雪白,皮肤粉嫩,岁月并没有在她们脸上留下一丝痕迹,任何男人看见她们,都会不知不觉忘记她们的年龄,将她们当成是年华正茂的美少女。
    他转身走到窗户边,“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
    两女跟在甄命苦的身后,从窗户跳出去,久违的月光照在萧皇后的身上,她情不自禁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近两年未感受过的新鲜空气,脸上浮现出释然的表情,仿佛在这一瞬间,放下了心中的执迷和仇恨,心灵变得自由,豁然开朗。
    当她看见被剥得精光的裴蕴被甄命苦吊在宫中一颗树上的时候,虽觉胡闹,却也很是解气,噗嗤一笑,走到甄命苦身边,盈盈一拜,“甄将军的大恩大德,萧月影今生无以为报,请受月影一拜。”


661 助逃出笼中
    从今天开始,她自由了,她不再是枷锁重重的皇后,也不会再为了替杨广报仇而牺牲自己的色相,委曲求全,一直以来,她活在自己为自己筑造的笼子里,但是两年的囚禁生活,难得的自由,让她顿然彻悟,从今天开始,她要做萧月影,一个普通的女子。
    萧月痕偷偷转过头去,擦了擦眼角。
    甄命苦扶起她来,将一把小型精巧的弓弩塞进她手里,“以后谁敢在欺负你,就用这把弩射他个遍体窟窿,这弓弩可以连发二十发,就算是一头熊,也得乖乖躺下。”
    萧皇后闻言欢喜道:“谢谢。”
    萧月痕闻言也摊出一只手来,“我也要。”
    “男人看见你就躲,你要来干什么?”
    “姐姐,把弓弩借我,我射死他!”
    甄命苦一把掩住她的嘴:“嘘,小点声,你不是想要惊动皇宫里的那些巡逻吧,你死了倒没什么,别连累了娘娘和我。”
    萧月痕张口就咬,幸好甄命苦缩手缩得快,不然已被她咬个正着。
    ……
    三人一路潜行到了宫城墙角下,甄命苦掏出攀爬的钩索,套上弓弩,瞄准了宫墙外面的大树,嗖地一声,勾上了树干,拉扯了一下,确定能承受住,这才转过身,低声对身后的萧皇后说:“一会你照着我的样子,爬上来。”
    萧月痕喝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我们丢在这里,我先上去。”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让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月痕老实不客气,拉着绳子攀沿而上,站在四米多高的宫墙上,朝下面的萧皇后招了招手:“姐姐,我拉你上来。”
    甄命苦哪会不知道她打什么算盘,也不揭破,朝萧皇后做了个女士优先的动作。
    萧皇后掩嘴而笑,微微还了一礼,走到墙脚下,拉住绳子,学着萧月痕的样子往上攀爬,只可惜她力气实在不济,爬了半天,依旧在原地踏步。
    萧月痕在墙头上看得直跺脚,恨不能将自己的力气借给她使,只好对甄命苦喝道:“喂,你愣着干什么,帮帮她啊,我刚刚看见巡逻队进了慈宁宫,估计已经发现我们逃了,现在正在四处搜寻,快要往这边来了。”
    萧皇后此时已是气喘吁吁,香汗细细,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甄将军,你能帮帮我吗?”
    甄命苦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了句,“来,骑在我身上。”
    说着,蹲下身去,萧皇后脸色一红,犹豫了片刻,双腿张开,骑跨上他的肩头。
    甄命苦站起身来,“站在我肩上,快点,没时间了。”
    萧皇后原本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知道这时不是犹豫的时候,扶着他的双手,缓缓站了起来,放开他的手,往上伸展,试图抓住萧月痕的手,可惜还是差了点距离。
    “踩在我头上!”
    “这……”
    “别犹豫了,一会被发现了,我们都跑不了!”
    萧皇后不敢再犹豫,低声说了句“冒犯了”,脱下自己的一只绣花鞋,赤脚踩在甄命苦头顶,终于够着了萧月痕的手,萧月痕在墙头上使劲,甄命苦伸手托住萧皇后的双臀,往上托举,终于将她送上了墙头。
    远处巡逻队的脚步越来越近。
    甄命苦随手抓起绳索,蹭蹭蹭几下爬上了墙头,来不及收起绳索,朝两女低声喝道:“快趴下!”
    他顾不得两女的惊讶,伸手将两女按在墙头。
    三人刚趴下身子,巡逻队边从不远处的拐角出现,朝这边走来。
    “裴大人说了,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潜入者是暗卫大将军,带走了皇后娘娘,两个人一定就躲在宫里的某个地方,就算把宫里翻个底朝天也不能让他们给跑了,你,你,你,你,各带一小队前往四面宫门传达将军命令,紧守宫门,不得让任何人出入。”
    巡逻侍卫长下着命令,带着巡逻队经过宫墙脚下。
    看着巡逻队走远,甄命苦松了一口气,正要收回绳索,那名巡逻队长却去而复返,跑到宫墙脚下,四周围张望了一下,竟解下裤头,在墙角下撒起尿来。
    墙头上的两女见状急忙别开头去,甄命苦心中暗叹,单单从这侍卫长就能看出,宇文化及确实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连这些皇宫侍卫都是些毫无纪律可言的乌合之众。
    他现在担心的是,绳索就在这侍卫长的面前,也不知他会不会发觉。
    他悄悄地举起了手中的麻醉暗器。
    幸好,那巡逻队长小解完,拉上裤子,转身就走。
    甄命苦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走出几步远的侍卫长突然抬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快来人,刺客从这里跑了!”
    甄命苦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侍卫长竟还有些心机,从刚才就已经发觉了墙角的绳索,料到刺客还在墙头上,故意不露声色,假装没看见,等离开了甄命苦的暗器射程范围,才大声警报。
    大批的巡逻卫队朝这边赶来。
    甄命苦见行踪暴露,也不再隐藏,站起身,飞快收起绳索,萧月痕也知形势紧急,不等甄命苦催促,抓起绳子,纵身一跳,从墙头荡了下去……
    轮到萧皇后时,她抓着绳索一脸犹豫,看样子是不敢跳的,甄命苦回头一看手持弓箭的巡逻队已经越来越近,叹了一口气,说了声“得罪了”,一把将她扛在肩上,一只手抓住绳索,纵身一跳——
    就在两人快要着地时,钩索上端发出巴兹一声,树干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发生了断裂,两人从半空中摔落。
    甄命苦在空中一个转身,将肩上的萧皇后翻了个身,落地时,刚好将自己的身体当成肉垫,避免了她被压伤。
    虽没有受伤,落地的姿势却不甚雅观,萧皇后脸埋在了他的胯间,翘臀却坐在他的脸上。
    甄命苦只感觉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眼前一黑,脸上传来软绵绵的触感,没等他仔细分辨,萧月痕一把拉起萧皇后,朝他喝道:“还不快起来,都这时候了,还想占便宜!”


662 鄃县出了个好官
    甄命苦已经慢慢习惯此女的无理霸道,连还嘴的兴趣都欠奉,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站起身,看了萧皇后一眼,见她低头一言不发,不敢看他,显然刚刚的意外让她有些窘迫。
    他却没当回事,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四周望了望,指了指其中一个方向,“这边,跟我来!”
    ……
    离魏县东北一百多里外的鄃县城中,一片兴旺。
    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丝毫没有受到城外战火的影响,照常经营,各种生活必需品的店铺在开着,伙计精神饱满,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路上行商路人络绎不绝。
    一群刚刚换岗的城防士兵骑马经过,身上的盔甲兵刃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却都一脸的自豪,士气高涨,也不惊扰路人商铺。
    几人到了一家茶水点心楼前,下了马,说说笑笑着进了店中。
    茶水店的伙计远远看见他们进店来,精神一震,纷纷起身相迎,将他们迎进店中,奉上茶水。
    “兵爷,辛苦了,又几天没睡了吧?”
    一名士兵笑着说:“可不是,这几天北边来的溃兵越来越多,竟聚集起来,准备夺城,杨大人已经下令全城戒严,一场攻防而战在所难免,这不刚换岗,城外就有贼寇试探进攻,被杨大人率军给打回去了。”
    店小二似乎并不担心城防的问题,笑着说:“有杨大人在,城外那些溃败贼寇岂能入城来,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一路的溃兵?”
    “还不是清河的张金称,号称五万大军,却被老将军杨义臣用五千精兵给打得屁滚尿流的,不堪一击,你们放心,杨大人说了,城防之事不用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操心,只要照常开铺,不哄抬物价,就是对守城莫大的帮助。”
    “明白的,杨大人爱民如子,鄃县百姓感激都来不及,哪能给杨大人添乱,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只要杨大人一声令下,就算让我们持刀上战场,我们也是义无反顾。”
    “把我们喂饱了,用不着你流血。”
    “哈哈,是的是的,我这就给各位兵爷上茶点。”
    几个城防兵跟店里的小二有说有笑,茶水点心端了上来,城防兵飞快地吃完,在店掌柜的推辞下,坚持付了帐,临出门还看了茶楼其中一个角落里两名带着黑斗笠的女子和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头,从他们进店时起,这三人就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一眼不发,两个头戴斗笠的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从玲珑有致的身材看来,明显是两个妙龄女子。
    倒是那老头,看样子有六七十岁,须发洁白,看样子像是一个带着两个女儿逃难的老头。
    一名城防兵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留意他们,最终判断他们不像探子,这才消除了警惕,回头吩咐了店小二一句:“对了,最近城中会有很多难民和陌生人涌入,杨大人为了避免连累无辜,并没有下令封锁城门,只怕这几天会有奸细混入城中来,你们要小心防范,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立刻向衙门通报。”
    “这是一定的,兵爷慢走。”
    …………………………
    城巡兵离开后,茶楼角落的那老头出声招呼店小二,店小二走到他身边,问:“几位客官还需要点什么?”
    老头随口点了几样小菜,店小二离开时,老头从腰间取出两钱碎银子递到他面前,开口问:“小二,问你个事。”
    小二接过银子一脸喜色,急忙说:“客官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刚才听你说起杨大人,不知道是哪一个杨大人?”
    小二瞄了坐在老头对面那两个一言不发的黑衣黑斗笠的女子,笑道:“客官您一定是从外地刚到鄃县的吧?”
    老头点了点头。
    “这就难怪了,这整个鄃县的老百姓哪能不知道杨善会杨大人,他可是咱们鄃县的一等一爱民如子的好官,想当年他刚上任的时候,就抄了前任县令一干人等搜刮的民脂民膏,给挨饿受冻的老百姓送吃送穿,还免了鄃县百姓三年的税赋,连徭役也都减轻一半,老百姓活这一辈子呀,就盼着这么个青天大老爷,总算是盼来这杨大人,无不感恩戴德,只要杨大人一声令下,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这几年下来,鄃县附近州郡的人都闻风而来,在鄃县安家立业,到如今,鄃县才有了这般规模……”
    老头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又问:“张金称的流寇已经流窜到了鄃县,我看城里的百姓一个个都不慌不忙的,莫非这城中驻扎有大军不成?”
    店小二脸有自豪之色,笑道:“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谓忠臣不事二主,杨大人一向重情重义,仁义忠贞,一直忠于旧隋,自从炀帝被弑,杨大人便拥兵自立,守着这鄃县,筑城积粮,任用贤良,多次击退图谋不轨的贼寇,威名远扬,周边大小贼寇慑于威名,也都纷纷前来投靠归顺,鄃县的兵容越发强盛,连夏王窦建德都派使者前来结盟,这等功绩,恐怕也就洛阳的暗卫大将军可堪比拟……”
    老头笑了,说:“暗卫大将军若是认识你们杨大人,只怕也会自愧不如吧。”
    “不能这么说,只要是为民爱民的好官,我们老百姓哪能不拥戴,暗卫大将军的威名,连我们杨大人也对他赞赏有加,敬佩不已。”
    “其实他没你说得这么好,惭愧惭愧。”老头笑得越发开心了。
    那店小二一脸不解,他说的是暗卫大将军,这老头谦虚什么?
    坐在他对面一直沉默的两女噗嗤一笑,店小二也没多深想,告了退,转身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其中一女这才开口说:“听见有人夸自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你不是来打听你娘子下落的吗?光顾着听人拍马屁,连正事都忘了问,我看你真不如那杨大人。”
    旁边的女子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制止道:“妹妹……”


663 以身作报
    “我说得不对吗,他带着我们逃了几天,也不告诉我们去哪,他一心要找他娘子,哪会在乎你身子弱,经不得这奔波劳顿,我看他根本就无心救我们,就是把我们当成包袱,恨不得找个地方扔下我们,他自己跑了。”
    那老头尴尬地笑了笑,对她的控诉不置可否,转头对另一个女子说:“你快一天没吃东西了,一会吃饱喝足,在客栈里美美睡上一觉,明天起来也许就想到办法带你回洛阳了,你别担心,到了这杨善会的地盘,宇文化及的人不敢轻易追来……”
    不一会,饭菜端了上来,老头埋头猛吃,两女也吃了些,起身上了楼,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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