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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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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羞辱甚至打骂,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想到今天会遇上一个不给李元吉任何脸面的暗卫大将军,登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李元吉的侍卫们可不管这些,见自己的主子屡次载在这人手里,纷纷抽出刀来,不顾一旁柴绍的制止,一拥而上。
    甄命苦连脚也没移动,一个胖身影飞快地从门外冲进来,冲入侍卫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几下手脚,就将侍卫的刀剑全部打落在地。
    正是胖和尚通吃。
    所有人都被通吃的身手给吓住了。
    通吃手里还拿着一根鸡腿,吧嗒吧嗒地吃完了,手正要往身上的衣服上抹,回头见甄命苦眼色,手停在了半空,好一会才想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根白手绢,擦了擦,又将手绢塞回怀里。
    甄命苦笑了,孺子可教,这个通吃脑子虽不太好使,但听话。
    “吃早餐了?”
    “吃了。”
    “吃饱了吗?”
    “半饱。”
    “早餐不用吃太饱,留着肚子中午吃。”
    通吃连连点头,半饱对他来说,已经是难得,这时房掌柜也从楼下走上来,脸上带着苦涩,“客栈厨房里的大半食物都被这通吃塞进肚子里了,连骨头都不吐,还说只是半饱,这个胖和尚简直就是个无底洞,甄将军,你还是快点带他走吧,我这小客栈可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甄命苦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朝通吃吩咐一声:“通吃,把这人给扛上车,准备出发入荥阳!”
    通吃一把扛起李元吉,快步下了楼,其他人拦也拦不住。
    ……
    有了通吃这尊胖佛在队伍中,其他侍卫也不敢对甄命苦乱来,一队人马几十人,骑着马,赶着马车,离了登封客栈,朝荥阳的方向而去。
    半路上,李元吉醒过来几次,都要死要活地想跟甄命苦拼命,但都被甄命苦一记麻醉针给射踏实了,一直到了荥阳的地头,李元吉才终于意识到,出门在外不比家里,由不得他耍少爷性子,对这甄命苦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渐渐地接受了现实,老实了。
    路上,柴绍上来跟甄命苦打听了一下凌霜的事,言语之中对凌霜的情意昭然若揭,甄命苦对这个跟自己妻子青梅竹马的俊俏男人戒心甚重,他问什么也都只是敷衍回答一下,后来柴绍感觉到他的敌意,也就慢慢地疏远了,不再来跟他搭话。
    到了荥阳,找了间旅馆安排他们住下,说了声“三小姐过两天就回来找你们”,便丢下了他们,带着通吃赶往家里。
    ……
    还没进家门,就听见从府中传来一阵喧哗吵闹的声音,隐约是单雄信的声音,语气带着暴躁。
    “单庄主,你这是干什么?这里是甄将军府上,岂容你胡来!”
    “管你这是什么地方,让那个女人给本庄主出来!”
    “什么女人?”
    “姓张的!”
    “我们二夫人说了,有什么事等甄将军回来再说。”
    “当初对本庄主出手,就该想到这个后果,她既然不出来,那么就让我进去找她吧!”
    甄命苦听得眉头皱了起来,府中的单庄主显然就是单雄信,两人虽没什么交情,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因为凌霜的缘故,两人其实还算是同一个阵营的人。
    听里面的情形,似乎单雄信要对张氏不客气,也不知道张氏哪里得罪了他。
    府中响起了众家丁被打翻在地的声音,甄命苦心中暗怒,单雄信就算不看他的面前,也应该顾及一下凌霜,就这样闯进来动武,简直欺人太甚。
    他倒要看看这个单雄信敢对张氏怎么样,单雄信就算烧他房子,他也可以一笑而过,但如果谁敢伤及张氏,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下了马,将马拴在后门,带着通吃,从后门潜进府中。
    ……
    甄府中,头上包扎着白纱带的单雄信带着十几个是食客闯进甄命苦居住的主人屋庭院。
    单雄信扫了四合院里四五间屋子,冷哼一声:“看你躲到哪里去!给我搜,把那可恶的女人给我揪出来!”
    他的几个食客全都是孔武有力的汉子,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大肆翻查。
    不一会,从张氏的房间里响起一声“在这藏着呢,臭娘们用暗器”,接着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进去搜查的人登时没了动静。
    单雄信两眼冒火,带着一帮人冲进了屋去。
    ……
    屋子里,张氏正忐忑不安地躲在一个屏风后面,刚才那名进来搜查的汉子已经被她用麻醉暗器给射倒在地。
    见众人闯进屋来,她也不再躲藏,听着半隆的肚子,手持软剑,脸上有做了亏心事般的小心翼翼。
    她飞快地打量了单雄信一眼,见他并没有被打傻,头上的伤口也没什么大碍,登时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望。
    单雄信并没有清醒过来,不然他来找的就不是她,而是凌霜了。
    她的暴力唤醒计划显然已经失败,迎来的是单雄信无辜挨了当头一棒之后的愤怒。
    “单庄主,这事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凌霜,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张氏怯怯地说了句,她没说假话,若不是凌霜使这种歪门邪道迷住甄命苦,她也不会想尽办法唤醒他,若不是怕甄命苦被打坏了,她也不会拿他做着实验。
    追究起来,罪魁祸首是凌霜,只是她的语气明显地有些心虚。
    单雄信见她非但不认账,反而赖到了凌霜的头上,越发地愤怒起来,从身边的一名二贤庄门客手里取过一根木棍,杀气腾腾地朝张氏走过去。
    “我单雄信为人恩怨分明,你敲我一棍,我也敲你一棍!”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这些天虽然一有空就练习甄命苦的脱衣剑法,可毕竟挺着个大肚子,比划一下招式倒没什么,真要跟单雄信这样久经沙场的战将动手,十个她也不是对手,见单雄信动了真怒,不敢迟疑,抬手将手中的暗器朝他射去……


611 争风吃醋
    单雄信早有防备,麻醉针射在了他的木棍上,人已经冲到了张氏的面前。
    张氏抬手将手中的剑刺出,使的正是从甄命苦那里偷学来的脱衣剑法,朝单雄信当胸刺来。
    单雄信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手一棍,速度奇快,击打在张氏的剑柄上……
    当地一声。
    张氏的剑被打落,虎口被震得生疼。
    眼看逃不了,她一咬牙,眼睛一闭,双手捂住肚子,蹲下身去。
    单雄信的木棍高高举起,就要朝她头上敲落……
    门外传来一声暴喝:“干你娘!你打她试试!我一把火烧了你的二贤庄!”
    声音急速由远而近,只听见门口劈里啪啦传来几声拳脚着肉的声音,单雄信那些门客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给撞了,纷纷摔倒。
    单雄信身为二贤庄的庄主,也是瓦岗军除了翟让和李密之外的三把手,一言九鼎,何时受过人威胁,一听这声音,手中的木棍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速朝张氏头上击落……
    远处正在加速冲过来的甄命苦见状,怒不可抑地大喝一声:“单雄信,你敢!”
    屋里的单雄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呆头鹅,快躲开!”
    张氏听到甄命苦的声音,睁开眼睛,眼眶红了起来,她却不敢躲,生怕这一躲没躲开,反而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
    甄命苦急得恨不能将单雄信一刀砍了,眼看张氏头上就要挨上一棍,这比他自己身上挨千刀还要难受。
    他转过头,朝身边忙着冲撞单雄信门客的通吃喝道:“通吃,把我丢进去,快!”
    通吃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将甄命苦从背后的衣襟处抓起来,提小鸡似,对着房间里的单雄信用力掷了过去……
    ……
    据甄命苦事后回忆,当时通吃掷出他的力道,时速起码有三十公里,想起来就一阵后怕。
    单雄信哪料到甄命苦会用这种玩命的方式飞进房间来,仓促间只好将快要打在张氏头上的木棍收了回来,朝甄命苦挥落……
    甄命苦一时间无可格挡的东西,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挨了单雄信一棍,木棍敲在他手臂上,咔嚓一声,也不知是木棍断了还受手骨断了,甄命苦用他另一只手叉住单雄信的脖子,两人像撞球一样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通吃的力道之猛,若不是有单雄信做缓冲,甄命苦就算不摔个半身不遂,也得断手断脚不可。
    两人撞倒了屋子里的桌凳书柜,劈里啪啦一片狼藉,人也被撞七荤八素。
    正当两人爬起来准备拳脚相加之时,门外响起凌霜的娇喝:“还不都给我住手!”
    ……
    一身雪白狐裘披风的凌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家里,刚好看见这出闹剧,喝停了两人接下来的拼杀。
    两人听到凌霜的喝斥,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一同回头朝凌霜望去,异口同声地喊了声“霜儿”,接着满是狐疑地互相看了一眼。
    单雄信脸露喜色,仿佛忘记了被张氏敲了一棍的事,撇下甄命苦,朝凌霜迎过去,将凌霜的手握在手里。
    “霜儿,你去哪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出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凌霜微微一笑:“我出城一趟,也就是几天的时间,你的头怎么了?”
    单雄信怒冲冲地将张氏模仿她的字迹,骗他来府中,用暗器射晕他,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闷棍的事说了,凌霜听得脸色沉了下来,回头望向正悄悄走到甄命苦身边,查看他手臂伤势的张氏,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甄命苦正一脸紧张地检查张氏身上有没有受伤,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来,登时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彻骨的疼痛,整个手臂都肿起来了。
    张氏见他伤势严重,吓得哭了起来,甄命苦原本想要训斥她一顿,见她这眼泪潸然的模样,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忍再说出口,反而安慰起她来。
    “放心,死不了,你怎么那么笨,眼看棍子敲下来,你就不会躲吗?”
    张氏只是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哭。
    “你别哭了,手应该没断,修养一两个月就没事了。”
    甄命苦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回头见单雄信拉着凌霜的手说话,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单雄信看见凌霜就跟看见了自己心上人似的,眼神中充满爱慕。
    他转身走到凌霜的身边,将凌霜从单雄信身边拉到自己身边,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低头望着她问:“霜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霜秀美微皱,她哪会不知甄命苦是在像单雄信宣示地盘,为了让这两个男人为她所用,她已经分别警告过这两人在有人的时候不准暴露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本是她得心应手的拿手好戏,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两人会因为张氏的原因动起手来,她变成了两人角力的战场,当初跟他们的不得暴露关系的协议也全都被他们抛到了脑后,谎也圆不了了。
    果然,单雄信脸上浮起一丝怒色,喝道:“你干什么!还不快把你的脏手从霜儿身上移开!”
    甄命苦冷笑一声:“她是我娘子,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霜儿,你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喜欢的人是谁。”
    单雄信一阵愕然,接着便是满脸的愤怒,凌霜俏脸黑压压地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看得出来她在忍着怒火,狠狠地踩了甄命苦一脚,推开甄命苦,急中生智,“你们打吧,看我还劝不劝!你们两个我谁都不喜欢!”
    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单雄信狠狠地瞪着甄命苦,甄命苦毫不相让,最终单雄信甩下一句“你等着,这事没完,我们走”,带着一群已被通吃收拾在地的门客,转身朝凌霜追了过去,“……霜儿,你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一旁的张氏本有些吃味,但当她发现单雄信看见甄命苦搂抱凌霜腰身时眼中闪过的那一丝茫然和疑惑,登时忘记了甄命苦为了凌霜争风吃醋的事,看着单雄信忿忿离去的背影,脸上若有所悟。


612 家有吃货如有一宝
    张氏一见这充满喜感的活宝,忍不住噗嗤一笑。
    通吃听见笑声,这才朝张氏望来,张氏此时被甄命苦搂在怀里,娇滴滴美艳艳,眼波如水,睫毛长长,还带着星泪珠,笑起来如雪莲绽放,美不胜收。
    通吃大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打量着体型足足小了他四倍有余的张氏,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张氏身上的香味是玉兰花香,不过他他似乎对这女人香气并不感兴趣,眉头一皱,接着将她和甄命苦两人拨到一旁,现出身后那一盘凤梨酥来。
    是昨天晚上张氏亲手为甄命苦做的糕点,放在桌子上。
    通吃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比得上一百瓦灯泡。
    将整盘端了起来,一股脑倒进嘴里,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搜寻。
    张氏笑得越发止不住。
    甄命苦无奈道:“还请娘子多多包涵,这吃货死活赖上我了,说我是他的有缘人,我实在甩不掉,昨天晚上救了我一命,今天又多亏了他,你和宝宝才安然无恙,看样子命中注定要赖在我们家了,你多担待着点,这人除了能吃,一无是处,倒是有一身力气,以后跟在你身边,有什么力气活交给他就行,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点,像今天这事,不是每次都这么碰巧遇上我回来的,你们母子真有个什么闪失,我下半辈子怎么过?”
    张氏紧紧搂着他的腰,美目光彩涟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伸手一擦眼泪,展颜一笑,回头望着通吃问:“他好有趣啊,叫什么名字?”
    “法号通吃,人如其名,可惜不是赌场上的通吃,是个货真价实的吃货,绰号无底洞。”
    张氏越发笑得花枝乱颤,从甄命苦怀里挣脱出来,走到通吃身边,拍了拍他圆鼓鼓的肚子,抬起头看着高出她两个头的通吃,笑道:“大和尚,你肚子饿了吧,跟我来,我带你去找吃的。”
    通吃有些犹豫地望向甄命苦,看样子他虽然贪吃,可除了他师傅和有缘人的话,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
    甄命苦暗忖这倒是个好品质,叹了一口气,指着张氏说:“她是我娘子,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今后你若想吃东西,就找她要,她可是煮得一手好菜,做得一手好点心,跟着她饿不着你。”
    通吃闻言半蹲下身,盯着张氏白皙粉嫩的脸颊,也许是觉得她的皮肤水嫩滑腻得像是白瓷实在诱人,忍不住伸出一只油腻腻的大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咧嘴一笑:“嘿嘿,娘子。”
    若不是知道他只是个几岁小孩的心性,甄命苦这回已经冲过去将这个调戏他女人的混蛋给揍成猪头了。
    张氏俏脸被他一摸,登时多了一个乌黑的手印,咯咯地笑,拉起他的手,出了房门,朝厨房走去……
    ……
    几天下来,张氏使尽浑身解数,做了好多自己的拿手好菜,拉拢通吃。
    她深知在这个家里,多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就多一分力量,凌霜是个孤僻冷傲的性子,向来不屑与做下得厨房的女人,对通吃这单纯的吃货来说,她的美貌丝毫作用,这让张氏暗自窃喜。
    她乐得看有人将她煮的东西通通填进肚,连骨头渣都不剩,对她来说是一种成就,通吃也认识到了张氏的好处,这个女人的手里能变出好多他从来没有吃过的好东西,在他眼里,张氏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小家伙。
    每每尝到好东西,他就忍不住将张氏抱起来,放在自己肩上,在府中满地乱跑,大叫“好吃好吃”,府中因为有了他这活宝,登时热闹了许多。
    张氏一开始还担心自己肚子里的胎儿会受到伤害,但有了几次之后,发现他脚步轻盈,坐在他宽厚的肩头竟像坐在了一张沙发软垫上那么绵软舒适,没有一丝颠簸的感觉,不由暗自惊奇,一问一答间,对这个通吃和尚总算是有了些了解,通吃的回答虽然有时驴唇不对马嘴,但她总算是弄明白了,他是少林寺里的一个武学奇才,方丈教的一身本领,都是过目就会,再加上天生神力,十几个少林武僧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得知这一点,她越发地高兴起来,一有空便向他请教一些武学招式,跟他比划过招,她就算尽全力,也不用担心伤了他。
    有了通吃陪伴在张氏身边,分散了她的精力,缓和了她跟凌霜之间的紧张气氛,甄命苦如释重负,暗自庆幸当初的决定,深感带这个活宝回来真是个明智之举。
    这天吃完晚饭,张氏就带着通吃到市集散步去了,甄命苦经常不在家,不能每天都陪她出府闲逛,所以一向叮嘱她没事不要出府,一来是她有身孕,怕外面的人磕磕碰碰地弄伤了她和宝宝,二来是这个时代满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贩子和好色富家子弟,看见她这娇滴滴的美人,万一对她起了歹意,让她受了什么伤害,他后悔都来不及。
    她现在的功夫对付一些流氓地痞虽不是问题,但她在明,敌在暗,难免遭到暗算,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如今有通吃在她身旁,他也不用随时随地跟着她出门保护,登时省心不少。
    “相公,你不跟我们来吗?”
    “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甄命苦笑着婉拒了她的邀请,“通吃,保护好我娘子,别让任何陌生人靠近她,她要少了根寒毛,以后别想再跟我要吃的!”
    通吃神情一凛,郑而重之地点头,仿佛断了食物来源对他来说是比世界末日还要可怕的大灾难,那滑稽的模样惹得张氏又是一阵掩嘴娇笑,有些狐疑地看了甄命苦一眼,拉着通吃的手出了房门。
    甄命苦目送两人离开,这才转身朝凌霜的房间走去。
    ……
    “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们现在已经在荥阳的客栈里住下了,对不起,我其实也不想让你四弟难堪,可他实在太不像话,就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一下,希望不要影响你们姐弟的感情才好。”
    甄命苦将过去几天在嵩阳发生的事跟凌霜由头至尾地说了,毫无隐瞒。
    凌霜静静地听他说完,秀美微蹙,似乎有些苦恼,许久才说了句“这不怪你。”


613 密谋仓城
    甄命苦这才放下心来,暗想有她这句话,李元吉就算怀恨在心,估计也不敢再乱来。
    他问了一个一直纠缠了他几天的疑惑,“你跟单雄信是什么关系?你以后离他远点,我不喜欢他对你动手动脚的。”
    凌霜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笑意,反问道:“那你跟张鹅又是什么关系?你以后也离她远点,我也不喜欢她对你动手动脚的。”
    甄命苦一时语塞。
    “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吧,什么时候你也愿意一心一意对我了,再来对我说这些话不迟。”
    甄命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自知理亏,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门,离开后,凌霜呆坐了片刻,接着站起身来,出了甄府,朝荥阳客栈而去。
    ……
    “这都几天了!她到底还来不来,再不来本王可没时间候她了,真以为自己是个公主了,不过就是我爹捡来的一个孤女,跟本王在这摆什么臭架子!……潘将军,马将军,你们一直在她身边行事,你们说,她让本王在这客栈里等了那么多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客栈里传来李元吉暴躁的埋怨,屋子里十几个人全都默然不语。
    李元吉好色喜欢游猎良家妇女的狼藉名声在唐军中无人不知,而且气量狭窄,脾气暴躁,稍有不顺他意,就要拿下属出气,打骂杀无所不用,身为他手下的部属却都顾忌他齐王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那个甄命苦如此羞辱我,此仇若不报,本王还有什么脸面统领晋阳诸军,你们等着看吧,待我入住荥阳,这个甄命苦第一个要为羞辱本王付出代价!”
    “什么事让弟弟你如此大动肝火?”
    凌霜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房间里的人全都脸露轻松之色,纷纷起身相迎。
    一身白色狐裘大氅的凌霜从门外走了进来,脱去身上的大氅,露出里面玲珑婀娜的身姿。
    她鼻梁上的那一副精巧的近视眼镜,让她看起来别有一番独特风情,成了她凌霜独有的风格。
    所有人眼神都亮了起来,特别是柴绍,笑着迎了上来,殷勤地从她手里接过大氅,“霜儿,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齐王都要打道回府了。”
    凌霜微微一笑,“多谢柴公子。”
    原本一脸不忿的李元吉登时安静下来,眼神不敢望凌霜,低声喊了声“三姐”,不再说话。
    凌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温柔:“你跟我进来。”
    李元吉跟着她进了内屋,凌霜关上门。
    屋外的人全都竖耳探听,只听见从屋里传来凌霜温柔训斥李元吉的声音:
    “吃了这一次亏还不长记性的话,下次再遇上,可就未必能遇上甄将军这样和善的人了,从小到大你都是吃了亏却只会耍少爷脾气,这事若是被父皇知道,看不打断你的腿,家里三妻四妾你不满足,出来还要沾花惹草,身为齐王,出门在外,行为就更应该检点谨慎,为百姓做表率,岂能肆意妄为,做出污人妻女这种丑事来,这次我就暂时替你保密,再有下次,我可就真告诉父皇了。”
    李元吉低声讨饶着,哪还有刚才的气焰,众人眼中无不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也就凌霜能治这李元吉,换了别人,李元吉未必买帐。
    凌霜又说了他几句,这才从屋里出来,脸上依旧带着从容妩媚的笑容,朝众人说道:“让各位将军久等,凌霜在这给你们赔礼了。”
    说完,深深鞠了一躬,众人急忙回礼,纷纷说“三小姐言重”。
    “这次请各位将军来,一是为了接管荥阳,招安瓦岗军,二是为了让各位将军以荥阳为据点,以谋江南,待我大唐军攻克洛阳,下一步就是江淮与山东,天下统一指日可待,各位将军有什么疑问,只管提出来商讨。”
    在凌霜的帐下,所有的将军都能在制定策略之时畅所欲言,不管是反对还是增补,只要是有益,都会被凌霜采纳,而且还会重赏,魏征抢先问:“三小姐,李密大军尚在仓城外五十公里处驻扎,与王世充对峙,不知胜败如何?”
    凌霜微微一笑:“他们僵持不下对我们只有利而无弊,目前李密还不能败,至少在我们顺利掌控荥阳之前不能败,否则王世充大军一到,荥阳落入王世充手中,到时又要费一番手脚。”
    刘文静问:“荥阳城如今是谁在管事?”
    “程咬金。”
    “他可是李密的心腹,想要接掌荥阳兵权,首先要除掉此人,不知三小姐有何计策?”
    凌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意来。
    众人一看,竟是一个人皮面具,跟人皮肤差不了多少,栩栩如生。
    “这是洛阳的暗卫大将军甄命苦的得意之作,用途之大,难以想象,各位凑过耳来,我有一计,各位将军按此行事,定能不费一兵一卒,夺取荥阳……”
    一群人围了过来,好奇地拿起那张人皮面具来,柴绍忍不住问:“这是谁?”
    凌霜神秘一笑:“李密。”
    她没有告诉他们,她这几天出城,就是潜入李密军中,暗中绘制李密和他一帮部下的图像,按照甄命苦教授的方法,制作出十几个人皮面具。
    众人闻言登时嗅到了一丝瞒天过海的气息,无不倍感有趣,三小姐在大唐军中的盛名,除了貌美如花身材火辣之外,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她层出不穷的奇谋妙策。
    所有人都一脸激动地望着凌霜,听着她将她预谋已久的计划说出来,眼中无不露出崇敬拜服之色……
    一个时辰之后,十几个人才从客栈里出来,骑着马,四散离开,飞快地消失在荥阳城。
    ……
    程咬金没想到李密竟然会这么突然地秘密潜回荥阳,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接到密信之后,匆匆赶到约定的地点。
    当他看见李密和他的十几部下亲信时,见他们脸色无一例外沉重,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下想到瓦岗军反攻仓城失利。
    当他听到李密说接到密报,说荥阳有人跟甄命苦串通密谋,意图篡夺荥阳兵权,背叛瓦岗军时,他环视了李密和王伯当等人,突然明白了什么,怒气冲冲道:“魏公莫非怀疑是我与甄命苦串通?”


614 立誓
    李密并没有否认,盯着他冷冷道:“你跟甄命苦称兄道弟,甄命苦帮你筹谋划策,攻下开封,逼走宇文化及,立下大功,你对他言听计从,甄命苦本来就是三小姐的人,三小姐又是素来诡计百出,你让我如何信你!”
    程咬金将两个几十公斤重的板斧重重砸在地上,怒道:“魏公既然见疑,就请解了我的职,收回兵权便是!”
    李密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和叔宝在瓦岗军中多年,是我一向倚重的左右臂,如今叔宝下落不明,城中又传出这等谣言,不是我见疑,是近来多事之秋,大当家新死,仓城又失,刘黑闼反出瓦岗,徐世绩又缩入了黎阳,我如今分身乏术,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你,你若是背叛我,我可就真的是满盘皆输了……”
    程咬金沉默着,眉头紧皱。
    李密顿了一顿,“事关瓦岗军的成败,我不能冒险,甄命苦虽然人才难得,可他实在太过狡猾奸诈,立场不定,又是三小姐的人,不能为我所用,此人若留在世上,对我瓦岗利大于弊,宜尽早除之……”
    他眼睛望向程咬金。
    程咬金身子一震,眼露迟疑之色。
    李密视若不见,继续说:“你与他多年旧识,关系密切,他对你似乎也没有防范之心,此事由你来办再好不过,一来是为了证明的你忠心,二来也是为了防范于未然,留着他在世上始终是个祸患。”
    程咬金张口欲说:“魏公……”
    李密一摆手:“去吧,此事就这么定了,这几天我会在荥阳暗中督查,你若不能提甄命苦的人头来见,就算你违抗军令,到时候别怪我不念旧情!”
    说完,跟几个部下转身迅速离开了。
    程咬金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许久,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不再逗留,转身上马,飞奔离开。
    ……
    李密等人一行人往西走了几里路,到了一个凉亭,身穿黑衣头戴黑纱帽的凌霜正在亭中等着他们,神骏的踏血正在亭子旁边的路边悠闲地吃草。
    十几个人下了马,进了凉亭,向凌霜施礼后,齐齐摘下脸上的面具,哈哈大笑。
    凌霜在黑纱帽后淡淡地问:“程咬金可有怀疑?”
    柴绍笑着回说:“三小姐算无遗策,我看那程咬金见我们这些人全都是李密的手下,并没有怀疑,也亏三宝跟在小姐身边多时,口技娴熟,模仿李密惟妙惟肖,程咬金不上当都难。”
    马三宝在一旁笑道:“柴少爷过奖了。”
    回过头问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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