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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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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吃干抹净,坑人不露痕迹,甩拖油瓶也不是这么甩的,你看我像是冤大头吗?想把这么个吃货甩给我,也不想想我叔也是坑字辈的,想坑我?门也没有,要不是看你年纪大,看起来跟个得道高僧似的,非啐你一脸。”
一路到了山下,正要到寄放马匹的人家取马离开,那家人见他到来,如遇救星一样地迎了出来。
“官爷,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这房子里能吃的东西都要给那胖僧人给造了。”
甄命苦闻言一个咯噔,抬眼朝这家人指的方向望去。
这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不是刚刚在山上的那个胖僧又能是谁,此时只见他坐在马厩旁,独自架起了炉子,搬出了自带的锅碗瓢盆,竟自顾自地烧起柴火,开起伙来。
他的身边,一地鸡毛,几只屠宰干净的鸡,被他放进了锅里,没什么配料,就这么用水白灼。
一辆自制的粗糙板车停在他的身边,旁边还拴着十几头大肥羊,看样子他是把全部身家都带出来了。
“官爷,你可千万把这造神给我们带走,我们供不起呀,一眨眼的功夫就吃了四五只鸡,连骨头都不剩,还没吃饱,这是要把山吃垮了呀,咱们这穷苦人家,哪经得起他这般吃法……”
“马送你了,你当没见过我。”甄命苦丢下一句,转身匆匆朝远处走。
他连马也不要了,只要能将这瘟神甩开就好。
那主家哀号道:“官爷,我要你的马有什么用,给我十匹马也不够他塞牙缝的,你倒是带走啊,他是来找你的……官爷……”
甄命苦哪管他死活,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主家一咬牙,朝那胖僧大喊道:“大师,你快看,你的有缘人丢下你跑了,你还不快追上去……”
那胖僧闻言抬起头,朝甄命苦的背影一瞧,果然是自己的有缘人,也不管锅里的鸡有没有煮熟,也不管锅里的水正滚烫着,伸手进去抓了起来,如探囊取物般简单,拿两根草绳一栓,挂在脖子上,吊儿郎当,一手抓起板车的车把,一手牵起羊的绳子,朝甄命苦大步追来。
606 吃货缠身
甄命苦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没命地往前跑,边跑嘴里边喊:“胖和尚,我不认识你的,你还回你的寺里看你的果园去,跟着我没你好处……”
“有缘人要跟通吃比赛跑路吗?”
通吃从他身边跑过去的时候,转过头朝他咧嘴一笑,那轻松得向呼吸那么简单的表情,这滚刀肉一般的笑容,让甄命苦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甄命苦停下脚步,看着他把几头羊和板车拖着往前冲,简直比得上一头奔牛,扬起一阵堪比千军万马的灰尘,一溜烟不见了踪影,一时无语了。
就凭他脚力,还真没白瞎了他这食量。
……
见他跑远,甄命苦急忙转身回到那人家,取了马匹,沿着另一条小路急赶。
几公里之后,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声音,胖僧竟从后面追了上来。
看样子甩是甩不掉了。
甄命苦勒住缰绳,翻身下了马,站在马路中间,脸色一沉,喝道:“再跟着,就揍你!还不快回去!”
胖僧呵呵地笑,把脖子上挂着的白灼鸡大口大口地吃着,全然不将他的恐吓放在心里。
眼看着和尚是说不通了,甄命苦心一狠,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赶不走,就打!
走上前,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招力拔山河倒栽葱……
纹丝不动。
胖僧转眼间已经吃下一只鸡,颇为有趣地看着他笑,一脸不解他在干嘛。
甄命苦第一次有种行走江湖三十年,一朝载在家门前的窝囊感。
“你走不走!不走我可真打你了!”
胖僧拼命摇头:“师傅说,你是有缘人,通吃要跟着你。”
“我不是你的有缘人!你那老奸巨猾的师傅才是你的有缘人。”
“师父说你是你就是。”
甄命苦心中一通咒骂,甩下一句“别再跟着我。”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甄命苦见这个包袱算是黏上他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两记耳光,今天起来怎么就会鬼迷了心窍,想起来上少林寺观光了,莫名冥冥之中真的有种叫霉神的东西,推着他朝不归的道路前进?
他又几次停下来,好言相劝,跟他挑明自己身上没什么好吃的,让他回去,可通吃认准了他家里有米山肉海,吃用不尽,非跟他走不可了。
耐性尽失下,甄命苦终于忍不住出手,一拳打在他肥得像球的肚子上。
通吃的肚皮登时涌起一阵波浪板的涌动,如同打在了一个皮球上,他的拳头深深陷入了他的肚皮里,竟拔不出来。
他打他,通吃非但不生气,反而越发开心起来。
甄命苦算是明白了,这个傻肥僧是把他的拳头当成痒痒挠,以为他跟他玩游戏。
“放开!”
通吃闻言放开,还不忘往嘴里塞下一个鸡头,嚼碎,吞下,咧嘴一笑,伸一两手油腻腻的手,将甄命苦抱起来,高高举起,抛到空中,接住,又抛上空中,如此反复几次,越抛越欢……
“有缘人跟通吃玩,你是通吃的有缘人……”
甄命苦总算明白了一个事实,除非拿刀砍了这傻货,否则这辈子算是甩不掉这个拖油瓶了,无奈喝道:“还不放我下来!”
通吃依言放下。
除了让他离开,其他倒是听话,甄命苦问:“你师傅怎么跟你说的?打你还乐!”
“师傅说有缘人打通吃,是因为喜欢通吃,通吃很开心。”
甄命苦彻底无语,把肚子里自幼学会的脏话咒骂着山上的那老和尚,这老头太损了,简直要把人往绝路上逼,说不定这老头此时正躲在寺里的房间里偷笑呢。
他看了这胖僧一眼,问:“我说什么你都听?”
“恩。”
“把油擦干净了,别再用你满是油腻的手碰我,听见没有?”
说完,不再理会这胖僧,转身上了马,骑着往嵩阳镇上赶去,通吃急忙将手在身上那污脏的衣服上一擦,拉着板车,乐颠颠地追了上去。
……
一路上,甄命苦故意突然加速,甩开他,或是绕起弯路,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通吃似乎有一个很神奇的本领,无论他怎么躲藏,他都能找到他,然后满怀欢喜地让他再来一次。
十几公里的路,总算到了登封镇。
镇上形形色色的店铺,食肆,让从未出过山门的通吃看得眼花缭乱,口水乱飞。
走到一个肉包子摊时,他愣愣地站在摊前不走了,愣愣地盯着那蒸笼里香气四溢的肉包子,使劲咽着口水,用力吸着香气。
幸好,通吃只是看,却很有原则地并不动手,把摊档老板给吓坏了,以为遇上了什么歹人,看他这倾山倒海的块头,也不敢轰他走,只好准备收档。
甄命苦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心生一念。
走到摊前,买了几笼,坐下大口大口吃起来,通吃很快将注意力转向了他,看着他吃,不停咽口水。
“胖和尚,想吃吗?”
通吃啄米鸡似的点头。
甄命苦将一个肉包咬开,肉汁流了出来,香气四溢,通吃眼睛都看直了。
“跟你商量个事,我送你一车肉包,你带着肉包回寺里,怎么样?给你一车哦,装满你那板车。”
通吃想了想,摇了摇头。
“两车!”
通吃还是摇头,甄命苦一直加到了十车,通吃咬紧了不松口。
甄命苦骂道:“你师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跟着我有你什么好处?”
“有缘人是通吃的福星,跟着有缘人,不饿肚子。”
甄命苦对他没辙,只好大口大口地将剩下的吃完了,撑得慌,不给他留一个。
通吃默默地看他吃完,实在忍不住馋,转身走到板车旁,牵了一头羊到包子摊老板跟前,“跟你换。”
包子摊老板看他这庞然大个,一动不敢动,看着通吃拿了一笼包子,转身走了,留下一只大肥羊,咩咩地叫着。
包子店老板简直不敢相信一笼包子换了一头大肥羊,怀疑自己是做梦,使劲擦了擦眼睛,那头肥羊确实实实在在地在眼前,通吃已经牵着剩下的几只羊,拖着板车跟在甄命苦身后,渐渐走远了。
607 半夜女叫
甄命苦一路骑马到了嵩阳客栈的门口才回头看了通吃一眼,发现他牵的那些羊都不见了,换了一堆吃的。
一路上的食肆老板都不敢招惹这个傻大个,任由他拿走店里的吃的,通吃倒也不白吃,都会留下自己带来的鸡鸭鹅羊,一路过来,他饲养的那些家禽已经全部换做了吃的落入他的肚子。
甄命苦一阵无语,下了马,进了客栈,通吃也想要跟着进去,客栈的伙计见他身上污脏,不让他进。
他登时不乐意了,要硬闯,客栈里的可都是李家四公子手下,一个个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好手,哪会怕他这种傻大个,见他要硬闯,纷纷抽出刀来,眼看就要见血,通吃见他们动刀子,似乎被吓住了,想了想转身就跑,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甄命苦摇头苦笑,他可不认为这个胖和尚会被这几个人用刀子吓跑了,客栈里齐王的那些手下并不在客栈,他也没兴趣知道他们干嘛去了,转身上了楼,洗了个舒服热水澡,洗去一身疲劳,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子往外望了望,远远发现一个胖身影一跃翻过客栈的墙,溜到客栈后面的马厩里,守在他的马身旁,靠在食槽边,呼呼睡了。
甄命苦摇头苦笑,转身躺在床上,接通了张氏的手机。
手机嘟嘟响了一会,手机那端无人接听,只好挂了电话,想着今天离奇的经历,渐渐地睡了过去……
……
荥阳城的甄府中,张氏的手机正放在她卧房的枕头下,嘟嘟震动了几下,没了动静。
张氏并不在房间里,她此时正站在屋子大厅里,脸上带着激动和不安,手中提着一根木棍,微微颤抖,木棍上包扎着纱布。
她面前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七尺高的壮汉,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口吐白沫,双眼翻白,显然已经昏了过去。
壮汉不是别人,正是收到凌霜的书信赶到甄府的单雄信。
凌霜当然不在府中,张氏接待了他,给他喝了一杯带有麻醉剂的茶水,跟他东拉西扯了一会,问了些关于凌霜的事,看他渐渐变得神智不太清醒时,偷偷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木棍,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机会只有一次,她不敢留力,但也生怕这一棍下去,拿捏不好,把人给敲傻了,于是在棍上绑了一层棉布,减低皮肉伤害,直接震荡大脑,争取一击达到最佳效果。
她等了好一会,单雄信却没醒过来,看来麻醉剂加闷棍的结果,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闷棍到底能不能将他打醒,只能等单雄信醒过来才能见分晓。
她喊来了两个下人,让他们将单雄信抬出了甄府,抬上马车,送回了二贤庄。
送走单雄信,她回到房间,看见枕头下的手机来电显示,俏脸浮起一丝欢喜,重新拨通甄命苦的电话。
……
甄命苦朦朦胧胧听到手机震动,从睡梦中醒过来,接起手机。
“相公,你在哪?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嵩阳。”
“好玩吗?”张氏语气中带着兴奋。
“我可不是来玩的,”甄命苦笑了,接着将今天游览少林寺,遇上黑心方丈,摊上一个拖油瓶的事跟她说了,张氏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发出阵阵悦耳娇笑。
“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回去的时候可能会带个胖和尚回去,提前给你提个醒,这吃货可太能吃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现在这世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多了他这么一个吃货在家里,还望娘子多担待着些……”
张氏笑得越发开心,“拍了少林寺的照片吗?”
“拍了不少,回去给你细看。”
“恩。”
甄命苦听她娇媚如水的声音,眼皮未身体渐渐苏醒过来,心生一念,忍不住说:“鹅鹅,我想听你声音……”
张氏在那端说:“我不是在跟你说话吗?”
“是那种色色的,想念相公,想爱相公,想让相公弄弄的酥酥情话……”
手机那端沉默了好久,才回了一句“我才不要,别人听见,以为人家偷男人呢。”
甄命苦脸一沉:“你现在就是在偷男人,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
“自己的男人怎么算是偷呢?”
“那你男人要你说几句甜心话来听听,听不听话?”
“你要听什么甜心话?”
“想我吗?”
“恩。”
“有多想?”
“跟你想我一样多。”
“一点亏也不吃是吧?”
“恩,相公,你想我吗?”
“无时无刻不在想,想你的小手,想你的小脚,想你的小嘴……”
张氏用她那甜死人的声音呢喃:“大色狼……”
两人正说着腻人情话,客栈里传来几声女子的惊叫哭喊,电话那端的张氏登时警惕起来,疑惑着问:“坏蛋,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甄命苦再三保证自己房间里绝没有女人,那端的张氏半信半疑地说了一声“不准你一个人干坏事,回来我要检查你”,得到甄命苦再三保证坚守夫道之后,这才挂了。
甄命苦当然知道她怎么检查,男人缴公粮,缴多缴少,想瞒都瞒不住,缴少了,那指定是背地里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了。
心猿意马地收起了手机,推开门走出来,朝传来女人哭泣的房间走去。
……
女人的哭泣声音是从客栈三楼的房间里传出来的,那里是李元吉单独一个人的住所,隐约传来李元吉的骂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看得上你们,是你们福分,乖乖地侍候好本王,有你们好处,敢反抗,本王不但要杀了你们的相公,还要一把火烧了你们家!……给本王含着!”
甄命苦一听就明白了,这个齐王,估计是跟薛仁杲一路货色,一离开老爹的眼皮底下,就像脱了缰的恶犬,四处掳人良家妇女,游猎女色。
三楼楼梯口守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守卫,拦下甄命苦,冷冷道:“齐王有命,入夜时分,任何人不得进入齐王房间,否则格杀勿论!”
甄命苦停下脚步,眉头紧皱。
楼上的动静渐渐地小了,似乎李元吉的威胁恐吓起到了作用,女子抽泣的声音也渐渐地听不见。
608 得罪李元吉
甄命苦停下脚步,眉头紧皱。
楼上的动静渐渐地小了,似乎李元吉的威胁恐吓起到了作用,女子抽泣的声音也渐渐地听不见。
甄命苦回头看了周围的房间一眼,这些房间里都住着跟李元吉一起来的人房间门都关着,看样子都不愿对这李家四公子的荒唐行为多加干涉。
他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房间里突然传来李元吉一声惨叫,怒吼了一句“臭娘们,敢咬我!”
接着,拳打脚踢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女子哭叫,渐渐的气息微弱。
楼梯口的两个侍卫恍若不闻。
甄命苦终于还是没忍住,走上前,在两个侍卫伸手阻拦,拔刀相向之时,一拳一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两人软肋,将两人打倒在地,乘两人还未爬起来,冲上三楼,一脚踢开李元吉的房门。
房间里,李元吉正光着身子,站在床边,床上已经横着一个衣衫被撕碎,浑身伤痕的女人,另一个身材玲珑曼妙的年轻少妇被踢到了床下,李元吉的脚不停地在她脸上,在她肚子上踢着,那少妇已经满脸是血,无力呻吟着,眼看就要被活活踢死。
听到门口的动静,李元吉回过头来,喝骂一声:“谁他妈活得不耐烦了!”
话还没说完,甄命苦的一巴掌已扇了过去。
啪——
甄命苦含怒出手,一巴掌力道之猛,将李元吉整个人生生扇飞了出去,额头撞在了床脚,双眼一番白,昏死了过去。
甄命苦懒得看他一眼,走到床边,拾起衣物,蹲下身,给那奄奄一息的少妇穿上,抱着她起来,放在床上,探了探她的脉象,并无性命之忧,脸色稍缓。
就在他转身时,两枚明晃晃的钢刀朝他的背后砍来。
李元吉两名贴身侍卫显然不是吃素的,刚才被甄命苦出其不意突袭,这才被甄命苦突破了防御,身为王爷的带刀侍卫,怎么可能被甄命苦一拳一脚给收拾了。
甄命苦吃亏在没有武器,被对方两人夹击,登时间险象环生。
左闪右躲中,桌椅都成了他的格挡物,只是都被两名侍卫的一刀刀给劈成了碎块。
嗤——
他腹部的衣服被刀锋划过,若不是他缩腹缩得快,这回已经被开膛破肚。
沙场征战多年,他已经很少亲自上阵,陡然间遇上这两个身手高强的侍卫,登时显得有些狼狈。
随身带的匕首和暗器也被他解下放在二楼房间里的枕头下。
两名侍卫哪管他是谁,作为齐王多年豢养的忠心死士,谁敢伤害他们的主子,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们也会拼上性命。
抓住对方一人的一个小破绽,甄命苦一脚踩住了一人刀身,一拳轰在对方鼻子上。
这时,另一人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刀朝他的脚上砍落。
眼看要赔上一条腿时,一旁的窗户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撞破,一个巨型的球状物体从窗外飞了进来,“滚”到那侍卫的身上,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气也喘不上来,双眼翻白,昏死过去。
另一人登时被这庞然大物给吓住了,抬眼望着这从天而降的瘟神,甄命苦哪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一记手刀,拍在对方的后脑勺上,将他拍晕过去。
死里逃生,甄命苦暗自庆幸,回头看了一眼嘴里正嚼着什么的通吃,脖子上还挂了一串已经开始腐烂的水果。
他有些无语,还是忍不住问:“水果哪来的?”
“捡的,别人不要的。”
他似乎要强调自己没抢别人的东西。
甄命苦看他这大块头,突然有种辛酸的感觉,这个胖和尚身手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足以傲视群雄了,可惜了一个几岁小孩的脑子,难为那老方丈教得他如此善良守规矩。
羊早就被他换其他小吃了,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没有了老方丈在他身边提醒他省吃俭用,这个通吃就算拥有金山银山,只怕也被他一天给挥霍光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沦落为乞丐乞讨。
“果子都烂了,还能吃吗,扔了。”
通吃有些犹豫,将这串果子从脖子上取下,依依不舍地扔到地上。
刚扔到地上,他的肚子里便响起一阵咕噜噜如打雷般的动静,仿佛在抗议他扔掉了它的食物。
甄命苦忍不住笑了,看了看地上那个被通吃一屁股闷晕过去的侍卫,刚才若不是通吃及时出现,他一条腿就算不被削下来,估计也已经废了,暗想这个拖油瓶算是赖上他了,“来,帮我的忙,一会给你买好吃的。”
通吃一听到有吃的,立刻咧嘴而笑,一蹦老高。
……
楼下的那些人听见楼上打斗的动静,纷纷跑上楼来,看见眼前的一幕,李元吉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两个贴身侍卫高手也都昏死过去,窗户被打开了。
看得出来,这个刺客并非要取李元吉的性命,只是打抱不平,出手教训了他一顿。
几个人互相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和幸灾乐祸,手忙脚乱将李元吉抬上床,收拾房间。
房掌柜看着地上两名昏迷的侍卫,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房间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对方的面目一定被这两个侍卫知晓,明天李元吉醒过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乘其他人没注意时,他转身下了楼,敲了敲甄命苦的房门,房间里却没有甄命苦的动静,他叹了一口气,“哎,多事之秋,却偏偏让这两人遇上,只盼别伤了三小姐和齐王的姐弟情谊才好。”
喃喃说着,转身下了楼,吩咐客栈伙计请来镇上的大夫,给李元吉诊看,齐王若是在他的地头出了什么事,他在李唐军中的前途算是到头了。
……
镇南的两家地主模样的人家里,几个主家模样的男人对甄命苦送回来的两个少妇一脸惊慌。
当他们知道她们是甄命苦从李元吉的手中抢回来的之后,脸色大变,急忙撇清,将两个新婚不久的少妇休出家门,让人连夜送回娘家去。
他们可不敢冒得罪达官贵人的危险再收留她们。
609 约法三章
甄命苦对这种事看得太多,深知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他本意是想让她们不受欺辱,哪知却让她们被逐出家门,将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嫁出去,好心却办了坏事,眼看这一家人要让人带走两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叹了一口气,只好上前跟他们保证不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并亮出自己暗卫大将军的身份,那一家人惊喜之余,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两个妇人哭着给甄命苦跪拜磕头,甄命苦扶起两人,让她们安心在家不用担心,带着通吃转身离去。
带着通吃随便找了间夜晚开张的食肆,点了十斤的米饭,炒了十几个小菜,几乎将食肆的食物都给清空了,这才把通吃填饱八成。
通吃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甄命苦一筷未动,看着杯盘狼藉的桌面,光看着就饱了,扫了通吃身上污脏的僧衣一眼,说:“通吃,今天晚上你救我一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好再赶你走,既然你要跟着我,那我可要跟你约法三章,你要是不听话,违反了我的规定,我可就不要你了。”
通吃已经初尝甜头,哪还不乐意,急忙啄米鸡似的点头,“通吃听有缘人的话。”
“第一,吃东西不能一天到晚吃个不停,要分一日三餐,三餐的时间,我让你敞开肚皮吃,吃到你饱,但是三餐之外的时间,我不想见到你脖子上,裤兜里,衣兜里,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看见有食物残渣,听明白了吗?”
通吃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似乎在权衡其中利弊,想了好一会,问:“什么是正餐?”
“正餐就是早上起来的早餐,中午的午餐,晚上的晚餐,一日三餐,懂了没?”
通吃脸露为难,他晚上不吃东西可睡不着觉。
甄命苦无奈道:“加一餐夜宵,必须刷牙!”
通吃又问什么是刷牙,甄命苦耐心解释了,通吃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勉强可以接受。
“第二,我带你回家,我家里有个爱干净的娘子,就你这邋邋遢遢的样子,她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家门的,所以这第二条,就是每天洗澡,必须从头到脚清晰干净,衣服我会给你置办,每天换洗,以后你就不是和尚了,是我的家人,出去可不能丢了我甄家的脸面,懂吗?”
通吃点着头:“懂了。”
“我看你天生神力,也别白费了,以后家里有什么搬搬抬抬的东西,你就帮下手,在家里,我娘子就是老大,她说什么我都得听,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别惹她生气,明白吗?”
通吃摇了摇头:“师傅说,只听有缘人一个人的话,有缘人让我听谁的话,我就听谁的话。”
甄命苦算是明白了,他最高指令就是他师傅的话,“既然你说我是你的有缘人,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要是听话,我保证不会让你饿肚子。”
通吃笑了。
甄命苦见他笑来眼睛都看不见,肥头大耳的就跟个弥勒佛似的,看他笑,心情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变好,暗想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通吃在家里,也不用再担心歹人来掳走张氏,这个通吃可是以一顶十的人物,这么一想,也不会太吃亏。
“吃饱了没?吃饱了带你去洗个澡。”
……
带着换洗一新的通吃回到客栈时,房掌柜正在客栈的大厅等着他。
甄命苦走上前,笑着打了招呼,房掌柜对他身边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感到一阵惊奇,也没多问,直接问他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甄将军,今天晚上的事……”
“此事不关房掌柜的事,房掌柜最好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置身事外,明天让李元吉直接来找我,我谅他也不敢在本将军面前耍少爷威风,这里不是长安城,轮不到他在这里耀武扬威……对了,帮我这胖兄弟安排给房间。”
房掌柜神情复杂地看了好一会,苦笑着摇头,转身带着通吃上了二楼。
第二天一早,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李元吉咆哮着爬起身,根本不理会旁人的劝,提剑一脚踹开甄命苦的房间。
甄命苦早已起来,坐在房间的桌子旁,悠闲地喝着茶,见他提剑进来,也不惊慌,微微一笑:“齐王睡醒了,脑子可清醒了些?”
李元吉二话不说,拔剑朝甄命苦冲过来,朝甄命苦胸口猛刺,没有丝毫留力,这一剑若是刺实,甄命苦必死无疑。
看得出来,他是铁了心要置甄命苦与死地。
没等他到甄命苦跟前,甄命苦手腕上的麻醉暗器发射,射中他的大腿,与此同时,他的手中变魔术般地亮出一把通体乌黑的钨金匕首,架住李元吉的剑。
锵锵锵——
钨金匕首如削豆腐般,将李元吉的宝剑削成数截。
李元吉眼睛都看直了,麻醉暗器开始发挥效果,眼皮开始打架,他使劲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甄命苦由一个变成两个,又从两个变成四个,临昏迷前,大喝一声:“快来人,甄命苦要刺杀本王,把这叛徒给本王抓了!”
十几个人听到呼救,从楼下冲上来,正好看见李元吉晃晃悠悠地摔倒在甄命苦面前,李元吉虽不讨众人喜欢,可毕竟是少主,万一真的在这荒村野镇出了什么意外,李渊怪罪下来,在场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脱罪责。
魏征先是一声大喝:“大胆!竟敢屡次以下犯上,来人,把这甄命苦拿下!”
陆续赶到的潘仁和和马三宝等武将纷纷拔出兵刃,要一拥而上。
柴绍也到了,见状急忙喝住马三宝。
十几个侍卫也听到李元吉的呼救赶上楼来,房间里登时挤了二十多人。
甄命苦环视了众人一眼,“别说我没提醒你们,真要动手,你们讨不了好,李元吉凌侮良家妇女,你们这些为人臣子的,非但不劝谏制止,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纵容,三小姐若知道你们所作所为,第一个斩的就是你们,李元吉是王爷,皇上当然不可能那他问罪,到时候遭殃的就是你们,你们可想清楚了!冷眼旁观是玩忽职守,为虎作伥就更是罪加一等!”
610 被激怒的单雄信
他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十几个人全都面面相觑,无话反驳。
他们当然知道李元吉的所作所为,只是碍于他王爷的身份,李元吉又是不听劝的跋扈习性,他们就算劝谏也是白劝,反而会遭来李元吉的羞辱甚至打骂,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想到今天会遇上一个不给李元吉任何脸面的暗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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