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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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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李密惟妙惟肖,程咬金不上当都难。”
    马三宝在一旁笑道:“柴少爷过奖了。”
    回过头问凌霜:“依小姐看,程咬金会怎么做?”
    虽然看不见凌霜此时的神情,但声音却充满了胸有成竹的自信:“他与甄命苦是多年的交情,当日李密用军令让他骗甄命苦入荥阳,答应过他不伤甄命苦,结果却因为翟让的原因差点让甄命苦丧命,这事已让他对李密有所不满,如今又让他亲手取甄命苦性命,他若还是条汉子,就算违抗军令,恐怕也不会再做这种卖友求荣的事,可这样一来,他等于是违抗了军令,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开瓦岗军。”
    众人听着凌霜这仿佛亲眼所见的分析,无不露出敬服的神色。
    凌霜环视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各位将军辛苦了,结果如何,几日后便知,请各位将军做好准备,程咬金一旦弃城脱离瓦岗军,你们立刻率军接收瓦岗溃军。”
    “是!”
    一切商议已定,柴绍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其他人会意,笑着跟凌霜告辞,骑了马,先行离开,留下凌霜和柴绍两人在亭子里。
    柴绍走到凌霜身边,轻轻撩起她的黑纱,看着她娇艳的容颜,眼中射出难掩的爱慕和思念,情不自禁地拉起她的手握在手里。
    凌霜秀美微蹙,却没有挣脱。
    “霜儿,待荥阳之事完了之后,你就跟我回长安见我爹吧,我爹盼儿媳妇已经盼了好多年了。”
    凌霜沉默了片刻,轻轻将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淡淡说:“我不是说了吗,天下未定,不谈儿女私情。”
    柴绍有些苦恼地问:“平定天下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哪里有个准信的,难道十年天下未定,你十年都不嫁给我吗?”
    凌霜说:“你若是等不了,就给你爹找另一个贤惠的儿媳妇吧,长安倾城绝色的豪门世家女子,跟你门当户对,何必为了我让你爹娘难为,我真的不能承诺你什么。”
    “我就要你一个!除了你我谁也不娶!你让我等十年,我就等十年!”
    凌霜脸上并没有感动之色,反而闪过一丝深深的苦恼,只因她爹当年一句玩笑话,就定下她跟柴绍的娃娃亲,自从离开晋阳进了百花楼,她已经多年不曾见过柴绍,却想不到他把当年的事当了真,如此执着和痴情,叹了一口气:“娶一个不持家,不做针线活,不会温声软语的女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我本无意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子,若不是我爹当年跟你爹的一句玩笑,你我根本不会相遇相识。”
    柴绍生起气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皇上跟我爹定下这门亲事,人人都说我和你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若不是你莫名其妙进了百花楼,早就成了我的娘子,如今你成了大唐的公主,就看不起我了,觉得我配不上你了是吗?”
    凌霜恼道:“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莫非……”柴绍欲说还休,看着她不胜其烦的神情,连不耐烦的样子都是那么动人,艳冠洛阳的牡丹仙子,举手抬足,一颦一笑,都带着令天下男子迷醉的风情,就凭这一点,他一不可能轻易将她放手,他一咬牙,终于还是说出横亘在心头已久的怀疑,“莫非你跟那甄命苦假戏真做,喜欢上他了?”
    凌霜脸色沉了下来,冷冷说:“我最后说一次,天下一日未定,我一日不会跟任何男子谈儿女私情,你要是不相信,我凌霜割发立誓,若有违此誓,叫我此生无法实现我追求一生的夙愿。”
    说着,手中突然现出一把匕首来,割断自己的一缕鬓发,徐徐飘落。


615 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凌霜脸色沉了下来,冷冷说:“我最后说一次,天下一日未定,我一日不会跟任何男子谈儿女私情,你要是不相信,我凌霜割发立誓,若有违此誓,叫我此生无法实现我追求一生的夙愿。”
    说着,手中突然现出一把匕首来,割断自己的一缕鬓发,徐徐飘落。
    柴绍登时被她的决绝吓了一跳,急忙道歉说:“霜儿,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跟他朝夕相对,他又是诡计多端,我怕他对你生出什么歹念来,吃了暗亏……”
    凌霜眼神变得温柔起来,看着他说:“柴公子,凌霜很感激你这些年来对我的耐心和忍让,若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懂我,非柴公子你莫属,所以我更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和志向,就算是我爹,我也不会轻易更改自己的初衷,你若是苦苦相逼,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你了……”
    柴绍一脸感动地说:“霜儿,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放手去实现你心中的抱负吧,我一定尽全力帮你,直到平定天下的那一天!”
    凌霜笑了,伸手轻轻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温柔得像个妻子,柔声说:“你爹那里,还希望你能多替我说几句好话,我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公公对未来的儿媳妇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然以后我就算进了你的家门,只怕也呆不长久。”
    柴绍激动得快要跳起来,这份没有期限的承诺虽然看似遥不可及,但对于凌霜来说,已经是对他最大限度的让步和迁就,他哪还有半点不情愿,连连答应着,不再纠缠,转身上马,在凌霜美目相送下,意气风发地朝众人离开方向赶去。
    凌霜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变成了冷淡,低声对着柴绍远去的身影说了句“对不起”,也不知是因为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欺骗了他,还是因为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而显得有些不忍,目送他离开后,才轻吹了一声口哨,“火星儿,我们也走吧”,路旁的踏血听声飞奔过来,她翻身上马,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
    凌霜回到府中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她下了马,将踏血存放在离甄府不远处的一户人家。
    张氏还不知道她三小姐的身份,踏血不能进甄府,以免被张氏发现。
    入了府中,经过厨房时,一股诱人香味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她这一生,只有两样东西难以抵挡,一样是好的乐器和曲谱,一样就是美食。
    闻到这香味,她不用猜也知道是张氏在厨房里给甄命苦准备晚餐了。
    她虽然不屑张氏这种一切以相公为中心的女人,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厨艺,已经比得上皇宫里的御厨,而且很多菜式是她这个自认为尝遍天下美食的饕客都没有见识过的。
    她不由地想到甄命苦那台手机的神奇功能,那台手机就像是仙家宝贝,里面应有尽有。
    厨房里响起菜刀切菜和油锅过水的声音,配合着飘出来的香味,对凌霜这个自从来了荥阳后很久没吃到好东西的饕客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像是一首美妙的音乐,油炸,锅铲交击,起锅装盘,组成了一首动听的合奏,飘入她的耳朵,让她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厨房走了过来。
    厨房里,通吃那庞大的身影正站在砧板前,挥动手里张氏为他新买的菜刀,使得如挥臂使,将葱姜蒜切成碎丁,刀法如神。
    张氏站在他身旁的灶头,挺着微隆的肚子,手袖高高挽起,露出如白藕般的手臂,挥动着锅铲,熟练地翻炒起锅,厨房里香气四溢。
    通吃不时地回头看看那几盘已经炒好的菜肴,吞咽着口水,想要伸手偷吃,却被张氏拿筷子敲了一下,恼道:“不准偷吃!”
    通吃缩回手,嘿嘿傻笑。
    凌霜正看得出神,身后响起甄命苦的声音:“霜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回过头,发现甄命苦手里正拿着两尾刚刚宰杀好的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凌霜点了点头,甄命苦笑着说:“今天是我生日,鹅鹅她要给我做满汉全席。”
    凌霜哪知道什么是满汉全席,但却知这名字不简单,虽有些好奇,嘴里却不屑地冷哼一声,暗想这个女人为了抓牢自己的男人,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看甄命苦这屁颠屁颠的样子,还别说,真的挺管用。
    张氏听见门外的动静,朝门外看来,正好看见凌霜和甄命苦站在门口。
    “相公,鱼杀好了吗?快拿进来,油锅滚了。”
    甄命苦匆匆跟凌霜告了罪,拿着鱼跑进厨房,将鱼放进油锅里,发出“嗤——”地一声,张氏指挥着他和通吃两人,为她打下手。
    看着他们在厨房里手忙脚乱,不时地放出阵阵笑声,凌霜不由地有些发呆,意识到自己跟这些人格格不入,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甄命苦与张氏说说笑笑,回头发现凌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凌霜今天似乎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他转身走到张氏身后,揽住她的腰身,亲吻她精致的耳垂,惹得她微缩脖子,咯咯娇笑,这才说:“鹅鹅,今天是我生日,你能看在我面子上,跟霜儿和平相处一天吗?”
    张氏并不回答,回头对一旁的通吃喝道:“通吃,萝卜蒜苗切好了没?放进来!”
    通吃二话不说,刷刷刷几下,刀法入神,转眼间将一根萝卜切成了丝状,放进锅里,跟鱼一起。
    转眼间一盘香喷喷,色香味俱全的酸溜萝卜丝煎鲤鱼起锅。
    甄命苦见她不答,也不敢再提,这两个女人天生水火不容,他也不指望两人能和解。
    “我去杀鸡。”
    他放开了她,提了只鸡转身朝厨房外走去……
    刚到门口,身后传来张氏的声音:“相公,今天是你生日,一会菜炒好了,你去叫她一起来吃餐生日宴吧,一起庆祝一下。”
    甄命苦闻言转过身,看着一副若无其事炒着菜的张氏,感动得差点没流下泪来,扔下手里的鸡,朝凌霜房间跑去……


616 最好的生日礼物
    张氏唱着生日歌,端着一盘刚出炉的生日蛋糕,朝老爷般坐在饭桌旁的甄命苦走来。
    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各式菜肴,虽称不上是满汉全席,却也有二十几样,荤素齐全。
    “相公,今天是你三十岁的生日,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一年更比一年好。”
    张氏说着祝词,甄命苦笑得合不拢嘴,脸上洋溢着幸福,看着张氏被烛光照得如花般娇艳的美颜,突然有种有妻如此,今生何求的感叹。
    通吃由始至终跟在张氏的身后,眼睛却盯着桌上的菜肴,大吞口水。
    凌霜坐在一旁,脸上带着不屑和冷淡,做生日什么的,在她看来,无非就是找个理由吃喝而已,纯属浪费。
    可当她看见通吃坐下后大口大口狼吞虎咽时,登时收回了铺张浪费这个想法,有这个吃货在家里,只要是吃的,估计都不会剩下。
    “好吃,好吃……”通吃一边吃一边嘟囔。
    甄命苦给她碗里夹了快红烧鲤鱼肉,“霜儿,回来还没吃晚饭吧?也吃点吧,这是鹅鹅的拿手好菜,你尝尝。”
    他知道凌霜一向心气高,跟张氏又这么不对付,若不是他夹给她,估计就算饿肚子,也不会动筷的。
    凌霜低声说了声“谢谢”,尝了几样,没想到一吃便停不下口了,也不用甄命苦再夹给她,自己拿筷各样品尝着,脸上那不愿承认却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的惊讶神情别提有多动人。
    张氏出奇的没有表示出任何不乐意,举杯笑道:“相公,我不能喝酒,就用茶代酒,替远在洛阳的贝儿妹妹敬你一杯……”
    甄命苦第一次见两女没有再斗,大松了一口气,乐呵呵地端起酒杯,一口闷下,跟张氏说着笑着,气氛从未有过的融洽。
    吃喝正欢,门外传来下人的通传:“老爷,夫人,门外程咬金将军求见。”
    甄命苦大喜,放下碗筷,“来得正好,快请他进来。”
    ……
    程咬金进来了,甄命苦请他入座,没等他说话,先跟他喝了几杯,今天生日,张氏批准他多喝几杯。
    程咬金脸上已没有因出卖过甄命苦而来的愧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和放松,跟他喝了几杯后,也不多圈子,开门见山地说:“李密让我来取你人头。”
    席间登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通吃一个人砸吧砸吧的嚼骨头声音。
    张氏紧张地紧紧抓住甄命苦的手。
    甄命苦跟程咬金对峙着,两人相视许久,甄命苦突然笑了起来,说:“我的两位娘子肯定不答应。”
    程咬金微微一愣,回头疑惑着看了凌霜一眼,他不明白甄命苦什么时候跟凌霜成亲了,也没多问,继续说:“我今天来是跟你告别的,后天我就要离开瓦岗。”
    甄命苦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李密让他来取他性命,他若是真的要动手,也不会登门拜会了。
    对这个相识多年的憨厚耿直汉子,尽管当初因为他差点死在了翟让等人的手里,可他对他没有半点戒心,他虽然想让程咬金加入暗卫军,可他一定会顾虑跟瓦岗军多年的情义,不可能对瓦岗军反戈相向。
    两人又闷了一杯,甄命苦这才问:“若不在瓦岗军,你准备上哪?”
    程咬金笑了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天下有你甄命苦的暗卫军搅和,我看别人也没多少指望了,实在不行,我就回洛阳打铁去,照你教我的钨合金炼制秘方,就算不能富甲一方,混个温饱总没问题,就是可惜了这一身力气。”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你虽然不愿再效力于他,他却怕你知道太多瓦岗军的秘密,万一投了别人,对瓦岗军是一大祸患,恐怕不会就此放过你。”
    程咬金笑了笑说:“他要真的这么绝情绝义,我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甄兄弟,这一杯酒,就当是我给你和张老板娘赔罪了,张老板娘,往日是我程咬金对不起甄兄弟,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做对不起兄弟的事,还请张老板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
    张氏听到此时,对他哪还有半点芥蒂,急忙举杯,说:“柱子哥,张鹅祝你一路顺风。”
    “请!”
    ……
    吃饱喝足,甄命苦送程咬金出了府门。
    程咬金将他拉到门口,低声说:“甄兄弟,临走之前,我有句话一直想要跟你说,只是找不到机会。”
    “请说。”
    “小心凌霜,我看她没那么简单,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
    甄命苦笑了,点头答应着,心里却颇不以为然,凌霜是他的娘子,她再狡猾,难道还能害自己的相公不成。
    程咬金见他不放在心上,也无谓多作小人,跟他告了辞,上马离去……
    甄命苦目送他离开,转身回了屋里,饭桌上的饭菜早已经被通吃一股脑装进通吃肚子里,张氏正在桌子旁收拾碗筷,凌霜已不在房间里。
    走到张氏身边,“鹅鹅,我的礼物呢?”
    张氏放下手中的碗筷,回头愕然道:“什么礼物?”
    “生日礼物啊。”
    张氏不解道:“不是给你做蛋糕和满汉全席了吗?”
    “不够。”
    “那怎么办,我没有准备其他的了。”
    “谁说没有的?”
    甄命苦嘴角浮起她熟悉的坏笑,“你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为夫现在就要拆开。”
    说着,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张氏羞红了俏脸,拧住他耳朵,嗔道:“碗筷还没收拾啊……”
    甄命苦回头朝通吃喝道:“吃货,你吃最多,负责洗碗!”
    没等通吃回答,他已抱着笑个不停的张氏出了大厅,朝她的卧房走去。
    凌霜已经默认了张氏的存在,他也不必再当这偷偷摸摸的情夫了。
    ……
    荥阳城西外的一条林荫小道上,程咬金带着上百名亲信,骑着快马飞快地奔驰着……
    突然,一阵箭雨从树林的树梢如雨般飞落,朝他和他座下的马射来。
    他身边的亲信纷纷被射倒下马。
    亏得他身经百战,紧急中勒住缰绳,马蹄高高扬起,箭雨全都射在了马肚子上。


617 悄然易主
    马轰然倒毙,程咬金纵身从马背跳落,随手操起两个大板斧,朝身后剩下几十个未受伤的亲信卫队喝道:“结阵!”
    几十个人纷纷操起板斧和盾牌,抱团围在一起,将板斧和钢盾举过头顶,护住身前,形成一个小型钢铁堡垒。
    程咬金被护在中间,朝林中喝道:“谁鬼鬼祟祟暗算你爷爷!有种的出来!”
    林中响起李密的声音:“程咬金,李某待你不薄,莫非今天也要弃我而去?”
    程咬金浑身一震,眼中射出掺杂了惊讶和愤怒的神色,一咬牙,恨声道:“魏公虽待我不薄,可我程咬金一生从未做过亏心事,不想一而再地迫害自己的兄弟,魏公让我杀了甄命苦,我办不到!”
    “办不到,那就给本王去死吧!”
    程咬金听见这句话,冷笑一声,反而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巨石,高声喝道:“既然你不义,也就别怪我无情了,兄弟们,跟我一起杀出去!”
    ……
    一路追杀,程咬金身边的亲卫渐渐地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三十个不到,身上全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盔甲也都被砍出了一道道的刀痕。
    为了追杀他,对方动用了将近三百人的精锐。
    这些亲卫,都是从他洛阳铁匠铺时起就跟在他身边的兄弟,如今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消耗在这无谓的内斗中,死得毫无价值,程咬金早已出离了愤怒,对瓦岗军仅有的一点情谊也都消泯不见。
    一行人一路边打边逃,终于到了瓦岗军与王世充交战的仓城外二十公里范围。
    跟随的亲卫已不足十人。
    眼看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程咬金回过头环视身后剩下的几个亲兵,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兄弟们,本想带你们回洛阳干打铁的营生,没想到却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我们就此拜别吧,我来断后,你们快走,别做无谓牺牲。”
    话已落,却无人肯走,齐声说:“愿跟柱子哥同生共死!”
    程咬金愣愣地看着他们,好一会,才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大杀一场,管他什么结义之情,他们无义,我们也不必再留手,杀一个是一个!”
    “是!”
    追兵转眼间追到,几百人一字排开,弓箭对准了程咬金等人,程咬金本已抱决死之心,正准备借着几个弟兄的掩护,冲进对方人群,先砍掉中间那名书生气十足的头目。
    他并没有在瓦岗军见过此人,一时间也没想那么深,哪知道这些都是凌霜的计谋,一步一步地将他逼反瓦岗寨,那率军追杀他和他的一百多名亲卫的,正是大唐军中除了凌霜之外,最负盛名的智囊,大唐太子的首席军师魏征。
    魏征智珠在握,按照凌霜的计划,将程咬金赶出荥阳,若有必要,痛下杀手也在所不惜。
    这至关重要的一环,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凌霜这一直以来暗中做的那么多部属,几年前就已经在嵩阳镇布下的局,招兵买马多年所做这些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就在程咬金准备作出临死一搏之时,从他们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起来足足有一千多人。
    远远看见那队伍的旗帜上写着王字,一看就是王世充的先锋部队。
    远处的魏征看见这旗帜,心中一凛,暗暗吃惊,他知道这附近是王世充斥侯活动的范围,只是没想到王世充军中竟然有这样反应迅速的队伍,看那领队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手执一根两米长的马槊,顾盼之间,英武不凡,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骁将。
    魏征考量再三,一咬牙,“我们撤!”
    几百人一下子撤了个干净。
    留下程咬金和他的几名伤痕累累的亲卫,面面相觑,却一点也没有轻松之感。
    走了三百个追兵,却来了一千多王世充敌兵,自己人身上还穿着瓦岗军的军服铠甲。
    “兄弟们,时运不济,我有幸能与你们并肩赴死,此生无憾!”
    “愿誓死追随将军!”
    正当准备拼死一搏时,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惊讶的呼声:“程兄弟!”
    程咬金抬眼望去,脸上露出愕然之色,王世充那队人马的领队将军,正是在瓦岗跟他有结拜之义的兄弟。
    “叔宝?!”
    ……
    程咬金高挂帅印脱离瓦岗军之后,荥阳军心登时变得惶惶不安,四处都在流传着瓦岗即将兵败的消息。
    荥阳城中的将士渐渐离心,人心思变。
    凌霜乘机让马三宝,潘仁和他们装扮成李密的部下,入荥阳的各处军营安抚,并顺利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到城楼守备军中,替换了原来李密的旧部。
    一天夜里,由李元吉率领的三千多从嵩阳起兵的唐军,乘夜到了荥阳城的南门城下。
    柴绍掌控的荥阳南门在柴绍一声令下,打开了城门,将李元吉的军队迎入城中。
    一场静悄悄的夺军权行动在凌霜的计划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着。
    ……
    甄府中的张氏卧房里,床幔轻轻地震动。
    床榻上,张氏骑在甄命苦的身上,与甄命苦十指交扣,轻轻扭动水蛇般的腰线,雪臀如豆腐布丁一般颤动,每轻轻地一次动作,都让她脸上红潮如霞,轻咬红唇,眼中的那不堪承受的动人羞涩能让男人为之疯狂。
    甄命苦两只手都被她绑在床头,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他身上任意妄为,她绑他的理由很简单,是怕他会太过粗暴,伤了她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她要全面掌控。
    他依稀记得他也曾经对她做过同样的事,那时候她还是那样羞涩,放不开,如今的她却已经敢反客为主。
    她轻轻俯下身子,丰满的雪乳如水滴般在他胸膛蜻蜓点水地碰触挤压,变换着各种旖旎的形状,那沉甸甸的柔软滑腻触感让他一阵口干舌燥。
    听他喉咙里发出咕咕声,张氏忍不住脸红如霞,有些不自信地轻声喘息问:“坏蛋,舒服吗?”
    甄命苦已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点头。
    张氏咬着红唇,亲了他一下,问:“凌霜这样侍候过你吗?”
    甄命苦连连摇头。
    “那她怎么能算是你的妻子呢?”
    甄命苦嘶哑着嗓子说:“只想让我的鹅鹅侍候我。”


618 床会塌掉的
    “骗人,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她,只是因为我才没有追求她而已,现在她既然已经是你的妻子,你若是不对她做点什么,岂不是有损你暗卫大将军的威名?”
    张氏说这话时,两只小手轻轻撑在他结实的腹肌,离开他的身体半分,却不坐下,甄命苦被吊在半空,发出一声低吼,猛地抬起头,想要亲吻她的脖子,却被她躲开,按住他额头,用力按在床上,咯咯笑道:“不许动,一直都是你欺负我,这次我要报仇。”
    甄命苦低吼道:“小妖精,你到底想说什么,一口气说完!再折磨我,看我不打肿你屁股!”
    张氏咯咯地笑,说:“我这几天想过了,一山不容二虎,你既然说凌霜是你的妻子,我也阻拦不了,不过要分大小,我大她小,她要是不服气,除非她能像我一样侍候你,不然她凭什么骑在我头上,我不服气。”
    甄命苦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张氏这些话,等于是怂恿他跟凌霜发生点什么,这哪像是一个妻子说的话。
    他一脸狐疑:“你想怎么样?”
    “笨蛋,当然是想成全你呀,你这么喜欢她,她却对你不冷不淡,这算什么意思,既然是做你的妻子,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
    换了是别人说这话,甄命苦也许会感动得流泪,不过如果是张氏说这话,他就要对这话大打折扣了,对她的动机越发地怀疑。
    “我有一个点子,一测就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你妻子。”
    “这有什么好测的,她是不是我妻子我心里还不清楚吗?”
    “那就更没关系了,”张氏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甄命苦一脸诧异地盯着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奸诈了?”
    “当然是从嫁给你这个大坏蛋的时候,坏蛋,你干不干?不干我就不给你。”
    甄命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个跟凌霜水火不容的女人,竟然会想出这种点子来测试凌霜是不是他妻子,光是听就已经令人血液沸腾了。
    “干!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干点别的!”
    甄命苦双手一用力,猛地挣断了绑在床头的绸布,坐了起来,将惊慌失措想要逃开的张氏抱在怀里,反客为主。
    房间里登时响起床榻富有节奏韵律的吱呀声,伴随着张氏羞嗔:“坏蛋,床会塌的……”
    ……
    第二天夜晚时分,二贤庄的单雄信屋子周围响起了抓刺客声音,一支利箭深深地插入了单雄信房间的房梁上,单雄信正练武房里,挥舞着他的双锏。
    箭是从山庄外几百米远处的一个小山头上射过来的。
    他暗暗吃惊于对方弩箭的精准程度,据他所知,这种箭弩只有在甄命苦暗卫军中才有。
    他看见箭簇上绑着一张纸条和一张彩色的图样。
    他一跃而起,取下箭簇,展开字条,上面写着:“若想知道真相,今晚三更时分到甄府她房间一探便知。”
    单雄信眉头一皱,打开另一张彩色图片,突然间,脸色大变,浑身颤抖起来,猛地将手中彩色图片撕成了碎片,大喝一声:“给我备马!”
    转身出了房门。
    ……
    离二贤庄不远的地方,身穿黑衣的张氏正坐在通吃的肩头,放下手里的弓弩和望远镜,脸上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动人笑容。
    给单雄信传递信笺的人,当然就是她。
    信笺倒没什么,那张彩色图片才是关键,为了那张彩色图片,她可花费了一番功夫,还牺牲了一点色相。
    图片上是一个女子和男子云雨时的激情照,男子面容被床幔遮住,只露出健硕的上身,而他身下的女子容貌却是一清二楚,正是凌霜。
    凌霜当然不可能跟人偷情,所以脸是凌霜的,但身体却是张氏自己的。
    这种小把戏,是她刚刚从手机上学会不久的一种叫美图秀秀的小应用,移花接木易如反掌。
    自从那天发现单雄信看见凌霜跟甄命苦的亲密动作后眼中闪过的一丝迷惘,她就隐约想到了另一个破坏凌霜催眠术的办法。
    那就是让单雄信吃醋,让他亲眼目睹凌霜跟甄命苦的亲密关系,到时候,也许对凌霜绝望的他会猛然清醒,这催眠术也就算破了。
    方法管不管用,她并无把握,一试便知。
    “哼,看你的催眠术厉害,还是我的移花接木管用……通吃,我们回去吧。”
    她轻轻拍了拍通吃的肩膀,通吃嗖地一声,带着她如箭一般飞窜下山坡……
    ……
    凌霜的房间里,凌霜软软地倒在甄命苦怀里。
    她手中一块吃了一半的甜品掉落在地上,脸上第一次露出不解和惊慌的神情。
    她平生算无遗策,绝不会轻易露出破绽,但却有一个致命弱点,喜欢美食。
    没想到这个弱点,却让她载在了那个女人的手里,看着甄命苦轻轻在她耳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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