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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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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元默然不语,不能不承认都参军的话,相对军中多数人是有道理的,尽可能保护袍泽,让降兵去送死,难道没有道理?但是,他有自己的考虑,是站在整个大局上的看法。

    伐夏战争到了尾声,党项人的失败势不可免,下面就要转入怎样安抚统治地方,这可是最大的难题,比打仗更不容易,一个稳定的党项人聚集区,稳固的战马来源地,对大宋北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味用降兵去送死,肯定会酝酿不满情绪,让这些人心怀怨恨,成为不稳定的因素存在,然后辐射到党项人群中,让他们不再信任大宋朝廷,绝对是下策中的下策。

    不过,他同样珍惜袍泽生命,一时间不好做出抉择。

    “军主,在下已经调来两千盐州兵,可以让他们顶上去。”都参军见封元沉思,也就自作主张起来。

    “撤下来,停止进攻。”封元毫不犹豫地道。

    宋军潮水般地退下来,停止对寨子的轰击,让阚先非常奇怪,却没有失去好机会,立即重新修缮战损,救治伤兵,准备应付下次进攻。

    宋军的医疗部队发挥了巨大作用,就在双方心照不宣的停战时,医官和护兵们紧急救助抢下来的伤兵,挽救了很多人的生命,现在是夏天可不是冬季,伤口处理不好要死人的,尤其是脏乱的战场。

    “城上听着,我家天武军主要和你家寨主说话。”

    阚先远远看到,一队精骑护送一名绯袍大将,在寨外三百步停下,不由地认真思量。

    “不能去,万一有诈,悔之晚矣!”一名将校劝阻,他可是真正的寨主。

    “既然人家有气度,咱们也不能弱了气势。”阚先摇了摇头,忽然厉声道:“备马。

    ”

    寨外三百五十步,封元和阚先相互打量对方,他们都是杀伐果断的将帅,就那么一眼,彼此间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

    “在下,权大宋殿前司天武军都指挥司公事封元。”封元已经让骑士后撤百步,一个人站在那里,气定神闲。

    同样,阚先也是一个人,他面对强势的大宋军主,脸上无喜无悲,无怒无怨,目光落在封元身上,抱拳淡淡地道:“在下靖塞军司正将阚先,见过封军主。”

 第一零五五章 拿下

    ??一时间他被逼的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不止,左右的山讹还剩下两人,他们是天下精兵不假,猛虎还架不住群狼,宋军中同样也有山讹,殿前司吏士都是经过严格选拔,战斗力相当的强悍,他久战疲兵落败是必然的。

    此时,宋军已经全线突破,山讹所剩无几,守军也被打的七零八落,要么弃兵投降,要么向寨子内退却,外面的宋军部队开始向寨门冲击。

    只是,选择投降的人很不明智,在激烈的战斗中,很少会有人要俘虏,活人不如死人值钱,宋军吏士会毫不犹豫地杀死降兵,割下他们的脑袋,这可是五贯钱啊!

    最重要的是,这不是大兵团作战,需要为对方留下一线生机,而是地道的围歼战,留不留活口并不重要,关键看将校的意图了,既然是死命令限时拿下寨子,一切阻碍将被粉碎,任何拖累都要丢弃,只能怨守军倒霉了。

    一旦寨门被占领,那才是真正的失败,阚先心急如焚,两名山讹死命从在前面,大呼让他撤退。

    眼看军心大乱,他已经身披三创,力气也不断地消失,决不能死在这里,他要带着人尽可能拖延,也横下一条心,含泪急速撤退,两名山讹转眼被杀红眼的宋军湮没,那又是一场争夺人头的纷争。

    阚先费尽力气,摔摔撞撞杀透人群,来到了寨门处,身边再也没有一人,门前守军正和宋军激战,那是一片刀光剑影,他确实脸色苍白,极尽地惊恐。

    怎么?原来宋军已经斩断寨门链锁,把横木给扳开了,外面那轰隆地撞击声,两道门销子再也承受不住,已经出现了裂痕,再来两下寨门必然大开。

    “拼了。”阚先脑袋顿时懵了,意识到石包寨完了,他整个人都疯狂了,浑身上下充满战意,直接砍杀一名宋军效用,引动了他的伤口剧烈疼痛,致使他闪避的动作稍稍迟缓,后背被重物重重一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快,把太尉抢过来。

    ”

    “赶紧向内寨撤,小心大人。。。。。”

    “你们赶紧挡住他们。”

    封元在寨外远眺战场,眼看石包寨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寨门被撞开的那刻,他轻轻松了口气,赢定了。

    “军主,这群生羌端地顽强,伤亡太大了,渡河也没那么大伤亡。”都参军同样松了口气,石包寨的战略意义,他作为天武军的都参军,那是一清二楚,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不过,那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字,让他的心情很沉重,六天战死七百余人,伤者千余人左右,最后进攻还没统计,恐怕伤亡还会飙升,相对过河的轻松,实在不敢想象。

    要是放在西侍军,就在正常的军阵战中,伤亡两千人也算是损失惨重,天武军规模大,却也经不起折腾。

    “可惜啊!”封元眉头微蹙,叹息地摇头不已,别人却不知他在说谁。

    此时的王秀,正在认真考虑对女真人的战略,虽说他进行了部署,却仍然不放心,战争太难控制了,西北面对的是金军的主力,真实发生冲突,恐怕损失会很大,带来一连窜的影响。

    而且,北侍军高层也出现了不同声音,第二行营(京东西路行济州营)副都统制护帅印岳飞,公然要求乘机北伐,宣称西北战事接近尾声,大好时机岂能错过。

    一批年轻的将校也纷纷上书,要求朝廷携大胜党项人的威势,彻底解决燕山以南问题,让他大为恼怒。这简直就是不顾大局,金军主力是在西北不假,北侍军北上必然成就重大战果,甚至抵达燕山也不在话下。

    但是,下步该怎么办?没有绝对实力之前,你是固守等待金军主力反扑,还是不自量力地继续北上?知不知道进退维谷的含义?

    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点点做,想要全部好处,必然会失去全部,他决不能容忍。

    为此,他火速招来岳飞,要对这些不稳定因素进行压制,甚至不惜雷霆手段。

    岳飞表现出非常强势的态度,断然道:“虏人空虚,虚张声势,朝廷大军克日灭亡嵬名家,此正是北上大好时机,相公怎能放弃大好机会,让万千将士希望落空,难道不怕千夫所指?”

    见面的刚开始,气氛是火爆的,什么叫千夫所指?你区区一名都统制,竟然敢当面呵斥宰相。连王渊也为此侧目,蔡易更是脸色难看,差点就站出来大骂。

    “难道太尉不知,太宗取太原北上,兵溃高粱河故事?”蔡易站出来反驳,那是赵光义灭了盘踞河东的刘家,趁着契丹少主继位,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没有任何休整就挥军北上。

    不能不承认,当时开国不久,宋军虽以步军为主,战斗力却非常强悍,机动性也很强,以最快的速度斩关夺将,直接兵抵幽州,却被契丹人绝地反击,连赵光义也乘驴车逃难。

    此事,被人私下引以为戒,决不可轻敌冒进。

    岳飞却极为不屑,沉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久战疲惫师旅,岂能与养精蓄锐大军相比?大人读书人,就不用论兵了。”

    这话说的连王渊也勃然变色,就不要说蔡易了,那是差点气的蹦起来,王秀依然脸色平静,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石包寨的易手,让李仁孝处境更加艰难,天武军直接拦在兴庆、顺州、静州之间,堵住贺兰山通道,不仅来个中心开花,又堵住西逃的道路,落子必杀之局。

    第七、第八行营抵达顺州,作为军锋的李世辅更加嚣张,直接击溃夏军拦截,越过顺州治城,在石包寨南部和封元会师,组成一支强大的机动部队。

    吴阶节制两个行营,对顺州发动了进攻,王德率宣武、宣毅军也越过顺州向高平靠拢,增添了东路宋军实力。

    李仁孝大为惶恐,令各军州坚持城池,务必守住各处关防,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并传令任得敬率军驱逐封元,恢复各军州联系,以免被宋军各个击破。

    就在关键时刻,凉州和甘州交接的胭脂山,爆发了宋金在西北的大规模冲突。

 第一零五七章 王秀的失望

    ??“那就不用说了。”王秀眉头一挑,又道:“西北战事正是关键时刻,哪怕虏人没有驰援燕山,仅用现有的力量,也能组成大军防御。他们要在此时对我西侍军开战,恐怕费尽年余的辛苦,要付之东流了。”

    岳飞非常不满,他也明白此时北上,可能会造成西北不良反应,却忍不下这口气,他是刚烈的人,又认准死理不放。

    眼看王秀和王渊一唱一和,虽是有道理却不能让他服输,不由地高声道:“生羌旬日可下,曲太尉大军气势如虹,虏人必不敢犯。我北侍军主力北上,虏人要敢东进增援,西侍军可尾随掩杀。”

    王秀脸色遽然变化,岳飞竟敢干涉西军策略,还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厉声道:“太尉慎言,生羌尚有十余万人,依贺兰山顽抗,不到最后决不可说胜负,就算朝廷和虏人接战,也必须限定在河西。”

    “相公畏惧虏人,这是误国。”岳飞有点急的口无遮拦,他本就是直性子的人,情急下自然顶撞。

    “大胆,住口。”王渊见岳飞狂桲,脸都绿了,作为行营级别都校不知王秀,他可是明白的,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主,别看态度温和,要真惦记上你,那可就倒大霉了,立即严厉呵斥岳飞。

    岳飞也意识到不对,不服气地忍了口气,脸憋的通红。

    王秀脸色并没有多大起伏,目光透出的煞气,却显示他内心极为恼火,作为真正融入时代的上位者,他虽是有容人之量,可以面对将帅顶撞,甚至可以去欣赏,却不能容忍狂桲自大,尤其是为一己之私,坏朝廷大策的人。

    岳飞并非是勇将,相反是他抱有很大希望的大将,要用在北伐战场上。今天,忽然感觉自己似乎错了,并非对岳飞的任用错误,而是自己做错了,完全的错了。

    王渊也非常担心,岳飞是他看好的大将,却不想竟然公然顶撞王秀,却不知该怎样是好。

    蔡易冷冷地看着岳飞,嘴角挂着讥笑,连张启元这样的人精,都被王秀逼的人败名裂,比杀开了他还难受,区区一个都校竟然撩虎须,简直在找死。

    就在王秀沉默时,西侍军高层被曲端召集,在静州境内召开前方军事会议,就在一座硕大的沙盘前,张昪、王宗尹徐徽言、高平、并东路、中路各大行营都参军在座,连王宣也过来了。

    “现在,生羌兵马分成两部,内军由察哥掌控,防卫兴州,外军是叛臣任得敬,大约在十三四万左右。。。。。虏人在甘州不断制造事端,冲突已经不可避免,我军已经建立稳固的支撑防线,以地斤泽、省嵬城为据点,夏州、盐州为二线,完全能防御虏人。”张昪以娴熟的口吻,介绍着军情。

    “当下,生羌狗急跳墙,正在向天武军方向运动,意图非常明显,就是重新建立各军州联系,背靠贺兰山与我军形成对持,赢得时间。。。。。。”

    曲端在贯彻自己的战略部署,当然是适当修改王秀战略,针对时下局势,做最后一击的动员。他的确不敢违逆王秀意愿,尽管那位宰相在千里之外,官塘上的措辞非常客气,却是亲正楷书写,隐隐流出不容置疑地口吻。

    他是桀骜不驯不假,是有自己的战略主张更不假,对待文官有深深地戒备。

    不过,王秀如一座大山树在他眼前,让他有种高山昂止的眩晕。放在开战前,他还有某种优越感,仗达到这个份上,完全都在王秀的战争指导下,王秀的断言没有半点落空,联想到人家文人率军,被世人称为生平未尝一败,他又有种无力感,让他完全自傲不起来,连武官也不敢自夸。

    让他尤为惊叹的是,作为西侍军大帅,他知道拉拢乞颜、克烈的战略,官塘中明确指出,一旦草原部族敢越过省嵬城,大军要给予迎头痛击,无论是克烈人还是蔑儿乞人,决不能有丝毫手软。

    这种魄力让他深感不如,为何?他作为能节制十万大军的将领,深知草原对北伐的重要性,王秀既然敢做出打的决定,那就意味着有把握玩弄草原于鼓掌,露着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

    最让他叹服的是,对女真人的掌控,把西北战场和河西分开,判定撒离喝不敢越过省嵬城,肯定会在河西试探,有可能引发大规模战事,要求他一定要控制战事蔓延,决不能让河西冲突,演化为南北大规模战争。

    就在昨天,他刚刚给开封发去官塘,禀报凉州的危机,还没有一个时辰,开封的官塘就到了,人家早就了然于胸,这份顾盼天下的眼光,实在让他为之汗颜。 miàobigé

    高平对源自王秀战略不以为意,他已经建立不朽功勋,西北行营一路担当主力,无论是攻城拔寨,还是掩护侧翼,那都是可圈可点,还在防御中打出了反击。

    如今,王德暂由他节制,那不是一般地意义,隐隐有让他取兴庆的意思,怎能不让他大喜过望,眼看着拥有进入兴庆的功勋,殿帅唾手可得。

    不过,下面的话让他脸色遽然变化,却听张昪又道:“必须要快速打垮任得敬,我们就以天武军为饵,高太尉负责此战,务必全歼任得敬。”

    高平的得色逐渐消退,有点不对劲啊!让他和夏军最后主力拼命,吴玠干什么?石包寨的失守,顺走不过是熟透的桃子,两大行营完全可以看他拼命,轻易兵发兴庆,欺负人不是?

    这不是玩笑,从位置上看,他的部队在东北部,似乎为吴玠遮挡静州、永州、怀州之地,让这厮沿贺兰山北上,他立即高声道:“我和吴太尉南北夹攻,可灭任得敬。”

    曲端蹙眉看向高平,嘴角一阵抽缩,脸色变的尤为古怪。

    高平见曲端脸色古怪,似乎察觉他的用意,不由地老脸微赫,南北夹击说的好听,按照两军位置来说,那就是让吴玠拖住任得敬,他来攻取兴庆。

 第一零五九章 王秀的怒

    ??其实,这也暴露出军中弊端,新军制并没有完全消除地域的敌视。作为天子卫率的殿前司,依然看不上各大方向禁军,从仁宗时代就开始了,殿前司、河东、河北、陕西禁军相互不对付,最初是几大系统相互看不上眼,现在依旧存在。

    开国之初,殿前司精兵甲天下,自然是傲视群雄,随着对抗契丹人,河北禁军锐兵林立,当然成为老大,看不起作为配角的河东禁军,负责支援的殿前司,西军那就是土包子。

    南北议和的开始,党项人的反叛,西军异军突起,成为大宋最有战斗力的禁军,自然看不上连盗匪也打不过的河北禁军,还有沦为杂耍的殿前司各部。

    新军制实际是战区负责制,殿前司是天子卫率,作为三大侍军司的蓄水池存在,在对金主要战场上,北侍军成了主角,数场对金军大的战役,几乎都是北侍军领衔主演,连西侍军也打了场洛阳纸张,殿前司却多是配角角色,自然而然地引起殿前司大帅们的嫉恨。

    也没办法,就算殿前司想争功劳,那也得看看是谁节制大军,几次大战都是王秀实际领兵,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找王秀的麻烦。

    再说,北侍军高层将帅,多出身河东、河北,甚至有老西军,他们同样看不起殿前司,认为这群老爷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七十八将为班底,重组殿前司,恐怕外军大将压根就看不起殿前司这群贼厮鸟。

    枢密院都参军司的设立,让枢密都参军和殿前都指挥同品,地位上高了半级,这又制造了新的矛盾。

    反正,西、北侍军也相互看不上,上次西侍军和北侍军联合反攻河东,却因北侍军轻敌冒进,被打的大败,导致西侍军无功而返,让西侍军大将看不上北侍军。

    北侍军身处抗金第一线,自诩抵抗虏人第一梯队,西侍军不过是和土包子作战,捡了便宜而已。

    但是,他们却还能融洽点,毕竟都是在前线,大家需要相互支援,脸面上要维系一二,才让王德建功,要不是曲端看好高平,恐怕西北行营要被玩废了。

    王宣在看热闹,分明是体察其中味道,看看刚愎的曲端,高傲地高平要怎样地对撞。

    他不喜欢高平,也不喜欢曲端,甚至对西侍军抱有极大成见,高平就不用了,西北行营的战绩,多是封元的功劳。

    西侍军让他气愤的是,曲端的专断,让西侍军都参军司暮气沉沉,王宗尹是帮凶,张昇虽有所作为,却站在西侍军位置上考虑战略,不太抵触曲端,完全不让枢参行军参军说话,战略全都出自曲端,都参军司形同虚设。

    这就违背了参军制度的本意,打击了行军参军的自信。放在枢密都参军司中简直不可想象,就算名将云集的北侍军,行军参军的意见,对决策也是很有影响的。

    行军参军的角色极为特殊,按照王秀的设想,那就是作战参谋,一旦成为枢参行军参军,就相当于成为全面培养的将校,只要不出现大的变故,会专任辎重官、小学校高等教习,成为旅镇甚至军主,应该不成问题,也就是作战部队的后备军官团。

    曲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高平,他明白亲自出马的时候了张昇、王宗尹不一定拿得下高平,人家开口天子,闭口天子,本身就占据上风,让你怎么开口反驳?

    开封

    王渊对岳飞非常不满,正担忧王秀恼怒岳飞,牵连到他的时候,却见王秀撇撇嘴,平静地道:“畏惧虏人?误国,说的很好,很精。”

    岳飞有点后悔口无遮拦,却覆水难收,只能本着脸不言不语,反正道不同不相为谋,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他是一军的军主,行营的都统制,不是轻易能撤换的。

    “啪”地一声,王秀拍案而起,瞬间变了颜色,全然没有文质彬彬的模样,双目直视岳飞,厉声道:“亏你还是执掌行营,真不知怎么成为禁军都校的,天下无我,却不知现在北方几朝,南方几国,竟然大言不谗,我畏难误国,呵呵,真不知所为何事。

    ”

    岳飞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王秀是战功赫赫,人家身为制置使,领军十万勤王,他不过是区区踏白使,军前先锋官罢了,对于王秀在京东、两浙,开封的屡屡战绩,那种叱咤风云的杀伐,他也为之叹为观止。

    要说畏惧虏人,那也是自己的看法,王秀的无上功勋,多半是战胜虏人所得,要真的牵强附会,只能说是力主南北盟好,压制北伐的呼声。

    想想,他忽然找到合适的借口,立即道:“相公为何不赞同北伐,就算虏人主力汇集燕山,起码我们收复旧疆土,几朝重臣将帅能抵御契丹,我们就能抗虏人。” miàobigé

    “岳鹏举,你要只有这点见识,那真是让我很失望!”王秀脸色冷峻,双目有着深深地失望。

    蔡易横了眼岳飞,沉声道:“南北盟好是两府决议,并非个人所能左右,太尉当面非议,居心何在?”

    看王秀已经明摆说话了,超过官场的委婉,王渊吃了一惊,岳飞是在找死啊!蔡易的话很牵强,却无人敢辩驳,两府一致采纳南北盟好,尽可能避免和虏人决战,他作为一个方向的大帅,是比较了解的。

    作为他的观点,也认为王秀和两府诸公正确,北侍军缺乏战马,朝廷也是国力不逮,无法真正和金军决战,河北甚至燕山中部,都是一马平川,大规模马军的反击,宋军很难顶住,恐怕打上几年,胜败先不去说,家国早就破产了。

    最严重的是,岳飞明明富有韬略,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居心何在?蔡易已经动了杀机,却不知王秀作何打算。

    “末将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岳飞毫不动摇,直接目视王秀,把蔡易给忽略了。

    “什么叫赤诚?那就是刚愎自用,妄自尊大,轻言战事误国误民。”王秀冷冰冰地道。

 第一零六一章 培养岳飞

    ??如果,非得要有个选择,他心目中已经有了好人选,最终得利的还是他,不由地深深看了眼王宗尹,微微地捻须颔首。>;

    王宗尹作为曲端心腹大将,自然是了解曲端,就他个人而言,还是很有能力的,稍加品味就明白其中玄机,当下朗声道:“就战场态势重新组合,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默然不语,大家都不是刚出来混的愣头青,哪个不是老狐狸,张昇作为西侍军都参军,他的话就是曲端的意思,却见曲端老神常在模样,怎能还不明白,何况他又听出了猫腻,神卫军兵薄兴庆,不一定是攻城,话说又要转攻高台寺城,分明是给殿前司面子,实际还是等待主力会攻。

    眼看众人不语,王宗尹笑眯眯地道:“既然可行,诸位也没有意义,明天就有都参拿出符节。不过,既然是殿前司和北侍军协同,那就必须有大将节制进退,不知太尉怎样定夺?”说着话,目光挪到曲端身上。

    他之所以能说出定论的话,是因都参军辅佐都指挥,进行战略指挥谋划,副都参军就专司作战,并具有权威性。

    高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嘴角一抽,不悦地看向曲端,只是面子是有了,凭借神卫军恐怕无法进攻兴庆,打高台寺城差强人意,算是进攻兴庆的首战。

    开封

    王秀站起身来,来回度步两三趟,气氛有为地压抑,他走到岳飞面前一步站定,凌厉地目光落在岳飞脸上,沉声道:“太尉很想建功立业?”

    “末将,只是想收复旧河山,无关个人富贵,他日拿下黄龙,必将解甲归田做甘泉之饮”那么近的距离,岳飞有自信拿下王秀,甚至吼出匹夫一怒,流血五步的豪言,却有感王秀夺人心魄的目光,心中一阵慌乱。

    “甘泉之饮,呵呵,不就是想功成名就,名垂青史嘛!说的那么高尚作甚。”王秀洒洒地笑了,一句话把事情的本质说出,就像揭开了遮羞布,里面的那些弯弯道道完全袒露。

    岳飞脸色潮红,对王秀怒目相向,双拳紧握,恨不得就要动手厮杀。

    王渊见岳飞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受了莫大刺激,深恐这厮控制不住发飙,急忙厉声道:“鹏举,还不退下,你要尝试军法不成?”

    岳飞被王渊怒喝,头脑冷静了几分,却仍旧怒火难耐,一副咬牙切齿的脸色,咬牙道:“末将,只愿驱逐虏人。”

    “好,我不管你真正想法,有这份心就好,比那些勇将强上百倍。”王秀冷峻的脸色忽然舒展,呵呵地笑了起来,既然是削刺头,冷嘲热讽是必须的。

    王渊却不敢大意,上位者心机莫测,恐怕笑容背后是无限杀机,岳飞是北侍军有韬略的大将,断不能毁了前程,急忙道:“相公,鹏举也是心急,还望相公担待一二。”

    “呵呵,太尉放心。”王秀不经意地回了句,目光直视岳飞,淡淡地道:“知道你********?”

    “末将有何错?”岳飞气势不弱,目光却有些躲闪。

    “好了,知道你不会服气,上几次不过是小战,你对付的也就是虏人偏师而已。”王秀仿佛在自言自语,似乎在回忆道:“虏马如雷,这绝不是谣传,等你真正看到万骑奔驰,就不会再有异议。”

    岳飞心下不悦,无论是淮上还是河北,他都和金军马军奋战,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怎能说他不知金马?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你火速去河西,协助邵晋卿,希望还能有仗可打,顺便见识下数万骑的战况。”王秀很认真地道:“委屈你做个行营使副,可好?”

    岳飞有点发晕,竟然让他去河西,不对他进行惩罚,完全出乎意料,他已经做好抗争的准备,甚至要忍受不住羞辱了。

    王渊也一阵牙疼,目光有几分艳羡,河西可是西侍军独有战场,完全是马军对抗,虽说战事到了尾声,甘州被金军占据,实际上等于刚刚开始,还能没有仗可打?

    “末将何时起程?”岳飞反应过来,立即目光灼热,他曾经节制骁骑军,却也仅有三千骑,能够指挥万骑,自然是平生所愿。

    “越快越好,晚了,恐怕赶不上大战。”王秀总算有了几分笑意,只要拿捏住刺头的脾气,还不事顺顺当当地干活。

    待王渊和岳飞告辞下去,蔡易有几分埋怨地道:“文实,你太迁就这帮武人了,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易之,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王秀很不在意地笑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岳飞都是有野心的人,绝不是教科书上的单纯,既然有野心就好办,他还真怕教科书般地岳飞。

    “顶撞宰相,总须惩戒,震慑将校。”蔡易非常的不满,总觉得王秀纵容将校,让这些粗鄙武人骄横。

    “他能活着回来,再说。”王秀双目闪过一道厉芒,战争优胜劣汰,只有残酷的斗争,才能培养合格的将帅。

    历史彻底改变,岳飞的人生轨迹也随之改变,并没有经历太多自主的作战,他需要给岳飞更多的挑战,不断让其成长起来,有实力才配说北伐,就算战死河西,那也是命运使然,他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蔡易明白了王秀用意,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他是军中大将,自然不会。。。。。。看重人也不是这种迁就。”

    到了军都指挥级别大将,很难有机会战死了,这不是笑话,而是现实存在的。那场河东战略指导失误,造成两名军主阵亡,接着在沿河又是一位,军中差点翻了天,也是南迁后军主级别大将阵亡开端。

    这场西北战事接近两年,多次残酷的战斗,宋军阵亡最高者是旅镇将校,可见三位都校阵亡,是多么的巧合。

    王秀却一点也不担忧,甚至认为岳飞很危险,在河西没有熟悉的部队,在彻底融入之前最危险。不过,凉州需要有韧性地将帅坚守,做好长期作战准备,甚至把甘州拿下最好,他希望岳飞能活下来。

 第一零六三章 封元挂帅

    ??

    “我看,封子玄年轻力壮,又历任要职,不如以曲太尉总大局,封子玄为前方节制,全歼任得敬部。”张昇到底是老滑头,片刻间就把事情全考虑了,他是有希望不假,却面对得罪王相公的弊端,不如大方地让出,也好有个人情。

    再说,曲端是大帅,要总揽全局,势必不可能具体指挥,其实还是把重任给了封元,面子上却做到恰当好处。

    高平不太情愿,却也不是傻瓜,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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