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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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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曲端是大帅,要总揽全局,势必不可能具体指挥,其实还是把重任给了封元,面子上却做到恰当好处。

    高平不太情愿,却也不是傻瓜,反正他的利益是保全了,再反对就是毁人前程的生死仇怨,恐怕传出去王秀也不会善罢甘休,索性卖个人情,道:“有太尉总揽,大事可定。”

    王宗尹也看出门道,虽说心中很不情愿,却不得不接受,连张昇都忌惮王秀,别说是他了。上次,他在王秀面前有些猖狂,事后才发觉自己犯傻了,连曲端也不敢违逆王相公,就别说他区区副都参军了。

    “那就这样定了,封子玄负责石包寨战事,临时节制天武、宣武、宣毅军,嵬立、息玉二位大族长配合,务必毕其功于一役。然后,腾出手来收拾虏人。”曲端一锤定音,把封元的定了,也算是给了王秀个善缘。

    不过,他也留了个话把子,是临时节制不是临时组建行营,中间的差别可就大了,就是这点差别,险些酿成了大祸,这是后话了。

    嵬立啰、息玉利理不免苦笑,总算见识到大宋将帅的龌龊,比党项人争斗文雅许多,却更加复杂诡异。他们作为归降不久的将帅,只能听从吩咐,希望封元不要拿他们做炮灰,保留党项人一点血气。

    顺州依然在抵抗,面对宋军两个行营,这种抵抗是徒劳的,随着石包寨的易手,陷落只是时间问题,骨力黑也非常明白,他只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对于曲端做出的决断,解潜并不感到意外,非常平静地接受,他坐镇夏州负责整个北方防线,警惕金军可能的南下,只要能保全整个战局,个人得失无关紧要。

    吴阶也是无不可,对于他而言,拿下顺州不过反掌,所愿是率军沿贺兰山路直驱兴庆,他相信曲端绝不会舍弃西侍军,在徐徽言无法南下情况下,只有他能担当大任,歼灭任得敬主力吸引人,却没有打下兴庆荣光。

    王德没有得到重任,并没有任何不悦,封元是王秀的得意门人,他有何资格去争。再说,封元表现出来的才略,足以担当大任,参战部队的复杂性,也让他有些把握不准,心里不舒坦是肯定的,表现的也比较消极。

    封元对这次使命,是有着极大兴趣,指挥一个军是一回事,几个军又是一回事,尽管不是行营却足够了。如果,他能够出色完成使命,对于他的前程来说,绝对是最好的履历。

    静州、永州、怀州是夏最后的依仗,夏军三万骑,十二万步军密集,也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石包寨陷落的消息传来,李仁孝大为震惊,立即下令要夺回寨子。为何他那么重视石包寨,无它,只因石包寨控制贺兰山南部通道,随着北方被金军、宋军占据,北部通道已经不可能走了,要是石包寨夺不回来,他就彻底成为瓮中之鳖,贺兰山能成为屏障,也能成为死囚。

    没有一条通道,他将失去西逃的唯一出路,哪怕是河西大半被占领,成为宋金角逐的战场,他还能通过戈壁小道去沙州,再不济能去回鹘人控制区域,应该是耶律大石控制区,未尝没有翻本的机会。

    不过,没有等他呵斥任得敬,就传来让他惊掉下巴壳子的事,宋军三千骑兵薄兴庆东壁。

    原来,为了给李仁孝个震慑,由殿前司和西侍军组成三千骑,出其不意穿插进去,一日夜打了个来回,并没有多大军事价值,意义却非同小可,预示着兴庆不再是后方,而就在宋军的攻击范围内。

    一些人在观望的各部族,纷纷做出了抉择,只要不傻瓜都能看出来,这场战争即将落下帷幕,他们纷纷抛弃了嵬名家,正式向大宋行朝投效。

    李仁孝亲自登外城观望,眼看几支趾高气扬的马队,在城外任意地奔驰,像在自家牧场上游猎般无拘无束,他既无奈又恨极,脸色变得铁青,牙咬的咯蹦直响。

    察哥和擀道冲等人面面相嘘,不知说些什么是好,人家都到家门口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移讹,你立即点兵把他们歼灭。”李仁孝怒气冲冲地盯着卫戍军都统军,声音宏亮愤怒。

    移讹不敢多说,一双眼睛求助般地看向察哥,兴庆守御力量并不太强,哪敢出兵野战,就算能出战,也不能在毫无意义地战斗中消耗实力。

    察哥脸色铁青,人年纪大了,年轻时的暗疾,加上现在的酒色,早就被淘虚了身子,面对移讹的求助无能为力。

    就算他有心也无力,任得敬早就去了城外南下,主力大军正向南部集结,兴庆城的守军不足三万,怎么能出去野战?  8miào8bi(。*)gé8。。

    擀道冲瞥了眼察哥,很不满这位暮气沉沉地藩王,沉声道:“陛下,南朝锐气正盛,断不可与之争一日之长短。”

    李仁孝沉沉叹息,不由地有几分沮丧,目视城外耀武扬威的马军,当真打乱了五味瓶。

    是想,党项人以战马起家,每次对宋作战,无不依靠马军优势,处处占有主动,没想到时过境迁,沦落到被人家马军耀武国都地步,自己还不敢出战,真是窝憋到了极点。

    当他回到宫中,幹道冲、王枢、任得恭及兵部尚书曹价和兵部侍郎浪讹尽忠在侧。

    “南朝欺人太甚,出战又不行,任得敬在什么地方,让他去收复石包寨,为何让他们杀到城下。”李仁孝恼怒非常,终于忍不住火气。

    “陛下,南朝马军不会持久,却要催促中书令尽快出兵,以免他们四面合围。

    ”察哥也是老将,再弱不禁风那也是有经验,一看就点到死穴。要不趁着宋军集结兵马完毕,拼死拿下石包寨,那可真成了关门打狗。

 第一零六五章 最后决战2

    ??

    也是他看出曲端的权衡,并没有明确划定行营,虽说对这种折中非常不满,可能造成军令不一,却竭力去做事,不去怨天尤人,做到最后的迁就。

    对于嵬立啰、息玉利理,他也没有任何的蔑视,两人的部队逐渐抵达外围,并没有让他们前沿部署,而是伺机待命,这就让两人感激涕零。

    夏军的中军营寨坐落在平川旷野之上,在一抹残阳的映衬下,显的尤为孤单冷寂,远处点点星星的营寨,十余万大军环卫,并不能给任得敬任何安全的屏障,更加衬托他的惶恐心境。

    任得敬在营寨中度步,脸色尤为地阴郁,任纯聪跟随身后,不言不语。

    “这仗实在有些艰险,咱们是在他们心腹掏一拳,搞不好要全军覆没。”任得敬瞥了眼东南方向,语气尤为地沉重,曲端重兵在侧,要没有骨力黑拖延,恐怕他要面对数十万宋军,就算是这样,也不敢说胜券在握。

    任纯聪满脸地不在意,淡淡地道:“大伯放心,顺州还在坚守,他们不可能把战场连接起来,只要一鼓作气夺取石包寨,我们就可进可退,筹码越发多了。”

    任得敬不经意地一笑,任纯聪有谋略有胆识,却年轻气盛,不然也不会上了南朝使臣的当。

    可进可退增加筹码是不假,却要看局势怎样发展,静州、怀州等能不能坚守住,直接干系到他的筹码得失,断不能有任何大意,由此可投入战场的兵力,不可能超过十万。

    问题可就来了,宋军暂时没有拿下顺州,却已经形成外围包抄,根据军情现实,石包寨周围至少有两到三个军,这就注定战事的艰苦。

    就在昨天,得到嵬立啰、息玉利理依旧统兵消息,他又稍稍放心,只要握有底牌,他未尝不可被曲端看重。

    几个战败困守的生羌,也能被奉若座上宾,他拥有精兵十余万,只要拿下石包寨,控制李仁孝的生死通道,就足以减少宋军巨大伤亡,为了西北的安定,相信朝廷还是会权衡轻重的,心中平静了许多。

    “前方各部准备的如何了?”

    “两千余铁鹞子准备妥当,一万擒生军精锐也到位,就等一声令下了。”

    任得敬点了点头,他所真正依仗的部队不多,两千多铁鹞子,八千卫戍军和万余擒生军。

    经过长时间战斗损失,卫戍军、擒生军消耗是巨大的,虽说卫戍、擒生二军号称各十万,卫戍军精锐正兵仅两万五千,擒生军正兵也不过三万,其它十余万人都是负担兵,是能上战场不假,战斗力却落了个档次。

    另外还有强弩军、山讹,人数各有二三千人,形成不了强有力的规模。

    铁鹞子最具冲击力,可惜连翻损耗,剩下的集中使用也仅有两千出头,虽说补充一些新兵,却差强人意,就算这样,也没有补足三千的数额。

    这些铁鹞子号称王牌中的王牌,无论是马还是人,都需要经过不断地筛选、淘汰,再筛选、再淘汰,短时间内很难形成战斗力。

    “你认为,这仗如何打?”任得敬目光闪烁地问道。

    “以擒生军、卫戍军两翼展开,铁鹞子破阵直透石包寨,不计伤亡拿下隘口,然后聚兵自保,没有别的好办法。”任纯聪眉头紧蹙地道。

    任得敬点了点头,他的本意也是不计成本,侄子比他更加疯狂,以两支精锐部队支撑,分明是送死的节奏,还是要用铁鹞子打开缺口,那些战斗力不强的部队用命填。

    一战之后,他的精锐部队又能剩下几人?如何保存和大宋行朝谈条件的本钱?要不让精锐部队两翼支撑,恐怕那些杂兵难以承当宋军一击。

    任纯聪见任得敬迟疑,他却非常渴望一战,希望能率军驰骋,又道:“恶战不可避免,他们大军四面合围,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打通道路,趁着顺州还在手中,定要不计代价出手,瞻前顾后只能丧失战机,他们可是有一个军啊!侄儿当率铁鹞子冲阵。

    ”

    任得敬含笑点了点头,任纯聪的豪气让他高兴,温声笑道:“来日决战,定要拿下石包寨,全歼天武军,你就去担负最艰巨的任务,好自为之!”

    任纯聪不在意地笑了,有两千余铁林在手,再加上上千强弩军配合,有着绝对的信心撕开宋军防线。

    任得敬见任纯聪充满自信,犹豫着又道:“你要千万谨慎,封元可是王相公得力门人,更是大宋年青一代的翘楚,不简单啊!”

    “大伯放心,我会全力以赴,会会这位南朝名将。”任纯聪很不在意地道,他很看不上封元,说心高气傲也好,说心存嫉妒也罢,反正是轻蔑大宋行朝的俊杰。

    任得敬似乎感觉不妥,却又不便打击侄子,有铁鹞子和强弩军参战,相信天武军不会是对手,沉声道:“必须杀出一条血路,让我家重回中原,再不济,也要让你回去。”

    “哦,大伯何必说丧气话。”任纯聪眼皮子一颤,惊讶地看着任得敬。

    “好了,去准备吧!”任得敬挥了挥手,心情依旧沉重。

    石包寨,大战在即,封元却在军中设宴,款待北上的邱云。 miào。*bi(。*)gé,

    他是低调权衡不假,却也算是意气勃发,连李世辅的第五十二旅镇,也调归他来战时节制,自然要加以利用,这可是一支强大的机动兵力,直接用在战场上太可惜了,他给部署在北线大用,车兵不是用来正面对决的,而是关键时刻当拳头砸的。

    当然,随同李世辅北上的,除了庞大的车兵部队,还有一支强大的马军,张中、成蛟、党雄等人汇聚。

    “九哥来了就好,我们又能一同并肩作战了。”封元满饮一杯烈酒,痛快地大笑。

    “可惜五哥在北方,三兄弟无法会齐全。”邱云放下大碗,颇有几分遗憾地道。

    “呵呵,五哥可是春风得意,好了,不提他了,你这次领兵太少,我再给你五百党项马军,给我打出点气势出来。”封元吸了吸鼻子,给邱云个媚笑。

    邱云眉头一挑,沉声道:“我来为军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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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六七章 最后决战4

    ??

    最可怕的是,某些必须披甲的人,可就受洋罪了,只能再加上草披遮阳。原本就裹了几层厚麻衣,披上重重地铁甲,再加一层草衣,真如在蒸笼里,汗水把麻衣都湿透了。

    不能不说,党项人同样重视武力,他们的制式铁甲完全和大宋禁军媲美,全身防护的很完善,这就造成受热面积增大,吏士很难有精力支撑长久。

    任得敬见日头高了,不得不下令铁鹞子后退,这些人甲胄沉重,不要说自己承受不了,连战马也无法承受,慢说说冲锋打仗了,再过半个时辰,人都要晕过去了。

    对于别的精锐部队来说,简直就是折磨,眼看着铁鹞子后退,那些披甲人怨恨不已,纷纷低声咒骂。

    倒是那些没有甲胄,或身披最简陋两当皮甲的人,幸灾乐祸,他们都是最底层的装令郎,受尽了精锐白眼和欺凌,心中自然非常不满,眼看那些所谓精锐受罪,自是大为欣喜。

    正当几人欢喜几人愁时,宋军营寨擂鼓震天,一彪马军杀出,直接对着夏军前军左翼发动进攻。

    任得敬眉头微蹙,开寨就打太粗鲁了,当他得到军情禀报,沉声道:“顶住,前军压上。”

    刚刚下完军令,南面传来震天价鼓声,任得敬脸色变了变,却见一名急脚子快马而来,喊道:“南翼遭到袭击,母嵬都统军请国公增援”

    任得敬一怔,禁不住吸了口凉气,这是主动出击啊!他们显然要先拿下他的侧翼,道:“告诉母嵬都统军,让他坚持住,很快就有援兵抵达。”

    此时,王德的部队并没有动,而是由千余马军会同息玉利理部,对任得敬放在南翼的擒生军发动进攻。

    都统军母嵬乞手中并不缺乏精兵,任得敬在南翼放了六千擒生军正兵,清一色的马军。

    尽管,这些所谓精锐,半数以上都是新补充的,却也是曾经的擒生军负担,受过严格的军粮,又从兴庆的甲仗库得到精良甲仗,相比那些杂兵,还是相当有战斗力的。

    当然,他手下还有装令郎、负担等各色兵马万余,宋军进攻兵力也不过万余,宋军在兵力上处于劣势。

    不过,夏军高等将校普遍对战事悲观,战斗意识并不强烈,动紥就呼叫增援,生怕自己被虎狼宋军吞掉。

    党雄率马军营配合党烩联手,兄弟各率数百马军为军锋,对夏军南翼展开抄掠,随后是息玉利理部六千马步军,严格地说,对母嵬乞进攻的,是一支由党项人为主体,混杂汉人、回鹘人组成的宋军部队。

    马军交战并不是直接对撞,而是沿着对方阵地边缘交错跌进,用弓弩实施打击。

    不过,息玉利理所部有五千步军,结成军阵逐步接触夏军,并以小队不断出击,对夏军营寨进行打击,这就是马军跃进、步军迭进战术。

    战争,并不是仅仅的军阵战,既然是攻坚那就要做好准备,任得敬也不是傻瓜,最起码的军事常识还是懂的。无论是防御战还是进攻战,只要不是突然遭遇,都要有简易的营寨防御,不仅可以依托守卫,还能让士卒得到休息。

    这就是史记中记载的战胜,今天你筑一垒,明天我筑一垒,就算是野战也会有营寨式的堡垒。

    夏军南翼就是以一连窜营寨为主体,大量步军内外设防,数千擒生军作为机动力量的防线。

    南翼的战斗开始就非常激烈,息玉利理急于表现,上来就投入步军拔寨作战。

    夏军的警戒部队招架不住马军进攻,不断地败退,那些由党项人、汉人、回鹘人组成的步军,坚定不移地前进,对营寨展开了猛烈攻势。

    仅仅打了小半个时辰,夏军南翼最靠前的第六寨,就被宋军攻陷,步军杀散关防守军,党雄率马军冲入营寨大肆杀戮,很多人惨死刀下,不少人弃兵投降。

    党雄,本来是护送粮道,因夏军不断北撤,粮道也就没有必要密集防护,半数的乡军部队北上参战,剩余部队加入转运部队,他也因战功被重新启动,成为新编马军营指挥。

    尽管,这支新编马军人数不算多,战马多是缴获而来,吏士也多是原夏军,却正儿八经为大宋行朝效力,战斗力极其强悍。

    他要血腥地报复,以杀戮来恢复自己的名誉,用夏军的鲜血,洗涮威横旅镇被裁撤的耻辱。

    马军大肆杀戮,就算不久前还是夏军的他们,今天却以大宋禁军身份,毫不留情地屠杀曾经的袍泽,根本不存在俘虏,残余夏军被吓破胆子,纷纷向外逃散,却哪里有逃得了。

    “不要停,乘胜追击,拿下旁边两寨。”息玉利理也是老将,趁着气势如虹赶紧进兵,等松口气时就松懈了,他需要打下三个寨子,建立稳定的防御阵地。

    宋军连续出击拔了三寨,同样也损伤惨重,党烩遭到一股擒生军袭击,他连同一队兵马被包围,情形万分危险。

    党雄得到了消息,立即组织百余骑,展开一次正面突击,竟然硬生生把四百擒生军冲散,会同党烩一同杀出来,那是铁甲湔血,一副修罗凶神模样。

    就这样,母嵬乞的恐慌成为现实,王德部队主力并没有出动,区区不足万人的杂牌军,竟然打倒了他大寨附近,放在平时简直不敢想象。

    宋军抬来床子弩,抵近寨墙三百步进行射击,夏军竟然没有进行反扑。土木结构的寨墙多处崩塌,一些木质瞭望哨楼也被大矢击倒,很多守军被射杀。

    更过份的是,宋军使用了药箭和梨花矢,对守军来说简直不堪忍受,很多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在营寨内蔓延,到处是炙热的气浪,很多人被火烧死,更多的人在绝望中毫无顾忌地放肆嚎叫。

    关键是,母嵬乞既没有组织反击,也没有传令擒生军出兵,非常的怪异。

    相对南翼的火热,北翼相对平静,嵬立啰的九千人还有李世辅的部队没有动。

    邱云远眺尘烟滚滚的战场,几乎是目不转睛,脸色尽是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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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六九章 最后决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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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翼,夏军的马军还是有所斩获的,天武军两翼是乡军弓箭手为主,伴有少量禁军弩手。

    尽管,有拒马和披甲重步兵保护,却不如正面防御完善,还是有部分地段被夏军马军渗透。

    那些弓箭手在危机面前,也展现出坚韧的战斗意志,他们纷纷结成圆阵,以禁军神臂弓为核心,拔出佩刀持盾作战,

    拖住了马军深入的步伐,迫使马军不能不左右停下战斗。

    陷入静止状态,无论是对轻骑兵还是重骑兵,都是灾难性的,重骑兵威力在于强大冲击力,轻骑兵威力在于坚韧的机动性,抛弃这两点,他们面对步军是脆弱的。

    天武军的弩手持神臂弓,在乡军弓箭手和重步兵保护下,

    不断精确射杀骑兵,弩手熟练地成张弦、上箭、瞄准、射击一系列动作,每次取得的战果相当恐怖,骑兵四面受敌,不是被射落尘埃,就是战马负伤倒地,人被重重地抛在地上。

    任纯聪脸上有点不好看,没罗末派兵出战,铁鹞子竟然没有准备好,大部分人还在着甲。

    也难怪,铁甲都被晒热了,他们只能退下卸甲,一套专门打造的铁鹞子重甲,比其他重骑兵铁甲还要繁琐,穿起来是相当费事的,必须有两名负担兵帮忙,再用链锁把人和马系在一起,忙乱中一地鸡毛。

    不要说没罗末脸色铁青,任得敬那里也不好受,南翼的压力太大,连续被攻陷三寨,母嵬乞也是一员大将,又有擒生军在手,怎么还会让宋军猖狂?有点不太科学。

    他考虑再三,还是把目光转向前方,决定先照拂主要目标,不能分兵救援母嵬乞,沉声道:“传令,不惜代价破了三寨,尽快抵达石包寨,敢后退者斩。”

    他也明白,要真是拿不下石包寨,他的日子绝不会好过,只有强力推进,才能博取一线生机,就算南北翼精锐全军覆没,对他个人而言是值得的代价。

    却说,王德很轻松,显得有点懒散,他正坐在营寨大帐中,品着团茶哼着小曲。

    “太尉,息玉利理这生羌真拼命,连下三寨,现在正对母嵬乞大寨进攻。”军都参军不怀好意地笑了,用党项人打党项人,保存自家兵马的生机,是他给王德提出来的,看看还真有味道。

    “我们不动,是不是不太好?”王德采纳了都参军建策,却隐隐感觉不妥,封元曾经说过,决不能让降兵当炮灰,以免让党项人心生嫌隙,造成朝廷统治的不稳定。

    不过,顾虑是有不假,他却没太放在心上,打仗哪有那么多讲究,不用那些降兵难道拼自己人?简直就是笑话,只是觉得两个军空闲,人家都血水里泡着,有些手里痒痒。

    都参军呵呵地笑了,不在意地道:“太尉,等差不多了,咱们自然操刀上阵,先不忙。”

    “封子玄不做声,却不代表他不介意,咱们也不能太晚了。”王德悠悠地道。

    都参军眼珠子一转,原本认为王德节制三个军作战,他的地位也自然提高,容易得到战功,为日后升迁铺垫。

    军都参军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基准的官品是从六品上,够不到都校的边,比旅镇稍高一线。禁军正六品武官职位很少,除了军副都指挥,就是枢参和各大学校的丞,应该说自从六品直接升任从五品,也有不少的例子。

    他打的就是这个主张,却没有想到曲端属意封元,最终好处没有落到,饶是他也是老狐狸,众目睽睽下自然不能反对,回来后就献策利用党项人当炮灰,王德犹豫再三同意。

    这招是既不出力,又能最后抢夺胜利果实,还能让封元面临夏军最大压力,最好是天武军溃败时,宣武、宣毅军果断出击,挽回整个战局,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天武军两万将士以逸待劳,又有左右兵马数万,太尉不用担忧,北侍军无法去兴庆,也不能当人家的棋子。”

    这话说到王德心眼里,他并强烈不反对封元节制,却对无法攻打兴庆耿耿于怀,更不甘心自己无法指挥行营作战,狠狠地道:“可恨,再等等。”

    都参军点了点头,诡异地笑道:“那就再等等。”

    王德长长舒了口气,总感觉心中不是滋味,他却不知道由于自己的些许心事,导致了对他非常严重的后果,让他后悔到了极点。

    就算宣武、宣毅军主力不动,封元也没有过份担忧,他的天武军经过加强,有两万三千人,再加上嵬立啰、息玉利理的近两万人,还有李世辅的部队,兵力上不如任得敬,却依旧有信心顶住压力。

    南翼,母嵬乞似乎回过味,抵抗也坚决了许多,擒生军开始反击,他们对息玉利理侧翼进行迂回。

    党雄、党烩兄弟面对擒生军的反击,做出了强硬的反击,息玉利理也咬牙坚持,不断投入后备部队,就是别人拼光了也要顶住。

    两军真正展开生死之战,南翼战场非常有趣,几乎是一场党项人对党项人的战斗,为了不同的政权,不同的目地,同族兄弟兵戈相向。

    息玉利理手下也有精兵,王德是不打算及时支援,却还是有一层顾虑,把一些党项族部队划归息玉利理节制。

    党雄、党烩兄弟的部队,大多来自陕西环庆党家领地,属于熟羌中的剽悍之徒,他们和擒生军硬碰硬,随时杀戮撞令郎,非常喜欢收缴人头。

    当他们在步军配合下,把擒生军马军反击回去,会冲入撞令郎的人群,利用强大的冲击力斩落人头,所过之处血雾茫茫、头颅、残肢断臂滚落地上,人人染血,仿佛血水中游荡的罗刹。

    何藓,原侍卫步军都虞侯何灌次子,何灌和长子何蓟战死开封,他被朝廷重用,也被王秀所看重,本来应该籍籍无名的武将,成为军中的新贵,任天武军第七旅镇都指挥。

    在战争中没有任何出彩的他,却爆发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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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七一章 最后决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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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通古是知道王秀的坚韧,话说的温和雅道,却隐隐透出浓浓地战意,让他不敢有任何大意,低声道:“活女郎君出兵,也击溃右厢残兵,减轻邵太尉压力。”

    “我倒是希望活女不要西进,区区两个军司,我大军一到当土崩瓦解。”王秀不咸不淡地道。

    张通古撇撇嘴,索性不去接话,又道:“邵太尉不明就里,误认为活女郎君东进,其实是为剿灭甘肃军司残部,偶尔发生摩擦,还望相公谅解。”

    王秀笑了,他娘地太扯淡了,分明是为了大规模冲突做铺垫,争取道义上的主动,这招都被用烂了,却仍然在沿用,你能不能再无耻点。

    “郎君说了,他会传令撒离喝监军,派高升轻兵直驱贺兰山,监视西麓道路,防止嵬名仁孝西逃。”张通古很畏惧王秀的微笑,主动打出一张底牌,也算某种承诺。

    “哎呀,好啊!多谢你家郎君了。”王秀一见张通古撅腚,就知道这厮撂什么蹶子,这算盘打的不错,能进能退,承诺算个屁。

    贺兰山西麓全是戈壁沙漠,其实并没有多大战略价值,要说河西尚在手中,李仁孝可以在最后关头西逃,越过瀚海进入凉州、甘州,依托右厢几大军司,未尝没有立足之地,当年的耶律大石,就走了北路穿越隔壁。

    可惜,宋军一开始就奇袭凉州,截断夏国土南北主要通道,曲端又接连打了几个歼灭战,并通过直驱西平反击盐州,彻底击溃夏左厢主力,一战而定大局,金军放开了草原通道,伙同那些蛮族南下,形成今天的局面。

    应该说,李仁孝已经被包围,哪怕他能通过贺兰山西逃,又能去何处?河西已经被金军占据大半,只能沿着贸易北道,进行一场千里大逃亡,路途中全然是沙漠戈壁,只要在取水点设伏,连跑的路都没有,就别说去沙州了。

    兀术让高平观兵贺兰山西麓,那是纯粹的扯淡,如他所料不错,女真人的目的是摊粮城。

    这是党项人一处重要军事据点,储备大量的军械粮草,要落入女真人手中,省嵬城以南防御非常被动,金军可随时穿越定州南下,真正具备和宋军争夺兴庆的资本。

    “算了,就不劳郎君兴师动众,我早就传檄西军,让他们夺取摊粮城,要是两军发生误会,那就不好说话了。”王秀翻个白眼,简直是笑话,大宋行朝的成果岂能轻易让出,女真人也太贪了点。

    “郎君一片赤诚啊!”张通古摇头叹息,既然王秀拒绝,他也无可奈何,此公可不是易与之辈。

    “甘州是回鹘各部要地,更是朝廷的重镇,还望活女郎君转兵向西。”王秀瞥了眼虚情假意地张通古,抛出了要价。

    张通古一怔,没想到王秀狮子大开口,竟然要甘州,没有了甘州怎能对凉州形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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