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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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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似乎明白骨力黑的意图,那就是让他脱离困境,双目闪过一抹感激。

    眼看夏军主力正陆续撤退,又有千余步跋子杀过来,让王宣非常不解,沉声道:“对方简直就是蠢货,不断分兵送上来让咱们吃。”

    封元却看着不太对劲,对方步军部队呈两路纵队,直接向正面厮杀的战场挺进,里面很有味道啊!他眼前一亮,喜道:“难道战场上有大鱼?”

    “大鱼?”王宣疑惑地看了眼封元,非常不解其意。

    “传令前军左右翼,各出五百人,一定要拦截住。还有,再派五百骑,务必最短时间结束战斗。”封元下了死命令,最后追加一句道:“无论死活,务必全歼。”

    “快,各部火速突围,不要恋战。

    ”阚先没有任何的迟疑,果断地调转马头,向出发阵地冲杀,既然骨力黑成全他,那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保住性命才有可能翻本。

    其他夏军骑兵,面临的是暴风骤雨般地打击,那些步跋子抵达战场,就被宋军前军两翼压着打,每前进一步都付出极大代价,根本无力对阚先形成有力支援。

    但是,他们收到的是死命令,要决死冲锋,把马军给接应下来,作为夏军的步军,他们有为马军牺牲的觉悟。

    五百骑的生军参战,又让阚先剧增压力,他不忍心抛弃袍泽,却不能拒绝骨力黑的好意。

    宋军的生军加入战场,那些本就左右支绌的夏军,更加不堪忍受,很多人失去了战马,拼死时和宋军步战,无一例外地被数量优势的宋军斩杀。

    阚先在率百骑对宋军拦截部队重逢之际,没有忘记回首看看,当他看到部众湮没在宋军包围的尘埃中,这才露出苦涩地笑容,当他再次回首策马前行,目光变的尤为坚定。

    惨烈的战斗仍然在继续,封元撇撇嘴,自言自语道:“他们的擒生军何其壮烈,要能全部归附朝廷,那可是两万余精骑,他日北伐还怕没有锐士?”

    “你总是要这要那,没看到人家都要撤了,剩下的恐怕都要死战到底。”王宣翻个白眼很不满地道。

    “呵呵,咱们把他们杀怕了,这样很不好,朝廷应该改变杀戮的陋习。哦,还了,那就全军出击,打他个天翻地覆。”封元笑的非常轻松,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再担心站不稳脚跟了,这一仗他赢定了。

    阚先杀透重围,身边吏士仅有十余骑,再次回首张望战场,眼看烟尘滚滚,夏军被淹没在宋军滚滚绯潮中,不由地虎目含泪,身子剧烈颤抖。

    宋军全线发动攻势,李良辅明白大势已去,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撤退,进入坚固的保静城防守,希望察哥和任得敬派兵增援,人家的是整整一个行营啊!他手中的兵力太少,再也没有力量实行反击。

    任德聪早就吓破胆子,哪里还敢停留,当先打个招呼,赶紧率卫队向保静城撤退。

    骨力黑并不置可否,阚先的回来让他松了一口气,以千余人换取一人,他认为是值得的,至于懦弱的任德聪,压根不如他的眼。

    由于李良辅的撤退,宋军的过河无人制止,数处浮桥很快假设完毕,大军陆续地过河。

    高平是意气风发,全然忘记自己不同意封元集中突破,仿佛跟自己抉择一般,立即给曲端发去官塘。

    其实,由于战争的顺利进行,曲端的行辕也前移,金字牌快马,也就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来回通信非常方便。

    曲端得到高平的官塘,没有任何兴奋,在他看来是理所应当。殿前司精兵甲天下,再加上嵬立啰、息玉利理的近两万人选拔的精锐,再打不赢这场,高平就可以回家种地了,还当哪门子殿前司都参军。

    张昇和王宗尹相继看了官塘,他们个个喜形于色,过河预示着兴庆在望,结束战争指日可待。

    “西北行营突破,兴庆近在咫尺,这场战争用不了太长时间,太尉述功当为都校之首。”张昇笑呵呵地道。

    王宗尹眉头一挑,玩味地看了眼张昇,这马屁拍的端地有水平,隐隐捧曲端全军第一帅,就任枢密院都参军,他不是怪罪张昇拍马屁,而是自己没有抢先。

    张昇见曲端面有得意之色,明白这马屁是拍对了,他不是曲端的人,却不妨碍拉近关系,又道:“高太尉要趁胜追击,太尉何不顺水推舟。”

    王宗尹心下冷笑,张昇是主张轻兵直抵兴庆,高平也是这个论调,他却是主张持重,认为先扫平兴庆外围,心情就是熟透的蜜桃,自然会落入手中。

    曲端心里很明白,张昇和高平是急于建功立业,轻兵直抵兴庆也是无不可,宋军取得绝对性胜利,选择兴庆城下决战也是无不可,就是战略性冒险点。

    是因,兴庆是党项人老巢,也不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李仁孝困兽犹斗,搞不好挫了大军锐气,不容有半点失误。

 第一零四七章 何老道看儿子来了

    ??

    王秀对王卿苧的做法,保持了沉默,他知道大姐是在相助他,绝对的公私兼顾,而不是损公肥私。

    两银法把一切都摊在田亩上,有些人经商却有土地,打打小算盘明显觉得土地不划算,那就给卖个好价掐,反正人口不再征税赋,仿佛占了便宜。

    经过这些所谓工商大鳄的折腾,某些传言流出,土地实行两银法并不是吃亏,相反看人家成都府路,就能明白其中的便宜,自从实施两银法,地方官府不再加任何的附加,也不再有支移,所有赋税都是以银为单位,由当地粮长统一收取再向县衙缴纳,这要少了多少摊派?

    百姓没了土地,只要有一技之长,进入工场也可以,自家做个小生意也成,反正没有那些人头税。当然,弊端还是有的,没有土地的百姓,要是没有一技之长,肯定会成为不稳定因素,王秀已经建议,朝廷扶持对海外的移民,也在各县设立杂艺学校,培养那些熟练的技术工人。

    还有,鼓励那些大商贾也投资办学,自己培养技术工人,这个建议非常受到欢迎,至于人才流失问题好办,你入学就选签订具状,除了规定酬劳,就是限定服务年数。

    出来后进入工坊,商定了每月的酬劳,一般规定十年服务,朝廷也下令不得约束十年以上。

    不能不说,王卿苧卷起的风暴,是打了个时间差,在新法推行前真空期,大肆收购土地,又造成了新法能得利的效果。其中,固然有损害农户利益存在,却在大势上起到对让人们真正认识两银法,算来算去,那点折算赋税相比杂税,简直就是朝廷杜绝生民被盘剥,少缴纳三成的钱啊!

    “嗨,还不说正事,你说说何幺啥时候能到,别让大伯等久了,人家都到了。”王卿苧剜了眼王秀,有几分怨气。

    何老道能来趟开封也不容易,毕竟七旬的老朽了,还是带着孙子来的,就为了看看何为。

    如今,因何为的官职升迁,何家已经脱离沈家独立门户,也算是中资商贾家族,何为两个哥哥都在打理家族生意,何老道是颐养天年,那是不亦乐乎。

    这不,听说王卿苧的大动作,作为京东商行的一员,自然眼巴巴跑来,一面为家族再添几万亩田产,为子孙后代打点家产,一面能看看儿子。

    何为这厮也不简单了,陕西宣抚司是没有了,但他依然是宣抚处置司宣抚判官,负责占领区文官统治,实际上相当于经略安抚使,灵夏路的设立势在必行。

    眼看着宋军不断告捷,要来开封向王秀禀报事宜,恰好也算是公私兼顾。

    “他在路程上有所耽搁,我又怎能知道,反正也就是一两天功夫,等等不就是了。”王秀对王卿苧的不讲理,那是非常的无奈。

    何老道是个人精,自然不会为难王秀,捻须笑道:“大东主说笑了,三哥那小子历来不稳重,怎么能让相公说事。”

    “大伯,这是在家里,您老就不要一口一个相公,秀哥儿又不是外人,当年要不是您老,我家还真要沦落街头。”王卿苧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言语中透着寓意,让人听了委实舒坦。

    何老道自然甘之若饴,王秀也不置可否。

    正说话时,宗良走了进来,手中还拿了份官塘,眉宇间有几分焦虑,也没有理会王卿苧、何老道,急匆匆地道:“先生,西北紧急官塘,有大事。”

    “怎么。”王秀接过官塘来看。

    何老道看了眼王卿苧,这可是当朝宰相处理公务,自个哪想到能看到,未免坐立不安。

    “哦,陇右都护府兵马战败,虏人竟然直接和我对抗,这个活女真是能耐啊!”王秀把官塘放下,脸色很平静,却在眉宇间流出一抹忧虑。

    “秀哥儿,你先忙,和我大伯先下去。”王卿苧是大大咧咧不假,却也分得清轻重,明显是西北有了变化,王秀又没有让她留下的话,绝不是她这个妇人能参与的。

    “哦,也好,老宿刚到就走,实在是有愧,晚上我在遇仙正店设宴,给老宿接风洗尘。”王秀哪有心思再说别的时,西北的局势遽然复杂,断不能有任何大意,他需要好好算计。

    何老道也是人精,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急忙起身笑道:“相公是日理万机,能有暇接见小老儿,已经是天下恩情,岂敢让相公设宴,还是罢了。”

    “大伯,这可不像你的作为,既然秀哥儿有心情,这么大的便宜不占,事后要后悔的。”王卿苧打趣道,话语中却有几分玄机,王秀公开为何老道设宴,本身就不需要在外面,分明是公私兼顾,对外传达某种信息。

    何老道眼珠子一转,也就体味出王卿苧的提醒,急忙点头道:“是小老儿糊涂,有便宜不占,的确不是我等风格。”

    “呵呵,这就对了。”王秀笑眯眯地道,心中却一阵抽缩,这话说的也太白了点。  8miào8bi(。*)gé8。。

    宗良听的嘴角一抽,这对奸商可真不客气,也只有自家先生能受得了,还甘之若饴,换成谁也受不了。

    待王卿苧和何老道去了,王秀的笑脸顿时沉凝,回到座位上重重坐下,沉声道:“活女仗着天高皇帝远,对我大军开战,我想邵晋卿必然压力剧增,他的马队是新编成的,很难和虏人精骑对抗。如今,战事进入最后阶段,断不能任何的大意,这个节骨眼选择的不错啊!”

    宗良自然看过官塘,他脸色自是难堪,低声道:“是否催促前方加紧攻势。”

    “不可能了,来回要多少时日,早就该结束了。”王秀瞥了眼宗良,深感钟离睿不在身边的弊端,稍加沉吟又道:“邵兴也有几万兵马,他是老诚持重的大将,想必不会看不到弊端,只要能守住凉州就是胜利。

    ”

    “甘州落入虏人手中,凉州成为缘边,恐怕马政难以为继。”宗良摇了摇头道,他也看到了女真人的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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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四九章 罔存礼的悲哀

    ??

    一名身披铁甲的效用,从鹅洞里出来,快跑几步直接钻进了云梯车内,一把刚刚磨过的三十炼曲刀,紧紧咬在嘴中,顺着包裹兽皮的梯子,奋力向上爬去。

    云梯车分为几层,都是用梯子连接,他要爬到最顶层,从铺到城垛上的厚重板桥跃上城墙。

    不过,云梯车上下层之间的梯子,正面包裹着好几层厚厚的牛皮,有些地方用铁板护着,一般弓箭很难射透,保护了吏士的安全,让他们从容攀登。

    战斗在持续,夏军组织弓弩手和长枪手,围堵在云梯车的板桥前,一旦有人出来就一阵箭矢射杀,侥幸冲过来的,也被长枪给挑下去,不死也是骨断筋折,异常的惨烈。

    他平安登上云梯顶部,这是相对安全的区域,已经汇集了十余人,三人持盾在前,三人持弩跟进,其他人手持兵仗,准备做最后准备。就在他们的头顶,几名弩手正在和守军用弓弩交战,打的是不亦乐乎。

    就在云梯内将校一声令下,挡板拉开的同时,十余人怒吼着冲出去,带着必死的恐惧,竭力发出让自己安慰的吼声,没有人迟疑,更没有人后退,当然也无法后退。

    当头就是一阵短距离弩箭,大部分箭矢被盾牌当下,只有一人被射穿面门,直接倒栽葱坠落城下,其余人一步步接近城垣,三名弩手扣动扳机,射倒三名夏军士卒,强弩被抛落城下,个个抽出了利刃准备肉搏。

    守军的弩手撤退,五六名长枪兵上来,一阵子乱戳猛扎,两个人被挑下城去,因身披重甲,长枪手也无法形成致命伤害,双方竟然形成相持。

    眼看僵持下去必死无疑,那名效用手持曲刀,大喝一声跃上城头,一刀就劈了一名抢手,吓的几名守军急忙后退,剩下的人趁机跃上城头。他们显然受过攻城训练,迅速在城墙结成一个弧形阵势,掩护后续弟兄上来。

    就算身披铁甲,却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仍有人被熟铜棍砸的狂喷鲜血,没有人去顾死人,他们都为了生存战斗,自保还有不足,岂能去救护他人?

    效用他红了眼睛、一个箭步跃了上去,一刀就砍了过去,一名守军措不及防,整个脑袋被锋利的刀锋削了半个下来,脑浆和血水顿时喷了出来,溅了他一身都是。

    当他的刀还没有收回来时,一名手持大斧的将校迎面扑了来,他不可能后退,也无路可退,只能挥刀横劈,扑向前面将校,这是必死的觉悟,哪怕是退了也是死,不如以命换命,好歹会有一线生机。

    狭小的空间,那么多人肉搏战,相互冲杀间,两个人重重地撞在一起,相互间毫无风度的撕扯着,刀斧掉落地上,拳头向对方脸部重击。

    效用身材并不高大,近身撕缠非常吃亏,脸颊连挨两拳,嘴角溢出鲜血,实在忍不住时,却见将校软绵绵地倒下。

    原来是一名吏士揪准机会,用手中的大枪招呼了那将校,两人都在厮打一团,防护薄弱的肋部完全暴露,他非常幸运中招的不是自己。

    城头上残酷的肉搏战,让人无法多想,眼看吏士刺杀将校,转眼间就被一刀劈在肩上,幸亏有沉重的铁甲防护,钢刀没有伤到身体,整个人也被力道击退道城垛口,勉强地支撑对方刀枪,至少是相当狼狈的。

    大热的天,烈日炎炎,甲胄越重,衣服就越厚,攻坚的吏士全身有三四十斤甲胄,持有沉重的兵仗,汗水浸透了厚厚的几层麻衣,打不死也累死了。

    战斗依然在继续,不如说是拼命,效用发挥出高超的格斗技巧,躲过铁锏连续砸死三人,无不是脑浆迸裂。脚下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砌在一起,一不留神可能会被绊倒。

    不到百余呼吸间,十余人只剩下六七人,眼前守军又汇集了十余人包抄过来,眼看着这股势头,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无路可退的危情下,效用大吼一声,挥动抢过来的铁锏,厉声道:“杀。

    ”

    效用连续砸杀五六人,已经身披三创,尽管不是致命伤,却一直在流血,浑身力气不断地流失,明白支撑不了多久了,再不走真要留下了。

    云梯车上不断有吏士跃下,又不断地倒下,当他用尽全身力气砍倒一名士,冷不防一支羽箭****而来,正中他胸甲,由于距离很近,他甚至看到了一个名手持强弩的弩手,箭镞穿透了铁甲,身子顿时失去了力道,手中铁锏滑落。 8(。*)8阁8,o

    当他如铁塔般倒下的时候,每个云梯车之前的城头,几乎都在发生同样的事情,杀人或者被杀,没有人去过多关注。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宋军连日的砲石进攻有了成效,南城一段城墙再也承受不住,倒塌了三十丈,大好机会岂能错过,萧合达大为振奋,立即组织突击部队冲杀,守军也拼死抵抗,双方重现灵武城城墙炸塌那一幕残酷。

    由于城墙不支的倒塌,守军陷入恐慌状态,被宋军抓住机会,徐徽言投入预备队加强攻势,城垣上空交织砲石箭矢,还有拖着尾烟的火箭,为傍晚的血色虚空,平添了壮丽景色。

    守军本就严重不足,又要抽调兵马堵住缺口,把宋军疯狂的攻势遏制住,城垣上得到的增援减弱了,导致通过云梯车上来的宋军越来越多。

    罔存礼就在北城的城头,不断接到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他区区数千人对抗数万宋军,血战了十余天,足以让他自豪,更让他感到悲哀。

    如果,此时能有援兵抵达,或许能迫使宋军暂时撤退,现在说什么都完了,人家以强大的投射兵器,把城垣给轰塌了,绝不会再给他机会,能做的自己全做了,现在只能以身殉国,坚持到最后一兵一卒都是奢望。

    无意中,他转首看向即将落山的残阳,沉沦前的那一抹残红、如血一般地闪眼,想到妹子的命运,懵然感到或许他就如同这抹残红,不甘心却又无奈地沉下去。

 第一零五一章 局势紧张

    ??

    邵兴也闻得金军出兵,夏甘肃军司早就乱了,他抓住机会出万骑,在胭脂山东麓会同陇右都护府吐蕃兵,一同对夏军展开攻势,行动是相当的迅猛。

    甘肃军司驻扎胭脂山的部队,几乎是一触即溃,宋军连破七寨,受降四千余人,形势一片大好。

    夏军残余部队再也无法支撑,纷纷向城池靠拢,希望能躲避宋军犀利的攻势。

    不过,活女的速度更快,两个女真族忒母日夜兼程,一举拿下宣化府,也就是甘州,俘获了刚刚退下的夏军残兵,马不停蹄东进,在删丹城东部击败吐蕃部队,挺进胭脂山。

    两军展开会战,宋军部队并没有直接参战,毕竟邵兴不能断然发动直接冲突,陇右都护府的兵马挡不住金军,弃守营寨向主力靠拢。

    其实,陇右都护府也挺冤枉的,那是由回鹘和吐蕃组成的联军,本身并无法形成合力。吐蕃部队妄图财富功勋,前伸的太离谱,被金军抓住时机击溃,回鹘军队孤立难支,好在回鹘锐兵比较善战,抵住金军一波波的攻势,好不容易退了下来。

    活女是狂妄自大,却也不是傻瓜,同样对直接冲突非常谨慎,夺取甘州边境营寨,并没有对吐蕃兵斩尽杀绝,更没有贸然进攻宋军主力,直接转入了防御。

    就这样,双方在胭脂山形成对峙,形势非常的古怪,邵兴和活女都在大眼瞪小眼。

    邵兴是持重不假,却非常不甘心,利用夏军向兴庆集结的有利时机,收缩整编兵马,集结马军三万余,整整一个车旅,准备和金军来次对抗,并发金字牌官塘,请朝廷援军支援,务必把金军驱逐出去。

    就在双方尴尬之际,王秀也做出了决断,他立即招来王渊,详细问了北侍军情况,做出一战的秘密军令。

    不能不说,王渊和曲端是不同的,他在具有高超军事才能的同时,又是一位政治将军,对于王秀的命令贯彻非常到位,立即发官塘令张宗颜、岳飞、张俊、韩世忠四人战备,刘錡进驻浚州,两个旅镇火速调入河中府。

    今个,何为回到开封,向王秀禀告西北的政务,夏州、龙州、石州等军州的文官,已经全部安排到位,大部分是任用原有归降官吏,通判和录事参军全部由朝廷官员担任。

    这里要说一下,地方军州的参军和禁军的参军两码事,各州有录事和各曹参军,是属于知州的幕僚官,掌管各自份内的民政。

    王秀是放心的,拉拢原有官僚阶层的同时,加强各州的监察,又有朝廷组建的乡军土兵,制衡境内大族的力量,这才是施政的上策,军事弹压总归是不妥。

    现在,他的目光放在女真人身上,确切地说,应该是兀术和张启元身上,这两个人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影响全局。

    “做得很不错,现在地方的稳定是关键,难为你了。”王秀目光尤为真诚,何为和宗良是一类人,并没有出众的才华,老成稳重是最大优点,放在具体事务上,绝对量才使用。

    西北占领区不需要睿智人物,老诚稳重是关键,他要的不是发展,而是地方秩序的稳定。

    “这都是朝廷诸公决断,陕西群臣的配合。”何为的态度很谦虚,他最大的优点是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无法和沈默、蔡易甚至钟离睿相提并论。

    既然被打上王秀的标签,那就一心一意地办事,绝不会因波折有别样心思,不能学秦桧的野心。

    王秀淡然一笑,以往何为并不太受重视,他决定再给加加担子,待西北大事已定,就让何为真正主持一个路,铺平同望尚书省和两府的通天大道,至于能不能成功,还要看何为自己的努力。

    “来时,看到兵马调动,虏人威胁迫在眉睫,对兴庆的攻势刻不容缓,不知文实作何打算?”何为作为宣抚处置判官,主持文官事务,自然能对大局发表意见或是询问。

    王秀递给何为一封官塘,温声道:“有稳固的后方,大军自然有力。”

    “哦,太过分了。”何为瞥了眼官塘,眉头紧蹙地道。

    “好了,老宿来了两天,你也该回去看看,晚上我在家中为你们设宴,哦,你家那小子不错。”王秀摇了摇头笑了。

    “算了,还是先忙正事要紧。”何为摇了摇头道。

    “不急于一时。”

    兀术接到张启元的官塘,非常重视西北局势,召集元帅府大帅商议一夜,才发出了紧急官塘。

    驻扎云中、燕山的金军紧急调动,纷纷向天德军汇集,河北、河东各统军司和招讨司也签发壮丁,编成各军州防御部队,应付可能发生的危机。

    南北双方勾心斗角之际,高平的行营过河,指挥大军围攻静州,分兵牵制永州,封元的天武军主力直接越过静州北部,抵达石包寨外围,石包寨守军大将正是阚先。

    其实,骨力黑也意识到石包寨的重要性,在阚先平安返回,立即让其率三千人奔赴寨子,却哪里想到宋军大军压境。 8(。*)8阁8,o

    他也挺背运的,刚刚抵达寨子,宋军的先头部队就到了,

    双方谁也没有料到,短暂的惊愕才醒悟,那才是剑拔弩张。

    一场遭遇战突然开大,很可笑的是,宋军先头部队只有一营,其它都是来自横山的熟羌乡军,面对同族的他们没有任何手软,更没有半分怜悯,这些同族都是钱财、官位,他们的眼中迸射的是贪婪的凶光。

    阚先的部众在反击中,几乎全军覆没,骨力黑给他的三千兵马,都是从负担转来的,几乎都是轻装步兵,战斗力并不是很强,也只有三百名真正的山讹,成为全军的核心。

    这些山讹战斗极为英勇,可惜他们面对绝对优势的宋军,依然挽回不了局面。

    阚先退入山寨清点损失,非常郁闷地发现,损失二百余人,有数十名剽悍的山讹。这些在山地健步如飞的山讹,战斗中是无法取代的,大大增加不少防御难度,现在全寨兵力仅有四千余人,他的信心蒙上一层浓郁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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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五三章 俊杰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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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让他恨恨不已的是,宋军各队大牌都是包钢,不要说弓箭了,就是对弩箭也有相当强的防御力,完胜夏军主装备木制盾牌。

    当云梯已经架在城墙上,宋军吏士开始攀登,后面弓弩手不断地射击掩护。

    寨墙上的守军用弓箭反击,并用烧开的水与油下泼,用取之不尽的石头不断砸下。

    只是,连日来的打击,让寨子防御力量大减,再加上宋军多层次的压制,很快就有宋军吏士登城。

    “不能让他们上来,赶紧反击,把他们打下去。”阚先趁着宋军砲石大矢打击,不再重点关照寨墙,立即抽身而出,身先士卒地杀上去。

    他不能不再做淡定,现在守御力量非常薄弱,只要被取得几个立足点,就会造成军心崩溃,绝不能有任何的侥幸。

    作为预备的山讹,立即出动,他们十余人为一队,不断绞杀登上来的宋军吏士,这些人不愧是精锐,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大半问题,好几个登城立足点被破坏,登墙的宋军吏士损失惨重。

    不过,就算山讹再强悍,那也顾不得全局,宋军依然奋勇登城,随着在寨外站稳脚,一些身披铁兜重铠的甲士,也登上了寨墙,那不是一般地难对付,身披步人甲就很难被杀死,要实在步人甲外再套一层网状的甲胄,就算用硬弓二十步外,也难以杀死甲士,最多把人给震伤,一般刀剑就完全没有杀伤力,除非用锤锏一类的打击兵仗。

    这些甲士的上来,稳定了立足点,让宋军吏士不断成功登墙,他们和守军展开了血战,形成两道防御阵线。

    阚先眼看红潮般地宋军,真不是一般地气结,又看到精锐的山讹不断倒下,心里又在滴血啊!

    这些来自横山的步跋子,全部是夏军精锐中的精锐,想当年元昊时代,动紥上万山讹,真正能和宋军重步兵抵抗,甚至能协同马军作战。

    可惜,横山被大宋行朝占据,夏军众合格的山讹逐渐递减,整个夏军左厢也仅有五千山讹,战斗中消耗的差不多了,骨力黑给了他三百人,算是从最后存货中挤出部分,每一个都是宝贝。

    这些精锐的健卒,在静态的战斗中,被一点点地消耗,实在让他不能忍受,时间有不容他多想,最紧要的是把宋军给打下去,尽可能拖延时间,哪怕多一天也好,能最大限度支援骨力黑。

    除了决然就是悲壮,更多的是无奈中的凄凉,明明知道不存在任何希望,还是要死死地撑下去,全了一片忠义之心。

    寨子外,封元却有点不太高兴,一个军整整五天,竟然没有拿下寨子,还战死二百余人,伤者达到了五百余。

    尽管,石包寨建在山麓旁的山坡平台上,正面寨墙下是丈许高的岩石,让进攻部队极为费劲。

    但是,他所拥有的战争机器,却是强大无比的,区区的寨子加上惊弓之鸟,竟然能打退二十余次进攻,简直不可想象,更是某种耻辱。

    想想,自己统率车骑数千,能够在数万夏军中驰骋,打的嵬立啰不知所措,竟然会在小寨子受挫,不由地气笑道:“真是笑话,没想到阚先还是个人才,上马能冲锋陷阵,下马还能据守关防。”

    军都参军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军主,这是山寨,地形尤为复杂,我们的将士尽力了,是不是把新附军拉上来?”

    “是尽力了。”封元转首看了眼都参军,目光很锐利,口吻不瞒地道:“让人家去送死,咱们摘果子,会不会太不仁义了?”

    军都参军嘴角一抽,却把封元的话理解为犹豫,笑道:“军主放心,那些人就该这命,能活下来就是仁慈,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力。”

    封元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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