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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枭雄-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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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枪法,为叔父、为杨节度助兴。”
刘彦贞皱皱眉,自家侄儿什么性子他自然是清楚的,刚想要拒绝,这边杨琏却开口了。
“早就听闻刘将军是楚州数一数二的猛将,本将也想看看,刘将军的枪法如何?”杨琏笑道。
杨琏这么一说,刘彦贞反而不好拒绝了,便道:“既然如此,正儿,你就好好表演一番,莫要丢了叔父的脸!”说着的时候,眨了眨眼,示意刘正不可生事。
刘正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既然叔父答应了,也就乐得其成,若是一个不小心杀死了杨琏,难道叔父还会怪罪他不成?刘正心中冷笑了一声,口中却道:“来人呀,取我的长枪来!”
“喏!”几名侍卫听见,齐齐喝了一声,两名士兵匆匆跑开,去取刘正的长枪。刘彦贞则让人腾出地方来,让刘正有施展的空间。
约莫等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两名士兵回来了,手中拿着刘正的长枪。这是一杆比普通长枪要长的枪,约莫长了半尺,枪是用白蜡杆做成的,枪尖闪着光芒,十分刺眼。
刘正拿着长枪在手中舞了两下,掂了掂,冲着杨琏拱拱手,笑道:“早就听闻杨节度精通十八般武器,今日刘正就献丑,还请杨节度指教。”
杨琏笑道:“不敢,说起枪法,本将是压根不懂,只是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哪里敢说什么指教?”
刘正收回手臂,道了一声:“献丑了!”就在酒宴上,耍起了枪法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刘彦贞的选择
林仁肇就坐在杨琏下首,当刘正举起长枪献艺的时候,林仁肇冲着杨琏眨了眨眼,这个刘正居心不良,不得不防。
杨琏摇摇头,他自然清楚刘正在做什么打算,如今看来,刘正是要学那项庄舞剑,意在杨琏这个沛公。杨琏觉得刘彦贞不是愚蠢之人,应当不会再刺史府内杀人,因为这就意味着造反,就算刘彦贞以海楚两州为基地对抗大唐朝廷,根本毫无胜算。至于投靠大汉,就目前黄河泛滥的情况来看,大汉根本顾不上他。就算派兵来支援,也是能力有限。
综合判断,所以杨琏觉得刘正的献艺,多半是试探,而不会真的动手,所以杨琏很是笃定。
刘正举起长枪,就在宴席上开始了他的表演。对于枪法,杨琏了解不多,他主要是用刀。不过在汉国的时候,高怀德与其父亲高行周都是用枪的高手,杨琏也是见识过的。在他心目中,刘正的枪法虽然不赖,但比起高怀德来,自然是差了很多。
刘正舞着长枪,虎虎生风,倒有几分气势,他慢慢靠近了杨琏,显得很是不经意,看见杨琏悠闲地喝着酒,刘正的心中杀意涌现,他很想将杨琏杀了,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祸患,但又想起叔父的话,让他有些犹豫。
长枪划过半空,时不时朝着杨琏所在的方向刺了过去,杨琏目不斜视,淡淡地看着刘正,一点都不紧张。倒是林仁肇有些担心,想了想,站起身来,道:“刘刺史,一人舞枪哪有什么好看的,不如让末将陪刘将军对对招,你看如何?”
“这敢情好。”刘彦贞说道,他已经猜到侄儿的心中在想什么,其实他也担心侄儿做出可怕的事情来,但他又不好当面挑明,既然林仁肇站了出来,愿意和刘正切磋,刘彦贞自然是乐见其成。
刘正眯起眼睛,看着林仁肇,笑道:“还请林将军赐教。”
林仁肇拔出长刀,在身前平平展开,道:“刘将军,请!”
“请!”刘正长枪一甩,毫不客气杀了上来。
刚才刘正已经表演了半响,林仁肇看在眼中,知道刘正的武艺是以霸道为主,其实枪虽然号称百兵之王,但主要是灵动,依靠长度、攻防变化快,杀伤力大等特点来击杀敌人,但刘正使用出来,居然霸气十足。
两人交手,不觉都是一震,林仁肇用的是刀,刀的特点在于砍,注定了刀法刚猛,挥刀也要快速。林仁肇武艺已经不弱,但与刘正搏杀一场,居然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了个平手。
由于林仁肇的出手,刘正收敛了许多,刺向杨琏的长枪也被林仁肇尽数挡下。
两人打了半响,刘彦贞这才鼓鼓掌,笑道:“林将军果然骁勇,我看这场比试两人都是旗鼓相当,算是打了个平手,就此罢手,先吃点东西。”
杨琏道:“早就听说刘将军是楚州军第一猛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刘正、林仁肇两人闻言各自收回了兵刃,并肩而立,朝着刘彦贞、杨琏施礼,各自退下,先去洗漱,刚才打斗,一身臭汗。
刘彦贞呵呵一笑,道:“林仁肇武艺高强,想来是杨节度帐下第一猛将了。”
杨琏摇摇头,道:“我与林仁肇,却是兄弟之义,并不是刘刺史想的那般。”
刘彦贞笑了笑,忽然叹息了一声,道:“这一次海楚两州遭灾,杨节度奉陛下之命前来赈灾,这海楚两州的事情有杨节度负责调度,本将也就放心了。凡是与赈灾有关的事情,杨节度吩咐一声,本将自当尽力。”
杨琏摆摆手,道:“刘刺史客气了,本将虽然是钦差大臣,但海楚两州的情况并不熟悉,上下官员也一个不认,赈灾一事,还是刘刺史为主,本将协助罢了。“
刘彦贞微微一愣,杨琏这话里表示他不愿意与自己争权,而是甘心退到后台,这让刘彦贞更加觉得,杨琏这一行,应该只是为赈灾而来,刘彦贞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杨节度,陛下已经准允本将告老还乡,不知继任海楚两州的刺史,将会是何人?”
关于这件事情,杨琏并不像隐瞒,便摆摆手笑道:“正是本将,陛下打算以海楚两州为根基,建立顺天节度使。”
刘彦贞鼓掌笑道:“原来如此,所以陛下才会派杨节度前来赈灾。本将恭喜杨节度,简在帝心,日后加官进爵,自然不在话下!”
“借刘刺史吉言,日后本将定然不会相忘。”杨琏笑道。
刘彦贞咳嗽一声,道:“本将已经年迈,也没有那些个雄心壮志,只是我那侄儿,年纪尚轻,刚才他的武艺杨节度也有所了解,还望日后杨节度提拔提拔,刘彦贞不甚感激。”
杨琏有些吃不准刘彦贞这是何意,是在试探,还是真心想要告老还乡?心中如此想着,却拱拱手,笑道:“刘刺史,令侄儿武艺非凡,如今天下大乱,大唐正是用人之际,相信以刘正的武艺,当能有所建树。”
刘彦贞闻言没有再说,毕竟他也是试探杨琏态度,便举起酒樽,笑道:“杨节度,干!”
“干!”杨琏说着,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不久,林仁肇、刘正洗漱回来,也坐下喝酒,这场小型的酒宴足足喝了一个多时辰,杨琏这才站起身来,告辞而去。刘彦贞极力挽留杨琏就住在刺史府上,但杨琏拒绝了,以船只上还有大量的粮食为理由。
刘彦贞劝了几句,见杨琏十分肯定,只得放弃,以免引起杨琏的警觉。刘彦贞派了一队士兵,护送杨琏回到船上。
等到杨琏等人离开,刘彦贞让人泡了一壶热茶,坐下来一边喝着,一边沉思。如今的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他已经年迈了,膝下却没有儿子,刘正是他的侄儿,更像是他的养子,刘彦贞不想刘氏一门断在他的手上。
这些年来,在海楚两州已经捞了不少,而这一次水灾,更是贩卖了不少粮食,可谓日进斗金,该赚的已经赚的差不多了,杨琏前来赈灾,可以说粮店就没有了赚头。刘彦贞虽然与杨琏相交不算很深,但他看人很毒,知道杨琏是怎么样的人,因此,刘彦贞可以断定,杨琏必定会实打实地赈灾,而不会从中牟利。在已经没有了利益的情况下,所以刘彦贞决定收手。
刘彦贞喝了半壶茶,精神略振,酒意也消退了许多。刘正走了进来,朝着他施礼,道:“叔父,派去金陵的人回来了。”
“很好,带他来见我!”刘彦贞说道。
“喏!”刘正回答,退了出去,很快,又带了一个人进来。
那人风尘仆仆,一脸倦意,进来朝着刘彦贞拱拱手,道:“卑下见过刘刺史。”
“好了,不必多礼,先说说打探的情况吧!”刘彦贞说着,拿过一个茶杯,到了一杯水,端到此人面前。
这人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昂头将茶水喝尽,抹掉嘴边的茶水,道:“刘刺史,这一次在金陵,卑下打探道很多消息。的确如刺史猜想那般,杨节度与燕王、孙宰相等人又很深的矛盾。据悉,前些日子,杨节度还为了一个妓馆的女子,与燕王擂台比武。”
刘彦贞打断了这人的话,道:“刘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那杨节度不是好色之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妓馆的女子,与燕王大打出手?”
刘福拱拱手,道:“刺史,这事情是这样的”说着,便将他打探出来的事情一一说了。
刘彦贞皱皱眉,这有些匪夷所思,杨琏居然有一个失踪多年的未婚妻,而这个未婚妻的身份如此的不堪。在那场冲突中,杨琏甚至还把燕王给打伤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天子依旧对杨琏委以重任,只能说简在帝心,这杨琏的确受宠。
这么看来,燕王的话便有了几分不实,他的确是想要借刀杀人。如果真的杀了杨琏,刘彦贞可以想象,他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
等到刘福说完,刘彦贞摆摆手,道:“你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刘福拱拱手,道:“是!”说着,退了下去。
刘正道:“叔父,想不到燕王与杨节度居然有这么大的过节。”
刘彦贞冷哼了两声,站起来,道:“这燕王啊,心眼可坏得很。只是他自认为聪明,偏偏本将不上他的当。如此大事,我怎会不派人去打听打听?刘福带来的消息很重要,既然杨节度真的只是为了赈济灾民而来,本将自然要极力配合。”
刘正叹息了一声,道:“可惜,杨节度来了,我们却不能再捞上一笔了。”
“罢了,这一次已经赚了八千多两的银子,也差不多够了。人嘛,不能太贪心。”刘彦贞说道,忽然看着刘正,目不转睛。
刘正被看得有些心慌,叔父这是怎么了?
刘彦贞笑了笑,道:“正儿,那杨琏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居然还能被封为顺天节度使,代天巡狩,前来赈灾,而且,赈灾之后,他就要接管海楚两州。”
“啊,杨节度要接管海楚两州吗?”刘正一愣。
刘彦贞点点头,道:“不错,适才杨节度已经告诉了我。当时我就在想,这杨琏深受陛下信任,他日前途不可限量。而入刘福所说,他与那燕王、孙宰相等人都发生过冲突,除了与齐王有些关系之外,杨琏可谓简在帝心,他的前途,要超过我的想象。”
刘正点点头,道:“叔父说的极是,前次他出使大汉,立下功劳,此人的确有些手段。可是,燕王虽然有借刀杀人的企图,但杨节度来到楚州,很有可能为了图谋叔父,还是不得不防。”
刘彦贞摇摇头,道:“应该没有,今日我与他一番对话,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正儿,叔父有一个想法,我解甲归田,你却年轻,就让你跟着杨节度,博一个前程,你看如何?”
刘正闻言一愣,摇摇头,道:“叔父,我要跟在你的身边。”
“糊涂!大唐虽然立国已有数年,但如今天下毕竟大乱,各地战乱频仍,就说前两年,契丹人南下,灭了大晋,如今汉国建立,谁也不知道能存在多久。大唐也是如此,如果一旦战乱,这手头没有兵权,如何能自保?”刘彦贞问道。
刘正道:“叔父,要想掌握兵权,未必要投靠杨琏呀。”
“不错,投靠燕王也可以。可是你想想,如今齐王已经被封为皇太弟,陛下一旦驾崩,这大唐就是齐王的。齐王只有一个女儿,偏巧不巧地嫁给杨琏,这杨琏哪,就是大唐的驸马。”刘彦贞分析。
刘正笑了笑,道:“叔父,可是齐王无子,杨琏虽然是驸马,但毕竟不能继承大唐的江山。”
“杨琏虽然不能继承大唐的江山,可是也轮不到燕王。你要知道齐王和燕王一向不对付,齐王一旦登基,那燕王还能好?杨琏是驸马,也算半个儿子,齐王对他,必定委以重用。只要能攀上这个高枝,封侯拜相,可不是难事。就算他不能继承皇位,哪有如何?你要知道,齐王日后选择太子,选择的那个人,与杨琏的关系必然是极好的。”刘彦贞说道。
刘正还有些犹豫,他对杨琏还有一丝敌意。
刘彦贞拍拍他的肩头,道:“正儿,叔父怎会坏了你?如今杨琏初来楚州,很多情况都不熟悉,而且他刚刚兴起,帐下的人不多,你在这个时候投靠他,自然是雪中送炭,以你的勇武,只要忠心于他,自然会加官进爵。”
刘正想了想,道:“可是,他会愿意吗?”刘正心中还是有博取功名的念头,叔父的话有道理,他决定搏一搏。
刘彦贞呵呵一笑,显得十分笃定,道:“正儿,你放心,我这张老脸,还是有点用的。这几日有空,我就给杨节度提一提。看他是什么态度。”
“侄儿谨遵叔父教诲。”刘正说道。
“嗯!”刘彦贞点点头,又道:“另外,你明日一早,就把城内的粮店全部关闭,杨节度来了,就要赈济灾民,而且是免费发放,这粮食,可就卖不出去喽。”
刘正拱拱手,道:“叔父,我这就去办,不然明早恐怕会误了大事。”
“好,那就辛苦你了。”刘彦贞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四章 利益
杨琏回到船上的时候,已经是子时,刺史府的士兵送杨琏回到船上之后,便拱手离开。
杨琏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这些酒度数并不高,作为后世的酒鬼,几乎淡如白开水一般的酒水杨琏喝着没有太大的感觉。站在甲板上,杨琏望了一眼天空,月儿正圆,挂在天上将四周的星宿光芒都给掩盖了。
杨琏微微叹息了一声,道:“虎子,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
林仁肇道:“那刘正想要刺杀杨节度之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不过,那刘刺史似乎颇为反对。”
“你也看出来了?”杨琏笑了笑,又道:“这才是让我最疑惑的地方,刘彦贞对我的敌意看起来没有那么强,可是刘正却有杀我之心。如果说陛下的密令泄露,刘彦贞应当没有那么笃定。可是若非如此,刘正的敌意来的太过于突然,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林仁肇道:“刘彦贞没有动手,我想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一旦动手,就等于与大唐朝廷为敌,刘彦贞不是愚笨之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应该不会做出这个选择。”
“所以,刘正的态度,应该更多的是试探?”杨琏问道。
林仁肇点点头,道:“有很大可能。”
“嗯!”杨琏闻言在甲板上踱步,这时城内的灯火大多已经灭了,只有少部分的地方亮着灯火,而在城外,洪水淹不到的地方燃起了篝火,杨琏能隐约看到城外的灾民正在走动,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不管怎样,先要摸清楚刘彦贞的情况再做决定。”杨琏说道。
“杨节度,为何不一举将他擒拿?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若是抓住了刘彦贞,再拿出陛下的圣旨,余者必然心生恐惧,不再为刘彦贞效力。”林仁肇说道。
“这个方案我曾经考虑过,可是刘彦贞这个人,没有儿子,只有一个侄儿,也就是刘正。我若是动手,狗急跳墙之下,刘彦贞为了刘正,很有可能会困兽犹斗。这对于我来说,并不划算。坦白说,刘彦贞的为人我并不喜,但此人毕竟是冯延巳一党的人,若是对他动手,无疑会得罪冯延巳,从而引起齐王一党的内斗。这无形中,就等于加强了燕王一党的实力,这种蠢事,我不会去做。”杨琏幽幽叹息了一声,若刘彦贞与冯延巳没有关系,杨琏早就拿下他了。
林仁肇道:“可是若是如此,陛下那边怎么交代?”
“能有什么交代,就说这一次天灾,乃是汉国人故意引过来的,刘刺史也毫无办法就是。”杨琏笑了笑,挥挥手,又道:“天色不早,走,休息去吧,明日还要与刘刺史商量赈灾一事。”
“喏!”林仁肇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船舱。
随着两人的离开,船的另一边,一个黑影偷偷溜了出来,深深地看了杨琏、林仁肇的背影,迅速溜下了船,很快消失不见了。
夜色下,随着那人轻轻的脚步声消失,逐渐变得宁静起来,黑暗中,杨琏的脸露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道:“虎子,你说刘彦贞会如何选择?”
“刘彦贞是聪明人,杨节度已经说得这么清楚,想来他应该知道怎么办。”林仁肇道。
“好了,烦恼的事情丢给了刘彦贞,你我都去睡觉去。”杨琏说着,先迈步走了。
杨琏的屋子在最里面,符金盏与张绮栎住在一起,杨琏倒也不担心会吵醒谁。杨琏推门而入,不觉皱了皱眉头,房间里有着一股淡淡的胭脂味,这味道并不是符金盏又或者是张绮栎身上的味道,这就证明,房间里曾经有别的女子来过。
杨琏慢慢走了进去,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胭脂味越来越浓,杨琏忽然意识到是谁了,走到案几边上,点亮了蜡烛,笑道:“米姑娘,出来吧。”
房间里响起了声音,米诗薇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柄宝剑,看着杨琏,奇怪地道:“你倒是警觉。”
“身在危局,不警觉怎么能行?”杨琏笑了笑。
米诗薇白了杨琏一眼,道:“你倒是来的极快,有些出乎我的想象。我正有事情告诉你。”
“是不是刘彦贞知道我这一行,有抓捕他的企图?”杨琏问道。
米诗薇诧异地看了杨琏一眼,道:“怎么,你知道了?”
“我并不知道,不过,提出抓捕刘彦贞一事的,乃是宰相孙晟,此人与燕王李弘冀穿一条裤子,当初他提出这个意见,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杨琏笑道,抓起案几上的茶壶,居然是满的,水还有些温度,想来是张绮栎准备的,便倒了两杯,一杯递给米诗薇。
米诗薇接过茶杯,道:“正是如此,我几次打探,无意中听见,不过刘彦贞虽然知道此事,也曾与刘正商量过,但以我之见,他不会对你动手。”
“你说得对,他若是动手,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到时候推给灾民,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杨琏坐下。
米诗薇哼了一声,道:“你既然知道,还居然去赴宴,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我有把握。这事情可以和平解决,自然不需要武力。米姑娘,比起刘彦贞的事情,我倒是关心灾民的情况,你能给我说一说吗?”杨琏说道。
米诗薇提前来到楚州,对这边的情况有一定了解,至少比杨琏清楚许多,便点点答应,坐在杨琏对面,说起了楚州的情况。
楚州遭灾,情况说起来不算很严重,至少比起汉国的遭灾的地方来说,情况要好很多。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由于刘彦贞在海楚两州的横征暴敛,不少百姓纷纷逃离海楚两州,因此,海楚两州的百姓损失并不大。因为这些百姓,大多失去了土地,靠着为人帮工求生。在这场洪水中,损失最大的是各地的乡绅,因为他们土地多,洪水来了,田地多备淹没。
当然了,受影响最大的还是百姓,因为他们本身就食不果腹,乡绅地主虽然损失大,但家中存有余粮,尚可度日。
米诗薇将楚州的情况仔细说了,同时还提到刘彦贞借机贩卖粮食,发了一笔财。
杨琏不由苦笑,这个刘彦贞还真的是发国难财,放在后世,那可是妥妥的汉奸。
两人正在说着话的时候,一名黑衣人也回到了刺史府。这时,刘彦贞已经洗漱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案几前看着书,他虽然是武人,可能镇守一方,绝非一般莽夫。刘彦贞识字,而且喜欢看兵法,特别推崇孙子。
黑衣人进来,朝着刘彦贞施礼,道:“老爷。”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你可打探到了什么?”刘彦贞放下手中的书,问道。
黑衣人仔仔细细,便将听到的全部都告诉了刘彦贞。
刘彦贞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原来燕王没有骗他,杨琏果然是奉命前来捉拿他,不过,自己是否有罪,全看杨琏如何抉择。刘彦贞挥挥手示意黑衣人下去休息之后,便在屋子里踱步思考起来。
杨琏的话里透露的意思很是简单,他并不愿意与自己为敌,毕竟两人的关系拐弯抹角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瓜葛。不过,刘彦贞又觉得杨琏与林仁肇在这个时候说这事,给人有些突兀之感。难道说,两人喝了这么多的酒并没有喝醉?
而且,杨琏的话,隐隐地让刘彦贞觉得,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想到这里,刘彦贞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因为如果是这样,只能有两个解释,一是杨琏太聪明,已经猜透自己会安排人偷听,所以故意说给自己听,如果是这样,杨琏那份猜透人心思的能耐,当真是让人心寒。另一个可能,就是刺史府中,有人暗通杨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这两个可能,刘彦贞觉得前一个更靠谱一些,因为杨琏对于楚州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这一次是第三次来,停留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不足半个月,在这个半个月内,杨琏能拉拢刺史府的人,刘彦贞觉得不可能。所以,只能说杨琏太过于狡猾,猜到自己会派人暗中盯梢,所以故意说给自己听。
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聪明的敌人,如果这个敌人再残忍一些,那就更可怕了。刘彦贞觉得,杨琏除了会算计,同样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敢打天子的长子,在大唐,这绝对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找不出第二个出来。
可偏偏是这样,杨琏非但没有受到处罚,反而要迎娶大唐公主,作为准驸马,又将成为海楚两州的节度使。简在帝心,刘彦贞认为,与杨琏对抗是不明智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或许投靠杨琏,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杨琏真的会接受吗?事关刘氏一门的前程,刘彦贞一时还没有想好。
杨琏与米诗薇聊了足足半个时辰,米诗薇将指导的事情全都说了,这才站起身来,要离开。
“多谢米姑娘,杨琏没齿难忘。”杨琏很是认真地朝着她拱拱手。
米诗薇抿着嘴,看了杨琏一眼,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快步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杨琏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的时候,米诗薇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米姑娘,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杨琏摇摇头,转而想起米诗薇说的话来。
刘彦贞的确不是一个好人,他贪污,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甚至还想各种办法与百姓争夺良田,海楚两州的上等田,多半被刘彦贞掌控。海楚两州的第一大财主,便是刘彦贞。
任何时代,贪官永远不可能禁绝,杨琏深知道这一点。有的贪官不做一点好事,不仅贪污受贿,还欺压百姓,这样的贪官在杨琏看来是万死难恕其罪而有的贪官,虽然贪污,好歹做一些实事,改善百姓的生活刘彦贞属于前者。如果不是考虑到联盟,杨琏几乎想要将刘彦贞杀死。
不过这样一来,也给了杨琏一个机会。杨琏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慢慢睡着。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夏日的卯时初,太阳已经升起,暖暖的阳光照在杨琏身上,杨琏醒来,睁开眼睛,顿时被吓了一跳。
张绮栎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杨琏。两人的距离不足半尺,杨琏不由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她。
杨琏的反应并不大,张绮栎却没有想到杨琏突然醒来,惊得后退几步,用手拍着已经颇有规模的胸口,惊魂未定地道:“杨大哥,你吓坏我了。”
“你应该感到运气好,若是旁人,我已经一拳打出去了。下一次可别这样了,我差一点以为是敌人。”杨琏说着,翻身坐起来,摇摇头,舒展了一下双臂,这才慢慢站起身来。
张绮栎瞪了杨琏一眼,见他起来,忙端来一个木盆,道:“杨大哥,我已经打好了水,你先洗一把脸,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洗漱好了,就可以去吃了。”
杨琏皱了皱眉,道:“这些事情都是下人做的,你参合什么?”
张绮栎闻言一愣,道:“杨大哥,你、你莫非是嫌弃我么?”
杨琏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木盆,道:“绮栎,你不要这么想。当初我们可是共过患难的,你们更是救过我,我很是感激,这个恩情,是要报答的。如今我在想,那些刻着虎爪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你大哥的仇,我一定会给你报。还有,你的弟弟,也不知道流落到了什么地方,总要找到不是。”
听杨琏这么说,张绮栎顿时伤感起来,大哥的头颅被挂在马尾巴上,至今她仍然记得。这个仇她要报,可是人海茫茫,根本不知道虎爪是什么组织,受命于何人,她曾经委托曾忆龄去查,可是至今没有结果。而小弟,自从失散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杨琏细细洗了一把脸,见张绮栎不说话,便抬起头看,见他一脸伤感,放下帕子,走上前去,道:“绮栎,你也不要担心,你没有了大哥,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大哥,是你的亲人,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张绮栎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忽然脸色一变,脚一跺,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五章 灾民要造反?
杨琏吃了早饭,便匆匆走了,赈灾是大事,容不得半点迟延,昨夜与米诗薇聊了半响,对海楚两州的情况有了一定了解,发放赈粮的事情,刻不容缓。
夏日的太阳升起的特别早,百姓也早早起来,不少人朝着粮店赶去。米价再贵,人总要吃饭不是?一个人有再大的理想,总要先生存下去,才有实现的可能。
不过,当很多人赶到粮店的时候,却发现平常早早就开门的粮店居然紧闭着大门,一些百姓围在门口,正在捶打着大门。
“快开门,我们是买米的!”
“别喊了,没用,粮店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都死了。喊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
“嘿嘿,粮店的人要死了,也是贪心贪死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不免有人心生怨言,楚州遭受百年一遇的水灾,百姓多困苦,正需要官府开仓放粮,可是,楚州刺史不仅没有如此做,反而趁火打劫,提高粮价,赚取昧心钱。这样的人,在百姓看来,是要下阿鼻地狱的,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百姓也知道官府的厉害,只敢腹诽,毕竟民不与官斗,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琏身着便衣,混迹在百姓中,谁也看不出他的身份,林仁肇等几名士兵跟在身后,百姓对于杨琏等人没有丝毫防备,毕竟这些人眼生得很,想来不是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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