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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枭雄-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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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栋慎虽然觉得杨琏是愣头青,但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反击,只得跪下,道:“微臣见过陛下。”
杨琏淡淡一笑,道:“好了,你起来吧!”
“微臣、微臣多谢陛下。”陈栋慎一时心乱如麻,有些语无伦次,说完站起身来,这才发现杨琏只是拿着令牌而已,根本不是陛下,这个脸,丢尽了。
杨琏笑了笑,道:“陈节度使来迎接本将,这是本将的荣幸,既然如此,陈节度使就送杨某一程吧!”说着,挥挥手,陈铁走上来,凶神恶煞地将陈栋慎控制了起来。
陈栋慎十分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呆在船上,杨琏让费砚继续前进,而润州水师就跟在身后,直到杨琏的船只驶入了运河,脱离了润州的势力范围。带兵的将领也知道,这几艘战舰虽然不多,但若是轻易闯入东都广陵的驻地,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杨琏的船只继续北行,到了广陵的码头停下,这才放了陈栋慎。
杨琏朝着陈栋慎拱拱手,呵呵一笑,道:“陈节度使当真是好人,亲自护送本将北上,这个情分,本将记住了,日后定有厚报。”
陈栋慎冷哼了一声,甩手离去,摸着有些疼的下巴,对杨琏恨到了极点。
“杨节度,今日的事情,是不是太狠了一些。”林仁肇说道。宁可得罪君子而不能得罪小人,这个陈栋慎,从今日的行径来看,无疑是一个小人。
杨琏摆摆手,道:“不妨事,这个人很明显已经投靠了李弘冀,今日来,即使不是出于李弘冀的授意,也是抱着邀功的心态,与我早晚是敌人,与其不确定他的目的,不如早早与他决裂,还能有所警惕。”
林仁肇点点头,道:“这倒也是,只是此人甘愿放下节度使的名头,投靠了李弘冀,当真是舍得。”
“这有什么,区区一个节度使,谁又会甘心?”杨琏说道,既是在说陈栋慎,也是在说自己,看着陈栋慎消失了,杨琏皱了皱眉头,道:“虎子,你前面说,此人是陈可言的叔父?”
林仁肇道:“正是。”
杨琏摇摇头,道:“这下事情可大了,今夜我就修书一封,让人告诉齐王。同时,也给陈可言知会此事,看他是什么态度。”杨琏举荐陈可言进京,目的在于填补自己走之后留下的空缺,是要让他帮助齐王,但陈可言与陈栋慎有了这层关系在,杨琏就不得不另做考虑,总之先要试探陈可言是什么态度。
陈栋慎回到润州,一脸愤然,今日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杨琏打了几个巴掌,而且是在亲兵的眼前,令他丢尽了脸面。这个仇,必须要报,陈栋慎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刚刚回到府上,管家前来禀告,道:“老爷,今日燕王有请,来了几次,老爷都不在。燕王派来的人说,如果老爷回来了,先去找他。”
陈栋慎应了一声,先去洗漱了一番,毕竟这个样子,也没法见人不是?在铜镜里,陈栋慎看着红红的脸颊,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此仇不报非君子!陈栋慎洗漱了一番之后,脸上红肿依旧没有消退,只得这个样子去见燕王李弘冀。
这时,燕王李弘冀正在书房上踱步思考着,他已经接到了宰相孙晟的飞鸽传书,杨琏就要离开金陵,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李弘冀并不甘心做个镇海军节度使,掌管润州军政,对于他来说,他的志向是整个大唐,是整个天下。
踱步走了半响,这时脚步声响起,陈栋慎走了进来。燕王李弘冀一看,顿时愣住了,问道:“陈爱卿,你的脸是怎么了?”
陈栋慎一路走来,心中已经想好了托词,听见燕王询问,立刻跪在地上,眼中配合着还掉了泪水,道:“暗网,你可要为卑职做主啊!”
李弘冀扶起他,道:“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陈栋慎顺势站起来,将今日之事略作修改,说了出来,在他口中,杨琏自然是无恶不作的大坏人,这一点得到了李弘冀的认同,毕竟李弘冀对杨琏也是深恶痛绝。
“陈栋慎,你不要担心,这个仇,本王一定报了,今日本王找你来,便是商量如何对付杨琏。”李弘冀说道。
陈栋慎大喜,忙道:“但凭燕王做主,只要能杀了杨琏,纵然是刀山火海,我陈栋慎也不皱一下眉头!”
“好,好!你且过来,我们说一说如何对付他!”李弘冀笑道。
两人就在书房里,商量了一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章 又到楚州
沿着运河北上,出了广陵,河道逐渐变窄,河水也变得逐渐浑浊起来。等到过了高邮,这种情况越加明显,站在甲板上极目远眺,还能看到被河水淹没的良田。
高邮一带,此时已经是以种植水稻为主,依然有不小的损失,更靠北的海楚两州,想必情况更加恶劣,这两地都是以种植小麦、黍、粟等物为主,想必损失更大。
汹涌的运河水从北方灌了下来,高邮有湖可以缓冲,情况还算良好,但过了高邮之后,运河水已经蔓延到了堤岸,看起来情况十分严重,不时从运河里跳出鱼儿,跌落岸边,被嬉戏的儿童捉住,拿回家去,做了佳肴。
经过两日的行程,杨琏一行离楚州只有七十多里,这里已经成为海洋,大地上全是水,许多屋子已经被淹没,逃难的灾民比比皆是。杨琏临时停船,发放了一些米粮,还告诉他们,可以向南走,南方受灾情况不严重,尤其是高邮以南,由于高邮湖和河流众多的缘故,极大地缓解了水患的压力,去这些地方,可以避难。
当然去北方也是可以的,海楚两州虽然也受了灾,但地势相对较高,而且淮河穿越了楚州,河水也能得到极大的缓解,当然更重要的是杨琏要去赈灾,百姓不会缺少粮食。再者,杨琏也是想要收拢流民,开发海楚两州,才会极力劝说。
百姓有的继续选择南下,有的选择北上,无论百姓如何选择,杨琏都尊重他们的选择,赠给了足够的粮食之后,杨琏继续扬帆北上,赶赴楚州。
随着距离楚州越来越近,杨琏反而皱起了眉头,楚州靠近洪泽湖,一般而言湖泊有极强的徐洪能力,所以杨琏本来以为楚州遭灾,应该不算严重,但事实上,情况很是眼中,超出了杨琏的想象。
也不知道黄河这一次究竟有多大的水,能够冲到楚州这边来,虽说黄河曾经有夺淮入海的事情,但杨琏记忆里,至今还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许,黄河夺淮入海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实现的。杨琏虽然不清楚具体的过程,但日后治理黄河一事,任重而道远。
海楚两州这边情况都如此艰难,恐怕黄河两岸,尤其是运河经过的开封、郑州、宋州等地,情况同样严重。杨琏甚至觉得,这一次黄河水患,有可能改变汉国的命运。
“虎子,你看着一次的灾,十分严重啊。”杨琏站在甲板上,看着杯水淹没的良田,不由摇摇头。今夏被淹,秋收必然受到极大影响,而且很有可能是颗粒无收,就算杨琏从巴蜀购买再多的粮食,也是杯水车薪。
“这边情况严重,想来楚州的情况应该会好一些,毕竟刘刺史镇守楚州,必然会开仓放粮,赈济百姓。”林仁肇说道。
杨琏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船只走走停停,沿途给灾民发放了米粮,杨琏抵达楚州的时间,比预期晚了一天。到了楚州城外十余里的地方,杨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运河是从楚州的西边绕过,横穿淮河的灌溉区。
或许是因为有淮河的缘故,楚州的水灾果然要轻一些,不过,这里的灾民却是最多的,杨琏站在船上,一眼望去,就见无数灾民像黑云一样,遮天蔽日。
“居然有这么多的灾民?”杨琏摇头,楚州虽然是重镇,但毕竟是边境,加上这几年刘彦贞的盘削,不少百姓纷纷逃走,所以楚州的百姓并不多。而且,就算有灾民,楚州城内应该可以将他们安置。
“或许,是从北方来的。”林仁肇说道,北方的水患更为严重,而汉国立国不久,加上战乱频仍,有人逃到大唐来,是很正常的。那韩熙载是山东北海人,孙晟也是山东密州人,都是从北方而来。
“或许。”杨琏说着,下令船只加快速度,赶往楚州。
不少百姓看见这么多的船只驶来,都站在远处观看着,不敢上前。
约莫两个时辰后,杨琏到了楚州西门一带,这里的百姓更为集中,分批在高地上驻扎,分为十几个聚集点,想来多半是按照族人或者是村落划分。
楚州城城门紧闭,杨琏一眼望去,就见城墙上站着很多人,更有弓弩手拉开了弓弦,似乎随时要射出箭羽,将城下的灾民杀掉。
“大老爷,行行好,开开门吧,我们都是逃难的百姓。”不少人在城墙下哭喊着,虽然离城门有百余步的距离,但架不住人多,声音依然十分清晰。
西门上,刘彦贞皱着眉头,自从水灾起来,楚州的流民也就多了起来。楚州城就靠近边疆,离汉国不过二十多里的距离,哪里有那么多的灾民?所以,刘彦贞认为,这些人都是与汉国人。既然是汉国人,自然与唐人无关,刘彦贞不会傻乎乎地用大唐的粮食去养汉国的百姓。
这些流民看衣着大多是农民,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架不住人多,今日西门外有聚集了如此多的百姓,哭着喊着要进城避难,刘彦贞哪里会答应?这些流民可不是几个几十个,而是上万人,一旦进了城,若有人乘机生事,那情况就大大不妙了。所以,刘彦贞坚决不会让这些百姓入城。
百姓虽然没有什么武器,但毕竟人多,所以刘彦贞放不下心,便来到了西门视察,他让士兵都提高警惕,若有人敢动手,就杀无赦。
杨琏的船只从运河过来,很是醒目,刘彦贞一眼就看见了,便叫过了侄儿刘正,道:“派人去打探一下,是什么人?”
刘正应了一声,匆匆走了。由于运河和西门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探子偷偷爬下了城墙,赶去河边询问。
“终于到了。”符金盏看着奔涌的河水,不免叹息了一声。
“那些人,好可怜。”或许曾经也是灾民的缘故,张绮栎对这些灾民充满了同情心。
“你放心,这些灾民,你杨大哥都会妥善安置。”符金盏笑了笑,这几的精神好了许多,说话也有了力气。
“都会妥善安置?”张绮栎有些不相信。
“怎么,你不相信你的杨大哥?”符金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中有着深意。
张绮栎反应过来,脚一跺,道:“傅姐姐,你又调戏我。”
“谁调戏谁?”杨琏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张绮栎吃了一惊,回头看见是杨琏,忙道:“杨大哥,你真是吓死我了。”
“符姑娘,张小妹,就要到楚州了,你俩要小心。”杨琏说道。
符金盏知道杨琏是什么意思,便道:“你放心,我会妥善安排。”
“那就好!”杨琏说着,迈步走了。其实在杨琏内心,他还是有些担心。杨琏请米诗薇北上,可是至今没有得到米诗薇的任何消息,令杨琏有些不安,难道米诗薇出了什么事不成?
符金盏拉了张绮栎的袖口,道:“走,我们去房里刺绣去。”
杨琏走到甲板上,林仁肇、陈铁、费砚等人已经站在那里,看着前方无数的灾民,他们正围在楚州西城门,应该是想要进城。
“这么多的灾民?”费砚倒吸了一口冷气。
“应该多半是汉国人的灾民。”杨琏说道。
这时,一个人匆匆跑了过来,站在堤岸上,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陈铁高声反问。
“我家将军乃是楚州刺史,看见尔等过来,因此派我来问一问。”那士兵说道。
杨琏冷哼了一声,上前走,朝着他挥挥手,道:“你可以去告诉你家主子,本将乃是顺天节度使杨琏,奉命赶来楚州赈灾!”
“啊!原来是杨节度!”那人吃了一惊之后,立刻朝着杨琏拱手施礼,道:“我这就去禀告将军。”说着,匆匆走了。
林仁肇看了杨琏一眼,陛下密旨,除了赈灾,还要擒获刘彦贞,看他究竟有没有犯法,犯了那些。为了保密,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此时费砚在,林仁肇也不便多说。
杨琏却明白了林仁肇的意思,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放心,那刘彦贞表面看来是一个莽夫,实际上心细如发,不会做出傻事,再说,他压根不知道我等的密旨,不用担心。”
林仁肇低声道:“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这点你放心,进城之后,让傅姑娘、张小妹住在客栈,你派几个人保护他们。”杨琏说道,抓捕刘彦贞会十分危险,毕竟楚州是刘彦贞的地盘,他在这里经营了数年,必然养了不少死士。若是他们犯浑,以符金盏、张绮栎为人质,杨琏还有些不好办。
林仁肇点点头,表示明白杨琏意思。
那名士兵匆匆回到了楚州城,到了刘彦贞身边,喘息着,道:“将军,那些船只都是钦差大臣的,说是为赈灾而来。”
“可是杨琏?”刘彦贞问道。
士兵回答,道:“来人说他就是杨琏。”
刘正皱眉,走到刘彦贞身边,低声道:“叔父,这杨琏来的好快!”
“是快了一些,我本来以为他至少还要有五六日才能抵达。”刘彦贞说道。他的推断本没有错,毕竟粮草的筹集,船只的寻找,没有七八日的时间是不行的。再算上北上的时间,应该不会那么快。刘彦贞哪里想得到杨琏运气颇好,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来了枕头,有了费云山的十几艘商船,运输的问题就解决了。
刘正道:“他既然来了,放他进城,杀了他!”
刘彦贞皱了皱眉头,道:“正儿,你还是这般鲁莽!”
“可是,叔父,他是想要来抓你,不能束手就擒!”刘正说道,一脸凶色。
“糊涂,那杨琏远来,虽然还有陛下的旨意,但在楚州城,还是我说了算!”刘彦贞说道。
刘正急忙道:“叔父,可是他奉命而来,可不能让他得逞。”
刘彦贞冷冷一笑,看了看杨琏窗子所在的方向,道:“正儿,你还要多学习,杨琏虽然可恶,但如果我轻易杀了他,陛下必然震怒,那时候,我和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去大汉,大汉!”刘正说道。
“大汉?大汉如今自保不足,国内各地节度使桀骜不驯,随时可能反叛,若我真的投靠了汉国,根本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再说,大汉与大唐已经结盟,根本没有你我容身之地。”刘正说道。
“那,那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刘正急了。
“哈哈,我刘彦贞纵横沙场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岂会在阴沟里翻船?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你且看着吧。”刘彦贞说话间,也带着狠色。他自觉对杨琏不错,可是杨琏却奉旨前来拿他,刘彦贞没有机会背叛大唐,背叛李璟,便只能将这口恶气发泄在杨琏的身上。
“原来叔父已经有良计。”刘正这么一听,顿时释然了。
刘彦贞哼了一声,道:“这楚州城,此时便是龙潭虎穴,我倒要看看,杨琏能翻出什么浪来。刘正,你亲自去迎接杨琏,注意不要露了马脚,让他们从水门入城!”
“叔父放心,侄儿一定完成任务!”刘正说着,抱拳走了,下了城头,上了一艘小船,水门打开,刘正直奔杨琏的所在。
这时,杨琏的船只已经离楚州城不足五百步,听到百姓发生的喊声,杨琏叹息了一声,道:“有句话说得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杨琏也忘记了是谁说的,只记得这么一句。
林仁肇心中有些感触,道:“杨节度这话说得好,无论兴亡,百姓都是及其悲苦的,也不知道这天下的乱世,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或许,快了吧!”杨琏摇摇头,印象中,汉国存在不过两三年,似乎李守贞就要造反了。等到郭威也造了反,这汉国就算灭了。杨琏出使汉国的时候,曾经有所安排,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杨琏不知道对郭威有多大影响。再说,杨琏目前的重心在大唐,还要分心去处理汉国的事情,那是极为不明智的。
如果这一段历史没有什么改变,郭威依旧建立了后周,以郭威的能耐,后周崛起那是必然的事情。所以,能否在海楚两州站稳脚跟,能否拉拢符彦卿,对于杨琏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未完待续。
第二章 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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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从水门进入了楚州城,刘彦贞已经在码头上等待着,刘正打头,引着杨琏、林仁肇等人走下船来。
杨琏匆匆看了一眼四周,码头四周已经戒严了,看不到几个百姓,也不知道楚州城的百姓日子过得怎样?
“呵呵,杨节度,咱们又见面了。”刘彦贞首先打着招呼,朝着杨琏微微拱手施礼。
杨琏还了一礼,笑道:“刘刺史,这是我们有缘。”
“有缘,有缘!”刘彦贞一摆手,道:“杨节度,请先回府上一叙!”
“这个嘛,本将奉命而来,是为了赈济百姓,如今天色尚早,本将想要看一看灾民的情况。”杨琏说道。
刘彦贞神色一滞,他自然清楚杨琏已经看到城外的灾民,不过很快刘彦贞就找到了理由,道:“杨节度,如今楚州城内的灾民已经得到控制,百姓都有吃的,本将也在城中发放米粮,赈济灾民,绝不会饿死一个人。”
“可是,城外有很多灾民。”杨琏说道。
“唉!”刘彦贞叹息了一声,道:“城外的确是有很多灾民,但这些灾民多半是从徐州一带来的,这些人身份不明,很有可能是汉国人的密探,因此本将封锁了城门,不让他们进城,以免生事。”
杨琏点点头,道:“刘刺史说的不错,如今混乱之际,自当谨慎从事,这些灾民若是进入了城中,自然不好管理。”
刘彦贞见杨琏同意他的话,忙笑道:“杨节度,不提这些灾民。杨节度这一路赶来,风尘仆仆,本将已经摆好了宴席,为杨节度接风洗尘。”
“好,刘刺史有心了!”杨琏呵呵笑着,看了陈铁一眼,怀着深意。
“杨节度,请!”刘彦贞说着。
杨琏带着林仁肇与几名亲兵上了马,朝着刺史府上赶去,陈铁则留了下来,保护符金盏与张绮栎等人。一路上,杨琏发现街上并没有百姓,无数士兵戒严,显得十分沉闷。
刘彦贞在杨琏身边,没有说出实情。实际上,楚州的灾情实际非常严重,而且由于刘彦贞以各种手段夺取了楚州的良田,所以很多百姓缺乏土地,大灾过后,更加苦不堪言。刘彦贞并不会开仓放粮,因为这个时候,正是他打捞一笔的时候。他在城中的几家米粮店立刻将粮价提高了足足十倍,一时间楚州是洛阳纸贵。不少百姓为了活命,将家中的东西都卖了,只为能活上几天。網
可是有限的粮食又能吃多久?卖完了家中值钱的东西,百姓只能卖儿卖女,勉强度日。可是即使是这样,楚州城的百姓依旧是食不果腹,面有饥色。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偏偏水灾过后,林中野兽也都被淹死,野菜之类也大多被冲走,没有钱的百姓只得挖了树皮度日。
这样的情况下,刘彦贞自然不希望让杨琏查出什么,如今他既然已经知道杨琏这一次来的目的,他自然会想办法清除这个祸患。
刘彦贞心中有事,自然不会给杨琏说,而杨琏的心中,也在思考着如何对付刘彦贞。简单地擒拿刘彦贞显然是不现实的,毕竟刘彦贞是一名武将,警惕性很高,杨琏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再说,刘彦贞在楚州经营多年,就算拿下了刘彦贞,他的部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都有着各自的心思,一路没有说太多的话。一炷香的时间后,抵达了刺史府。刘彦贞哈哈一笑,跳下战马,道:“杨节度,请!”
“刘刺史,请!”杨琏说道,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刺史府。身后众人也都进去,林仁肇十分警惕地看着四周,不过他也清楚,若是刘彦贞在刺史府埋伏了士兵,他带来的几个人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刘彦贞带着众人进入了大厅,分宾主坐下,刘彦贞呵呵一笑,道:“杨节度,想不到天下竟然如此之你我分别不过一个月,就又见面了。”
杨琏呵呵一笑,道:“托刘刺史的福,这楚州说起来,也是杨琏的福地。”
“哈哈,去年杨节度来的时候,只是一名指挥使。如今再来,已经是堂堂的节度使,当真是让人羡慕。”刘彦贞笑道。
杨琏喝了一口茶,与刘彦贞寒暄了几句,这才问起楚州的灾情。
刘彦贞点点头,为杨琏介绍了一番,在他口中,楚州百姓没有什么大碍,海州那边,由于靠近山东丘陵,相对远离淮河一线,也没有运河,因此情况要好一点。目前,海楚两州各县府已经开仓放粮,灾情得到一定控制。至于那些城外的灾民,多半是汉国人。刘彦贞觉得,汉国人是敌国的人,自然没有赈济的必要。
这一点杨琏并不赞同,不过他没有明说,只是点点头。大唐的百姓是人,汉国人的百姓也是人,更何况他们不是异族,而是堂堂的炎黄子孙。当然了,或许有从汉国来的奸细,不过杨琏并不担心,要说奸细,最有可能的徐州来的,毕竟两地距离最近。可是杨琏与符彦卿的关系摆在哪里,只要杨琏迅速壮大实力,相信以符彦卿的机智,知道该如何选择。
听刘彦贞说了海楚两州的情况,杨琏大多的时间里只是点头,并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这个时候,需要先了解情况,再做决定。
刘彦贞倒是有些诧异杨琏的态度,说完了事情,刘彦贞笑道:“杨节度,上次本将想要告老还乡,托你帮忙,不知道事情如何了?”
“刘刺史,本来陛下已经同意,不过由于海楚两州突发大水,陛下的意思是,先将灾情控制了,安抚了百姓,刘刺史再告老还乡不迟。”杨琏说道。
刘彦贞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道:“如此甚好,不瞒杨节度,你看本将两鬓的白发,都是这几年长出来的。”
杨琏站起身来,朝着刘彦贞拱拱手,笑道:“刘刺史为国效力,劳苦功高,当真是让人尊敬。”
刘彦贞被吓了一跳,如今杨琏的官职可比他大,更是钦差大臣的身份,忙站起身来,还了一礼,道:“杨节度如此,当真是折煞本将了。”
“刘刺史受得了这个礼!”杨琏笑道。
刘彦贞抿抿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如此看来,那件事情是真的了。”
“什么事情?”杨琏不由一愣。
刘彦贞呵呵一笑,道:“本将听说陛下打算将怀柔公主许配给杨节度,如今看来,这事情是真的了。”
杨琏拱拱手,道:“刘刺史消息倒是灵通,此事倒也是真,为此,本将还与那燕王发生了一些冲突。”
刘彦贞目光一闪,杨琏居然与那燕王发生过冲突?这让刘彦贞有些迟疑,燕王的信件里,到底有几分是假?刘彦贞虽说在楚州多年,可是金陵的势力如何分布,他倒是清楚的。谁都知道燕王与孙晟、韩熙载等人结为一党。而他刘彦贞与冯延巳、冯延鲁等人关系莫逆,当初能当上海楚两州的刺史,也是靠着巴结冯延巳才得到的。
换而言之,刘彦贞是冯延巳一党,即使如今冯延巳已经倒台,不再是宰相。但冯延巳毕竟受到陛下信任,什么时候卷土重来,谁也说不准。刘彦贞隐隐觉得,这是燕王给他下的一个套。杨琏虽说与冯延巳关系一般,但杨琏既然能娶齐王之女怀柔公主,那就证明杨琏与齐王关系不错。而齐王与冯延巳、宋齐丘等人关系又很好。
拐弯抹角地,杨琏与刘彦贞算是一党,所以,听了杨琏这番话,刘彦贞突然觉得,这很有可能是燕王的一个计谋,他想要借刀杀人,借刘彦贞这把刀杀掉杨琏。
刘彦贞自然不会这么傻,所以他心中暗暗做出了决定,等等再看。
杨琏哪里知道刘彦贞究竟在想什么,见他陷入沉思,便在一旁喝着茶水,也在想着事情。当初说要擒拿刘彦贞是宰相孙晟的注意,天子也同意了,不过,给杨琏的命令是如果情况属实,海楚两州的灾情的确是刘彦贞搞出来的,那么杨琏就要将刘彦贞抓起来,送回金陵治罪。
但是,杨琏若是将刘彦贞治罪,其实得不到什么好处,这也是杨琏犹豫的原因,刘彦贞肯定犯了错,杨琏也想抓他,但抓他的目的,是要博取更大的利益。
两人各怀鬼胎的时候,刘正匆匆走了过来,禀告着:“叔父,酒宴已经准备好了。”
刘彦贞回过神来,摇摇头,心想刚才居然有几分失礼,忙道:“杨节度,请!”
杨琏不是圣人,便呵呵一笑,道:“刘刺史,请!”
酒宴就在后院,桌子摆了七八张,上面放着酒食。刘彦贞之所以选择在院子里,是因为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依旧是分宾主坐下,刘彦贞呵呵一笑,道:“杨节度,本将敬你一杯,祝杨节度加官进爵,早日抱得。”
话很俗,但作为男人,无非就是功名利禄,此外还有女人,很现实。杨琏端起酒樽,笑了笑,道:“本将就多谢刘刺史的好意,干!”说着,一昂头,将美酒全部喝了。
“好酒量!”刘彦贞赞了一句,也一昂头,喝尽了酒。放下酒樽,刘彦贞鼓鼓掌,笑道:“本将为杨节度准备了一些节目,还望杨节度笑纳。”
说话间,几名衣着华丽、身姿绰约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手上拿着萧笛,一边吹奏着一边翩翩起舞。
刘彦贞鼓起了掌,笑道:“杨节度,这是楚州城最为出名的几名伶人,想必不会污了杨节度的耳朵。”
杨琏淡淡一笑,知道刘彦贞最是好这口,当初还强行将符金盏送给了他。想想,杨琏也不知道刘彦贞做的是不是好事。几名舞女的姿色都是中上之姿,更胜一筹的是身段,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看来刘彦贞的欣赏能力还不错。
杨琏看着,不时鼓鼓掌。林仁肇也是如此,他一向奉杨琏为主,自然会与杨琏配合,不时鼓着掌,大声叫好。
刘正坐在下首,有些不满地看着杨琏与林仁肇,在他看来,既然这两人来到楚州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叔父为何与他们周旋?直接抓起来一刀杀了了事。
一曲歌舞罢了,几名女子退了下去。刘彦贞呵呵一笑,道:“杨节度,这歌舞如何?可还入得杨节度的法眼?”
“歌舞不错,人更是万里挑一。刘刺史费心了。”杨琏说道。
“杨节度喜欢就好,本将也就放心了。”刘彦贞说道。
话音刚落,刘正站了起来,朝着刘彦贞拱拱手,道:“叔父,我等都是军中武将,依侄儿看来,这些歌舞虽然美妙,但难免胭脂气太重了一些,不如让侄儿耍一段枪法,为叔父、为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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