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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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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笑眯眯一指刘病已,道:“这位是武帝玄孙,当今皇帝的侄孙,今早刚见驾。你说是不是刘氏宗室?”

“哈哈哈……”上官华先是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才意识到不对,笑声骤歇,瞪眼道:“什么?”

刚才和他对恃的穷小子居然是宗室?先帝玄孙,皇帝侄孙?开什么玩笑?

程墨喝道:“见了宗室敢不行礼?”

上官华心下一凛,再没有比他更明白“宗室”两个字的份量了。他要不是上官桀的族人,能这么飞扬跋扈,欺压良善么?眼前的小子,可是皇帝的族人,身上流着先帝高贵的血。他拱了拱手,脸上换了一副巴结的表情,道:“这位是?”

宗室,哪怕是世子,他也要仰望巴结啊,却不知是什么爵位?

程墨沉下脸,冷哼一声,道:“你带人到我府上闹事也就罢了,如今冲撞了贵人,该当何罪?”

黑子等人却不知昭帝已准刘病已重归宗室,听程墨一脸严肃,上纲上线,都极力忍住了笑。赵大郎等邻居看上官华本来一脸凶狠,人见人怕,鬼见鬼惊,突然换了一副嘴脸,还拱手行礼,都目瞪口呆。

上官华陪着谄笑道:“不知者不怪,小的实是不知贵人在此。”说着,抬腿踹了随从一脚,道:“你们是死人吗?贵人在此,也不提前禀报一声。”

随从对他已经完全绝望了,横他一眼,走开了。

“你……你……你想造反吗?”上官华说着,一巴掌拍向随从,随从侧身避开。

黑子等侍卫以及狗子等护院家丁大奇,怎么内哄了?

程墨冷冷道:“上官七郎,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蔑视宗室,某定要奏报陛下,请陛下治上官太仆一个治家不严之罪,再严惩你,以儆效优。”

这吓唬十分有效,上官华忙丢下随从,三两步赶到程墨跟前,陪笑道:“误会,五郎,误会啊。哥哥我这不是刚好路过这里,想起我们往日的交情,顺路过来你府上喝杯茶么?哎呀,手下的人跟贵府的护院冲突,不过是小事一桩,小事,哈哈。”

程墨没吱声。

上官华干巴巴的笑声在府门前的空地上回荡。

赵大郎嘀咕道:“明明他要行凶,为何却说是误会?”

这些有身份的人好难懂,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上官华见程墨不理他,转而走向手拿扫把,站在狗子旁边,随时准备打架的刘病已,深深弯下腰,行了一礼,道:“贵人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这会儿,他成了小人,成了弱势的一方,恳求强大的对手放他一马。狗子鄙视道:“真不要脸。”转头对刘病已道:“二郎君别放过他。”

虽然狗子不知阿郎捡来的二郎君为何会成为贵人,但好歹是自家主子,自己人自然向着自己人。他担心刘病已一时心软,被上官华骗人,忙提醒。

刘病已心里苦涩,如果没有宗室这层身份,他就是穷酸小子,有了这层身份,他便一跃成为贵人!脸上却平静无波,把扫把还给狗子,走到程墨身边,道:“今天这事,交给大哥处置。”

不管他的身份如何,眼前这个年长他二岁的男子,永远都是他的大哥。

程墨微微颌首,转向上官华,道:“你冒犯贵人,说一句误会就成么?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好生招认,要不然大刑侍候。”

大刑!上官华吃了一惊,这话要是别人说,他一定不信,可程墨如此无法无天,真要动大刑,他岂不是没命?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他忙道:“别用刑,我全招了。”

他招什么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导自演,跟别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可眼前的形势,不拉人下水,怕是脱不了身啊。

他一咬牙,道:“是我堂兄让我来的,他说,你落了他的面子,让我找回场子。”

害得兴业堂倒闭,可不是落了上官桀的面子。

程墨很意外,立即不信。上官桀再闲得蛋疼,也不会让上官华这个笨蛋到他府上闹事,这样除了制造事端之外,没有一丁点用处。

有上官华这样一个猪队友,也是上官桀倒霉。程墨让上官华画了押,道:“押上,去廷尉署。”

到他府上闹事应该交由京兆尹处理,可惊动宗室,到宗室府上闹事,性质便不同了。这是大案要案嘛,得交由沈定亲自案理。

一听说去廷尉署,上官华吓坏了,转身就跑,边跑边喝随从:“给我顶上。”

顶上做什么?顶上好让他跑路啊。

程墨也不是真的要押他去廷尉署,不过是吓他一吓,好让他以后不敢到这儿闹事。他假意喊打喊杀,让人追赶两条巷也就是了。

众邻居亲眼目睹神转折,大感快慰的同时,对程墨更为佩服。赵大郎等人都过来和程墨说话,听说刘病已是宗室,又大感惊奇,都上下打量他。赵大郎更道:“没想到小的一介平头百姓,居然有幸跟贵人同住一巷。贵人请稍待,小人今早刚买两条鱼,新鲜得很。”

说着,飞奔回家,不到两息,飞奔回来,手上拎着两条串了草绳的鱼,非要往刘病已手里塞。

刘病已从小受尽白眼,哪里见过这么热情的人?吓了一跳,双手连摇,道:“使不得,使不得。”又道:“大哥——”

这阵仗,他没见过啊。

赵大郎一向抠门,那是连半两鱼肉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的,今天如此反常,可见真把刘病已当个人物了。

程墨笑道:“大郎,你再这样,我真收下你的鱼啦。”

赵大郎一怔,神色犹豫,把邻居们都逗笑了。(未完待续。)

第167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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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华逃命似飞奔出4了安仁坊,直奔太仆府,等到天黑,上官桀才回来。

“阿兄!”上官华紧走三步,扑上去抱住上官桀的腿,涕泪交加,道:“你是先帝托孤重臣,理应受人敬重,可陛下大事托于霍大将军,又宠信程五郎,文武百官不把你放在眼里,宗室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呜呜呜,弟实是感到痛心。”

说完,放声大哭。

如果前两天他如此言行,上官桀一定好生训斥,让他不要无事生非,现在却触景生情,只觉这个堂弟句句说中他的心坎。他是武帝托孤重臣之一,孙女又是昭帝皇后,他应该是位高权重的外戚才对啊,为何落得再三被人欺到头上?

上官华卖力哭了几声,察觉臂弯里的小腿没有动弹,心中大喜,更加大声干嚎,道:“你一心为国、为陛下,却为奸人所嫉。阿兄,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了,你要这样,我们上官氏一族,就该被人欺上门啦。”

明明是你欺上人家的门。一旁的随从心中默默纠正。

上官桀冷声道:“起来!”

“嗯?”上官华揣摩不准上官桀是什么意思,可他一向看上官桀脸色行事。上官桀让他起来,他哪敢不起来?于是一边干嚎,一边起身。

上官桀脸色铁青,越过他,进了书房。

不得呼唤,上官华进不去书房,只好在院子外头干着急。一盏茶后,一众幕僚来了,看都没看他,迈步进了院子。

“切,拽什么拽!你们不过是我上官氏的走狗。”上官华低声说着,朝走在后面的莫先生竖了中指。

莫先生大怒,可他刚刚在程墨那儿受挫,再怒也不敢在这时多生事端,只狠狠瞪了上官华一眼,心里记下这笔帐,进去了。

上官桀端坐上首,受了众人的礼,沉声道:“莫先生,把昨天所议跟诸位说说。”

众人大奇,姓莫的没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有个妹妹才混进来,前段时间讨了差使,还办砸了。这人是一向被众幕僚瞧不起的好吧,现在反而让他把整个计划向他们陈说?话说,昨天不是讨论要不要做嘛,这才一天,便已经定下来,连计划都部署好了?

有幕僚要发难,被旁边的人拉住。那人一个眼色丢过去,要发难的幕僚会意,黑着脸没动。

现在质疑,就是跟上官桀扛上了,抹的是上官桀的面子。他们不过是混碗饭吃,犯得着这么较真吗?

莫先生顿觉一下子走到人生颠峰,得意洋洋起来,不免起身,说几句场面话,做作一番,才把昨天对上官桀说的那番话再说一遍。

安仁坊,赵大郎被取笑一回,最终还是把两条鱼拿回去了。程墨让厨子整治酒席,请众乡邻喝酒,于是整条巷都热闹起来。

这一席酒,吃到二更天才散。赵大郎喝得醉熏熏的,大着舌头道:“以后有事找我,看我不把那些小兔崽子打得屁滚尿流。”

里正也被请来,看了被按在上首的刘病已一眼,骂道:“闭嘴!贵人在这里,说话斯文些。”

真没想到啊,坊里居然出了个宗室,他这是祖坟冒青烟了,要不然今天怎么能跟宗室一块儿喝酒?

老头激动半天,喝酒都小口小口地啜,不敢大口喝,生怕动作粗鲁给刘病已留下不好的印象,猛然听赵大郎说话粗俗,当即火了。

里正还是很有威严的,赵大郎虽然神志不清,挨了骂,还是不敢吭声。

从入席到现在,刘病已都浑身不自在。他多次望向程墨,程墨都向他微微点头,意示他不要紧张。

可是他真的很紧张啊,长这么大,从没坐过席。

席上,程墨谈坐风生,喝了很多酒,先是感谢众人高义,又说大家同住一地,理应守望相助。众人纷纷响应,举杯敬酒。

大哥到哪都是焦点啊。刘病已感慨,想着以后得向程墨学习应酬之道。

好不容易席散,众人离去。

“大哥。”刘病已站在程墨身边,伸手扶他,吩咐婢女:“快取醒酒汤来。”

人人向他敬酒,他酒到杯干,向刘病已敬酒时,也是他挡下,今晚实是喝了很多。好在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低,程墨并没有醉。只是当刘病已伸手相扶时,他没有推开,只朝他笑了笑。

刘病已扶他坐下,接过婢女端来的醒酒汤,看着他喝了,又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手脸,道:“快歇了吧。”

看他这么担心,程墨摇头道:“我没事。”

他越说没事,刘病已越担心。好在赵雨菲得到禀报,酒席散了,忙过来,道:“怎么喝那么多酒?”

“雨菲姐,”刘病已松了口气,让开些,道:“快扶大哥回去歇了。”

顾盼儿也来了,一人一边强行把程墨扶回去。程墨哭笑不得,他真的没有醉啊。

程墨本来以为刘病已是刘据的孙子,刘据一脉只剩下他这一支,昭帝又让他重入宗室,多少总该封个爵位。可是等了几天,什么都没等到,一打听,才知吴朝的爵位须有军功才能封。他是宗室,但是没有军功,因而不能封。

还有这事?程墨觉得无法理解,又转弯抹角问了两三人,都这样说。

武空得知他到处问这个,提醒他道:“你可千万不能找陛下要诰封,要不然御史一定参你。”

程墨奇道:“还有这事?”

难道不应该封个亲王郡王的吗?

“嗯。”武空认真道:“你要是为他好,就别想这个。”

宗正寺也真是的,到现在也没算出刘病已在族中的排行,害得大家都不知怎么称呼他。武空腹诽,又想或者是得了霍光的授意,故意让刘病已在宗室中不受重视,神情更加郑重道:“他住在你家,你凡事小心些儿。”

程墨点头,道:“别让有心人抓住把柄是吧?”

宗室的身份一向敏感,一个弄不好,便遭皇帝所忌。

武空见程墨明白,道:“最好重新给他置一所府邸,让他另居。”

这样,对两人都好。

这府邸不是应该由昭帝赏赐吗?或者有关部门拨款建造也行啊,怎么得由他掏腰包?程墨不解。

难得看他吃瘪,武空大笑。(未完待续。)

第168章阴谋

刘病已只是一个贫穷少年,住在程府人家会夸程墨心善,乐善好施。可?4??病已成了宗室,住在程府,人家会怎么说?昭帝和霍光会怎么想?

其中的道道,程墨怎么会不懂?因而,他忙着张罗为刘病已置办府邸。刘病已得知后,坚决不肯接受,道:“弟虽有宗室身份,但没有爵位在身,不过是一个懒散之人罢了。大哥若执意要为弟置办府邸,弟立即离去,弟情愿饿死路边,也不跟大哥分开。”

这话说得决绝,程墨倒不好再坚持。

刘病已恢复宗室身份不假,但他没领俸禄,不知是不是宗正寺忘了,总之宗室这个福利,他没得享受。除了名字写在宗谱上之外,其他一切照旧。

程墨有次进宫,和昭帝闲谈,说起为刘病已置办府邸的事。昭帝想了想,道:“本来应该由宗正寺办理,只是先帝并没有让他重入宗祠。如今朕还没有亲政,很多事做起来不方便,待朕亲政后,有了威信,再赏赐于他。他还是暂住在你府中吧。”

程墨要的,就是最后一句话。皇帝金口玉言让刘病已住在程府,谁敢说一个不字?

可是,看昭帝把一切都寄希望于亲政,颇有点类似于现代那个笑话:等我有钱了,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倒掉一碗。把一切都寄托于亲政,现在却什么都不做,真到了亲政的时候,能搞得掂吗?

何况,他亲政了吗?这是程墨一直不能确定的事,如果历史没有出现偏差,下一任皇帝是刘病已,这应该没错,照这么说,他纵然亲政,时间也不长久。一个亲政不久的皇帝,能做多少事?

程墨道:“是,臣谢陛下。只是陛下也该振作……”他把所知道的,后世那些自强的故事,说了很多。

昭帝听着听着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道:“卿不过是纸上谈兵,要奋发图强,哪有那么容易?朕没有亲政,谈何奋发图强?”

程墨默然。两人的分岐点在于,程墨认为现在应该积蓄力量,先行准备,到了二十岁,纵然霍光不肯交出权力,为他加冠,他也能用自己的力量迫使霍光交出权力。昭帝却是想在得到权力后才努力。

看他没兴趣听,程墨只好告退。这一次,昭帝没有留他。

程墨走出宣室殿,扛着大戟站在门口,望着澄蓝澄蓝的天空,心里郁闷极了。

此时,几个劲装骑士刚策马出了城门,一路晓行夜宿,数日后到了燕王刘旦府上。

燕王刘旦是武帝第三子,昭帝的兄长。他比昭帝年长,却没能被立为帝,心里本就不服。这些年,不时联络京中大臣,质疑昭帝继位的合法性。

武帝崩前立昭帝为太子,又让霍光、上官桀等人辅助,合法性不容置疑。因而,他搞了很多小动作,都没能动摇昭帝的皇位。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昭帝曾经郁闷愤怒,担惊受怕是在所难免的。

如今,刘旦接到竹简,打开一看,却是上官桀约他杀掉霍光,废掉昭帝,立他为帝的书信。如果有重臣为内应,里应外合,他便有机会登基为帝了。

看了信书,他大喜,马上修书一封,请求赴京觐见。

藩王没有得到允可,不能进京。

霍光接到奏折,当然不同意。这不时不节的,你一个藩王大老远跑来京城干什么?

上官桀在早朝上再奏此事,昭帝对这位兄长本没有什么好感,以没有亲政为由,交由霍光处理。霍光再次拒绝。

上官桀又再给刘旦书信,让他乔装改扮进京,保准让他如愿。

皇帝的宝座在向他招手,这样绝世难逢的机会哪能放过?刘旦马上应允,借口打猎,乔装改扮之后,飞马赶到京城。

这就是莫先生为上官桀定的计策了。

霍光并不知危险逼近,如同往常一样处理政务。昭帝同样不知刘旦和上官桀的阴谋,依然郁闷地等待亲政的日子到来。至于程墨,则每天进宫当差,时常被宣进宣室殿说话。

刘旦到京后,先去见鄂邑长公主,送了这位长姐大量的金银珠宝,以求取得她的支持。接着又上书历数霍光的罪状。这封奏折为防落在霍光手里,是通过鄂邑长公主呈交的。

昭帝正和程墨闲坐说话,接到奏折时,颇为意外,道:“为何长公主有事不过来,而是上奏折?”

鄂邑长公主自小抚养他,有些感情。这两年鄂邑长公主出宫回府邸居住,但两人的情份还在。

上奏折,应该是有大事了。

黄安道:“老奴不知,这奏折,是丁外人送来的。”

昭帝皱了皱眉,没说话。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丁外人是长公主的情郎?既是他送来,自是机密事了。程墨起身道:“臣告退。”

有些事还是少知道的好。

可是迟了,昭帝已打开奏折,只看两行,脸色大变,听到程墨的声音,便把手里的奏折递给他。

程墨犹豫了一下,这样好吗?他毕竟没有参与朝政。

“卿瞧瞧。”昭帝的脸色更白了,脸上肌肤几近透明。

看他脸色不对,程墨接过奏折,一目十行看了,重新坐下,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这是要政变的节奏啊。而且,以程墨两世为人的经验,刘旦上这样的奏折,目标肯定不是霍光,极有可能是昭帝。

昭帝低声道:“卿如何看待此事?”

程墨压低声音道:“鄂邑长公主呈奏折时怎么说?”

要有人告诉他刘旦没有买通鄂邑长公主,他是绝对不信的。

昭帝也是聪明人,得他提醒,马上道:“宣刘卫尉。”

羽林卫是皇帝亲军,作用之一便是防止政变了。

刘淘甫很快过来,得知此事,马上发布一连串命令,召回所有轮休的羽林郎,又在各要道安排人手,宣室殿四周实行戒严。

程墨道:“燕王此时身在何处?”

这个时代没有飞机高铁,他远在藩地,纵然政变成功,皇位也轮不到他。他又何必费这么大劲?

昭帝得程墨提醒,忙道:“紧闭城门!”

程墨心想,只怕迟了。

“不如着人去长公主府中相请,只怕燕王已成为长公主座上宾呢。”这句话,程墨说得很慢。(未完待续。)

第169章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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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旦确实在鄂邑长公主府,坐在他对面4的,是上官桀的儿子、昭帝的老丈人,上官安。自从送女入宫为后后,上官安走路都带风,洋洋得意到处宣扬:“某是陛下的老丈人!”

连皇帝都得对他礼遇有加,何况别人?也因此,他成了京城中的第三人,除霍光和他爹外,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想到很快可以把霍光干掉,他兴奋不已,道:“王爷,我们只需把陛下掌握在手里,别的不在话下。”

霍光生性谨慎,肯定不会反抗昭帝的旨意,到时候除掉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话说的,跟书信中写的有很大的差别,但刘旦并没有听出来,而是道:“令爱是皇后,你真的下定决心要除掉皇帝吗?”

他接到书信,光顾着高兴了,还真没想到这一茬。昨天得鄂邑长公主提醒,才觉得要坏事,可别是他们丈人女婿合计要除掉他。

上官樱册封为后,上官安封了侯。他又是嫡长子,以后上官桀的家产总归是他的。如果上官桀坐上霍光的位置,那么上官氏便成为当朝第一世家;如果运气好,上官桀登基为帝,那么他将成为太子,等上官桀百年之后,他便是皇帝了。

其实莫先生献策时,只是要除掉霍光,再掌控昭帝。可上官安一想到昭帝在手,废立由他们父子说了算,便不镇定了。

当然得废啊,废了他,先让父亲坐上这个位子,背上弑君的罪名,过两年再让父亲把位子传给他。这样他就能洗白,又能君临天下了。

他算盘打得飞快,里面的弯弯绕门儿清,听刘旦这么说,打个哈哈,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牺牲一个女儿,以后供养她也就是了。”

上官樱只有十二岁,已入宫六年。

刘旦朝他竖起大拇指,道:“大郎真乃豪杰。”

连嫡女都说牺牲就牺牲,不服都不行啊。这下刘旦再无疑虑,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带兵杀进宫去?”

他为不引人注目,进京时只带了十多人,这些人身手是极好的,只是人数实在太少。真要动兵逼宫,还需借用上官氏的力量。按理说,上官桀既然给他写信,自然一切准备就绪了,何以不立即动手呢?他耗不起啊,要让朝廷发现他擅离封地,那就糟了。

上官安道:“王爷稍安勿躁,今儿霍大将军休沐,出城去了,我们奏明陛下,埋兵于他府外,待他回府时来个瓮中捉鳖。”

刘旦傻傻问:“那陛下呢?”

你们不是说要废掉昭帝,空出皇位让他坐么?

上官安看他急切的小眼神盯在自己脸上,先喝了面前的酒,再夹一筷子鸭脑吃了,慢条斯理道:“王爷远离京城,只怕不知,如今政事尽在霍大将军手上,要废陛下,须先控制霍大将军。”

这是第一步。这个好理解,刘旦一下子懂了。

两人边喝酒边展现未来,无比愉快的当口,程墨带人来了,在门口和鄂邑长公主的管家交涉。

鄂邑长公主也在府中,听说程墨奉口谕来找刘旦,便晓得事情不大妙。只是长公主府占地近百亩,程墨一个小小卫尉卫士,不可能进来搜查,倒也不用害怕。

管家和程墨打太极:“陛下还没亲政,哪里有什么口谕?五郎莫不是走错地方?”

也就是说程墨矫旨了。程墨一听他这么说,心里有数,道:“既然如此,程某就告辞了。”

这么容易打发?传闻中很难缠的程五郎也不过如此嘛。管家很意外,又很鄙视,皮笑肉不笑道:“不送。”

程墨呵呵笑道:“不敢不敢。”

嘴里说着不敢,转了身。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黑子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了管家的右肩膀,管家只觉半边身子不是自己的了,吓得“哎,哎”地叫唤。

程墨依然呵呵笑着转回身,道:“哎呀,不要带管家回去。这人不老实,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就地解决掉。”

管家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羽林郎,亲自出来见程墨,完全看在“口谕”的份上,既是皇帝口谕,料来不过是问候一下鄂邑长公主,哪里料到程墨一言不合便动粗啊。

这时,几个门子懒洋洋在门口晒太阳说闲话,一听管家叫唤,都以为听错了,互相看了看,没人动弹。这里可是鄂邑长公主府,抚养皇帝长大的长公主啊,谁敢放肆?

黑子明白程墨话里的意思,钵大的拳头朝管家身上招呼,边打边道:“你还是别说了,省得我给你留一口气。”

什么叫省得我给你留一口气?管家立刻吓坏了,大声求饶:“别打别打,我招,我招还不行么?”

幸好刚才听到“燕王”两个字,他马上给一个门子使眼色,让那门子入内禀报长公主了。这会儿想必长公主已把人藏好啦。管家想到这一层,心安了不少。

“燕王是在府上,就在英华阁喝酒呢。”管家故意说得很大声。有本事,你进去找啊。

程墨朝旁边的瘦高侍卫示意,侍卫点了点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身边立刻少了一人。门子们都没回过神,哪里知道少了人?

程墨抬头望望天空,道:“哎,好大一块乌云,怕是要下雨呢。”

“是呢,这个时候,下雪还早。”黑子说着,也抬头看。可不是刚好有一块极大的乌云飘过来,遮住了太阳,天阴了。

有一个门子听两人聊天气,也跟着抬头看,突然脑袋上挨了一巴掌,不由奇道:“打我做什么?”

“看什么看,管家晕过去了,快抬进府。”另一个门子拉起他就跑,飞快把被黑子打晕在地的管家抬回去。

先前的门子走上台阶时还回头看了程墨一眼,奇道:“他们怎么不走?”还有,管家怎么好好儿的会晕?

这时,别外两个门子也回过神,乱了起来:“有人闹事,快禀报大管家。”

晕倒的这位倒霉蛋是二管家,府里还有一位位高权重的大管家,等闲人等难以见到。

这时,英华阁也乱了,上官安惊叫:“王爷!”(未完待续。)

第170章端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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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安活了近三十年,4第一次瞧见如此诡异之事。前一息还和他对坐谈笑喝酒的刘旦,突然被人老鹰抓小鸡般提了起来。那人如一道轻烟,提了刘旦,穿过窗户,消失在廊下。

这人是精怪么?可是他只来得及唤了刘旦一声,眼前便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屋里侍候的婢女也惊呆了,然后高音:“啊——”

廊下侍候的侍卫听到声音冲进来,有人扶住上官安,而刘旦的侍卫四下找了一圈,奇道:“侯爷,我家王爷呢?”

难道去如厕了?可是他们一直在门口候着,没见有人出去啊。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

上官安惊吓过度,两腿抖个不停,哪里说得出话?

府门外,程墨和黑子聊没两句,瘦高侍卫从天而降,把刘旦往地上一掷,双手朝程墨抱了抱拳,退到他身后。

程墨淡淡道:“走吧。”

刘旦吓晕了。突然腾云驾雾,除了晕,还有什么办法?

黑子像拎破麻袋一样拎了他,一群人簇拥程墨而去。

几子门子忙着抬管家入内,忙着去禀报大管家,并没有人注意到刚刚有一个身着锦衣之人被人横放在马鞍上。这些事说起来很长,其实还不到一息,府门外已恢复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昭帝看着面前酒色过度的兄长,脸色晦涩难明。

不奉诏擅自进京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何况之前刘旦干了那么多事。回想往事,昭帝又气又恨,看看眼前晕迷不醒的刘旦,他又有种“你终于落在我手里”的快意。

良久,他才道:“弄醒他。”

程墨上前掐了他的人中,他还不醒,再掐,依然不醒,便道:“拿冷水来。”

一盆冷水淋下去,加上刚才狠狠掐了两下人中,刘旦总算动了一下。他身上湿沐沐的,大概觉得冷,呻/吟一声,睁开眼,茫然看着面前的程墨,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程墨退开。

昭帝看他没有焦距的眼睛茫然而空洞,心里更气,喝道:“地上是谁?”

刘旦不知昭帝在问自己,更没认出昭帝。毕竟兄弟俩好多年不见了,昭帝登基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现在已长成一个少年,外貌变化太大。

然后,他心里的火便腾腾往上冒,怒道:“你是谁?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程墨看他狼狈万分躺在地上,偏还要做出威严气概,笑了,道:“见了当今皇帝还不参见,该当何罪?”

虽是质问的话,语气却带了些戏谑。这样的人若能造反成功,天下谁都可以造反了。

刘旦心里一凛,脑子登时清醒了,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昭帝道:“陛下?”

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是当今皇帝,他的幼弟?他看了看四周,惊道:“这是哪里?”

周围的景色好熟悉,似曾见过。

昭帝哼了一声,对程墨道:“卿问问他,何故擅自进京。”

眼前这人还是亲王身份,不好羞辱。程墨笑眯眯道:“王爷可有听到陛下的话?你已在宣室殿,刘卫尉和沈廷尉都在,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刘淘甫在,宫中必定戒备森严,要想逼宫,那是办不到了。沈定在,各种严刑逼供的手法数不胜数,不招是不成的。

刘旦人在藩地,心系皇位,京中有他的耳目,这些大臣什么品性,自然清楚得很。听程墨这么说,心胆俱寒,可他久居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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