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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硝烟未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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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在这里。”这间卧室的另一扇小门打开,头发湿漉漉披着厚外套的迈哈迈德从浴室里迈出来。

    “啊——我想梳头,就这房间有镜子。”

    迈哈迈德把外套仍在地毯上,他穿着衬衫与睡裤,掀开了被子坐到床上:“嗯,那你继续读吧,我稍微躺一会儿,别声音太大。”就算刚洗完澡,他的衬衫袖口与领口的纽扣依然紧紧系着,仿佛不愿多袒露自己的皮肤一样。

    “嗯……”陶季卖乖巧的点了点头,继续磕磕绊绊的读着。

    偶尔他回过头来看了看迈哈迈德,却发现他真的是在午睡,闭着眼睛也没再看自己。陶季以为他睡着了,就有点想偷懒,有一茬没一茬的念着:“禁止遭受到灾难时打脸、撕扯衣服、说出不情愿……的话……”

    “是禁止说出不情愿真主定然的话。阿布。”突然背后传来细微的类似于呢喃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与浅浅的笑意:“你又这样走神偷懒了……我的阿布。”

 17【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没想到大家都猜到了,那就挑明吧。大家看吧。

    还有……下一章上H,我虽然还差几个月成年Orz。本文H戏有,但不是很多,如果有谁闲的没事儿举报举报什么的,我估计就连不多的H也没了= =

    “阿布,你吃的够多了吧。”他站在树下抬起头来看,阿布坐在树上,树叶的阴影半透明的如纱一样笼住他的脸,迈哈迈德看不清阿布的五官,却看得清他嘴角粉红色的汁水。

    “完全不够!”阿布一甩脚,把另一只拖鞋踢下来,含混不清的慢慢说道。“这樱桃……我能再吃2斤呐。”

    “再吃两斤?阿布啊,你放过这棵树吧。”迈哈迈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再不下来我就把梯子搬走了哦,看你怎么下来。”

    男孩儿吃的打了一个嗝,舔了舔手指,吃吃的笑了起来:“好甜呐。少爷,你要不要尝一点,你也上来吃一点吧。”

    “真是……”迈哈迈德看了看阿布坦率又天真的笑容,一副那你没办法的揉了揉眉心,却也宠溺的笑了起来。他穿着衬衫和西装裤,却也爬上了梯子,往树上而去,阿布乖顺的往旁边坐了坐,在树枝上让了个位置给他。他刚在树枝上做好,阿布就伸出手臂,从头顶摘了一小串樱桃,迈哈迈德的目光顺着滑下来的宽大衣袖往上攀爬,爬过他白皙的手臂,灵活的手指以及那手心里捧着的嫣红的樱桃。

    阿布的皮肤一直是这么白皙,听说他的母亲是外教徒。

    他看着阿布用上衣擦了擦樱桃,递给他:“少爷你吃吧,吃完了你回去再给我念那个故事。”阿布一副用樱桃贿赂迈哈迈德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你是不是要说,给我两串樱桃,我就带你去看电影?”

    阿布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笑了起来:“真的可以么?!别说一串了,摘10串我也愿意,不过是晚上我老爹揍我一顿罢了。”

    说着阿布就学起了电影《七侠荡寇志》里面的台词:“您的雄才伟略,小弟佩服~!”手舞足蹈的在树干上几乎要蹦起来。迈哈迈德看着他因为一部电影而高兴起来,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哎,小心点。”他刚说完,阿布就脚下一滑,几乎要摔下树去,迈哈迈德连忙去拽他,阿布惊呼一声,连忙抓住树干,才稳住身子,然而他们爬上树来的梯子却被碰倒了。

    “我……我们怎么下去啊少爷。”阿布慌了神:“完了,我们喊人吧。”

    “要是喊人,你偷吃院子里樱桃的事不就人尽皆知了,你就等着回去被你老爹桑里打吧。”迈哈迈德唬他说道:“这样好了,我也跳不下去,可是你要保障我的安全啊,你就先跳下去,给我当垫背好了。”

    “啊?……可是,可是。”阿布满脸纠结,他犹豫了半天,竟然说:“好吧,少爷你别伤着。”

    “你还真打算往下跳啊!”迈哈迈德看着他准备下去,连忙抓住他的手腕。

    “你让我跳下去的啊。”阿布一脸理所应当。

    “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

    “是啊……因为你是我的少爷。”迈哈迈德至今还记得阿布当时的表情,那么的相信自己,那么的坦率而诚实。那是一张干净的对自己完全依赖的脸。

    “如果我叫你去吃土,你也会去么?”迈哈迈德忍不住这样说了。不知是出于对阿布过于顺从的试探,还是自己奇怪的心理作祟。

    阿布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会的。但是……你真的会让我这么去做么?”

    “当然不会了。”他条件反射的回答道,然而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回答。

    “我就知道,所以我知道你不会要求我做过分的事情,那么既然是你要求的不过分的事,我都会去做。”阿布毫无芥蒂的笑了起来,他13、4岁的少年面容,充满了稚气与真诚。

    那一年,我刚从英国回来,满心壮志的想要大刀阔斧开始阿富汗的证据改革,我28岁,阿布14岁。但我也知道,这是我的梦。

    迈哈迈德这样想着,睁开眼来,却惊出一身冷汗!陶季拿着细长的拨弄水烟上煤块的铁锥,对着迈哈迈德的眼睛,笑了起来:“我还没扎下去你就醒了呢。”他骑…在迈哈迈德身上,一副压倒性的姿势,细细的铁锥尖离他只有几厘米距离。

    “你在做什么?想杀我?”他惊了一下之后,反而冷静下来。眯着眼睛看着陶季。

    “不……我要离开这里。”陶季抓住他的衣领,嚣张的笑了起来:“你就来做人质好了。你万万不该这么放松警惕的,睡得这么熟。”

    “你要怎么离开巴拉基?这个城里遍布着我的士兵,你甚至连这个府邸都走不出。”迈哈迈德从很早以前美好的梦中醒来,遇到的却是这样的事,他甚至有些隐隐的愠恼。

    “呵,那我们就来试试。”陶季握紧铁锥,说到:“把你的老仆人喊进来吧。”

    迈哈迈德闭了闭眼睛,他卷曲的睫毛碰了碰下眼睑,一副不想理陶季的模样。“我再睡一会儿,你要喊就自己喊吧,别老是老仆人这样叫,管家是有名字的,他叫桑里。”

    陶季傻愣的看着迈哈迈德再度想要睡过去,“喂!给我起来!快把那个桑里喊进来——”

    他摇着迈哈迈德,手里的铁锥也失了准头,迈哈迈德突然睁开眼,抓住他手腕反向狠狠一扭,另一手猛地抓住陶季脖颈,瞬间制住了他!陶季一惊,另一只手反抓过来,想要反抗,迈哈迈德却速度更快,从被子上拿起了铁锥,狠狠地扎入陶季胳膊中,一把将他摁在床上。

    陶季还在挣扎,迈哈迈德一把拔出铁锥,对准他的眼珠,怒极反笑:“你以为我不会扎你的眼睛么?死一个你这样的人,也不过是让我换洗一下被罩而已!”

    陶季盯着离自己眼睛没有几厘米的尖锐铁锥,还在喘息不止,仿佛自己呼吸的起伏都会让自己的眼珠碰到那铁锥。他现在才后怕起来,是迈哈迈德睡梦中的呢喃与微笑给自己造成了他温柔的错觉吧,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陶季就觉得自己完了,他似乎嚣张到忘记了迈哈迈德的本性了。

    “愚蠢的孩子。”迈哈迈德一把扔掉铁锥,带着木柄的锥子滚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陶季的心也跟着弹起又落地的声音心惊肉跳,他悔恨的几乎要扇自己一巴掌。

    “你这孩子跟他当年一般年纪,如果你能有他一半的天真坦率,我也会让你好过一点。哼,可你满肚子里的是不服、睚眦必报与鬼心眼。真是不可爱,满身硝烟的味道,满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后的势利和无赖。”迈哈迈德手指收紧,皱着眉头说道。

    陶季被掐的难受,他更不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但慌慌忙忙撞进房间里的桑里老仆却心冷了一下,他知道的,迈哈迈德指的是谁。

    “滚吧。”迈哈迈德突然松手,一脚把陶季踹下了床。陶季胳膊上满是血,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撞到了落地穿衣镜和镜子前翻开的伊斯兰经。迈哈迈德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在想什么,还把这本书拿出来给你看。呵,桑里把书拿回来,别让他的血弄污了字迹。”

    “咳咳。”陶季连忙爬起来,不敢再说了。

    “呵呵,桑里……把书拿走吧。小心别弄坏了书页,去吧去吧,你把陶季也带下去吧。”他揉了揉眉头,不想再看陶季。“啊对了……桑里。”就在老仆就要走出门的时候,他突然说道:“你有阿布的照片么,你记得他当初和我一起合影的那张照片放到哪里去了么?”

    “我不知道,老爷。”老仆人桑里硬邦邦的回答:“我不记得有那种东西存在过。”

    “我只是记不清……他的样子了,突然想看看照片而已。”迈哈迈德手臂无力地垂在华丽的丝绸被罩上,他垂着眼睛用指尖摆弄着被罩上绣的花纹。

    “这是好事。老爷。”老仆突然声音冷了下来:“您该忘记的。这再好不过了。”

    *

    在枪声已经偃旗息鼓的街道上,弹壳满地都是,一枚不知从哪儿窜来的火箭炮划过夜空,远远的落在城外,掀起一阵火光。陶季就站在街上,有些倔的看着奥马尔。

    “把枪给我。”奥马尔墨镜后的眼神看不清,黑色镜片反射着陶季背后燃烧的房顶与一地狼藉。

    “不,凭什么,这是我应得的。”陶季抱着一把长狙击枪,这把枪足足有一米三,精致的磨砂外壳与一整套的导轨附件让陶季幸福的都快晕了:“这个狙击手是我杀掉的,他的枪应该给我。”

    “这是迈哈迈德的意思,除了任务中,不能给你任何武器。”奥马尔还在这么说道。

    “他给我配的双枪我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我就拿着这个也没办法随便杀人啊!”陶季竖起眉毛,死都不撒手,奥马尔拽着枪管想要把枪拿回来,陶季手脚并用紧抱着枪,龇牙咧嘴的喊道:“滚开!这是老子的!谁都别想抢。”

    “你他妈放手!陶季你这死小子,在这样我踹你了啊!”奥马尔也是个倔脾气,他又年轻,更不服输,两人几乎要在卡车后面打起来了。

    “老大——我们再不走一会儿苏联人就派追兵过来了。”满车的人看这俩人幼稚无比的打成一团,催促道:“要不我们先走,你们在这儿打?”一个胡子男胆大的调侃道。

    奥马尔扶了扶魔镜,怒极的对陶季吼道:“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我巴不得呢,有本事你就把我扔在这儿啊~这还不算我逃跑,算你放走我的。”陶季满脸是土,还是挑着眉毛嚣张的说道。

    最终奥马尔还是斗不过这个跟橡皮糖一样的陶季,拎着枪管顺便拎着长枪上挂着的陶季,给扔上了车,几辆卡车发动起来,朝巴拉基的方向回去了。

    巴拉基依然是戒备森严,刚到迈哈迈德府邸的门口,陶季就看见了他当初刚被抓来时亮起的彩灯,还有那高墙里传出的欢声笑语。又是宴会。

    这栋白色的大宅平日如同严谨而清净的清真寺一般,只有在宴请各路军阀与将军时,才会变得摇曳生姿而绚丽多彩。而迈哈迈德一定会坐在人群中央,表面挂着爽朗的笑,品尝美酒八面玲珑,而在心里暗自厌恶着这华美的宴会。

    陶季走入了后院铁门,把枪递给了老仆,他本以为自己会回到托扎尔那里看看今天负的伤,然而桑里却说迈哈迈德叫他到前院的聚会那里去。

    “我去那里做什么?不想去,我小腿中枪了,胳膊上上次被他扎的伤口还没好。”陶季走进府邸,在水池边用冰凉的水洗了洗脸说道。因为上次的事,迈哈迈德对他态度立刻转变,不但让他跟着大部队出去打仗,还给他派了各种各样难以达成的任务。他再没跟陶季说过话,本来能去的书房和一些卧室也不允许去了,陶季每天只能在托扎尔医生那里晃荡。

    陶季反而放下了心,迈哈迈德性格难捉摸,离他远一点自己还能安全一点,只是奥马尔在任务中看牢自己,而回到了府邸又插翅难逃,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你必须要去,老爷指明了要你到聚会上去。”老仆桑里说道:“如果不去也可以,我通知到了,你后果自负吧。”

    “你!”陶季气结,他把擦脸的毛巾扔进水池里,溅起无数水花,气鼓鼓的朝前院走去。

    “迈……老爷。”陶季走入喧闹的宴会,穿过那些穿着西装却蓄着大胡子的阿富汗人,这就像陶胜龙说的那些几十年前穿着西装却留着辫子的中国人一样。他很快找到了灰色西装的坐在游泳池附近的迈哈迈德。

    “哦,陶季啊。”迈哈迈德蓝色的眼睛被游泳池波光淋漓的水映的明亮,他对着自己熟络又宠溺的笑起来,陶季却知道这笑容太假了。

    迈哈迈德把酒杯放在小桌上,亲昵的把他揽过来,搂紧陶季,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对旁边的一位军阀说道:“还记得这小子么?你应该上次宴会见过他。”

    “啊,我想起来了!”身材高大的军阀拊掌而笑:“是那个被奥马尔拿枪指着的男孩儿啊,你还说这是奥马尔送你的礼物啊,这么仔细看来,长的真是不错。”他边说着,黑色的眼睛细细的带着品味与评价的看着陶季的锁骨和手腕。

    “是啊。我不听说你找了个很厉害的北欧人,陶季这孩子也有几手本事,不如比划比划,给大家当个乐子。”迈哈迈德一面说着,一面把酒杯凑到陶季唇边,示意他喝几口。

    陶季怒火突然就上来了,搞了半天是让自己过来给这样一帮人助兴。他垂下眼睛一副顺从的样子,牙齿却把玻璃杯沿咬的咯吱直响,迈哈迈德冷冷的蓝眼睛扫过来,他松了口,喝了两大口红酒。

    他的酒品的确很差,但怒火更燃烧了自己胃里的酒精,陶季站在泳池边,满手的血滴答滴答的从指间流下的时候,他想自己一定喝的有点多。那个所谓很厉害的北欧人诡异的歪着脖子躺在自己脚下,颈侧的血洞是被陶季用指甲生生挖出来的,他的血比达官老爷们的红酒还要腥臭,漂亮而华丽的地毯被鲜血弄脏,身边的喧闹静止,所有的人都在端着酒杯死寂的看着他。

    陶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趴在泳池边认认真真的洗着满手的鲜血,一脚踢开了北欧人垂在一边还在抽搐的胳膊。

    “真是不好意思呢。”迈哈迈德打破沉默笑了起来,他端着杯子向大家致敬说道:“让大家见到了血,不过我实在不喜欢外教徒,特别是白人出现在我的会场上呢。”

    大小军阀们也立刻说笑起来,刚才的死寂就像不存在一样,只剩他们怀里的小男孩们还在直勾勾看着尸体发抖。

    迈哈迈德有转过脸来,对身边的军阀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家养的小野猫爪子太久没磨,不小心伤了您的东西。我在这里道个歉吧,不过您还是少把白人领过来,毕竟我是个清教徒,并不太愿意见到外教徒。”

    身材高大的军阀僵硬的脸笑了起来,也端起了杯子说道:“哈哈,是我疏忽了,竟然把白人领进来,污了大家的眼睛,在此致歉啊。”

    “别这么客气,回头我给您送过去几条上好的手工织毯,算是赔礼。”迈哈迈德笑了:“就当是那白人的血是给真主安拉的祭祀吧。来,大家共同举杯,为了真主,为了正义,为了我们的国家。”

    杀人的事情就这么被揭过,还顺势变成了迈哈迈德对军阀的暗示,所有人又谈笑起来,仿佛忘记了刚才是如何看着陶季一点点用力掰碎那北欧人的手指。

    陶季却听的恶心,自己杀的人命不过值几条毯子,在迈哈迈德的眼里,自己的命还没几条毯子贵重吧。他越是想着,越是用力的搓揉着指缝的血垢,他背对着谈笑风生的众人,表情有些发狠的搓着手指:我要离开这里……一定,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宴会散场,大家各自抱着男童坐上了离开这里的轿车后,迈哈迈德却醉醺醺的来找陶季算账了。

    *《七侠荡寇志》,是1960年美国上映的电影,在1970年后的很多年间,红遍了伊朗与阿富汗,成为当时的孩子们经常看的一部电影。

 18【情…欲】

    陶季垂着眼睛跪在地毯上,迈哈迈德坐在壁炉旁边,漫不经心的一边翻书一边说道:“呵,真有本事。你是在向我发泄你的不满,才杀死那个白人的?”

    “我没什么不满。”陶季面无表情的说道。迈哈迈德盯着他的脸审视着,他突然觉得最近,陶季几乎没怎么笑过了,那嚣张得意的表情更少出现了。

    “你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你不是用几条毯子摆平了么?”陶季抬起脸来,带点嘲讽的笑意说道。

    “这副样子算是什么!”迈哈迈德突然拽住陶季的衣领,把他拖到身前来,逼视道:“我若不开口,那人完全可以直接开枪,把你打死在泳池里。还是这么愚蠢——”

    “愚蠢?!”陶季闻到了迈哈迈德气息里红酒的浓香,“是啊,我当然愚蠢!我无法理解你们的价值观,也不知道我还要怎么小心翼翼,愚蠢?我就是愚蠢透了!但我找不到办法,不论我怎么妥协怎么不要脸,我都会被陶胜龙打死,不论我怎么做,也都迟早被你弄死吧!我何必还在委屈自己小心翼翼,都是一样的结果不是吗?!”

    他直直的看着迈哈迈德,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迈哈迈德愣了一下:“陶胜龙又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阿布也是被你弄死的吧,死变态!”陶季啐了一口,说道。

    “你说什么?!”迈哈迈德突然暴怒,一拳砸向陶季的下巴,陶季离他如此之近,根本躲不开,只听着骨头咔嚓一声响,就脑袋一蒙朝后倒去。

    这两个人似乎都被那尘封几十年的红酒刺激了,陶季从地上爬起来,条件反射的也挥着拳头砸了过去!迈哈迈德今夜喝的略多,他看着陶季带着愤恨的表情一拳砸来,突然心里暗爽,这孩子脸上就该露出这表情才对。

    就在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却被一拳砸中眼眶,从沙发上摔了起来,陶季瘦小的身子猛地扑过去要继续出手,迈哈迈德却拿着手杖砸中了他小腿,陶季腿一软摔倒在地毯上。

    两人顾不得平时维持的冷淡与乖顺的假象,拳拳到肉的在地毯上厮打起来,壁橱里跳动的火光映照着迈哈迈德蓝色的瞳孔,掉下来摔碎的红酒蒸腾着让陶季发晕的香气,陶季跟个疯狗似的又咬又喊,迈哈迈德的领带和衬衫纽扣也被扯烂,陶季半天打不到迈哈迈德,气的牙痒痒,而迈哈迈德却心情大好,他从小也都没这样酣畅淋漓的打过,气喘吁吁地倚着窗边哈哈大笑。

    “笑个屁!瞧你那样,老子真想砸死你!”陶季打的口不择言,什么话都骂出口。他裤子被拽的半边屁股都露出来了,还顾不上的就想一拳打在迈哈迈德那张脸上。

    迈哈迈德一把接住了他的拳头,抓住陶季满是力量却纤瘦的手腕,往身上一扯,看着他还带着一脸怒火与惊愕的往身上倒来。心情或想法已经被冲动赶走,他满是笑意的捧住陶季的脸吻了下去。

    “我艹你……”陶季吓得一哆嗦,这句脏话也被对方的舌头给塞回自己嘴里。迈哈迈德的短须扎的自己的脸痒痒的,他背后的壁炉火光烤的自己的脸发烫。卧槽,这算什么啊!

    陶季整个人一懵,迈哈迈德却抱起他来,他只感觉天旋地转的,背后就接触到了柔软的被子,这一刻,陶季雷电轰鸣的大脑才稍微反应过来。“唔唔——!”他一脚就要踹向迈哈迈德两腿之间,却被抓住膝盖,迈哈迈德并未闭眼,他满是笑意与玩味的蓝色眼睛认真的不放过陶季的没一丝反应,他卷曲的睫毛碰到了陶季的眼睑。

    陶季光顾着挣扎,关于迈哈迈德的吻技根本没来得及感受,然而当他感觉到粗粝而温热的手顺着脊背往下滑去,而那个吻也离开了他的嘴唇,去啃噬他的脖颈时,陶季反应过来迈哈迈德要做什么了。

    “滚开!给我放手——!”就这个人也想上自己?!

    陶季只觉得当初跟陶胜龙的记忆如海潮般翻涌,他瞬间被恶心到了,你想杀我想玩我也就算了!现在还想跟老子上…床!

    “迈哈迈德你这个渣——”他还没喊完,迈哈迈德的膝盖已经顶入他两腿之间,那只温热干燥的大手带着火从小腹向下滑去,迈哈迈德掀起了他宽大的单衣,亲了亲他的肚脐。陶季还没扭动着腰继续挣扎,那只手已经探入裤腰,毫不犹豫的握住了他的分……身。

    陶季骂人的话噎在了喉头,因为那只手的指腹正在微微用力的摩擦着自己的分……身,他年轻而稚嫩的身体在迈哈迈德熟稔而不留情的挑逗中有些失控。陶季的愤怒和挣扎与身体的不受控制交错在一起,他觉得茫然又害怕。

    然而迈哈迈德却一言不发,只是带着酒气笑着看他,那蓝色的眼睛一面审视着他的反应,一面却似乎在想别的事情,屋里也只有陶季的怒骂和挣扎声音。裤子早就被褪到脚腕,陶季抗不过迈哈迈德的力气,手腕被制住压在头顶,他蹬着腿毫无形象的乱踢,迈哈迈德却压着他从枕头下拿了一个不大的盒子,陶季偏了偏眼睛,就看到盒子里的小小针管。

    “你要来点么?”迈哈迈德笑容温和的询问着,动作上却已经毫不留情的按压着陶季颈侧的血管:“氯胺酮啊,有时候我没有这东西都难以睡着呢,就给你从脖子上打点吧。”

    陶季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俗称K粉,要是这种强力的毒品打进颈动脉,会快速而直接的刺激大脑神经,到时候自己很可能会死掉!

    “滚开!别——”然而针头已经刺入了他颈侧的血管,迈哈迈德坐在他身上,摁着他的脑袋,让他偏着头,以防刺破了动脉。“求你!别弄在脖子上,别!我不想死!”冰凉的针管以及这种新型药的传闻之名让陶季屈服了,他惊慌的喊着,然而迈哈迈德却仍然如同没听见一般。

    陶季挣扎起来,实木的大床也因为他的动作晃动不止:“别……别!”我已经不想让我的毒瘾再加重了!我也不想因为扛不住毒品的疯狂效果和怨恨的家伙发生关系!陶季心里大喊着。

    “就150mg吧,不算多吧……”迈哈迈德伏在他耳边喃喃道,嘴唇亲吻着他的耳廓。

    然而陶季已经快要听不清楚了,毒品随着飞速流动的血液窜入大脑,他从眼睛到脚尖瞬间都麻了起来,眼眶中不由自主涌出的眼泪让他的视线模糊,但他仍看着迈哈迈德带着笑,在自己的胳膊上给自己注射了些氯胺酮。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的是自己,却好像看的是更远的地方,看的更像是迈哈迈德自己心里的回忆。

    陶季抓着迈哈迈德衣领的手指都在抽搐,他感觉自己下身的火窜得更快,而迈哈迈德再次覆压上来的胸膛,他也在没力气去推开了。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仿佛看见了雨林的枝桠间美丽的夜空,明明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什么心情也不了解了,什么反应都做不出了,但他却能感受得到迈哈迈德的牙齿啃咬着自己腰上的软肉,每一个齿痕留下的温度与湿热,带来的麻酥与痒都几乎要让他呻……吟,毒品无限放大了他的敏感,连一点点触碰都像是在舔他纤细的要绷断的的神经。

    而迈哈迈德也并不是温柔的情人,他咬着陶季胸口的茱萸,非要让他痛的不由自主的求饶,才满意的转移阵地。

    手指紧紧地扣着陶季的大腿,迈哈迈德有些满意的看着在壁炉跳跃的红光中,这具纤瘦却充满力量美的身体,而颜色偏深的肌肤细腻的纹理充满了亚洲人独有的美,那自己留下的一块红一块紫的齿痕,简直就是这具身体最好的装饰。

    他抬起了陶季的腿,一面看着陶季眼泪止不住哭的跟孩子一样的脸,一面把手指略野蛮的刺入他抬腿露出的入口。陶季痛呼一声,绷紧了身体,高声咒骂着,他却更想笑了。

    这坦率又幼稚的反应,是那么可爱。就像……阿布一样。

    越是这样想着,他越觉得有些分不清了,毒品带来的幻觉让他不知道自己在和谁缠绵了。

    陶季两条无力的腿被架起来,身后异物刺入的感觉让他难受的不断扭着想摆脱,然而迈哈迈德似乎性急到放弃了用手指来做前戏,陶季感觉到茫然与兴奋之中,膝盖被压到胸口,他还没来得及呢喃,炽热的硬物已经挺进了他身体里,而迈哈迈德却在他脸都皱到一起,想要痛呼的时候吻住了他,毫不留情的贯穿痛的陶季后牙咬得咯吱作响,然而迈哈迈德却带着红酒的香味强行顶开了他的唇舌,口舌之中充满侵略性的行为和下半身被侵略的动作相呼应。

    他痛得几乎就像一块炽热的铁块强行进入身体,但吻着他的迈哈迈德却发出了满足的喟叹,虽然刚进入时感到过于紧致,但很快的,陶季的身体就像习惯被这么对待一样放松下来,湿润与恰到好处的紧致让迈哈迈德浑身都要战栗,他已经抑制不住的抱紧还在掉眼泪的陶季,缓缓开始律动。

    而陶季断断续续的开始了呻……吟,他却毫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毫不知道自己的双腿紧紧夹着迈哈迈德的腰,更不知道自己一面哭一面沉沦□的表情是多么动人。

    身下的刺激被过度放大后如此直接的刺激着陶季的神经,痛与情……欲,恨与迷茫,怒与沉沦,复杂的情感与情……欲的烈火几乎要让他尖叫出声,他听得见水…渍声,自己的呻…吟声,迈哈迈德的闷哼声,床单被自己抓紧的窸窣声,声音那么纷杂,几乎要将自己弄疯!他闻得见红酒的馥郁,壁炉燃烧松木的浓香,迈哈迈德身上的水烟味道,还有自己散发出的情……欲味道,味道那么浓重,几乎要让自己弄昏!

    他睁大了眼睛,朝后仰去,发出了如小兽般的哭泣与尖叫。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我多想逃离这样的命运。

    他感觉身下柔软的床单硌人的如同河床上的鹅卵石,华丽的满是刺绣的纱帐顶成了柬埔寨夜里深绿色的枝叶,那吻过来的嘴唇里吐出的是陶胜龙满是烟味的气息,那粗鲁的贯穿与律动也是那个人的所作所为。

    陶季在之前,也是这样一边呻……吟一边茫然无力的躺在河边的大石上,而在陶胜龙望过来的眼睛,充满了——喜爱。

    那让人恶心的喜爱,那什么感情都算不上的喜爱。

    既不算喜欢也不算爱,这眼神既能看着自己,也能看着他膝盖上从德国买来的牧羊犬!和如今的迈哈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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