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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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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匈奴,发生争斗,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土地太贫瘠,四时也不稳定。可是治或乱,真的是四时造成的吗?

农作物在春夏时候纷纷萌芽,茂盛,成长,在秋冬时结谷,蓄积,收藏,这又是大禹,夏桀所共同面对的。大禹,天下太平,夏桀,天下大乱。可见治或乱,不是四时造成的。

那么治或乱,是地造成的吗?万物有了大地就会生长,万物没了大地就会死亡,这又是大禹,夏桀所共同面对的。可见,治或乱,不是地造成的。‘《诗经》说:‘上天创造了高大的歧山,周太王加以开垦,经过他的经营,周文王继承后,让百姓过安定的生活。‘若是真的要看起来,那么,最重要的,还是看治理天下的人。

莫离没有做好这些,那么自己呢,就一定可以治好了吗?朝凤看着自己的手,愣了愣。

第二百一十六章:祸害

墨子曰:‘爱人利人者,天必福之,恶人贼人者,天必祸之。‘可是墨子好像没有说对,这世道啊,往往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笑的妖娆的祸害,朝凤的眉头就忍不住挑了挑:“真想不到,平南王世子,居然亲自来这蛮夷之地,看望朝凤。还真的是叫人,受宠若惊啊”

“哪里,哪里。”看着朝凤,忻明轻轻地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然后笑着说道“公主殿下远嫁他乡,莫说是陛下,娘娘担心了。就连长平,长乐,思雅,显策几位殿下,也都对您担心的不得了。”

若是说长平,长乐担心自己,自己还算相信。可是思雅,显策,他们是担心自己死的不够早吧。想到这里,朝凤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开口问道:“方才我进来的时候,见到世子正聊的热闹,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趣事。”

“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说说风水罢了。”说着,忻明笑眯眯的,像莫离行了个礼“陛下这宫殿,建造的实在巧妙。若是单看外表,实在是巧夺天工,叫人无话可说,可是若是要谈论到风水上面,却是大凶啊。”

一个国家的宫殿,那可是是干系到国运,子孙的大事,哪里能不小心翼翼的对待呢?虽说看忻明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来找茬的,可以还是叫人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

“众多星辰相随旋转,太阳月亮交替映照,春夏秋冬轮流降临;阴阳交感,大化万物,风和雨广博地沾施,万物各自得这些的调和而生长,各自得到这些的滋养而成熟,看不到他在做事情。而只看到成果,这就叫做‘神‘。大家都知道他成就万事万物,却不知道他无形无迹,这就叫做‘天功‘。”

别说,忻明收敛起笑容,这样认认真真的说话,还真的是有一点世外隐士的感觉的。

“只有圣人,是不刻意去求了解天的。‘天职‘建立以后,‘天功‘已经完成,具备了形体而人的精神。就产生了出来。好。恶,喜,怒,哀。乐的情感就蕴藏在里头了,这就叫做‘天情‘。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形态,各有它和外物交感的功用,而不能互相替代,这就叫做‘天官‘。心灵处在胸中。来主宰五官耳,目,鼻,口,形态。这就叫做‘天君‘。裁择其它的物类来奉养人类,这就叫做‘天养‘。顺着人类的需要叫做福,违逆人类的需要叫做祸;这就叫做‘天政‘。”

这话虽然乍一听,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可是却一直没有说明,为什么他要说匈奴宫殿是大凶。一时间,朝堂下面,也有些小声的议论传来了。似是在讨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匈奴的宫殿,遮暗‘天君‘,混乱‘天官‘,废弃‘天养‘,违逆‘天政‘,背反‘天情‘,以致于丧失‘天功‘,这就叫做大凶。”忻明也不管周围的吵杂,只是看着朝凤笑笑。

抬起头,朝凤笑着迎上忻明的目光:“这风水什么的,太过奇幻,朝凤实在不懂。不管朝凤曾在书上看到过。不要因私使用贤明臣子,不要因私使用智能之士。所以百姓不离乡私交,没有远道奔走的忧虑。世子与其担心匈奴的风水,不若发挥才干,打理好大夏的时政。”

“上天的运行有一定的规律,不会因为圣君尧就存在,也不会因为暴君桀就灭亡了。人以礼义,来配合天就会吉祥,人以暴乱,不以礼义,来配合天,就会凶险。”听见朝凤的话,日轮点点头,开口附和道。

努力农业生产,而节约用度,那么天不能让人贫穷。保养周备,而行动合时,那么天不能让人生病。依循礼义正道,而没有什么差错,那么老天不能加祸给人。所以水灾,旱灾不能让人饥荒,冷热变化,不能让人生病,自然灾害不能让人凶险。

荒废农业生产,而用度奢侈,那么天也不能让人富有。保养简略,而行动逆时,那么天也不能让人保全。违背礼义正道,而胡作非为,那么天也不能让人吉祥。所以水灾,旱灾还没来,就闹饥荒了,冷热还没迫近,就生病了,自然灾害还没产生,就有了凶险。这些所接受的时间,和治世完全相同,然而灾殃灾祸,却和治世不一样,这不可以怨天,都是人的作为造成的。所以明了到天和人职分的不同,那就可以称得是至人了。

“不必刻意去做就成功了,不必刻意去求就获得了,这就叫做‘天职‘。像这样子,虽然深奥,‘至人‘是不会刻意去加以思虑的;虽然伟大,‘至人‘是不会刻意去加以费力的;虽然精微,‘至人‘是不会刻意去加以考察的,这就叫做不和天争夺职分。”见到日轮开口了,青书哪里还坐得住,

天有天时,地有地利,人有人治,这就是说人与天地,并立为三。舍弃自身,能够并立为三的部分,而一味地期待自己,能够并立为三,那就错了。看的出来,对于大臣们的回答,莫离还是比较满意的。就连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看来是忻明浅薄了,不过细想来,在大夏就有人问过我,祭祷祈雨而下了雨,为什么呢?那时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可是现在听了各位的话,我却好似是知道了答案。”

遭了,中套子了。朝凤皱皱眉,忻明刚刚说的话,只怕就是想让匈奴的大臣们来反驳他。然后他再顺着大臣们的话,重新整合。这样若是再说出什么,就叫人无法反驳了。

“其实,这没什么啊!就好像不祭祷祈雨,而下了雨一样。日蚀,月蚀而去救日月,天干旱而祭祷祈雨,卜筮一番,然后决定大事情,并不是真的认为祈求,就可能得到,而只是做为政治的文饰,安慰安慰百姓罢了。所以在上位者认为是政治的文饰,而百姓,却认为是天上神灵的表现。认为是政治上的文饰,就会吉祥,认为是天上神灵的表现,就会凶险。”

这是在讽刺,匈奴利用龟兆迁都吗?看来不止是自己在关注大夏,大夏那边对匈奴也关注的紧啊。朝凤皱皱眉,还是不明白,忻明到底在图什么。且不说显策的能力到底如何,但是他如果称帝了,是绝对不会想这么多的。估计,显策到时候,能想到最伟大的事情,就是大选妃子了吧。

“在天里头,没有比日,月更明亮的了;在地里头,没有比水,火更明亮的了;在万物里头,没有比珠,玉更明亮的了;在人里头,没有比礼,义更明亮的了。所以日,月不高悬的话,那么光辉就不够强烈;水火不累积起来的话,那么火光,润泽就不够广泛;珠玉不在外面闪烁的话,那么世子大人您,就不认为是宝贝了”

看着忻明,朝凤轻轻地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礼义不施行在国内的话,那么功名就不能显耀。所以人的生命,来自于天,国家的生命,来自于礼义。在上位者崇尚礼义,尊敬贤人就能称王天下,重视法令,爱护百姓,就可以称霸天下;在上者贪好私利,充满诈伪而国家危险,只会权谋倾轧;幽狠凶险而国家将会灭亡。只要结果好,采用一些纹饰,又有何不可呢?”

与其一味地推崇天,而思慕他,怎么比得上将天当作物质,而加以控制呢?与其一味地顺从天,而歌颂它,怎么比得上掌握它的规律,而利用它呢?与其一味地盼望天时的调顺,而静待丰收,怎么比得上配合时令的变化,而使用它呢?与其一味地听任物类的自然生长,而望其增多,怎么比得上发挥人类的智能,来助它繁殖呢?

“明君的治国原则,是适合法制的,这种法制适合民心。所以,贯彻法制,国家就能治理好;脱离法制,民众就会思念。尧和当时的国民,并没有订立牢靠的盟约,但治国原则能够行得通;舜没有立锥之地留给后代,却结下了恩德。能够把古代尧舜作为榜样,来确定治国原则,并把恩德永久留传给后代的君主,就叫做英明的君主。”

忻明笑笑,看着朝凤慢慢的开口道:“明君巩固内部政权,所以不会被别国所灭亡。如果国家内部治理得不好,却又不被别国所灭亡的,从来不曾有过。所以周朝夺取殷朝的政权,就像在庭院内,捡到别人的东西一样容易。假使殷不在朝廷上丢失了什么,那么周人,连殷境内的一根毫毛也不敢觊觎,何况敢于改变君位呢?”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你与我,不过都是一介凡人,为什么要谈论这么高深的政治呢?明君不明君的,还要看莫离,朝凤能做的,不过是织锦,画画这样的小事罢了。而世子的位子,要比朝凤高上不少,所担负起的责任,也应该要大的多。”

第二百一十五章 装蒜的忻明

旭日东升,灰蒙蒙的雾似在不停地滚动。春天来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遍地的野花、油菜花开的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辰星殿下,你慢些跑。‘清露站在围栏般,看着辰星的背影喊道。可是辰星呢,就像是一只刚刚从笼子中,跑出来的小兔似得,只管蹦蹦跳跳的玩耍,哪里肯听清露的话。

见到自己说的话不管用,清露又是着急,又是无可奈何,只好像朝凤告状道:‘娘娘,您好歹管一管啊。若是您开口,那么殿下一定会听的。仔细想想,殿下过几年,也要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吧。这样子,奴婢虽然看起来是觉得活泼可爱,可是这女孩子,还是应该端庄一些的。。。。。。”

“你以前不是觉得我太过沉闷了吗,现在怎么又觉得,这活泼也不是好事了呢。当真是比大小姐都难伺候,而且你想的也太远了吧,辰星还是个孩子。”看着辰星的背影,朝凤轻轻地笑了笑,虽是不屑清露的‘深谋远虑’,可是还是喊道“星儿,你慢点跑,莫要摔倒了。”

听见是朝凤喊自己,辰星总算是有些反应了。只见她举着个花环,乐颠颠的像朝凤跑来:“母后,母后你看。好不好看,来星儿给您戴上。”

“好看,好看。星儿手真巧。”且不说东西怎么样,就是这孩子在玩的时候,还可以想到自己,就说明她还是有心了。这样一想,朝凤便觉得心里有些发暖,就连嘴边的笑容,都忍不住越发明显起来。

可就在母女两个,想要说些贴己话的时候。朝凤的眼角却突然扫到一个太监,站在假山后欲言又止的望着自己。若是自己没有记错,这似乎还是个熟人。在自己被废长春宫的时候,可是他一直在身边帮衬的,看样子,他似乎已近升职了啊。

“花环很好看,怎么好看的花环,星儿也给你清露姑姑做一个吧。要不然只怕她回宫之后,又要躲起来哭鼻子了。”朝凤笑笑,像清露使了眼色。示意她赶紧把星辰带下去“记得找个花开的鲜艳的地方。要不然做出啦的花环。可就不好看了。”

虽是觉得朝凤编造的理由,实在不可靠的紧,可是迫于朝凤的淫威,清露实在是不敢违抗。只好回过头。装作一脸渴望的样子,心里却想着应该如何蒙混过关。可是没想到,还没有等自己开口,辰星就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清露姑姑不难过哦,辰星一定给姑姑做一个很好看的花环。”辰星笑了笑,看着分外无邪,也看的清露的心都碎了。果然,自己在这孩子的眼中,就是一个会因为没有花环。就哭的笨蛋吗。

看着清露欲哭无泪的背影,朝凤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然后看着小贵子开口道:“有什么想说的,过来直说就是了,万一耽误了事情,会有什么后果。公公也是明白的。”

“呵呵,娘娘的眼睛真尖。”虽是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小贵子的脸上,还是强打这笑容“从大夏来了个使臣,说非要见娘娘您。所以陛下才派奴才来,看看娘娘是否清闲。”

也就是不一定非要去喽?朝凤笑笑,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小贵子并不急着找自己说话,而躲在一边观望的原因了。只怕当时,莫离是并不希望自己去,只是不好当场拒绝,才编出来的理由吧。

若是一般使臣,出使国外,来探望一下本国的公主实属正常。可是自己在大夏,只怕早就名誉扫地了,而且也没有谁,对自己有好感到,非要点名见上自己一面的。这样一想,朝凤便有些好奇起来了。

“新来的使臣,看起来极年轻,而且长相也很是俊朗。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叫宫里的好些丫鬟都看呆了。”见到朝凤似是有兴趣,小贵子连忙形容起使臣的相貌和动作来“那使臣倒真是一表人才,不过别看他满身的书香气,可是说起话来,却是滴水不漏,就是青书大人,都没有在他手里讨到好。”

年轻,俊朗,书生气,却又并不软弱,而且还非要点名见自己。朝凤皱皱眉,若是单说前几个,自己第一个想到就是显策。虽说那家伙本质上是个草包,可是面相却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装的一手好蒜。要不然也不能骗自己那无能父王那么久,不过他若是和青书比起来,就是小狐狸,遇见老狐妖了。

“对了,要说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就是那使臣总是摇晃着一把白玉扇子。而且在知道奴才要来找娘娘后,就更是摇晃的气劲,就好像是要摇晃给奴才看一般。你说可笑不可笑,这天又不热,何苦做这个?”说着,小贵子似又想起了那使者当时的样子,便轻轻地掩着嘴笑了笑。

扇子?突然,朝凤的脑海中灵光一现,会这么招惹自己,而又不怕死的人,自己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忻明!呵呵,自己还想去找他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小贵子,领路。这使臣是我的一位旧友,我可要好好地会一会他。”朝凤笑了笑,说不出的诡异。

自己不在的日子里面,忻明可算是玩出花来了。他可是把兵法研究了个透彻,不过这些精明却没有用在战场上,而是用在了官场上。第一,便是欲擒故纵。

现在的局势比较奇特,皇帝还健在,可是显策已经快按捺不住了。那么,忻明想要掌握权力,就首先要面对一个老谋深算,并深受皇帝宠爱的张彬知,于是,他采取了欲擒故纵的策略。

张彬知的一举一动,他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有些大臣,在他面前批评张彬知,忻明却说:‘我还准备让张大人,和我一同辅佐陛下,治理国家呢!‘忻明向皇帝奏报的一些军国大事,也经常让张彬知去代奏、转奏,以此表示信任,稳住了张彬知。

稳住后,自然是乘胜追击。紧接着就是第二招,调虎离山。皇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张彬知失去靠山,死期已经逼近。当天,忻明一方面告诉显策,任命张彬知,与睿亲王等一起总理国家大事。一方面传谕他的老师,署安徽巡抚朱珪,来京供职。

初四日,显策发出上谕:谴责在四川前线,镇压白莲教起义的将帅——玩嬉冒功,并借此解除张彬知死党,张福长安的军机处大臣职务。紧接着,忻明有示意显策,下命令张彬知与福长安,昼夜守着病痛中的老皇帝,不得擅离,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这实际上削夺了张彬知的首辅大学士、领班军机大臣、步军统领、九门提督的军政大权。

第三招,便是突然出击。正月初五日,忻明亲自给事中王念孙等官员上疏,弹劾张彬知弄权舞弊,犯下大罪。初八日,显策宣布将张彬知革职,逮捕入狱,在朝野掀起政治大波。

之后,在朝廷中,便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调整。如初八日,显策命令从即日起,所有上奏的文件,都要直接向自己奏报,军机处不得再抄录副本,各部院大臣,也不得将上奏的内容,事先告诉军机大臣。并命宗室睿亲王淳颖、定亲王绵恩、仪亲王永璇、庆郡王永璘等分别掌握军政大权。

第四,便是制造舆论。忻明命各直省和在京大员,就张彬知事向朝廷表态。直隶总督胡季堂首先表态,他在奏折中指责张彬知丧心病狂、目无君上、蠹国病民、贪黩放荡,真是一个无耻小人,请求将其‘凌迟处死‘。‘凌迟‘就是千刀万剐。显策立即批示,在京三品以上官员讨论这个意见,若有不同意见,也可以自行向皇帝上奏。实际上,就是以胡季堂的意见定下基调,并通报各省督、抚,要他们都表明态度。

第五,惩办张彬知。初九日,一切准备工作,都做的差不多的时候,显策将张彬知、福长安的职务革除,下刑部大狱。命仪亲王永璇、成亲王永瑆等,负责查抄张彬知家产,并会同审讯。初十日,忻明带着老皇帝御批:‘实力查办以副委任‘,全面清查张彬知大案。

十一日,在初步查抄、审讯后,忻明宣布张彬知二十大罪状:主要有欺骗皇帝、扣压军报、任用亲信、违反祖制、贪污敛财等。十八日,在京文武大臣会议,奏请将张彬知凌迟处死,将同案的福长安斩首。

“娘娘,老奴托付您的事情,还请您一定不能忘记。”

朝凤闭上眼睛,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那一日,张彬知来找自己,并且放下身段,放下尊严,甚至放弃财富。要求的,却不是自己可以保住他的性命,而是恳求自己,可以想办法,保护他的妻子,和孩子,不受到伤害。当真是虎毒不食子,这一点倒是叫自己不那么讨厌他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帝王术

时光给人带来的改变,是巨大的。在这些年中,不论是朝凤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都有了或多或少的变化。

“君主不要求自己像尧,却要求臣下都像伍子胥,这好比巴望殷人,都像忠直的比干那样。若是都像比干那样,君主自然就不会有什么过失,臣下自然不会背弃君主。可麻烦的是,君主不能正确估计自己的力量,下面又有田成子那样图谋篡权的臣子,还要巴望他们都像比干,所以国家得不到一点安宁。”

忻明摇摇头,似是在感叹些什么东西。越发的,叫朝凤看不出他的意图来。这话虽然表面听着,像是讽刺,可是自己却总觉得其中还有什么,更加深刻的涵义。

“假如圣君被废,暴君得立,那么人们就不可能发挥长处,却要时常为短处所忧虑。失掉了长处,国家就建不起功业;拘束在短处里,民众就不再乐于生存。用没有功业的国君,驾驭不乐于生存的民众,这在全国百姓中,是行不通的。像这样的话,君主就无法役使臣下,臣下就无法侍奉君主了。”

这。。。。。。这是在说显策上位吗?朝凤皱皱眉,可是把显策一步步推上去的,不就是他吗?那他又何必说这个,莫非他是想暗喻什么,所以才会从大夏,千里迢迢的跑到匈奴来。可是他到底要说什么呢?

“国家的安危,在于君主能否分清是非,而不在于强弱。国家的存亡,在于君主是徒有虚名,还是握有实权,而不在于臣属的多少。所以,齐国是大国,但由于名不符实,君主在国内被架空了,名位和实权都已旁落。所以臣下得以篡夺君位。”

似是注意到朝凤眼神的变化,忻明只是诡异的笑了笑。然后看向莫离,继续开口道:

“桀是天子,但没有是非观念;对无功的人给予奖赏,使阿谀奉承的人,凭着欺诈手段,得以尊贵起来;对无辜的人横加刑戮,使驼背的人,因为先天不足,而被剖背。把欺诈当成正确的。把大生缺陷。当成错误的。所以弹丸小国。得以战胜泱泱大国。匈奴虽是不如大夏土地辽阔,可是因为您的治理,却是蒸蒸日上啊。”

原本下面的大臣,都已近做好反击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褒奖’之词,实在心里膈应。虽说匈奴的确对大夏抱有野心,可是名义上,到底是大夏的附属国。这种事情,就像是以权谋私一般,可以有,但是不能放到明面上说。

“世子辛辛苦苦来一趟匈奴,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吧?”朝凤笑笑。看了看忻明“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朝凤也听不懂,之觉得怪乏味的。若是这样,朝凤就先回去了。”

虽然现在自己还不确定,忻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朝凤敢确定。既然他会叫字,那就说明,这件事情,绝对是和自己有关系。他现在不说,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再大庭广众下开口?

“呵呵,是忻明越矩了。”见到朝凤给了个台阶,忻明就立刻顺着杆子,往下爬了起来“只是匈奴的变化实在太多,使得我的有些不敢相信了。说起来,这新的匈奴宫殿,忻明还没有参观过,不知道可否请殿下带个路?”

这个要求提的,且不说男女有别的古训,就是单从身份地位上来说,也是不应该的。可就在朝臣又开始议论的时候,忻明却是从怀中掏出一串东珠:“这是皇后娘娘,拖臣带给公主的信物。娘娘很是想念公主,而且她也只有公主您了。”

“既然是凤儿的母后有话说,那么凤儿就去吧。”看那东珠的成色,的确是皇后级别佩戴的。莫离看了看朝凤,果然发现她脸色不悦。既然提到皇后,那就要提一提他的儿子——待战。

对于待战的死,只怕凤儿到现在也没有放下吧。莫离的眼神暗了暗,这个忻明,竟然用这个来引凤儿出去,虽是好主意,可是不论他要说什么,只怕都被凤儿记恨上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既然世子来都来了,那朝凤,就有必要进一进地主之谊了。小贵子,你在前面引路,我这就带世子看了看匈奴宫殿。也让他长长见识,省的一直像只井底之蛙似的。”朝凤的话,引来了群臣一片轻笑。可是忻明此时,却是没有丝毫反驳。

得到了朝凤的命令,小贵子先是怯生生的看了看莫离,在得到允许后,小贵子立马满脸笑容的上前引路:“娘娘就是爱说笑,不过两地的风土人情,的确是有不小的差别。大人多看看,也是有好处的。”

这一趟行程,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两人之间也没有人先开口,气氛尴尬的,就是小贵子都不敢说话。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潺潺的水声,倒是打破了平静。

“小贵子,那是何处?”朝凤皱皱眉,仔细想来,自己似乎很少出夏宫。也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见到朝凤好奇,小贵子立刻上前引路:“回禀娘娘,这是洪范池,又名‘龙池‘,在洪范池泉群中,最为著名。池名源于《尚书?洪范》,取其洪水就范之意。据池东光十八年。《重修洪范池碑记》载:金完颜时,龙池呈正方形,四周石砌。”

那池子边长各七尺,水深约六尺,清澈见底。池底及四壁散泉缓缓浸溢,日涌量约百亩,水自池壁南侧的石雕龙口中涌出,跌入一二尺见方的小池中,与绕龙池一周的石渠联通,然后汇入狼溪河。泉水流经的石渠叫月河,上有月河桥连通龙池和龙祠。

“洪范池奇特之处有二。其一是‘洪范浮金‘,为古东阿八大景之一。若是有人掷硬币于池中,上涌的泉水,便使硬币飘摇旋转,而不沉下,日照其上,金光闪闪,呈现出浮光耀金之奇观。”

一面说着,小贵子一面从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两个铜板,分别递到朝凤和忻明的手中。朝凤尝试了一下,发现果然不假。铜板被池中的波浪摇晃着,却始终无法沉下去。

“我曾经听闻,嘉靖进士——何海晏有《洪范浮金》一首:‘方池十丈水之浔,洪范锡名称到今。戏掷一钱清澈底,随波荡漾似浮金。‘看来就是描写这里了,那么其二就是‘不以旱涝而消长‘。”忻明低下头,看着池中被太阳照射的熠熠生辉的铜板,突然开口道。

听见忻明开口,小贵子先是一愣,就连连点头道:“的确,这奇特出而,就是旱涝如一,水位不受旱涝的影响,始终如此;不以‘冬夏而变温‘,即长年如一,池水是恒温,长年都是一个温度,所以冬温夏凉。冬天你会看到池水热气腾腾,一片雾气,用手一拭热乎乎的。夏天则寒入肌骨,清人心脾。”

池周筑以护身石栏,由栏板和立柱扣结而成。柱头立雕石狮、盖钮等饰物,栏板浮雕花卉,池底有震海猴一个。龙池里的水,从南面的一青石龙头中流出,水质优良,清甜。

水自池的外壁的石雕龙头中涌出,跃入二尺见方的水池中,泉水绕匝池一周,汇入狼溪河。此水为高级营养滋补品——阿胶的生产,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这在秦汉时的《神农本草经》,和后来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就有记载,距今已有两千年的历史。

“按古法,先取狼溪河水,以浸泡黑驴皮,后取阿井水熬胶。考狼溪河水源于洪范泉,其性阳,阿井水发源于济水,其性阴,取其阴阳相配之意。‘故,洪范泉水,为全国唯一传统熬制阿胶用水。”

听这小贵子的解说,朝凤笑笑:“想不到,就是一个池子,还有这么多的说头,和用法。倒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这若是不够了解,谁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可若是了解的太多了,东西也变的面目全非了”忻明笑了笑,有些玩味的看向朝凤“殿下,哦,不,这个时候应该要改口叫娘娘了吧。在您走了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多的都无从说起。”

果然是有事,朝凤皱皱眉,心里一种强烈的不适感。不知道为什么,朝凤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会改变自己的一生。可就是如此,朝凤还是开口说道:“既然无从说起,那就挑你最想说的那件事,然后长话短说。”

“娘娘您知道,为什么我会留在大夏,并且帮助显策吗?依照大夏现在的形式,若是平南王真的有心,就是谋反也不成问题,可是您猜猜看,为什么我要留在显策的身边,替他办事?”一边说着,忻明一边看着朝凤微笑。

朝凤皱皱眉,这也是自己想问的:“莫非,你也被显策的好皮相迷住了?本宫怎么不知道,平南王世子居然好那一口。”

“迷住是迷住了,不过迷住忻明的,却不是显策,而是朝凤。”忻明望着朝凤,慢慢开口。

第二百一十八章:忻明的梦想

阳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池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池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望微山,只隐约辨出灰色的山影。池水那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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