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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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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奸臣势力扩张,君主权势就会消亡。因此诸侯强大是天子的祸害;群臣太富,是君主的失败。将相控制君主使私家兴盛,这是君主应排斥的。万事万物中,没有比君身更高贵、比君位更尊崇、比君威更强大、比君权更隆盛的。这四种美好的东西,不借助于外界,不求助于别人,处理恰当就都得到了。所以说:君主不能使用他的财富,最终将会被排斥在外,这是统治者要牢记的。”

统治者?朝凤勾了勾嘴角,那么这话,本是该说给一国之君听才是。他又何必在这里说。想到这里,朝凤便开口“的确,过去商纣的灭亡,周朝的衰微,都因诸侯的强大;晋国被三分,齐国被篡权,都因群臣太富有。燕、宋臣子杀掉国君的原因,都属这一类。所以在上对照商、周,中间对照燕、宋,没有一个不是用的这种方法。”

“因此高明的君主蓄养他的臣下,完全依照法律办事,立足于防备,所以不赦免死囚,不宽有罪犯,赦免死囚。宽宥罪犯,这叫做威势散失。国家将危,君权旁落。因此大臣的俸禄即使很多,也不能凭借城市,建立自己的威势;党羽即使很多,也不能拥有私人武装。所以臣子在国内,不准有私人朝会,在军中,不准有私人外交,个人的财物,不能私自借给私家。这是明君用来禁止奸邪的办法。”看着朝凤,田和淡淡的开口道。

现在的匈奴,大臣出外,不准有许多人马随从,不准在车上,携带任何兵器;如果不是传递紧急文件,车上带有一件兵器的,判处死刑,决不赦免。这些事情,虽是看起来不近人情了些。可都是用来防备意外的办法。

“既然是这样,先生何必来找我。留在朝堂之上,岂不是光明磊落。迁都的提议,实在是巧妙。既是给了先生一个一鸣惊人的机会。有在迁都后,给先生腾出位子来。”朝凤笑笑,抬起头看着田和问道。

朝堂上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现在那些旧萝卜的根须,被斩断在了兰度。那作为新萝卜的田和,应该看到好机会才是。

第二百一十二章:没有成本的买卖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要得到的东西越名贵,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是巨大。有时候免费送上门的东西,反而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此时朝凤就是这个感觉,舍不得放手,可是却又不敢信任。

“天不会因为人们厌恶寒冷,就停止冬天的到来。地不会因为人们厌恶辽,远就停止它的广大。君子不会因为小人喧哗不休,就停止他的品行修养。天有着常道,地有着常数,君子有着常规,君子强调常规,而小人只计较功利。我做事情,一向不喜欢想太多,不过是因为我想做罢了。”田和看着朝凤,淡淡的开口道。

听这个意思,他是没有什么想要的了,这可真叫人不放心。朝凤皱皱眉,自己还是喜欢贪婪的人,毕竟越是*强烈,就越是好控制。可是这样的人才,自己实在不愿意放手啊,朝凤咬咬嘴唇,笑了笑:“先生好悟性,可是你来找我,不怕那风言风语吗?”

“《诗经》说:‘实践礼义而没有差错,何必害怕别人的闲言闲语呢‘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楚王后面护从的车马,有千乘之多;并不是他有多聪明;君子吃吃豆子,喝喝清水,并不是他有多笨,这都是偶然造成的。”田和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更加没有丝毫的畏惧。

听见这样的话,朝凤不知道是应该喜悦,还是应该叹息了。像这样淡泊名利,满腹才华,又别无所求的臣子,可是说,是所有君王梦寐以求的了。可是好笑的是,这样的人,却偏偏主动来到了自己身边,还真是有趣啊。

“外在的东西,何必计较。至于志意修美高洁。德性深厚笃实,生于当代而有志于古道,那是完全操之在我的啊!所以君子,会急于认真做那些,操之在我的事情。而不贪慕那些,属于天的事情。小人会放弃那些,属于操之在我的事情,而一味地,贪慕那属于天的事情。”田和看了看朝凤,开口道。

“先生说的很好。就是因为这般。所以君子之所以每天都在进步。和小人之所以每天都在退步。君子和小人之所以相差得如此悬殊,原因就在这里。可是不论如何,这天底下,还是小人多。君子少的。毕竟君子太过正直,总是伤人伤己。而小人圆滑,虽是叫人看不起,却大多富贵。这富贵了,就是连鸡犬都可以上天,那些不像人的,也被包装的像人了。”朝凤勾了勾嘴角,似有些嘲讽。

听着朝凤这样刻薄的口气,田和只是淡淡道:“道是万物的本原。是非的准则。因此英明的君主,通过把握本原,来了解万物的起源,研究准则,来了解成败的起因。所以虚无冷静地对待一切。让名称自然命定,让事情自然确定。”

虚无了,才知道实在的真相;冷静了,才知道行动的准则。进言者自会形成主张,办事者自会形成效果,效果和主张验证相合,君主就无所事事,而使事物呈现出真相。

“哦,那先生觉得,若是作为一位君主,应该做什么呢。”朝凤笑笑,开口问道“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像您一般的淡然自若吧。”

出乎意料的,田和点点头:“君主不要显露他的*,君主显露他的*,臣下将自我粉饰;君主不要显露他的意图,君主显露他的意图,臣下将自我伪装。所以说:除去爱好,除去厌恶,臣下就表现实情;除去成见,除去智慧,臣下就戒饬自己。所以君主有智慧也不用来思考,使万物处在它适当的位置上;存贤就也不表观为行动,以便察看臣下依据什么。”

这个回答,基本上就等于没有回答。朝凤皱皱眉,冷冷的笑了笑,他还真是小心啊。自己问的是帝王家的问题,哪怕自己是莫离的皇后,也是无法问这些的。不过既然他来都来了,现在小心还有什么用处?

“有勇力也不用来逞威风,使臣下充分发挥他们的勇武。因此君主离开智慧,却仍有明察,离开贤能却仍有功绩,离开勇力却仍有强力。群臣恪守职责,百官都有常法,君主根据才能使用他们,这叫遵循常规。所以说:寂静啊!君主好像没有处在君位上;廖廓啊!臣下不知道君主在哪里。明君在上面无为而治,群臣在下面诚惶诚恐。这样,不是又轻省,又便捷吗?”

都说天气变幻的无常,可是田和的态度,却是更加变幻的厉害。就在朝凤以为他是害怕权势,而不敢对自己把话说全的时候,他却又开口道:

“明君的原则是,使聪明人竭尽思虑,君主据此决断事情,所以君主的智力不会穷尽;鼓励贤者发挥才干,君主据此任用他们,所以君主的能力不会穷尽;有功劳则君主占有贤名,有过失则臣下承担罪责,所以君主的名声不会穷尽。因此不贤的却是贤人的老师,不智的却是智者的君长。臣下承担劳苦,君主享受成功,这就叫贤明君主的常法。”

的确,君主原则,在于不能被臣下看透。君主作用,在于不能被臣下了解;君主虚静无为,在暗中观察臣下的过失。看见好像没看见,听到好像没听到,知道好像不知道。了解臣下主张以后,不要变更,用验证办法来考察它。每个官职只有一人,不要让他们相互通气,那么万事万物的真相,都会显露出来。

“君主掩盖行迹,隐藏念头,臣下就无法探测;去掉智慧,不用才能,臣下就无法揣度。保守自我意图,而验证臣下,谨慎地抓住权柄,而牢固地掌握它。杜绝臣下的窥探,破除臣下的揣测,不要让人贪求君位。不小心门门,不紧闭门户,老虎就将闯入。不慎重从事,不掩盖真情,贼子就将产生。杀死君主,篡夺君位,人们没有不归附的,所以称他为老虎。”

听道这里,青书心都跟着颤了颤,不断的用眼神示意,和田不应该再继续说下去。你说你看不起乱臣贼子,你就不要背叛君王啊。可是你既然来了,又何必要说这些,混的里外都不是人?可是显然,田和并没有把青书的眼色看在眼里,依然自顾自的说着话。

“在君主身边做奸臣,知晓君主过失,所以称他为贼子。解散他的朋党,收拾他的余孽,封闭他的门户,铲除他的帮凶,国家就没有老虎了。君道大不可量,深不可测,同一名实,检验法度,擅自行动的诛灭,国家就没有贼子了。”

一边轻轻地敲打这桌子,朝凤一边静静地听田和的话。脸上的表情,诡异的宁静,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喜悦:“有得必有失,既然君王已经得到了高高在上的地位,那自然应该付出些代价。那你是说说看,这君主是如何受到蒙蔽的吧。”

“君主有五种受蒙蔽的情况:臣下使君主闭塞是蒙蔽,臣下控制财利是蒙蔽,臣下擅自发令是蒙蔽,臣下私自给人好处是蒙蔽,臣下得以扶植党羽是蒙蔽。臣下使君主闭塞,君主就失去君位;臣下控制财利,君主就失去恩德;臣下擅自发令,君主就失去控制权;臣下私自给人好处,君主就失去英明;臣下得以扶植党羽,君主就失去支持者。这就是君主要独据、不能让臣下把持的原因。”

分析的倒是极有条理,而且也的确是这样的。不过。。。。。。朝凤勾了勾嘴角“若是想要忠心耿耿的辅佐帝王,大人只怕是来错地方了吧。毕竟你口中所说的老虎,可就在你面前。若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就直接出去吧。”

“陨星坠落,林木怪呜,身边人,都十分恐惧。问:‘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说:‘这没有什么。这不过是天地的变动,阴阳的变化,事物少出现的现象罢了!觉得奇怪,可以;感到畏惧,那就不对了。太阳,月亮有亏蚀的现象,风雨有不合时的情况,怪星偶然出现,这是没有那个世代不曾出现过的啊!在上位者贤明而政治清平,那么即使是同时兴起,也没什么伤害;在上位者昏暗而政治险酷,那么即使没有一项出现,也没有什么助益。”

见朝凤都说的这样直白了,田和也就不再卖什么关子了,直言不讳到:

“这世上最难得的东西,就是自在。没有什么能比在暮春的时候,夹衣已经穿得住了。和五六个成年男子,六七个少年。在沂水中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然后唱着歌回家,更加惬意的了。”

之前在田和的脸上,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的,就像是泥质的偶人一般。可是现在却是出现了淡淡的笑容:“我所梦想的,不过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若是可以达成这个,那么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第二百一十三章 正人君子

最悲哀的东西,莫过就是对的东西,却在错误的时候出现了吧。若是在平安祥和的乐世,不论是归隐的愿望,还是安贫乐道的精神都是可以的。可是若是在野心勃勃的乱世,这些却都是不合时宜的。

‘国家没有永久的强、也没有永久的弱。而执法者却是一个国家的主心骨,执法者强国家就强,执法者弱国家就弱。‘看着朝凤眼睛,田和开口道‘在乱世中,攻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若是杀戮太多,连世都灭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楚庄王并吞国家二十六个,开拓疆土三千里、庄王灭了他国,楚也就衰弱了。齐桓公吞并国家三十个,开辟疆土三千里;桓公灭了他国,齐也就衰弱了。燕昭襄王把黄河作为国界,把蓟城作为国都,外围有涿和方城,攻破齐国,平定中山,有燕国支持的就被人重视,无燕国支持的就被人看轻;昭襄王灭了他国,燕也就衰弱了。

魏安厘王攻打燕国,救援赵国,夺取河东地,全部攻占陶、卫领土;对齐用兵,占领平陆;攻韩,拿下管地,一直打到淇水岸边;眼阳交战,楚军疲敝而退;上蔡、召陵之战,楚军败;魏军遍布天下,威振于中原各国;安厘王死,魏随即衰弱。所以有庄王、桓公在,楚、齐就可以称霸;有昭襄王、安厘王在,燕、魏就可以强盛。如今这些国家都成了弱国,是因为它们的群臣官吏都专干乱国的事,而不干治国的事。这些国家混乱衰弱了,又都丢掉国法去营私舞弊,这好比背着干柴去救火,混乱衰弱只会加剧。

‘流血牺牲,是为了必要的胜利。只有牺牲掉那一小部分人,才可以得到更多的安乐。‘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无所畏惧的朝凤,居然有些不敢看田和的眼睛‘好了。你是个有才华的人。我虽然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可是我可以当做你没有来过。‘

看见朝凤眼中的躲避,田和非但没有反感,反而更为平和的与朝凤交谈起来:‘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当做不存在的。您说的乐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可是那些已经牺牲了的人,却是连阳光也看不见了。我今天之所以会不请自来,是因为娘娘心中期待的,是平和。而莫离心中期待的。却是争霸。‘

‘人心这东西。只怕就是神也看不懂。我一个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朝凤摇摇头,自己还是无法信任这个人。对于他的正直,自己实在敬佩,却不敢苟同‘权力这东西太可怕。到头来都不是你驾驭它,而是它改变你了。‘

‘星辰坠落,林木怪呜,是天地变动;阴阳变化,事物少出现的现象罢了。觉得奇怪,可以;感到畏惧,那就不对了。‘已经发生的事物里头,只有人祆是最最可怕的了。草率地耕种会伤害农作物,草率地耘草会失去收成。政治险酷会失去民心,田地荒芜,农稼枯萎,粮价昂贵,百姓挨饿。道路上有活活饿死的人,这就叫做‘人祆‘。‘

田和对这样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政令不清不明,举动措施不合时宜,农事不好好治理,百姓服劳役不按季节来,以致于牛马杂交,六畜反常,这就叫做‘人祆‘。礼义不好好修治,内外没有分别,男女**,父子互相猜疑,上下乖违背离,外寇内难同时产生,这就叫做‘人祆‘。人祆是由于混乱而产生出来的,以上三种人祆交错出现的话,国家就不得安宁了。可是您,却不会是这样的人。‘

‘你为什么会这样信任我?若是我没有记错,在朝堂上讨论迁都的那一次,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几乎是没有思考,朝凤就干脆的得出的结论。朝堂上的每一个官员,包括他们身边常来往的人,自己都有名单。

可是对这个田和,朝凤却是一点记录都没有。他是一个月前新上任的,自己查来查去,却也只查到他和青书有关系。在加上自己之前并不在匈奴,自然谈不上和他有什么干系。可他却是一副自然熟的样子,实在是朝凤感到不快。

‘我虽没有见过您,可是却多次听闻过您。‘见到朝凤的表情,田和使出杀手锏‘您和甄谨,甄将军是熟识吧。说来也可笑,我这一生最看不起,不是贪官污吏,而是将领战士。他们越是名声显赫,我就越是厌恶,可是我最敬佩的人,却也是一个将领。那便是军神甄谨。‘

品德高的人做臣子,面北献礼,效忠君主,没有二心。在朝廷不敢推辞贱事,在军队不敢推辞难事;顺从君主的行为,遵从君主的法令,虚心等待命令,不挑弄是非。所以有嘴不因私事而说,有眼不因私事而看,君主控制着他们的一切。

以前自己一直认为,做臣子的,如同双手,上用来理头,下用来理脚;冷暖寒暑,不能不管;刀剑近身,不敢不拼。贵贱不僧越,愚智各得其所,这是治的最高境界。

‘对现今那种轻视爵禄,轻易流亡,去选择他的主子的,我不认为是廉。谎言抗法,违背君主而强行进谏,我不认为是忠。施行恩惠,收买人心来抬高自己的声望,我不认为是仁。避世隐居,而用谎言非议君主,我不认为是义。出使他国,损害祖国,候着祖国陷入危境,便恐吓君主说,交往没有他就不能亲近,积怨没有他就不能解除;而君主也便相信他,把国家托付给他;这样,贬低君主名声来抬高自己,损害国家利益来便利私家,我不认为是智。‘

就在听见甄谨的名字后,朝凤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也耐下性子,继续听田和往下说。

‘这几种行为,是乱世君主喜欢的,先王法治看轻的。先王法令说:‘臣下不要逞威,不要牟利,顺从君主旨意;不要作恶,跟随君主脚步。‘古代太平社会的百姓,奉行公法,废止私术,一心一意为君主办事,准备条件来等待任用。可是大多,却是一等就是一辈子。从娘娘的眼神中,我可以知道您想要的事情一定会达成。既然是甄将军认可的人,我也愿意辅佐。‘

朝凤皱皱眉,自己以前听说过,臣子侵害君主,就像行路时的地形一样。由近及远,地形渐变,使君主失去方向,东西方向改变了,自己却不知道。所以先王设置指南仪器,来判断东西方向。所以明君不让他的群臣,在法律之外乱打主意,在法令规定的范围内,谋求利益,举动没有不合法的。

他应该还不知道甄谨没死的事情吧,朝凤在心中打起算盘。自己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而田和的文采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赶也赶不走,那自己就笑纳好了。

‘听说古代名医扁鹊疗治疾病时,常常插入刺骨的刀子;圣人挽救危国时,进献逆耳的忠言。刀子刺骨,所以身上一时疼痛,自己却能得到长远好处;忠言逆耳,所以心里暂且难受,国家却能得到长远利益。因些,危重病人从疼痛中得到好处,勇猛刚毅的君主,为得福不怕进言的逆耳。‘

收敛起心中所有的情感,朝凤笑着开口道;‘病人忍住疼痛,所以扁鹊能竭尽技巧;君主不怕进言的逆耳,就不会失去伍子胥那样的忠臣;这是长治久安的方法。生病了却不能忍住疼痛,扁鹊的技巧就无法施展;危险了却害怕进言的逆耳,圣人的忠心就无法进献。这样一来,长远利益就不能传留后世,功名就不能永久建立。我很需要先生这样的人才,还望你可以一直这般忠言逆耳下去。‘

‘在狂跑的车子上,不会产生孔子那样的智者,在倒扣的船只下,不会产生伯夷那样的廉者。平安时,智慧和清廉的人,才能出现。危乱时,争夺和贪鄙的人,就会蜂起。‘田和看了看朝凤开,慢慢的开口道‘若是无事,臣就先告退了。若是娘娘有需要吩咐的事情,只管交代一声。‘

看着田和的背影,朝凤摆摆手,示意清露,可以把青书带下去了。捧着已经没有什么温度的杯盏,朝凤淡淡的抿了口茶。自己听说英明的君主,按照功劳封爵赏禄,衡量才能进官任事。选拔的人必定有好的品德;任用的人必定有优秀才干,贤能的人得以进用,私门的请托就行不通了。

有功劳的人,得到优厚的俸禄,有能力的人,处在重要职位上,那么寄养在私门的侠士,怎么能不抛掉私勇,而去奋力抵抗敌人?靠游说谋官的人,又怎么能不离开私门,而务求保持高风亮节呢?这就是聚集贤能人才,而离散私门党徒的途径。

可是现在,有功劳的,却大多数是擅长谄媚,而没有真才实学的。明天就要启程迁都了,到底能不能破旧立新,还是一个谜团。

第二百一十四章 晕船的悲剧

对于迁都这件事,实在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且不说那些旧贵族,什么的了,现在就是连朝凤,都有一些痛恨迁都这个破主意了。

“把这玩意拿开,看了就觉得烦心。”偏头躲开清露递过来的药,朝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该死的,莫非真的是来西北太久了,自己居然不习惯水了。不都说西北缺水吗,为什么去阖第,居然是走水路,当真是该死。

看见朝凤把自己包裹在被子中的样子,清露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娘娘,您就别闹小孩子脾气了,这生病了,怎么能够不喝药呢?您也别这样看着奴婢,奴婢胆小,经不得吓唬。对了,您因为一路生病,还没有好好地逛过新宫殿吧。外面可漂亮了,甚至就是比您之前住的清凉殿,都要华美。

“什么华美不华美的,就是建造的再精巧,也不过是死的东西。”朝凤皱皱眉,胸中还有些恶心感“怎么喝了这些日子,我还是觉着难受?看来你的医术实在是退步了,若是再是不好,你也不要再煎什么药了,直接扫藏经阁去,就是了。”

看着朝凤惨白的脸颊,清露也有些心疼了。毕竟是自己伺候了许多年的主子,又是和自己亦师亦友的,自己哪里是故意想看见她难受的呢?清露摇摇头:“您身子的底子,本就不是如何好的。以前好的快,不过是因为年纪轻轻的,又是千尊万宠被人伺候着。可是现在,发生了在,多事情,您的身子,哪里还向以前呢?”

“你是想说,我年纪大了,不禁用了吗?”朝凤挑挑眉,威胁一般的看了看清露。本想还想再说几句的。可是眼角,却突然瞥见,自己如墨的发丝中,居然夹杂着一根银丝。原来,时光真的已近走了那么久了吗?突然间,朝凤就再也没有开口的兴致。

看着朝凤的眼神,清露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间脸色有了些变化。自己真是嘴多。娘娘来到匈奴,先不说水土服不服的,就是叫北辰下药。掉了孩子的事情。也是一样重大的打击。而且这些日子。自己晚上常听见,娘娘在寝宫中翻来覆去的声音,只怕是睡的又不安生了。

六国为匈奴所灭,西北被统一。蜀山的树木。被砍伐一空,所以匈奴新的宫殿,才得以建成。

“你不是说这里华美吗?难得显得无聊,你就和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好了。”都用费力气去猜,朝凤就知道清露这个傻丫头,一定是在因为自己难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不过就是有点惆怅罢了。

“新建的匈奴殿,覆盖了三百多里地。几乎遮蔽了天日。主殿潜青宫,从骊山北边建起,折而向西,一直通到咸阳。渭水和樊川,浩浩荡荡地。流进了宫墙。”

一面绘声绘色的说还不够,清露还张牙舞爪的比划起来。似乎只要自己说的够卖力,那么朝凤就可以看见一般。

“每五步一座高楼,每十步一座亭阁;长廊像绸带一样迂回曲折,突起的屋檐,像鸟嘴一般的,向上撅起。这些亭台楼阁啊,各自依着不同的地势,参差错落,精巧工致。盘旋的样子,迂回曲折的样子,像蜂房那样密集,如水涡那样套连,矗立着不知道它们有几千万座。长桥卧在水上,没有云怎么出现龙?那楼阁之间的通道,架在半空就像是彩虹。可是,并非雨过天晴,怎么会有虹霓产生?”

高高低低的楼阁,分辨不清,使人辨不清南北西东。人们在台上唱歌,歌乐声响起来,好像充满暖意,如同春光那样和乐;人们在殿中舞蹈,舞袖飘拂,好像带来寒气,如同风雨交加那样凄冷。就在同一天内,同一座宫里,而气氛感觉却截然不同。

“说起来,宫里的人,也多了不少。六国的宫女妃嫔、诸侯王族的女儿孙女,辞别了故国的楼阁宫殿,乘坐辇车来到秦国。她们日夜奏琴歌唱,成为匈奴宫中的宫人。”

清晨只见光如明星闪亮,原来是她们打开了梳妆的明镜;又见乌云纷纷扰扰,原来是她们,一早在梳理发鬓;渭水涨起一层脂膏,是她们,泼下的脂粉水呀;轻烟缭绕,香雾弥漫,是她们焚烧的椒兰异香。

雷霆般的响声震天,原来是宫车,从这里驰过;辘辘的车轮声渐听渐远,不知它驶向何方。宫女们,极力显示自己的妩媚娇妍,每一处肌肤,每一种姿态,都娇媚极了。她们久久地伫立着,眺望着,希望皇帝能宠幸光临。

“燕国,赵国、韩国,魏国、齐国,楚国。收藏的金玉珍宝等物,都是多少年、多少代,从人民那里掠夺来的,堆积如山。一旦国家破亡,不能再占有,都运送到匈奴来。现在东西多的啊,都可以把宝鼎看作铁锅,把美玉看作石头,把黄金看作土块,把珍珠看作砂砾,扔得到处都是,匈奴的人看着,也不觉得可惜。”

这话虽是有些夸张,可是大多数说的却是事实。听到这里,朝凤摇摇头,嘴边荡起一丝苦笑。

唉!一个人所想的,也是千万人所想的。莫离喜欢繁华奢侈,老百姓也眷念着自己的家。为什么搜刮财宝时,连一分一厘也不放过,挥霍起来,却把它当作泥沙一样呢?

甚至使得宫里,支承大梁的柱子,比田里的农夫还要多;架在屋梁上的椽子,比织机上的织女还要多;突出的钉头,比仓谷里的粟粒还要多;参差不齐的瓦缝,比人们身上穿的丝缕还要多;直的栏杆,横的门槛,比九州的城郭还要多;琴声笛声,嘈杂一片,比闹市里的人声还要喧闹。

这使天下人们,口里虽不敢说,但心里却充满了愤怒。莫离虽是攻伐的大将,可是却没有经营国家的本领。他虽是知道,应该要改革变法,可是最终的目的,却是为了攻占更多,而不是先守护好自己

唉!灭六国的是六国自己,不是匈奴。那么,使匈奴灭族的,也将是匈奴,不是天下的人民。唉!假使六国的国君,能各自爱抚自己的百姓,就足以抵抗匈奴国了;匈奴统一后,如果也能爱惜六国的百姓,那就可以传位到三世,以至传到万世做皇帝,谁能够灭亡他呢?

天下的统治者,来不及为自己的灭亡,而哀叹,却使后代人为它哀叹;如果后代人哀叹他,而不引以为鉴,那么又要让更后的人来哀叹他们了。

“娘娘,您在想些什么?”见朝凤想的出神,清露便好奇的问了问、

突然听见清露问话,朝凤先是愣了愣,然后笑着开口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圣人清明他的‘天君‘,调正他的‘天官‘,周备他的‘天养‘,顺当他的‘天政‘,涵养他的‘天情‘,全都是为了保全他的‘天功‘。听你说了,宫殿的布置,我就想到莫离应该是花费了不少力气,研究风水。”

书上说,圣人就应该知道,他所应该做的事情,知道他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能够在天地间,尽职而役使万事万物了。圣人的行动完全合理,他的养生完全顺适,他的存在不会伤害到万物,这叫做知天。

所以一个真正大巧的人,存于他有所不为;真正一个大智慧的人,在于他有所不思虑。圣人对于天的关注,仅止于表现出来可以预期的现象;对于地的关注,仅止于表现出来适合生长的土宜;对于四时的关注,仅止于表现出来可以从事劳动的次序;对于阴阳的关注,仅止于表现出来可以治理的方法和状况。圣人会任命专家守住天的规律,而自己守住人道。

“治或乱,是天造成的吗?”清露笑了笑,开口道“要我说啊,日,月,星,辰,瑞兆,历数,是大禹,夏桀所共同面对的。大禹;天下太平,夏桀,天下大乱。可见治或乱,不是天造成的。”

在匈奴,发生争斗,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土地太贫瘠,四时也不稳定。可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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