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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为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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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她西门疏岂会被人逼得毫无招架的困境。

“蕊儿,我恨,我怨,她们平时欺负你就算了,居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你是她们的妹妹啊!她们怎么能毁了你,怎么能?”俞贡延低声嘶吼着,如同受了伤的野兽,猩红的双眸里露出了痛苦的绝望。“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因为她占了甘蕊儿的身体,却没有她的记忆。

与东方邪对她相比,甘甜儿跟甘美儿这般对甘蕊儿算是客气了,她们找人毁她清白,东方邪是直接断她的后路,将她逼上一条绝路。

这种悲哀的气流,逼得西门疏慌张地想要逃开,挣扎着,不但没挣脱开他的钳制,反而被俞贡延猛然抱进怀里。

“蕊儿,我知道你进宫为妃是想报复她们,东方邪不是善类,你这么做不旦报复不了她们,反应将自己逼上一条不归路,蕊儿,现在还来得及,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俞贡延抱着西门疏,紧紧地压在胸口。

“忘了我,你就当甘蕊儿死了。”挣脱不开,西门疏索性不挣扎了,她没骗他,真正的甘蕊儿的确是死了。

“忘了你,当你死了?”俞贡延愤怒,咆哮如雷。“甘蕊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为什么你要进宫入妃?为什么?”

西门疏瞅着他,双眸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哀乐,淡的让人心碎,淡得让人绝望。

“蕊儿,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对不起。。。。。。蕊儿,我求你,跟我走,东方邪不会善待你。”俞贡延压制住滔天怒意,苦口婆心劝。

“你走吧。”西门疏淡漠的话语,带着一丝疏离。

“跟我走。”俞贡延点了西门疏的穴位,她不愿意跟他走,他就强行将她带走。

“余贡延,你疯了?”西门疏心一惊,这家伙居然用强。

“对,我是疯了,被你逼。。。。。。”疯字还未说出口,俞贡延只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晕厥了。

“小妹。”甘力风任由俞贡延倒地,上前握住西门疏的肩,满脸担忧。“小妹,你没事吧?”

☆、第六十二章 亲情约束

关心则乱,他都没注意到她被点了穴。

“我没事,只是被他点了穴。”西门疏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还好来的人是他,不是东方邪,不然,余家又该遭殃了。

甘力风这才注意到,曲指解开她身上的穴。

“给。”得到自由,西门疏将令牌还给甘力风。

甘力风接过令牌,复杂的目光瞄了一眼昏倒的俞贡延,踌躇着要不要开口。

“哥,有什么话就直说。”西门疏看出他的犹豫。

甘力风深吸一口气,不在迟疑,问道:“为什么不跟他走?”

“不想连累余家。”西门疏淡然的说道,她这样说省去了很多解释,不想连累这是其一,最主要的是,她好不容易才进宫,血海深仇还未报,她岂会离开。

“俞家的财力,能护你周全。”国库一半的钱,都是从俞家商行征收的税款,东方邪是不会为了一个女子与俞家公然反目。

甘力风深信,只要小妹愿意,贡延就有办法让邪放小妹出宫,况且邪根本无心留小妹在宫里,只是小妹执意要留在宫里。

甘力风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为什么,问也问不出答案。

“余家的财力?”西门疏茫然,余家有雄厚的财力吗?

甘力风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无奈的说道:“看来你真……算了,忘了就忘了。”

她忘了过去的所有事,却唯独她自杀前那一幕深刻进脑海,甘力风有时候真希望,她能忘得彻底点。

“小妹,别再激怒帝君。”甘力风伸出双臂紧抱着西门疏,力大之下,几乎勒断她的腰。

西门疏只是难受得蹙起眉来,却没有挣扎。

脑海里响起今日在茶馆,木夜说的话,甘力风跟东方邪不仅是君臣关系,还有挚友关系。

一个是他的挚友,一个是他的妹妹,自古忠义两难。

“哥,太晚了,早点回府休息。”西门疏无法点头,她要做的不是激怒东方邪,而是要杀了他,是东方邪的自私残忍无情,塑造了他们今天的局面,不是他死,便她亡。

“小妹,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变强吗?”甘力风声音悲伤,充满了对她的心疼。

“不能。”无论他问多少遍,她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借尸还魂,她是西门疏的这件事,知晓的人越多,越没好处,害人害己。

在这一刻,甘力风彻底明白了,他娇柔懦弱的小妹,他疼宠了十多年,恋慕了十年的女子,再也回不来了,此刻的她,宛如枝头一朵寒梅,任何风雪吹打,依旧清冷而孤傲。

放开怀中的人儿,甘力风拍了拍她的肩。“早点休息。”

“嗯。”西门疏点头,愈加觉得甘力风对甘蕊儿不是单纯的兄妹情,愈加不忍心告诉他,真正的甘蕊儿已经死了。

他跟甘蕊儿是兄妹,一旦感情变了质,注定是悲剧,而明知是一条悲剧的路,还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只有为爱疯狂的才有这样毁灭的勇气。

甘力风是理智的,甘蕊儿同样是理智的,所以她才死得安心,死得彻底。

西门疏甚至可以感觉到,甘蕊儿再选择死的那一刻,除了绝望,还有赎救,横在他们之间是血缘。

宁死也不受辱,这是悲壮。

☆、第六十三章 阴影心魔

甘力风抱起昏迷俞贡延,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说道:“他不是武状元余贡延,而是富可敌国俞家长子俞贡延。”

西门疏一愣,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趋于平静。

无论他是俞贡延,还是余贡延,这都与她无关。

夏季,雷雨多,天气变幻无常。

半夜,西门疏被雷声响醒。

窗外,雷电交加,倾盆大雨洗刷着大地,房间里的灯被吹灭,漆黑一片,偶尔一道闪电将屋子里照亮。

西门疏躲在被子里,脸色苍白近乎透明,腹部撕裂般的绞痛,下唇被咬得破烂不堪,压抑不住的吟声从嘴里飘逸出。“嗯。”

西门家被灭,孩子胎死腹中,自己被打落悬崖。。。。。。那天也是雷电风暴,下着瓢泼大雨。

从那次起,西门疏就害怕雷电交加的下雨天,雷有多响,电有多亮,风有多狂,雨有多大,她的腹部就有多痛。

不是真的痛,只是阴影,走不出的阴影,精神上的摧残,比身体上的痛来得致命。

脑海响起东方邪绝情的话。“在朕眼里,你们的命不值钱。。。。。。毒都毒不死,还真顽强。。。。。。我不爱你。。。。。。”

“相府除去王妃,二百七十四人全诛灭,没一个漏网之鱼。”

“啊!”西门疏嘶声狂吼,声音痛悲而绝望,如同失去伴侣的野兽。

视线被血染红,脑海里全是撕杀的情景,宛如死神挥舞着镰刀收割着生命。

当脑海里的画面全被东方邪取代,滔天的恨意焚烧着她的理智,逼得她近乎要疯狂了。

“东方邪。”西门疏跪在床上,一会儿抱着肚子,一会儿抱着头,两种意识在撕裂着她,一种是狠绝的杀意,不顾一切的肃杀,另一种是单薄的意志,不停的安抚她别冲动。

狂风暴雨,雷电响彻。

杀意占了上风,再也压制不住,复仇的欲望强烈势如破竹。

如果是大白天,也许西门疏还能压制住自己,可现在是夜晚,人的意志薄弱的时候。

“东方邪。。。。。。啊!”西门疏仰天怒吼,跟那次在悬崖上一样,声音撕裂,神情疯狂。

西门疏跳下床,连鞋都未穿往门口冲去,猩红的眸中跳跃着仇恨的焰火。

“六小姐。”被惊醒的阿秀在西门疏开门之前先一步将门推开,见神情恍惚,眼神涣散的西门疏,扑上去将她抱住。“六小姐,没事,别怕,有阿秀在,别怕。”

阿秀懊恼不已,她大意了,这是夏季,天气随时都有可能变化,她不该安然入睡,她该注意一点,六小姐从小就畏惧暴风雨的夜晚,尤其还是雷电交加。

突然,一道闪电而过,西门疏身子剧烈颤抖,悬崖边,也是闪电时,东方邪拔出毫不迟疑刺进她胸口的剑,眼里满是狠绝的肃杀,还来不及用力拔剑时,东方邪比她快一步,冷漠的抽出长剑。

随即一掌击向她高隆起的腹部,身子飞起,如同一块碎石般坠向悬崖下。

“啊!”西门疏歇斯底里嘶吼,听得阿秀心惊胆战。

“六小姐,您怎么了?”阿秀很担心,以前遇到暴风雨的夜晚时,只要她抱着六小姐,再怕也会平息下,可此刻的六小姐,真的让她感觉到害怕。

心率开始不正常,失控疯狂的西门疏,即使没有武功,她的力量也是无穷尽的,就像在破庙,她能凭着蛮力,咬死那四个大汉。

这时候的西门疏,阿秀完全抱不住。

“滚。”西门疏无法控制,脑海渐渐变得混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东方邪。

☆、第六十四章 静心咒

挣脱开阿秀,西门疏朝外冲,刚跨出门槛儿,又被阿秀从身后抱住。“六小姐,您到底怎么了?”

西门疏大力一挥,阿秀整个被她挥出去,头重重的撞在门框上,晕厥了。

西门疏一转身,身体就动不了了,西门疏眼瞳睁大,倏然尖叫起来。“木夜,解开我的穴道,听到没有,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我会杀了你。”

木夜依言,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却又点了她身上别一处穴位,顿时,西门疏只觉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仿佛四肢被抽走了骨头般,瘫软无力。

“木夜。”西门疏疯狂地捶打地板,全身血液沸腾,好像所有血液都要沸腾往外涌,却迫于无吼宣泄出,折腾得她整个身体都要崩裂。

这样反常的她,让木夜心惊,接风宴上,温絮的每一句话都敲在他心扉上,本来心情就差,又碰到这鬼天气,无疑不是雪上加霜。

本想来找她发泄发泄,岂料遇到她疯狂的一幕。

暴风雨时,他心情也恶劣,疏儿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下。。。。。。

取下腰间挂的玉萧,木夜吹了起来,优雅音色传过来,静心咒,一遍又一遍,优雅悦耳的萧声在雷雨中变得特别的绵长。

如山涧的泉水,携清寒雨渗入灵魂,温润着人的心。

静心咒,可以安抚发狂的野兽,西门疏也不例外,在萧声中,渐渐的平息下来。

安静下来的西门疏,脑海里也清晰过来,即使那些画面依旧浮现在脑海,腹部的痛也未曾减弱,可她的心,变得平静了。

直到雨停,木夜才停下。“静心咒,有奇妙的魔力,能让发狂的心平静下来,让人暂时忘记了一切。”

“静心咒。”西门疏喃喃念着,他无疑是拯救了她,若是她真冲去找东方邪报复,估计此刻的她早已身首异处了。“谢谢。”

看了一眼翻起鱼肚白的于际,木夜收起萧,弯腰将西门疏抱起,抱着她冰冷而僵硬的身子朝屋子里走去,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总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天。”

西门疏一愣,见木夜转身,西门疏忍不住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角。“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她?

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他的情,她还不了,他的恩,她亦还不了。

“不知道。”这问题木夜无数次自问过,可惜,他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

西门疏拽着他衣袖的手松开,很多问题,不一定问出口,必有答案。“我不会与你联盟。”

“确定吗?”木夜转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确定并且肯定。”西门疏语气坚定。

“自食其力固然好,但有的时候合力会事倍功半。”木夜回眸,半眯凤眸冷笑。“我不会放弃,当然,你也可以依旧拒绝到底,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同意。”

西门疏垂眸,不语。

有那么一天吗?或许吧!

未发生的事,谁又能能说得准。

“折腾了一夜,好好休息。”木夜转身离去。

昨夜下了一夜的狂风暴雨,今日又是烈阳高照。

折腾了一夜,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西门疏一觉睡到晌午。

☆、第六十五章 去见淑太妃

西门疏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独自去佛堂,阿秀想跟去,西门疏不让,前面的路漆黑一团,她都看不清如何下脚,带上阿秀只会害了阿秀。

淑太妃回宫,她老人家又排斥温絮,这些日子东方邪是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有时间他都忙着安慰温絮,或是化解温絮跟淑太妃的婆媳关系。

基于甘力风的关系,西门疏总结出一点,她不主动去挑衅他,她的日子也不会过得水深火热。

玉溪宫离佛堂,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柱半香便到。

佛堂没有侍卫,也没有宫女太监,只有淑太妃陪嫁宫女王嬷嬷。

很厉害的一个角色,武功深不可测,就因有她在淑太妃身边,才让淑太妃可以在后宫安然无事。

进了院子,西门疏站在佛堂外,她没出声,静静地等着,头顶有烈日,香汗淋漓。

跪在佛像下敲着木鱼的淑太妃问道:“她还没走?”

“没有。”王嬷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以为在外面站一会儿,公主就会见她,若是这样,其他宫主子不都来公主这里了。

“哪宫的?”淑太妃好颇为好奇,当初温絮那到大的决心,结果只坚持了一天一夜,自己还没打动,她便放弃。

“玉溪宫。”王嬷嬷回答。

只需说玉溪宫,淑太妃便知是谁,自那件事后,甘蕊儿的名声大振,她几乎可以与西门疏并齐。

只是一人是正面,一人是负面,大家对西门疏是崇拜仰望,对甘蕊儿则是同情唾弃。

“进宫为妃。。。。。。很有勇气。”自掘坟墓的勇气,淑太妃继续敲木鱼。“由她去,让自己觉悟,我这条路,不是条捷径。”

欲速则不达,西门疏没有以豁出性命的方式,一站就是一天一夜,她是日出而来,日落而回。

连续四天,每天站在烈日下,身子还是会受损,中暑难免。

第五日,西门疏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准时来到佛堂门口,这四天,淑太妃没有躲避她,而是视而不见,她们不主动理她,西门疏也不会拿热脸去贴人家的热屁股。

淑太妃问道:“几天了?”

“今天是第五天了。”王嬷嬷伸出五根手指。“看样她好像中暑了。”

淑太妃不语,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松懈,感动这个词对皇室中的人来说无疑不是慢性毒药。

皇室中没有人情与怜悯,有得只是无情与私欲。

御书房。

暗卫如实禀报,东方邪听完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居然将心思动到母妃身上,他还真小看了她。

“邪,你不阻止?”站在一旁的胡易问道。

东方邪嘴角噙着邪佞的笑意,平淡的问道:“阻止什么?”

胡易蹙眉,脸色不悦。“淑太妃若是被她感动,先接受了她这个儿媳妇,你让絮儿情何以堪。”

东方邪脸上表情陡然一冷,目光中也扬上了一贯的嗜血的味道。“姑且不说,母妃不会被她感动,即便能,母妃承认她这个儿媳妇,她也将是下一个西门疏,况且,在母妃心中,西门疏还在人世,除了西门疏,她不会承认任何人是她儿媳妇,若不然,当初我为什么阻止絮儿试图感动母妃。”

胡易沉默良久,忍不住说道:“她毕竟是力风最疼爱的妹妹。”

下一个西门疏,胡易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东方邪的冷血无情,他是见识过,索性他爱絮儿,不然自己还真不放心将絮儿留在他身边。

“我给力风敲过警钟,她若是安安分分,给她一片安宁活到自然死,若是做出一点事,只会加速死亡。”东方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眼中的寒冰似乎都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第六十六章 中暑晕倒

胡易沉默,他心里明白,如果她不是甘力风在乎的妹妹,东方邪早就让她死了几次了,还会让她进宫封妃吗?

西门疏扶着额,头晕眩得厉害,浑身也乏力。

体力透支,意志力不倒,还是可以坚持。

“你信不信,你就是马上倒下,她也不会出来看你一眼。”木夜的声音响起。

西门疏强撑着眼皮看着眼前的人,反驳道:“淑太妃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西门疏心里没底,做了四年的婆媳,她了解淑太妃,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她坚持每天来这里站一天,不是为打动淑太妃,而是让她记住自己,让东方邪跟温絮产生危机感。

只要能让东方邪不能高枕无忧,她可以疯狂到以自残为代价。

“无知。”木夜睇睨了她一眼,迈步推开佛堂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西门疏望着那开了又紧闭的门,视线越来越模糊。

没一会儿,木夜走了出来,西门疏望着他,随着他的走动,西门疏看着很多个木夜走近自己,其中还有淑太妃的身影,摇了摇头,头愈加晕眩了,随即眼前一黑,倒地之前木夜接住她。

意识彻底消失前,她听见木夜低叱一声。“笨得无可救药。”

是啊!

如果不是笨得无可救药,明知东方邪不爱自己,偏要执着的嫁给他,妄想日久生情,即便不爱,也能接受自己。

只可惜,满心的爱,换来的却是诛心之痛。

西门家被铲除,七月胎儿死于腹中,而自己也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深夜,西门疏慢慢苏醒,睁开眼睛,映入眼里的东西,熟悉而陌生。

坐在桌前的木夜,微抬起那双狭长的凤眸,淡然瞥了床上的西门疏一眼,低缓的嗓音响起。“醒了?”

“这是?”西门疏坐起身,眸中迷茫而惊讶。

“佛堂后院。”木夜端起一旁的茶杯,不咸不淡的喝着茶。

西门疏岂会不知这是佛堂后院,当年这佛堂还是先帝特意为皇太后跟淑太妃建立,她还是晋王妃时,每次进宫,都会来佛堂陪淑太妃。

东方邪还没当帝君时,淑太妃只是偶尔来佛堂念经,大多时候都在自己的寝宫,东方邪登基后,淑太妃要么不在宫里,即使在宫也不回自己的寝宫,就在这佛堂住。

“我。。。。。。”西门疏想问,淑太妃真被她打动了吗?却不知如何问起。

苦肉计,在皇室太频繁,别说她只是晕倒,就是缺臂膊少腿儿,也没人为你掬一把同情之泪,只会幸灾乐祸。

“你中暑,晕倒了。”木夜故意曲解。

西门疏眉梢微微一扬,看着木夜,浅浅的吸了口气。“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她深知他擅长窥视人心,只需一个眼神,他便洞穿一切。

木夜修长的手指划过杯弦,漫不经心的说道:“今后在宫里,有淑太妃罩着你,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你半句。”

西门疏错愕不已,目光清淡的锁定在木夜身上,像一股从田间拂过的风,带着少许的寒冷。“为什么?”

她并不觉得自己晕倒,淑太妃就妥协,人命诚可贵,对皇室的人来说,人命却如草芥。

“我告诉她,你是西门疏的朋友。”说完,木夜浅浅的抿了一口茶,在提到西门疏时,黑眸夹着一丝深沉的痛和复杂的悲。

☆、第六十七章 机会只有一次

“什么?”西门疏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随即淡定下来,若是这样,那么她在晕倒前看到淑太妃的身影并不是幻觉。

西门疏的朋友,爱屋及乌的确能让淑太妃妥协。

虽说她们只有四年的婆媳缘,四年来,她是真心孝顺淑太妃,当然东方邪是其中缺不了的因素,若淑太妃不是东方邪的母妃,自己不会去孝顺她。

淑太妃对她这儿媳妇也如女儿般疼爱,所以,她们的婆媳关系很和睦。

“很震惊?”木夜扬起嘴角,他以为她除了掩饰在眼底深处的恨意,脸上维持的那份淡漠雷打不动。

说不震惊,那是假的,西门疏只是好奇,他是如何说服淑太妃,他说自己是西门疏的朋友,淑太妃就深信不疑吗?

太扯了!

西门疏跟甘蕊儿毫无交集,两人的身份又背道而驰,个性又是天壤之别,如何能成为朋友?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她,我就是西门疏。”西门疏抬手揉搓着眉心,撒一个谎,就要说第二个谎去圆第一个谎,谎言就如雪珠越滚越大,永无止境。

木夜目光倏地冷薄起来,泛出冷削的幽光,微微勾起的嘴角笑非笑,似怒非怒,令人捉摸不透,薄唇开启。“我若告诉她,你是西门疏,她不仅不会罩着你,还会除去你。”

西门疏心一震,掠眸诧异的眼神盯着木夜,随即了然。

西门家被东方邪灭,西门疏又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她能帮东方邪得到帝位,想摧毁他只是时间问题。

而今,她又乔装成甘蕊儿混进后宫,其目的不难想象,儿媳妇与儿子,谁都会选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儿子。

西门疏暗忖,木夜的高瞻远瞩真令人咋舌,这样一个厉害人物,若是在自己的国家,不难想象会掀起什么鼓浪。

只可惜,木夜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又非嫡出,质子的身份又成为他的枷锁,多多少少限制了他大展拳脚空间。

“你是她吗?”木夜问道,眯着那双鹰眸,深沉的看着西门疏。

沉思片刻,西门疏不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木夜起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西门疏,在她觉得他会对自己做点什么时,木夜递给她一张纸。

西门疏接过,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惊愕的望着木夜。“你。。。。。。”

“既然是她的朋友,即便不能深透了解她,也要略知一二。”话一落,木夜转身,关门前还不忘提醒。

“机会只有一次,是放弃,还是把握,你自己掂量。”门一关,人已远去。

西门疏手指一紧,她若放弃他的相助,不顺着他给的竿子往上爬,他在淑太妃面前的信任度就是下坡。

“木夜。”西门疏喃喃念着他的名字,他执着与东方邪为敌,到底是为什么?难道。。。。。。

西门疏猛的摇头,摇掉那不实际的想法,起身踱步到烛灯前,将纸烧毁。

她本就是西门疏,这纸对她没用处。

西门疏站在窗下,双手抱胸望着夜色,清冷的瞳眸里流光泛泛,沉淀着一丝凝重,苍白的脸上流露出忧郁复杂的光泽。

第一次发现,借尸还魂的妙处,至少自己不说,没人能查出你的身份。

假冒身份,与真实存在的身份,两个概念。

谁又能想到,甘蕊儿身体里住着西门疏的灵魂,西门疏是身体亡,甘蕊儿是灵魂灭。

☆、第六十八章 这样有资格吧

晨曦,西门疏准备回玉溪,昨夜一夜未归,阿秀肯定都急坏了。

还没走到门口,门就被推开,淑太妃端着一脸粥走进来,两人对视,均停下脚步,良久,淑太妃慈爱一笑,来到桌前,将粥放在桌上。“一天一夜未进食,一定很饿吧?”

西门疏回神,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淑太妃,所以说,凡事都要靠关系。

没有婉拒,西门疏转身,落坐在桌前,端起粥优雅的吃了起来。

见她吃完,淑太妃问道:“够吗?”

西门疏点头,淑太妃手伸向西门疏,用锦帕擦了擦她的嘴角。“孩子,疏儿真是你的朋友吗?”

“是。”西门疏没有犹豫,坚定的点头。

木夜为她搭建平台,她没有理由拒绝。

淑太妃手微颤了一下,神情有些激动,木夜告诉她,跟西门疏承认,意义完全不一样。“她还好吧?孩子应该出生了吧?”

“东方邪如此待她,您觉得她会好吗?”淡然的语气冷漠的说道,西门疏清冷的眼神里浮现出阴冷蚀骨的幽光。

淑太妃脸色一黯,双唇颤抖着,紧攥着锦帕。“我想见她。”

“我与她也只有一面之缘。”西门疏淡漠的话语,带着一丝疏离,她对淑太妃说谎了,却没有一点违背良心的谴责。

“你们不是朋友吗?”淑太妃眸中划过一丝精明。

“与其说朋友,不如说是恩人。”西门疏没按照木夜的剧本演下去,却更有说服力,她从来不是木偶,每个动作受人限制。“在破庙。。。。。。她救了我。”

淑太妃眼眸里沉淀着一丝凝重,踌躇良久,才问道:“所以,你进宫为妃,接近邪儿是她的主意。”

西门疏缓缓的站起身,清冷的眸子里流光浅浅。“受人之恩,当舍命相报。”

淑太妃也站起身,说道:“疏儿爱邪儿,即便邪儿灭了相府,她也不会伤害邪儿,若不然,她也不会离开。”

离开?西门疏闭上双眸,心里冷笑,很想告诉淑太妃,东方邪除了灭相府,还对她做了什么残酷的事,足以挥霍光她对他所有的爱。

压抑住那股冲动,西门疏选择缄默。

“疏儿让你进宫的目的?”淑太妃问。

“后位。”为了加强信誉,西门疏脱口而出。

“如果她不离开,后位本就属于她。”淑太妃叹息。

西门疏美眸瞬间浮起杀意,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传言,西门疏早就被害了,淑太妃信吗?”

淑太妃目光一闪,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西门疏眯起叠起层层漩涡的眸,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一种逃避,毁尸灭迹后,她是否就生死不明了。

西门疏想,若是她现在告诉淑太妃,西门疏早就被东方邪害了,估计淑太妃也不会相信她的话,因为她拿不出西门疏的尸体。

淑太妃打量着西门疏,她的话,小夜的话,虽不能叠加起,却找不出疑点。

朋友、恩人,那是各自的理解不同。

即使温絮怀了自己的孙子,也不待见她当上帝后,她相信疏儿识人的眼光,甘蕊儿,她派人调查过她。

她有智慧,虽说是庶女,却终究是将军的女儿,有资格为后,只是。。。。。。

“纵使我愿意助你,可你自身就。。。。。。”淑太妃没有直白说出口,西门疏却明白她所指何事。

西门疏想了想,扯高衣袖,露出白玉般的手臂,一颗红点在手臂上特别醒目。“这样有资格吧?”

☆、第六十九章 守宫砂

“守宫砂。”淑太妃震惊无比。“你。。。。。。”

“需要验证吗?”西门疏抬起修长的睫毛,一双清冷如寒星般的美眸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阿蓉。”淑太妃一喊,守在门外的王嬷嬷立刻走了进来,瞥了一眼西门疏拉高衣袖的手臂,但会意过来。

王嬷嬷带着西门疏去了垂帘后,没一会儿走了出来,对淑太妃说道:“完璧之身。”

“为什么?”淑太妃看着王嬷嬷身后的西门疏,这传言亦不可信,声名狼藉的她,却冰清玉洁。

“我说过,她是我的恩人。”一句话,西门疏等于解释了一切。

淑太妃不在多问,这像疏儿的作风,躲在暗处运筹帷幄,决战千里。

她不明白疏儿为何要甘蕊儿进宫争后位,她却坚信,疏儿这么做肯定有原因,她更坚信,疏儿伤害谁,也不会伤害邪儿。

西宫,东方邪陪着温絮吃着早膳,气氛有些压抑。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憋在心头,对你腹中孩子不好。”东方邪见她几次欲言又止,自己若不先开口,她是绝对不会开口。

“邪哥哥。”温絮微微抿了嘴,桌下的手贴在微隆起的腹部上,神色带着几分忧伤,说道:“贵妃昨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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