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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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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书摇头道:“还未必一定是咱们院子里的人干的。这些日子,福晋、侧福晋,还有其他姨娘们,甚至格格们,都经常来咱们这里,丫鬟婆子也常常随行,人多手杂。恰巧簪子又在这段日子里不见了,依我看,保不准是其他院子里的人顺了去。”

凌波蹙了眉。

“若是咱们院子里的人,那倒还罢了;若是其他院子里的人,这事儿查起来就难了。”

瑞冬没心没肺道:“怕什么,盗窃是咱们府里头的大忌,福晋也最为痛恨的,了不起咱们把整个内宅都抄捡一遍,不信抓不出这个贼来。”

绣书呵斥道:“你懂什么,不要乱讲。”

瑞冬莫名地挨了训,却不明所以。

凌波叹气道:“你不知道,咱们这样的深宅大府,最忌讳大肆抄捡,不说弄得府里头人心惶惶,就是外头听了也是个大笑话,名声会臭的。所以,咱们不能轻易行事。”

瑞冬这才明白。

“可是这个贼多可恶啊,少福晋屋子里头的东西都敢拿,还有什么是不敢偷的若只是个贼倒也罢了,可若是别有居心,少福晋如今可是双身子,最怕有个什么万一……”

绣书一把捂住了瑞冬的嘴,凌波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虽说博哲如今没有妻妾,可深宅大院里头,人心叵测,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人安了坏心。若是真像瑞冬说的那样,有人能在她这屋子里头随意来去,实在是太可怕了。

“主子,瑞冬说的对,这个贼一定要抓出来,否则我们整日提心吊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凌波咬唇不语。

“什么贼呀偷呀,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猛地一惊,只见郭佳氏带着几个丫鬟掀了帘子进来。

“这大热的天,额娘怎么过来了。”凌波忙站起来迎上去。

郭佳氏摆手道:“早跟你说过了,双身子的人,就不必守那些礼仪规矩了,起起坐坐的,多麻烦。”

她拉着凌波的手坐了,问道:“方才进门时听见你们说什么贼,怎么,难道你们院子里闹贼了?”

凌波沉重地点头道:“额娘猜得没错,是出了点腌臜事儿。”

郭佳氏慎重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绣书便将凌波屋里不见了一支簪子的事情说了。

“是什么样的簪子?很名贵么?”

凌波摇头道:“那簪子倒也常见,不过是翡翠嵌玛瑙的梅花式样,虽说能卖几个钱,但我那首饰盒里还有更贵重的,却也见那贼人偷走。”

郭佳氏听着这簪子的款式耳熟:“这簪子,我怎么听着像是见过。”

凌波道:“许是见过的。额娘不知,这簪子并不是我的东西,而是阿克墩从夏子语身上寻到的,媳妇想着,也许是额娘从前赏赐给她的物件。”

郭佳氏想了想,摇头道:“从来不曾赏过她首饰……嗳,我记起来了,倒是金姨娘,我曾赏过她一支簪子,跟你说的款式十分相像。”

凌波疑惑道:“可是金姨娘的簪子,怎么会落到夏子语手上。”

“是有些说不通,不过也简单,叫金姨娘带了那簪子过来,就知道是不是她那一支了。”

郭佳氏点了一个丫头,叫她去找金氏,让她把那支翡翠嵌红玛瑙的簪子带过来。

那丫头去了,郭佳氏和凌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确定这情形,只有先等着。

凌波便问起了郭佳氏的身体状况。

“昨儿听说额娘中了暑气,可怎么样呢?”

郭佳氏摆手道:“一大早请了徐大夫过来瞧了,小病罢了,不碍的,又给开了一堆的药,我却嫌它苦,不爱吃。”

凌波这就不同意了:“额娘,良药苦口利于病,药哪有爱吃不爱吃的,大夫给开了,您就一定要吃才行。”

“成成,我吃就是了,你这调调,倒跟那徐大夫一模一样。”

凌波笑起来。

这时候,去传话的丫头回来了,说是金姨娘不在院子里。

“那她去了哪儿?可是出府了?”

丫头回道:“奴婢去大门上问过了,今儿并没有人出府。”

郭佳氏蹙眉:“她院子里的丫头们呢,说她去了哪里?”

“奴婢问了,也没有人知道。”

郭佳氏和凌波对视了一眼,这就有点奇怪了,金氏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没出府,她的丫头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回福晋,奴婢还问了一件事……”那丫头又说了一句。

郭佳氏问道:“你问了什么?”

“奴婢知道福晋叫金姨娘来是为了看那簪子,奴婢便问了她院子里的姐姐们,竟然都说没有见金姨娘戴过这样的簪子。”

这丫头倒是个机灵的,竟然知道多问一句。

“恩?”郭佳氏有点怀疑了。

依她对金氏的了解,最是爱这些金玉宝石的,尤其福晋赏赐的东西,更应该常常戴,才显得喜爱,怎么金氏反而从来不戴。

凌波道:“额娘,媳妇有个猜测,那簪子会不会是金姨娘遗失了的,却叫夏子语捡了去。后来阿克墩从夏子语那儿得了,交到媳妇手里,不知哪个丫头见了眼红,一时鬼迷心窍,顺手摸走了。”

郭佳氏想了想道:“也许就是你猜的那样。”

她刚说完这句,就见站在凌波身后的瑞冬似乎欲言又止。

“瑞冬,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凌波和绣书都转头看着瑞冬。

瑞冬鼓了一下勇气,走出来道:“福晋、少福晋,奴婢也有个猜测,只是怕说出来不妥。”

“先说来听听。”郭佳氏道。

“是。奴婢猜的是,若是真如少福晋所说,那簪子是从金姨娘手里流落到夏子语手里,然后又从夏子语手里流落到少福晋手里,那么会不会,拿走簪子的,就是金姨娘本人?”

“恩,这话怎么说?”

瑞冬抿了抿嘴道:“奴婢想了又想,虽然能进这屋子的人不少,可是谁会进少福晋的内室去呢?如果有人进内室,应该十分扎眼,奴婢们都能察觉到才是。就算是咱们这院子里的丫头,除了绣书姐姐、我和几个惯常伺候梳洗的小丫头,也很少有人会贸然进入少福晋内室的。想来想去,倒是昨天,金姨娘来过,而且还单独在少福晋内室待了一会儿。”

郭佳氏便追问是怎么回事。

瑞冬便把昨天金氏过来探望,先支走了绣书去取冰块,又支走了她去打水,只剩一人在内室里,这些经过给说了一遍。

郭佳氏竟听得点头:“瑞冬丫头的猜测,细想来,竟真有几分道理。你们想,若是真个有丫头手脚不干净,见财起意,也该偷些更加贵重的才是,怎么只偷这一支普通的簪子呢?”

凌波道:“也许是见我不常戴这簪子,以为不会引起注意。”

郭佳氏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不愿猜疑人,可这事情分明也有些线索。”

凌波还是觉得有点不对,金氏看起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偷东西呢。

“这事情仍然有疑点,如果这簪子是金姨娘的,她见到了应该问我呀?既然是她的东西,我当然会还给她。她为什么要不问自取呢?”

众人想来想去,还是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郭佳氏却一拍手道:“不管怎么样,先找了金姨娘来问一问。”

她点了一群丫头婆子过来,道:“你们都去找一找,看金姨娘到底去了哪里,一定要赶快找到她,叫她来见我”

“是。”

丫头婆子们迅速分成几路,开始满府上下地找起来。

慢慢的,众人竟然也真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这金氏,不在自己院里,不在常去的几个姨娘院里,不在花园里头,大门上二门上却都说她没有出府,可是人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郭佳氏和凌波的怀疑越来越重,难道真的是金氏偷走了簪子?

那簪子到底是不是郭佳氏赏给她的那一支?如果是,为什么会落到夏子语手上?她又为什么不告自取,仿佛盗贼作为?

众人的疑窦越来越深。

就在这时,有婆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一头跪倒在地,面如土色,颤声道:“福晋,出事儿了。”

郭佳氏一下子站起来:“出什么事儿了?”

婆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道:“金姨娘,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里?”

婆子抬着头,脸色凝重道:“在花园假山后面的花房里,跟徐正平徐大夫在一起。”

“什么?”郭佳氏瞪大了眼睛。

凌波也吃惊地站了起来。

金氏和徐正平一起,在花园假山后面的花房那么隐蔽的地方,干什么?

所有人都深深地惊疑起来,似乎有什么秘密要被揭开了。

148、狗急跳墙

郭佳氏和凌波带着人匆匆赶到了花园假山后面的花房。

四个健壮的男仆已经在外围拦成一个圈,防止其他人进去,两个眼神犀利的婆子在花房门口守着。

郭佳氏她们赶到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她也没有带很多人,除了自己的两个得力的丫鬟,就只有凌波和她的两个贴身丫头绣书、瑞冬。

见到郭佳氏和凌波过来,门口的两个婆子立刻蹲身行礼,其中一个敲了敲门,里面有个婆子过来打开了。

郭佳氏和凌波进了门,虽然已经事先猜到,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觉得不堪入目。

屋内只有一张炕,并无其他物件,徐正平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裤头,金氏更是不堪,所有衣物都脱光了,双手揪着一件外衣掩盖身躯,衣服底下露出光溜溜肥白的两条大腿。

两人此时都已经浑身瘫软,抖如筛糠,两个健壮的男仆正狠狠地盯着他们。

郭佳氏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来,金氏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扭过头去,而徐正平也是面如土色。

旁边一个青衣的婆子走到郭佳氏身前。

“是你发现的?”

“是,奴婢奉命寻找金姨娘,路过此地,听到异动,这才发现金姨娘正在与徐大夫行那苟且之事。悄悄地叫了相好的几个老姐妹,又叫了奴婢的侄子,将花房围了起来,抓了他们的现行。”

郭佳氏扫了一圈屋里,青衣婆子加上两个男仆,门外守着的两个婆子,外围的四个男仆,还有去通风报信的婆子,拢共已经有十个人知道这件丑事,不由皱起了眉。

青衣婆子是跟了她许多年的老人,一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说道:“福晋放心,外面的四个家丁并不知情,奴婢只吩咐他们守住这花房,不让他人靠近;而奴婢四位老姐妹,奴婢的侄子还有这个家丁,都在王府里当了十多年的差,均是嘴巴紧的可靠人,绝不会泄露半句话。”

郭佳氏看了看,的确都是信得过的,便点点头。她冷眼扫了一下炕上的一对男女,蹙眉道:“赤身露体,伤风败俗,叫他们穿上衣裳,再行审问。”

“是。”青衣婆子转过身去,对金氏和徐正平道,“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金氏和徐正平这才抖抖索索穿起来,过程中自然难免袒胸露乳,可是如今大难临头,也顾不得许多了。

凌波还是年轻女子,见不得这样肮脏不堪的场景,跟身后的绣书、瑞冬都一起扭过头去。

“额娘,不如叫阿克墩来,他是咱们最信得过的人,办事又干净。”

郭佳氏点点头,这屋里的几个人虽然靠得住,外面那四个男仆却未必能信任,便叫了一个婆子去传阿克墩来。

而金氏和徐正平,听到“办事干净”几个字,脸色顿时灰败了。

金氏浑身如坠冰窟,一颗心都沉了下去。她虽然也曾担心过自己跟徐正平的事情被揭露后,难逃一死,可是当末日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只想到自己的女儿云姐儿,她若是没了,这孩子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无声的徐正平忽然跳起来窜了出去,去势之急,迅若奔雷。

凌波正站在门口,当场就被他撞飞出去,幸而郭佳氏站在她对面,一把抱住,两人立时滚做一团。

屋内两个家丁都大喝一声,冲了出去。

徐正平一出门,恍若疯虎,横冲直撞,屋外的两个婆子和四个男仆都大惊失色,纷纷扑上来拦截。

“滚开我不能死在这里滚开”

狗急跳墙,生死关头,徐正平爆发出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他外表给人的瘦弱印象。

他大喊大叫着,有几个胆子大的男仆已经冲上来要抓他,但他双手双脚胡乱挥舞,一时竟近不得身,只能将他团团围住。

屋里的凌波已经被人扶了起来,郭佳氏、绣书、瑞冬等人都纷纷查看她的情况。

“我没事我没事。”凌波一面报告自己的情况,一面就催促道,“绣书、瑞冬,你们看着金姨娘,咱们快出去看看。”

她拉着郭佳氏,出了门,正巧徐正平往这边冲来,婆媳两个吓得往后倒退。

幸亏一个男仆冲过来,将徐正平拦腰抱住。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抓住他”郭佳氏又气又急,若是叫徐正平跑了,这丑事势必掩盖不住,简亲王府就要成为天大的笑话。

凌波也急的不行,徐正平看起来并不健壮,没想到力气却很大,尤其此时他一心求生,疯子一般乱跑乱撞,又抓又挠,两个婆子都被他撞翻了,几个男仆竟然也抓不住他。

急的郭佳氏浑身发抖,倒把凌波吓了一跳。

这时,阿克墩终于赶到了,这样混乱的场面,他冲过来一脚就将徐正平准确地揣翻在地,拧住两只胳膊往背上一扣,手上绳子一甩,刷刷刷两下就捆了个结实,又用一个大大的麻袋往他脑袋上一套,拿绳子结结实实捆成了粽子。

众人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哎呀来人呐金姨娘也要跑”

屋里传来瑞冬的惊呼声,还有乒乒乓乓的撞击扭打之声,郭佳氏和凌波顿时又是变色,阿克墩顾不上跟她们请安,先冲进屋去,不一会儿就把金氏也依样拿麻袋套着捆上了。

原来方才徐正平往外冲的时候,金氏一时惊呆了,等反应过来,见所有人都在外面追捕徐正平,只有绣书和瑞冬两个看起来弱质纤纤的丫头守着她,一时间萌生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脑子一热,就也想往外冲。

绣书和瑞冬虽然及时反应过来,奈何力气有限,差点真的被她逃脱,幸好阿克墩及时冲进来,将金氏制服。

饶是如此,两个丫头身上也被撞伤了多处。

顾不得检查自己的伤势,两个丫头都担心着凌波,她如今可是双身子,这样混乱的场面,可千万不能有闪失。

而等她们冲出来找到凌波,却见凌波正咬牙抱着郭佳氏的身子,大叫:“快来帮忙”

两个丫头顿时吓了一跳。

郭佳氏急怒攻心,两眼上翻,竟直挺挺往下倒,她身边只有一个凌波,凌波不得不抱住她,哪知晕倒的人比平时重许多,她只觉胳膊上如坠铅块,只有呼救起来。

绣书和瑞冬赶紧帮忙抱住了郭佳氏,急的乱叫道:“怎么办,怎么办?”

阿克墩走过来道:“少福晋,你先和绣书把福晋安顿下来;瑞冬,你马上去世子那边请回春堂大夫过来给福晋诊治。至于这边,就交给奴才来处理吧,奴才保证,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绝不会泄露消息。”

凌波此时已经章法大乱,听阿克墩有了安排,只顾着点头,连忙叫了婆子来背起已经昏厥的郭佳氏。

众人皆神色慌乱,手足无措,全凭凌波跟阿克墩安排调度。

等回到院子里,瑞冬也拉着大夫赶过来了,凌波忙叫他给郭佳氏查看病情。

大夫检查了一通,又是搭脉又是翻眼皮,终于确定了郭佳氏只是一时怒极攻心昏倒,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然后又施针,使郭佳氏苏醒,紧接着就去开镇定安神的药方。

“额娘,你觉得怎么样?”

凌波一见郭佳氏醒来,立刻俯身过去。

郭佳氏虽然醒来,却极为虚弱,两眼动了动,半晌才慢慢聚焦到凌波脸上,冲她努力地抬手。

凌波赶紧一把握住她的手,道:“额娘想说什么?”

郭佳氏闭了闭眼睛,说道:“那对狗男女呢?”

她用了狗男女这个字眼,可见对金氏和徐正平通奸的事情是无比痛恨的。

“额娘放心,阿克墩已经把他们都抓起来了,并关押在妥当的地方。而且他办事极为干净,除了在场的人,府中其余人等,并不知情,此事都在掌控之中。”

郭佳氏松了口气,点点头,作势要起身。

“现在就把他们给我带过来,我要立刻审问。”

凌波忙按住她的肩头道:“额娘,还是等你精神好些再问吧。”

她话音刚落,郭佳氏凌厉的眼神就飞了过来。

“你难道不知道夜长梦多、人多口杂?这件事情,必须马上审问,马上处置,绝不能姑息养奸我要让他们知道,敢玷辱我们简亲王府的门庭,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郭佳氏一把推开她的手,坐了起来。

凌波跌足,回身对绣书道:“去,叫阿克墩把徐正平和金姨娘都带过来”

“是。”绣书忙转身去了。

郭佳氏要处理家事,回春堂大夫自然不便在场,他收拾好药箱便告辞了,其余闲杂人等,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屋里就只剩下郭佳氏、凌波、绣书、瑞冬,还是几个参与了捉奸过程的婆子。

很快,阿克墩就扭着五花大绑还塞住了嘴的金氏和徐正平进来,将他们两个重重丢在了地上。

金氏和徐正平昏头转向,耳边只听见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仰头看见郭佳氏冷酷的眼神,还有其他人漠然的神色,顿时觉得整个屋子都显得森森然如同阎王殿…

149、真相大白

阿克墩扭住金氏和徐正平,将他们按着跪下。

郭佳氏眼神一扫。

屋里的婆子都是跟了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人,立刻会意地聚拢上来,站在金氏和徐正平周围,形成压迫之势。

阿克墩已经退到了角落里。

郭佳氏对凌波道:“你是双身子,不便看这些腌臜事情。绣书、瑞冬,扶着你们主子到内室去。”

此时气氛沉重,绣书、瑞冬也感受到莫名的压力。

“是。”

两个丫头扶起凌波,主仆三人一起退入了内室,关上了门。

郭佳氏这才将目光落回到金氏和徐正平的脸上,后者两人已经面色苍白,眼神里都透着惊恐。

两个婆子上前,扯掉了他们嘴里的布团。

“好一对奸夫yin妇”郭佳氏一声冷喝,“你们把我们简亲王府当做什么地方,竟然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丑事”

金氏浑身抖如筛糠,双手被反剪着,只能上身趴下去,哭道:“福晋饶命福晋饶命”

郭佳氏冷哼一下,目光一转,看着徐正平道:“徐大夫,你可真是了不起啊,一面为我调理身体,一面就给我们王爷戴起绿帽子了。”

徐正平面如土色,目光游移。

郭佳氏突然在桌上重重一拍,发出“啪”一声大响。

“说你们是如何勾搭,如何通奸,从何时开始,就做下这等无耻败行的勾当”

金氏五体投地,大哭道:“福晋一切都是贱妾的错,贱妾自知死罪难逃,只求速死”

郭佳氏冷笑道:“速死你想的便宜来人,先给我掌嘴二十”

“是”

两个婆子迅速上前,一个按住金氏的肩膀,一个就抡起了胳膊,毫不犹豫地刮了下去。

“啪”“啪”“啪”,手掌击肉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就连内室的凌波主仆三人,都听得心惊胆战。

二十巴掌下去,金氏已经肿如猪头,嘴角都破了,流出了血迹。

婆子将她两个肩头一松,她便软软地委顿下去,瘫坐在地上。

徐正平眼睁睁看着她挨打,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一颗心便急速地沉了下去。

郭佳氏看都不看金氏一眼,只望着徐正平道:“徐大夫,你还不招吗?”

徐正平脸色发白道:“福晋要我招什么?”

“你们的奸情是从何时开始,都在何处行苟且之事,除此之外,还有哪些罪行,统统招来”

徐正平咽了一下口水,喘了几声,才终于说道:“从,从……就是今天,我们第一次逾矩,就被福晋拿住了”

“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敢满口胡言当初分明就是这个贱人将你引荐入府,你们早就相识,恐怕奸情已经持续数年,还不快从实招来,难道你也想受皮肉之苦?”

徐正平知道通奸者如果被当场抓住,主人家是可以就地诛杀的,但是他还存着一丝侥幸,一丝幻想,如果咬死今天是第一次,说不定情节还不算严重,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命。

“福晋,我跟金姨娘虽然早已认识,但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的的确确是初犯啊求福晋开恩,求福晋饶命”

徐正平满脸悲痛后悔,以头抢地,只几下就把额头给磕出血来。

郭佳氏冷哼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我没有手段整治你么?你是男人,皮肉之苦或许承受得住,可是你不要忘记,你有家有业,难道你的妻儿家小,你也不顾了么?”

“福晋”徐正平惊恐地张大了眼睛,“福晋开恩,福晋开恩。这都是我一人过错,与我妻儿无关,福晋大慈大悲,千万不要祸及我的家人啊”

“不想给你的妻儿招去祸患,就说实话”

郭佳氏又重重拍了一下桌面。

徐正平瘫坐下去,看了金氏一眼,金氏两颊告肿,眼里流泪,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招……我招……”

他万念俱灰,终于松了口。

原来,他跟金氏从小就认识,私下里早已郎情妾意暗通款曲。只是后来金氏的父母贪图富贵,将她送进简亲王府做了妾,徐正平无奈之下,也唯有另娶妻室。但两人心中,却仍然旧情难忘。

雅尔江阿妻妾众多,金氏既不是最美貌的,也不是最体贴的,更没什么突出的才能,很快就被他冷落了。

金氏常年独处深闺,寂寞煎熬,难免就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而偶然的一次机会,她回娘家省亲,邂逅了已经在京中小有医名的旧相好徐正平,两人都对自己的婚姻有不如意之感,一见之下,旧情复燃,干柴烈火,情难自禁,竟然跨越雷区共赴巫山**。

听到这里,郭佳氏鄙夷地骂了一句“yin娃**,人尽可夫”。

金氏羞愧难当,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徐正平固然心疼气愤,但他们做下无耻之事,也唯有被人唾骂。

一个婆子凑到郭佳氏耳边低声说道:“奴婢早就说过,这贱人体型丰满,臀如磨盘,眼下有斑,分明就是yin妇面相。”

她们这样的老婆子,最擅长的就是“我早就说过”,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说的,如今马后炮来邀功。

郭佳氏听着,只是冷冷一哂。

“接着说。”

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第三次,会像罂粟一般上瘾。

然而身为王府内眷,没有什么事情,极少有出门的机会。大约有三年的时间里,他们每年都只能有两三次的约会。

不堪寂寞的金氏对此难以满足,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法子。

郭佳氏身子虚弱,常年缠绵病榻,遍请名医皆无起色,而她无意中得知,徐正平有祖传秘方,对此类病症有相当的疗效,便向郭佳氏推荐了这位徐大夫,从此两人之间的鸿沟就被消除了。

王府之中偏僻之处甚多,徐正平取得了郭佳氏的信任之后,常在府中行走,为王府上下诊治,而且常常会在府中煎药,要想跟金氏找个地方幽会上一个半个时辰,实在是简单的事情。

两人食髓知味,愈演愈烈,奸情热恋,一发不可收拾。

而今天,也是他们合该死期临头。

郭佳氏去凌波那里,听说了盗窃之事,牵扯出金氏,起了疑心,派人四处寻找。其中一个婆子,经过花园时,一时内急,钻入假山后面,结果就听到了花房里的异动,当场撞破。

这婆子也极有心计,她撞破这样的奸情,却没有贸然动手,反而悄悄地聚集人手,一面又使人通报郭佳氏,然后一举成擒。

郭佳氏恨地咬牙切齿,手都抖了起来。

“奸夫yin妇竟敢在我王府之中,公然宣yin,视我们王府如无物,罪大恶极”

徐正平和金氏已经自知死到临头,招认完这些事情,便再也没有生之奢望了。

郭佳氏怒了一场,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通奸之事已经证据确凿。还有盗窃之罪呢?”

徐正平和金氏都愕然。

郭佳氏盯着金氏道:“少福晋房里的簪子,是你盗取的吧?”

金氏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提到簪子的事情,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郭佳氏冷笑道:“你肯定没有想到,若不是因为少福晋的簪子失窃,我就不会问起你的踪迹,也就不会因此派人彻查全府,若非如此,你们的丑行也不会公诸于众。”

金氏张大了嘴,没想到,她自作聪明,想要毁灭的证据,竟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说你为什么要盗取少福晋的簪子?难道是想聚敛财务,与这奸夫私奔不成?”

金氏惨然道:“事已至此,多个罪名又有什么关系。福晋既然认为贱妾盗取财物私奔,便算是如此罢。”

她脸颊高肿,牙齿也松动了,一说话,嘴角就流出血来,形状极为惨烈。

一条通奸罪,她已是必死无疑;多一条盗窃罪名,又有什么两样。

郭佳氏冷笑道:“你以为真有这么简单?”

“那支簪子,分明是我赏赐给你的物件,但却落到了夏子语手上。夏子语赴死之时,阿克墩抄捡出这支簪子,才转交给少福晋。我上次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到夏子语手上?你在少福晋那里看到这支簪子,为什么又不说明,反而要行偷盗之事?这种种关联,真是古里古怪。是不是你们当初也参与了夏子语的阴谋?你们也想要混淆我们王府的血脉,是不是?”

金氏惨笑道:“福晋好聪明,光凭猜测,竟然就已经将事情真相猜个七七八八。”

郭佳氏瞪着她。

“不错,那支簪子,的确是福晋所赐。就在赏赐当天,夏子语就撞破了我跟徐大夫的关系,那簪子也被她捡去,作为要挟我们的证据。她当时正在谋划偷天换日的阴谋,原想用这件物证要挟我们为她做事,也许还想拖我们下水。可惜她自作聪明,却蠢笨如猪,没多久阴谋败露,就一命呜呼了。我没有机会取回簪子,这才被阿克墩抄捡出来,落到了少福晋手里。

“当日,我在少福晋处看到这支簪子,深怕将来会成为事败的罪证。所以只能想法子支开了少福晋身边的所有人,然后又趁少福晋熟睡之际,偷走了簪子。可惜,没想到,就是这个举动,将我和徐大夫送入了地狱。”

金氏后悔至极,看着徐正平,流泪道:“都是我太蠢,才连累了你。”

徐正平面色灰败,到了这个地步,抱怨又有什么用,他们两个都已经是注定要死的人。

150、天花?

到此为止,徐正平和金氏通奸一事已经完全交代清楚,阿克墩重新把他们捆绑严实,用布团塞住了他们二人的嘴,剩下的就只看郭佳氏怎么处置了。

金氏身为简亲王府的姬妾,不守妇道,与人通奸;徐正平深受郭佳氏信任,在王府中行走,可算是阖府上下的家庭医生,却勾引内眷,行苟且之事。按照大清律例,被抓住现行,简亲王府可以就地诛杀。

郭佳氏绝对不可能饶过他们的性命,但这件事情,一定要办的干净严密,绝不能落人口实,而且以雅尔江阿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被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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