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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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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胆大包天。”他勾起嘴角。
  “我说的是事实,不过我对一辈子在高位上辛苦奋斗,担惊受怕,左怕这个议论自己不好,右那个说自己做得不对的没什么兴趣。砍完人我估计就得带着手下全部躲起来,找个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悠悠哉哉招猫逗狗。”叶挽撇撇嘴放松了心情,总的褚洄也不会现在把大逆不道的自己拉出去砍了,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褚洄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深起来:“哦?谁也找不到你?”
  “嗯。”叶挽点点头。
  “我也找不到?”
  “……”叶挽一滞,这不是废话么?如果褚洄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了,那她隐居还有什么意思?她尴尬地笑了笑,将赤羽留下的篮子提到跟前来,里面放着两个白玉的瓷碗。这叶云霏还真是大方,直接用这么贵重的玉碗来装茶点。
  她打开盖子,里面的银耳枸杞茶已经有些凉了。她取出一碗递给褚洄:“吃么?叶小姐显然是对你有意,我想她也没那个胆子在里面下毒。”
  “你吃吧。”褚洄神情莫名,幽幽地看着叶挽。
  正好叶挽也有些饿了,喝了一口眨眨眼道:“嗯,还不错,不甜不淡,你真的不吃么?”
  她傻傻地仰着脑袋端着汤碗问褚洄的表情与平日狡黠聪明的样子大不一样,那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竟然格外的柔和。虽然衣衫发髻因为赶路的风尘有些结在了一起,显得那张白皙的脸蛋有些灰头土脸,但是丝毫不影响那看着自己的眼中闪着疑惑的动人光芒。
  褚洄盯着叶挽那张喝了银耳茶在月光下泛着晶莹水光的嘴唇,和唇边沾染到的黏黏的茶汤汁水,突然一低头张嘴从那嘴角处舔过。
  叶挽只觉得大脑哄的一下炸开了,整个人像当机了一样怔愣在原地。
  只一瞬褚洄就拉开了和叶挽的距离,他轻巧地舔过薄唇,神色晦暗不明,半晌才缓缓道:“不好,难吃,太甜了。”
  叶挽强忍着把手里汤碗砸掉的冲动,连退了几步喃喃道:“吃、吃相太难看了,越来越难看了。”然后使劲地拿自己袖子把嘴边不知是银耳茶还是褚洄口水的水渍抹掉,耳根渐渐泛起了一丝红晕。
  她心中懊恼,自己为什么吃饱了没事做要喝什么银耳枸杞茶啊!为什么要跟着叶云霏来这儿看热闹?
  褚洄阴测地看着她像是被狗舔了一口一样死命地擦着嘴角,连带着嘴唇一起被大力擦的红肿,冷笑道:“再擦明日军中就要流传出你我断袖同袍的传言了。”
  叶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自己肯定不是断袖她知道,但是褚洄是不是断袖她就很难保证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没得逞,这一次居然……难道真的自己扮男人扮的太受太暧昧了,才让褚洄产生这种错觉?要不揍他一顿试试?
  看着她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精光,褚洄像是看穿了他内心所想一般,冷道:“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叶挽气极,将碗放回篮子里扭头就往山下跑。她怕她在呆在这儿真的会忍不住把褚洄打一顿。
  看着她气冲冲离去的瘦削背影,山坡上的墨衣男子好心情地发出了一阵轻笑声。

  ☆、第68章 入京,将军府

  大燕自燕太祖马上征战时起,定都武平,改号燕京,如今已历经百年。
  燕京作为百年古都,自是底蕴深厚,源远流长,玉楼金阙。京城分内外城、皇城三重,将萧皇室守的滴水不漏,皇城固若金汤。
  京城外守卫数千,见官道外有千人队伍浩浩荡荡而来,早得知是镇守边关数十载的嘲风将军回京述职,夹道欢迎。
  褚洄此行带两千余精兵,并非战胜凯旋,仍受到了无数燕京守卫和百姓的欢迎膜拜。一时间外城门处水泄不通。
  有阶位的将领只有叶挽一人,其余士兵皆以赤羽为首。叶挽骑跨在灰马之上,看着正道两旁拥挤围观的百姓,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看见大燕栋梁的嘲风将军的喜悦,还有不少平民百姓家的少女扔出鲜花绢帕以示爱慕之情。她不由问道:“大将军每次回京都如此……盛况空前的吗?”
  平京门直通内城的南北大道此时已经堵满了人,除了安守本分地站在士兵围拢的圈外,其余旁边的茶楼酒肆、店铺的台阶上都站着不少占据高处凑热闹的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除却外城的普通百姓外,也不乏正好在附近的权贵。得知嘲风将军归京之事纷纷前来围观欢迎。
  赤羽看着同样接到了不少轻飘飘砸过来的鲜花的叶挽,笑道:“是啊,还以为今日正午天热,人不会多的,没想到……”他们特地选了中午的时辰进城,附近却还是堵的人满为患。
  “褚将军!褚将军!您回燕京啦!”
  “真是年轻有为啊,听说褚将军还未满三十,也不知娶妻没有?真想把闺女嫁给他。”
  “不知道褚将军这次回京会待多久?”
  “听说是回京述职的,也许没多久吧。哎!一想到跟褚将军同样生活在燕京里就觉得心潮澎湃呢,要不我也去参个军试试?”
  “得了吧你,都四十多了,老头子一个,去战场上打酱油么?”
  叶挽暗衬,褚洄只是镇西军三大主将中的其中一员,在百姓中已经有如此高的声望,更别提陇西其他两位都年过四旬的真正老将甄玉的父亲甄将军和袁弘袁老将军了,难怪朝廷对豫王和镇西军有此忌惮,换成是她只怕也会日夜寝食难安。
  正想着,前方正对着他们一行人,晃晃悠悠地来了一顶轿子和不少严肃齐整的守卫。那轿子在大军前停下,撩开锦绣门帘,从中走出一位面貌英俊,与豫王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他肃容威严地从轿中走出,那八字胡下微微弯起,挂上一抹笑容:“好久不见了,嘲风将军!皇上特命本王在此迎接将军,将军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褚洄看见来人,翻身下马朝来人揖手,语气冷淡:“多谢齐王。”
  身后的叶挽和赤羽几人和下马,单膝跪地朝这个八字胡男人行礼道:“叩见齐王殿下。”齐王是超一品皇室亲王,身为正一品将军的褚洄不用向他下跪,他们却不得不跪。同样齐刷刷下跪的还有附近凑热闹的百姓们。
  萧天慕朗笑着做了个“请起”的手势,道:“都平身吧,本王也只是来接大将军的,诸位不必多礼,都快起来吧!”说罢扭头对褚洄笑道,“洄儿,哦……本王这么叫你不唐突吧?你既是豫王兄的义子,喊本王一声王叔也是使得的,用不着见外。怎的这些年都不好意思改口呢?哈哈,怎么样,一路上劳不劳累?”
  他宽宏大气和蔼可亲的模样似乎对前些日子设计让镇西军跟朝廷闹了个没脸、再轻轻松松的把褚洄骗回来的事情毫无所知。叶挽站起身恭顺地低着头站在褚洄身后,只觉得这萧王室的人脸皮厚度都堪比燕京的城墙,厚颜无耻。
  仿佛知道褚洄会出声拒绝一般,萧天慕不等他拒绝复又开口道:“看看你,六年不见又长大不少,如此青年才俊的模样,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燕京姑娘大家闺秀呢?”他自顾自的哈哈着,眼神瞥了瞥马上沾到的花瓣,完全不觉得褚洄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气氛冷场了。“哎,咱们怎么在这儿就说起话来了,走走,先将人安顿下来,王叔带你入宫见驾。”他热络地拍了拍褚洄的肩膀就要带着他往自己轿子上走,俨然一副很好说话的慈祥长辈的模样。
  褚洄错身避开他的手,萧天慕毫不尴尬地收回了手,笑吟吟地看着褚洄。
  “赤羽随我入宫,叶挽,将他们带去内城将军府安置,有什么事情你全权负责。”褚洄回头冷声将事情安排好,然后全然不顾萧天慕还站在一边等着他上自己轿子的模样,将自己战马的缰绳递给叶挽。转头对萧天慕道:“还请齐王先行,我随后就到。”
  萧天慕料到褚洄没那么好说话会跟自己同坐一顶轿子,也不坚持,点头后便进了自己轿子。
  百姓们纷纷向齐王磕头之后恋恋不舍地朝大军方向挥了挥手,也渐渐散去。
  叶挽牵着灰毛和褚洄那匹通体乌黑的战马照夜,若有所觉地朝一边最高的茶楼楼上看去。
  她从进城开始就察觉到有个目光在暗中灼灼地注视着他们,果然在那八角茶楼的最高处一间窗口处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衣脸戴轻纱的妙龄女子。距离的远也看不清相貌,但是照那婀娜的身段和优雅的气质来看,必定是个美人。
  “那是谁?”叶挽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示意褚洄和赤羽看去。
  赤羽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褚洄毫无反应,抱歉地朝叶挽一笑:“叶校尉,将军府在内城合明街上,你随意问一下百姓就能找到。我陪主子进宫去,将军府久无人居,只有几个杂役在,府内事务就麻烦你了。”
  叶挽点点头,看着褚洄和赤羽两人在说完话后就瞬间消失在了自己面前。她无奈地摸了摸下巴,难怪要齐王先行呢,敢情他们准备用轻功跑过去啊。
  她再朝那远处的角楼看去,窗口已经没有了那位白衣女子的身影。
  叶挽婉谢了一些热情的百姓送来的蔬果食物,带着一本正经的两千士兵们朝内城走去。
  虽然其中不少都是从没出过陇西,更没见过如此繁华的古都的士兵们,仍然每个人都一脸肃容目不斜视,路经多处听到不少百姓的议论之声也保持着良好整齐的军纪,队列丝毫不乱,除了踢踏的马蹄声外毫无半点人声。就连对周围事物都非常感兴趣的段弘杨和周建几人,也知道此时不能给镇西军丢脸,绷着小脸严肃非常。
  跟云州城类似,内城皆是达官贵人的居住场所和高端名贵的店铺,进了内城收到的百姓投来的目光就收敛了许多。甄玉小时候跟着自家老爹来过燕京,凭借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一下子就找到了合明街、一条聚集着身份高贵的官员府邸的静谧大街。
  这条街上多是朱漆玉阶的大门,相比之下挂着“嘲风将军府”的牌匾就显得有些普通了,加之上头掩盖的厚厚一层灰尘,对比了隔壁雕梁画栋的金灿灿牌匾更是显得十分落魄黯淡。
  不像其他府门外有不少严阵以待的守卫,这座将军府门口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红漆有些剥落的大门紧闭,门环有些发锈。
  褚洄这还真是不讲究,虽然常年待在陇西边境,好歹这也是御赐的将军府,又是在寸土寸金的燕京城,这么随便就抛到了脑后不管不顾。叶挽无奈地上前碰了碰门环,在朱漆的大门上磕出了清脆的响声。
  半晌都不见里面有人声传来。
  叶挽再次叩响了门环,这才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和一个男子不满的嘟囔。“大下午的谁啊扰人清梦……”
  大门发出了“咯吱”的声响,像是老树在发出难耐的呻吟。
  “谁啊……”那小厮打开门,看见几千军容肃整的士兵,为首的还是一个英姿偏偏的少年,顿时一愣,“你、你们是……”
  叶挽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庭,和明显是刚睡醒衣衫都不太整齐的小厮,轻笑道:“我等随将军回京,将军先行进宫去了,命我等将将军府拾缀出来。府中就你一人?”她也不等那小厮回答,就命人将大门打开,几千士兵有条不紊地跟在叶挽身后径直进入府中。
  “哎,哎,等等!你……”那小厮听到“将军回京”了几个字一愣,面上却不见惊喜的神色,连忙追上来要拦叶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擅闯将军府?”
  叶挽眉头一皱,将包袱中的腰牌取出在那小厮面前晃了晃:“本将是嘲风将军麾下中护军斥候营从五品督察校尉,奉将军之命安置两千士兵。你是何人,居然胆敢阻拦?”
  那小厮听到从五品校尉的时候就心口一跳,连忙跪下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小、小人只是将军府一名守门,小人什么也不知道……”
  叶挽脸色一沉,也不为难他,问道:“府中可有他人?”
  小厮慌不迭道:“有有有,还有一位管事,两名杂役,两个粗使丫头和一个厨娘……”
  “管事何在?”叶挽问道。虽然这偌大的能容纳两千士兵的将军府只有七个下人实在是有些寒碜,但是有管事在那一切就好办多了。她对将军府一点都不熟悉,还要找个人问问才好。
  “管事……管事有事出去了……”
  “去哪了?”叶挽问。
  “管……管事他……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大人饶命!”那小厮刚爬起来,居然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只是随口问了句这将军府的管事在哪里,小厮反应就这么大。其中难道有什么问题?
  “叫他回来后立刻来见我。将军去宫中不知何时回来,我们得先把将军府打扫起来才是,让人看见这灰扑扑的府邸实在不成样子。”叶挽转头对众位士兵道,“眼下来不及去置办人手,还要麻烦各位兄弟一起帮忙打扫。”
  众人都是在军营里苦惯了的,要他们打扫打扫大将军的府邸自然是小事一桩。纷纷吼道:“没问题!”“交给我们吧!”“等大将军回来保证整个将军府焕然一新!”
  士兵们嘹亮的吼声威武的气势自然不是一个懒散的小厮能承受的,当即又腿一软瘫倒在地上。那表情脸色煞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带诸位将士们去水井边上,再找些扫帚抹布水盆来。”叶挽现在无意跟一个小厮计较,等收拾完了有的是时间收拾府里的人。她将各种要做的事情吩咐下去后就带着甄玉、段弘杨和周建在将军府中四处查探起来,看看怎么安置着两千余名士兵。
  将军府占地很大,也是了,堂堂一个大燕正一品武将,御赐的府邸绝对不会比底下二三四五六品的官员小了去。不得不说朝廷赏赐的这座府邸还是相当精致大气的,即使是花园有些破败,池塘也久无人打理显得有些脏臭,依旧能看得出依稀往日的景观来。前院几乎没有什么人行动的痕迹,正厅和侧厅上都堆积了厚厚的灰尘。
  穿过正厅是一处校场,这座府邸显然一开始就是武将的府邸,怪不得那么大方地拿来赏给了褚洄。不得不说是物尽其用了。
  前院有一处书房,两处厨房,不过也是久无人用。书房内空荡荡的,书架上的一些书籍竹简有的都黏在了一起。
  “要不是褚大哥这次突然被宣回京述职,我估计这将军府可能得空到褚大哥老死。”段弘杨嫌弃地抹了一把前院耳房里的灰尘,顺手在周建脸上抹了一把,顿时出现了两个黑指印。
  “好啊你,段大胖!”周建也不甘示弱地摸了一手灰想复仇。
  甄玉无奈道:“别闹了,你们两个。”这两个家伙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时不时的就在一处插科打诨,比跟他的关系还要亲密。
  叶挽将周围的厢房耳房都巡视了一圈道:“差不多,每间房住个三四人的话前院起码可以呆下一半的人。我们再去后院看看,虽然住后院不太方便,但是也只能如此了。”
  “嗨,褚大哥又没娶媳妇,将军府又没有掌家夫人在,都是咱们这些纯爷们儿,有什么不方便的!”段弘杨一边躲着周建的攻击,一边无所谓地嚷嚷道。
  周建哼道:“那可不一定,我看啊这次皇室是来者不善,指不定就给大将军塞个什么香闺千金的来把他绊在京城呢,哎?皇帝有没有公主啊?会不会让咱们大将军做个驸马,然后从此相伴金枝玉叶……”
  “公主没有,长公主倒有几位,不过依辈分褚大哥都得喊一声姑母。”甄玉无奈地看他们俩打闹不禁笑道。
  “行了你们,一个个的都闭嘴吧。”叶挽没好气道,“再不正经一点让你们去打扫茅厕。走,后院去看看。”
  穿过内院门房,入眼是一片粉嫩嫩的樱花林。这樱花树倒是有人打理,不过也因数量众多照顾的不全,长得都有些歪瓜裂枣。
  樱花林的尽头是将军府的主院,陆英院。院门口与前院大不相同,干净整洁,连杂草都清理了个干净。此时陆英院内正传来嬉嬉闹闹地笑声,清脆动人。
  叶挽顿时脸色一沉,甄玉几人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他们到府中这么久除了一开始那守门的小厮都没看见半个下人,倒是都聚集在这儿?

  ☆、第69章 鸠占鹊巢

  叶挽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脚步轻盈地站到了院子门口,只见那宽敞的院落中,一个打扮富贵长相却普通的少女正和一位同样穿着气派的中年妇女玩着毽子。那中年妇女首先看到了院口有陌生男子,惊怒道:“你们是谁?!”
  那名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顺着目光看去发现是几名长相英俊的青年,顿时有些愣愣地移不开目光,任由毽子摔落在地上。
  “你、你们别进来!光天化日的……还,还敢入室抢劫了?老爷、我家老爷马上就要回来了!”那中年妇女看叶挽神色不善地从门口走进来,立刻尖声叫嚷起来。“来、来人啊!碧荷,碧荷你快躲起来!”
  那叫碧荷的少女被她喊的一惊,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人家看了许久,羞红了脸低下头道:“娘,你别喊了……先、先问问他们是谁吧,看着不像坏人……”她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如蚊子一般小,若非叶挽几人是练武之人耳力惊人,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叶挽随意地在院中找了个石凳坐下,看着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显然有人居住的陆英院,冷笑道:“哦?你家老爷是谁?”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我家老爷的大名其实你们这些贱民能探听的,我……本夫人……本夫人是这家府邸的主子!识相的就快给我、给本夫人滚出去!”那中年妇女叫嚷道,色厉内荏的样子一点威吓之力都没有。
  叶挽打量着装饰不凡的院子,还有那母女俩满头珠翠金饰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书房里博古架上的空档,不由莞尔一笑。“你家老爷……不会是这将军府的管事吧?”
  中年妇女听到来人知道自己老爷的大名,挺直胸脯道:“你知道就好,害怕的话赶紧滚出去!否则等我家老爷回来了,立马叫将军大人砍了你们的脑袋!”
  周建和段弘杨也反应过来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都被气笑了。周建道:“你家老爷一个小小的将军府管事,怎么叫将军大人砍了我们头?”
  “哼,这就用不着你们操心了!将军大人将这偌大的王府给了我们老爷,还不是因为我家老爷本事大,深的将军大人宠信?只要他随随便便跟将军提一句,你们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碧荷,快去看看你爹回来了没?”那妇女叫嚷着,护着自己女儿往院门口靠近。
  那名姑娘碧荷走近叶挽身边,只觉呼吸都要停止了,脸红扑扑的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我,公子……”
  段弘杨坏心一起,顿时上前一步假意要摸那姑娘的屁股,只听那姑娘瞬间换了副面孔,跟她娘一样尖利地喊道:“啊,流氓!非礼啊,非礼啊!哪里来的贱民,敢摸本姑娘的屁股……”叶挽一行人皆是风尘仆仆的模样,这姑娘理所应当的就认为他们是外城来的百姓或是过路的贼子。
  “哎,不是小家碧玉就不要在我们叶哥面前装什么娇滴滴的样子啊,你看,母老虎本性暴露出来了吧?”段弘杨揶揄地看了叶挽一眼大笑起来,“我就说嘛,老母猪怎么生的出孔雀仔来嘛!”
  甄玉拍了一记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脑门,无奈道:“当心等会儿叶挽军法处置你。”
  段弘杨的笑声戛然而止,躲到周建背后小声对叶挽道:“叶哥,我是为了帮你不要被女色迷惑,不用谢我!”
  “碧荷,碧荷!你有没有事!来人啊,杀人啦!非礼良家妇女啦!”那中年妇女生怕女儿吃了亏,连忙上前将女儿护在身后想要拉扯叶挽。
  母女俩撒泼的样子倒是如出一辙。
  叶挽不动神色地侧过身子避开她的爪子,听到院门口传来一个惊怒的吼声:“什么人!敢欺负我女儿!”正主来了。
  那管家不过四十不到的年纪,穿着打扮无一不是凡品。就连手上都戴着一个透着绿意的翠玉扳指,看见叶挽几人大喇喇地坐在主院中,老婆女儿已经哭花了脸。顿时怒从心起,抄起花坛边上的大石头就朝着叶挽走了过来。
  叶挽飞过去一记冷冒寒光的眼刀,笑道:“管家老爷?”
  那眼神硬生生地将管家的动作止住了,半晌才惊觉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到了,梗着脖子吼道:“你是谁!”随即被周建和段弘杨阴笑着捏拳头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一松,石块便砸了下来掉到了自己脚上,“嗷——!”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老爷!”“爹!”
  估摸着那守门的小厮还没时间给他通风报信,叶挽站起身来,走到抱着脚坐在地上惨叫的管家面前,居高临下地阴森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管家老爷真是好本事。”
  管家脖子一凉,再三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少年。他刚从后门回来,大老远就听到自己老婆女儿的哭喊声,急匆匆地就赶过来了……这几个穿着军装的……等等?穿着军装?!管家瞬间心脏骤停,额头上冒起了冷汗。“请、请问……阁下是……”
  叶挽再次将腰牌掏出来亮了亮,冷笑:“莫不是将军几年没回来,这位老爷就将这府邸当成了自己的?”
  管家看到那刻着“督察校尉”几个字的铜牌牌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掐醒他。”叶挽冷声道。
  周建闻言立刻上前掐了那管家的人中。周建再怎么瘦削也是军人,下手死重,那管家被掐的惨叫一声,才幽幽地睁开眼。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将府中其余六个下人带到我跟前来。”叶挽道。
  那管家挣扎着看了一眼自己此时已经抱成一团默不作声的妻女,也不管脚趾上的疼痛了,咬牙道:“是……”
  不多时,包括管家在内的七个下人已经瑟瑟发抖地跪在了陆英院中。
  叶挽轻抿着周建从房中搜出的极品龙井泡的茶,悠悠道:“谁跟我说说,这六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余六个下人皆暗暗看了一眼已经把头磕到地上的孙管家,抖了抖都不敢说话。
  “不说的话,那只能把你们连同孙管家一起,打包打包送到京兆尹衙门去了。”叶挽眯着眼,这孙管家还真是会享受,自己关起门来做老爷不说,喝的茶都是二两银子一壶的好茶。
  一听要被送到衙门去,那厨娘首先磕头哭喊道:“求大人做主啊!我们都是六年前应聘来府上打杂的粗使,这些年来将军不在,孙管家随意压榨剥夺我们,捏着我们的卖身契要我们做这个做那个,让我们往东我们不敢往西……”
  “你这婆子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压榨你们,我没给你们发月钱么?!”孙管家低着头怒骂。
  “说好了月银半两的!我拿到手才三百文!你这不是压榨是什么?”那婆子知道今日孙管家要倒霉,连连跟叶挽告状。“当初买我们去的那位大人说好了一次性给我们发十年的工钱的,因为将军大人不常回来,我这才想着又不用伺候主子又有钱拿,是个好差事!没想到……没想到孙管家将银子全部昧了,就给我们每月发一点!”
  “是啊是啊!”见那婆子告状,另两名杂役也开口了。
  其中一人说道:“我也是有媳妇儿子的人,一家子就指望着我这点工钱过活呢!看看在将军府做工有气派面子好看,其实一个月的月银还不如我家隔壁的小子在商老爷家里打杂来得多!全都被孙管家贪了……我们签了十年卖身契,真是有苦不能言。”
  那孙管家和跪在旁边的孙夫人孙碧荷顿时脸青一阵白一阵。
  “哦?那前院为何落败成这样?我看那大门也许久没开过了。”
  “孙管家不让咱们去前院打扫,都说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平时大家都是偏门进出,所以……”另一名杂役羞赫道。
  就两个杂役,若要说整理偌大的将军府,打扫的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是不可能的。叶挽也不纠结,把目光投向两个抖抖索索一直不敢说话的粗使丫鬟身上:“你们又怎么说?看上去才十几岁,不是六年前一起招来的吧?”
  那两个丫鬟对视一眼,顿时抽抽搭搭地哭喊起来:“求大人做主!孙管家这个王八蛋,简直不是人!”
  “你们闭嘴,不要胡说八道!”那孙管家闻言立刻爬起身来要捂住她们的嘴。被站在不远处的段弘杨一脚踹在屁股上翻了个跟斗。
  一名丫鬟趁机说道:“我们俩是前年才被招进来的粗使,当时孙管家说将军府缺人,开的月银又很高,我们就签了卖身契跟着进来了……哪知道!哪知道……”她哽咽着捂着眼睛,“我们一进来就被他……呜,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孙管家又怕老婆,不敢将我们娶回家做妾,一直暗中……”
  “呜呜,我们以后可怎么嫁人呢!”另一个丫鬟和她哭着抱成了一团。
  那位孙夫人听了这话立刻冲上去揪孙管家的耳朵,疾声吼道:“好啊你!我说你怎么有时候半夜三更睡着了还要偷摸溜出去,原来你……”
  段小公子嫉恶如仇,闻言顿时要冲上去揍孙管家。
  叶挽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那抱在一起哭诉的丫鬟露出袖口的翠玉镯子和珍珠耳环,笑道:“你们说你们是被孙管家强迫的?不尽然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叶挽没什么兴趣去替这种人出头。她将茶杯轻轻往石桌上一搁,发出了“啪嗒”一声脆响。
  两名丫鬟一抖,神色不自然地去拢自己的衣袖和发辫。
  “喏。”周建扯了扯段弘杨的衣摆,示意段弘杨去看那两人身上戴的首饰,撇了撇嘴。
  “好啊你!还敢给狐狸精买镯子,看我不打死你!”孙夫人尖叫着就扑上去挠孙管家的脸,“我说怎么银子越用越少,原来你都拿去养小的了!”
  孙碧荷见爹娘打架,哭嚷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那红肿的哀怨眼神不断地瞟叶挽。
  “说到银子……”叶挽看着眼前家暴的一幕,突然幽幽开口。她拖长的尾调让脸上已经被挠出数条口子的孙管家一抖。“去掉两名新招的丫鬟,先前招雇你们的人一共一次性给了十年的月银。我算一个人一两银子,也不过是六百两。你们这金银首饰,还有这二两银子一壶的龙井……是哪儿来的?”
  孙管家和孙夫人顿时不打架了,两个人匍匐在地上抖似筛糠。
  “周建,”叶挽轻喊道。“去搜搜屋子。”
  “是,叶哥!”
  孙管家和孙夫人两人在底下频频交换眼色,手抖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孙管家手上那扳指,看成色起码得二百两吧。”甄玉瞥了一眼孙管家的手。他好歹也是一品武将的嫡公子,朝廷和豫王赏赐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眼就估摸出了那翡翠扳指的价值。
  周建不一会儿就从陆英院的主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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