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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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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建不一会儿就从陆英院的主厢房中出来了,将手上一只首饰盒子放到叶挽手边的石桌上。“叶哥,里面有不少金银首饰,底层还有两千两银票。”
  跪成一片的小厮门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叹声。他们每个月都只有几百文的月银,这辈子都没见过几千两银子。这个杀千刀的孙管家,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藏了这么多钱?!
  “孙管家,不知道这府邸中的摆件……你卖了多少?还有古董字画名木玉器,趁我现在心情好,不妨跟我说一说?”叶挽笑道。朝廷御赐将军府绝对不可能赐一座空府,为了脸面多少也会在里面摆上几件值钱的玩意儿。可是她一路走过来正厅偏厅居然连家具都没有,更别提那博古架上原本有的东西后来被取走留下的灰尘痕迹了。
  “我……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孙管家硬着头皮道,“这些都是我夫人的嫁妆和我祖辈传下来的积业,跟……跟将军府毫无关系!”
  “是是是,都是我的嫁妆!是我的嫁妆!”面对这等大事孙夫人也没心情和孙管家闹了,连连否认叶挽的话。
  叶挽点头,对一旁的甄玉道:“拿孙管家的卖身契去查查他们是什么身份背景,拿得出几千两银子积蓄的怎么会来将军府做工。哦……赤羽没给我们卖身契,无妨,官府那一定有留底的。顺便拿孙管家的画像是各大当铺古董行问问,这人都卖了些什么。”
  甄玉一点头,立刻转身出去了。
  孙管家顿时面如死灰,也不管身边婆子的推搡,连连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都是我鬼迷心窍,以为将军大人镇守西边不会回来了,这才……我知错了,大人饶命啊!”
  “我、我交代!我都老实交代!我是四年前才动了歪脑筋,将妻女接进府中居住……贱、贱内又特别喜欢这座陆英院……我才敢斗胆、斗胆搬进来住……府、府中的家具摆件也是我拿去卖了的!都怪我财迷心窍,都怪我财迷心窍!”那孙管家一个劲的抽自己脸,声泪俱下地希望叶挽能够网开一面。
  叶挽不为所动,若是褚洄真的一辈子不回燕京了,这将军府直接被孙管家搬空了也是有可能的。虽然现在跟搬空了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把府中库房的账册拿来。”叶挽挑了挑眉。古代的规矩严谨,买什么东西,添置了什么东西,都会在单子上记得一清二楚。想知道这孙管家到底昧了将军府多少银子,只要一看账册便知。
  孙管家的表情更是像丧尸回魂,惨白的不像样子。一个丫鬟自告奋勇地喊道:“我知道册子在哪!我去拿!”也许是想挽回一下自己在叶挽心中的形象。
  叶挽颔首,那丫鬟立刻撒丫子飞奔出去。另一名丫鬟看着她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她怎么就没从孙管家嘴里套到什么话呢?

  ☆、第70章 我不喜欢女人

  那名丫鬟不多时就拿着一本破旧的账册跑了过来。叶挽粗略地翻了翻,头两年这孙管家还尽职尽责地将每一笔开支记录在案,后来就索性只记大的开支,再后来连写都不高兴写了,这本簿子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再动过笔。
  叶挽直接翻到了最前头,轻笑着念道:“青铜酒樽牙舟,一百两。红木嵌银丝童子骑牛,一百五十两。白玉邬江夜游图,两百两。……黑漆嵌螺钿圈椅,三十两一张?孙管家,你这也太败家了吧,怎的都卖的这么便宜?”
  她越念孙管家脸就越白,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炎炎五月背部的衣衫已经被汗浸湿了。
  “周建,叫几个兄弟把这一家子人送到京兆尹去。”叶挽合上手中册子递给他,“就说将军府出了内贼,把账册和搜出来的银票首饰都带上,请府尹大人帮将军追回赃物。”
  “是。”周建闻言立刻就和段弘杨一起要把人拖去外院。
  “哦对了,还有这两个,就说是孙管家的妾室。”叶挽指了指一站一跪听了她的话顿时面如土色的丫鬟。她们身上穿的戴的也是孙管家给的赃物,理应一同送官。
  一听到要送官查办,孙家一家人立刻挣扎起来,孙夫人和孙碧荷都尖叫着要挠周建和段弘杨。那两名丫鬟也尖声哭喊不让周建动手。孙管家被五大三粗的段弘杨一把揪住了脖子皮,他梗着脖子红着眼睛大喊道:“我、我是将军府的人……你、你无权管我们的事!”
  叶挽眼神一冷,手一劈将手中的玉杯砸向孙管家,顿时就将他砸的头破血流。她凉凉道:“现在知道自己是将军府的人了?当初仗着褚将军不回府手脚不干净,把妻女接进府里鸠占鹊巢的事情又怎么说?”
  “那也应该将军大人亲自发话要惩治我们,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孙管家眼睛瞪得血红,他绝对不能去官府!送了官府,他这一辈子就完了!还有碧荷……碧荷还没嫁人呢!
  叶挽勾着嘴角,扬声对院外道:“大将军,你都听到了?你说的话不管用,没人听我话啊。”
  “是么。”果然从院口传来了那熟悉的沉声,走出了一个略带倦色的冷面男子。他仍穿着中午时的墨色轻铠,站在院口遥遥地瞪着院中惬意地翘着二郎腿的叶挽。
  褚洄身后跟着同样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赤羽,六年前是他去牙行挑的人。当时看这孙管家年轻又还算老实,这才招进府中。想着将军不会在京中久待,所以根本没选几个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东西。
  孙管家看见赤羽顿时来了精神:“将军!将军,救救小的吧!小的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小的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大将军,大将军,求您网开一面!只要别把小的送官……碧荷……我女儿碧荷,大将军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让她给您做牛做马!”
  叶挽嘴角一抽,看了眼哭的胭脂水粉糊了一脸已经看不清本来面貌的孙碧荷,这孙管家是要有多大的自信才觉得自己女儿的“美貌”能打动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褚洄大将军呀。
  孙碧荷却尖叫着朝叶挽冲了过去,哭喊道:“大人,大人!别把我送官,我愿意嫁给你!不,给你做妾也可以!”她发髻散乱,身上都是折腾的泥灰,两个眼睛被眉黛染的乌黑,涕泗横流。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叶挽看了眼眼底冷意愈深的褚洄,这是有多瞎才放着伺候褚洄不要来嫁给她?难道她男装打扮长得比褚洄还好看?叶挽无语地退后几步,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女人的。”
  被雷劈中的孙碧荷和孙管家:“……”
  一脸惊诧的赤羽、周建、段弘杨:“……”
  脸色古怪的褚洄:“……”
  赤羽好半天才从叶挽的惊人言语中清醒过来,连忙朝身后看热闹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人带出去依照叶挽的吩咐送到京兆尹去。这才看着瞬间清静下来的院落,指着剩下的四个下人问叶挽道:“这几个还要留下么?”
  叶挽摸了摸鼻子,转头对剩下的厨娘和守门还有两个杂役说道:“府里会补齐你们这些年短缺的月银,你们都走吧。”那三个男子都没说什么,默默地给叶挽磕了个头就灰溜溜的出了院子。
  留下一个厨娘,哀求叶挽道:“求大人不要赶奴婢走,奴婢是个寡妇,离开了将军府就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叶挽考虑到暂时还来不及去牙行买新的下人,府里两千余士兵都要吃饭,看了看褚洄,见他没有反对的神色这才点头:“好吧,那你先留下吧。只是记住了,今时不同往日,不是你一个人在厨房里混混日子就可以的,将军府偌大门楣,谨言慎行。府中有两千多口人,我待会儿派几个人去帮你忙,把今日的晚饭准备一下。”
  “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那厨娘得了叶挽的同意连忙又朝褚洄和赤羽磕了几个头,这才慌不迭跑出了院子。
  待厨娘走后,陆英院一时间只剩下叶挽,褚洄和赤羽三个人。
  赤羽想了想道:“呃,主子,我去外面看看打扫的怎么样了。”
  褚洄突然开口道:“朱桓和丹青他们都到燕京了么?”叶挽有些惊讶,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不……丹青的名字在却州失踪案的时候听过一次,他当时是去却州城抓魏卓青了。想着这也许是暗阁的势力,褚洄竟然没有避讳自己,叶挽惊讶之余闭着嘴默默地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有眼力见的主动退出去。
  “到了,彤阳也到了,多年不回燕京,正在整治燕京各暗桩。”赤羽惊讶地看了一眼叶挽,恭声道。
  “嗯。准备下明日接风宴的事,把朝中势力的资料整理出来给叶挽看看。”褚洄道。
  “我?”叶挽眨眨眼。
  赤羽解释道:“我与将军今日入宫朝圣……瑞嘉帝言明明日要为主子办接风宴,大宴朝臣。并且宣你一起入宫。”赤羽看了看褚洄的神色,决定还是不把曾后特地点名要叶挽一起去的事情说出来徒增这个小子的烦恼。
  说来也奇怪,曾后竟然会对一个小小的从五品校尉感兴趣,还特地多问了几句。虽然主子再三推辞乡野小子不懂规矩,恐冲撞圣仪凤驾,曾后还是坚持明日要叶挽一同出席。
  难道是曾后听说了叶挽同为云州人,所以才想要接见?赤羽神游太虚,脑补着个中二三十。
  “我?接风宴?”叶挽皱眉。大燕律法六品以下官员未经宣见不得入朝,好像她正好卡在了这个当口。
  “嗯,月前不是让人给你送去一套熊罴补服?明天穿上。”褚洄轻轻皱眉。
  叶挽点点头,在出发前马悠让人送来了一套五品武将朝服,绣熊纹,神奇的是尺寸刚刚好。她由于最近发育长得快,原本的最小号士兵军装已经有点穿不下了,换了大一号的又有些嫌大,真是苦恼得很。
  褚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陆英院厢房,突然皱眉道:“把里面东西全扔了。”
  “全扔了?”她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道:“忘记采买被褥什么的东西了,府中这么久没住人,肯定是没有新的,虽然五月天热了,但是夜里睡光板床还是要着凉的,我这就去。”
  “让甄玉他们去。”褚洄伸手勾住从自己身边跑走的叶挽的衣领子,臭着一张脸,“去给我把主厢房收拾一下,你睡次间。”
  他语出惊人,叶挽头皮一紧,为难道:“我……将军府这么大……我哪里都可以呆的。再说我睡次间,那赤羽睡哪……”
  “另一个次间。”褚洄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你为什么要问这么蠢的问题”。其他品级低的士兵都要挤在别的院子里,让她跟赤羽两个人分别占了一间房还有什么不好的吗?
  叶挽觉得跟褚洄住两隔壁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但是考虑到其他士兵们可能还要几个人挤一间房她就释然了。闷着头答应了一声,这才拐出院子去前头找士兵去采买府中需要的物品。
  忙活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才在日渐西山的黄昏下将生活用品买齐。
  那位厨娘叫严大姐,是个早年丧夫无子的寡妇。丈夫无父无母,死后也就丢下她一个人孑然一身。这才进了将军府做一名厨房的粗使婆子。在十几名士兵一起动手之下,快速又完美地配合着做好了两千多人的伙食。
  为犒劳长途奔波了一个月的将士们,赤羽特地派人多买了一些肉食,给每人加餐。
  好在褚洄没有那种硬逼着她一起吃饭的怪癖,她悠悠然地跑去了后院甄玉几人和七队兄弟们所在的院子,一边听他们插科打诨一边吃着碗里的肉末茄子和鸡腿,连吃了整整两碗饭。
  这次宫中举办的接风宴以为嘲风将军接风洗尘为目的,在皇城宫中承乾殿举办。皇恩浩荡,六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参加。是以争得无数世家千金为在御前大大露脸争相打扮。
  申时开宴,叶挽身着深蓝色从五品熊罴朝服,跟着褚洄和赤羽一同在皇城正南方朝天门门口下了马,徒步进了皇宫。宫门口的侍卫要收缴武器,褚洄和赤羽都没有带随行兵器,叶挽的匕首也隐隐地插在锦纹靴筒中,盖在朝服之下。
  她偷瞄了一眼正前方的褚洄,他难得没有穿墨色锦衣,而是身着正红色一品麒麟朝服,腰系墨玉蟒带,一头黑发并未像往日一般束起,而是挽在精致的玉冠之下。整个人收敛了冰冷的痞气,面冠如玉。郎艳独绝,世其无二。
  赤羽并非是武将,也未有品级,在军中常以褚洄贴身亲卫示人。是以并未穿朝服,仍是原来那身不起眼的黑色轻装,他落在叶挽之后半步,神色恭敬不语。
  他们并非到的最晚的人,也来的不早,承乾殿中左右两边分布着不少早已准备好的小几软垫,案上摆放着水果点心。褚洄身为今日主角,座次被安排在了左侧最前方,叶挽的几案则在他身后。殿中不少位份较低的官员们已携妻女落座,见褚洄进了殿中纷纷站起身来恭声行礼:“见过将军!”“褚将军。”
  褚洄冷着脸一一点头回礼。诸人像是习惯了他的脾气一样,虽然未得他好脸色,但是褚洄朝他们点点头已经是很令人惊讶的事情了。
  带着叶挽在自己身后落座后,才见一脸色阴郁、身穿亲王服饰的男子匆匆从殿外走来。
  “是康王。”赤羽轻声道。
  叶挽点点头,昨天晚上赤羽送来的朝廷各大官员地资料她看到了凌晨,大小官职实在是让她记得头疼。叶挽环顾了一圈已经到场的官员,好不容易才将所有人的脸和资料上的画像对上号。
  康王萧羽被宣一同参加宫宴这才被从禁足之中放了出来,约莫跟褚洄差不多年纪,看上去却比褚洄年长许多。他一进宫殿无视了各大官员起身行礼,径直走到褚洄身边的小几坐下,皮笑肉不笑道:“别来无恙啊,褚将军。”
  褚洄懒洋洋地牵了牵嘴角算是回应,连正眼都没有给萧羽一个。叶挽暗中腹诽,萧羽在他心中的代名词一定跟“蠢货”两个字脱不开关系。
  褚洄这次坏了自己大事,险些将自己牵扯出来,萧羽心中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
  正想着,白日里来眼镜城门口接褚洄的那个八字胡王爷萧天慕也悠悠地踱着步子跨进了大殿,与各官员随意寒暄两句过后,也径直地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他笑道:“羽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可是昨日没有休息好?”
  谁都知道萧羽因为牵扯却州的人口失踪案件已经被关在康王府禁足两月有余了,每天的事情除了吃了睡睡了吃没有旁的,齐王问他有没有休息好无异于是讽刺他。萧羽阴沉沉地冷哼道:“王叔怕事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吧,本王哪里有脸色难看?多年不见褚大将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齐王顿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面上却不显,笑眯眯道:“虽然洄儿并未上皇家玉牒,但是谁不知道豫王兄待他如亲子一般,说起来你们还应是堂兄弟的关系,关系好本王看得也心甚慰。”
  “哦?那王叔可见褚将军愿喊你一声王叔?恐怕褚将军眼界甚高,看不上我等闲人散客吧。”萧羽眉头一转,把话锋引到褚洄身上。想坐着看他跟齐王斗,没门。
  褚洄没什么诚意地扯出一丝凉笑,道:“多年不见,康王殿下还是这么幼稚。”他语气真挚,表情却不怎么惹人喜欢了,十足十地褚洄版欠揍脸。
  康王闻言立刻脸色一黑,齐王闷笑道:“十年前入宫你们俩就总是闹,没想到如今关系还是如此密切。”
  叶挽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地打机锋,闷闷地将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
  康王顿时目光一转,把火引到叶挽身上:“这就是那个和你一起勇猛带兵破获了却州案子的小子吧,听说都升了校尉?这么瘦胳膊瘦腿的娘炮样子,行?”
  其实叶挽这半年来已经像小树苗一样拔高了至少两寸,虽然在都是壮汉的镇西军士兵中还是显得很矮,但是以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是相当高挑了。周建十四五岁估计也就这么身高。只是她此时身穿深蓝色朝服,宽大的袖袍将她的肩背勾勒的更加瘦削,虽然她在入春之后已经有意将自己的皮肤化的偏小麦色一些健康点,那朝服的颜色却将她的皮肤映衬的更加细腻。俨然是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公子。
  叶挽无意在宫宴上出什么风头让人注意到自己,却也不想对这个勾结北汉的叛国王爷和颜悦色。她瞥了一眼褚洄,见他并未有阻拦神色,笑道:“康王殿下所言甚是,我的确身形瘦弱。不过……可千万不能问一个男人行不行的,我虽年幼,却也好面子。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娶媳妇,不如康王殿下亲自试试?”
  

  ☆、第71章 到底行不行

  她说的十分俏皮,虽然看似有些顽劣,却也符合这个年纪的少年的性子。语气更是恭敬有加,没有故意流露出半点挑衅的意思。听得周围不少围观齐王和康王别苗头的朝臣们一阵闷笑。
  坐在附近的朝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纵使康王觉得丢脸有意想呵斥也得顾忌人家几分面子。原本只是想用褚洄的手下给他下个脸子,却没想到这臭小子也是个烫手山芋,一时间竟然进退不得。
  褚洄淡淡地瞥了叶挽一眼,凉道:“莫淘气,康王殿下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是你这种粗人随意挑战的?”虽是责备的语气,但是不屑地瞥向康王的眼神分明是在帮着叶挽一起挑衅!
  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从褚洄嘴里说出来的那就不是单纯的夸人的句子,倒不如直接说他形似弱鸡!康王额角青筋微跳,暗自咬牙。
  一时间叶挽只觉得褚洄这护短的样子实在大对胃口,她收到了齐王和其他朝臣们看好戏的眼神,不由“纯真”地笑道:“怎么样康王殿下?您就大发慈悲试试我的身手,替我洗刷一下‘不行’的名声吧,这里这么多人在,若是传出去了还怎么得了?我年纪还小,尚未娶妻,以后还想娶个大家闺秀的漂亮媳妇呢。”看康王黑如锅底的脸色,她勉强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就来掰个腕子试试力气?”
  她已经“退而求其次”地从比武降到了掰手腕,围观而来的朝臣也越来越多,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齐王呵呵大笑,不安好心地劝道:“这恐怕不妥,我们羽儿从小读四书五经长大,文采斐然,但是从来没练过武,叶校尉只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他这么瞎掺和一脚,众人只会更加觉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闲散王爷,也好意思嘲讽一个从五品武将娘气?一时间看向康王的目光也有些讪讪。
  叶挽不好意思道:“这样啊,那是我唐突了……”
  “放屁!”萧羽突然爆了句粗口,恶狠狠道,“本王做你爹都绰绰有余,会比不过你?来!”
  叶挽满头黑线地看他吩咐人把面前小几上的东西搬空,然后拍着桌子道:“过来!”叶挽心中暗笑,面上却假装无奈道:“那……就比一场啊,不然闯祸了只怕我家将军要打我板子。”她扁了扁嘴,哀怨地瞥了一眼褚洄的方向。
  褚洄身后的赤羽猛地一抖,心中暗衬这个搞事大王怕是不会让康王面子上好过。
  褚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竟然觉得叶挽使坏的样子有点……可爱?他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竖起的汗毛,冷哼一声。
  爱凑热闹的朝臣都已经围了过来,不少矜持的千金也站起了身远远地朝这儿观望。康王此时是骑虎难下,铁青着脸暗道:这小子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四岁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看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力气肯定不会大到哪里去,等待会儿自己胜了就能好好地打打褚洄的脸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架在桌面上,神色阴冷地瞪着走到自己对面也将右手伸出的叶挽。
  叶挽做戏做全套,不光把脸上女性的特点都遮住了,也没忘了将手指的关节用泥包的粗糙一些。伸出的手虽然有些小但是并不女气。她轻笑了声握住萧羽的右手道:“那么……”
  “等等!”齐王突然开口,笑眯眯地说,“既然是赌注,那本王就拿个彩头出来助助兴。”他随意将手上的玉扳指拿下放在桌子边缘道,“这是南疆进贡的白璧翡翠,谁赢了就归谁,如何?”
  萧羽冷笑一声道:“那就多谢王叔美意,本王就笑纳了!”说罢也不等叶挽开口说准备好了,右臂蓦地发力,将叶挽纤细的胳膊往自己一方压去。
  萧羽的力气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小一些。叶挽不动声色地任由萧羽将自己的手背压的靠近桌面,面上作出了一副忍耐煎熬的发力表情。她时不时地将手腕抬起,又压倒,一副与萧羽对峙的很辛苦的样子。
  “啧啧,真是势均力敌啊。”
  “没想到康王看上去是个读书人,竟然也能与一名校尉打成平手。”
  “那小子毕竟才十几岁,都没发育完全呢。”
  赤羽撇撇嘴,看着萧羽面上越来越得意的神色,只连连道叶挽心黑。
  终于,在萧羽骤惊脱力的一瞬间,叶挽猛地将他手腕压向自己面前,站起来气喘吁吁地甩手:“累死了累死了……承让了啊康王殿下!”说罢伸手就取了那扳指塞进自己怀里,转头对哑然失笑的齐王拱手道:“多谢齐王殿下。”
  萧羽不敢置信,明明自己一开始占的上风,为什么最后是叶挽赢了?一定是巧合!他脸色黑的能滴墨水,怒道:“再来一盘!”
  没想到萧羽能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来,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发出嘘声。
  叶挽做出一副不情愿的脱力样子,委屈道:“可是我没力气了……”
  “本王不也刚刚比试过,再来一盘!”萧羽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冷道:“若你又赢了,本王送你一处内城铺子,位置随你挑选!”
  燕京内城的铺子可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无一后台不是什么京中显贵。萧羽这一手不可谓不大方,只是大方的目的却是为了把自己丢掉的脸补回来。
  叶挽对褚洄道:“将军,您同意卑职再比一场么?”她不怀好意又面露犹疑。
  褚洄轻笑了一声,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小子明明是想让自己给她撑腰才有此一问,他竟然丝毫都不觉得生气。褚洄淡道:“既然康王殿下要求,你再尽力一试便是,横竖赢了康王殿下也不会赖账。”他表达给叶挽的意思太明显了,他要找死你便送他找死吧,赢了老子给你撑腰。
  叶挽叹了口气,对康王道:“既然大将军都这么吩咐卑职了,卑职岂能不给康王殿下面子。”说罢她又盘腿坐下,将手架到了桌上。
  这时齐王也回过味来了,他失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个侄子居然会被一个黄口小儿激到,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深深地看了叶挽一眼,心中暗道这个小子也不简单。
  再来一把的结果同样是……萧羽输了。萧羽不敢置信地看着比刚才那把结束的还快的比试,只觉得今天把一年份的脸都丢光了。他的脸黑中带紫,眼睛红中发绿,堪比调色盘。
  他刚欲开口,却见叶挽连连退步闪到褚洄身后,慌忙道:“不比了不比了,再拿康王殿下的东西我家将军回去又该抽我板子了!”说罢还对着众人吐吐舌头,俨然一副少年心性的模样。惹来朝臣一片哄笑。而且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闯祸。
  康王几欲呕血,咬牙切齿道:“……本王没说还要比……”
  叶挽拉着褚洄的衣摆,从他背后探出头来,两眼放光道:“那康王殿下就是要送我铺子咯?”
  萧羽心中讨厌的人名单上第二位把齐王的名字划掉,添上了叶挽。当然排名第一的是褚洄。他强忍着怒意道:“本王自然是不会失信于人的……”
  “那就谢谢康王殿下了!”叶挽“欢喜”道。
  扳腕子风波告一段落,眼看着就要到开席的时辰了,朝臣们纷纷摇头笑着落座。只叹镇西军中又多了一个活宝。叶挽也乖觉地坐会自己的位子,在接到赤羽向自己比出的大拇指之后微微一笑,脑海中多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本将军什么时候打过你板子了?”
  “说什么事儿呢这么开心?让哀家也跟着乐乐。”朝臣们还在议论方才这个新晋的小校尉的事,一个雍容温雅地声音从前方左侧的珠帘处传来,听上去一点也不想已年过四旬的样子。
  左右两边各有一位宫女以金杖将珠帘挑开,从中款款走出一位身着金丝绣梅纹绛紫色宫装的华贵女子,那梅纹从裙摆绽开到腰际,随着走动在四周满挂的油灯下流光溢彩。她头戴玉玲珑剔透太后后冠,温婉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双杏眼水波潋滟,脸上似乎半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毫无中年女子的模样,仍如二十多岁女子风华正茂。
  这位就是以一曲琴音打动昭阳帝,宠冠后宫的大燕曾后。
  她身后跟着一位花甲老人,身着正一品仙鹤朝服,一双利眼让人不得不心生胆颤。叶挽在心中翻阅出赤羽给的资料,这位正是曾后的亲生父亲、原云州知州,现任老庆国公曾丘云。
  同样从另一侧珠帘走出的是一位清隽的青年,他身着金黄色九爪龙袍,头戴珠帘帝冠,清秀的神色显得略微有些软弱。他就是大燕帝王、瑞嘉帝萧万疆。他身后跟着一名莲步轻移的婉约女子,生的花容月貌,身穿桃粉色宫装,脸上挂着淡笑。
  叶挽觉得他的名字与气势完全不符,这个名字显然更适合以武定天下的燕太祖,而不是这个即将弱冠还需曾后在旁垂帘听诊的年轻帝王。
  叶挽随着众人一同起身跪拜,只是她与褚洄行的都是武将的单膝跪地之礼。“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瑞嘉帝还未立后,只有一名宠妃曾氏婉妃,是曾后的亲哥哥、现任庆国公的嫡长女,同时也是曾后的侄女。不出意外的话会在瑞嘉帝弱冠之后被立为皇后。至于为什么现在不能直接立她做皇后,叶挽猜测是曾后还不愿意将一统六宫的后宫掌权让出来的原因。
  一个女人既要干涉前朝政事,又把持后宫,可谓是野心勃勃。
  “众卿平身。”瑞嘉帝挥手,上前扶曾后在自己左手坐下,又让婉妃坐在右手,这才转过身来面对朝臣,“众卿都请入座吧,此次宫宴是为替嘲风大将军回京述职接风,都不必拘礼。大将军,真是许久未见啊。不知边境生活可还辛苦?”他对褚洄颔首笑道,身边的太监立刻传令让后头上膳。
  明明昨日刚见过,今日却要在朝臣面前作出一副多年未见的神色。瑞嘉帝心中也很无奈,可是规矩如此又不得不做。
  褚洄稽首抱拳:“多谢陛下关心,边境一切都好。”
  “哦?不知豫王叔身体可还康健?”瑞嘉帝又问道。
  “义父多年练武,身体健康,龙行虎步。”
  “哦……”瑞嘉帝觉得有些尴尬,这些对话昨日在御书房就已经出现过了。褚洄虽然恭敬地回答自己每个问题,却就是有把天聊死的本事。
  曾老国公见自己孙儿的窘境,把话头接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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