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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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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是知道我被人陷害了!”元煜骂了一声,想到眼下这个客卿不是以前任他打骂的司马宥,放低了语气。“是谁会在这个时候陷害我,元炯吗?”
  黑袍人想了想说:“公子难道忘了,司马宥有元烬的把柄捏在手里?”
  “有是有……不过他不是说要考虑考虑吗……你的意思是,元烬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先杀司马宥灭口,嫁祸于我?”元煜猛地跳起来,越想越觉得可能。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极了,“没想到元烬心机这么深沉,看着我被卸了兵权还要打压我……现在、现在可如何是好?”
  “没猜错的话应当是这样的。”黑袍人点点头。“现在看来拿捏住元烬的把柄是行不通了,司马宥一死,东西肯定已经落在了元烬手里。不过二公子也用不着着急,元烬会这么做全然是为了自保,顺便反击一下二公子,他并不一定会着急着向二公子出手。”
  “难道我就这么看着自己被他陷害?”元煜不满道。
  那人轻笑了声,摇摇头:“二公子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不过我觉得二公子眼下要注意的人并不是元烬,你的对手不光光是元烬一个人,这个时候更要防备的是三公子。”
  “元炯?”元煜迟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这件事情跟元炯没有关系吗?”
  “现在暂时还没有关系,不过很快就有了。”黑袍人缓缓的说。
  元煜仍是保持着一头雾水的模样,想问又觉得问出口会显得自己太蠢了,牢牢的将嘴给闭上。
  ……
  叶挽和褚洄在外头欢乐的散着步,一切都朝着他们预期的方向发展,让叶挽觉得很快就要回去大燕见到军营里那帮调皮捣蛋的龟孙子们了。
  他们直到月上树梢了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小白已经趴在院子里的石墩墩旁边睡着了。
  褚洄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牵着叶挽从小白旁边走过的样子难得的显得有些幼稚搞笑。
  睡在石墩旁四脚朝天的小白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嗷呜嗷呜”的四爪虚空刨了两下,鼻子眼睛都一耸一耸的揪在了一起,好像在做什么噩梦。
  两人没有惊动小白就回了房内,叶挽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还没说什么就被褚洄捞到了床上。
  褚洄欺身向上,将不老实的叶挽框在自己的两臂之间,鼻尖抵上叶挽的。呼吸之间感觉唇瓣随时都会将那一丁点的距离化为虚无。
  叶挽的心有节奏的跳了起来,故作正经道:“你干什么?”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昨天没做完的事情做完?”褚洄几乎是用气音说道,微暖的气息就在叶挽的唇瓣上方,不经意的刮擦而过,无端的带着别样色情的诱惑。
  褚洄没有给她任何开口拒绝的机会,将那些许柔弱的微辞全都侵吞入腹,掀起无尽的缠绵。
  素净的床帘被放下,红浪翻飞。

  ☆、第332章 您的大臣现在不在服务区

  元煜的警惕心还没有来得及开启,就瞬间被噩梦一样侵吞笼罩上来的事实给击打的无法呼吸。他的多数幕僚,那些朝中大臣们,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了瘟疫一样躲的离元煜远远的,远比他被卸兵权那天的状况还要惨烈。
  他们像是齐齐约好了一般,无论是元煜想要召集或是拜访他们哪个人,或是想要请求他们帮忙出谋划策,都会得到该大臣正在重病或是有事不在家之类的回信。
  一个两个的还好,但当元煜的所有党羽都作出这样的回答,就让他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看来三公子的动作比你想象的还要快一些呢。”黑袍人笑眯眯的说。
  “元炯?”元煜狐疑道,“为什么不是元烬?”
  黑袍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二公子想想,平心而论,在西秦的地界,是元烬的势力比较大还是元炯的势力比较大?这么庞大的关系网,要在一夜之间瞬息像是联合起来一样的抵触二公子,是元烬做得到的事情吗?”元炯就不一样了,元炯从小生在西秦,这些人不光是元煜的人脉,同样也是元炯认识的人。
  要是元炯现在趁火打劫的拉拢元煜的势力,那元煜会如何?
  元煜心中愤懑,他原想着就算暂时失了兵权,只要和他关系好的那些大臣帮忙在父王和陛下的面前美言两句,父王不可能一辈子不将兵权还给他,用不了多久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元少将军。所以西秦帝重罚他之事虽仍然让他有些生气,却并没有被元煜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势头好像有些不对劲了,他的人一个个都避而不见,这算是个什么意思?甚至还有人说,不能跟元二公子深交,否则稍微有些得罪二公子的地方二公子就会直接下手将对方悄无声息的给除去。
  这样的传言亦真亦假,偏生元煜就是这么暴躁的脾性,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
  他捏紧拳头,看着那黑袍人怒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父王说个清楚。司马宥根本就不是我杀的,凭什么我要为了这件事情承受这么严重的后果。元炯那个王八蛋……竟然敢背后趁机捅我的刀子,我非要杀了他不可。”
  “二公子慎言。”黑袍人轻飘飘的说着,“不过去找烈王殿下澄清一下也好,无论自己的子嗣们怎么争,烈王殿下也有知道实情的权利呀。”
  ……
  叶挽幽幽转醒,软绵绵的伏在床上,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难受。
  褚洄就像是只食髓知味的饕餮,不顾她哑声的嘶喊无情的将她侵吞活剥。
  虽然折腾到凌晨的时候褚洄终于去打了水替她将汗渍体液给擦了干净,但是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就是叶挽被折磨了一晚上的证据。
  她木着脸用还没来得及换的夏季薄被子披在身上,瞪着正悠哉地坐在桌边吃着早餐的褚洄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像个刚做完人生大事的老头子,要不要再给你份报纸?”
  “什么是报纸?”褚洄抬眼,看着叶挽的模样顿觉自己昨晚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他心疼的捞过叶挽架在自己腿上,附在叶挽耳边的声音带着餍足的低沉和磁性。“还难受么?”
  叶挽哼了一声,低头就着褚洄喝粥的印子将嘴唇覆到碗边吸了一口白粥,顿时胃里被一阵暖融融的温暖给填满了。她闲适的“呵”了一声,歪过头靠在褚洄怀里瞪着他微微有些冒出胡茬来的下巴。“是最近太忙了都没给你时间打理自己英俊的面容么?”
  “嗯?嗯,有一点忙。”元煜的事情比较难处理,不过好在有元炯那个搅屎棍在,少费了他不少力气。
  叶挽阴森森的伸出手掐了一把褚洄的下巴:“忙你还有闲情逸致饱暖思淫欲的吗?”还生生的折腾了她好几个时辰,当她是铁打的不成?
  “思淫欲这种东西,不在忙的范畴之内,随时都可以。”褚洄无赖的用下巴抵着叶挽的头,像是叶挽平时蹭小白一样蹭了蹭。“挽挽给我刮。”
  “免了,”叶挽哼道,“我怕我会忍不住把刀往下移。”
  褚洄舀了一勺白粥送到叶挽的嘴边,心满意足地看着她乖巧的张开嘴将粥吞进肚子里,闷笑道:“杀了我,挽挽舍得吗?”他缓缓的一勺接一勺喂着,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模样,好像看着叶挽喝粥就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一样。
  不对,应该是第二美好的事情。最美好的事情应当是在昨天晚上。
  褚洄无不是的想着。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叶挽也没心情去碰桌上的别的早餐,扭了扭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了,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褚洄掉在胸前的发丝。她想了想说道:“对了,司马宥说东西在元桢手上的事情,我们怎么办?”
  除去已知的几个人证以外,司马宥掌握的那份由余知州发现的楚家军反叛内幕的消息,可能是现在唯一存在的物证了。光凭几个人口说的证词应当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就替楚家军翻案,但要是有物证在明显就会容易的多。
  元桢对楚后的感情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如果喜欢她,为什么又会把楚后扔在大燕这么久,以至于连褚洄的出生都不管不问。可若是说不喜欢她,那为什么现在又要硬生生的逼着褚洄留在西秦,跟他其他两个人儿子相争要他继承衣钵呢?
  现在楚家军的是无辜的证据落在了元桢手上,他到底想怎么样?
  叶挽发现自己根本就猜不透元桢的心思,或者说根本就不能以理解常人的方式去理解元桢。
  “无事。”褚洄凉道,“直接去问他要。”
  “……他会给?”叶挽对此持怀疑态度,元桢那种人阴晴不定,想要拿到那封信说不定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她抿紧唇,要是早点知道东西在司马宥的手里就好了,她肯定早在云州的时候就先绑了司马宥逼他说出东西的下落来。
  许是看出了叶挽心中的想法,褚洄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散乱在耳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去。“没什么,不在手里去拿就是了。”他疏淡的眼眸微抬,似是完全不将这件事情放在眼里一般。
  “那元煜那边呢?”反正想着元桢的事情也没用,叶挽暂且将之放下,复又提起元煜。
  褚洄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怎么总想着别的男人?”
  “……”叶挽没好气的闭上嘴,听到褚洄道:“我原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逼元煜入绝境,没想到元炯也忍不住动手了。”
  叶挽想到那个风轻云淡手执折扇的男子,说:“元炯也想先将元煜踢出局?”
  褚洄把一句“不一定,可能也是冲着我来的”给咽了下去,点了点头。元炯的目的还没有很好的显现出来,还是先不要多说什么让挽挽担心了。他说:“元炯现在估计是想着先将元煜所有的退路都堵死,然后把他逼到悬崖边上,看他心急之下会不会犯错。”只要元煜忍不住想要搬石头了,元炯就能让他砸自己的脚。
  “元炯这时候添一把柴倒像是占我们便宜的意思。”叶挽哼哼道,“不过也算了,元煜实在是太碍眼,正好趁着现在司马宥的事情把元煜一起扳倒。”
  元炯无论是想要对元煜下手也好,还是想趁机拉褚洄一起下水也罢,见招拆招就是了。
  ……
  入了秋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凉起来,就像是元煜的心。
  一边是冰凉又凄楚,一边是暴躁又火热。活了二十五年以来,他从来没有一刻感觉自己像现在这样的无助,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在针对他一样。
  他怒气冲冲没多久就走到了烈王的书房门口,看着紧闭的书房门站住了脚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不知道烈王这个点在不在书房,可是走都走到这儿了再回去就显得有几分尴尬了。况且他来书房找烈王的目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甚明了,难道真要让他兴师问罪地冲进去跟烈王算账么?
  元煜踌躇之际,却见书房门无风自开,里面传来烈王严肃的声音:“有事吗?在门口跟无头苍蝇一样转悠个什么劲,要本王亲自出去请你?”
  他冰凉的声音顿时让元煜的心冷了半截,元煜慢吞吞地走进门去,反手将书房的门关上,喊道:“父王。”
  “有事?”元桢头也不抬,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书桌上压着几块镇纸,都被拿到了边上,正中像是铺陈着什么古旧的画。书桌边上放着一碗凉透了的肉粥和点心,半点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元煜闻的出来,也看得出来,母妃每天都会早起亲自为父王做早点,可是原来父王竟然一次都没有吃过吗?他嘴角下垂,或许只是父王今天还没有来得及吃?
  “哑巴了?”元桢见元煜不出声,终于抬头睨了他一眼。
  元煜狼狈又憔悴的模样让元桢忍不住皱起了眉,似乎很不满身为他的儿子元煜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他懒洋洋地掀了掀嘴皮子:“随便几件小事就能把你弄成这样,元煜,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是这般窝囊?”
  他当然知道现在临安发生了什么,只要是在西秦还没有哪件事情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不过在元桢看来不过是小事,在元煜看来就好像是天要塌了一样。他苦笑了声,心中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想要上前看看元桢到底在看什么。
  他来过元桢的书房很多次,却从来都没有一次胆敢放肆的走上前看一眼。相比之下元炯的胆子就大很多了,所以父王才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元炯,而不是告诉他吧。
  元煜抬起从前仿佛生了根的脚,缓步上前挪了两下。奇怪的是父王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父王书桌上摊着的,是一张古老到泛黄的画卷。画卷边缘毛糙的不行,一看就是被每天摸索的结果。
  画上有一个女子,女子的面貌已经不甚清晰,脸附近的纸已经薄到透明,显然是经常摩挲的结果。虽然面貌不清晰,但是从那姣好的身段可以看出,这女子一定是无比的倾国倾城,貌美如花。
  元煜的内心无端的涌起一股悲凉的情绪来。父王日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看的原来就是这幅画么?他嘴角轻颤着,犹豫地问道:“父王,她……就是元烬的亲生娘亲吗?”
  

  ☆、第333章 元煜心里苦

  “她……她就是元烬的亲生娘亲吗?”元煜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自己也不知道期望从元桢的嘴里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看着那画,一时间,元煜突然有些理解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元桢都对那女子念念不忘。仅仅是看过一幅画,元煜都能隔着这张纤薄泛黄的纸张,感受到画中女子美的有多么的惊心动魄。就像是古来传闻的狐妖,摄人心魂。
  “嗯。”元桢睨了元煜一眼,自己这个儿子素来心比天高,他从未有过这种直勾勾的闯进自己书房盯着桌上的画看的行为。元煜和元炯不一样,个性使然,让他一向都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用夸张的外表暴躁的脾气来掩盖,根本就不愿意他人窥得他心房半分。
  元煜迟疑道:“那、那她现在人呢?”
  “死了。”元桢说,“已经死了二十六年了。”
  元煜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甚至隐隐庆幸还好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从父王时隔二十六年还念念不忘的每天对着她的画像的举动看来,若不是这个女人红颜薄命,只怕现在整个烈王府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暗自窃喜,面上却作出一副愤怒委屈的模样来。“父王!儿臣有件事情心中实在憋闷不已,不知道父王可听说了最近市井中流传的事情?”只要父王不再纠结于这些红颜枯骨的琐事,那他跟元烬就是处在绝对公平的环境下的。父王不是傻子,他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明他才是那个值得父王信赖的人!
  元桢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元煜:“何事?”
  “就是……”元煜迟疑了一下,“就是司马宥之死,外头处处都在传言说是儿臣动的手,原因是因为儿臣与司马宥有旧仇,故意陷害他若斯!”
  “那是你吗?”元桢问。
  “自然不是!”元煜张扬地喊了一声,“再怎么说司马宥也算是儿臣的前岳丈大人,再怎么样儿臣也不会想出这般下作无聊的手段来对付他啊!况且,就因为司马宥的事情……朝中无数大臣们对着儿臣退避三舍,生怕与我牵扯上什么关系,其中定然是有别人的阴谋诡计在。”他目光略显期盼的看着元桢,希望元桢在这个时候能说出什么公道话来为他做主。
  事实上,父王先前虽不怎么管他们兄弟相争的事情,但他现在摆明了被元烬和元炯陷害成这般模样,父王也定然不会无动于衷的吧?
  元煜从小就对元桢抱有一种强烈的敬畏和爱戴之心,父王无论是行事作风还是武功智谋,都是元煜仰望着想要企及的目标。
  谁知元桢并没有如元煜想象中一样听到这样的消息暴跳如雷的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垂眸反问了他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元煜心中一惊,不甘道:“儿臣的意思是……陷害我的是大哥和三弟,父王不觉得他们的手段未免也太卑劣下作了一点吗?利用司马宥的死妄图分割儿臣的势力……”
  “你的势力?”元桢展颜一笑,“本王倒不知道,你的本事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况且,煜儿说此事是你大哥三弟所为,可有证据?”
  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吗?元煜糊涂了。
  他一旦出事,受益的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元烬和元炯,这件事情不是他们做的还会是谁做的?况且他们兄弟相争这么多年,父王不可能不知情,现在竟然这么大喇喇的问他有什么证据?
  元煜突然想到了先前自己趁机找人刺杀元炯的时候,父王那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作态,咬牙问道:“父王可是要包庇大哥和三弟?”
  书房内的空气一下子沉寂了片刻,陷入一个尴尬的气氛中。
  元桢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说:“煜儿,你自出生起就跟炯儿一般习文练武,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本王喜欢什么事情都找炯儿去做,而不是找你吗?”
  元煜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咬着牙不甘心地问道:“为何?”
  “因为炯儿比你聪明。”元桢直视着元煜的眼睛,毫不留情的说道。他英俊无箸的脸上挂着一丝不知是怜悯的同情还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那双漆黑无比的眼睛流露着元煜所看不懂的情绪。“诸如今天这般的事情,若换做是炯儿,或是元烬,是断然不可能像你这般直接冲到本王的书房来,讨要‘公平’二字的。”
  元煜的脸色更加难看,整个人如坠冰窖。
  没有顾忌他的情绪,元桢继续一字字说道:“从前你与炯儿兄弟二人相争,你当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么?在炯儿伤后你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炯儿内心不会觉得不平,不会觉得委屈,不想来跟本王告状么?”
  不说元炯伤势恢复之后的事情,原来连小时候他偷偷摸摸的戳元炯蹩脚的事情,父王也知道!元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向元桢。
  什么样的父亲才会对自己儿子明枪暗箭你死我活的斗争无动于衷?
  元桢只怕是要算一个。
  “可是炯儿他不会,因为他了解本王,知道本王所思所想。”元桢站起身,即便元煜到了这个年纪身量已经跟元桢相差无几,还是觉得像小时候一般感觉到一阵一阵连绵不绝的压迫感,将他压的呼吸停滞。“他知道,本王从来都不注重过程,要的只是一个结果。最后无论是谁摘取胜利的锦旗也好,或是如同丧家之犬落荒而逃也罢……本王的身边,从来都不会留那些废物。”
  废物……元煜慌了,他本以为今天来找父王告状,还能够提醒父王要当心元烬和元炯,不要受他们所蒙骗,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没有想到父王一直都知道,不光是元炯,还有他。
  在父王的眼里,元炯就是那个可以站在幕后操纵云雨的人,他元煜……可能只是诸多环节中一粒小小的棋子而已。
  他看向桌上那副看不清楚面貌的画,嘴唇颤抖:“所以……不仅仅是我,就连元炯,父王也是说抛弃就可以抛弃的,是吗?”
  “如果没用的话,是的。”元桢不无遗憾的说。
  “那她呢……”元煜壮起胆子指着那副在元桢指下摩挲的画,“她也是对父王来说没有用了,所以就被弃如敝履了吗?父王先认识元烬的娘,转头却又娶了母后,只是因为对父王来说母后比她更有用,是吗!”
  元桢张了张嘴,在元煜的质问下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恍惚。他最后也没有去接楚宓,是因为楚宓对自己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吗?可是为什么午夜梦回时分,想到那个拥有着曜灵一般明媚笑容的女子,还是会觉得心底一阵酸涩的难受?他娶烈王妃……是因为烈王妃对楚宓来说,更有用处吗?
  “所以父王,你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冷血之人,对你来说什么亲情恩情都不存在,只要是强者,你就会认可……对吗?”元煜控制不住自己的话头,换做以前这些话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会当着父王的面说出来,可是今天却觉得舌头控制不住似的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元桢冷冷地牵起嘴角:“你现在这副丧家犬的模样做给本王看是想要如何?说起亲情恩情,你在心里又记了几分?炯儿是你亲生弟弟你都能为了名正言顺的分位对他下手,何必用这种谴责的语气来抨击本王?元煜,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本王,不会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一些吗?”
  他袖口微抬,想要像往常一样将元煜给掀飞出去,想了想还是住了手。
  元煜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脖子梗的更直了:“我会这样难道还不是因为父王?有父王这样的爹,才会有我这样的儿子不是吗?”反正今天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也不差这一句两句。
  看他视死如归的表情,元桢不知怎么的轻笑出了声。
  那张丝毫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的微笑,带着无尽的睥睨傲气。
  他薄唇微掀,冷道:“元煜,像个女人一般絮絮叨叨的说着些有的没的在背后嚼舌根子,不如滚回去学学怎么做一个男子汉。你不用急着说什么话挑衅本王,真要让本王瞧得起,将世子之位传于你,倒不如做些让本王看得起的事情来,你觉得呢?”
  他现在的行为是在背后嚼舌根,是絮絮叨叨的像个女人……元煜狠狠抿紧了唇,拳头握起,垂在身侧不住的颤抖。原来在父王眼里,他就是这样的形象。
  “所以父王,从来都没想过选我做烈王世子,是吗?”元煜从唇缝中挤出几个字,他眼帘微垂,眼睛微突,死死的盯着元桢的一举一动。
  元桢蹙眉,淡道:“能者居之。”
  “好……好……”他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说出的话却仿佛当头泼下的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元煜心中仅存的那最后一丝丝希望。
  能者居之,在父王的眼里,他元煜从来都不是那个“能者”,不要说元炯了,可能连后来居上的元烬都比不上吧。
  元煜没有跟元桢告退便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去,走出书房的瞬间他的脚步微顿,侧首道:“父王,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改日不要后悔。”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元桢微微挑起眉,对着书房外道:“还不进来?”
  一个略显犹豫的步子幽幽从侧玄走了出来,担心地对着元桢道:“王爷,煜儿这般……”烈王妃抿着唇,面上不掩担心的苦色。
  元桢睨了她一眼,并未将烈王妃听到他们谈话的事情放在心上。“总是要长大的,不是在今天,也会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不如提早知道自己的水平,对煜儿自己也有好处。”
  烈王妃生生的将那句“就不能趁早立世子让他们兄弟不要再互相争斗了吗”给咽了下去,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是现在立了世子,也不会终止他们兄弟相争的场面的,自古帝王立过太子之后还爆发夺嫡战乱的事情还少吗?
  她安静的看着自己的脚面,幽幽说:“煜儿刚经历过那么多大事,我只是怕他承受不住罢了。”
  “我元桢的儿子,若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那就更不要肖想烈王的位子了。”元桢冷哼一声,看向烈王妃:“英雄成名皆是要经历磨练,王妃切勿妇人之仁。”
  “……是,王爷。”烈王妃木讷的点了点头。

  ☆、第334章 一命换一物

  元煜的事情迅速在临安城发酵,像是生了霉菌变质的食物,谁都不能扼制这件事情的发展。
  司马宥的死除了连带着牵扯出元煜的事情之外,并没有在临安惊起多大的水花来。只不过是茶余饭后被人提起的谈资,多数只是因为还事关着烈王府二公子的阴谋论。若不是此时跟元煜有所牵连,如司马宥这种人的死只会像是扔进大海中的一粒小石子,顷刻间就会消失的荡然无存。
  京兆尹奉西秦帝之名彻查此事,可是根本就查不出所以然来,现场半点踪迹也无,除了外头盛传的“此事乃元二公子身边的高手所为”的猜测,只能用凶手是司马夫人乔氏,因为发现了司马大人将养外室恼羞成怒遂将司马大人杀害之后自杀的说法来敷衍关心此事的临安众人了。
  司马孝本还脾气暴躁的对着下人发怒,却在一夕之间告诉他整个司马家死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让司马孝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由于道义上来说司马大人死的并不光彩,更有邻居的证据说听到了当日司马夫人与司马大人吵闹的喧杂之声,此案只得草草了结,西秦帝更是半点补偿都没有给如今司马家唯一的“遗孤”司马孝。
  司马孝既瞎又残,生生的从原先意气风发的知州府公子变成了如今这副没有任何人关心的孤独惨状。没有人在意他接下来要怎么生活下去,也没有人在意叛徒司马家是怎么在临安渐渐消失湮灭的,日子还是要照常的过下去。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叶小挽,吃得香睡得好,每日招猫逗狗和褚将军游山玩水过的好不快活,还硬生生的胖了几斤。
  她严肃地站在铜镜之前瞪着自己有些圆润起来的脸,认真的思考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样带着哲学色彩的严谨话题。
  “胖点不好吗?”将军大人如是说道。
  也不能说是不好,只是无论是身材多好的姑娘大概都忍受不了自己体重有所增长,即便表面看上去没有半点差别甚至胖一点会更健康一点也好。
  叶挽委屈地拉着褚洄在府里能运动的地方跑老跑去,希望自己增加的这么一丁点运动量能让自己重回巅峰时刻才好。
  褚洄无奈地看着她作妖,弹了弹叶挽的脑门:“走吧,元桢这个时候应当回府了。”他们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去探一探元桢的口风,看看他愿不愿意将有关楚家反叛的证据交出来再思考下面的行动。
  刚刚挑拨完人家儿子,还要占人家的便宜,叶挽的内心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过当这“不好意思”的对象变成了元桢,她心底最后那一丁半点儿的良知也被小白给吃了个干净了。
  入了秋,天气越发的凉爽起来。
  烈王府里烈王妃将养的那些名贵的菊花都在不经意间盛开了,春之牡丹夏之荷,秋满雏菊冬遍雪。烈王府从来不缺这些各季各异争芳夺艳的的主角。
  元桢养的那片樱花林,因着季节全都凋谢了,光秃秃的只剩一些树杈子,跟烈王妃养的那些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挽漫不经心的跟在褚洄身边,看着元桢正坐在一颗樱花树下,难得的带着一股安静的气息擦着自己的佩剑,与凄凉的干枯树枝融为一体。
  叶挽心道:难得在元桢的身上也能看到这种孤独又凄凉的气质么?
  “来了。”元桢没有抬头,仍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剑,好像早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一般。
  褚洄带着叶挽站在距离元桢几步之外的地方,语气清冷:“既然你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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