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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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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小贱人……”乔氏被她气的不轻,“哦——我想起来了,也难怪你们会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情来,当初在叶云霏的及笄之礼上我就看出来你们俩不是什么好东西。哼,听说后来还因为叶骁的事情流落到了青楼?司马宥,你到底是老了,什么货色都吃的下去!”
“什么什么货色,你这老虔婆!”叶云雪瞬间扑上前跟乔氏扭打了起来。
女人打架,用尽了身上可以用的武器,指甲拳头簪子一个个都抄上了手,打的好不欢快,看的叶云雯在旁边跑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咬着牙瞪着加入战局的乔氏的婢女们,想着要不要一起帮叶云雪打乔氏。
司马宥头疼不已,这种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的场面半点也让他开心不起来。司马宥甚至卑鄙的想着,要不就让这几个疯女人在这儿打着,他先走一步吧!等回头她们消停下来了,再安抚安抚乔氏,让她同意把叶氏俩姐妹给接回司马府去。
齐人之福从来都不会嫌多的。
心里这么想的,司马宥的身体也是老实的这么干的。只是他刚跨出去没一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语调幽幽开口道:“司马老爷——要去哪儿呀?”
司马宥抬起头,眼睛被太阳刺的几乎睁不开,只能眯着眼才能看到院子的墙头上,悠悠然地在太阳下或站或坐的几条黑影。似是已经在这儿看了很久的戏了。
司马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叶挽——又是你!”
叶挽没什么形象的跨坐在墙头,对司马宥来说她就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恶鬼,每次家里出什么事情好像都跟她有关系。先是司马府刚搬来西秦的时候,客宴之时儿子硬生生的被叶挽插瞎了一只眼睛,还在元炯的手下丢了作为男人的尊严。再是女儿在秋猎之时出了那样的丑闻,被自己的丈夫亲手杀死。无论哪次都有叶挽的身影,尤其是今天,就连乔氏出来捉个奸都要被叶挽发现,说是巧合司马宥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他似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阴着脸说道:“是你做的……”
叶挽身边还站着三个人,一个俊冷无箸,正是叶挽的“姘头”褚洄,一个是传闻中褚洄手下最得力的助手、暗阁首领赤羽,还有一个青年的脸有些陌生,似乎从未见过,但是无端的给司马宥一种熟悉的感觉。
今日就是司马宥的死期,叶挽也再不想同他虚与委蛇,大方的点头道:“是我,难道司马大人今天才发现吗?那可真是可惜了。”
“叶挽!”听她连狡辩都懒得狡辩几句,司马宥心中怒意更甚。“我与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我司马家!不用问了,晴儿的事情一定也是你做的,对不对?!”
听到司马晴的名字,连司马夫人都停下手来,狼狈不堪地死死盯着叶挽。只是她住手了叶云雪还没来得及住手,趁机又在司马夫人的脸上划拉了两道,得逞的嘿嘿笑了两声。
叶挽跳下墙头,闲庭信步的模样半点没有被司马宥抓住了把柄的羞赫,只是脸上带着寡淡的笑意,微微勾起嘴角:“你与我无仇无怨。”老实说,司马宥还真没做过什么害她的事情,就算有也是司马孝和司马晴做的,和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想了想说:“司马晴之事也的确是我做的,不过若她本人能够抵挡住诱惑,没有跟萧逢有所龃龉,我也害不到她的头上,司马大人说是不是?”
“你这贱人——”乔氏一听到叶挽承认陷害司马晴一事,整个人顿时疯了一般的崩溃,对叶氏姐妹的怨恨全都转移到了叶挽的身上,挥着细长的指甲就朝着叶挽扑了过去。
一道寒光闪过,乔氏顿时惨叫一声地缩回手,看着叶挽面前倏地出现的那个年轻人举起了手中长剑。她刚刚躲闪不及,手挨到了那剑上,被划的鲜血淋漓。
“碰小姐者,死。”余晋冷着脸,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乔氏,好像要用目光把她杀死一样。
眼下再也不是家里起内讧的时候了。司马宥将乔氏拉到自己身后,看了看眼下自己身处的情形,声音顿时软了下来:“叶姑娘,既然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司马家?如果你是为了元、元大公子,那我可以发誓,绝对不与元二公子和元三公子有半点牵扯。只要大公子愿意,司马宥愿意将所有的势力钱财都收归大公子所用——”
“就你那点用处,你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叶挽好笑的说,“你以为我们是元煜那个饥不择食的蠢货,连你这种废物也看得上么?”
被侮辱了还不能反驳,司马宥很生气,可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既然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司马家?”
“你与我是无仇,可你与别人有仇啊。”叶挽摊开手,指了指面前的余晋,“司马大人贵人事忙,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
司马宥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过说来也是正常,他连两年前的叶氏姐妹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又怎么会记得余晋呢。
他眯起眼睛看了余晋好半天,迟疑着摇了摇头。
褚洄适时的从唇边溢出了一丝冷笑,吓得司马宥立刻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真的不记得了,叶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位小兄弟到底是谁?”
“他叫余晋,是我从云州带来的。”叶挽看着余晋脸上渐深的冷意,心中微微叹息。报仇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你记了一辈子的深仇大怨,在人家的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怕司马宥从来都没有将对付余家的事情放在心里吧。
司马宥还是那副眯着眼睛的模样,许是年纪大了,看什么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余晋强忍着一剑捅死司马宥的冲动,声音阴冷道:“司马叔叔,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姓余……喊他司马叔叔……司马宥心头猛地一震,随即被一阵铺天盖地的恐惧感给笼罩了。余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就在他的心里无限放大,跟另一个人重合上了。
这么多年来,司马宥早就将当初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尝到了甜头之后就像是上了瘾,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手段做一些阴阳不容的事情。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恐惧的感受了,即便是先前儿子成了废人,女儿死在自己的面前,都没有让司马宥有这种仿佛站在一个没有边际空无一物的黑色中的可怕感觉。
他浑身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带动了旁边的乔氏,一并瑟瑟发抖着。乔氏还记得当年那位姐姐是怎么和颜悦色的喊她小乔的,还有某天老爷回来欣喜若狂的说以后再也不用做一个小小的编修了,她以后就是知州夫人了……
“看来你们都想起来了。”叶挽说着,歪了歪头。她敏锐的察觉到余晋身上覆盖的低沉气息,同样也觉得有些感慨。余晋等了这么多年,甚至自己偷偷摸摸暗杀过司马宥,都被他一一挡了回来,反倒弄了自己一身的伤。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终于可以将这惦记了好几年的仇人给手刃了。
叶挽瞥了眼一边不安站立的叶氏姐妹,示意她们先离开。叶云雪不甘的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叶云雯给拉扯走了。
还有司马府的那些打成一团的下人,早就被赤羽给肃清了出去,院子中一下子只留下了司马宥和乔氏两个。
“余……你是余晋吗?”司马宥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内心复杂的不行。
余晋默不作声地站在他的面前,死死盯着司马宥,像是要把他刻印进心里一样。
叶挽并不希望余晋记住这个混蛋,余晋还有大好的人生,只要解决了司马府的这桩事,他就是完完全全的洒脱第一人。
“余晋,你、你听叔叔解释……”司马宥上下两片嘴唇像是不是自己的,合也合不拢。“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叔叔好好解释好不好?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来你还活着呢,真是太好了……”
“是,我还活着,是不是很不如你的意?”余晋终于开口了,嗓音沙哑的有些不像平时的他。“你说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是哪样?我的爹娘,祖父祖母的死,跟你完全没关系是吗?”
他还记得父亲严肃的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进他书房时的严肃样子,还记得母亲温婉可人的音容笑貌,还记得一把年纪的祖父祖母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要认真读书习武,将来回馈云州百姓,绝对不能做一个昏庸无能的纨绔子弟。
只不过出一趟门跟狐朋狗友玩耍的功夫,府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整个余府都被火海所覆盖,唯独他这个没用的纨绔,像是被遗弃了的小孩一样孤零零的站在府外头的小巷子里,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满脸阴鸷的瞪着余府半晌,离开了这里。
从那之后,云州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余知州家里走水,一家惨死,原先的编修大人司马宥走马上任,带着司马家成了新的云州知州。
“你要告诉我,那天我在余府外看到的纵火人,不是你,是吗?”余晋声音淡淡,却蕴含着无边的隐忍和怒意。
余晋已经等了六年了,终于能在今天手刃司马宥,为爹娘,为祖父祖母报仇了。
他微眯起眼,面对着司马宥提起了手中的剑。
☆、第330章 司马宥之死
“等等,贤侄,住手!”司马宥惊呼一声,“你真的是误会我了,余大人的死不是我做的,我、我也很痛心余大人家的事情,但是你不能因为我是那件事情的得益者,就误会我是杀害余大人一家的凶手啊!”
叶挽几乎要被司马宥的厚脸皮气乐了,一边喊着贤侄,一边喊着余大人,生怕是不知道他内心到底有多嫉妒羡慕余大人么?她懒懒的说:“司马大人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怎么让人愿意相信于你呀?”
“谎言重复千遍即是真理,难道挽挽没有听说过这句话?”褚洄毫不留情的拆着台。
司马宥这下知道了,叶挽和褚洄两个人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他们和司马家并没有什么瓜葛,全都是在帮余晋来对付他罢了。他心中稍定,余晋当初也不过是个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就算心中记着深仇大恨也不代表他聪明到哪里去,只要叶挽和褚洄这两个猴精的不在,他单独将余晋骗出去说上两句……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不信余晋还记着他什么恨来。
“叶姑娘,这是我跟余贤侄的私事,还请你不要插手。”司马宥严肃的说,复又看向余晋道:“贤侄,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一定是有心之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闲话……你不要急,我知道你心中有多少愤懑和苦涩,叔叔愿意听你慢慢的说,你也给叔叔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么?”
司马宥这一席话让叶挽忍不住就要为他鼓掌了。都到了这个地步司马宥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扭转在余晋心中的形象,应证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最佳例子。她想着想着就说出了口:“司马大人莫非在做编修之前是个粉刷匠?”
“为什么这么说?”褚洄很配合的捧着叶挽的哏,桃花眼中含着细碎的温柔笑意。
司马宥也奇怪的看着叶挽,心中怀疑叶挽到底真的是在问自己还是只是借机讽刺。
他皱着眉头道:“叶姑娘为何要这么说?我在做编修之前是读书人,正经考过科举。”
“哇,那司马大人的脸皮为什么这么厚?难道不是自己刷的?”叶挽说。
余晋本来满是怨气的心里差点一个没崩住笑出声来。他心中感激叶挽,知道叶挽是在适机提醒自己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不要上了司马宥的当。他对着脸色难看的司马宥道:“你不用多说了,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不是小孩子,自有我自己的判断。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你有两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司马宥本来还想在挣扎一下,但是听出话中的转机,还是犹豫着问了一句。
“我杀了你,或者,你杀了她。”余晋亮了亮手中的剑,指指一边的乔氏,冷酷道:“司马宥,只有我一个人家破人亡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你现在女儿死了,儿子虽没死,但是也残了,姑且就当做他是已经死了吧。现在,你只要把乔氏杀了,真正的做一个孤家寡人,我就考虑放过你。”
叶挽梗了一下,微微蹙眉看向褚洄。她当初以为余晋只是要亲手杀了司马宥,没有想到余晋会对司马宥提出这样的条件来,倒是有那么一点疯狂的意味。这样的话就算最后事情了了,余晋的心理也会成一个大问题。
“没事的。”褚洄安抚的摸了摸叶挽的头顶,淡道:“余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乔氏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她虽然对当年的事情知情,可是她从来没有参与过那件事,是司马宥自作主张!眼下余晋将事情的主动权交给了司马宥,想都不用想司马宥定然会做出什么杀了她的选择来!
她不安分起来,生怕司马宥当真接过余晋手里的剑把自己一剑给结果了。
司马宥惊疑不定,思索着余晋说这话的目的和可能性。他目光飘忽不定的闪过那把剑,心中犹豫着如果他抢过剑来反杀余晋的可能性有多大……应当是不可能的,不要说余晋了,后面还有叶挽和褚洄两个高手在,他这把年纪还是个文人,只会落得个鱼不死网破的下场。
可是难道真的要杀了乔氏吗……他睨了一眼表情惊惧的乔氏,再怎么说乔氏也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现在杀了她若是被外人知晓,他顶着一个亲手杀害糟糠之妻的名头断然不可能再在西秦混下去了。
怎么办呢……司马宥迟疑不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冲着褚洄大声喊道:“等等!元大公子。”
叶挽微微舒了口气,他们赌对了。
“不瞒元大公子说,先前元煜找我,说我手上有一件至关重要可以对付你的东西,让我交给他。虽然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元煜以为可以用来打倒你……不过若是大公子想要的话,我可以交出来给你!”司马宥急急道。虽不知道余晋和叶挽、褚洄是什么关系,但是显然他是听他们的话的。只要向褚洄表明了足够的诚意,说不定还能保下命来,站到褚洄那边去。
那东西果然在司马宥的手里。叶挽微微蹙眉,一时间不知道是开心的好还是不开心得好。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余晋,听褚洄道:“司马大人不会这么天真,以为你只要说了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就会放过你吧?若是什么没用的废物,我不就损失大了么。”
司马宥暗骂褚洄狡猾,想了想瞥了一眼余晋:“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件东西和褚将军您有什么关系,是我从……从余大人手中偶然得到的。事关三十年前的一件案子。”
“偶然”两字用的不怎么恰当,叶挽面无表情地吐槽。分明就是司马宥怀疑余大人偷偷摸摸调查的事情跟他有关,故意从余大人手中强取豪夺。
司马宥继续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元二公子一定要问我要这个东西,但是我暂时还没有应下二公子。大公子觉得怎么样?若是你肯放过我,我就将这东西交给你,并与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划清界限,怎么样?”
司马宥连楚家的案子和褚洄有什么关系都不知道,就敢这样信口开河的提要求,胆子也着实很大。叶挽心道。
他们猜的没错,一旦元煜跟司马宥提了这件事,司马宥必当会认为这是他足以能够用来安身立命的一个把柄,至于这把柄到底有什么用,谁在乎呢?叶挽心中微沉,本只是趁此机会试探司马宥看看东西是否在他手上,现在可好,被司马宥拿出来提条件了。
不过即使叶挽面上不动声色,余晋还是看出了叶挽内心的纠结:“小姐……”他也有些纠结,叶挽于他有大恩大德,可以说没有叶挽就没有今天的他。如果叶挽非要拿到司马宥手上那件有关楚家惊天大案的秘密的话……他到底是应该放弃报仇回报小姐的恩德,还是应该我行我素的继续杀了司马宥,来生再做牛做马报答小姐呢。
褚洄似笑非笑地看了司马宥一眼,忽而说道:“东西当真在你手上?”
“自、自然是真的……”司马宥迟疑道。
这一点迟疑让叶挽心头大惊,那张余大人费劲千辛万苦调查的纸条已经不在司马宥手上了!
褚洄又道:“司马大人会来临安,不仅仅是因为有着和烈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亲戚吧。”元桢又不是做慈善的,再有什么亲戚又怎么样?他连亲弟弟的面子都不管,可以将他变成自己的傀儡,又怎么会在乎一个远在云州的司马宥呢?利用是真,要说帮司马宥坐上西秦朝廷三品官的位子,元桢除非是脑子不怎么好使了。
他的声音低醇又迷人,现在却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危险。“你拿东西跟元桢交换了条件,对不对?”
最令人绝望的是什么?不是死亡,而是你明明看到了生的希望,偏偏又无可奈何的还是要面临死亡。司马宥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他的脸整个垮了下来,元煜跟他提的要求他不是不能答应,也不是故意想要拿乔,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
司马宥眯起眼,元桢和元烬同时都要这个东西……联想到元烬其实本身是在大燕出生的事实,让司马宥不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看着褚洄那张冰冷英俊的脸,猛地惊声叫道:“你竟然是——”
一道血线出现在司马宥的喉口,他只说了四个字便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动手余晋,喉骨颤动着发出“咯咯”的声响。
鲜血飙飞着喷洒出来,将傍晚的霞光染的更加鲜红。
乔氏发出了一声尖叫:“杀、杀人啦!”
余晋的剑还在半空中没有收回去,紧接着又直冲乔氏而去。
司马宥艰难的朝着余晋伸出手,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提出的条件还没有接到采纳,就被余晋划断了喉咙,他的气管一段,整个人的脸涨的青紫,不甘不愿地“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叶挽默默地站在原地,被褚洄凌空像抱小孩一样抱起,远离了那些即将蔓延过来的血污。
“不要脏了脚。”褚洄淡道。
乔氏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妇道人家,自然不可能逃离余晋的手,她只不过跑出去两步,连大门的边都没有摸到就被余晋从后背到前胸扎了个透心凉。
至此,司马府的两人终于在历经数年之后,死在了余晋的手里。
余晋站在原地双手颤抖的不行,手中的剑也跟着乔氏一起掉到了地上。他从来都没杀过人,就算是在保护叶富贵的时候面临刺客,他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亲手看着一条生命断送在自己手里的时候。
拥有别样的快感,却也同样的令人胆颤心惊。
余晋的眼角沁出丝丝湿意,不知道是不是在感叹终于亲手为爹娘报了仇。
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猛地回过头对着叶挽跪了下来:“小姐,对不起!”
“我怕你和褚将军会答应司马宥的条件,所以我自作主张先动手杀了司马宥……不管要打还是要杀,余晋都甘愿领罚!”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我知道楚家的秘密对褚将军来说至关重要,可是我……当真忍不住看着司马宥从我眼前走掉。”
“你起来吧。”叶挽摇摇头,“你做的是对的,要是被司马宥发现了楚家和褚洄的关系,反倒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东西已经不在司马宥手上了,就算我们留他一命他也什么都拿不出来的。”
☆、第331章 属小白的
“那……那现在……”余晋看了一眼地上的已经死透的不能再透的司马宥的尸体,面上流过一丝迟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褚洄睨了他一眼,退后几步将叶挽在干燥的地上放下,凉道:“走就是了。”
“直接走?”余晋微微睁大眼睛,“连尸体都不用处理吗?要是被京兆尹的人发现了,岂不是会有大麻烦?”
叶挽摇头道:“无事,后面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倒是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她答应余晋帮他报仇,只要余晋保护叶富贵。现在仇也报了,叶富贵那边还有简叶,若是余晋有什么想法她都可以帮忙去做的。
余晋看了她一眼,抿唇真诚道:“小姐,真的谢谢你。”要不是叶挽,他可能到现在还因为自己的心高气傲在那个牙行里每天无所事事,领着一点每天的口粮吃着不知道做什么好。要不是因为叶挽,他断然不可能有接近司马宥报仇的机会,也不可能有幸被叶富贵就像亲孙子一样的对待,更不可能结识如简叶这样的弟弟。
他想了想,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一说。”叶挽说。“即便是想要离开叔公,自己出去闯荡也没关系。叔公那边还有简叶在,没关系的。”
“我……司马宥和乔氏都已经死了,司马孝是个废人,杀不杀他倒是都没什么所谓了。”余晋舔了舔嘴唇,犹豫再三突然对褚洄说道:“褚将军,我想加入暗阁,想像简叶一样做个暗卫。”他表情有些惴惴不安,好像正在提一个非常无礼的要求一样。
叶挽想过很多种可能,也许余晋会想要离开做个普通人,也许他会选择留在叶富贵的身边,但是断然没有想过余晋居然想要加入暗阁。
“暗阁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褚洄微微蹙眉。当初会将简叶收容进去也是看中了他年幼,根骨不错,又因为自身的经历有着和一般孩子不同的早熟。“你的身手太差了些。”
叶挽没有开口,暗阁收人的标准褚洄心中自有定数,若是褚洄的确表明了余晋不行,那强行收容他对暗阁对余晋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
余晋的脸挫败地沉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已经二十多岁,武功既不算好,天分也不够高,硬要加入标准很高的暗阁可能是为难褚将军了。随即又听到褚洄幽幽说道:“不过你能在短短几年从一个纨绔变成现在这样,倒也算是不错了。破格收了你也不是不行。负责暗阁新人的彤唯如今不在西秦,远在陇西,回去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就暂时跟着简叶,可有异议?”
“没、没有!”这简直是让余晋峰回路转的高兴,他连连点头,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奔去简叶那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在叶挽和褚洄的首肯之下,余晋当即就离开了宅子,先行回去了叶富贵的身边。
叶挽看着一地狼藉的血腥,舒了口气:“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我们就这么把司马宥和乔氏的尸身放在这儿吗?”
“嗯。”褚洄点头,“那叶氏两姐妹,我已经叫赤羽将她们带离西秦。”
叶挽苦笑了声,原先还答应除了三万两银子之外将司马府的剩余财产也一并给她们,不过现在司马孝未死,这原先答应的事情好像也做不到了。
想来叶云雯和叶云雪今日被乔氏的事情吓到了也不会再纠结于要不要回临安来,随便赤羽将她们带到哪里去也好,最好她们能拿着银子开始自己重新的生活。
她差点将叶云雯和叶云雪推入火坑,好像也没资格这么说。叶挽想着,顿觉面前一黑,有个高大的身影插在她和夕阳的中间。阴影之中,只觉得有个冰凉又软绵的东西在自己唇瓣上轻描淡写的扫了一下。
叶挽镇静地看着褚洄,指了指一边地上还瞪大了眼睛的两具尸身:“你在这里亲我觉得合适吗?”
“只要人对了,哪里都合适。”褚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伸出大手扶住叶挽的腰,若有似无的揉捏了两下,复又低头在那抿紧的唇瓣上舔了一口。
“……”叶挽叹了口气道:“你属狗的吗?”
仅仅是第二日,司马宥和乔氏双双死在临安外城小妾府中的事情就迅速地在整个临安发酵着传出了。
传言的版本五花八门,有说乔氏发现了司马宥将养外室,遂将司马宥杀了之后殉情而死的。有说那小妾偷了司马宥的银子杀了司马宥和乔氏逃跑了的。更有甚者,被翻出了那外城的宅子是先前和司马晴通奸的萧逢养的两个姬妾的宅子。
这复杂的关系一向是闲着无聊的百姓们喜欢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甚至还有人知道那两个夺财跑路的小妾是原先和司马宥关系极好的云州叶家的两姑娘。
但是有一个更加劲爆内幕严重的八卦,悄无声息地在临安所谓的“知情人士”们口中传了出来。
在司马宥和乔氏死之前,烈王府的二公子元煜曾经去司马府找过司马宥,想要和司马宥重归于好。可是司马宥不想答应,又烦躁的不行,遂去了外室的宅子里发泄怨念。元煜生气之余,偷偷告诉了司马夫人乔氏外室宅子的地点,让司马夫人打上门去,他在设计杀了司马宥和司马夫人,将责任全都推卸到司马夫人和小妾的头上。
这是最符合想看热闹的百姓心理的一条秘密消息。
原因无他,因为司马宥的女儿前些日子刚因为给元煜戴了绿帽子而死在元煜的手里,元煜对司马家恨之入骨。而且仵作验尸的时候,明确表示了司马宥和司马夫人两人是死在懂武功的人手里的,绝对不可能是司马夫人自己或是两个小妾所为。
元煜刚刚因为司马家被陛下卸了兵权,对司马家心存怨怼做出这种事情来不是不可能的。
余晋默默地和简叶一起趴在千里醉二楼的围栏上听着楼下的客人议论此事,这才明白过来叶挽所说的后面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是个怎么样的好。祸水东引推诿他人,简直是又毒又高明。
“要不怎么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子呢。”花无渐悠闲地从三楼下来,自来熟地一起磕到余晋和简叶的身边,“你们看看,你们家小姐这样的毒蝎子,是不是只有本公子才能承受得起?想想本公子这么有钱,想帮她制造什么样的消息都无所谓,对不对?”
简叶白了花无渐一眼,他本能的对这个要跟主子抢夫人的妖孽男没什么好感,冷嗤了一声并不说话。
余晋本来话就不多,不过对简叶的行为深以为然。他现在也是暗阁的一员了,当然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家主子比较好了。
“啧,那穷光蛋何德何能,让无眠处处给他安排后事呀。”花无渐讨了个没趣,委屈地用手撑住了光洁的下巴。烈王让他离间褚洄和无眠,他怎么离间?这两个家伙扣的比木榫还要紧,简直太为难他花大爷了。
烈王府的元煜院子里此时也闹翻了天。
“我因为司马宥不肯答应归纳于我就设计杀了司马宥?”元煜不敢置信的听着府外的眼线给自己汇报消息,总觉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的确是去找过司马宥没错,可是司马宥和他夫人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黑袍人安稳地坐在边上的椅子中,双脚互相蹭了蹭,翘起了二郎腿倏地又放下。他轻笑了声:“二公子是被人陷害了。”
“我自然是知道我被人陷害了!”元煜骂了一声,想到眼下这个客卿不是以前任他打骂的司马宥,放低了语气。“是谁会在这个时候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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