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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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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洄带着叶挽站在距离元桢几步之外的地方,语气清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不如说说条件。”他懒得跟元桢说什么你来我往的废话,他们对元煜做的事情也不可能瞒得过元桢的耳目,他必然早就知道元煜倒霉背后的隐情。
  元桢挑起眼,叶挽这才发现他的眼角微微下垮,是个典型的情种眼。
  “本王等了几日,你终于是想起来找本王来了。”元桢哼了一声。自从和褚洄“相认”之后,他就完全是当做没自己这个父王的存在一样,一连几日连面都见不上几次。要不是手下的暗线说自己这个大儿子还老老实实的在临安呆着,他几乎都要以为褚洄偷偷摸摸的回了陇西去。
  他嗤笑一声,心中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紧接着就收到了二儿子倒霉的消息。
  “每天连安也不记得来请一个,你就是这么跟你父王说话的?”元桢凉道。
  叶挽抿紧唇,心知问元桢要东西的事情只怕并不是那么好办,元桢扯东扯西的就是不回答褚洄说的话,显然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把东西交给他们。
  褚洄“嗤”了一声,脸上逐渐浮现起一丝不耐烦的神情来。他微微皱眉,两道剑眉在眉心处搭到了一起,显然将军大人现在的心情不怎么美丽。“不要拐弯抹角了,司马宥说了他在进西秦之间就把东西交给你了。要怎么样才能给我?”
  “呵,”元桢看了他一眼,“你这没耐心的脾气,跟你娘倒是一点都不像。”他似笑非笑的抬起眼,上下扫了褚洄几眼,充满审视与打量。
  褚洄没有想到元桢会突然提起他娘亲的事,眸光骤冷,一字一句语调清冷的缓缓道:“你也配提我娘么?”
  “如何不配?”元桢笑了笑,“若没有本王与你娘,今日又哪轮得到你这般张牙舞爪的在本王的面前说话?”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渐浓,元桢和褚洄到底是父子,相争起来半点都没有相让对方占到半点便宜的余地。两道冰凉的目光在半空之中交汇,周围顿时天地变色。
  叶挽想了想说:“烈王殿下,司马宥死前说出自己曾将楚家灭门惨案的事情真相交于你。那东西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说一说你要怎样才肯将东西给我们?”
  她平日穿衣素来简单干净,恨不得将自己打扮成男儿模样,行动起来也方便许多。但是关心褚洄的心理成长因素,怕他再以为自己是个断袖,叶挽还是尽量选择了方便又简单的女装扮相,整个人大方又得体。
  即便是今日来见烈王,她也懒得做多余的梳妆打扮,只着一袭淡蓝襦裙,三千青丝以同色锦带束在脑后,看上去比原先的疏冷多了几分温婉的气质。
  不得不说褚洄的眼光是真的好,即便元桢心中再不喜欢叶挽这个聪明的狡猾过了头的丫头,还是忍不住会她沉静如水的气质所吸引折服。
  他将目光收回,瞥向一边的叶挽,微勾起嘴角,缓缓道:“你又怎知那东西对我无用?”
  “烈王殿下若是有心想要为楚家平凡,这么多年以来多的是机会。不要说什么时机未成熟之类的假话,都不过是敷衍之词罢了。”叶挽好不怯于元桢的气势,微抬起了下巴,“烈王殿下直到现在都对楚家的事没有半点微辞,无非就是觉得冒险为楚家得罪大燕的势力来说有些不值当。这是一种像是中邪一样的信念吧?从前烈王殿下或许没有这个能力,即便是现在有了能力,也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做了,不是吗?”
  枯樱林中安静了片刻,元桢放下手中的佩剑,缓缓站起,带着无限的威压和霸气,隐忍着像是要朝着叶挽冲过去一般。
  “呵,”元桢眯起眼危险的看着叶挽,“你这丫头还是这般口无遮拦,竟然胆敢这般和本王说话么?”
  “我说的是事实罢了。”叶挽直面元桢,半点没有因为元桢的举动有所害怕。“烈王殿下这样,莫非是恼羞成怒么?不过就算烈王殿下生气我还是要说,与其让东西烂在手里,去弥补你那要死不死的后悔之心,不如大大方方拿出来做个交易,给真正可以利用这东西的人。楚家再怎么说也算是烈王殿下的岳家,这么见死不救不太好吧?”
  她不知道元桢留着这东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元桢心里对楚宓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楚家当年出事的时候烈王可能还只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此事跟他毫无瓜葛。但同样的,元桢“糟践”了楚家的女儿是事实。
  如元桢这般骄傲自大唯我独尊的性子,跟他好说好话是不可能的,在他面前示弱只会让他更加觉得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必须直来直往地告诉他,他们之间是同等的交易关系。
  许是叶挽的话激怒了元桢,一股熟悉的罡气顷刻间就带着铺天盖地之势朝着叶挽扑了过去。
  她没有闪躲,就见身侧人影一闪,褚洄想也没想的抬手跨步站到了她的身前。
  元桢并没有用全力,只是像个恼羞成怒的孩子发脾气一样随意的挥出一掌,不动声色的被褚洄给化解,消弭于无形。
  周围的樱花林猛地一阵,光秃的树杈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甚至断了几根。
  元桢望着断裂掉在地上的树枝,眼睛眯起:“找死。”
  他抬起手欲与褚洄交起手来,却想到什么似的顿时收了势,冷笑道:“要本王把司马宥交出的东西给你们也行,烬儿,你若愿意答应本王一个条件,本王可以直接将东西给你,顺便派人护送你回燕京去跟那姓曾的老妖婆对峙,直接替楚家翻案。”
  褚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并不接他的话茬。
  元桢也不甚在意,抬手指了指叶挽,面上挂着邪恶的笑容:“这丫头实在碍眼的很,只要你杀了叶挽,本王就把东西给你,如何?”花无渐那个没用的东西,让他想办法挑拨叶挽和元烬之间的关系他也好几天都没有动静,他倒要看看这叶挽到底是个什么牛鬼蛇神,在自己那个儿子的心里到底是叶挽比较重要,还是楚家比较重要。
  答案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从褚洄的口中蹦出,让元桢隐隐有些怒气冒起。
  “我拒绝。”褚洄想也不想的冷哼一声,“你不给就算了。”他反手牵起叶挽的手,头也不回地就要往来时的方向走。
  “站住!”元桢说。
  褚洄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连带着叶挽整个人也懵的不行。
  她知道元桢是挺讨厌她没错,可是用她的死来换楚家的秘密是个什么骚操作,对元桢来说有什么好处?就因为她比较碍眼,能这样快速方便的除掉她吗?
  “等等,难道真的不要那重要的物证了吗?”叶挽的手被褚洄包在手心中,顿觉一片冰凉。
  褚洄淡道:“要,我会让元桢主动交出来。”

  ☆、第335章 元煜反叛

  叶挽有些疑惑,以元桢的脾气来说,要他主动开口提出将东西交给褚洄,只怕比杀了他还要困难。元桢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只怕就算是将东西直接销毁了也不能腆着脸主动给褚洄。
  看着褚洄绷的笔直的背脊,叶挽还是觉得心里一阵暖融融的开心。
  他居然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元桢的提议。
  “我会另想办法。”叶挽说,“元桢将东西捏在手里定然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不可能只是为了让我死。他到底是西秦的烈王,光公事就能把他烦死,不可能日日将东西带在身边,找到机会我去偷……”
  还没说完,她差点就撞在倏地停下来的褚洄的背上,还好多年的身手让她保持着绝对的机敏,没有把自己的脸拍成一张扁平的饼。
  褚洄回过身,好笑的看着她故作淡定的模样,伸出手捏了捏叶挽尖削的下巴。“你不用为我做什么,楚家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元桢不是个笨蛋,他若是能将东西藏在我们轻易就能找到的地方,也不可能凭借一介弱质之身走到今天这个高度。”
  他语气平淡,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
  先前看他走的极快的步子,叶挽还以为他因为没有拿到东西而闷闷不乐。
  叶挽的下巴有些瘦削,尖心却是圆润,肤若凝脂,捏在手里的手感极好。褚洄忍不住多捏了几下,顺着那弧度完美的下颌线滑向脖颈,抚过她的颈侧,摸到了那微微跳动着的脉搏。“挽挽,你不用为了我的事情操心,我更不会允许你用自己做出什么交易。相信我,好吗?”丹青那边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这两日更是传来让他满意的消息。今日来找元桢本就是为了试探他的口风,拿不到东西他也不在意。
  他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绝对不会容许别人把注意打到挽挽的头上来的。
  “可是我想帮你。”叶挽眨眨眼睛,面上难得染上了一丝羞赫。她说,“司马宥的事情本就是我答应余晋的事,你却也一直在帮我,我也想替你做些什么。”
  无论是从前在大燕时候,被搅和进她和曾后之间的事情,还是帮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处理着残局,都让叶挽仿佛被什么东西捉住了一样不断的沉沦进去。她头上还顶着一个劳什子的公主之名,和曾后之间的恩怨只怕是了结不了了。可是有关楚家的事,有关褚洄悲伤的童年,她却是像参与进去,帮他做些什么。
  褚洄眯起眼,手下就是叶挽快速跳动着的脉搏,就像是跟着他心的节奏一样,“噗通噗通”的欢快起伏着。他愉悦的闷笑了声,挠了挠叶挽修长的脖颈:“司马宥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出的鬼主意么,我没帮到你什么。”他想了想又说:“更何况,你我之间,分什么彼此?”
  “……什么我出的鬼主意,”叶挽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捉住他那只隐隐有衣襟里探的手,“你若是瞧不起我,直说就是了。还有……这里还是在府中,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怎么敢瞧不起你,”褚洄认真的摇摇头,“不过,后面的事情当真有所安排,先前派丹青出去就是做这事的。元桢现在不愿意将东西交出来也罢,反正放在他手上没什么用处,早晚是要到我手上的,挽挽没有必要为了此事费心,嗯?”
  叶挽一直都觉得褚洄很神秘,即便是到了现在这个坦诚相见的情况下,还是觉得他很神秘。就像是完完全全的将一切掌握在手心里了一样,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超脱他的预料。
  不过有一件事是他意料之外的就是了,当初自己被元炯带来西秦,他算是一不小心就上了当,据说现在还在后悔不已。
  “好吧,将军大人太聪明都没有我的用武之地,我真是忧伤。”叶挽摊开手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过,她有想过千万种让褚洄信心十足的觉得自己掌控着一切的可能性,都没有想到他这次竟然会这么大手笔的使出这样的诡计来。
  因为元煜反叛了。
  临安沸腾了,或者应当说整个西秦都沸腾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有想到元煜会突然叛变,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率自己原先在西秦边境元家军中的一支,就是兵权刚刚被西秦帝给收缴了交还到烈王手上的数十万士兵,越临安以北的祁罗江,直接占据了奉贤城,隐隐有向北扩张的趋势。
  西秦祁罗江以北属贫困地区,多山川高原,与周围番邦列国隔着天堑山脉,镇守兵将素来不多。烈王麾下的元家军多是镇守于东边,主要紧盯着金门关的豫王和镇西军,在北边几乎都看不到元家军的身影。
  不知道元煜是怎么想的,许是脑门子一热,连想都没有想清楚,便抢先占据了祁罗江北面的地块。
  临安百姓被北面传来的消息震惊不已,一个个活也不干了事情也不做了,纷纷围绕到消息灵通的茶楼酒馆附近等着最新的消息。
  西秦安静了千年之久,除却从一开始左相与右相分割的动荡之后,西秦鲜有诸如反叛逆贼之类的事情出现。尤其是当烈王默默的在背后当政之后,再有什么存在别样心思的人也在他的雷霆手段之下被清扫一空了。
  近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尤其主角还是烈王元桢的亲生儿子,原先的嫡长子元煜。
  百姓们心中惊疑,明明元煜已经暂时被西秦帝剥夺了兵权,为什么还能调度自己原先的兵马,在烈王的眼皮子底下越了祁罗江,占“山”为王。尤其是元煜还很嚣张的自封为“炎王”,当真让西秦的百姓们哭笑不得。
  炎之于火,不知炎与烈,孰热?其读音更有“阎王”一说,让原先心中对元煜存有一息善念,觉得他应当是逼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的人们最后那点善意的留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元煜率数十万大军抢先攻占了奉贤城,将守城的护城军首领直接从城墙上扔了下去。奉贤即便不是为战而筑的城池,那城墙也有数丈之高,一个从五品的武将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被元煜扔下去在城池底下摔成了肉泥。
  至此,城中三千守军接连投降,城主逼不得已让出自己府邸,请“炎王”元煜入主其中。
  因着事发突然,元煜许是没有做好准备,手下十万精兵皆驻扎奉贤城。城中百姓不得不让出自己的房屋给将士居住,还要拿出本就不多的粮草奉上,以保自己一家老小的平安。
  元煜有令,祁罗江以北皆他属地,属地百姓不得南迁。迁者杀之。
  这意思就是硬要逼着人家认他为王,奉他为主,还不允许北西秦的百姓们为了躲避战乱跑回南边去了。
  遭就遭在西秦北面一向都不是战乱之地,穷苦非常,守军不足,被元煜这个时候钻了空子。
  临安人心惶惶,纷纷道为何明明是烈王府自家的矛盾,偏偏不好好控制要将矛盾搬到明面上来,牵扯到整个西秦的百姓。尤其是祁罗江以北,奉贤城周围的城池人民,做错了什么事要被元煜这样子糟践?还有那守城的将军,虽也不算是名门虎将,却也对西秦忠心耿耿,死在元煜手上着实可惜。
  震惊的不止是西秦南边的百姓,同样还有烈王府的众人。
  在得知元煜反叛消息的第一时间烈王妃终于顶不住晕了过去,就连元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素来心高气傲的二哥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不屑再与元烬和元炯争抢烈王世子之位,而是直接拥兵自重,自立为王,即便是朝廷并不承认他也不在意。
  元灿心中愤愤不平,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蹊跷。她了解自己二哥,从小跟在二哥的身边,二哥素来疼爱于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先给她。但最近的二哥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脾气过于暴躁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原先是想都不敢想,现在却毫不犹豫的就做了。
  全因由于今年,元煜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的倒霉。
  仔细想想,好像就是因为答应了父王娶叶挽为妻的时候开始。先是和叶挽成亲一事,到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司马晴。再是与元烬元炯相争之时,过于疏忽司马晴,导致司马晴红杏出墙给二哥戴了绿帽子。二哥一气之下杀了司马晴之后就不对了,人进了天牢,兵权被缴,尔后还担上了因为记恨司马家杀了司马家这样的罪名。
  原先与二哥关系还算好的朝中大臣纷纷诉说,说幸亏早就与元煜划清了界限,否则他们现在就会被以乱党同处了!
  元灿心中郁郁不止,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二哥做这些事情,眼睁睁的把自己塞进了陷阱里。是元烬吗?还是三哥做的呢?
  千里醉的酒楼大堂里,处处都是讨论元煜反叛的人,多是在讨论为什么元煜会突然鬼迷心窍的谋逆的人。
  多是说元煜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自己丧心病狂的目的最近突然暴露,他没办法才不得不提前行动。
  也有说元煜是无辜的,只是被连日来的倒霉给寒了心,失望之下不得不这么做。
  不过最多的就是明里暗里的说其实这是烈王吩咐的,烈王不想在安安分分的做一个亲王,而是想要肖想更高的位置,派儿子先出去探探底罢了。
  这是说的最多的,也是被人骂的最多的。
  只要烈王想,随时都可以废帝自立,用得着使这些弯弯绕绕的无聊手段吗?
  花无渐靠在围栏之上,对着阴影中的另一个人笑道:“三公子的目的达到了,可开心了?”
  “花公子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元炯摇着折扇从阴影中走出,面上挂着淡然的微笑。“难道花公子以为,本公子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忽悠元煜反叛不成?”
  “难道不是你么?”花无渐眨眨眼睛,“元煜反叛,最开心的应该就是你了,少了一大劲敌。”
  “呵呵。”元炯哂笑了声,“谁知道花公子是不是帮着别的什么人混淆视听呢。别忘了,本公子也并不是父王唯一的儿子。”
  花无渐摇了摇头,以胳膊肘撑在围栏之上,看着下面争的热火朝天的普通百姓们,幽幽道:“说的也是,谁成了谁的棋子还不一定,不知道是谁会笑道最后呢。”

  ☆、第336章 眼色

  临安城内不安的源头是从秦宫之中传出来的,早朝之时,众大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在眼下这个关头应当说什么来安慰西秦帝和烈王的好。
  西秦鲜少发生叛乱之事,今日之事还是一位亲王之子,这位亲王殿下正大光明的站在堂中,负手而立,面色沉郁。
  若是换做从前,一人反叛,全家当即株连,管你是什么重臣还是什么王爷。可眼下朝中上下几百人,竟然没有半个人敢怀疑到烈王殿下的头上。
  笑话,烈王已经是权倾朝野万人之上的无冕之王,做什么还要冒险出来让儿子劈出半块地出去自立为王?还立的是“炎王”这么难听的王,烈王殿下脑子不好使了也不会出此下策。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件事情不是烈王殿下指使元煜如此行事的,那元煜自己……朝中静若无声,面面相觑,难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阴谋论的想一想,虽然元煜被自己妻子带了绿帽子足够很多人同情,但是他自身有反心在先,说不定是因为被妻子发现了他的反意所以元煜才假借着司马晴红杏出墙的事情直接将她杀死。偏偏元煜因为这件事情被卸兵权,气不过之下更会衍生无边的报复心里。并且,司马宥作为元煜的岳丈、司马晴的亲爹,说不定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遂元煜为了杀人灭口直接伪装成司马夫人发现司马大人养外室的事情借机将司马家灭口。
  只是没想到事情做的不怎么干净,元煜自己偷偷摸摸去过司马府的事情还是被别人发现了,稍加联想就能知道事情始末。
  而元煜见事迹败露,破釜沉舟,举兵造反,划江为王。
  这么一想连日来乌七八糟的事情都好像通顺了不少,元煜会谋逆完全就是因为他自身的问题,跟烈王殿下或是大公子三公子都扯不上关系。即便是有关系,为了不将事情复杂化所有人也都会选择装作看不见的。
  “陛下,祁罗江北虽不是西秦腹地,但也是我西秦的土地。现已被元煜占据,他的人牢牢看守着祁罗江不让任何人渡江,江北民不聊生,眼下该如何是好?”一名耿直的大臣打破了沉寂的气氛,率先开口。
  元煜手下的兵马到底是元家军,是跟着烈王南征北战过的精英,不是一般守城士兵可以抵挡得住的,没几天功夫元煜已经带着人以奉贤城为中心,又往外扩大了好几个城池,几乎小半江北都已经落在了元煜手中。
  “是啊陛下,眼下我们在江北的官员要不就是被元煜杀了,要不就是已经投诚元煜,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将整个江北囊括其中了。”另一名大臣也附和着,只是他们嘴上喊着陛下,眼睛却时不时的去瞄站在首位的烈王元桢。
  这种重大的事情,仅凭西秦帝显然是解决不了的,不管事情最后到底要怎么决定还是要看烈王殿下的意思。
  而烈王殿下眼下却一言不发,好像整件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随便他们怎么讨论怎么处理一样。这态度让朝臣们的心忽上忽下的难受。
  元枢觉得头很疼,他略微不满的看了元桢一眼。怎么最近的老发生点这种棘手的破事,还件件都跟他烈王府有关?是元桢故意使然想给他这个名正言不顺的西秦帝找点麻烦还是他自己也命犯太岁完全不能掌控自己的儿子?
  要说元桢这么无聊西秦帝是不相信的。若烈王不满自己西秦帝的位置,早就伸出一脚把他踹下龙椅了,何必要等到现在?但要说元桢掌控不住自己儿子,西秦帝同样也不相信你,以元桢的手段,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发生这么大的问题还不管不问?
  他说不定是故意放纵元煜这么做的。
  这个想法让西秦帝浑身的汗毛抖了一抖,想起女儿先前跟自己说的烈王府世子相争的事情。就连褚洄都已经打好了主意让他插手其中,帮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忙,那在元煜和元炯的心里为了掌握烈王府的大权会做出什么样的夸张事情来?
  褚洄……西秦帝心中肃然警醒,这么大的手笔,会不会是那人所为呢?
  “孤知晓,此事棘手。但孤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应当如何处理,众爱卿觉得呢?”西秦帝不动声色地扫了扫元桢,想试探一下他的意见。
  众人噤若寒蝉。
  这是一件比当初讨论是否要收缴元煜兵权的还要棘手的事情。无论是在哪国哪朝,犯上叛乱者是为大逆不道,按律当诛灭九族。
  可是元煜的九族……他爹是烈王元桢,大伯是西秦帝,要说诛元煜的九族,不如直接说把元家的皇室都给掀翻换人来坐好了。就算顾念身份问题不诛九族,只斩元煜及他手下犯上作乱的兵将十数万,那也还要看看烈王殿下的面子。
  尤其是当这个叛乱者还是烈王殿下的亲儿子的时候。
  没有人敢说话回答西秦帝的问题,就连西秦帝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不管怎么处理都很奇怪。他是杀元煜好呢,还是不杀元煜好呢?
  若是叶挽在这儿,一定会嘲笑他们想得太多。不管元煜是谁的儿子,详情参考一下帝王正值壮年,皇子却忍不住想要谋权篡位举兵造反不就得了?要么帝王心软一点抓回来关终身禁闭,要么就直接掀了谋逆之人的脑袋,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多了一层和元桢的关系仿佛就拎不清了一样。
  不过总有耿直的大臣,即便是在烈王殿下的面前也想要实话实说。
  “陛下,元煜犯上作乱,是为不忠。违逆父意,是为不孝。苛责祁罗江百姓不允他等过江南下,还巧取豪夺城中粮草,是为不仁不义。这等罪人,请陛下立刻派兵前往将其捉拿,带回临安砍头以正视听!”
  说话的是个从不参与党争的年迈老臣,虽不是烈王手下的人,但因着老臣年纪过大,元桢也直接懒得动他了,放任他偶尔在朝上说两句并不中听的逆耳忠言,也无关痛痒。
  但这次他毫不犹豫的直接说出要将元煜带回来砍头的话惊到了其余众人,百官们纷纷用“你想死就一个人去死千万不要带上我们”的眼神看着他,不由自主的以他为中心朝外退了几步。
  那老臣丝毫不觉自己已经无意识的被人嫌弃了,仍弓着手背站在大殿的中央,看着西秦帝等待他的回话。
  “咳咳,”元枢轻咳两声,他没猜到在烈王的面前竟然也有人会半点不怕死的说出这番话,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给那老臣答复,而是看向元桢道:“烈王殿下,觉得如何?”
  你的儿子应该你这个做爹的自己来管教,把事情推给我们算怎么回事?
  元桢这才懒懒的抬起眼看了看西秦帝,勾起嘴角笑道:“陛下问本王做什么,按理本王难道不是应当避嫌么?”
  西秦帝被噎了一下,心中暗道:谁敢让你避嫌做出没经过你同意的决定来,那那个人一定是活腻歪了。他“呵呵”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还没蓄长的小胡子说:“桢弟为人孤最是清楚,想来公正严明,断不会做出什么有失偏颇的事情来的。不用避嫌,不用避嫌!”
  “陛下,烈王殿下是元煜的亲生父亲,理应避嫌!”那耿直的老臣不怕死的再次开口。
  众朝臣和西秦帝此时忍不住把那老臣扔出大殿去喂鸟,陛下都说了烈王殿下不用避嫌,他还跳出来起劲个什么?是生怕陛下的皇位坐的不够稳还是怎么样。
  为了表达自己对元桢的信任,西秦帝摇头道:“不,孙大人,你不了解烈王。孤与桢弟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了解桢弟的脾性。该如何做他就会如何做,不会做出半点逾矩有失公允的事情来。这样吧,”他打断了那老大人再一次想要张开的嘴,率先对元桢说:“烈王,既然元煜是你的儿子,那这件事情孤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了。不管是将元煜捉回来也好,或是就地正法也好,都由你来决定,不用再特意问过孤的意思。”
  看着西秦帝迫不及待的想要当甩手掌柜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的模样,元桢似笑非笑道:“哦?陛下确定?”他漫不经心的抬起手,在众人害怕的目光中摸了摸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
  那闲庭信步的模样当真就是没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孤交于你了,自然就是确定了。”西秦帝严肃的说。就算他不想交给元桢,想把元煜直接拉回来大切八块又怎么样?他还想把元桢也一起大切八块呢,他会自己乖乖扒了衣服躺到刽子手的铡刀之下吗?
  西秦帝心里虽是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他像是为了让自己确信一样,还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元桢拉长了尾调,那慵懒的语调给人以一种信心在握的感觉。他勾起嘴角笑道:“那臣弟就应下了这事儿。”
  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就好像是在表达“我虽然是应下了,但是办的让你满不满意就不关我的事了”一样。
  不管满不满意,又有谁敢有意见呢?毕竟是人家亲儿子。
  众人无不是的想。
  就连元桢手下的人也不知道烈王殿下答应下来的事情到底是好还是坏。
  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决定下来了,仔细想想,儿子反叛,让老子去处理,也算是也良策不是?也只有西秦帝这么个光脚的不怕烈王这个穿鞋的。试想,烈王已经如此有权有势,不管他想不想包庇元煜,这件要令全国震惊的事情就这么成了元桢的家事,也难怪烈王殿下有恃无恐了。
  他想要元煜死就死,他想要元煜生,朝中也没有半个人敢反对。
  西秦帝回了自己寝宫,再一次感觉到自身的渺小和无奈来。他身为一介帝王,就连想要处理犯上谋逆的罪人都要先看看烈王的眼色才能决定,朝中上下更是没有半个可以信赖的人选,实在是举步维艰。
  元瑾瑜适时地取出一件薄披风来,看着西秦帝说:“父皇,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已经入了秋,天气越来越凉,父皇还是应当保重身体才是。”
  “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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