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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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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挚:“很多人在结盟时,会互相交换秘密和底牌,也就是所谓的——投名状。”
如果让刘正浩以为是这个,肯定不会有太多心理负担,再加上环境构建,这计划一定能成!
三人凑在桌边,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一通,越说越兴奋,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但跟刘正浩对峙的人选很关键。
宋采唐看着赵挚,摇了摇头:“你不行,对峙太多次,别说说话,只要站到他面前,他立刻就会进入战斗状态。”
祁言赶紧举手:“我!还有我呢!我去!”
宋采唐看着他,仍然摇头:“你也不行。”
祁言:
啥意思?这眼神,是在嫌弃他蠢吗!
宋采唐解释:“你不是也跟着过去杠过几次?脸太熟,”
他们需要一个在本案中脸比较生,又知道一定信息量,还足够聪明,控的住场的人。
赵挚看向宋采唐。
眉眼锋锐。
似乎才提醒她,不要轻易提某个人的名字。
在这方面,宋采唐似乎总能和她心有灵犀,长眉一扬,朱唇轻启,就说了三个字。
“温元思。”
“他最合适。”
赵挚紧紧抿唇,一如以往桀骜高贵目下无尘的脸上,竟有几分委屈和可怜。
宋采唐:
祁言:
哥,皇上不在这里啊,您冲谁撒娇呢!
虽然很不情愿,赵挚还是点了头,温元思,的确是最合适,此刻最派得上用场的人。
赵挚是行动派,计划已经做好,当即就开始联络部署。
第二日,刘正浩就在街上偶遇了温元思。
温元思拱手微笑,气质优雅如竹,让人如沐春风:“相请不如偶遇,刘公子,一起喝个茶可好?”
刘正浩有点烦,今天菜吃的咸,逛了半天又累,偏偏所有茶馆客满,他时哪家,哪家都没有位置,温元思说请——
“你定了位置?”
温元思颌首:“本与友人相约,结果友人突然有事,来不了,我一个人也是浪费,正好想起有桩事想同刘公子商谈很久了刘公子可愿赏脸?”
刘正浩就应了,抬脚和温元思往茶坊走。
他前脚走,后脚身后的下人就被捂了嘴,无声无息的拖了下去。
刘正浩实在太渴,没有注意。
上楼后,主子谈话,下人照规矩避嫌,刘正浩就更没察觉有异了。
茶博士伺候泡茶,聊着茶语,气氛安静温和,极为舒适,特别能让人卸下心防。
一泡过后,茶博士退下,给包厢客人留出空间,让他们能好好说话。
温元思微笑:“令尊在汴梁颇有实力,公子到这小地方也是委屈,在下早就想跟公子认识,无奈苦无机会,今日总算有缘一见了。”
“温通判也是官场雏鹰,何必自谦,若要寻我,说一声便是,我怎敢不来相见?”
刘正浩言笑晏晏,话说的谦虚,神态一点儿都不谦虚。
温元思观察着,这人对出身很满意,透着说不出的优越感,但仔细品,似乎又有点敏感,少少的心虚和不认可,因为这份骄傲由来并不是他本身。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宋采唐和赵挚说的很对。
昨晚接到任务,案件卷宗翻了无数遍,两个人的话犹在耳边
温元思看了一眼墙壁,静心凝神,继续往下。
“刘公子既然认得我,应该也清楚,我祖母在汴梁有些关系。实不相瞒,我祖母正好识得三司盐运副史郑大人——也就是郑康辉郑公子的祖父。”
温元思话音缓缓,似在诱导,又似提醒:“刘公子若想谋盐事,和郑公子交好,不若直接靠上郑公子祖父效率高。”
刘正浩眼睛一眯:“你怎么知——”
“我怎么知道?”温元思微笑,“在仕途上混,想往上爬,总要多长几个心眼。”
“我自有我的途径。”
这个倒是。
刘正浩不再追问,只眼神微闪:“你既然有这个路子,为什么不自己用? ”
“因为我想去的,并非盐道。”温元思修长指尖敲了敲桌子,“我的政绩,你想必听说过,我对断案比较感兴趣。”
刘正浩立刻明白:“你想去刑部,还是大理寺?”
温元思脸上笑意更深:“那就看刘公子——或者说,令尊大人,能为我谋来哪处了。你爹那么疼你,你提要求,他一定不会不答应吧。”
刘正浩唇角微扬,也挂上了微笑。
他明白了,温元思是想和他谈个交易,互利互惠的交易。
他的不语矜持,故作姿态,仿佛让温元思误会了。
“刘公子不要否定,”温元思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最近咱们县闹的沸沸扬扬的女尸案,我可是都知道”
他声音里似含了什么隐意,话尾悠长。
刘正浩一听到这个案子,瞬间警惕。
视线划过窗边时,看到外面天井坐了个姑娘。
姑娘很年轻,清秀诱人,肤色很白,十指修长,正在学习茶艺。
从他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小姑娘侧脸,笑容灿暖,似能抚慰人心。小姑娘鬓边还簪着蝴蝶,蝴蝶发饰栩栩如生,头顶触角还在颤动
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死去的妹妹。
因为长的像么?
温元思见他视线停留,不动声色,继续往下说。
“公子好生幸运,得父亲如此宠爱,令尊平日里对你也很好吧?毕竟是撑家门的儿子,不是要泼出去的姑娘怎么样,杀人的感觉如何,很爽吗?”
刘正浩瞬间警惕:“你在套我的话?”
当他傻吗?什么都说?
“不敢,”温元思笑容轻松,“大家都是男人,我只是好奇,而且我听说了一些事,对公子年幼早逝的妹妹感到惋惜。”
刘正浩眼神不由自主,被窗外少女身影吸引,总是时不时去看,温元思一说妹妹,他又忍不住看过去。
正好一阵清风忽起,拂动少女衣袖裙角,流苏钗环叮咚作响,颤须蝴蝶几欲起飞。
就像
他再也抓不住的人。
温元思那边还在不停说:“听说令妹长相甜美,很乖,还非常听你的话,同你关系很好,死的也很惨呢。”
看着窗外未施脂粉,清秀纯净的少女侧颜,刘正浩突然愤怒:“不许提我妹妹!”
温元思怎么可能会听,他不断提,还提得更多:“你妹妹真是被令尊弓虽暴死的?那令尊人品着实堪忧,你就没帮你妹妹报个仇?”
“也是,”温元思一边说,还能一边调整找思路,“要我我也不敢,没了令尊这座大山靠,还怎么吃香喝啦辣?不但不敢,还只能杀别人泄愤,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敢和任何人畅谈此事。”
“温c元c思!”
刘正浩突然暴起,掐住温元思脖子,把他按在椅子上,目光阴鸷:“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松,放松一点”
温元思咳了几声,没有挣扎,举着手做安抚状:“谈笔交易而已。我呢,你也知道,不是个蠢人,想往上爬,就得眼里有活儿,手上能成事。我能帮你,不但现在,以后也是,我自认有这个价值。你随便问我要什么,我都愿意送上投名状,但刘公子你——”
“总也得给我点什么。”
刘正浩眯眼。
温元思微笑看他,话音悠长:“我人在这里,跑不了,以你刘公子的本事,到哪都能治我,我要不拿点什么东西在手里,安不了心哪。”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空间私密,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你敢不敢把这件事,悉数告知于我?”
话音落,房间顿时安静,刘正浩目光闪烁,良久没有说话。
此时,墙壁后另一个房间——
不,像墙壁的屏风后,另一个房间,赵挚带着属下,押了李刺史刘启年在此围观静听。
各种准备工作做的足足,李刺史刘启年被五花大绑按在椅子上,堵了嘴,再被有力武人压住,别说叫喊提醒,他们连一声有效动静都发不出来,除了跟着听,做不了任何事。
李刺史抖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这不关他的事,凭什么绑他!
刘启年眼睛瞪得比李刺史还大,没心思控诉赵挚大胆,竟敢绑架朝廷命官,只一心一意瞪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人影,特别想提醒儿子——
房间里并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别乱说话啊儿子!
温元思的话而是交易,也是诱惑。
刘正浩眼珠微颤,是在犹豫。
“所以——”温元思被掐的脖子疼,却一点也不怕,饶有兴致的问他,“那些花娘真是你杀的?怎么做的?你妹妹真是被你爹——”
“呵呵”
刘正浩笑了。
他放开温元思,笑容阴鸷。
温元思重得自由,活动了活动肩膀:“说真的,我是有点佩服你,你妹妹——”
“不许提我妹妹!”
刘正浩泼了茶盅里的茶水:“这么喜欢花娘,我就说给你听。”
环境安全,不是套话而是交易。
不想让这人继续提妹妹。
做过那么多厉害的事,却少有人知道。
刘正浩的确不蠢,他想到了很多方面,很多事,重重思考,认为此事可行。
杀人不眨眼,做了决定当然也不会犹豫。
刘正浩一边唇角斜勾,半张脸露在阳光下,半张脸隐在黑暗里,笑容十分扭曲。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有我爹护着,官府不能把我怎么样!”
正文 157。她们不配活着
一切来的太快; 心脏跳动加速; 大脑瞬间兴奋; 想要倾诉,宣泄的欲|望喷薄而出,刘正浩不是不警惕的。
但温元思这种表现才算正常,真正想要诱供,肯定不是这样的。
而且
他还有爹!
他杀那么多人都能搞定; 在外面茶楼漏点话又怎么样!
刘正浩有恃无恐; 第一次放松心情; 露出了最为放肆的笑:“看不出来; 温通判竟然也好这口。”
这是一个怎样的笑
一个以礼仪优雅包装完美的贵公子,突然露出獠牙; 就像阳光突然消失的深林; 水面变暗; 你才发现那不是水; 那是沼泽; 黑腻的泥潭搅动; 突然露出怪物的头,怪物长着冰冷的黄色竖瞳,锋利牙齿上还挂着红色的猎物残渣。
冰冷,邪恶; 腥臭。
连空中飘渺雾气; 都变的恶心粘腻。
预期目标达成; 温元思心内一松; 但事情到现在并不算完,再恶心,他也得顶住。
为了鼓励对方,他亲自给刘正浩倒了茶,并且笑容放大,尽可能的作出夸张崇拜状:“要不说刘公子本事高呢”
刘正浩接了茶,喝了一口,嗤笑:“要我说官府也是蠢,那赵挚真的是宗室么?怪不得被皇上厌弃,扔到这种地方来,不就是几个出来卖的女人,较什么真!”
“我告诉你,”他靠近温元思,声音微低,尾音拉的长长,“他们永远都别想抓到我,刘岁这样的替死鬼,我要多少有多少。”
温元思做好奇状:“为什么喜欢花娘?”
“她们年轻啊,才十多岁,就下贱□□,不勾引男人,晚上不床上来几回都睡不着觉,只要你有银子,给个眼神她就能跪着爬过来,你干什么都行”
刘正浩说这话,脸色已经阴下来:“这样的女人,怎么配活着?”
温元思回忆卷宗,宋采唐的验尸格目
的确,每一位死者年龄都不大,最小的十二三,最大的也才将将二十,比如最近发现的尸体,问香十九岁,月桃只有十五。
花一样的年纪,本身命运就坎坷,因自己的努力和心气活着,将来有无限种可能,就因为遇到了刘正浩,什么都没有了。
环境催人早熟,但进入欢场,并不是她们的错。
刘正浩并不需要温元思回答,也没注意到温元思表情变化,只斜勾着唇,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她们不配活着。”
“我帮他们解脱,去除罪孽,干净进入轮回,她们应该谢谢我!”
“每一个每一个,表现都是那么无趣,害怕,尖叫,无休止的求饶呵,女人,一点儿用都没有”
刘正浩说了几个以前杀过的花娘,言语极尽侮辱讽刺,话题转到近前,话音突然兴奋了起来。
“我玩了十来年,直到最近,才遇到有意思的。”
他提起了问香。
“我看上的本来是月桃。小姑娘太浪,才十五岁,腰臀胸就长成那个样子,别着蝴蝶发簪,穿着蝴蝶薄纱跳舞的模样骚的没边,简直恨不得让人当场按在地上,狠狠办了。”
“七夕这个日子不错。”
“但月桃没来,来的是问香。”
刘正浩想起当时心情,有些遗憾:“我口味有点挑,来的不是选好的人,本来不想动手的但问香这人太有意思,她在挑衅我。”
“我每年来这边两趟,花娘里流传的话,我也听说过,本没当回事,但问香显然当回事了。她不但当回事,还不知怎么的,怀疑上了我。我不知道她这想法怎么来的,但她既然敢怀疑我,就要付出代价。”
刘正浩晃了晃手中茶盅,眼睛微眯。
虽然有亲爹保驾护航,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我看她对我百般试探,就像大胆的耗子,长出了小心眼,试图捋一捋猫的胡须实在可爱,我就帮了她一把,让她玩得更开心。”
“她以为我不知道,看不出来,试探得很小心,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不知道,把她引向别处,很容易。”
刘正浩有些得意:“我只在她休息的间隙,说了几句模棱两可意味深长的话,她果然就信了,之后频频转向郑康辉,还给送康辉示爱,想要暗下私约。”
“可惜她的传情花胜,郑康辉拿到了,暗夜约见的条子,却不可能传过去,拦在了我手里。为了讨她开心,我按她心情表演,约定了见面的地方。”
“入夜上床,她对我很热情,几乎把学到的招数都用上了,想让我快一点——云消雨歇一切安静,她还要去赴约去找郑康辉。我越磨着不出米青,她伺候的越好越快,那滋味啧啧。”
回味片刻,刘正浩正了脸色:“当然,也只是前菜,不如后面的正戏美妙无穷。”
“我逗了她一会儿,干干脆脆的爽快一把,装睡,她唤了我两声,见我没答,以为睡着了,下床换衣服出门。等她走了,我慢条斯理的起床穿衣服,抄小路过去,提前到了约会地点——”
“当时她看到我的那张脸你大概都想象不到。”
哪怕现在想起,刘正浩都能瞬间兴奋,问香当时的表情,震惊,石化,不信
比突然被猫按在爪子下的耗子都可爱!
刘正浩抚掌:“太有意思了,值得我回味十年!”
“问香也跟别人不一样,脾气非常硬,疼的惨叫,意识都模糊不清了,还不知道求饶,说什么‘有本事你弄死我’她明明知道,到了我床上,就是要被我弄死的!”
“这游戏太有趣了我第一眼看上的明明不是她,她却能让我这么高兴,这么尽兴。”
刘正浩闭着眼睛,似在回味:“她很特别,我不由自主怜惜,给她戴耳坠时都故意避开了血,动作特别轻。事后甚至有点后悔,刘岁收拾尸体时,我还有些舍不得,弄死得太快了。”
“这个花娘,值得玩很久啊”
随着刘正浩得意洋洋的话落,房间重新陷入安静。
这个禽兽!
温元思嘴唇紧抿,指尖紧紧捏着茶杯,尽量不泄露任何情绪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练习茶道的少女动作也停了,脸侧过来,直起身,正是宋采唐。
窗子打开,她坐得并不远,刘正浩所有话,她都听见了。
她慢慢朝窗子的方向走来。
犯罪心理学她学的不深,但有一句话,她记得很清楚。凶手有炫耀欲,倾诉欲,不管是变态,还是精神正常的普通人,心里总有特殊,不想被人窥探碰触的地方。
找到它,利用它,气氛环境打造合适,就一定能一举将其击破!
温元思继续引导,声音很轻:“那月桃呢?”
“这个花娘也很有意思。”
刘正浩喝完杯中茶,把小巧茶盅转在掌心把玩:“我原本以为她是个绵软的,没骨气,又骚又贱,好欺负,没想到她竟然很讲义气。”
“她和那个问香的关系很奇怪,同是楼里红牌,的确有竞争,互相看不顺眼,但这互相看不顺眼下,竟然有一丝惺惺相惜,问香活着,她讨厌,问香死了,她又不开心。”
“她想给问香报仇,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是年纪太小啊,什么都挂在脸上,就像个浅盘子,一眼看到底。”
说着话,刘正浩就笑了起来:“中元节这天的场子,她带着浑身的怨气和勇气,嗯,甚至还有几丝委屈,就像个女战士穿着粉红纱裙子的女战士。”
“大约因为问香死前给郑康辉留过花胜,显得特别不一般,月桃一来就认定了郑康辉。”
刘正浩皱眉:“稍稍有点麻烦,但我并没有太介意。”
“直到我画了幅美人图。”
“她看着图,突然落泪,说想起了故人。”
这一点刘正浩有些不理解:“我不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心理路程,但在这之后,她的态度就变了,对郑康辉只是应付,频频看向我,还给我递了花胜——”
“这时我便知道,不能放她走了。”
“这场堂会我是主人,想要控制四方,易如反掌,就算月桃大庭广众之下嚷出来,我也能让她走不出去。”
“但这女人没有。她私下约我相见,又快又好的伺候好郑康辉,就直接冲我来了。”
“她准备了刀子和□□,当我蠢呢这么不乖顺,当然要给她特殊照顾!”
提起当时场面,刘正浩相当骄傲:“没能弄死我,她很惊讶,小脸白的像纸,啧啧,真真我见犹怜。我告诉她,我早就看穿一切,她杀不了我。”
“我以为这又是个硬气的,想好好玩一把,感谢上天恩赐的机会,谁知她立刻就哭了是真的怂,真的软,我玩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一个接受现实这么快的人。她也疼,也惨叫,但从一开始就各种求饶,为了不让我杀她,她甚至各种讨好,提出各种要求”
“比如,”刘正浩邪笑,“往下边塞东西。”
“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主动的女人,下面想吃东西,各种求,各种饥渴,要值钱的好东西,上好南珠,最光滑洁白的贝壳,最上等的绿松石我当然要满足她,不但满足,我还可以给她更多!不就是钱,爷有的是!”
刘正浩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甚至捂了嘴:“好天真的姑娘,直到死前,还以为我会放过她呢”
“我给她戴上了问香的耳坠,她应该很高兴。”
“那么讲义气,终于得偿所愿在一起,她在地底下,一定非常感激我。”
各种说完,刘正浩拉着长声感叹。
“我可真是个好人。”
正文 158。来自灵魂的拷问
此为防盗章
张氏伸手; 在旁服侍的丫鬟赶紧将浸了热水的帕子递上。
“姑娘家说话行事; 大胆泼辣没什么不好; 只要在点上,照样得人喜欢,可脾气急,失了方寸,就不对了。”
她垂着眼; 缓慢的; 优雅的; 一根一根擦着手指; 连声音都透着同样的韵律,不急不徐; 不焦不躁。
关蓉蓉抿着唇; 绷紧的小脸上有几分倔强:“可那女人突然醒了过来; 还闹事; 娘您——”
张氏眯眼看着女儿; 视线陡然凌厉。
关蓉蓉到底不敢顶撞母亲; 再次垂了头,不敢再说话。
可从神态表情上看,仍然是不服气的。
张氏没理,继续晾着她。
把帕子递回给丫鬟后; 张氏将梅瓶调整了几个方向; 仔仔细细的打量; 似在品评今日作品。
关蓉蓉看着母亲手指转动梅瓶; 在桌上留下优雅修长的影子,暖暖的,静静的
不知过了多久,心中浮躁似乎尽去,慢慢的,人也安静下来了。
张氏将梅瓶中杏枝转出最完美的角度,灿烂开放和含苞待放交相辉映,枝条形状似临水照姿,颇有意趣,方才停了手。
“摆到窗台上。”
身边丫鬟福了礼,小心拿着花瓶摆了过去。
张氏这才偏过头来,看着女儿。
“你需得记着,娘护得了你十几年,护不了你一辈子。”
“你今年也十六了,日后嫁人生子,操持家务,当家理事,样样都是学问。我带你在身边,能不能学,学到多少,全看你自己。不能沉心静气,不会好好思考,将来的日子过不下去,可别哭着来找我。”
关蓉蓉眼睛垂着,有些气软:“娘女儿知道了。”
张氏又晾了她一会儿,方才端了茶,细细呷着:“你且来说说,今天这事,你都看到了什么?”
关蓉蓉刚要说话,张氏凌厉目光又看了过来,关蓉蓉心下一凛,方才咬住下唇,没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又想了想。
冷静了,也就有思路了。
关蓉蓉想了想,试着开口:“那表姑娘宋采唐不大好惹,有些脾气。”
张氏继续喝茶,没什么反应。
关蓉蓉歪头想了想,继续说:“有一手本事,似是懂看尸?吴大夫人反应那么强烈,肯定是有什么想藏的事,被她瞧出来了说不敢成这门亲,定也与此有关。”
张氏这次有反应了,轻轻“嗯”了一声。
关蓉蓉似是得到了鼓励,手里绞着帕子,思维越发发散:“可宋采唐来咱们家时,人是傻的,家里人也死绝了,没人知道这事难道真是鬼门关过一遭,得了阎王爷指点?”
张氏这次没回应,淡淡扫了关蓉蓉一眼。
关蓉蓉抖了一下,散去满身寒意,柳眉微皱,尖尖的眼角透出一抹思考:“就算真有阎王爷教,也得有慧根才是这宋采唐,莫非脑袋没撞之前,曾经沾染过这些事,比如跟着她爹——”
张氏又“嗯”了一声,喝了口茶。
关蓉蓉便知自己方向对了:“与尸者为伍,乃是贱事,再厉害,也不能和琴棋书画相比,登不得大雅之堂。她爹又死了”
张氏这次难得目露赞赏。
关蓉蓉这次没有看到,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管宋采唐脾气怎么样,本事怎么样,她家人已经死绝,只是个过来投靠的表小姐,没有咱们关家,没有娘您给她撑腰,她什么都不是!”
“她就算恨,也不敢找娘您的麻烦,她也找不着!”
至此,张氏方才放下茶盏,说了今天第一句,对这件事的看法。
“自古以来,郎才配女貌,烂锅配烂盖,傻子配傻子,说出大天去,也是两厢般配正正好,我这个做舅母的,对得起她!”
关蓉蓉怔了一瞬,似醍醐灌顶,瞬间明悟了过来。
是啊,母亲答应这门亲事时,宋采唐只是个傻子,傻子配傻子,确是正正好,母亲只是看她可怜,想找人照顾她么,谁知道她会清醒?母亲也不知道啊,若宋采唐为此责怪母亲,就是不懂事!
张氏眉梢微动,唇角轻扬:“她现在清醒了,我这个做舅母的,自也不会把她配给不相配的人,吴家那大夫人,哪怕跪到我面前为傻儿子求亲,我也不会答应。”
关蓉蓉对母亲的佩服之情立刻涌起,就是就是!
虽然眼看这情形,吴大夫人不可能来求,但理是这个理,母亲才没有错!
张氏见女儿乖巧,终于明白了道理,伸手摸了摸女儿头发,声音慈爱:“你记着,这不是亏心事,也不必害怕有人挑理。”
“知道啦,娘!”
关蓉蓉头靠在张氏肩膀上,软声撒着娇。
母女二人腻了一会儿,关蓉蓉才又抱着小心思,悄悄看了眼张氏:“我就是有点不甘心,这大好的机会,本该万无一失祖母病重,大姐去天华寺祈福,没人注意到那女人”
张氏目光微闪:“机会已经错过,纠结无益,重要的是现在。”
“可怜娘为家里做了这么多事,她们一个两个都不懂,祖母拎不清,大姐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放着大好的日子不去过,非要在家当老姑娘,三妹又蠢笨的不行,镇日里只听大姐的话”
关蓉蓉为自己娘亲不值。
“没办法,这就是家。”张氏轻轻拍着女儿,目光落在窗外,声音有些缥缈,“所以当家主母难当啊”
关蓉蓉玩着手里帕子,安静了一会儿,又问:“那娘,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宋采唐那里,还要继续么?”她眸色暗了暗,“实则大姐最该嫁人,可她总不愿意,祖母那边又”
说到这里,关蓉蓉眼珠转动,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娘!反正祖母病了,管不了事,要不要把大姐的婚事给订下!”
“你祖母还要病几日,这个晚几天再说,不着急。”
“娘怎么知道祖母还要病几日?”
张氏眉梢猛的一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过她很镇定,微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背:“傻孩子,大夫说的呀。”
“哦。”
关蓉蓉立刻放弃这个话题,想起大姐,就想起了她昨日回来时的脸色,看看左右,小声问张氏:“娘,大姐回家时,脸那么白,天华寺里出事的事,是不是真的?给大姐看到了?”
张氏这次声音很严厉:“贵人们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少打听!”
天华寺里住着位从开封过来的贵人,是位怀胎少妇,听说姿容颇为艳丽。昨日上午,官府突然过去封山,香客们不得而出,关清回来时天都黑了,传言说,那女人死了。
贵人圈子里事最多,尤其还是从开封来的,身怀六甲的艳丽少妇
张氏下意识不想让女儿谈论这件事。
“关清那里,稍后还得看看。倒是宋采唐,她回来了,脑子还清醒了,你这个做人姐姐的,得去看看。”
关蓉蓉立刻直起了身,眼珠子转着,透着股机灵劲:“也是,我去帮娘试一试,看她是真聪明,还是假有心眼!”
说着话,她就行礼,和张氏告别,风一样跑了出去。
张氏看着,轻轻摇头,叹了口气。
目光回到窗边杏枝,张氏微微阖眸,下意识摸了摸腕前玉镯。
那宋采唐,能全须全尾从吴大夫人手下过一遭,还把对方气的不行
必不是真蠢,要怎么用——需得上点心。
宋采唐带着丫鬟青巧走走停停,看了一路风景,听了一路故事,终于回到了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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