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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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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藏身的那具石棺在流沙的冲击下,来回摆动,四下打转。

“不好。”段逸鸣急忙说道,“彭师姐,快到棺材中躲一躲。”说罢不及多想,一把拉起彭衣茱,奔到最近的一具空棺前,跳了进去。

段逸鸣一手合好棺盖,用力紧吸,阻止流沙侵入。

石棺“咯吱咯吱”爆响不断,冲刷声、撞击声响成一片,两人在里面被撞得昏头昏脑,骨痛欲裂,棺内火热如焚,连衣裳似乎都要烧着了,热浪袭人,两人周身火热,只好咬牙苦苦忍耐着。

突然间,石棺一阵摆动,猛地一沉,似乎朝地底深处坠去。

“啊——”两人大惊失色。

周围乱响和地震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方渐渐止歇。

石棺如同在云端之中,飘荡无际,仍在快速滑动,只是不似刚才那般炽热了。两人相顾骇然,却不知道石棺究竟将两人带到哪里去?

事到如今,除了听天由命,两人再无任何办法可想。

不知不觉之中,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从对方身上获取仅有的一丝安慰。

或许,此时两人已是坠入九幽地狱之中了吧?

正当惊魂未定之时,猛听到石棺外传来一声大响,风声呼啸。

两人身体失重,腾云驾雾,石棺竟是又朝什么深渊坠落。

“哗啦啦!”,什么东西霎时间将石棺包围了起来。

是水声!难道两人来到了地狱奈何桥之下的冥河中了吗?

随着几声响动,棺盖四周缓缓渗入一层水渍,顺着石壁流下。

段逸鸣马上醒悟过来,石棺正在朝水底坠落,事不宜迟,他急忙说道:“彭师姐,咱们冲出去。”说罢真气凝聚,变吸为推,猛地发力。

“砰!”的一声,棺盖飞出,两人弹跳而出。

水声哗哗从天而降,幸好两人早有准备,向旁边一闪,滑入水波之中。

石棺中冒起一大团气泡,如同珍珠一般向上浮去;而石棺却横向打转,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两人这才看清,四周光线极暗,几乎看不到任何活物,惟有一些扭曲的水草随波摇晃,如同巨大的蟒蛇一般,显得异常恐怖。

深渊之下,隐隐传来阵阵轰隆声。

彭衣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急忙示意段逸鸣上浮。

不出盏茶功夫,两人终于浮出水面,张开嘴巴尽情的呼吸。

阴凉的空气吸入肺部,顿时清醒了许多,放眼望去,两人处身在一个巨大湖泊之中,头顶繁星点点,明月斜挂于天边。

两人精神大振,相视一笑,奋力朝岸边游去,很快便上岸。

岸边沙地上,赫然是那具僵尸藏身的棺材!两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展开搜索。

第九章 黑衣老者

夜空下,一堆篝火熊熊燃烧,彭衣茱和段逸鸣围坐在篝火边,浑身温暖。

吃过烧烤的一支肥美山鸡之后,两人精神焕发,谈笑风生。

劫后重生之后,突然发现天地是那样的广阔美好。

段逸鸣问道:“彭师姐,你在古墓中之时,最先想起的人是羽师伯吗?”

彭衣茱一怔,说道:“什么?”

段逸鸣见她俏目射来,心头大跳,急忙低下头,掩饰住不安,说道:“哦,我只是随便问问。”

彭衣茱释然,嫣然一笑,说道:“当然是师父了。师父她从小收留我,传授神法,在我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亲人。”

段逸鸣瞧了她一眼,迟疑片刻,问道:“除了羽师伯之外,还有其他人吧……”

彭衣茱说道:“其他人?当然有了,比如长孙师妹……”话语戛然而止。

她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明朗的面孔,洒脱的身影顷刻间占据了她的芳心一角。不知自怎的,死里逃生之后,这个少年在心中的印象反而加重了几分,抹之不去。

多年前那个晴朗的午后,绝壑之下,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欢呼雀、追逐玩耍。男孩子摘下一大团艳丽的朵,扎成花冠,亲手戴在小女孩的头上,小蜜蜂围绕着花冠嗡嗡飞转,逗得小女孩开心的咯咯笑个不停……

想到这里,彭衣茱心中大甜,娇颜如春花绽放,眼睛里亮起令人目醉神迷的异彩,神采飞扬。

段逸鸣心中一痛,神色大暗,心中隐约的感受到伊人心中所想。

突然之间,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大难重生之后的喜悦之情荡然无存;心中反而觉得,在古墓之中比此时好上十倍、百倍,不觉沉默下来。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不知名的怪叫声。

两人默默的想着各自的心事,不知不觉地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段逸鸣早早醒来。两人随便找了一些野果果腹之后,便上路出发。

好在一路并无变化,等到晌午时分,终于脱离山区,来到一处小镇之中。

段逸鸣一打听,这小镇却在石矶口之西,中间隔了座连绵不绝的大山,若想去往石矶口,至少也在三百里远近。

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在石棺中顺着流沙潜行,竟然走出了数百里之遥。

走了一阵,街边传来一阵香气,段逸鸣腹中鼓鸣如雷、食指大动。

彭衣茱听见,禁不住抿嘴娇笑,当下干脆找了一间干净的酒楼,叫了些饭菜吃起来。

偌大的酒楼上反倒没有多少客人,气氛有些凝重,大家脸上都有一种惊惶和不安,大都是匆匆吃完饭,扔下银两就走,极少有人逗留喧哗。

段逸鸣叫过店小二,低声问道:“小哥,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个彩衣女子,年纪大约十五六岁……”将沉鱼的模样说了一遍。

店小二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没有见过。”

段逸鸣有些失望,暗道自己和彭师姐在古墓之中困了许久,沉鱼想必从另外一条路离去了。

彭衣茱皱皱眉头,没有开口说话,她对周围情形隐隐感觉不对劲,随意的问道:“小二,在这里吃饭的人似乎不太对劲啊,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店小二神色惊惶,看看周围,见无人注意,这才低声说道:“两位客官是初来此地吧?你们不知道,这时最近发生了一件骇异之事,你们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尽快赶路离开就是。”说罢急匆匆起开。

彭衣茱直觉感到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之事,于是一边低头吃饭,一边细心聆听周围。

此时,一个说话声音引起了两人注意。

旁边一桌上,围坐着五个孔武有力,猎户装束的大汉,聚在一起大吃大喝,一边压低声音交谈着。

一个长脸大汉说道:“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旁边一个枯瘦中年人说道:“绝对不假,这是我和张兄弟亲眼所见。”

左首一个黑脸人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当时我和任老弟上山打猎,也是手气好,一连打下两只成年肥大金钱豹,还有十几只小兽,极是沉重,只好勉强运到山神庙中。

“此时天色已晚,就决定在庙中过一宿。我们心情高兴,喝了些酒,直到时近午夜时分才睡下。哪知睡倒不久,突然间听到山神庙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声,顿时惊醒。

“仔细一听,却是一种从未听过的叫声,酒意大醒,悄悄走出山神庙,循声而去。绕过一道山坡,却发现了一幕骇异怪诞的景象……”说到这里,黑脸大汉脸色白了一白,打了个冷颤,急忙灌下一碗烈酒,眼生惊恐,似乎心有余悸。

长脸大汉沉声问道:“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黑脸大汉向旁边看了一圈,似乎周围有什么诡异东西似的,大家禁不住缩起脖子,感觉到后颈隐隐冒起一股寒气。

黑脸大汉定定神,说道:“山梁下,是一条溪水,溪水边有四只金毛巨猿正在和一只怪兽恶斗,方圆十余丈内一片狼籍,那阵怪吼声就是怪兽发出的。

“那怪兽头生三目,长尾生刺,巨大无比,足有两丈长短,以一敌四,竟是毫不畏惧!”

长脸大汉脸上猛地出现一道惊惧颜色,骇道:“头生三目、长尾生刺,那、那不是传说之中的仳离兽了?”

“什么?仳离兽?那可是地狱恶兽啊!”众人目瞪口呆,惊叫出声。

金毛巨猿本是本地山野之中的一种凶兽,硕大无比,身高过丈,传说为山神所豢养,每逢山神巡视之时才会出现。

体形巨大,力大无比,极是凶悍,神出鬼没,当地人平时顶礼膜拜,尊为神兽。

大家看着两人,目光中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其中一人怯生生的问道:“张兄,你说真的见到那个什么仳离兽恶斗山神的守护兽?”

黑脸大汉点点头,说道:“我也没想到,世间竟有东西敢和金毛巨猿对阵,如此说来,那巨兽当真就是仳离兽了……”黑脸人哆哆嗦嗦,语不成句。

旁边诸人催促道:“后来怎么了,快说呀!”

可是黑衣人却是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

一边枯瘦中年人壮着胆子说道:“那些金毛巨猿可裂虎撕豹,寻常人根本不敢招惹,可是如此四五只金毛巨猿围攻仳离兽,竟是丝毫不占上风,反倒是被仳离兽接连重伤几只。

“不出顿饭工夫,金毛巨猿全部被杀。那仳离兽走近金毛巨猿尸首处,张嘴吐出长舌,如针一般刺入巨猿脑颅之中,一阵吸吮,那些金毛巨猿皮肉萎缩,脑浆竟被全部吸光!而那仳离兽随即怪叫一声,飞一般的不见踪影了。”

众人大惊失色,相顾骇然。

长脸大汉吓得双手发抖,手中的酒杯“啪”的掉落地面,摔个粉碎,他脸色发白,低低说了声:“妖物出世,天将大乱。”说罢无心吃喝,连忙收拾起猎叉等物,急匆匆走了。

其余几人听了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心惊胆颤,一个个低头下楼而去。

段逸鸣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大是惊诧。

他自幼生长在深山之中,知道山中多野物,其中不乏猛虎凶豹之类恶物,但是最厉害的却不是这些,往往在极深之处有些更为恐怖的凶兽,占地为王,就连最厉害的猎户都不敢涉足招惹。

而这种金毛巨猿就是其中最为凶猛的野兽,没想到这山中竟有比金毛巨猿还要凶恶百倍的恶物!

酒楼外突然走进几个人,当先一人白衣飘逸,剑眉朗目,彭衣茱一见不由呆住。

段逸鸣注意到异样,注目看去,却是一楞,原来那人正是天剑派龙砚秋!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就这么偏僻的小镇,也会遇到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龙砚秋点了不少吃喝之物,吩咐店小二打包,说道:“小二,动作快些,我们还要赶路。”店小二应了一声,匆匆下去。

龙砚秋等人走上二楼,占据一个空桌坐下。

彭衣茱站起身,喜道:“龙师兄!”

龙砚秋也看到彭衣茱,一楞之下,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健步如飞般走来:“彭师妹!”他显然十分意外。

彭衣茱盈盈起身,喜道:“龙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龙砚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镇定若昔,笑道:“彭师妹,我是有事路经此处,没有想到会遇上你。”

两人相视而笑,神色喜悦,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还有人。

段逸鸣不免有些尴尬,眉头一皱,起身说道:“龙师兄。”

龙砚秋这才看到段逸鸣的存在,眉毛一挑,笑道:“段师弟,咱们又见面了,多时不见,?”心中却狐疑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小镇之中。

段逸鸣微微一笑,说道:“多谢龙师兄关心。”

两人寒暄几句,龙砚秋转过身去,自和彭衣茱款款低语,笑声不断。

段逸鸣如坐针毡,感觉到自己是个多余之人,坐了一会,很是无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中矛盾之极。

就在这时,不知道龙砚秋说了些什么,逗得彭衣茱开心不已,笑靥如花,焕发出一层艳丽的光彩,美得夺人心魄,看得出她心情甚是欢悦。

龙砚秋年少英俊,神采飞扬,洒脱倜傥,端的是个翩翩美少年。

而彭衣茱娇美可爱、明艳照人,胜似飞天仙子一般。

两人坐在一起,犹如双星璀璨,一时间将酒楼上一众食客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窃窃私语,都在猜测是谁家少年儿郎,羡慕至极。

段逸鸣心痛如锥刺,心肺之间油然而生起一股窒息般的疼痛感,如利刃绞心断肠,不可遏制,却几乎要爆炸开来。

他心中凄苦,默默不语,说不出的酸楚孤独,牙齿紧咬嘴唇,缓缓侧过身去。心绪如狂潮一般汹涌澎湃,滚滚不休。

他幼时本颇有主见,此时虽然为彭衣茱一颦一笑所牵挂,可是究竟自尊心极强,不愿在此受煎熬,加之师门重宝灵犀珠仍在妖女手中,必须尽快追回。

两人在古墓中耽误了不少时日,想必唐师姐、云师叔以及羽师伯她们等得急了,应该马上赶去会合才是。

心中决断一定,立即站起道:“彭师驵。”

两人闻言,转过脸来。

彭衣茱粉面春风,奇道:“段师弟,有事吗?”

段逸鸣看了看龙砚秋,说道:“彭师驵,咱们有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你看……”

彭衣茱秀眉微蹙,说道:“哦……”

龙砚秋瞧出其中有些异样,又不方便发问,于是朗声笑道:“彭师妹,你若是有要事在身,那就请便。”

彭衣茱瞧了瞧段逸鸣,说道:“龙师兄,很抱歉,我和段师弟不能在此久留。”

龙砚秋眼中掠过一丝留恋之意,依依不舍的说道:“即使如此,就请彭师妹保重,咱们来日再会。”

彭衣茱大眼睛流露出浓浓情意,檀口轻启。说道:“龙师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和段逸鸣下楼而去。

龙砚秋站在窗户前,看着两人走出酒楼。

彭衣茱抬起头来,笑盈盈的招招手,这才离去。

龙砚秋若有所思地瞧着两人背影消失,转身对诸弟子说道:“大家快点吃,稍后还要赶路。”

段逸鸣和彭衣茱两人走出小镇,转而向西,计划横越大山,赶去石矶口去找唐冰兰等一行人。

山路崎岖险阻,路滑草湿。因为前几日山中刚下过一场暴雨,山洪冲击,鸿沟纵横交错,极是难行,加上时有陡峭山崖阻断去路,所以两人不得不花费不少时间绕行,所以一个下午也没有走出多远。

日暮黄昏,周围一片倦鸟归林声,叽叽喳喳,充斥耳间。

段逸鸣一路上默不作声的奔行,极少说话。

彭衣茱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并未在意,脑海中却是回想着和龙砚秋不期而遇的情景,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段逸鸣长呼一口气,抬起头,看看天色将晚,回头说道:“彭师姐,天快黑了,咱们不如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早再出发。”

彭衣茱点点头,说道:“也好。”

突然间,远处响起一声怪异的吼叫声,两人听在耳中,气血翻腾,禁不住一阵悸动,同时骇然望去。

就见西北方向晚归的群鸟乱鸣尖叫,惶然四散。

彭衣茱说道:“段师弟,那边似乎有些古怪,咱们过去看看!”说罢祭起太阿仙剑,凌空而起,朝西北方向扑去。

段逸鸣不敢耽误,紧随而下。

一处断崖下,绿木倒伏,山石凌乱,尘土飞扬不散,岩石上却洒下一串血迹,深入密林之中。

彭衣茱落下身形,仔细察看片刻,起身走向密林,地面上血迹斑斑,腥气冲鼻,显然是留下不久。

密林之中,赫然出现一幕奇景。

一只凶猛的巨硕怪兽正和一个黑衣蒙面老者对峙在一起,老者浑身衣裳破裂,手中一把黑黝黝的长剑沾满鲜血。

巨硕怪兽浑身浴血,身体上伤痕累累,鲜血汨汨流出,将地面染红一片。

巨硕怪兽张开血盆大嘴,獠牙森森,细长的血舌跳跃伸吐,血腥可怖。

尤其是额头之间竟然多出一只巨目,凶光灼灼,令人望而生畏。

段逸鸣大吃一惊,这怪物不就是日间酒楼上几名猎户所说的怪物仳离兽吗?既能连杀四只金毛巨猿,肯定不是一般恶兽,但是现在鲜血淋漓,心中不由对黑衣老者身分大起怀疑。

什么人,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功力?

两人潜伏在巨树之后,静静地观望着场中打斗,大气也不敢出。

那黑衣老者手中一把黑色宝剑,并不像什么厉害兵器,可是仳离兽看到之后,却不敢上前,目中露出恐怖神色,它厉吼一声,缓缓后退。

黑衣老者怪笑一声,抖手放出宝剑,剑气纵横,朝着仳离兽猛攻。

彭衣茱秀眉一皱,已然感觉到此人身上邪气弥漫,非常诡秘,不似正道之人。

黑衣老者阴笑道:“孽障,还不降伏?”真气怒吐,宝剑上射出一道气芒,笔直打在仳离兽身上,血洞破开,鲜血激溅。

仳离兽痛嚎一声,被打得连退几步,后足深陷土中,骨骼格格爆响,险些坐倒在地,凶性大发,站起身来,嗥叫着冲来。

黑衣老者似乎没想到仳离兽会疯狂反扑,一阵手忙脚乱,被逼得退后十余步,险象环生。

突然间,仳离兽一跃而起,庞大的身躯如小山一般压向黑衣老者。

就在这时,密林中似乎响起一声惊叫声。

眼看黑衣老者就要被呑下,一闪身,他躲过来势,高高飞起,驱剑在空中一阵舞动。

段逸鸣瞧得仔细,那应该是一种灵符。

就见黑衣人突然掏出一个绿油油的圆球状物,萤光大盛,在空中急速转运,散发出一种阴森诡秘的气息。他阴阴一笑,抛起绿球,直落仳离兽嘴巴。

仳离兽大吼一声,急忙一偏,绿球急如闪电,却在空中诡异的拐了个弯,重重打在仳离兽额头正中那只怪目上!

“噗”的声响,水液飞溅,绿球呼啸着飞转而回。

仳离兽目瞎,痛彻心肺,突然发疯般跳跃、横冲直撞,厉吼声撕心裂肺,令人毛骨悚然。

段逸鸣惊骇莫名,这绿球状物究竟是什么厉害法宝,竟能将如此巨硕的仳离兽折腾得生不如死?

黑衣老者却趁着仳离兽疯狂之际,放出宝剑,将另外两只眼睛全部刺瞎。

仳离兽三目皆盲,痛不欲生,眼前一片漆黑,胡冲乱撞,将周围巨树顶断无数,践踏为平地。

它一阵疯奔,竟然一头撞上石崖,头破血流,这怪兽狂性高炽,接连不断的撞在石崖上,直到精疲力竭,轰然倒地。

仳离兽挣扎一阵,忽而厉嚎几声,原来黑衣老者放剑刺入它要害之处,怪兽顿时一动不动,已然死去。

黑衣老者再次放出绿球,悬浮在仳离兽小山般的尸体上,他嘴唇蠕动,念动咒语,只见绿球萤光流转,从中射出一道光芒,投入仳离兽身上。

一阵吸吮声传来,仳离兽体内的精血破体而出,被绿球尽数吸收。

不多时,仳离兽皮革破裂消融,最后变成了一具庞大的骷髅骨架!

段逸鸣和彭衣茱看的惊心动魄,这绿球可以吸吮精血,显然是一件大凶之物。

那绿球膨胀了几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一团气状的东西来回旋转,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颜色血红,透出一股妖异气息。

黑衣老者收起真力,脸上喜色浮动,双手将绿不捧在胸前,念动咒语,绿球之中的血光随即溢出,顺着他手臂上行。

转瞬间,黑衣老者全身上下血红一片,如同血人一般。

这分明是一种邪毒之术,两人面面相觑,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怖感。

第十章 乱相隐现

就在这时,密林深处突然响起低微的声音。

黑衣老者猛然醒觉,急忙收起绿球,沉声喝道:“什么人?”

段逸鸣一惊,以为形迹暴露,心中大跳,正想起身走出。

彭衣茱伸出手轻轻一扯段逸鸣衣袖,传声道:“等等。”

左右两侧密林中树枝晃动,跃出两群人,呈品字形恰好拦住黑衣老者的去路。

段逸鸣定睛一看,不由怔住——原来来人竟然是天剑派门下,当先三人,其中两人赫然就是摩云真君和闵玉兰两人,右手一人白面无须,儒生打扮,病恹恹的样子,段逸鸣却是从未见过。

而在三人身后,紧跟着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正是龙砚秋。

彭衣茱见龙砚秋现身,美目掠过一道惊喜,险些喊出声来。

段逸鸣心中大奇,脑海中闪过遇见龙砚秋时,曾问及他所来何事,龙砚秋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现在看来,天剑派诸人显然是为某个目的而来,而这个目的和眼前的这个神秘黑衣老者大有关系。

黑衣老者神色大凛,戒心暗起,缓缓说道:“各位一路跟踪老夫,真是阴魂不散啊。”

躲在暗处的段逸鸣听到这里,不由大奇。

听黑衣老者口气,天剑派诸人似乎是跟踪甚久了,这是为什么?

摩云真君脸色沉肃,森然说道:“尊架一路杀戮生灵,吸收精血,天理难容,实为江湖一大祸害,乖乖交出身上邪物,束手就擒,我们可以免你一死,如若不然,哼,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黑衣老者衣衫一阵掠动,沉身问道:“大言不惭,老夫不过杀死一些山野禽兽,又和你等何干?嘿嘿,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一个个道貌岸然,敢说自己做的事都是光明磊落吗?”隐约之中,他眼中闪过一道嘲弄的神色。

摩云真君一怔,对方这话似乎别有含义。

闵玉兰斥道:“阁下不必花言巧语辩解。我天剑派得悉有人妄开杀戒,扰民滋事,这才寻迹而来,已然查明你不少劣迹。”

“这一路上无数生灵死于非命。被你吸干精血,大逆天道。山野禽兽?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党家村上下五十余口全部死于非命,又是谁下的毒手?”

黑衣老者双目闪烁,冷笑道:“嘿嘿,既是老夫所为,你们又想怎样?”

摩云真君说道:“那就请阁下取下面巾,现出真面目出来。”他心中总有一种预感,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眼下既已将黑衣老者牢牢包围住,第一件事就是要解开他的神秘身份。

黑衣老者狡猾的说道:“老夫区区无名之辈,不敢劳驾赫赫有名的天剑派围追堵截。”

摩云真君一滞,脸色微微一红,讯即平静,沉身说道:“修习妖术,非邪即魔,对你这种人,用不上什么客气。”

白面儒生上前几步,“唰”的取出一把扇子,说道:“阁下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想隐瞒什么?”

黑衣老者瞧了他一眼,初时尚不以为然,到后来脸色却浮起一股惊色,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拿着这把锦绣羽扇?”

白面儒生暗暗一震,双目凝视着黑衣老者,说道:“阁下怎么会认识这把锦绣羽扇?”眼光犀利如刃,似乎要刺进对方心里。

黑衣老者马上警惕,嘿嘿干笑几声,并不接话。

摩云真君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说道:“阁下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啊?”说话之际,突然暴起,风雷仙剑排空而起,啸声刺耳,直刺黑衣老者心口。

白面儒生一皱眉头,伸手欲阻,却又缩回,静静地站在一边观看。

黑衣老者猝不及防,只眨眼间,长剑已到身前,心中大惊,左手一抬,飞出一件黑黝黝的东西,匆忙格开。

大家这才看清,原来对方拿的是一把黑剑,大是诧异。

哪知摩云真君这一招却是声东击西之计,似乎早就知道一剑无功,身躯晃动,竟是避过黑衣老者剑势,他右手疾伸,五指如勾,抓向黑衣老者面上布巾。

这一连串一气呵成,连贯使出,令人目不暇接,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大家暗暗喝彩,都以为黑衣老者必会被扯下面上布巾。

指风“嘶嘶”,闪电袭来。

黑衣老者心头大惊,却是临危不惧,他斜抽黑剑,刺向对方肋下,身形闪动,不避反上。

摩云真君不防对方如此,眼神突冷,暗道:“如此托大,真是找死!”身形鬼魅一般的飘忽而来,风雷仙剑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震开对方黑剑,刺破护体真气。

“嗤!”青巾被撕扯而下。

黑衣老者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长发飘舞遮脸,斜飞开来。

电光火石之间,摩云真君只看到对方脸空一闪,转眼即逝。

血珠飞溅,摩云真君风雷仙剑剑尖垂下,血珠一滴一滴的流下。

黑衣老者肋下破衣飞掠,鲜血渗透,看来被摩云真君这一剑伤得不轻。

黑衣老者轻飘飘落下,待他转过身来时,脸上闪过一道得意之色,似乎对身上伤势毫不在意似的。

“千蝠真人?”段逸鸣查点惊呼出声,心中又有些怀疑。

此人面貌,体形颇似千蝠真人,可是身上却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什么东西似的,他低头一想,对了,他身上的那股邪气更加浓烈了。

摩云真君却神色一松,眉宇间焦虑之意大去,千蝠真人恋上不动声色,带着古怪的表情瞧着摩云真君。

突然间,摩云真君眉头一皱,低哼一声,身形一阵摇晃,竟有些站立不稳。他出指如电,点中左臂穴道,又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枚丹丸丢入口中咽下,缓缓坐下。

白面儒生大惊,急忙奔近扶住他,仔细一看,惊问道:“摩云,你怎么了?”

摩云着君低声道:“我中毒了。”

转眼之间,摩云真君脸上透出一层淡淡的黑气,再往下瞧去,就见摩云真君左掌通体乌黑,肿胀了一倍有余。

白面儒生又惊又骇,努道:“妖孽,你竟敢下毒!”转睛一看,那块撕裂的青巾正挂在旁边一株灌木上,灌木立时萎缩死去。

他突然醒悟,原来千蝠真人面巾上藏有剧毒,就在摩云真君伸手去揭去时,剧毒顺势侵入。

千蝠真人阴笑道:“斑斓三步豸,毒性天下罕见,中者不死也得残疾,嘿嘿!”笑到最后,竟含杂着一种恶意的快感。

斑斓三步豸乃十万大山之中的一种毒虫,尾后生刺,直通体内毒腺,只须小小一滴,便可毒死数头虎豹,毒性霸烈无比,是以千百年来,无人敢去招惹它。

众人这才明白,怪不得千蝠真人被摩云真君一剑刺伤,不悲反喜,原由竟是如此。

此人心地歹毒,为引诱对手上当不惜以身试剑,果然心计深沉。

在场之人无不神色耸动,纷纷握紧兵器,准备一拥而上,狠不得将千蝠真人千刀万剐。

白面儒生按下心中静海,出指急点,他凝气一划,见摩云真君左臂划开一道小口,血液汩汩流出,墨黑臭腥,毒性果然极烈。

千蝠真人左右一看,双臂一振,如大鸟飞起,朝密林纵去。

“哪里逃?”白面儒生豁然起身,竖指点去,指风锐利,射向千蝠真人背心。

千蝠真人听得背后风声急响,浑厚无比,不敢大意,急忙回身劈出一掌。

指风纵横交错,不断袭来,迫得千蝠真人喘不过气来,应接不暇。

他心中惧意大起,黑剑飞舞搁挡,乱鸣声起,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叮叮当当煞是好听。

只有当事两人心中明白,对方修为超绝,不在自己之下。

闵玉兰紧守在摩云真君身前,眼见他牙关紧闭,脸色越来越黑,心中大急。

白面儒生喝道:“妖孽,今天决饶不了你!”右手一翻,锦绣羽扇“呼”的飞出,只眨眼间,便变大了一倍。

千蝠真人脸色肃然,紧盯着羽扇不放,如临大敌,他心头一动,黑剑平举,却是对准对方眉心。

白面儒生看在眼中,心头掠过一道惊讶,他真力暗激,低声念着灵决:“锦绣神州,巍巍江河,昆仑苍穹,日月经天。”

法力催动之下,锦绣羽扇泛起一层蓝光,层层迭迭的,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涌去。

旁边诸人被法力一逼,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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