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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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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马家内部她不了解,想来唯一对马家熟悉的就是许奇了。

找许奇做事,就等于将整个计划都告诉了马留。

暂时没想到法子,她黑着一张脸,回了许家。

张氏稀奇的看着贺澜:“呦,三娘今天回来的可真早,也这每天忙里忙外的都干啥呢。”

许家并不知道贺澜在外卖卷饼的事情,只是知道她起早贪黑的,也不知道她忙什么。

贺澜干笑一声,自分了家,时常没和许腊梅说过话了,她便往许腊梅那屋去了。

许腊梅正刺着绣,见贺澜来了,愣了几秒,忙着站起了身:“二…二嫂,你咋来了。”

“这话说的,我还不能来了。”见许腊梅脸色尴尬,她摆摆手:“与你玩笑的,瞧你,脸都白了,坐罢,坐罢。”

与许腊梅有的没的唠了会,才又问:“这几日咋不见小奇了,他去哪了,听娘说是找活干呢,这么些天了,还没有个音信?”

第067:受惊

“我也不知道,三哥有些天没回来了,反正他说找活干去了,应该没啥事,再说待在家里还不如出去干活呢。”许腊梅说完继续埋头刺绣。

家里的事情,许腊梅就是不出屋,也都能在自己的屋子里听见,分家的时候,她也在,觉得眼前这个二嫂,似乎不是以前那个二嫂了。

说不上哪里不对,或许是直觉,总感觉怪怪的。

说着话,许腊梅已经将手里的绣活放在绣盆中,站起身,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屋外,“二嫂,红琳来了,你等一下啊,我去看看。”

说着大步出了屋。

隔着薄薄一层窗纸,贺澜看得见,两个小姑娘手牵着手,往屋里走。

红琳手里揣了一袋油纸包好的枣糕,她眼睛圆溜溜的,冲着许腊梅笑道:“你怎么不让我进屋去,外头多冷啊。”高兴的咧着嘴:“看,我舅舅从城里面给我带回来的枣糕,可甜了,给你尝尝。”

“枣糕啊,我还没吃过呢,对了,我二嫂在呢,你先回你家,我一会上你家找你去。”许腊梅往里头看了眼,劝说道。

“这可不行,我家里头正闹的凶着呢,我还嫌我家吵的慌,才跑你这,你二嫂怕什么,你先前不是和你二嫂可好了。”红霖仰仰脖子,连跑带跳的,推门而入。

“诶,你等等……”许腊梅叫了一声,只好跟着进了屋。

“二嫂,看,我舅舅给我从城里给我带的枣糕。”说着分出一个给了贺澜,她得意的笑着:“可好吃了。”

“丫头,你吃罢,腊梅,我出去了,你好好和红琳在屋里待着,别出外面了。天还没变呢。”贺澜笑着拍了拍红琳的肩膀,拉门而出。

统共没多大点地,红琳在外面的话,她怎么听不见,许腊梅到底是和杨氏有着一样的血。

站在院中,望着外面,夏竹已经同夏仲衍离开了,刚要移开眼,就在那院子里看见了杨氏,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杨氏正同那貌美妇人说着话。那妇人的表情,明显是在连连的道谢。

亲自送着杨氏出了门,望着杨氏进了自个的院子,她才转身回屋。

杨氏动作也够利索。前脚刚知道对户人家身份不凡,后脚就已经打好了关系,贺澜眼瞧着杨氏进了院,她没说话,就是站着看。

“三娘,正好,过来过来,说了大半天了,嗓子也干了赶紧去给我倒口水送进屋。”杨氏扶着后腰。先进了屋。

进了灶房,张氏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她。

“四婶,我这脸上有东西?你咋一直盯着我看呢。”贺澜摸着脸颊问,

“干净着呢,三娘。来来来,过来,你和我说老实,你每天出去干啥是,是不是有啥好生意藏着掖着呢。都是一家人,你不与你婆婆说,和我说总成罢。”一门心思的要劝说贺澜,又加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婆婆的关系,就是告诉了我,我还不是帮着你呀,傻妞子。”

十分亲切的拉起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摸的她浑身直掉鸡皮疙瘩。

贺澜抽出手来:“哪有什么好生意,瞧四婶说的,不就是在外面混口饭吃。”

“诶,三娘,你这还是不信我吧。”张氏下颚往里收,贼兮兮的盯着她。

“你说说你,和我还没个实话,你忘了你先前那三十文钱是哪来的了。那天我可是一直都盯着你婆婆呢,就你们那屋里哪有二十文钱能拿,可不就是我替你掩着,不然,指不定你要背上啥名头呢。”

贺澜好笑的看了眼张氏:“四婶你和我说这话干啥,你想怎么说那是你的事,就是现在你将事情说了,我也没啥好怕的。”

说完也不多停顿,端着一碗水就往外走。

进了正房,杨氏两腿掸在炕边上,看见贺澜就骂。

“端个水也磨磨蹭蹭,要你有啥用!还不赶紧将水给老娘端近了。”

贺澜听着将水端近,“娘,给水,有些烫,你慢些喝。”

杨氏甩着脸色将水接过,还没接稳,贺澜便撒了手,一碗水尽洒在了杨氏的手背和衣襟上,杨氏嗷嗷的直叫:“啊,烫死老娘了,你这崽子,老娘要宰了你!”

“呀,娘你咋不端稳呢,快快,擦一擦。”贺澜捏着块布巾,使劲按在杨氏的手上,紧紧的擦拭着。

其实水并不烫,这不过是杨氏小题大作罢了,这碗水洒在她的手上,最多红上几个时辰,等许父回来,她想告状的时候,那红就该散去了。

杨氏疼的眼泪花都溢了出来,疼的都发不出声来,“你!你!”

贺澜故作慌张:“娘,你想说啥,慢慢说,别着急,我先扶着你躺下。”

给杨氏盖了被子,她又说:“时间不早了,娘你先缓着,我还忙着出去咧。”

进了镇子,即是有那二十个长工打听,她也不能坐等着,还得四处打听着。

集市那边人杂,云焕虽然也打听着,可毕竟这事不好打听, 四下打听,人们说的大多都是赵长风的厂子。她默了会,先到了云焕那边。

“云大哥,饼子,先填填肚子罢。”贺澜依着云焕,坐到了一边。

贺澜的话才出,一旁相识的伙子大娘立即开口打趣道:

“三娘,你这日日来送饼子,是不就怕许霖和被人跑了啊。”

“哈哈,真是羡煞旁人呐,我要是有媳妇天天给我送吃的,我还不得美死了。”

大娘笑着回了句那小伙子,“二牛,瞧你的出息,既然羡慕别人,还不紧娶个媳妇回来。”

二牛大方的抹了抹鼻子:“钱还没挣够呢,哪敢娶媳妇啊,呀可不敢说了,许霖让咱说的脸都红了,三娘。你也别埋着头呀。”

真是太难为情了,贺澜偷瞄了云焕一眼,他竟然也脸红了,侧看过去,果然见他脸上散着淡淡的红晕,耳朵沿下的耳垂都是红彤彤的,她看得有些出神。

没反应过来,就和云焕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发烫的脸颊似乎更烫了,尤其是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她扯了扯嘴角。冲着云焕傻笑一声。匆匆低下脸。

云焕恢复的比她快。红晕散的也快,他抬起下颚,衬着日头,“二牛。羡慕了也不是你的,抓紧娶媳妇吧,是不,媳妇。”

贺澜浑身一抽,惊的一动也不动,媳妇……这个称呼,听着怎么这么的顺耳呢,她摸了摸脸,烫得都能煎鸡蛋了。

呼了几口气。沉下心来,“赶紧吃,怎么吃饼子也堵不住你的嘴。”

贺澜没敢在云焕身边多呆,省得一会周遭的人都要调侃一通,本来沉闷的心情。这么一闹,舒畅了不少。

甩手拍了拍脸颊,小步走着,繁杂的街道声和说话声一一传入她的耳中。

“糖葫芦,卖糖葫芦咧。”

“这烧饼给我来两个。”

“诶,我说这个人咋天天往这赌坊跑,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也不像是个没钱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罢,你可知道马家。”

听到这里,贺澜十分敏感看向了旁边说话的两个男人,停下了脚步,目光也顺着他们往赌坊那边看,只见从赌坊出来一个看似三十出头的男人,身穿着暗红色的双菱锦衣,脚下的云靴上还镶着一颗通透的白玉,怎么看都不像是没钱的样子。

因为离得远,看不清他的长相。

那边,话又继续响起。

“马家,这马家多了去,你说的是哪个马家。”其中一人不屑的说道。

“我说你脑子就不兴转一转,穿成这样,没钱都能进赌坊,你再看看他的那张脸,还能有哪个马家。”

那人惊呼一声:“你是说……是那个马家!”

“不然你以为赌坊的老板会这么的供着他,不就凭他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哥,不过他和人家马大爷还真是不一样,听说是一个娘生的,咋就差别这么大。成日就泡在赌坊,能成什么事。”

“可不就是生了个好的人家嘛,走到哪里,别人都得恭敬的喊他一声马二爷。”

马二爷……贺澜望着远处那人的背影,跟了上去。

贺澜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只见他入了一家酒楼,似乎是常客,酒家早就将酒给准备上了,狗腿的道:“马二爷,您可来了,留的都是好酒,小的再差人准备几个下酒菜去。”

“滚滚滚,大爷烦着呢,下面待着去。”马昌摆摆手,拖着身子坐了下来。

这个酒楼并没有其他的生意,空荡的屋中,只有马昌那一桌。

贺澜掩在窗外盯了一会,她看了有多久,马昌就喝了有多久,不一会的功夫,几大坛子的酒都空了,他醉醺醺的拍桌道:“快!再给大爷上酒来!”

因为他一直是背对着贺澜,所以贺澜根本没机会看他的正脸,她挪了挪位置,突然他侧过了脑袋,他这一侧不要紧,将贺澜吓了个十足。

那张脸,是贺澜日思夜想,恨不得立马将他杀了的马留!

要不是一直在这盯着看,贺澜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中间换了人,简直相似的辨别不出来。

ps:

这几章订阅不给力啊,大家要是觉得文章有神马问题就提出来,千万不要默默的弃了哟,小叶受的住~

第068:搬迁并州

没到一个月,已经是暖意春风了。

家里的事情居多,一是从长工那边谈拢了青瓦砖的生意,新屋已经起了大半,这一个月,她基本是二头跑。

早起出去卖饼子,到了未时,再往新家去监工。

劳累了一个月,倒是没瘦下来,反而还胖了几斤,这些日子,顿顿吃的好,小日子过得还算美滋滋。

本来马昌的事情她要去查,却被云焕拦了下来, 云焕的意思是马家那边他先看着,至于马昌,也不用她去管。

已是午时,贺澜卖着饼子,一个重拍,她的胳膊险些没受住,抬眼一看,是原主的发小翠花,和许胜媳妇一个名。

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又胖了,她笑着道:“三娘,你饼子是你做的啊。”

“呐,你尝尝。”好歹是发小,她也大方一点。

大翠花赶紧从荷包里掏出钱:“你看看你,你的生意,我还能不照顾你,给我包十个饼子。”

大翠花与原主的感情是不错,贺澜没再推脱,笑着说:“十个饼子,你也不少吃着些,再这样下去,我看下次你到我这,我又认不出你了。”

大翠花发羞推了把贺澜,险些没把贺澜推地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饭量,少吃一口就难受的慌,嗨,好在我家那口子不嫌弃,不然我可就遭殃了。都说我了,你怎么样了,瞧你这小脸也有肉了,生意还成罢。”说着捏了两把贺澜的脸蛋。

“日子还成,反正就这么凑合着过呗,你也是,别贪嘴,身子吃坏了还不是你自己的,你这是干嘛去了。”贺澜记得他们家还在村里呢,应该没搬到镇子上。

大翠花闻着香味受不了。赶紧拿出一个大咬了一口,有滋有味的吃着,一边嚼咽一边冲着贺澜道:“三凉,乃这饼子真不我。”

贺澜顿了顿,才反应到她是在说:三娘,你这饼子真不错。

等她吞咽后,继续说:“我啊,这不是我那口子在镇上接手了一个饭庄,来回跑动也费事,打算往镇上搬了。东西差不多都过来了。我出去熟悉熟悉地方。正好你现在到镇上做生意,以后可得常找我,孩子都由他奶带着,我一个人别提多闷了。”

果真是搬过来了。

她应了句。打趣说:“翠花,开了饭庄,这不是遂了你的意了,我可记着你小时候就想开个饭庄,以后是老板娘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可悠着点啊。”

大翠花一本正经的瞥了她一眼,没憋住,也笑出了声。贼兮兮的往贺澜身边挪,小声道:“三娘,你别说,我也这样想的,小那会儿就喜欢吃梅花酥。现在啊我都快吃的腻味儿了,我还记得你那会特老实,跟着我去偷拿个梅花酥,还吓得半道跑回了家,哎,这一转眼,你我都嫁了人。”

贺澜虽然没经历过,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头还是不乏心酸的滋味。

大翠花硬要拉着她去认认她家,贺澜说了老半天,她才作罢,“三娘,那我过几日找你,你要是再找借口,我可和你不行。”

目送走了大翠花,她低头沉沉一笑,这个女人,倒是满可爱的。

****

这些天,贺父一直躺在床上养着伤,家里的人看着贺父一日一日见好,心里头都松了口气。

贺家的事情,周遭的乡邻们都看的明白,可也没人敢和马家对抗。

贺喜也快到适嫁的年纪,经这么一闹,村里的人没哪家敢和贺家结亲,何况家里头还有和离了的贺芳。

六岁的小黑蛋在正房陪着贺父说话, 林氏则和于氏商量着事情。

于氏提心吊胆一个月,没一天是睡好觉的,脸色发黄,尽显憔悴。

“娘,公爹这样,咱们哪还放心以后。幸好公爹这次挺了过来,可下次呢,娘,咱们得尽快想个法子。”

于氏和林氏在小房里说着话,于氏瞪了眼林氏,谨慎的往外瞧了眼:“你小声点,别让喜儿听见了,这几日她都没咋合眼,我就怕她乱动心思。”

“娘,大嫂说的对,咱是该想想办法,那朱瓦村不是赔了咱们不少银子,咱们搬家吧,往南迁,离了这。马留的手只能伸到雷州,咱们去并州。”贺芳突然进屋道。

并州与雷州中间还隔着一个遥城,而且那边要比这边热一些。

“并州?”林氏惊了下,她要是跟着去了并州,那还咋回娘家。

她赶紧道:“去了并州,那咱们这屋子咋办,地咋办,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那也总比待在这强,咱们现在待在这,连一颗菘菜都卖不出去,去了那边,再难,日子也能过,娘,你看呢。”贺芳问。

林氏顿了顿,立即看向于氏,生怕于氏点了头。

于氏没说话,的确在待下去,老头子的命怕都要没了,最要紧的,还是保命啊,她说:

“我看二娘说的对,咱们趁早走,免得夜长梦多,等大平回来了,和他细说一下,这个月的工钱咱也不要了。”

“那这屋子呢,咱们家的地呢,难不成都不要了?”林氏实在是舍不得走。

“去了那边肯定少不了银子,这屋子就卖了, 咱们家的地留给二云也没用,留了他也是落到白氏的手里,就先留给三娘,让她打理着。”

于氏的话落,贺芳点头同意,没啥意见。

可林氏就不乐意了,将地留给一个嫁了出去的女儿,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抿了抿嘴:“娘,留给三娘还不是落到那杨氏的手里,我看这地啊,还是让我家大哥替着打理,等咱们回来了,地还不是咱家的。”

“行了,三娘都分了家,杨氏也管不着,留给你大哥,那还不等着让他都败了,这事就这么定,这两日就收拾收拾,看看这屋能卖多少钱。”林氏扭头与贺芳说:“二娘,你去一趟许家,将三娘找来,把这事与她说说。”

贺芳应着赶紧拍拍身子去了。

贺芳一早就不想在灵浦村待了,想到再几日就离开,心里痛快了不少,就连步子也觉得轻盈了。

到了许家,只在院中看见了许腊梅,贺芳伸着脖子望了眼:“腊梅啊,三娘呢?”

“二嫂出去了,没回来呢,嫂子她姐,你进来坐啊。”许腊梅将扫帚立到墙边,在衣裙上抹了抹手,往贺芳身边过。

“不在啊,你别过来了,不在我就回了,别出来了。”贺芳颔首,止住了许腊梅。

从许家往回走,这个时间段,正好赶上贺澜从镇子上回来,贺澜提着篮子,老远处就瞧见了贺芳,贺芳还没瞧见她,埋头大步的走。

她喊了一嗓子,将贺芳喊住了。

“二姐,你干嘛去了呀。”

贺芳一听,赶紧提起了眼,见是贺澜,立马笑了,“三娘,正好,我才去许家找了你,还寻思着要上哪找你去呢,你就来了。”

“家里头出事了?”贺澜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没,你要是没事,就先和我回趟家,娘有事情交代。”

“没什么大事,这样,二姐,你先回,我一会就过去,成不。”贺澜得先去新屋那边安顿下,不然他们是要偷了懒。

“成吧,那你快点。”

离了贺芳,她心里犯起了嘀咕,于氏找她会有啥事,她想着已经到了新屋。

那些长工人见贺澜来了,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贺澜。

“都过来领饼子罢。”贺澜招招手,遮掩在篮子里的手,速速从空间拿出饼子来,一一分散给那些长工。

散了饼子,她又查了做工,看着没什么异样,便又找了为首的长工:“吃完了就干活罢,你仔细看着点,别出了什么事,我这边还有其他的事,等晚点再过来。”

说着匆匆往贺家走。

眼下到了春天,树枝嫩芽渐渐的冒了新枝,春意盎然,春风徐徐拂过,掠过脸面都是极暖的,就好似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掌,轻轻的安抚着,令人心宁。

离贺家还有一段距离时,就见贺芳在门口等着了,然朝着贺澜走近。

“二姐,什么事情这么急啊。”贺澜还未见贺芳这么急的样子,虽然不是原主,可与贺家人待在一块,就是没由来的亲近。

贺芳拉着她,“和娘商量了,我们打算搬迁到并州,不然再呆下去,还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离开?”的确,现在不论是贺澜,还是贺家,都敌不过马家,能避开也是好的,“那银子够不够,这一路花销定是少不了的。”

“差不多了,再将屋子卖了,应该就够了,先进屋,娘等着呢。”

入了正房,林氏还在死缠着于氏,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娘,到底这地以后是要留给大平的,现在给了三娘,让大平怎么想。”

“这有什么,咱们都是要离开的,留着地有什么用!呀,三娘来了,快过来,过来。”于氏立马跳下了炕。

“娘,事情我听二姐说了,你们去并州也好,钱够用吗,我也拿不出多少,这十两银子娘你拿着,路上也能应应急。”说着她掏出了十两碎银。

第069:大生意

贺家举迁并州的事情,并没有拖,于氏当晚就与贺家大儿子说了,贺平没有意见,所以于氏将房屋变卖之后,立马启程了。

等贺澜去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应该是于氏也不喜分离的场景。

贺家离开,她心头这块也踏实了不少,可以没有顾忌的做事了。

雷州城做番薯的大多都是村子里的后起家的大户,虽然番薯生意大多都归马留,可做番薯的生意可不止这么一家。

马留生意做大了,眼高,他只供应大酒楼与城里的大户,不将老百姓这点来源放在眼里。

所以老百姓只和一些小商贩手里买。

一般来说,家业做的大了,就不会仅仅想做个商人,会想法子花钱谋个一官半职,这是常有的事情。

当贺澜与马昌聊天的时候,就从他的口中得知了马家也曾有过这想法,马留想给自己的嫡长子买一个官位,只是事情还未谈拢。

马昌这个人,脑子没有,成天也只会喝酒赌钱,至今还未娶媳妇,从小在马家,马老爷子多会那他与马留做比较,久而久之,他对马留的愤恨愈演愈烈。

酒楼里,贺澜给马昌倒满酒,哄笑道:“你可是马二爷啊,有谁敢和您过不去,敢和您过不去的,不就是打马大爷的脸吗,这好的日子,纸醉金迷的,您还有什么可愁的。”

“是啊,我这好吃好喝的,还有什么不知足。“马昌仰头饮尽,心里极为不痛快。

她虚着眼睛看了眼马昌,:“是啊,不过就是您这张脸,我怎么也分不清,实在是太像了。“

“呵。“马昌冷笑一声:”像?我瞧着是一点也不像!说到底不是我比不上他,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给过我机会,只道我只会喝酒撒泼。不就是种两个番薯吗?谁不会啊。“

的确,番薯人人会种,马留有今天不光是靠着种番薯,而是因为他有一张巧嘴,能谈下生意来。

贺澜挪了挪位置,嘴上却道:“马二爷,您千万别这么说,种番薯的这么多,要是马大爷没能力,咋能将生意做的这么大。简直是如日中天啊。“

“我呸!他会的也就是那些脏手段!“马昌用力将瓷碗摔倒桌子上。脸色已经泛红。晃荡的站起身,怒骂道。

贺澜闻言,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也赶紧站起了身:“手段?怎么会呢。马二爷,您怕是喝昏了头,说起胡话来了。 ”

“你一介妇人懂什么,许霖呢!和他喝酒才痛快!叫他给陪老子喝酒!喝酒!“

“砰“的一声,马昌身子跐溜一滑,醉倒在桌上,贺澜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酒量这么差也敢出来混,话还没问出来呢。

她一连推了几把。试探的问:“马二爷?马二爷?“

晕的和死猪一样,没一点反应。

贺澜冲着掌柜的喊了一声,“马二爷醉了,差人将他送回马家罢。“

南岭国国风开明,并没有男女不得见。这种死规定,也不限定女子上街出行,在外做生意,所以贺澜与马昌一起吃酒,并没有人说闲。

径自出了酒楼,已经是近黄昏时分,本来是打算回村的,却在镇口遇见了大翠花,见她一个人在镇口绕了一会看着有些急,她上前:“翠花,你干嘛呢,急慌慌的,出啥事了。“

大翠花一扭头,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肩膀,兴奋的看着她,厚满的嘴唇呼着气:“三娘,我正要找你呢,还好碰见你了,不然我还得去你家走一遭了。“

“找我什么事呐,这么急匆匆的。“贺澜问。

“好事好事,上次我不是与你说了,我家的那口子不是接手了一个饭庄吗,这些天已经翻修好了, 那天我从你这拿了十个饼子回去,我那口子尝了,也觉得不错,这不是就过来和你商量商量,先给饭庄里送一百个饼子,看看咋样,要是生意好了,几百个都不成问题。“大翠花拉着贺澜的手,笑眯眯的说着。

“一百个饼子?”贺澜知道大翠花这是要帮她,可 一百个饼子,搁在饭庄,现成的肯定是不成,冷了还怎么卖,便说:“这样罢,我将每日的饼子和猪肉汤做好,给你们送过去,你们再一弄就成,不然我直接做好了,肯定是要凉的,到时候全费了,卖都卖不出去。”

“这也是个法子,这样,我和那口子说说,他要是同意事情就这么定了,省的你每日出来摆摊,价钱商量好了,每个饼子给你按四文钱,成不。“

贺澜讪笑一声,“你给四文钱,不怕生意赔了啊。“

“不碍事,倒时候我们卖五文钱,多少能挣点。“大翠花憨厚的笑着。

“五文钱?也不知道有人买没。 ”

大翠花亲昵的拍拍贺澜的手背:“先试试再说,你别担心这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回罢,从这里回村子,也有些路呢,晚了还得摸黑回。”

摆摆手赶紧让贺澜回了。

贺澜应着笑了声,“那行,我先回,等你的信儿啊。“

进了家门,杨氏正在院子里骂许父,大致的原因是因为许奇到现在还没回家,出去有些天了,杨氏担心的夜夜睡不好觉。

许父却是觉得男人就应该出去历练历练,尤其是像许奇这种每天打死不动半步的人,好算出门找活干,许父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担心。

杨氏两眼瞪着,冲着许父嚷嚷道:“ 儿子你还管不管了!都快一个月了,连个音信都没有,你不心疼,我心疼!“

“他就是被你惯的!好容易出去了,你急个什么劲,该回来的他就回来了,急有啥用,你要是想出去找,就赶紧走,别在我跟前碍眼!”许父冷不丁的说道,不想理这个疯婆子,直接进了屋。

许老四站在灶房外头望着,回头撇了一眼张氏:“你完了与嫂子说道说道,别让她心急,咱们在人家里头住着,也怪难为的。”

“咱们可不是免费住着呢,我和翠花每天累死累活的,这还不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杨氏那性子,我和她说,她还不得吃了我啊。“张氏恼的收拾着床铺,”你和大哥在外头如何了,大哥的手艺你没学上点?“

“我一老大把年纪了,哪还有那脑子,你以为那手艺是说能学就能学会的,每个几十年的苦工,根本下不来!瞎做啥白日梦。“许老四说着侧身躺下了。

西屋里,云焕还没回来,不管大翠花说的那事成不成,她都得多备着些饼子,现在饼子的生意不错,所以她多备些,总是没错的。

新屋那边也快完工了,差不多再有一个月,装修一番,就能住了,所以贺澜得趁着这一个月,多挣点钱。

等搬了家,需要的钱更多。

手里头还管着贺家的田地,贺澜趁着这会,已经播了种,种了西瓜和葡萄,差不多六七月份就能吃了。

活好面,猪肉差不多也炖好了,肉香味浓厚,闻着都嘴馋,贺澜将猪肉弄好,便放到空间里温着了。

突然身后有一股子冷气,贺澜下意识的扭头,与两双细眯眼睛对上,对于她们探究的眼色,贺澜厌恶的别过头。

“嫂子,我就说吧,有猪肉味,这味多浓啊,闻着就香人。”张氏观察了好几天,好算逮到机会了。

贺澜不给杨氏说话的机会,先抢了话:“四婶,也不知是不是你们年纪大了的原因,还是其他,我怎么听着你说的这话不对劲。我们家就是炖了猪肉那和你们有啥关系呢,怎么意思是我们还不能炖个肉了,里外里都是一个院子住着,这么突然进我这屋,还好我反应快,不然还不被你们吓死。”

“怎么会呢,我和你婆婆这不是闻着香味,不由得就过来了,都是一家人,讲究这些干嘛。“张氏说着,腆着张脸往锅里张望,明显是想要让贺澜分猪肉给她们。

“三娘,炖了肉还藏着掖着,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就是我们不来,你就不打算拿去孝敬孝敬长辈?“杨氏脸色本就不大好,现在看见贺澜日子过的不错,脸色更黑了一层。

贺澜每天应对着杨氏,非常厌恶,她不明白,杨氏咋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明明知道贺澜和她不对头,还非要杵过来,让两个人心里都不快。

她道:“娘, 我哪有藏着掖着,都已经分家,各过各的,我还有必要藏着掖着?”

受不了杨氏这股子劲,真恨不得马上搬离这个院子,耳根落得清静。

张氏又开始煽风点火:“哎,我说侄媳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是分了家,那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就好比我们老四家的,眼不是分了家,可现在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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