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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明绣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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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马三保已牵了赤风而来,只见这马振鬣长鸣,万马皆喑,众人纷纷感叹,这真是一匹好马!
徐妙锦接过赤风,轻轻安抚着,并伸出手慢慢地,不停轻抚马颈,只听见马儿的呼吸声慢慢沉重下来,渐渐平复。这是在英国马术课上,资深驯马师教授他们如何与马儿友好相处的方法,这位大不列颠的驯马师表示,经过数百年来的临床科学实验,除非是发了疯的马,不然这招百试百灵。
☆、第9章 校场较量(下)
第九章校场较量(下)
燕王朱棣走到赤风面前,轻轻抚了抚自己的战马,马儿的头蹭过来便是一阵偎依自己的主人,朱棣转身看了看徐妙锦,眼眸中溢满关切之情道:“即使是汗血宝马,驾驭不来也是没有用的。”
徐妙锦只觉在众人面前被他看的一阵脸红羞涩,便低下头低语道:“大姐夫放心,妙锦自有分寸。”说罢便转身跃上马背。
朱高煦此时已不屑一顾的驭马到起跑线上,徐妙锦紧随其后而来,看神情是自信满满,四周此时已是锣鼓喧天,众将士们的摇旗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
只听得一声令下,双方都已疾驰狂奔而出,绝尘而去。徐妙锦狠夹了一下赤风的马肚,赤风好似闪电一般冲出好远,风驰电掣,倍道而进。朱高煦的马虽不是汗血宝马,但也是优良品种的蒙古马,自是不甘落后,步伐敏健地紧追而来,两人霎时间难分胜负。
顷刻间,徐妙锦已看到红旗就在前方,若自己再不与朱高煦甩开距离,便难以取胜,于是便扬起马鞭猛地一抽,赤风受痛猛的来了劲,又是霎那间狂奔出去,徐妙锦终得甩开了朱高煦,率先拔得红旗。速度之快,如此之措手不及使得台下众将士们方刻间才从如痴如醉中苏醒过来,一片欢呼声旋即如排山倒海而来。
“太精彩了!”朱玉英甚是兴奋,跳着脚转过头去拍手对父亲叫道。
“嗯,妙锦这丫头今日是长了威风了。”朱棣微微颔首看向女儿。
朱高煦此时先输一轮,自是闷闷不乐,撇了撇嘴对徐妙锦道:“小姨胜之不武。”
徐妙锦先是展开嫣然笑容,随即又是一个白眼道:“你还有资格抱怨?今日之事看我回去怎么追究你!”
“哼,小姨也别高兴太早,还有一轮射箭比试,我未必会输!”朱高煦不屑道。
“那好,我在此静候佳音!看谁笑到最后!”徐妙锦傲然瞥了朱高煦一眼,说罢便扬起马鞭向点将台奔去。
到点将台前,徐妙锦跳下了马,把马缰递给马三保,马三保笑嘻嘻地奉承道:“郡主真是厉害!属下还以为您会输呢!”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出我是女子!”徐妙锦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嘘声状。
马三保立刻捂了捂嘴,不好意思地拱手施礼道:“瞧我,差点给殿下添乱了。”
“不要紧”徐妙锦面带傲色摆摆手道:“有燕王殿下的赤风相助,我怎会输!”随即抹了抹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水,朝燕王朱棣走去。
朱棣此刻已经收起笑容,严肃地看向她,语气严厉道:“别以为你赢了赛马,我就不追究你了。”
徐妙锦知他向来军纪严明,只得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言。
此时朱能已经将六个铜钱穿好,三三一组,分成两组,前后依次排开在两颗柳树旁,此时已是六月奔七月的时节,那柳树已经长得垂柳依依,姿态轻盈柔美,随风轻舞。
朱高炽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一摇一晃地走到已经放好弓箭的地方,朱高煦这时也走了过去,两人同时拿起弓,搭好箭,只等待那一声令下。
这时只听号令响起,两人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弦而出,两只箭飞速穿过那三个铜钱,稳稳落在柳树粗壮的枝干上。
朱能快步跑到柳树边上,去看那两只箭的情况,台上的朱棣亦是看得微微起身离座,焦急等待结果。
这时只见朱能已经命人将两箭取下,分别放到两个托盘中,拿到朱棣面前,朱棣见三个铜钱都稳稳地套在箭头上,又拿起托盘中的柳叶细细端详,半晌后抬头道:“炽儿箭法甚是精妙,这箭眼不偏不倚正穿柳叶中心,看来这汗血宝马,已经易主了。”
朱高煦不服,忙上前抢过柳叶细细对比之,果然是自己那只柳叶的箭眼射偏了,不想认输,却亦无法抵赖,便忿忿而去。
众将士们都觉得今天的比试太过精彩,就这么结束了仍是意犹未尽,纷纷议论道徐妙锦不愧为徐家后人,大病初愈方能如此这般,实在是令人佩服,而朱高炽百步穿杨的功夫也令他们钦佩不已,原想着大公子是虚胖病弱之人,不喜习武,没想到箭法倒是如此了得。
燕王府内后殿,燕王,燕王妃坐首,朱玉英,朱高炽,朱高煦,徐妙锦四人依次跪在堂前,低头不语,只见燕王朱棣表情甚是气愤,燕王妃在一旁柔声安慰道:“王爷莫要与这帮孩子们置气了,都是孩子,罚了便是了。”
“罚自然是要罚,可罚了之后他们长记性了吗?”朱棣厉色瞪着徐妙锦训斥道:“尤其是你,上次罚你禁足的事怕是早忘到脑后去了,永远是不知悔改,这是更是大胆,还跑到校场去了,此乃军事重地,是让你们这般肆意妄为乱闯的吗?”
“去都去了,任大姐夫处罚便是了。”徐妙锦见朱棣是真的恼了,便垂下头咧了咧嘴道。
朱棣见她一时服软,便又不忍心责罚于她,一时被她弄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父王,今日之事全是女儿的错,女儿见平日里去箭圃,父王也没有责罚,就鼓动小姨跟我一起去了。”朱玉英见状连忙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胡闹!箭圃能和西苑校场一样吗!”朱棣厉色道。
“那不也都是练兵之所吗!”朱玉英小脸一抬,不服气地道。
“你这丫头,竟如此这般与你父亲说话!”朱棣见女儿居然这般与自己顶嘴,更是气从心来。旁边的燕王妃徐仪华则在旁安慰道:“王爷莫要与英丫头置气了,都是臣妾管教不力。”
“那你们说,今日到底是谁带你们进去的?要说实话!”朱棣疾言厉色
道。
“自然是高煦!还能有谁!”朱玉英倒是和徐妙锦几乎同步脱口而出。
“那怎么有人向我禀报说是看见炽儿带你们进去的?”朱棣狐疑地问道。
“那么便请那告密之人出来与我们对证,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心术不正,既看到我们识得我们,又不去阻拦,结果事后跑去告状!”徐妙锦说罢,瞪了一眼朱高煦,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告密之人就是朱高煦本人。
朱高煦见她瞪了自己,自觉理亏,便把头深深低埋不语。
“父王您想想,要不是煦儿向我透露您要在西苑举行骑射比试的消息,我们怎么能知道的!”朱玉英马上接上话,步步紧逼。
“我……我没有!!”朱高煦抬起头,做无辜状看向父亲,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
“行了,别再狡辩了,今日若不是你这小子在校场给我惹事,非要跟你小姨比试,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无论如何你都是此事罪魁祸首,着罚你领二十军棍,以示惩戒!”
“父王你竟如此偏袒!”朱高煦自是不服,辩解道。
“你小子要再敢多言,我便罚你五十军棍!还不赶快滚去领罚!”朱棣盱衡厉色道。
“是……”朱高煦虽不服,但见朱棣已满目怒色,亦不敢再多言。
徐妙锦和朱玉英亦领罚禁足一月,自不再提。
徐妙锦又被罚了禁足,自然是闷闷不乐,也不想吃东西,这古代女子真是悲催,想出去疯玩,那是天方夜谭,遥想二十一世纪,哎……在二十一世纪姐姐也是个背包客,足迹遍布欧洲,可如今落得连在北平城里溜达溜达,都要被人视为到处乱跑,不服!不服啊!
如意已经端着饭菜在门外站了又站,菜也热了好几遍,徐妙锦就是不吃,曰没胃口!
燕王朱棣来徐仪华处用晚膳,见不见徐妙锦人影,便问道:“妙锦那丫头连饭也不吃了?”
徐仪华莞尔一笑道:“第二次被罚禁足了,她岂能甘心!估计这会儿正跟王爷怄气呢!”
“她可是自己说的甘愿受罚,这会又怎赖到我头上来。”朱棣觉得即好气又好笑,但心底却暗自担忧起来,便放下碗筷道:“我一会去瞧瞧她吧。”
“也好,王爷顺便带些吃的给她,我可是听如意说她拗着性子,一天没吃没喝了,晌午我去劝过她了,可依旧不进食。”徐仪华面带心疼地看着丈夫道:“看来这结,只有王爷自己去解了。
朱棣心里泛起一丝担忧,便不放心道:“她还当真跟我生气,真是孩子气!“
用过晚膳后,朱棣便来到徐妙锦的厢房小院,见大门紧闭,如意领着几个下人端着饭菜在门口,只听如意敲了敲门,柔声劝道:“郡主你就开开门,吃点东西吧!”
“没胃口。”徐妙锦的声音显然是没了往日的朝气,屋子里还断断续续传出有气无力乱拨琴弦的声音。
朱棣信步走了过来,如意见到他忙想施礼,被他制止,朱棣摆摆手轻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到下人们都退下,朱棣又敲了敲徐妙锦的房门,里面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答道:“都说了没胃口。”
“锦儿,是我。”朱棣沉声道。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小丫头显得很疲惫,整个人都没精神,她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月光,眼里微微泛出一丝泪光委屈地道:“大姐夫,你来了。”
“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朱棣微微一笑,略带责备地语气问道:“你姐姐叫你吃饭,你也不吃,这是为何?”
“哪有!我自己都说了,是甘愿受罚,又怎会怪到大姐夫头上!”徐妙锦转过头去,不想被他看出心思。
“那为何不吃不喝?又把自己关起来乱拨琴弦。”朱棣心中满是疑惑,语气略带责备道。
“可能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哎,大姐夫别管了,你的好意妙锦心领了!”说罢便转过身来,夺了他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也不去动它。
“还说没生气!”朱棣暗暗笑她孩子气:“玉英和高煦可没你这般!”
“他们俩怎么样了?”徐妙锦眼神关切地问道。
“高煦平时野惯了,区区二十军棍,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受得住,玉英倒是自己在房里看书写字,乖巧的很,也没向你这般坳着性子不吃不喝。”朱棣微笑回答道,眼神尽是关切。
徐妙锦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道:“我并非与大姐夫置气,我是恼我自己。”
“无论你跟谁置气,也应该先把饭吃了,才有力气继续气他。”朱棣扶了扶徐妙锦瘦弱的小肩膀,言语间尽是关心流露。
徐妙锦一听他打趣之语,竟破涕莞尔一笑,眉宇间尽是温柔。此情此景却是,相思相见知何曰,平生道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窗外杨柳清风晓月,屋内人四目相对,尽是道不尽的柔情。
☆、第10章 高丽使团(一)
第十章高丽使团(一)
燕王朱棣坐在存心殿的沉香色书案前,书案上堆积着各类公文,朱棣随手拿起其中一份仔细翻阅了一阵,这时只见贴身内侍马三保来报:“殿下,百户大人到了。” 朱棣旋即放下手中的公文,对马三保道:“快着士弘进来。”
只见朱能风尘仆仆地走进大殿,对朱棣鞠躬施礼道:“殿下!”
“士弘快起身。”朱棣连忙吩咐道:“三保,给士弘看座。”
“谢殿下。”朱能拱手回礼,并在书案侧坐下。
“此去北上各卫所,可有收获?”朱棣迫不及待地问道。
“殿下可放心,自年初北伐班师,通州卫,蓟州卫,遵化卫,密云卫等地守将早已有心与殿下结交,臣此去北上打探他们的心意,并带去殿下的诚意,他们表示若能与殿下交好,实属荣幸至极,以后北上讨伐蒙古诸部,还要仰仗殿下提携,为朝廷建功立业。” 朱能放下手中茶盏,自信地道。
明初军事制度采取的策略是广建卫所,守土实边,都司,行都司原隶於大都督府,洪武十三年为防止中央军权过於集中,分大都督府为五,遂改隶於五军都督府。徐妙锦的四哥徐增寿便正是在这五军都督府中担任左都督的职位。都司,行都司等掌一省或一方的军政,统辖所属卫所,卫所又分千户所及百户所,卫军实行屯田制度。按规定,边地军丁三分守城,七分屯种;内地军丁二分守城,八分屯种。每个军丁授田一份,由官府供给耕牛、农具和种子,并按份征粮。
藩王所管辖的卫所只有王府三护卫,即燕山左护卫,燕山中护卫和燕山右护卫着燕王管辖,其余布防在北平城及其周边的各卫所则由五军都督府管辖。只在战时才受燕王节制。而此次燕王朱棣派朱能去试探,正式想笼络布防在北平周边各卫所的将领,由于燕王朱棣在年初的北征中表现极是亮眼,顾北平周边各卫所将领也也早就有意攀附,只待燕王朱棣抛出橄榄枝。
“恩,士弘这次做的不错,只是我们现在行事要隐蔽,还是不要太过张扬为好,与有心结交之士亦是点到为止,不要落把柄在有心人手里。”朱棣眉头稍锁,表情如深海一般,让人触不到尽头。
“正是如此,殿下请放心,臣自会小心行事。”朱能道。
朱棣起身,从案子上取了一张地图,在桌案上展开,细细思量了一番道:“这次有没有打探到魏国公徐辉祖的消息?”
朱能起身,面色略带歉意,拱手施礼赔罪道:“请殿下恕罪,魏国公自五月初起身去濠州还乡,我们的人便一直留意他的行踪,只是,列侯还乡已毕,魏国公只遣身边侍卫送家眷回京,自己便启程北上,也不知是不是他已有所察觉,便没有走常规的官道,现在魏国公人在何处,我们的人也不清楚。”
“嗯,你们派去的人还是要注意些,尽快查到魏国公的行踪,我料定他此番来北平,很有可能受父皇密旨暗查民情。”朱棣轻轻锁了下眉头。
“不过北平府内向来太平,殿下也是任贤使能,礼贤下士,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朱能忿忿不平道。
“嗯,还是小心些好,对了,苏合那伙蒙古人,最近没什么动静吧?”朱棣拿起桌上的茶盏,突然想起徐妙锦两次遇险,心想这北平城的布防也不是铁桶,还是怪自己之前大意了,才让苏合那一伙人有可乘之机。
“他们已经回兀良哈了,经上次一事臣以为他们一时半会也不敢再兴风作浪了。”朱能自信地答道。
“还是不要太大意。” 朱棣放下茶盏,语意深长地道。
徐妙锦独自坐在闺房中黄花梨木雕花小书案前,翻看着道衍送她的那本佛经,思绪却已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自那日月明清风之夜的四目相视,她已不确定自己的心思,若付之真心付诸真情之以待,却又不知他的心思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既他心里已有了姐姐,为何还要这般撩拨少女芳心,自己亦不想让姐姐伤心难过,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实行的可是一夫一妻制,绝对的忠贞,她深知介入别人恩爱夫妻感情中的罪恶,所以努力抑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要克制!克制!
这时只见燕王妃徐仪华缓步走了进来,旁边跟着薛妈妈提着一个雕花精致的小食盒,妙锦马上起身挽起姐姐的手臂,黏在姐姐肩上道:“姐姐,你来了。”
徐仪华嫣然一笑,戳了戳妙锦的鼻尖道:“你这丫头,又孩子气了。”
“姐姐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徐妙锦转身抢过薛妈妈手里的食盒,调皮地道。
“又没大家闺秀的样子了,才安静几天。”徐仪华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微微笑道。
徐妙锦打开食盒,看见里面最上面一层整齐精致地摆放着玫瑰搽穰卷儿和香茶桂花饼,一阵芳香直沁鼻而来,忙拿起一块桂花饼吃了一口,连声称赞道:“嗯!好吃!好吃!”
薛妈妈连忙递上一杯茶,徐仪华用帕子轻掩着朱唇笑道:“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徐妙锦接过茶盏,忙喝了一口水,刚刚是有点吃的急了,差点噎到,这一急着喝水,又差点呛到,连咳嗽了几下,徐仪华忙亲自上前轻抚着她的背道:“莫要你吃的太急,怎想你又这般贪嘴。”
薛妈妈忙笑着解围道:“郡主是心急了些,这些点心都是郡主的,吃完了老身再去做便是了。”
徐仪华扶着徐妙锦坐到了一把竹编的湘妃椅上,关切地道:“这几天你禁足,我原以为你会有长进,没想到还是这般。”
徐妙锦拉着姐姐的手撇撇嘴撒娇道:“妙锦知道错了。”
“你啊,就是总也改不掉这好动的性子。”徐仪华侧了侧脸,无奈道:“你姐夫就算准了你这坐不住的性子,这不着我来与你说,明日要带你去田庄里转转。”
“真的吗?大姐夫不禁我的足了?”徐妙锦一听又可以出门了,原本低垂无神的眸子瞬间变的闪亮起来。
“想的美!不过是怕你闷,想带你出去走走罢了,别以为自己犯的过错,就这么轻易过去了。”徐仪华握了握她的手,略带严肃地道。
徐妙锦像小猫一样又蜷缩回湘妃椅上,撅了撅小嘴,又扑到徐仪华怀里,轻环姐姐的腰甜甜地道:“妙锦知道姐姐是记挂着我的。”
徐仪华轻轻抚了抚妹妹蓬松的云鬓,莞尔道:“没正形的丫头。”
薛妈妈见此情此景甚是温馨,不免又为之动容了一番。
此前六月时节,已有一只高丽使团为赶九月进京给朱元璋贺寿,由议政府事平壤府院君赵浚带队从松京出发,经陆路南下,此刻正在前往北平府的路上。
两年前的洪武二十一年,高丽国王王禑派右军都统使李成桂进攻辽东,欲出兵明朝东北地区。李成桂反对出兵,师至威化岛后回军发动政变,废黜王禑而立其子王昌为王,控制高丽王朝军政大权。此时距威化岛回军已经过去两年,李成桂已经掌握高丽王朝最高实权,此次遣使者赴大明面见朱元璋,就是为了进一步得到朱元璋的支持以及认可。
燕王府此刻已经接到高丽使团即将借道北平继而南下的懿旨,王府上下自是忙碌着,燕王朱棣派长史葛城去为迎接高丽使团准备驿馆等诸多事宜。
此时另有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面如冠玉,英姿非凡,只见此人头戴网巾,着酱色交领窄袖衣,腰上系了两根丝绦,一根末端结为环扣,一根对折,脚蹬一双皮靴。此人已经悄悄跟在使团后面有一段时间了,而使团的人并未察觉有异。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便是刚刚衣锦还乡的魏国公徐辉祖。
原来离京之前,朱元璋亲自召见了徐辉祖,奉天殿上,朱元璋对徐辉祖道:“那锦丫头是不是玩疯了,竟赖在北平如此这般之久,成何规矩!你去亲自接她回来,就说朕想她了,让她速回京陪朕!”
“回陛下,都是微臣的错,平时太过娇惯小妹,此次她与长姐多年未见,微臣原想着让她们多叙叙姐妹情谊。”徐辉祖连忙拘礼回道。
“这次北上,朕自是不会让你清闲,你先回乡办了事情,见过宗族里的长辈,便北上去北平把锦丫头接回来吧,不过朕还有件更重要的事交待与你。”朱元璋严肃地道。
“陛下请讲!”徐辉祖拱手施礼道。
只见朱元璋拿起一本奏折,缓缓道:“高丽国新易主,新主派使臣南下来京朝贺,水路有多有倭患骚扰,我命他们改走陆路,北方蒙古边患还未稳,从辽东至大宁到北平这段路程,还需你多照应着些。”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望。”徐辉祖再次鞠躬一辑道。
“此去北平,你也多体察一下当地民风,我见老四还是有一套,无论藩国还是治军都是风生水起。”朱元璋想到许久未见远在边境藩国的四儿子,心底里还是流露出一丝骄傲。
“微臣自当领命,定会竭尽所能!”徐辉祖向朱元璋许诺道。
作者有话要说: 1388年(洪武二十一年)李成桂发动政变掌握高丽王朝实权,1393年(洪武二十六年)明□□圈定朝鲜国号,故此处(洪武二十三年)仍沿袭高丽旧称。
☆、第11章 高丽使团(二)
第十一章高丽使团(中)
七月初的一个艳阳天,天气有些闷热,但还夹杂着些许微风,朱棣着便装与女扮男装的徐妙锦漫步走在田间,此时田间的卫所的屯兵们正在做夏季田间管理,这个季节要及时清除田间杂草和做防治病虫害的工作,以便于农作物能顺利的迎来秋收。
燕王见此时田间工作做的有条不紊,心里甚是高兴,若今年是一个丰收年,将士们北征的粮饷便有了保障。
徐妙锦轻轻拭了拭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水道:“大姐夫,你不热吗?”
“怎会不热!”朱棣笑着答道,说话间却已把头伸了过来,徐妙锦轻轻扶了扶他的肩膀,踮起脚用手中的帕子帮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四目相对时已是绯红了脸颊。
伺候在旁的马三保不禁会意一笑,便牵着赤风向旁走去。
庄稼地旁的一棵大树下,几个屯兵正在那里纳凉,燕王朱棣便走过去与他们攀谈起来,细细询问庄稼地里的情况,以及北平近期的天气是否会对今年的秋收有影响,徐妙锦静静地矗立在一旁微微浅笑地看着朱棣的侧脸,那挺立的鼻梁和分明的轮廓,不由得让她阵阵心动。
谈话间,一支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只听“唰”的一声直中树干之上,众人瞬间都被惊呆住了,马三保立刻走上前来焦急地悄声询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朱棣摇摇头,其实他已经心中有数,久经沙场他已听出射箭人的方位和力道对树下的人并无威胁,他走上前去,见箭上绑着一块红布,正待他要拔箭的功夫,只见他那匹汗血宝马,已经蹭蹭地脱控,朝庄稼地里奔去了。
众人心思刚刚都在那只箭上,待发现马已经跑出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庄稼地已经被马踏坏了大片。这时只见一个少年疾步冲到马前,跨上马去,轻轻安抚马儿,马儿在庄稼地里转了几圈,渐渐安静了下来。
定眼一瞧那少年,就是刚刚跟在朱棣身边的徐妙锦,这会只见她已经骑着那匹马,洋洋得意地朝树下走来,这英国驯马技术,在古代还是挺能派的上用场的,谢依琳心中暗想着,幸亏当初修了那门课。
此时已经围过了一群屯兵,有军营里的老兵认出了这就是带他们北征的燕王,忙跪拜磕头道:“草民等不知燕王殿下驾到!还请殿下恕罪!”其他围观群众一听是燕王殿下亲临,连忙也跟着跪下磕头。
朱棣心中挂念着那被踩坏的庄稼,连忙让百姓起身,并关切询问道,这是谁家的庄稼,众人忙说,这是张老汉家的庄稼,张老汉孤苦伶仃,家中只剩下他和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了。
七月的太阳特别毒,燕王已经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好几个时辰,还是不见张老汉人影,派去张老汉家的人回来通报,说张老汉家中此刻无人。
众人见状,纷纷劝燕王先回府,等张老汉家回来人了,再来向他赔罪不迟。可是燕王始终不动,就站在那庄稼地边等张老汉。
这时指听得人群中有人议论道:“这燕王爷真是贤王啊,隋代清官赵轨,在道夜行,其左右马逸入田中,暴人禾。赵轨驻马待到天明,访禾主酬直而去。那故事久久被人传唱至今,如今看这燕王,可是比得上赵轨,完全没有王爷架子!”
徐妙锦看着燕王此刻态度坚决,不由得心生崇敬之意。这时忽闻有人来报,说张老汉和女儿从大兴县访亲回来了。
张老汉听闻自己辛辛苦苦种的庄稼地被马踩坏,心疼不已,一到家还没喝口水,便急奔庄稼地而来了,他女儿芳龄十六,七岁的模样,见自己爹爹望着被踩坏的庄稼地伤心不已,连忙安慰道:“爹爹莫要伤心,庄稼地被踩坏了,咱们再种就是了,爹爹的身体要紧,女儿还能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
朱棣见状,忙走上前来,对着张老汉行大礼,躬身一辑道:“今日是本王的马惹祸,不小心踏坏了庄稼,本王在此向您陪个不是了!”
张老汉忙也躬身拜道:“王爷这是哪里的话,草民怎能受得起王爷如此大礼!”
“这庄稼之事,本王不会不管,本王自会向朝廷奏报免去您今年的赋税。”说罢又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递给那张老汉道:“这锭金子张老汉先拿着,今后如若张老汉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去燕王府寻我。”
那张老汉接过金子之后,忙向燕王下跪拜谢,众人纷纷议论着,这燕王真是贤德。
话说那箭上的红布到底写了什么呢?原来是蒙古人巴音留在北平城的暗桩所投递的消息,说那高丽使团在大宁卫附近被蒙古人劫持,办完张老汉的事情,朱棣旋即骑上马,直奔庆寿寺而去,让马三保先送徐妙锦回王府。
到了庆寿寺,燕王直奔后殿而去,一个小沙弥引了他来藏经阁,道衍便引他进了密室,只见道衍捋了捋已经半白的胡须笑道:“殿下如此匆忙,想必是为了那高丽使团一事吧。”
“大师都已经知道了?”朱棣狐疑地看着道衍。
“万事自是逃不出我的法眼。”道衍的神色颇为自信道:“殿下自是不必慌张,这件事对殿下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但要懂得把握时机。”
“本王愿听大师详解。”朱棣双手合十施礼道。
“殿下不是一直想知道魏国公的行踪吗。” 道衍微微眯起眼睛,
似已猜出朱棣心中所想。
“自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师。”朱棣感慨道。
“那魏国公徐辉祖,便是一直跟着那高丽使团,不过他一个人的能力有限,那大宁卫的守将刘虎乃是凉国公蓝玉的嫡系,他因胆小怕事,欲将此事瞒下,魏国公徐辉祖闻后大怒,由于是奉陛下密旨,他又不好出面,殿下只需回去等待即可,过不了多久就会收到魏国公的信。”道衍抚了抚胡须,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果然两三天之后,燕王朱棣就收到了大舅子徐辉祖的来信,信中道魏国公徐辉祖奉皇帝密旨暗中保护高丽使团,怎想使团在大宁卫附近遭截,现请燕王殿下速带兵来援。
燕王朱棣领了一队兵马出发去大宁卫了,让他甚是不解的是原来含糊其辞不配合的大宁卫守将刘虎,见他而来突然态度转变,变的极其配合他的工作。
原来早在他到来之前,那刘虎已经给凉国公蓝玉去了一封信,信中忏悔不已,说他收了蒙古人的好处,与蒙古人暗中勾结,蒙古人宝马美女狐皮相赠,说是想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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