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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飘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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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珠万想不到这个冷傲逼人的何天衡,忽然会向她致歉,简直是出乎意外,不禁又惊又喜,芳心里甜甜的,舒服异常!

只见东方明珠的一对秀目里,忽地一亮,放射出异样的光芒,朝何天衡一福还礼,娇声道:“哪里!少侠太客气了,这实在是我自己不好,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焉能怪得少侠!”

邙山烟叟见二人如此礼让客气情形,便哈哈一声大笑道:“何少侠与东方姑娘,过去的事也就算了,你们二位也别客气了,现在还是入谷去找双煞办理正事要紧!”

东方明珠闻言立即一点螓首道:“好!”

“好”字出口,芳肩微晃,即飘身向谷口奔去,四婢立即各晃身形紧随其后。

何天衡忽然一声喊道:“姑娘且慢!”

东方明珠闻声,立即停住身形,转脸冷然望着何天衡问道:“何少侠尚有何见教?”

何天衡微微一笑道:“请问姑娘,偌大一座山谷,姑娘必知道双煞匿居之处么?”

东方明珠不禁一怔!秀目里露出一股茫然的色彩,望着何天衡,摇摇头道:“不知道!少侠知道么?”

何天衡摇摇头道:“在下和姑娘一样,也是初临这千魑谷!”

东方明珠掩在面具下的秀目不禁一蹙,转望着邙山烟叟问道:“于老前辈知道么?”

邙山烟叟也是摇摇头道:“老朽也没有来过!”

东方明珠微一沉吟道:“我们且先搜一搜再说吧!”

何天衡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

邙山烟叟道:“走!”

“走”字声音才落,已挽着爱徒龚钰的手,展开身形,向千魑谷入口奔去!

东方明珠望了何天衡一眼,芳肩晃动,立即与四婢掠身纵起,紧随邙山烟叟身后。

何天衡见状,也就猛提一口真气,跟蹑着东方明珠等人之后。

只见他举步安闲,神情从容自若,不慌不忙,悠然至极!

衣袂飘飘,身若行云流水,看似很慢,实际上却是快捷绝伦!

邙山烟叟和东方明珠等人,偶一回头,见何天衡这种身法气度,竟是上乘轻功中的“凌虚步”绝学!

举目当今武林,能够练成这种“凌虚步”轻功的,能有几人?

就以宇内五奇而言,恐怕并不见得都练有这种“凌虚步”绝学呢!

走入谷口,只见两边均是峭壁悬崖,嶙峋怪石,中间是一条狭窄的谷道,顶多只能容得两个人并肩行走。

刚走进谷口,几人都陡觉得眼前一花,人影一闪,那不慌不忙随在身后的何天衡,已超越到几人前面。

谷道狭窄,两人并肩前驰,已无空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法的,竟能超越几人之前,这种身法,真是神出鬼没,令人骇然!

何天衡身形抢在邙山烟叟等之前,立即一声低喝道:“随我来!”

说着,身形飘忽,向前疾驰,快若电闪!

邙山烟叟见状,连忙回头朝东方明珠道:“姑娘!快!”

说着,已暗提一口真气,脚下加劲,携着爱徒龚钰紧随何天衡身后向谷内疾驰!

东方明珠哪敢怠慢,也是暗提一口真气,展开师门绝学“追风飞絮”身法,与邙山烟叟走了个并肩!

这一来,却苦了四婢,晃眼便落后了丈外!

邙山烟叟一看,东方明珠裙袂飘飘,竟与自己走了个并肩,心中不禁甚为叹服,暗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这武林该是他们少年人的天下了!”

其实他怎知,姑娘一身武学,不但是家学渊源,已尽得乃父东方昆真传,且蒙宇内五奇之一雪山圣尼的青睐,收列门徒了呢!

邙山烟叟举目再看前面的何天衡时,依然是青衫飘飘,身形有若行云流水,自己虽然已将轻功身法,展到了极顶,却始终落后一丈五六,不能追上!

谷道进口虽狭,越往里走越宽,疾驰盏茶时辰,眼前完全开朗!

何天衡前驰的身形忽停,凝神注目着十多丈外的一座树荫浓密之处。

邙山烟叟见状,知道何天衡必是已经有所发现,连忙猛提一口真气,跃至何天衡身侧悄声问道:“少侠!有何发现么?”

何天衡微一点头道:“那树荫浓密深处,建有一幢茅屋,可能就是双煞的居处!”

说着,用手朝十多丈外树叶浓密深处一指。

邙山烟叟运目凝神,随着何天衡的手指方向望去!

此际,天空忽然飞起一朵乌云,遮掩住淡淡的月光,四周顿成了一片漆黑!

邙山烟叟极尽目力,除了隐约地看到十多丈外,黑压压的一片树荫之外,其它则毫无所见,那茅屋所在,就更不用谈了。

须知,一个人的目力,要能于昏黑之间,看清十多丈外的事物,非具上乘内功,是不可能的!

邙山烟叟虽然有数十年修为,内功深厚,为江湖一流高手,但如何能与何天衡这种身具异禀,武林一代奇才相比呢!

况何天衡自邙山墓地服食过千年“百毒玉蜇”的丹珠之后,虽然只是数日时间,因已与其体内真元汇合,功力更是突飞猛进,所谓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已难望其项背!此际的何天衡除了在内功方面已激增数倍之外,不但身轻如絮,双目更能透视云雾,黑夜辨物于一二十丈外,已不算难事!

在邙山烟叟提气跃至何天衡身侧时,东方明珠也已跟着纵跃到,伫立旁侧。

闻言,秀目凝神望去,与邙山烟叟一样,亦是除了黑沉沉的一片树荫之外,毫无所见。

东方明珠不禁朝何天衡悄声问道:“何少侠!我没有看到嘛!”

到底是个女孩儿家,虽然生性骄纵高傲,自负武学兼具两家之长,不大瞧得起人,但自从见了何天衡的那种绝世功力,神妙的轻功,对他这种高深莫测的武学,已心折万分。

更何况何天衡的相貌又生得那么丰神如玉,英挺俊逸,潇洒超群呢!

说实在的,她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态度冷傲、狂放的男人!

只是女孩儿家,有着一种天赋的自尊与骄傲的性格,芳心里虽然是非常喜欢他,但却又不好意思自动显出亲切与柔和,向他表示出心底对他的喜欢。

女人啊!就是这么个奇怪矛盾的动物,想爱却不敢爱,心底喜欢,又不敢明说,这是为了什么?真叫人难懂!无法理解!

因此,东方明珠在悄声轻语的问话中,语音不但低甜悦耳,而且多少还带着一些撒娇的成份!

虽然如是,但何天衡并没有领会到,这倒并不是何天衡不解风情,或者是故作不知!

因为他这时,正全神贯注地观望着那一幢茅屋的动静呢!

须知,北漠双煞名列十邪,不但一身武学功力诡异奇高,而且是十邪中出名的阴凶狡险的魔头!

俗语云:“强龙不斗地头蛇”,千魑谷是双煞的老巢,谷形地势早已了如指掌,自己几人,初临谷中,一切均皆不明,即此,双煞就占着优势!

凭自己一身武学功力,虽然不怕双煞施展什么邪计暗袭,可是敌暗我明,终是有点讨厌!

况邙山烟叟等七人,随恃自己身侧,整个安危,等于都操在自己一人手上,稍一失神,若被双煞突击暗袭,伤了人,实在太丢脸了!

大敌当前,他如何敢稍稍疏忽,怎会去领略姑娘话中的成份。

是故,他闻话之后,便毫不经心地,傲然一笑,随口答道:“相隔这远,姑娘怎能看清楚哩!”

这句话虽是随口而答,出于无心,但,颇含轻视成份!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姑娘不禁脸色突变,娥眉急竖,感觉自尊心受了极大的伤害,暗道:“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若不露两手真实武学给你看看,也就妄为宇内五奇之一,雪山圣尼的传人了!”

姑娘芳心意念一动,口中立即发出一声冷哼,身形晃处,紫影一闪,已展开“追风飞絮”身法,向前疾掠而起!

姑娘虽身兼两家之长,武学功力均不凡,但何天衡是何等身手,发觉身侧飘然风起,立已警觉!

姑娘娇躯刚腾跃纵起,何天衡右手已疾若雷闪伸出,抓着了姑娘玉腕脉门,低喝道:“你想作死么!”

姑娘玉腕脉门突然被扣,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自卫的本能,立生反应,不知不觉中竟施展出了,恩师雪山神尼严嘱,非遇真正高手危险不敌之际,不可轻用的佛门绝学,“无相禅功”猛地一挣!

何天衡刚扣着姑娘的玉腕,突觉姑娘玉腕上发出一股绝强无俦的震弹之力,震弹得自己的一条手臂都发了麻!

何天衡心中不禁一惊!连忙暗运乾元罡气神功,贯注右臂,劲透五指,始勉强扣住!

东方明珠发出“无相禅功”一挥,不但仍没能挣脱被何天衡扣着的玉腕,且还感觉有一股几使自己窒息的无比压力,自何天衡手指上透压过来,芳心也不禁骇然万分,正要加运二成功力猛脱时,陡闻何天衡沉声低喝道:“姑娘请即收功,否则我那乾元罡气神功,一个收势不住,恐怕会伤了姑娘!”

“乾元罡气神功”六字入耳,东方明珠芳心不禁猛地一震!连忙依言收散禅功。

原来,姑娘曾闻恩师雪山神尼提起过,“无相禅功”乃佛门绝学,当今武林无人能敌,只有一种“乾元罡气神功”,较之“无相神功”威力尤大,不过,这“乾元罡气神功”已是绝传武林的千年奇学。

百余年前,武林中曾传闻过一位异人,练有这种千年绝学,但谁也没有见过那位异人。

想到这里,不禁暗忖道:“难道他就是那百多年以前,武林中传说中的那位异人的传徒么?……”是以,姑娘一听对方已发出“乾元罡气神功”,芳心怎不骇然,哪还敢再继续运神功挣扎!

东方明珠依言收散禅功,那股自何天衡手指上透压过来的绝大劲力,也立即随之消失!

忽闻何天衡低声问道:“姑娘!雪山圣尼是姑娘何人?”

东方明珠眸然一怔,知道何天衡是从“无相禅功”上看出了来历。

这时,何天衡已松开了扣着姑娘玉腕的右手。

东方明珠见问,只好肃然答道:“正是恩师!”

二人问答话声虽然极低,但邙山烟叟近在咫尺,当然都完全听了个清楚,心中暗道:“怪不得这丫头轻功恁地高超,竟能与自己数十年苦练奔驰个并肩,原来是五奇之一雪山圣尼的传徒!”

忽然“乾元罡神气功”六个字,有如雷光火石般在他的脑际一闪而过,心中不禁抖然一惊,又暗忖道“难道那位异人仍活在世上么?”

邙山叟正在惊异暗忖之际,陡又听何天衡低声说道:“北漠双煞为人机诈凶悍,实在不可轻视,何况敌暗我明,地处不利,姑娘切不可冒失轻进,以免暗袭危险!”

何天衡这回的语声,虽仍极低沉,但听来已无冷漠之感!

当然,这是因为已经知道东方明珠是雪山圣尼传徒的关系!

不但是听来已无冷漠之感,而且还含着关切之情!

东方明珠芳心不禁一甜,遂把螓首微微一点,表示听话。

这时东方明珠贴身四婢,也已跟踪驰到。

何天衡双目朗朗,寒电似地扫视了邙山烟叟一眼,又道:“于大侠,你们几位在这附近隐蔽着身形稍待,我和东方明珠先去看看再说!”

话罢,也不等邙山烟叟等人答应,立即一拉姑娘衣袖道:“走!”

“走”字出口,身形挪移之间,已出去七八丈,距离茅屋只已十丈远近!

东方明珠亦即连忙一晃娇躯,跟纵其后。

何天衡真是艺高人胆大,身形竟然直驰近茅屋两丈左右,方始停住身形,戛然仁立。

表面上看来,他是神情从容自若,实际内心亦颇紧张,全神贯注,沉神静虑,注视着茅屋周遭的风吹草动,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情,全力提防着意外!

何天衡与东方明珠二人,并肩伫立茅屋对面两丈见外,过了一会儿,见茅屋仍无丝毫的动静,心中不禁泛生怀疑,暗忖道:“北漠双煞内功精深,岂是等闲人物?怎么自己与东方姑娘已临近茅屋两丈之内,而且又未隐蔽身形,双煞焉会有不察觉之理?……难道这两个老魔头,要暗施什么诡计不成?

我何不试他一试呢?“

心念微动,立即俯身,随手自地下拣了两个鸭蛋大小的石子,以暗器手法,脱手向茅屋中打去!

“叭!叭!”两声暴响,震破了这寒夜的静寂!

可是,两声响之后,不但四周立即重归沉寂,茅屋里依旧沉静如前!

以双煞的武功,名列十邪的威名,焉能容得外人找上门来撤野,何况石击茅屋,双煞如何能忍受得住,哪有不暴怒扑出之理?

何天衡与东方明珠都不禁觉得甚为诧异,疑窦丛生,暗忖道:“难道双煞不在家?屋中无人么?”

意念一动,立即向东方明珠道:“姑娘,你在此稍等我进屋中去看看!”

话落,霍地打开手中折扇,交与左手,护住前胸,右掌一顿,身形微挪,已飘身落在茅屋门口,略一停顿,便已闪身遁入!

东方明珠虽知他功力较自己高出颇多,但怎会放心他单身轻进涉险,连忙右臂一抬,“呛啷”一阵龙吟,背上神剑已经出鞘,掣在手中,娇躯微晃,已跟踪飘身扑进茅屋。

一进茅屋,东方明珠不禁怔住了。

只见屋中地上躺着两个瘦骨嶙峋,年约五六十岁的老叟,嘴角皆是汩汩溢着鲜血,看样子,一个已经气绝身死,一个尚有一丝游气,何天衡则站在一旁望着两具尸体呆呆发怔!

东方明珠收起掣在手中的神剑,走近何天衡身侧,娇声问道:“何少侠!

这是怎么回事?这二人是不是北漠双煞?“何天衡点点头道:“从这二人长像穿着来看,与传说中的双煞无异,必是双煞无疑!只是我们来迟一步,不知遭了何人的毒手?”

何天衡说得一点也不错,地上二人正是北漠双煞,已死的一个乃大煞,尚有一丝气息的乃二煞。

何天衡说罢,忽地转身向地上那个还没有断气的二煞,问道:“老鬼!

你们是遭何人所害?“

二煞道:“冰魄神魔!”

“什么?冰魄神魔?”

何天衡不禁惊叫起来。

冰魄神魔乃十邪之首,他竟然会对十邪中人下毒手,这实在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东方明珠为的是找双煞替父亲报仇而来,双煞被何人所害,她哪有心肠去管这些闲账,一声娇喝道:“老鬼!我父亲与你弟兄何仇?你们竟暗袭我父亲,将我父亲杀害!”

二煞一听姑娘口气,立即明白这一男一女乃寻仇而来,不过,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魂断在即,也就毫无所惧!

他把一双神光已经散失的眼睛,望了姑娘一眼,然后缓缓问道:“姑娘!

令尊何人?“

东方明珠眼含痛泪地道:“东方昆!”

“哦!”

二煞口中发出了一声轻轻“哦”道:“原来姑娘是东方昆的后人!”

说着,忽地叹了口气道:“姑娘!我弟兄虽然杀死令尊,夺得宝物,可是我弟兄也就因为夺得了令尊的宝物,才遭了冰魄神魔的毒手的!古语有云:‘祸福无门,唯人自招。’我弟兄若不妄生贪念,夺取令尊的宝物,又何能遭到冰魄神魔的毒手呢!”

真是!叭酥溃溲砸采啤!碧舛返目谄匀凰丫蠡诹恕?

东方明珠闻言不禁一怔,急问道:“你说什么,你弟兄在我父亲身上夺得了什么宝物?”

二煞道:“姑娘可知令尊随身佩用的那柄长剑,剑穗上系着一块菱形的翡翠玉珮么?”

东方明珠点点头道:“不错!果有这么一块玉珮!”

二煞道:“祸害就出在这块玉珮,据说这块玉珮里面,藏有一幅藏珍图!”

“哦!”

东方明珠轻“哦”了一声,望着二煞问道:“那么玉珮呢?现在何处?”

二煞惨然一笑道:“已被冰魄神魔夺走了!”

东方明珠忽从怀中取出邙山烟叟的那把匕首,问道:“这把匕首又是怎么回事呢?”

二煞正要回答,蓦然全身一阵抽搐,已知道死在瞬间,还想强提着一丝游气,说明个中情由,奈何是力不从心。

只听得他断断续续说道:“姑……娘,老朽……已无……力说……清……这个……其中……详情了,一切……请……去……找……冰……魄……”话未尽意,两腿一蹬,已魂归地府去了。

第二章 追蹑云雾山

说到北漠双煞的老二,断断续续,语不成句,说到:“去找冰魄……”话未尽意,便双眼一闭,两腿一蹬,魂归地府。

何天衡知道,天门岛主冰魄神魔,既然毙杀双煞,夺去“幽云秘笈”藏珍图,决不会返回天门岛去,必定按图索骥,赶往藏宝地点,掘取藏珍,然后觅一处深山幽谷,研悟秘笈,苦练奇学!

这家伙一死,冰魄神魔踪迹何处去寻?岂不要大费周折?

冰魄神魔一身武学功力,已臻化境,冰魄魔功更是阴毒绝伦,只此,已冠列十邪之首,为当今武林第一个厉害的魔头!

“幽灵秘笈”若被这魔头掘获,暨匿深山,时日一久,必然练成旷古奇学,斯时,那还得了,武林中还有谁能制得了他?

若不及早追蹑魔踪,夺回藏珍图,夜长梦多,后果实在难堪设想矣!

心中暗忖道:“北漠双煞既从东方昆手中夺得翡翠玉珮,藏珍图必已看过,说不定知道藏珍地点,何不问问他藏珍地点何处?也好追踪前往夺宝!”

写来慢,做来快。

就在双煞老二,两眼刚闭,双腿一蹬,一口真气将散未散之际!

蓦地双手疾伸,一手捏着双煞老二的人中,一手按贴在二煞胸口,暗运一口先天真气,自掌心传出一股热流,缓缓透进二煞胸窝,护住二煞那一口将散未散的真气,硬将二煞从鬼门关上暂行扯住!

一双星目,神光灼灼,注定二煞,大声问道:“你可曾看到藏珍图,知道秘笈埋在何处么?”

二煞本已真气将散,陡觉一股热流自这少年书生掌心透入胸窝,护住那口将散的真气重凝,不禁精神一振,脸上掠过一丝惊异之色!

不过,这时他已无暇去多想,这少年书生是何许人?怎有这么深厚惊人的功力?……闻问,便朝何天衡微笑着点头道:“据藏珍图所示,秘笈埋在贵州云雾山白烟崖下,冰魄老魔此际可能已经动身前往,少侠如欲追踪老魔,就必须赶紧前往,老鬼若按图取得秘笈,定必远飏隐匿,埋首苦练奇学,那就难寻他了。”

何天衡双手一松,二煞顿即“哇”地呕出一口鲜血,两腿一蹬,双眼上翻,立时断气,这才真的魂归地府向阴司报到去了。

这时,邙山烟叟与其爱徒龚钰,及东方明珠贴身四婢六人,皆蹑踪进入茅屋。

何天衡望了邙山烟叟与东方明珠二人一眼道:“如今真相已经大白,二位将如何?”

东方明珠毫不思索地答道:“家父虽然不是冰魄神魔亲手所杀,然若非老魔蛊双煞夺宝,双煞与家父无怨无仇,怎会向家父暗下毒手?故归根结底,实是祸由老魔而起,不啻是死于老魔之手!”

说到这里,一双秀目倏射奇光,银牙紧咬,恨声毅然说道:“老魔虽以冰魄魔功称绝天下,名列十邪之首,武功高不可测,东方明珠亦自知武功不济,决非老魔之敌,但杀父血仇不共戴天,哪怕是化骨扬灰,也得凭着一身所学与老魔拚上一拚!”

的确不愧是名门之后,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就凭这份胆识,干云的豪气,确实不让须眉,使一般贪生怕死,昂藏七尺之躯男子汉愧煞!

邙山烟叟听得不禁动容,暗下决定,要协助姑娘一臂之力!

须知邙山烟叟一身功力武学虽然极高,跻身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但若与十邪之首的冰魄神魔相较,也可有自知之明,实在差得尚远,决非其敌!

不过,今天情形不同,东方明珠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明知不敌,尚且有与老魔拚命一搏的勇气!何况他还是个成名江湖数十年正道侠义的高手呢,岂能连一个姑娘家都不如?

因此在东方明珠干云豪气,愧煞须眉气概之下,遂就情不自禁的豪气顿生,决意协助东方明珠,斗一斗这一个名震武林的冰魄老魔!

当然,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那柄鱼鳞金刀,他必须找冰魄神魔问问清楚!

东方明珠话声才落,邙山烟叟陡地目射的的精光,注视着东方姑娘,纵声哈哈大笑道:“姑娘的确不愧是侠门之后,就凭这份豪气、胆识,实在令人心生钦佩!”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令尊一生侠肝义胆,行道江湖,侠名播扬,老朽虽因缘悭一面,未获相识,但却早已神交,今令尊既然遭到不幸,站在武林道义立场,老朽忝立侠义一脉,何能坐视,且为老朽的那柄鱼鳞金刀,也不容置身事外,决与姑娘同住云雾山追踪老魔,斗一斗老魔的冰魄魔功!”

何天衡在旁忽地冷冷地说道:“东方姑娘!令尊之仇,固属重要,必报,可是另一桩事情却比报仇更为重要哩!”

东方明珠与邙山烟叟不禁齐皆悚然一惊!望着何天衡问道:“何事?少侠!”

何天衡倨傲地一笑,冷然说道:“二位可知东方大侠因何被害?”

东方明珠道:“因家父佩剑上所系的玉珮内藏有幽灵秘笈藏珍图!”

何天衡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幽灵秘笈乃上古奇书,书中所载皆为旷世绝学、神功,只要练成该书中一种神功绝学,就足以傲视当今武林,称雄一世,无人能敌!此书若被冰魄神魔获得,随便练成一种绝世奇学,非但东方姑狼报仇无望,并且必将掀起一场武林大浩劫!”

何天衡说到这里,神色忽地显得特别凝重地望了二人一眼,又道:“是以,这本秘笈藏珍图,必须赶速夺回!”

邙山烟叟与东方明珠二人听后,心中均不禁暗道:“真惭愧!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其实,他二人并不是没有想到这点,只因东方明珠,芳心悲痛父仇,脑筋里除了报仇之外,根本就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至于邙山烟叟,他已完全被东方明珠那种干云的豪气所感,情绪很是激动,以至被忽略了这一点。

经过何天衡这一提醒,东方明珠与邙山烟叟立即感觉到这件事的棘手与严重!

这二人心中均甚有数,凭功力武学,实皆非冰魄神魔敌手,此去报仇,完全抱着一口愤怒与勇气,成功与否可说毫无一丝把握!何况夺回藏珍图?

忽见何天衡眼射奇异的光彩,望着二人说道:“在下虽然出道江湖不久,向例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为行道宗旨,可是,今天情形不同,冰魄神魔虽然没有犯我,但,这本秘笈奇书,却万万不能让这老魔获得,否则,何啻是如虎添翼,为了整个武林,在下只好破例与两位同赴云雾山一行了!”

邙山烟叟本就有心邀请何天衡同行夺宝,只是因为他性情冷热不定,一时之间犹豫着未曾开口,现在闻听他自愿前往,心中不禁大喜过望,连忙拱手说道:“少侠若肯同行,乃武林之幸也!”

何天衡望着邙山烟叟傲然一笑道:“于大侠休将事情看得那么容易,须知冰魄神魔乃当今武林十邪之首,尤其所练冰魄魔功,更是冠绝武林,不但阴毒绝伦,而且威猛无比,在下所练玄门乾元罡气,虽可与其抗衡,但,力拚起来,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预料呢!”

邙山烟叟知他所说并非谦虚之词,纯系实情,遂乃点头说道:“少侠所说的是不错,冰魄神魔的一身武学,和那冰魄魔功确实不可轻视,不过邪不胜正,乃历古迄今的明训,以少侠一身绝学神功,与老魔动手,据老朽推测,虽然不一定能胜,只要稍加小心,未见得必败!”

东方明珠忽然娇声说道:“于老前辈所说确实不错,老魔功力虽高,冰魄魔功虽然阴毒绝伦,只更多加小心,未必就一定落败!”

何天衡望着东方明珠微微一笑道:“因为这事关系整个武林前途太大,说不得在下也只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说着,忽地略顿,望了邙山烟叟一眼道:“事不宜迟,迟恐生变,现在在下先行一步,二位请随后速来!云雾山白烟崖下见!”

话声甫落,身形闪处,微风飒然,已出了茅屋,只见他身形微伸倏长,蜂腰轻拧,竟凌空拔起十数丈高,疾似闪电般向谷中射去。

东方明珠与邙山烟叟急忙各晃身形纵出茅屋,运目向谷中望去,哪还有何天衡人影。

一阵得得的蹄声,划破夜空的沉寂,从微风中飘传而来,同时并传来朗颂之声,念道:“一重山,两重山,山高路远,烟水寒。

此番若遂凌云愿,扫群魔!荡妖氛!傲啸山林,武林我独尊!

…………“

音韵铿锵,有若金铁交鸣,空谷回音,绕耳慑人!邙山烟叟知为何天衡所念,心中不禁一凛,暗道:“此子好大口气,不但是群魔煞星,将来极可能成为一代枭雄,若果如此,则武林亦是堪忧矣!”

邙山烟叟正在暗想之际,忽闻身侧伫立的东方明珠娇声问道:“于老前辈,您看何少侠的武学功力,是不是能够胜得冰魄神魔呢?”

邙山烟叟望了姑娘一眼答道:“此人一身功力高不可测,尤其所练之玄门乾元罡气,不但是玄门正宗上乘武学,而且是失传数百年之绝学,确是武林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葩!”凭良心说,邙山烟叟虽觉得何天衡功力高深莫恻,但究竟是否能与十邪之首的冰魄神魔一较高下,他实在无法判断,遑论胜败,更是未知!

是以,闻听东方明珠之间,乃不作胜败的正面答复,而只赞誉何天衡武学功力高深莫测,为武林千百年难碍一见的奇葩!

这种胜负难料,没有把握的话,他实在不愿随便预言,乱下断语,而影响他武林中的声誉!

因为一个成名武林的人物,如若信口开河,随便乱说,将必被武林中人轻视,视为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邙山烟叟为人刚直好义,一生闯荡江湖,数十年来,成名立万,岂是易事,怎会不爱惜他那碍来非易的声名?是以他乃才对东方明珠的问话,故作答非所问。他这里话声才落,东方明珠已经秀眉一蹙,说道:“于老前辈,我问的是他能不能够胜得那冰魄神魔,您老人家怎么扯开了?”

“哦”

邙山烟叟故作一声恍然发觉自己答非所问似地轻“哦”,脑子里却在转动着回答的措词。

忽然灵机一动,望了东方明珠一眼说道:“姑娘!二人功力均为当代罕见的高手,在未动手分出胜负之前,实在难以预料,老朽何敢断言!”

东方明珠知道邙山烟叟不愿妄言双方胜负,留人轻视话柄,而所说“难以预料”,亦系实情!芳心底这就不禁暗替何天衡担上了一份心事。

忽听邙山烟叟又道:“姑娘!何少侠的健驴脚程快捷,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还是赶快追上去吧,免得他孤身涉险!”所谓“事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

因为“胜负难以预料”,乃为这个先前看着不甚顺眼,现在却是芳心情愫暗生的心上人,担上了心事!

既担上心事,芳心便立即忧急丛生,而显得有点烦乱!也就忘记了赶快追踪前往,俾以相助!

邙山烟叟话声一落,姑娘的芳心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漂摇着的一叶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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