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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依旧盛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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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想不到,有一天她也成了剧里的人物。
  宫阙深深,天威浩荡,重檐之下,是皇朝的威仪和繁华。
  长信宫端庄素雅,好似一位淡妆浓抹的佳人,总是相宜的。
  繁花似锦,绿草如茵。
  李令姝在这里体会到了原来所都不曾有的新奇与趣味,过了一段不太一样的人生,可午夜梦回,辗转之时,她才发现,她依旧还是那个病了会哭,通了也只能自己忍受的孤单人。
  她没法跟那些人一样,做到心硬如铁。
  便是如今被一个并不算太过亲近的小宫女背叛,她心里也火烧火燎般难受,实在无法淡然处之。
  刚才那么多宫人在,她不能说太多话,可她心底里却想知道,她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但她很清楚,是与不是,原因到底为何,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便是弄清楚一切,她也改变不了一切,这件事依旧会发生。
  李令姝微微睁开眼睛,幽幽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她听到耳边响起一声细嫩的“啾”。
  李令姝偏过头去,就看到小腮红站在她的枕头边,正歪着头看她。
  帐幔内昏昏暗暗,外面的天光照不进来,但她却觉得小腮红仿佛在发着浅黄色的光,让它脸颊上的那两坨更粉红。
  李令姝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
  她伸手摸了摸小腮红的下巴,在它的“小围脖”上轻轻揉了揉:“你怎么来了?”
  赫连荣臻看她心绪不稳,眉头微皱,就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很烦闷。
  他想跟她说以后这种事说不定还会发生,让她别太往心里去,也想说等他醒了,有他保护她,就没有人再敢在她身边动手。
  他有许多许多话要说,可话到嘴边,他却只能说:“娘娘,娘娘。”
  说了一会儿,赫连荣臻放弃了。
  他低头看了看李令姝,在她脸上蹭了蹭,张开尖细的喙,轻声哼唱起来。
  哼唱不需要咬字,只需要把曲调婉转发出音,就能很好听。
  李令姝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往常小腮红心情好的时候,是会唱两声,不过他唱的曲调她从未听过,应当是在司羽监学的折子戏,曲子很短,却也很好听。
  今日小腮红哼唱的,却是她分外熟悉的一首歌。
  小星星。
  李令姝有点音痴,不是很会唱歌,现代的流行歌曲她都唱不好,也就只会唱一些简单的儿歌,她怕小腮红学会,因此从未特地教过他。
  却没想到,她自己随便唱过那么几次,小腮红就学会了。
  李令姝温柔地看着他,安静听它哼唱。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象千万小眼睛。
  这本就是儿歌,让鸟儿唱出来,显得越发活泼可爱。
  赫连荣臻私下里练这歌好久了,今日终于拿出手,唱得分外认真。他显完整唱了一遍,看李令姝很喜欢听,眉目也舒展开来,便又很卖力地重新唱了一遍。
  等它这遍唱完,李令姝就说:“好了,我很喜欢,谢谢小腮红。”
  赫连荣臻就下意识邀功:“啾啾啾。”
  李令姝这才笑了。
  “小腮红最乖,小腮红最听话,小腮红是好宝宝。”
  赫连荣臻:“……”
  不知道为何,听着就是高兴!
  赫连荣臻陪着李令姝玩了一会儿,看她情绪稳定下来,才算放心。
  李令姝绝对不是个懦弱的人,她只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心里肯定很是不好受,但他知道,她很快就会缓过劲儿,不再纠结于此。
  果然如他所料。
  李令姝躺了一会儿,觉得心绪平复,便坐起身来。
  苏果守在殿外,听到李令姝的动静,立即道:“娘娘可要叫起?”
  李令姝说:“起吧。”
  苏果就轻手轻脚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
  “姑姑呢?”李令姝喝了口薄荷茶,漱了漱口,又吐在盆中。
  苏果小心翼翼看了看她,道:“娘娘,凭澜姑姑带着四喜去了慎刑司,说是要亲自审问她。”
  李令姝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果立即就道:“这会儿已经过了午膳,娘娘可是有些饿了?午膳都热着,现在就能用。”
  南华殿这会儿很安静,仿佛除了她们再无旁人,不过李令姝却知道,其他三个宫女应当都在忙。
  她道:“叫摆膳吧。”
  苏果让她先在贵妃榻上醒醒盹,匆匆去门口吩咐两声,然后便又回来:“凭澜姑姑已经把咱们宫里的事都安排好了。”
  李令姝点点头。
  苏果继续道:“往后奴婢跟蟠桃就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只贴身伺候娘娘便可,早冬和晚春都是二等宫女,忙碌院子里的杂事,晚春的绣工也很好,蟠桃把部分简单活计教给她,就能腾出手来伺候娘娘。”
  凭澜挑的这两个人,可不是随便挑的。
  又要忠心,又得机灵,还得有一门别人不会的本事,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娘娘身边立住。
  早先她挑苏果来,就是这个道理。
  苏果虽年轻,在宫里也没什么根基,可这几个月除了没看住四喜,旁的事也都操持得十分利落。
  李令姝道:“如此甚好,只是偏殿毕竟狭窄,你们可能住得开?”
  苏果笑着说:“娘娘放心,如今奴婢跟蟠桃一起住偏殿北屋,姑姑单独住南间,那边不仅有窗户,也更宽敞,也不算太差。早冬跟晚春则是姑姑出面,同琥珀姑姑在前殿腾了一间角房出来,也好住下。”
  凭澜在宫里很是有些脸面,她出面安排,自然是极好的。
  李令姝叹了口气,尽量不去想四喜的事,只道:“有姑姑在,你就可以省些心。”
  苏果跟在她身边几个月,人虚长了些岁数,却是越发清瘦,都是心累所致。
  “娘娘哪里的话,都是奴婢应当做的。”苏果抿嘴一笑。
  主仆两个说了会儿话,外面的午膳便布好了,李令姝出去一瞧,立即就发觉不一样。
  皇后日常的份例,四冷四热两盅四笼的菜品摆放得整整齐齐,鸡鸭鱼肉一样不少,跟往常那敷衍了事相比,今日的御膳房可是使出全力。
  李令姝不由笑了:“今儿这是吹的什么风?”
  刚是早冬去取的午膳,这会儿也伺候在厅中,闻言便上前福了福:“回禀娘娘,往后的御膳应当都是如此,这本就是娘娘的份例。”
  李令姝听明白了,这是凭澜姑姑发了威,御膳房不敢惹她,才对皇后这般恭敬。
  也是,她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以后若是陛下醒了,对她也不会薄待。
  而李令姝这个皇后陛下从不曾待见过,若真能醒来,还不定是怎么回事,自然是能敷衍便敷衍。
  再说了,陛下不是还没醒过来吗?
  凭澜在宫里这么多年,知道多少事?又见过多少事?在宫里的香火情不会比赤珠少,太后也不会轻易动她。
  因此,凭澜原来,李令姝的待遇一下子便不同。
  她倒是没多想,美滋滋用了一顿午膳,然后便去书房临经去了。
  给太后的寿礼她准备写上九十九折,不管有没有那么多种,能凑多少凑多少,凑不够就一样抄两份。
  一天写上个两三份,倒也不算太累。
  等她抄完两折比较短的经,金乌西行,晚风吹来,凭澜这才匆匆回了南华殿。
  她走路声音很轻,待进了书房内,李令姝都未曾听见。
  等经书上的墨迹干涸,李令姝收起放进锦盒内,抬头才看到凭澜守在书桌边,正在给她温茶。
  李令姝笑道:“姑姑忙完回来了?”
  赤珠弯腰行礼,先伺候她喝了半碗温茶,才道:“是呢,慎刑司有臣的旧相识,臣把事情都交待给她,她会办妥当。”
  李令姝伸出手,让她扶着自己往寝殿里行去。
  “姑姑辛苦了。”
  凭澜道:“臣还要多谢娘娘信任,肯把这样的差事交给臣去办。”
  她说罢,看了看李令姝的脸色,见她神情舒缓,便猜到她略已想开,心里不由很是佩服。
  “娘娘,四喜什么都没说,”凭澜道,“她一口咬定药是偶然间所得,不肯供出背后主使,依臣来看,她应当有把柄在对方手中。”
  李令姝有些不解:“她一个小宫女,能有什么把柄?”
  凭澜也知道她没怎么经过这样的事,便道:“娘娘有所不知,宫里的宫人们确实不会轻易背主,往常的娘娘们都能把人牢牢攥在手里,不给她们背主的机会,但有一种情况例外。”
  李令姝顿住脚步,往凭澜脸上看去。
  凭澜低声道:“若是她的家人一早就被对方抓住,逼着她来到娘娘身边,这一切便能解释。”
  李令姝听到这话,也不知是什么反应,她不悲也不喜。这一刻,她既不怪对方害她性命,也不怜对方命不由己,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是四喜一早就对李令姝说了实情,便是李令姝在宫里无权无势,难道还能坐视不理?
  时也命也。
  一个人的选择,决定了她的未来。
  无人能救,也无人能解。
  作者有话要说:赫连荣臻:朕就是最听话的乖宝宝!


第66章 
  南华殿多了一个姑姑两个小宫女,又相应的少了一个小宫女,似乎都不是什么大事,在宫里也没起任何波澜。
  但李令姝却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悄然改变。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尚宫局、御膳房、织造所更热络了,秋日的份例刚送来一次,转眼便就又送来一回,来的还都不是什么大宫女,直接就是管事姑姑,话里话外都是请皇后勿要见怪。
  苏果就跟李令姝道:“这些眼皮子浅的蠢货,只看些表面工夫,陛下不关照娘娘,太后不待见娘娘,他们就当娘娘不在,如今瞧着陛下在乎了,就又都上赶着巴结。”
  李令姝正学着凭澜教的方法做洒红笺,听她如此说,便淡然一笑:“这也不是多少大的事,至少本宫一直过得挺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原也不是这时代的人,宫人们热不热络,把不巴结其实都没什么差别。对她来说,健健康康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根本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当然,若是那一日太后倒台,陛下大好,她能搬回坤和宫,那便是更好些。
  凭澜刚一进寝宫,就听皇后这么说,立即就道:“苏果学着些,娘娘这才叫气度,宠辱不惊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
  苏果皱了皱鼻子:“是,奴婢知道了。”
  赫连荣臻也在一边点头:还是朕的皇后大气。
  眼前这些小事何须挂怀,等朕好了,这都不叫事,她堂堂皇后娘娘,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根本不用她自己操心,宫人们就会拱手送到她面前。
  如今凭澜姑姑来了,四喜的事也都解决,赫连荣臻就淡定许多,也不着急再“苏醒”一次。
  他偶尔静下心来,总会觉得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许多事情,他着急是没用的,等老天觉得他能变回人,他就能变回人,真不用急于一时。
  凭澜正要跟李令姝说太后寿宴的事,余光感受到那只神鸟正盯着自己看,下意识同它对视一眼。
  赫连荣臻:别看朕,朕只是在发呆。
  凭澜看它抖了抖翅膀,低头吃粟米去了,这才压下心中的疑虑,抬头跟李令姝说起话来。
  “后日便是太后娘娘的千秋,这一回凡是三品以上朝臣命妇都会进宫给太后贺寿,娘娘如今也是长信宫的女主人,还是要知晓些许宫规的。”
  李令姝放下洒红笺,接过苏果递过来的帕子,仔细擦干净手。
  她放下帕子,直接往院中行去。
  冰鉴虽换过,寝殿里也更凉爽些,李令姝还是喜欢在院中走动,觉得没那么憋闷。
  凭澜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轻声开口。
  “后日娘娘须要着大礼服,礼服蟠桃刚刚改好,娘娘再试一回便可。新的凤冠臣也已经让营造司重新赶制,今日应当就能送来。”
  也就是说,趁着这次太后千秋,皇后娘娘要光彩照人登场,高高在上立于主位。
  李令姝安静听她讲,也不言语。
  凭澜就又说:“当日早上,娘娘须待早些去慈宁宫,陪太后娘娘接见命妇,等命妇都到齐,依旧还是去百禧楼听戏,中午的千秋宴也是在百禧楼,等宴会结束,命妇们便会告退出宫。”
  “这会儿娘娘可以回宫休息,待到晚间时分去慈宁宫陪太后娘娘家宴,给太后娘娘贺寿,用完晚膳千秋宴就结束了。”
  凭澜这么说着,似是遗漏了什么,补充道:“因陛下重病,无法主持前朝的宴会,因此宗室们会去百禧楼给太后娘娘见礼,到时候娘娘就能见到其他宗室。”
  李令姝问:“到时候,便可见到安亲王一家?”
  安亲王在宫里太有名,在朝野之间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如今陛下重病的消息还未曾传开,也只近臣知道些许端倪,他们私下里其实也在猜。
  若是陛下真的殡天,继位的会是这位安亲王吗?
  如此,投注在安亲王一家身上的目光,比以往还要多,还要热烈。
  凭澜看她好奇,就笑道:“安亲王自会来,世子和郡主也会到场,陛下还有一位年长的皇叔诚亲王,诚亲王妃娘娘是见过的。”
  李令姝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大婚当日给她跟陛下做喜娘的那一位,似乎就是诚亲王妃,瞧着长得很是富态,也异常和气,是个好脾气的人。
  “是了,王妃是个很有福气的人。”
  凭澜就笑道:“咱们赫连氏的男儿,都是好品貌,不仅于国敬忠,于家也是分外体贴。安亲王如此,诚亲王亦是如此。”
  李令姝感觉凭澜这是在给陛下刷好感度,不由笑了。
  “这话怎么说的?”
  陪着媳妇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赫连荣臻,也直起腰,认真听讲。
  凭澜就说:“安亲王一心一意对安亲王妃,诚亲王也是不差的,身边便是有侍妾,但诚亲王府的世子和郡主们皆是王妃所出,世子如今业已成婚,世子妃去岁也诞下麟儿,所以诚亲王妃才是咱们宗室里有名的全福人。”
  确实是相当有福气。
  凭澜看李令姝笑眯了眼睛,便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娘娘识破,也不觉得羞赧。
  “不瞒娘娘说,臣虽没什么见识,却也是陪着陛下从小长到大,陛下聪慧端方,清静自持,便说上一声君子如玉也不为过。”
  李令姝挑了挑眉,努力在记忆力回忆那个大婚当日一直冷着脸的小帅哥,总觉得跟君子如玉四个字差距很大。
  就连笼子里的赫连荣臻,也忍不住红了脸。
  朕有这么好吗?朕怎么不知道!
  凭澜是老江湖了,自是脸不红心不跳,夸奖陛下的话都是随口就来,说一刻都不带重样的。
  “娘娘进宫这么久,没怎么同陛下相处过,身边也没有熟悉陛下的人,自然对陛下不够了解,”凭澜笑意盈盈,“陛下的生母宜妃娘娘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她没有那么多野心,一心便是先帝和两位皇子,对孩子相当温柔,每日都细心陪伴。”
  “也正因如此,康亲王跟陛下才如此兄弟情深,宜妃娘娘大小就教导两位皇子,要相亲相爱,要兄友弟恭,以后她不在了,他们兄弟才是能相互扶持的那个人。如今看来,宜妃娘娘所言非虚,倒是一一应验。”
  便是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康亲王也一直尽心尽力辅佐陛下,不肯让太后再伤陛下半分。
  李令姝叹道:“深宫幽幽,能有宜妃娘娘这样好的母亲,是陛下和康亲王的福气。”
  凭澜姑姑道:“谁说不是呢?”
  李令姝道:“后日康亲王也会进宫?”
  “会的,娘娘已经见过王妃了,到时候也好见一见康亲王,”凭澜笑道,“亲王殿下同陛下长得有□□分相似,一样英俊,一眼就能瞧出是兄弟。”
  李令姝笑笑没再多言。
  凭澜见她听进心里去,就道:“娘娘,陛下真的是很好的少年郎,您以后同他多相处,就知道他是个很温和的人。他也绝不是朝秦暮楚之辈,长到这个年岁身边侍妾宫婢都无,也从不对美色所吸引,一心都是朝政大事。”
  所以,皇帝陛下至今还是个童子鸡。
  赫连荣臻:……
  朕的好姑姑,这些就别说了行不行?
  李令姝勉强忍着,差点没笑出声来:“啊,陛下真是纯洁。”
  凭澜也夸:“陛下单纯清雅,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这口吻,怎么听怎么像推销,还是不是金牌推销员,只是实习生。
  赫连荣臻:“啾啾啾!”
  姑姑,快别说了,再说以后皇后还指不定怎么嘲笑朕!
  跟凭澜说了会儿话,李令姝的心就渐渐安稳下来,不太为太后的寿宴而发愁。
  这几天她总是不□□定,觉得太后寿宴要出事,晚上用膳也不太香,没想到被凭澜瞧出来,今日特地安慰她。
  “多谢姑姑。”李令姝真心实意道。
  凭澜扶着她的胳膊,笑得异常温和:“娘娘客气了,这都是臣应当做的,臣斗胆问一句,娘娘这几日到底怎么了?”
  李令姝摇了摇头,有些困惑:“本宫也不知,就是有些心慌,坐立都不□□稳。”
  凭澜道:“兴许是娘娘没见过千秋宴这样的场面,等后日到来便好了,以后经得多了,娘娘就能淡然处之,不会为这些小事烦忧。”
  李令姝叹了口气:“但愿吧。”
  等下午试过新礼服和凤冠,李令姝又把给太后的寿礼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发现确实没有疏漏,这才安心。
  待晚上用完晚膳,李令姝散完步,早早就歇下。
  她入睡前惯例是要跟小腮红聊天的,宫人们也都不打扰她,只在寝殿门口守夜。
  今日有些晚了,李令姝也不叫小腮红吃太多,只喂他喝了几口水。
  “其实当皇帝也挺不容易的,”李令姝跟小腮红感叹,“我看电视剧里,人家当皇帝的吃香喝辣,左拥右抱,人人恭敬,到了咱们这位陛下身上,就什么都没有。”
  赫连荣臻:“……”
  可不是,朕也太不容易了,现在连人都不是,只能装鸟。
  李令姝又说:“这么看来,做皇帝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当一直鸟,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一点烦恼都没有,整日都快快乐乐的,多好。”
  赫连荣臻:并不是,你不懂,做鸟也有烦恼的。
  如果频繁掉毛,也很焦虑。
  再说,朕还是想当人。
  李令姝说:“你啊,就快快乐乐的,陪我到老吧。”
  赫连荣臻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何心跳加速。
  他甚至觉得脸上发热,感觉特别不好意思。
  怎么就要白头偕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哎呀,朕害羞了!
  皇后娘娘:咦,小腮红的腮红,怎么成了紫色?
  皇帝陛下:……???


第67章 
  太后的千秋宴恰好是八月十六,宫里为了让她高兴,这么些年来都是把中秋挪到这一日过,一是为了节俭朴素,二也省得朝臣命妇们来回奔波,这一整日的宴会也确实很累人。
  八月十五这一日,南华殿自己过了一次节,御膳房上了新鲜的月饼,一宫人便在院子里赏月,也挺开怀。
  到了八月十六,李令姝早早便起身。
  苏果和蟠桃一起伺候她洗漱,又去院中做了一套操,这才觉得整个人活络过来。
  凭澜比她起的还早,已经指挥着早冬和晚春布好早膳,又把礼服凤冠头面鞋袜全部备好,这才松了口气。
  “娘娘,早上不宜用汤水,便就用一小碗炒米,省得上午饿得慌。”凭澜亲自给她布菜。【公/众/号/不/知/名/橘/子/整/理】QQ群:661427487
  李令姝的习惯是早上吃粥面馄饨等,但今日不方便更衣如厕,只好该用干粮。
  偶尔换换口味,倒是没什么不好。
  李令姝在膳桌边坐下,问:“怎么今日神鸟也得带去?”
  凭澜给她夹了一个蜂蜜花卷:“娘娘有所不知,神鸟是咱么大越的国鸟,也是赫连氏的守护神,因此每年三节两寿,宫中大宴都需请神鸟。”
  李令姝问:“三节两寿?”
  “是,三节就是元节、春社节和冬至,因着春社祭祀祈祷农事,对于百姓来说最为重要,这一日宫中也会有相应的祭祀活动,算是很大的节庆。”
  李令姝本是官家小姐,对农事并不关心,往常也不会被忠勇伯及夫人带进宫参加宫宴,所以凭澜才会特地解释一句。
  冬至则是一年节气的伊始,对一年的农事至关重要,因此也要大办。
  这么一说李令姝就懂了,民以食为天,在农耕社会,没有什么比农事更重要,宫中如此举行庆典,也是为了祈福一年风调雨顺。
  这样的日子,作为守护神的神鸟自然是要出席的。
  反正也就宗室中比较尊贵的人物才能养得上,又是放在笼子里,一点都不打紧。
  两寿就不用凭澜多解释,皇帝的万寿节和皇后的千秋节,并称为两寿。不过有太后在,太后的千秋也要过,一般一年要过三回寿。
  过了太后的千秋,九月就是陛下的万寿,看陛下这模样,估摸着宫里应当不准备大办,只办家宴为上,而再错后一个月,就是李令姝的千秋。
  对李令姝来说过不过生日都无所谓,估摸着太后也不是很想给她过,倒也省事。
  这么思来想去的,一顿早膳便用完。
  李令姝用帕子擦干净最,就回了寝殿让宫人伺候着更衣。
  要去参加大宴,妆容是一丝都马虎不得,苏果手很巧,仔细给她一层层上妆,整个人就渐渐精神起来。
  今日要戴冠,蟠桃就给她梳了一个整齐的圆发,回头戴上纱帽再戴冠,就会非常稳定,怎么走都不会晃。
  这一打扮就过了小半个时辰,待李令姝起身,窗外已是阳光明媚。
  凭澜又检查了一遍礼服,见这一件确实是蟠桃耗费一月心血改出来的,分外满意。
  等李令姝穿到身上,凭澜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皇后的大礼服制式大多都是大衫霞帔,因是夏日,外穿的玄色大衫改为香云纱,上织四合如意金线云纹,里衬为明红色苎丝鞠衣,胸背皆有喜相逢式云龙纹。因外着大衫是若隐若现样式,夏日里穿着既很凉快通风,也能显露出里面的鞠衣颜色纹样,行走之间似有流光浮现,端是让人过目难忘。
  最后再披上深青色云龙纹饰珠霞帔,戴六龙三凤燕居冠,隆重礼服之下,皇后的威仪和气度尽显。
  李令姝站在妆镜前,反复看自己这一身打扮。
  为了搭配鞠衣的颜色,她的唇颊皆用正红,眉则是远山如黛色,显得脸儿更白,自是明眸皓齿,美丽不可方物。
  蟠桃为这一身礼服忙了一个多月,此时看来,自己也不由感叹:“娘娘穿着真好看,便是礼服也得合身,要不然松松垮垮,看着该有的都没有。”
  李令姝道:“你辛苦了,衣服很好,本宫很满意。”
  蟠桃抿了抿嘴,难得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只要娘娘喜欢,奴婢不辛苦。”
  打扮好李令姝,苏果就去收拾今日要带在身边的趁手小物,凭澜则是叮嘱蟠桃:“今日一定要看好神鸟,不能让任何外人靠近它,食水都得用咱们自己宫里的,慈宁宫或者百禧楼给准备的,一概不能用。”
  凭澜前所未有的认真:“娘娘也要特别当心,如今臣来了南华殿,他们的手伸不进来,宫外人多口杂,机会繁多,若是真想下毒手,应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李令姝微微皱起眉头。
  她穿着这样一身礼服,皱眉头的样子比以往凶了许多,让人心里发颤。
  “本宫也没碍着谁,如今陛下还在病着,何苦这么着急?”
  一般宫斗戏里不都是这么演,为了宠爱,为了孩子,为了家族,她们会拼斗得比任何人都凶。
  可如今陛下的宠爱盼不着,孩子也没机会生,若只为了家族,还真不值当的。
  凭澜扶起李令姝的胳膊,陪着她慢慢往外走:“娘娘,人心是最复杂的,有时候,一件任何人都不会在意的小事,很可能就是催命符。”
  “您看,您往常只在南华殿给陛下祈福,哪里都不去,也从不招惹任何人,为何他们却还是往冰鉴里下了相思子?若是真的一无所图,她们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儿,从四月您进宫时就安排好四喜这个钉子,等到今日才动手。”
  “可能他们一开始并不想对娘娘如何,等到觉得娘娘的存在对别人北北有妨碍,这才动手,但一开始,他们确实没安好心。”
  李令姝听着她谆谆教导,突然想起那个梦境。
  她低声道:“姑姑,本宫想起些事由,回来再同你细说。”
  凭澜看她神色不愉,便也叹了口气:“娘娘,今日有大戏可瞧,咱们就开开心心看戏,如此甚好?”
  李令姝眉头舒展:“甚好。”
  今次李令姝出行,身边直接跟了一个姑姑两个大宫女,先当有气派。
  凭澜怕她吃心,路上还解释:“原陛下病症不稳,似有不治之相,年大伴原本只想让娘娘安安稳稳的,不想叫娘娘在太后跟前太过上眼,这才没没让臣过来伺候娘娘,可便是年大伴也未曾想,竟会有这样的事。”
  长信宫中,青天白日,就干公然谋害皇后。
  这是什么样的胆量,又是什么样的仇怨?正因此,才有了凭澜南华殿之行。
  李令姝脑子很清楚,她一点都不傻,知道当时人家还不怎么信任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心向着哪儿看,若是贸然把乾元宫的大姑姑送过来,人家反而不方便可如何是好?
  如今瞧着她也是自己人,这才叫凭澜过来,就是为了守在她身边,让她能舒舒服服过日子。
  李令姝拍了拍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到了慈宁宫时,李令姝才发现今日的慈宁宫里是格外的漂亮精致。
  回廊上的宫灯都换了喜庆的颜色,院中摆满珍惜花草,瞧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赤珠兴许是一大早就等在外面,看李令姝来了,立即上前道:“娘娘可来了,太后娘娘□□叨您呢。”
  凭澜就道:“太后娘娘一贯体贴,对我们娘娘也慈祥,娘娘也是早早就过来给太后娘娘拜寿。”
  凭澜一出乾元宫的门,太后这边就知道了,后来四喜被拉去慎刑司,个中缘由,太后也是分外清楚。
  她对此一言不发,赤珠就全当不知,只对凭澜笑意盈盈:“我就说你应当伺候皇后娘娘。”
  凭澜点点头,道:“赤珠姐姐好眼力。”
  都是同样的品级,赤珠却比她早入宫多年,这声姐姐是凭澜必要叫的。
  赤珠脸上是和煦的笑,见凭澜不让她上手,她也不硬往前凑,只亦步亦趋跟在身边,还给她讲慈宁宫的情形。
  除了她,其他三位娘娘都已经到了,正在偏殿里等她。
  李令姝点点头,直接去了偏殿。
  可能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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