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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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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猜测很多,但大都是正面的。
因为,自从那些人出没在龙门山以来,从未对洛阳城的百姓有所侵扰。
他们中不少人也时常出现在洛阳城了。
不过除了购买一些日常用物之外,也没人看到过那些人有什么异常举动。
虽然据闻,一些途经龙门山的客商之财被劫是他们所为,但又无证据证明是他们所为。
况且,有一个事实却有让人不愿去追查此事。
那就是被劫之人,不是奸商巨富,就是贪官佞宦。
试想。
看到那些平时欺行霸市的商人和侵蚀百姓的官宦遭受打劫,高兴的人绝对是大多数。
虽然那些遭劫之人向洛阳府报官,请求追查那些人,但在洛阳府数批捕快行动后,连个人影也没摸到。
因此,长期以来,洛阳城的官府和百姓也都习以为常。
而又因苦无证据,对那些盘踞龙门山之人出入洛阳城,也不作注意了。
其实,暗地里有一则消息流传,说那些盘踞龙门山之人的居处之所以一直未被查到,也与洛阳府的捕快们有关。
因为据说,那些捕快中的大多数人都对盘踞龙门山之人的行为赞赏不已。
要他们对自己赞赏的人有所不好举动,他们自然故意怠慢。
因此,虽然有时一连几天的搜查,所上报的搜查范围极广,可实际上,只不过是在龙门山上的某个地方打转而已。
这个消息虽然没有人去查证,但可信度仍是极高。
理由是,洛阳府与开封府紧邻,乃是天下有数大府。
官府衙门内职司林立,多有冗职冗员。
各官府衙门,无论大小,大都处在相互忌惮弹压之状。
像他们专事地方治安的捕快,上面却有总管司、钤辖司、巡检等司职的层层管压,以致他们的薪饷被三扣五除之后,所剩无几。
而其地位也已是极低。
而同时,其他各司也多招募雇佣弓手,进行防御、查市、追缉盗贼等行动,这也使他们的地位受到排挤。
因此,处于官府衙门底层的捕快们对上头那些只知喝五吆六、排挤他人、贪公肥私而尸位素餐的官员,打心里表示不满。
有了这样的心里,他们对与那些上位者的利益相触之事,自然持支持的心理。
可是,不知为何,十年前的一个晚上,龙门山的那伙人竟夜袭“萃英园”。
本来洛阳城无人知道他们身负武功,但那夜偷袭的二十多人,可能没有想到“萃英园”竟然潜伏众多高手。
最后那些人反被“萃英园”中的高手联手击杀。
事后,“萃英园”园主胡世烈透露,那些夜袭“萃英园”的人,就是住在龙门山上的那伙山贼。
至于他是如何知道那二十几人是龙门山上的山贼,却无人得知其因。
也曾有人问过此事,可是胡世烈却摇头拒绝回答。
这样,人们只好猜测,这可能是“萃英园”的实力强大,消息灵通的原因吧。
在“萃英园”遭受夜袭反获全胜之事,在洛阳地面以及整个江湖传开之后,洛阳地面的各大势力及江湖上的其他势力,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洛阳地面上的原来五股大势力,他们都不知道在其眼皮底下,“萃英园”竟潜伏着众多高手,因此,他们在惊讶之外,还有些许压力感。
但是,不管怎样,“萃英园”已成为洛阳的一大势力,一不容置疑。
第二个原因是,胡文毅结识了洛阳知府的公子刘知才。
说起刘知才,在洛阳城的名声不下于胡文毅。
说胡文毅是个花花大少,那刘知才更应该冠上这个名字。
据说,他曾经在洛阳第一青楼“怡香楼”入住一个月,而夜夜春宵,乐不思家。
其父虽然贵为一府大员,身肩洛阳府军政要职,但就是拿他这个宝贝儿子无法。
刘文进曾经给其子刘知才安排一个官职,谁知他竟然带着一个青楼女子,在衙门里公然调情,闹得其上司不得不请求刘文进将其宝贝儿子转任他职。
自从刘知才结识胡文毅以来,两人直如相见恨晚,一拍即合,结为“生死兄弟”。
从此两个人一起花天酒地,聚拢更多的地痞无赖、狗肉朋友,甚至大有开宗立派之势。
而洛阳城自从刘、胡二人双方现身以来,每到一处,无不引起那一处的恐惶。
也曾经有几位武林人士对其行为不满,动手教训了二人一番,可是事后不到三日,人们就见到那几个武林人横尸街头。
因而,看到这样的后果,就是还有人本想出手惩治刘胡二人,也不敢轻易出头插手此事了,他们可不敢轻惹洛阳的两大实力人物。
这时,南宫品已从刹那间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他见胡文毅有如此转变,明知他的一番虚言虚礼都是表面文章,但他身为南宫世家的少主,自也不能不顾身份,再与胡文毅计较下去。
何况他们间的言语冲撞,已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了。
他也犯不着与胡文毅在此闹僵下去。
心思至此,他当下说道:
“哈哈!
胡兄既然有事,小弟也不再相扰了,请过吧!”
“哈哈!”
胡文毅见南宫品话落已让开道路,也随即“哈哈”两声,一抖马缰向前奔去。
这时,街上早已让出一条通道,胡文毅和那书童二人持缰放马,如履原野,疾驰而去。
眼看二人二骑已去,李笑天身旁的南宫心菲突然“啐”了一口,道:
“这就是那个花花大少吧,怪不得人见人厌呢,原来竟是这样一副猪头猪脑的的面孔。
还在这么多人的大街上骑那么快的马,我看他不是笨蛋就是个傻子。
想一想,若不是个傻子,谁还偏做那些触犯众怒之事,他不怕丢了他老爹的脸吗?”
听到南宫心菲一番“马后炮”,南宫品与李笑天互望了一眼,各自笑了一下后,各自沉思起来。
他们二人对那胡文毅的观感可与南宫心菲不同,他们并未被胡文毅的表象所迷惑。
南宫品虽然是洛阳城的常客,但他的踏足之地多是洛阳的寺院园囿名楼景致绝佳之地,而他所交往之人,也多是名家子弟。
他与胡文毅也只不过交往十数次,不过虽然是十数次,但几乎每次都伴随着言语冲突。
可是,现在他想来,一切与胡文毅的见面之地,无不是青楼赌馆门口(南宫品很少出入这些地方,他遇到胡文毅,也只不过是路过这些地方之时,碰巧而已。
),他见到的都是胡文毅左拥右抱或醉烂如泥的一面,这次却让他看到了胡文毅远异平常的一面。
一个人能在气愤之时,突然怒气全消,而向得罪他之人笑言赔罪,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又能知事情轻重缓急,为了完成更重要之事,而能于瞬息之间吞下怒言,这需要何等的处事能力。
而这却发生在名扬欢场、闻名洛阳的花花大少身上,这其中的意味确实值得人深思。
只从今天胡文毅的表现已可看出,他绝不是像南宫心菲说的傻子一类的人物,他应该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即使他现在不是,但对于将来,胡文毅仍是个潜在的厉害人物。
而李笑天虽然第一次见到胡文毅,但凭着他的直觉,他也有与南宫品相同的看法。
他在五年多的江湖漂泊中,所见事物也算不少,对于“人不可貌相”之事,他也见识不少。
今天,他见到胡文毅如此前后不到片刻工夫,态度大变,他心中已对此人有了与南宫品同样的观感。
另外,他心中隐约感觉到,那胡文毅“花花大少”的名声,也许只是个外在的掩饰,实则胡文毅可能并不真是个流连欢场,只知风花雪月之辈。
因为,自从南宫品将胡文毅喝止之后,他只见到胡文毅与南宫品一番似乎全神贯注的言语冲撞,根本未见到胡文毅对他李笑天身旁的南宫心菲看上一眼。
这不能不让李笑天感觉奇怪。
试想,南宫心菲虽然才十五岁,但已发育成一个大姑娘模样。
虽然略显单纯,但她的外貌气质,只要是她所到之处,无不会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她可是个极端漂亮动人的小姑娘。
但从南宫品与胡文毅的言谈中,他能得知胡文毅在洛阳百姓的心目中,定是个花花公子。
拈花惹草、贪欢好色,应是他的性情。
对于貌美的女子,这样的人怎会放过欲图一亲芳泽的机会。
即使所见到美貌女子,身份特殊,很难惹得起,但只要像胡文毅这样以“花花大少”扬名的人,也会想方设法,讨好巴结,或者多看上几眼才是。
但这些看似必然的事,却没发生在花花大少胡文毅的身上。
这不意味着其中定有缘故吗?
据南宫品私下告诉李笑天,他妹妹南宫心菲可是洛阳有名的美人。
南宫心菲虽然出门很少,但自从她第一次出现在洛阳百姓、士子名流、少年公子的眼中之时,她就留下了美貌非常的佳谈,虽然那时她才十一二岁。
面对惊艳之色,而没用色迷迷的眼光看上几眼,这不符合胡文毅他“花花大少”的美名。
这其中必有着什么原因。
若依据那肥胖非常、赘肉累累的胡文毅刚才的表现,他已可确定,胡文毅绝不是个傻子,也不会是个脑大心笨之人。
相反,他应该有颗很好的脑袋,且善于机变,善于利用外物掩饰自己的行动,去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
“喂!
两位大哥,你们在想什么呢?
想得这么入神!
你们看,前面就是东街与北街的交叉处了……
啊!”
南宫心菲说到这儿,突然“啊”了一声,又道:
“大哥,李大哥,你们看前面的高台搭得真漂亮呀!
这就是洛阳花会开幕仪式举行的地方吗?
早知道是这样又热闹又漂亮的场面,前年我就要大哥带我来了。”
听她的话中意思,还为以前没来参加洛阳花会而有些懊恼抱怨呢。
被南宫心菲又说又叫了一阵,李笑天和南宫品二人已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们顺着南宫心菲所说的方位看去。
“咦!
”他们也都吃了一惊。
原来,在前面的一块足有三四十丈大小的场地上,正矗立着一座异常宽大的高台。
那高台不仅上下四周都放满了无数的花木,而且高台自身也是由不同的花木的主干枝茎,捆绑组合而成。
此时,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处身之处,距离那高台还有二三十丈。
高台上的台板边围被一层红绸圈了一圈,红绸被下面所盖之物顶着,表面凸凹不平。
看其所盖之物的高度和宽度,可知定非寻常之物。
因为前面的人越来越多,那高台已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知多少圈,所以李笑天三人只能慢慢地望前面挤去。
因此,半刻工夫,他们才前进了几丈距离。
他们从前面的人头上看去,那高台上除了四周边围的红绸及所盖不明之物外,在高台的最高处,还有一幅宽大的横幅。
横幅正下方的台板上,一字排开十几把椅子。
那横幅上书写着八个大字:
洛阳花会开幕仪式!
九个大字竟是北魏两朝时期最流行的魏碑体!
字字透着龙飞凤舞、气象万千之势!
这时,距离巳时还有半个时辰,李笑天三人已深入到人群中。
他们的前后左右,拥挤非常,几乎人人摩肩擦踵。
在如此高密度的场合,他们竟有点窒息的感觉。
没办法,虽然刚才有人认出南宫品,而主动挪出空挡,但参加洛阳花会的人,多是来自五湖四海,中原内外各地,不认识他的人或者即使认识他而并不想让道的人,自然不会让他们一行继续前进。
现在他们已几乎不能挪动分毫,只好站在原处,等待洛阳花会开幕仪式的开始。
“大哥,以前每届洛阳花会都是这样热闹拥挤吗?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地方呢?”
“小妹,更大的场合还有呢。
你不知道每届‘武林大会’和‘江湖大会’举行时,到场的人有多少?
那可是比现在的人数多上几倍呢?”
“真的?
大哥,你不会骗我吧。
来此洛阳花会人,从普通百姓到武林人物都有,但那‘武林大会’和‘江湖大会’应该都武林中的事,能有这么多人吗?”
一听南宫心菲所言,南宫品顿时张口欲言又止,接着,脸上泛上一片窘色。
他没想到南宫心菲竟然从他话中的那个地方问他。
虽然每次“武林大会”和“江湖大会”所到之人不少,但只有“江湖大会”从人数上看,确实比现在参加洛阳花会的人多上不少,但也不是像他说的多上几倍那样夸张,况且,每次参加正道“武林大会”之人,其实还比来此洛阳花会的人少呢。
显然,南宫心菲对他的话有了怀疑。
其实,就算不是怀疑,但既然南宫心菲提出来了,他还能继续骗她吗?
实际上,当他刚才的夸张之言一出口,人群近处就有不少人看向他。
他当时也未发觉,可当南宫心菲问出话后,他的一番尴尬表情,自然又引来身旁之人的不少目光。
这时,他当然发觉了,他知道不能继续骗南宫心菲了。
于是,他顿了顿嗓子,说道:
“哦,小妹,刚才大哥说的有点夸张。
再过两年,第十三届正道‘武林大会’就要举行了。
到时,大哥带你去见识一番如何。”
说着,他突然顿了一下后,又道:
“反正每届爹都去参加,到时一块去好了!”
南宫心菲一听又将能参加有可能比这更热闹的场合,当下喜上眉梢,立刻就将刚才南宫品自承夸张之言忘掉了。
不过,她竟没考虑到还有两年时间,这不能不让人觉得,南宫心菲到底还是个未脱纯真之气而极爱热闹的小姑娘。
看到南宫心菲一脸的高兴之色,南宫品知道刚才的失言之事已过去了。
“呵呵!
小妹,对于这次洛阳花会,大哥还早已察觉到它绝对不同于往昔。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据大哥的观察,无论从规模上,还是从各方面的布置上,都比以往扩充不少。
我想,接下来的开幕仪式和‘花女大会’,定还有更多的让人惊讶之处。”
说到这儿,南宫品突然住口,接着作出一副沉思之状。
李笑天和南宫心菲二人见南宫品突然住口不语,又见他垂首思索之状,知他在说话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因此,他们也不打扰他,只是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越来越多的人群。
“啊!”
南宫品突然低声叫了一下。
李笑天和南宫品一听,忙向南宫品看去。
只听他带着若有所悟的表情,向李笑天和南宫心菲二人,说道:
“小妹,笑天,你们知道大哥我想到什么了吗?”
南宫心菲见其兄南宫品一副吊人胃口的模样,当心嘟着小嘴,说道:
“大哥,你就别卖关子啦。
说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嘿嘿!
大哥的发现也与昨天二婶的谈话有关。”
说到这儿,他又想停住,突见南宫心菲那又要嘟嚷的样子,连忙接着说道:
“二婶不是说过此次洛阳花会规模比往届更大吗?
当时,我就有个疑问。
在此朝野局势日渐动荡的情况之下,洛阳花会就是不缩小规模而仍保持原状,也不应该扩大?
不过现在,我有点明白了。
我想其原因可能与上次‘江湖大会’的一个举措有关。”
南宫品正说道这儿,突然他身后传来一道语气急切的声音:
“这位公子,你快请说吧。
我‘包打听’包广也早觉得奇怪,但就是想不出其中原因。
公子还是快说吧。
若你说的在理,在下回去定会赚上几桌酒席!”
嘿!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倒急了起来!
听到身后有人插言,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急忙回过头来。
一看,原来说话的是个三旬左右的瘦高汉子。
这个汉子一身劲装打扮,腰上还插着一把扇子,而略长的脸上透着一股执着劲,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此人就是那种来去如风、遇事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绝不罢休之人。
不过,此人还有一个更醒目的特殊标志,就是他有着一双比常人大上些许的耳朵。
看起来,他自称“包打听”,还真有是名副其实!
“呵呵,这位兄台别急!
对于这事,兄弟也只是猜测之词。
说出来,兄台但信则信,不信也是无关!”
说道此处,话锋一转,接着道:
“在下认为,这次洛阳花会规模的扩大可能是为了应对日后临时江湖大会的挑战。
前次江湖大会即第五届江湖大会作出决定,要在休会期间的适当时刻,举行临时江湖大会。
而临时江湖大会则是针对百家杂艺,其中不少……”
还没等南宫品说完,就见“包打听”包广突然一拍脑门,“啊”了一声后,接过话头道:
“对,对!
我怎么没想道呢?
这其中定有着联系!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
虽然,临时江湖大会不知何时举行,但也绝不会让人等的太久!
听说将在临时江湖大会上评出琴、棋、书、画、容貌、酒艺等方面的出众人物。
这显然与洛阳花会中的‘花女大会’有所重合。
尤其是‘容貌’一项,‘花女大会’评出‘十大花女’,相貌出众是很重要的一条评比条件,而临时‘江湖大会’评出的江湖绝代佳丽,相貌更是重中之重。
另外,对于她们的才艺,我想,虽然临时江湖大会将各艺分开评选,但对于江湖美女的评选,想来也不会忽视才艺方面的比较。
由此,这两个赛事到时必有一番比较,甚至竞争!
现在听公子提起,在下相信,洛阳花会规模扩大定是为了应对日后的临时江湖大会而进行的!
虽说,一个以官府为后盾,以文为主;另一个以武林各派为后台,以武为主。
但它们既然主题相似,必然会相互影响!”
等“包打听”包广将心中所思娓娓道来之后,包括南宫品兄妹和李笑天三人在内的众人,都对包广的一番分析点头称赞不已。
众人心想,这人果然有些能耐,分析事理,当真一点就透,而且将事物之间的关联把握极准,可见其头脑灵活,见闻极广。
而李笑天更多了一份心思,心忖,将来若有机会,定当与这个头脑灵活,消息灵通的“包打听”结交一番,或许能从他那儿打听出当年襄阳李家被血洗的内幕,也说不定呢?
第二卷 边缘江湖 第13章 花会一日
正当众人还在暗赞“包打听”包广之时,突然,那即将举行的洛阳花会开幕仪式的高台上,传来一阵鼓响。
“咚!
咚!
……”
鼓声响彻全场,沛然有力,而且每个鼓声之间都有短暂的停顿。
鼓声响了九下后,鼓手就停下鼓槌,抱鼓拾梯而下了高台。
随着鼓声落下,李笑天看看天色,不早不晚,此时正是巳时巳初时分。
看来,那鼓声响了九下,是表示巳时已到。
至于为何不敲八下或者十下,而只敲九下,这与当朝纪时习惯有关。
按时下的纪时习惯,将一天一夜分成十二个时辰,分别以十二地支表示。
子时与丑时分别代表一天的结束和下一天的开始。
每个时辰,又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以“初”和“正”表示。
比如,现在的巳时,就可以分成巳初和巳正两个先后时段部分。
刚才鼓响九下,就表示巳初时分到了。
当然从戌时到寅时,又可将之成为一更到五更。
此时,那两个鼓手已下得高台,台上只有那位司仪。
“各位!
巳时已到,洛阳花会开幕仪式正式开始!”
那司仪的话声方落,台下人群顿时轰动起来。
一阵阵掌声如雷,几乎人人热情高涨,抬首举目,望向高台,期待着他们各自心中所想见到的人物的出现。
“首先,请主办方各位主事入场!”
司仪声落片刻之后,就见高台之后,走出一人。
此人一身官服,年约五旬出头,脸面白净,额下蓄有一撮短须,身材中等,略显胖态。
不过,虽然其相貌一般,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威凌十分。
只见他跺着步子,不急不徐地踏上梯阶。
一副从容的样子,加上一身官服,无形中透出一股慑人的官威。
当此人现身之后,场中人群顿时敛声,一片寂静!
看到人群如此反应,以及那官服中年人的模样,李笑天心下已然所悟。
此人定是个大人物!
果然,李笑天心思刚起,耳边就传出南宫品的话声:
“笑天,你还不知道吧。
此人就是洛阳地面官方的首要人物———洛阳知府刘文进!”
听南宫品一说,李笑天再次将那已上得高台的官服中年人,细细看了一番。
“哦!
不错,南宫大哥。
看他一身官服,品阶正是一府这长。
不过,论起胖度,他可比不上‘花花大少’胡文毅呢。”
“嘻嘻!
李大哥,你好说的不错。
这刘知府也算是个胖人了,但可不及那‘花花大少’一半呢?
真不知胡大园主的相貌如何?”
“对!
菲妹!
我想,那‘萃英园’园主必然也是个胖人!
不过,他们虽然外表上是这样,但内里可不见得让人好笑。
我觉得,这对父子都不是个简单人物!”
“笑天,你这句话可有点问题。
过会,你会明白那胡大园主的形貌,定出你意料之外!
不过,此时此地不是说话场合,有话咱们回去后再说!”
说着,南宫品话声突然放低,低得几乎只能让李笑天和南宫心菲二人听到。
“你们听清了,以后说话,凡是涉及官府及洛阳其他势力的话最好不要说,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因为,官府和其他势力的眼线到处都是,越是人多的地方,越可能遇到。
如果一些对他们不利的或者讥讽的话被那些眼线听到,等他们回报给主事之人后,定然会引起很大麻烦!”
听得南宫品故意压低话声之言,李笑天和南宫心菲都点头表示以后注意。
而南宫心菲却又随即伸了下舌头,张口刚想说话,台上又接连传来了一道话声:
“有请刘大人坐前排中间一位!”
那司仪指引洛阳知府刘文进坐到第一排中间椅子上后,立刻又道:
“请南宫世家南宫维正大侠、‘萃英园’园主胡世烈胡园主、‘四绝剑客’端木坤端木老爷子、少林寺宫商浩宫大侠、邙山‘上清宫’木云道长、‘永安镖局’殷祺殷局主等六位入场!”
随着司仪的话声,台后闪出六人。
这六人可不像洛阳知府刘文进踱步上台,他们都是武林健者,行动自是快捷。
只见他们六人都是用脚尖点了一下梯阶之后,飘身上了高台。
其实,若不是他们不愿在众人面前落下卖弄的话柄,这六人都可以一跃而上高台,根本不需空中借那一点梯阶之力。
等那六人上得台上后,南宫品分别指着那六人,给李笑天和南宫心菲一一介绍(由于南宫心菲很少出门,所以这六人中,除了她的二叔南宫维正之外,多不认识)。
南宫品手指的第一个,是位紫杉儒服中年人。
相貌俊朗,年龄和貌相却与南宫世家家主南宫端平相象。
不用说,此人就是有南宫世家第一智者之称的南宫维正。
第二个是个年约五旬,身材瘦弱之人。
此人脸色红润惊人,有如涂上一块红色脂粉或腊块一般。
另外,此人额下无须,脖颈部分竟被高领围着。
看到李笑天对他所指的第二个人十分注意,南宫品暗自点了下头,说道:
“笑天,你觉得这位瘦弱五旬之人,有些奇怪是吧?
哈哈!
告诉你吧,刚才你和小妹谈话中说到胡文毅之父胡的园主之时,我就说过,你的猜测有问题。
你看,这是不是令你更加奇怪?”
李笑天可不是笨人,虽然南宫品说的有些突兀,但他仍是心有所觉。
当下“啊”了一声,一脸惊讶疑惑地说道:
“难道,难道这位竟是那胡文毅之父胡大园主?”
看到李笑天如此反应,南宫品用手拍了一下李笑天的肩膀,同时“哈哈”笑了两声,道:
“怎样,出乎你的意料吧?
不要说你,连我也一直觉得奇怪,这胡园主与胡文毅父子二人竟然反差这么大。
他们连一点相象之处也没有……”
刚说到这儿,南宫品突然住口。
原来,他有点忘形了。
这些话若是被“萃英园”园主胡世烈听到,不知又有什么想法!
不过,虽然南宫品意识到这些话不该在这种场合说,但他话在口中,又不好不仅为李笑天解释。
当下放低声音道:
“笑天,别说你了,凡是见过‘萃英园’ 园主的人,没有一个不对他奇怪的。
面色透红如血,脖颈终日深藏,这两点可是每个人都感觉到的不解之处。
不过据家父说……”
说着,他话声更低,几乎是贴着李笑天的耳朵说话。
他的这样举动,倒让一旁的南宫心菲小脸紧绷起来。
因为,她可几乎听不清南宫品下面的话了,她也不能像其兄一样,贴在李笑天的耳旁,听南宫品说话。
“笑天,据家父说,那胡世烈可能是练了一种不为人知的武功。
那种武功练到某种程度,定会在那习练之人的脸上或身上其他部位异常之相!”
李笑天听后,虽然他对武功所知不多,但他觉得南宫品的解释还是很在情理。
于是,他点头表示已知其意。
接着,南宫品又向李笑天和南宫心菲介绍第三个人。
这第三人,年约六旬,身躯挺拔,面貌一副古铜之色,双眉浓细分明,额下尺长髯须,无风自动,一身锦袍。
此人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有如渊亭岳峙,一副气势如虹之状。
经南宫品介绍,李笑天得知此人就是武林中威名赫赫的“四绝剑客”端木坤。
第四个人,年约四旬,身躯魁伟,浓眉阔脸。
此人是少林俗家弟子宫商浩。
这宫商浩主义父乃少林寺俗家弟子第一人。
宫商浩既得父业,又师承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悟善和尚。
虽然他是现少林寺第二高手悟善之徒,但由于他很少走出洛阳地面,其家坐落于白马寺畔,父子二人几乎很少走出家门,因此,江湖人仅知宫商浩身怀惊人武艺,但修为程度到底如何,所知之人甚少。
第五个人,就是那邙山“上清宫”宫主首徒木云道长。
此人年近五旬,三缕长须,一身道装,在高台上,从下看去,衣诀微飘,大有一副仙风道骨之态。
第六个人,也是年近五旬。
虽然此人此时身着一袭儒衫,但给人的感觉,总脱不了他定是个惯走江湖之辈的印象。
的确,此人虽然看上去不是特别魁梧勇猛,但见他腰板挺直,双手尽管后背,但仍有叉腰之势,而且从他走向椅子的步履上,也可看出他定与走镖有关。
这人就是世居洛阳的“永安镖局”局主殷祺。
此时,南宫品介绍的六人都已入座。
在又一阵管弦丝竹乐声之后,司仪的声音又响起:
“各位!
下面有请洛阳府各司、州、军、监等各位大人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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