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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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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事,童贯倒是拨付了不少修桥的物资过来,甚至连修桥的民夫都派了三千。虽然没有军令,话里话外却都在暗示让种师道修几条浮桥来。
如果碰到愣头青,干了再说的那种,说不定这事就成了。可惜种师道这货也是官场上的老油子,自然不可能轻易上当。
对岸可是辽境,浮桥搭上去的时候也就是两军开战之时。擅开边衅可不是小罪,那是要杀头的(历史上金国撕破合约攻宋的时候,赵良嗣这货就是以擅开边衅的罪名给朝廷处死了。)没必要给童贯当刀使用,何况西军本身就对北伐不感兴趣。因此虽然童贯一再的暗示,种师道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你没有手令下来我就当听不懂。
童贯虽然背景硬,却也担不起擅开边衅的罪名,不敢下白纸黑字的手令,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开战的借口而头疼,派使者来送死换取开战借口。
于是,虽然修桥的物资堆积成山,修桥的民夫闲的蛋疼,宋营之外,还是只有这一个草棚水寨,这几条勉强能载一辆马车的小划子在对付着使用。
王衙内这货倒是一门心思去辽国见识一下,一见到小船,便跳下马来,将马缰顺手塞给一旁的张宪,拔腿就要往小船上走去。
张宪接过马缰,倒是楞了一下,却也不敢发火。只得一手把马缰塞给旁边的下人,一手赶紧拉住王衙内,不让这货去找死,同时脑袋朝后示意一下。从人们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走出来一位,顶着一面小白旗就上了船。
船夫熟练地操起了船桨,二人往对岸划去。
小船离北岸还有三丈开外,几骑辽人便弯弓搭箭的围了上来。看到了白旗这才按捺住了放箭的冲动,却也没有放下弓箭,只是呼喝着二人速速靠岸。
船夫已经是吓的两股战战,这些辽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从人顶着弓箭,硬着头皮表明了身份,请求允许宋人使者队伍过河。
辽国侦骑倒是早就收到过耶律林牙的命令,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为首的一声呼哨,旁边哗啦啦冲过来十几骑,守在了渡头,监视着宋使过河。
河对岸十几辆马车,一辆马车藏二十个士卒不成问题,万一宋人使诈,这条防线就危险了。至于巡逻,自然有不当值的来补班。
张宪可是抱着发财的心思来出使的,其它东西都没怎么带,就是空马车多,等着回程的时候装载金银。这些小船一次才能运一架马车,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十几驾空马车运往对岸。
王衙内这回倒是收敛了一些,没去找这些辽人侦骑的麻烦。估计自幼在官宦人家长大,明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
待到宋使过河完毕,辽骑验看了张宪的文书印信无误,十几骑辽骑伴着这十几架空马车逶迤往新城而来。三十里路也不算远,个把时辰便到了新城。
古时以礼治天下,最讲究的就是礼节。所谓的使者,意思也就是代表某某而来,既然是代表,自然比正主地位要低一级。童贯在宋国位高权重,耶律大石在此时的辽国朝廷上也算得上大佬,二人身份相当。因此耶律大石只需要安坐在厅内,等着使者前来拜见即可。倘若是宋国皇帝派出的使者,那耶律大石便也得迎一迎了。
张宪等人进了大厅,朝耶律大石行礼问候已毕,耶律大石还了半礼,吩咐旁边的李睿徳一声:“李大人,宋使等人的招待之事便由你执掌。不可怠慢!”然后又朝张宪等人开口道:“诸位亦无需客气,倘有所需求,但请找李大人即可。”
张宪等人赶紧谢过,然后告辞了出来。李睿徳自然陪着,领着众人来到旁边的侧院。
众人刚进门口,便听得大厅内一声怒喝:“这等小事也办不好,要你何用!还不滚出去。”
紧接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狼狈不堪的跑了出来。
李睿徳见状,赶紧招呼了少年一声,宋使们便也跟着站定。少年低眉顺眼的走了过来,到了三步开外站定,对着李睿徳拱手道:“小人见过李参赞。”
李睿徳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少年对着宋使们开口道:“此亦宋人,名王启年,现在军中帮办文书。”然后又朝少年开口喝道:“你来的正好,这些贵宾乃是童宣帅派来觐见皇上的使节。既然同为汉人,便由你接待。倘若贵宾稍有不满,仔细你的性命!还不见过诸位大人?”
少年一听得对方乃是宋人使者,眼角开始红润起来,形情也开始激动,肩膀都开始发起抖来,却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强作镇定来到众人身边,拱手道:“小人王启年见过诸位大人。”王叶估摸着自己的名字在辽军中多少有点传开,便把字和名调换了一下,假作王启年。
在异国他乡碰到自己人,事情肯定好办很多,对于此事,张宪等人自然不会介意。眼看着这王启年在辽国地位低下,自然也不用还礼,点了点头便算见礼了。
当下李睿徳便将众人领进了小院,和张宪客套了一番,将王叶留下,自顾自的去了。走到门外,这才长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么呼喝王军师,也不知道他今后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虽然此事是他自己要求的。谁又知道他胸心宽广不?
晚食尚早,待到李睿徳告辞出去,张宪众人便分了房间,又来到院内大厅坐下。如今好不容易在辽国碰到一个自己人,自然要招呼过来问问辽国的情形。
王叶来到大厅,却见到主位上坐着那位油头粉面的公子,旁边的正史张大人倒是坐在了下首的位子上,心下已经有了三分的怀疑。朝众人作了一个罗圈揖后,便开口道:“学生王启年见过诸位大人。”
主位的公子明显不在意这个,还在左顾右盼的打量这厅内的摆设。
张宪倒是和蔼的开口道:“学生?你亦曾进过学?可有功名在身?”
王叶便开口道:“在下湘乡王启年,曾蒙知州举荐,恬为上科贡士之一。落榜之后无颜回乡,便来北地游学一番。不合撞见了这耶律大石,被扣押在军中,眼下跟着李睿徳李大人帮办文书。”
张宪便开口道:“哦?那倒是本官失礼了。王秀才请落座说话。”有宋一朝,读书人地位都高。
王叶拱手谢过,然后找了个最下面的椅子坐下。
张宪接着开口问道:“未知这李大人是何职务?”
王叶心下大喜,开口道:“李大人乃军中文字,主掌辽军机密。诸事在下也偶尔参与其中。”心想道,我都和你说的这么明白了,你快点向我打听机密啊,我全告诉你。倘若能取信这张宪,甚至能拿到张宪的荐书,以后诈降之时再童贯面前就好说话很多了。
临行之时,宣帅曾经嘱托过,对辽国君臣务必用刚,对辽地民众务必用柔。这王启年自然算的上民众之一,何况还是自己人,更何况还是个读书人。于是张宪便换上更加和蔼的语气开口道:“方才之事本官也看到了,辽人不知礼仪,有辱斯文。倒是难为王秀才了。”
王叶心想这事儿要来了,这张宪肯定是先挑拨离间自己和辽军的关系,然后方好向自己打听辽军机密。于是顺势朝着张宪行礼道:“辽地学生可是一日也呆不下去了,还请张大人施以援手,回程之时带上学生。此死生之恩,学生没齿难忘。”
见到二人开始交谈,主位上的公子开始不耐烦,站了起来,也不和张宪打招呼,自顾自的便往外走去,张宪只是当做没看见,王叶却看在了心里。
听了王叶所说,张宪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此事只怕难办!出使之事重大,本官亦不敢节外生枝。”
王叶心里直觉好笑,你这使节不过是来走个过场而已,重大个毛啊。想拿捏一下,让我主动?便也不点破,只是再三请求。
似乎是被王叶的诚意打动了,张宪这才开口道:“此事实在是难,倘若耶律大石一口咬定王秀才乃辽人,本官也没有办法。”沉吟了一下,张宪便继续开口道:“除非王秀才有官身,凭着这官员告身,本官自可光明正大的向辽国要人。”说完之后,朝四周示意了一下,众从人识趣的走了开去。
王叶心中大喜,这货终于入正题了,估计是想用官身来换取自己透露辽国军情。于是王叶便装做失望的样子开口道:“如今学生身在辽国,又哪里去求取朝廷的告身?”
张宪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文书,放在了桌上,压低声音开口道:“九品告身本官手头倒是有几张,只是得来不易。”
王叶兴奋了起来,接下来该向老子打听辽军机密了吧。
没想道张宪却继续开口道:“未知王秀才囊中丰厚否?此告身实价五百纹银一张,不二价。”
听了这话,王叶吐血的心思都有了。明明可以用这些告身来换取辽军机密,这张宪却只是用来换银子,可知宋国朝廷烂到了何等地步。文官只爱钱,武将但惜死,怪不得被辽国、西夏、金人、蒙古人轮番虐。
第15章 画蛇添足的事情本官不做
见到张宪开口卖官,王叶自然不可能答应。只要等到自己和童贯搭上线,到时候跑一趟宋军大营,把辽军机密一透露,童贯好歹也得给自己一个八品的小官做做吧;再献上招降耶律大石之计,运气好的话,七品的官职都有可能,谁来花钱买你的九品告身。何况买了这官职之后,还真不好找借口再给张宪透露机密,借机取信。
于是王叶假装迟疑了一下,换上懊悔的神色,开口道:“大人可是为难学生了。当初被辽军扣押之时,学生的随身财物被洗劫一空。”
闻言之后,张宪便将桌上的告身收入袖中,坐直了身子,冷冷的打起来官腔来:“既然如此,只怕本官也是有心无力了。此事王秀才请放心,你被辽军无礼扣押之事,本官回国之后,定当向宣帅禀报,请宣帅定夺。”
玛德,一见赚不到银子,这货便使起了拖延大法。王叶正要再开口,方才出去的王衙内却又走了回来,也不管正在商谈的二位,自顾自的走到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发现茶水早已经凉透。顿时火冒三丈,抓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开口叫道:“人都死光了么?还不换茶上来。”
院内服侍的小丫鬟赶紧快步端上来一盘新茶,给厅内众人一一换过茶水后,又转身拿起一个扫帚,细细的清理起地上的碎片。
王衙内一边小口的品着茶水,眼睛却只在小丫鬟身上转溜。俗话说军中三年,老母猪赛貂蝉。王衙内乃是久渴之人,如今见到一条窈窕的身段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哪里还忍的住。趁着小丫鬟靠近的机会,一把就搂在怀里,喷着粗气的大嘴便往小丫鬟脸上亲去。
小丫鬟陡遭袭击,顿时吓的大叫起来,不断的挣扎。
这种事情王衙内见多了,以前强抢的那些民女哪个事先不是要死要活的,等到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便变得千肯万肯了。于是王衙内一边在小丫鬟身上乱摸,一边在小丫鬟耳边开口道:“我乃王宰执家的衙内。小美人,从了本公子吧,事后亏待不了你。
自古到今十个女的九个拜金。果然,小丫鬟听了此话,立马湿了,反抗的动作缓了下来。
王衙内大喜,伸手就要往小丫鬟衣服内探去。小丫鬟赶紧按住,装出害羞的样子,低声对着王衙内开口道:“公子,不要。有外人!”
王衙内此时正在性头上,闻言便转过头来,对着张宪、王叶二人开口喝道:“还不快滚!”
王叶正要开口,旁边张宪一把就拉着王叶走了出来。
到了门口,张宪放开了王叶,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的开口道:“来日奔波,可真是乏了,得回房小憩一番。”然后对着王叶开口道:“王秀才你先下去,用的着你的时候,本官自会招呼。”见到生意做不成,张宪的态度也开始冷淡起来,一改前面的和蔼亲切。
见到对方赶人,王叶赶紧开口道:“学生还有机密事情禀告,乞借一步说话。”
张宪冷冷的看了王叶一眼,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当下二人来到旁边的厢房。前面给了机会让张宪探听辽军机密,可惜这货却不抓住。如今情形下,王叶也只得主动开口了。于是落座之后,王叶便压低了声音,开口道:“大人,学生跟着李睿徳办事,倒是知晓辽军的许多机密。不知道用这些机密,能否从大人手中换一张九品告身?”
张宪却没有详细发问的意思,沉吟了一下,伸出三根手指,开口道:“机密当二百两,王秀才若要告身,还得另付三百两。”
王叶又一次吐血,如此重要的情报,你竟然问都不问,便当做搭头?于是开口道:“大人若将这些机密禀报宣帅,只怕赏赐必定丰厚。又何必在乎这三百两?”
张宪摇了摇头,开口道:“王秀才,本官和你实话实说,谁知道你这些机密是真是假?倘若是假,岂不是害了本官?即便是真,宣帅若是不信,于本官又有何益?本官此次的差事是出使,画蛇添足的事情本官不做。至于告身,看在同为读书人的份上,实收三百两。王秀才若是嫌贵,本官也不勉强。”
不愧是官场老油子,只说话,不做事。既然这货爱钱,就只能用钱财来诱惑了,于是王叶只得开口道:“三百两绝非少数,学生在辽国无亲无故,一时间又如何去筹措?幸好当初有藏下来的珍珠一颗,约莫值二百两。剩下的一百两,学生便给大人写下借条。待到归宋之后,还请大人替学生引荐宣帅一番,待到学生禀上辽军机密,宣帅必有赏赐。到时再偿还大人,未知可否?”
张宪细细的考虑了一下,一张告身二百两虽然亏了点,架不住后面还有个盼头,就当花一百两关扑一把了。
当初赵良嗣便是宣帅出使辽国时夹带回来的,自己依样画葫芦一把,想必宣帅不会见怪。而且自己不插手,只是引荐这王秀才去见宣帅,若是王秀才所透露的辽军机密为真,到时候功劳少不了自己一份。倘若为假,也有这王秀才送死,自己不用担责,这笔生意做得过。于是张宪便开口道:“彼时宣帅倘有赏赐,当分本官一半。”
怪不得宋朝经济高度发达,原来当官的都是生意人。王叶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便答应了下来。
张宪开口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这样说定了。王秀才之珍珠可否借本官一观?”
这是催着要付定金了,王叶便开口道:“此宝学生未敢随身携带,今晚必定亲手送来。”
张宪本来都已经准备掏九品告身了,见状又停了下来。
王叶心里直发笑,开口道:“不过借条倒是可以先拟定。”当下来到书桌旁边,按照张宪的意思挥毫写好借条,签字画押,双手交给了张宪。
张宪接过一看,这字还当真不错。圣上喜好书法人尽皆知,可惜这王秀才命舛,若是让圣上见到王秀才的字,只怕一个待诏跑不了。
仔细看完借条,张宪便珍而重之的收好。
如今定金已收,生意已经做成,张宪的态度立马又是一换,亲手给王叶倒上茶水,开口道:“王秀才才学惊人,想必下次必然能科场得意,说不定还得同殿为臣。咱们有今日的情分在,到时可得相互扶持。”这些好话算是买卖成交的搭头。
王叶自然跟着客套了一番,然后瞅准机会开口问道:“未知方才厅中那位公子是何来历?似乎身份贵重。”
刚刚才赚了几百两,张宪心情好的很,连带着和王叶的关系也亲密了很多。而且方才这王秀才眼见着自己被王衙内呼喝,多少有些丢脸,张宪自然要解释一番,于是便压低声音开口道:“此乃王黼王宰执的公子。本官见了尚且要退避三分,切记万万不可得罪。”
王叶好奇的开口道:“王衙内身份贵重,又如何会来受这跋涉之苦?”
张宪诡异的一笑,开口道:“这次出使原本没王衙内什么事情,临出发前宣帅才把他塞进来。还不是想分润功劳。”
听到此处,王叶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便装作随意的开口问道:“这王衙内,平日里也这般豪放么?”实在找不到正面的字眼来形容他这种嚣张,只得用豪放二字。
张宪呵呵笑了数声,开口道:“贵公子嘛,自然有贵公子的做派。这等小事又算什么,想当初在宋营的时候,王衙内可是连种老将军家眷的主意都敢打。”
话到了这里,王叶心里已经完全明白。这王衙内就是一根搅屎棍,童贯临时起意将其塞进使者队伍之中,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自然不言而喻。无非是想让他来惹怒辽人,好找借口掀起争战而已。
一旦惹怒了辽人,王衙内有其身份背景在,再加上又不是正使,十之八九能逃过这一劫。唯有张宪这可怜虫,眼看着就要被这王衙内连累致死,如今却还把王衙内当爹一样供着。
不过这种事情王叶也不会傻到去拆穿,童贯一门心思开战正符合自己的利益。既然张宪八成没命活着回宋国,引荐自己给童贯的事情自然要另作打算。没办法让张宪当面引荐自己,只能退而求之,能得一封引荐的书信也不错。
于是王叶和张宪闲聊了一会儿,趁着机会便开口道:“大人此去析津府,只怕一时半会难得回来。学生在这辽地实在是度日如年,还请大人替学生修书一封,将学生引荐给宣帅。倘若这段时日内学生觑得方便,便当趁机归宋。”
张宪听得此话,却以为王叶想反悔,只要书信,不要九品告身了,便开口怒斥道:“读书之人岂可出尔反尔!若是在大宋境内,只怕八百两尚且买不来一张九品告身。”
王叶一听便知道对方想拧了,赶紧开口澄清道:“大人暂请息怒!前约既定,学生断无反悔之意。除了九品告身之外,另求大人书信而已。”
张宪这才知道误会了,估计是这王秀才担心自己卖了官职收了钱之后,回程之时不肯捎带上他,故此先求个保障。立马又换上亲切的笑容,开口道:“原来如此,此事倒是好说。本官稍后就修好书信,今晚王秀才带着珍珠来取便是。”
王叶赶紧谢过。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王叶便告辞了出来,今天算是见识了大宋文官的德行了!
第16章 北地无主,林牙岂无意乎?
边厢张宪在做着发财的美梦,那边厢王衙内已经抱着美貌小丫鬟回房嘿咻嘿咻。王叶却甩了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轻飘飘的来到了耶律林牙的书房。
书房内,耶律大石、李睿徳二人早早的就已经在里面等着,见到王叶进来,耶律大石便起身开口道:“贤弟,此去情形若何?”
还没等王叶开口,旁边的李睿徳赶紧的吩咐从人端上茶水。
王叶朝耶律大石拱了拱手,开口道:“幸不辱命!张宪已经答应了学生的归降,替学生引荐童贯的书信亦已经准备妥当,晚些时候便可去取。”
说完,王叶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旁边的李睿徳赶紧亲手送上茶水,今日里狠狠的凶了王军师一顿,得做点什么补偿一下,免得日后被穿小鞋。
喝了口茶,王叶便开口道:“未知大人账房之中可有上好南珠?宋国官场还真是烂到底了,宋使放着辽国军情机密不来打听,倒是一门心思打着钱银的主意。等下得拿珍珠才能换到引荐的书信。”
耶律大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开口道:“倒是为兄孟浪了,忘了贤弟客居异地,只怕手头甚是不便。”然后命亲卫叫过军中库使吩咐道:“日后但凡王大人需用钱银,一万两以内不需禀报,直接拨付。”
军中库使点头应下,告辞了出去。
耶律大石又扔过来一块腰牌,开口道:“朋友之间尚且有通财之义,何况你我兄弟相称。此乃为兄家中令牌,贤弟倘有所需,可凭此腰牌找为兄家中账房支用。”
王叶也不矫情,谢过之后收下了腰牌,然后开口道:“大人,学生此次前去查探,除了办成了诈降之事外,倒是有意外的惊喜。”
二人便将目光投了过来,耶律大石好奇的开口道:“莫非宋使有何不妥?”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今日宋使拜见之时,可是以正使张宪为首?”
宋使乃是前往析津府,又不是针对耶律大石而来,二者直接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走过过场而已。因此耶律大石也就在堂上做做样子,连下面什么人都没有留意。闻言之后,耶律大石便将目光投向了李睿徳。
李睿徳仔细回忆了一下,开口道:“但凡和下官交涉之事,均是张宪出面。应当是正使张宪为首无疑。”
王叶便开口道:“怪就怪在这里。学生以宋人身份拜见宋使之时,发现大厅内主位上另有其人,正使张宪倒是坐在下首。”
耶律大石顿感奇怪,便开口道:“宋人一向注重上下尊卑,莫非此人身份还贵重过正使?”
王叶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事后学生才知道,此人原来是宋国宰执王黼之子。”想起这王衙内的荒唐行为,王叶有接着开口道:“大人可知这王衙内行事何等的荒唐?”
耶律大石和李睿徳一同笑了起来,倒是让王叶莫名其妙。
难得见到王叶发楞的样子,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可知这王衙内为何在童贯军中?”
王叶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无非两种因由,要么是王黼的安排,让其来军中立功受赏,给以后的仕途铺路。要么是犯了了不得的大罪,不得不来军中避祸。既然大人让在下猜测,想来必然不是前者。未知这王衙内曾经犯下过何等弥天大罪?”
耶律大石同李睿徳一起瞪大了眼睛。良久,耶律大石才开口道:“贤弟果然算无遗策,这王衙内的确闯下过弥天大祸,此事关乎宋人皇帝脸面,故流传甚少,辽国这边刚好在宋人皇宫内安排有探子,这才稍知一二。”说完之后,朝李睿徳示意了一下。
接着李睿徳走到王叶身边,压低声音开口道:“据传这王衙内借着进宫的机会,竟然胆大包天的去偷看妃子沐浴,结果被抓了个正着。要杀嘛,王黼舍着老命来保,不杀嘛,道君皇帝的脸又没地方放。最终便是将其发配军中,无赦不得回京。”
听到这里,王叶也不得不佩服这王衙内的胆子。
耶律大石便在一边补刀道:“倘若知道这王衙内也在使者之中,只怕圣上得下令禁止妃子们沐浴了。”
说完之后,三人同时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王叶便对着耶律大石开口道:“学生所说的意外之喜,便是指的这王衙内。看来童贯手下也有能人,而且和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耶律大石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宋人遣使来辽,里面却又故意放进去王衙内这根恶棍,莫非正使张宪乃是虚着,这王衙内才是杀招,童贯想借机挑起争端?”
李睿徳原本就是满头雾水,听了耶律大石之言后,更加的摸不着头脑,壮着胆子开口问道:“此事不应该吧,这王衙内乃是王黼之子,派其来辽国惹事,童贯就不怕其有来无回,到时候和王黼结下死仇么?”
耶律大石和王叶对看了一眼,笑了起来。这李睿徳还是太幼稚了,到了王黼这种地步,不管朋友还是对手都得给他几分面子,轻易不会对其亲人下手。否则你能做初一,人家就能做十五,到最后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这几天李睿徳马屁拍的好,王叶也不介意提点几句,便开口道:“倘若是两军对垒之际,王衙内这种人杀了也就杀了,反正也不知道谁动的手,你还能追究对方主帅不成?这是公仇,事后王黼也说不得什么。如今这种情形又不一样了,人家来出使,你明知人家的身份还把人给杀了,那就是私怨,不死不休的那种。凭王黼眼下的权势,铁了心要弄死辽国的某位官员,还真没有太大难度。大不了人家说动宋人皇帝同辽国议和,议和的前提便是这位官员的脑袋。试想一下,这种情况下有谁敢提议斩杀这王衙内?最终的结果八成是这王衙内惹祸,正使张宪背锅。估摸着这张宪是回不去了,王衙内却刚好可以立个功劳。”
李睿徳想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朝着耶律大石开口道:“大人,既然咱们已经洞悉了宋人的阴谋,当急速禀报朝廷,不要落入圈套才好。”
当下耶律大石和王叶又开始大笑起来。
王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对着李睿徳开口道:“大人出身文人,历仕翰林、刺史,从来没担任过军职,眼下却在领兵同宋军对峙,难道辽国之中连一位带兵都宿将都找不到了么?你且仔细想想里面的因由!”
耶律大石听得此话,便知道王叶老早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心思。脸上的笑容转成了苦笑,却又略带几分尴尬。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睿徳,挥手道:“你且先下去!”
李睿徳虽然还是满头雾水,自己专管机密啊,还有什么机密要避开自己?军令如山,却也只得告退。
待到李睿徳走后,耶律大石便对着王叶开口道:“贤弟方才此话何意?”
辽国的天祚帝纯粹是混蛋,新立的天赐帝纯粹是个软蛋,最终要营造三国局面,联手对抗金国,还是得扶持耶律大石才行。前面已经隐隐约约的表达过这个意思,如今也是时候点破了。
于是王叶便开口道:“大人来军中,既是被人所迫,却也是自愿而来。”
耶律大石心头咯噔了一下,却强作镇定的开口道:“还请贤弟明言。”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辽国朝中有人作梗,面对宋人大军压境,明知大人未经军务,却也强行把大人拱了出来,领着二千残兵便来对抗十万宋军,意图借宋人之刀来除掉大人。否则辽国如今虽然已经残破,却也不乏领兵之人,用不着身为文官的大人出马。”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开口道:“萧干老贼早有篡位之心,放眼满朝文武,但忌惮本官一人而已。本官一日仍在,萧干便一日不敢动手。故此,老贼便伙同党羽把本官顶了出来抗敌。只是说到本官自愿,贤弟又是何意?”
王叶便开口道:“盛世之时,文贵武贱。乱世之时,文贱武贵。如今正逢乱世,大人自然也想趁机插手军伍,手头有了兵力,军中有了威望,如此方能压制萧干老贼不是?萧干意图借刀杀人,大人也想着趁机掌握兵权,当下一拍即合。此事便好比一场豪赌,输了自然万事皆休,赢了却是龙归大海,自此海阔天空。于是大人便选择了下注,故所以学生说大人乃是自愿,不知道对也不对?”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开口道:“贤弟说的甚是。”
王叶却神秘的笑了笑,凑了过去,压低声音开口道:“掌握军权还有一样好处。北地数百州县,亿万民众,如今皆失其主。秦失其鹿,大人岂无意乎?社稷至重,当取则取之,休令外人得之!”
被王叶一语道破了心思,耶律大石脸色煞白,下意识的便伸手去腰间拔刀,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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