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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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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从可信官员府中挑选一些可靠下人去投递降表。必不易露出破绽。”
  李睿徳点头应下。
  王叶又接着问道:“南京之地,各府口音可有异同?”
  李睿徳额头又开始冒冷汗了,这种事情自己当初可是压根没想过,当下心悦诚服的开口道:“王大人英明,各府之间,口音确有差异。”
  王叶便开口道:“如此,挑选下人之时,务必留意口音及籍贯,二者相符方可。”
  李睿徳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点头应下。当初经常自己发话,下面人去跑腿。如今风水轮流转,变成别人发话,自己跑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腿自己跑的心甘情愿。大人治军甚严,跑跑腿总好过办砸了事情丢脑袋。
  待到李睿徳告辞出去之后,王叶又转过头对着耶律大石开口道:“到时候还请大人派出一队士卒随行,名为护送宋使。如此一来,宋使只敢偷摸着收纳降表,不敢过多盘诘投书之人,可免投书之人露出破绽。”
  耶律大石点头应下。
  这边排下金钩,就等着宋使这条大鱼了。


第11章 只可用刚,不可用柔
  宣帅一句重重有赏,弄得张宪一晚上都没睡好觉,脑子里都在想着赏赐的事情。倘若事情成了,名扬天下不说,宣帅的重手笔赏赐,又该如何花销?京师的宅子买下来也两年多了,算是旧的了,也该翻新一下了。上个月才新收了第七房小妾。“七”字不吉利,到时候再去寻摸一个如花似玉的,凑个“八”字才算好。
  至于此次出使会不会出意外,张宪一点儿也不担心。这怎么可能?如今辽国已经是风雨飘摇,难得大宋肯伸出手来招降,辽国君臣肯定上赶着来投诚。落在大宋手里,好歹能有个归命候,要是落在金国手里,只怕想留个全尸都难。只要对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第二天一大早,张宪便兴冲冲的前来参见宣帅,请示此次出使方略,领取文书以及出使仪仗。
  早上宣帅刚刚颁下命令,帅帐移镇雄州,因此几天前才搭好的帅帐,如今又在哗啦哗啦往下拆。这也符合咱们国人的传统,拆了建,建了拆。
  虽说是帅帐,却也不是简单的一顶帐篷,而是由一系列帐篷连接而成,占地就有三亩多。里面签押房、书房、睡房等一应俱全。光是一个大厅,便有一亩多,要不然昨天怎么能容下了几十位武将听令。
  帅帐门口乱糟糟的一团,几十架马车正依次停在门口,等着搬运东西。帐营内,大批的亲卫正吭哧吭哧的抬着东西鱼贯而出,大到二丈来宽的红木八步床,小到一尺方圆的描金雕花马桶,一股脑的往马车上装。这些可都是童贯千里迢迢从京师带过来的,自己使惯了的家什,用着舒服。
  移镇雄州?张宪在大宋官场上沉浮了几十年,什么事情没见过,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过来。宣帅这是不放心种老将军,怕老将军出工不出力啊!
  不过这和自己没关系,大宋官场守则第一条,少说话,不做事。
  慢悠悠的来到帅帐门口,张宪便停住了脚步,朝身边的仆人示意了一下。仆人会意,便弓着腰小跑着过去,来到帅帐门口。先是朝着帅帐门口守军作了个揖,开口道:“烦请将军向宣帅通禀一声,朝奉郎张大人求见。”
  守军眼睛朝天,却没理会他。
  仆人也不敢生气,反而凑了上去亲热的拉着守军的手,笑着低声开口道:“劳动将军了,一点茶钱,还请将军赏收!”与此同时,一锭银子不动声色的塞入了守军手中。
  守军掂了掂手中的银两,满意的点了点头,抬头开口道:“门外候着!”朝旁边一同守门的伙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走了进去。
  所谓侯门深似海,凭童贯如今的身份地位,即便是军营帅帐中,规矩就是规矩。守军进了大门,却也没资格去见大帅,来到二门前便停住了脚步。朝二门内的亲卫说了几句,奉上一小块碎银,二门内的亲卫自然会接着往内通报。到了内堂门口,还有内堂的侍女接力。
  一炷香之后,守军这才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大声喝道:“大帅有令,朝奉郎张宪觐见!”
  张宪细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命仆人们在外面候着,便大步的走进帅帐大门。门内自然有专门的亲卫引路。
  进了内堂,引路的便换成了侍女,张宪赶紧低下了脑袋,只是跟着侍女的脚步前行,丝毫不敢往侍女脸上身上看去。走了约莫半柱香功夫,侍女便领着张宪来到书房门口,开口道:“大人稍候,容婢子进去通禀一声。”
  张宪赶紧作揖道:“有劳尊使!”然后便停住了脚步。只听到书房内算盘声响成一遍,心里便暗暗说道:“人人都说做官好,做高官更好。却没想到官越高事越忙,像宣帅这样的,官职够高了吧!一大早忙成这样。”
  少顷之后,一个五大三粗的亲卫走了出来,开口喝道:“张宪可在?”
  张宪赶紧站了出来,开口道:“下官在此!”
  亲卫朝着张宪上下打量了几眼,又走了过来,在张宪身上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利器,便开口道:“进去吧!”
  张宪赶紧把被亲卫弄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又朝亲卫行了个礼,这才提着袍子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书房内,靠窗子的那一边摆了六七张桌子,桌子上堆着厚厚的文书。六七个官员模样的人正在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仔细计算着军饷、粮草、器械之类的问题。
  书房的另一头,摆着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一个黑粗的大胖子正躺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享受。旁边的杌几上,堆着一盘盘的水果、糕点。太师椅前后,各有一位漂亮的丫鬟正在给黑胖子捏肩捶腿。旁边另有漂亮丫鬟不时得从杌几上拿起水果糕点,塞入黑胖子嘴中。
  张宪这才瞥了一眼,便赶紧低下头来,快步走到黑胖子面前,双膝跪下,开口道:“下官张宪拜见宣帅。”按礼节张宪身为文官,本不用下跪,不过谁叫这里没有外人呢?反正也没人会传出去,拍马屁的机会难得。
  童贯“嗯“了一声,挥了挥手,旁边伺候的侍女便知趣的退了下去,叉着手贴墙站好。待到众侍女下去,童贯这才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右手虚抬了一下,对着地上跪着的张宪开口道:“张大人请起!何事求见本官?”
  张宪闻言便站了起来,又打了一躬,却不敢再伸直身子,顺势低头开口道:“承蒙宣帅青眼,亲点下官出使辽国。临行之前,特来恭聆宣帅训示!”
  童贯看着张宪恭恭敬敬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让他收礼。站了起来,在太师椅前踱了几步,然后转头开口道:“张大人也是久经官场的老人,规矩都懂,不需要本官再叮嘱。只是此次出使,却不比寻常。有两件事张大人一定要牢记!你此次出使,名为问责耶律淳篡位自立。面对辽国君臣,只可用刚,不可用柔,万不可胆怯丢了朝廷脸面。”
  张宪便开口道:”下官不敢!此次出使,定当不会给朝廷丢脸。”
  童贯点了点头,开口道:“此外,顺便劝降辽国君臣,亦不可因贪图招降之功而用柔,若因此丢了朝廷脸面,事成亦斩!招降之事能成自然最好,倘若不能,又复如何?本官亲率大军北上,亲手收复燕云十六州。”
  张宪听得”事成亦斩“四字,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赶紧便开口道:“下官谨记!”
  童贯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所谓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所谓德,便是民心。此次出使路上,倘有辽地民众来投,只可用柔,不可用刚。凡是前来投递降表的,一律好言抚慰。”想了想,童贯又接着开口道:“本帅再给你一叠九品文官告身,以做笼络辽地民众之用,至于该给哪些人,你可自己裁量。”
  张宪闻言大喜,赶紧磕头谢过,这哪里是一叠叠告身,这是一箱箱金银珠宝啊!
  童贯摆了摆手,继续开口道:“总之记住,对辽国君臣,只可用刚,不可用柔。对辽地百姓,只可用柔,不可用刚!”
  张宪便开口道:“大帅训示,下官谨记在心!”
  童贯便又坐回了椅子,挥了挥手,开口道:“你且下去吧!出使所用的文书仪仗,自有人带你去领取。”
  张宪赶紧磕头道:“下官告退!”然后倒退着走出房门。出了门口,自然有人领他去取用出使所用的文书、仪仗。


第12章 死一个使者,换一个开战借口
  这边厢张宪正在恭聆童贯的训示,那边厢赵良嗣刚好也来到了帅帐门口求见童贯。
  昨日献计之时,有些话无法当着众将的面说清楚。紧接着又是一场大宴,赵良嗣身为童贯身边的红人,自然到处被人奉承敬酒,一场酒下来喝了个酩酊大醉,更没法说了。今早酒醒之后,赵良嗣这才火急火燎的往帅帐赶来,万不可误了灭辽的大事。
  身份地位不一样,待遇自然也不一样。能在帅帐门口担任守军的都是底层武官,少说也得是翊卫郎这种级别,消息灵通的很,自然知道如今赵良嗣赵先生乃大帅麾下第一得宠的红人。远远的见到赵良嗣走了过来,守军急忙小跑着迎了几步,点头哈腰的开口道:“赵大人可是要求见大帅?”
  赵良嗣便开口道:“正是如此,烦请通报一声。”
  守军猫着腰道:“不敢!赵大人还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说完一溜小跑的转进了帅帐大门内。
  赵良嗣来求见,所谓的通报无非就是走个流程。
  少顷之后,赵良嗣便来到了帅帐内书房门口,却正好见到张宪告辞出来。当下二人一相见,赵良嗣正要避开,张宪却紧赶了几步追了上来,这下没办法了。
  双方见礼已毕,张宪却趁机凑了上来,鬼鬼祟祟的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信封,悄悄的塞了过来,开口道:“昨日之事,下官多有得罪,赵修撰切勿见怪!些许薄礼,聊用于补偿令侄。”
  昨日赵良嗣献上了出使之计,又举荐自己的族侄马扩担任使者,结果却被张宪给截胡了。若是普通官员也就罢了,这赵良嗣不仅是大帅跟前的红人,就连在圣上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这样的背景,张宪如何敢惹。截了人家的财路,自然得意思一下,以消人家之气。
  赵良嗣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张礼单,上面写着“纹银贰仟两”。此时银票还是个雏形,并没有流通起来。于是礼单这种东西便应运而生。想送礼的时候递过去,如果对方肯收,事后你派家人按礼单上的物品送过去就行。这个时候的文人都比较君子,送了礼单却不兑现的事情还真没有过。
  赵良嗣看了一眼手中的礼单,却又原样的塞回信封,递还了张宪,开口道:“同是为国效力,张大人勿须如此!”
  张宪见到对方不肯收礼,心下顿时大急起来,你不肯收礼,这事就没有过去。赶紧又是一连串的作揖打躬,苦求赵良嗣赏收。
  见到张宪不要脸的撒泼打滚,赵良嗣换上了奇怪的神色,欲言又止。踌躇一阵之后,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收下了礼单。
  这下张宪如释重负,朝赵良嗣一揖到底,然后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骗了人家去送死,却还收下人家的厚礼。赵良嗣看着张宪远去的背影,心里却开始想道,自己何时也变得这么残忍起来了?
  想当年赵良嗣也算的上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却自命清高,不肯阿附权贵,最终也只是在辽国混了个不入流的粮库主事。
  虽然官场不得意,架不住这货命好,娶了个才貌双全的娘子,小两口花前月下吟诗作对的,日子也过的挺诗情画意的。谁知世事无常,一场人祸很快就席卷而来。
  一次踏春出游,赵良嗣的美貌娘子不合被辽国宗室恶棍耶律达鲁瞥见了容貌。这位人妻爱好者顿时惊为天人,死活要弄到手才满意。前前后后几番纠缠,都被赵良嗣用计谋应付了过去,并顺手给了这根恶棍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
  可惜计谋在权势面前腾挪的余地太小,就怕对方不守规矩。很快,赵良嗣主管的粮仓某日半夜突然失火,仓库中的几万石粮草烧了个精光。上面追责下来,怎么办?赔!赔不起?拿脑袋来抵!赵良嗣不得不锒铛入狱,没几天便判了个秋后处斩。
  这边厢赵良嗣刚入狱,那边厢耶律达鲁便大大咧咧的来到了赵良嗣家,直言粮仓大火便是他的安排。倘若赵家娘子肯遂了他的意,保证赵良嗣没几天就能出来。
  老赵家九代单传,赵良嗣此时亦未诞下子嗣。为了不让老赵家绝后,走投无路的赵家娘子也只能忍辱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赵家娘子羞答答的来到耶律达鲁府上时,等待她的却是满脸淫笑的耶律达鲁以及七八个狐朋狗友,外带为了羞辱赵家娘子而特意从青楼召来的两位女支女。(扫黄打非,此处省略五万字。)
  事后,饱受凌辱的赵家娘子自觉无脸见人,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又怕死后变鬼也被人认出来,给祖宗蒙羞,上吊之前又用刀子自己划烂了自己如花似玉的脸庞。
  受尽折磨的赵良嗣从大牢出来后,回家见到的却是挂在自家房梁上冰冷的妻子尸体。家破人亡,身负奇冤,赵良嗣便抱着自己妻子的尸体到处告状,结果又差点死在公堂的板子下,幸亏有几位同窗相救,这才逃得一命。
  到了此时,赵良嗣这才明白,耶律达鲁身为辽国宗室,辽国哪里有衙门敢给自己申冤?要想报了此仇,必得先灭了辽国方可。
  自己力弱,要灭辽国,便只能借助外力。此时北面金国已经兴起,可惜那群蛮子只喜武将,不好文人,想必不会大用自己。于是赵良嗣只得九死一生的逃来宋国,意欲借宋国之力灭辽报仇。
  赵良嗣还沉浸在往事之中,书房内却走出一位亲卫,来到赵良嗣面前,开口道:“赵先生,大帅有请!”
  来到书房内,童贯亲自来到门口迎接。二人见礼后,童贯便吩咐亲卫搬来了座椅。赵良嗣告罪后,斜着身子坐了下来,开口道:“此次出使人员中,还请大帅再加派一名亲信。”
  童贯便开口道:“仲亮此言何意?”(赵良嗣字仲亮)
  赵良嗣开口道:“昨日下官所献之计,其实并非一箭双雕,实乃一石三鸟,背后却还有一个用意。”
  童贯便开口道:“愿闻其详!”
  赵良嗣便开口道:“倘若下官猜测不错,大帅此次北伐,最为头痛的不在招降,亦不在争战,而在于师出无名,不知是也不是?”
  童贯哈哈笑了数声,开口道:“知我心者,唯先生而已。辽国君臣,以吾观之,不过豚犬而已。肯降则降,不降则杀。只是这开战的名头,确实让本官有几分为难。官家的意思是不能招降则全师而还,本官的意思是不能招降则挥军北上。此事若是没有合适的借口,只怕不好向官家交代。”
  赵良嗣开口道:“倘若辽国杀使呢?”
  一听此话,童贯顿时坐直了身子,紧盯着赵良嗣开口道:“仲亮此话何解?宋辽两国相交百年,从无杀使故事。”
  赵良嗣笑了数声,开口道:“使者不求死,自然不会有杀使故事。倘若使者自己一心求死,又当如何?故此下官进言大帅另派一位亲信一同出使。”
  童贯闭目思索了半响,突然睁开眼睛,抚掌大笑,对着赵良嗣开口道:“仲亮果然妙计。只要使者凌辱辽国君臣过甚,不怕辽君不杀使者。杀使乃大仇,如此一来,便有发兵攻打南京的借口,事后对官家也能交代过去。”
  虽说曾叮嘱张宪面对辽国君臣只可用刚,不可怀柔。不过以朝中文官那软趴趴的性子,只怕再刚也刚不到哪里去。另派一个武夫进去就不一样了,武夫中有的是不怕死的货,只要这货敢于指着耶律淳的鼻子骂娘,不怕辽国不杀自己的使者,死一个使者换来名正言顺的开战借口,划算!果然妙计!
  突然又想起一事,童贯便赶紧开口道:“听闻耶律淳为人软弱,倘若不成又当如何?”
  赵良嗣便开口道:“无妨,此事必成!辽国南京之中,耶律大石、萧干二人同操权柄。如今耶律大石已经移驻白沟河,想必萧干必定留在析津府内。辽国君臣接见使者之时,萧干必定在场。此人性情残暴,一言不合便斩人首级。可从此人下手。”
  童贯听完,哈哈大笑,指着赵良嗣开口道:“仲亮真乃无双国士!辽国得人而不能用,故知其必亡矣!”
  赵良嗣赶紧站起来拱手谦逊。
  童贯招了招手,示意赵良嗣坐下说话,接着开口道:“本官这就下令重金招募一名死士,一同出使。”
  赵良嗣却开口道:“大帅且慢!听闻王黼老大人的养子便在军中,此事亦无需大费周章,劳动王衙内一番即可。”
  童贯连忙摆手,拒绝道:“万万不可!此乃九死一生的活计,倘若这王衙内因此丢了性命,本官又怎么向王大人交代?”
  赵良嗣呵呵笑了几声,开口道:“大帅休要担心!此事看来凶险,实则一丝危险也无,反而是立功的好机会。使者太过跋扈,辽国杀使亦无非是立威而已,既然是立威,自然得杀正使,杀几个从人作甚?而且杀使之后,必定会命从人将使者首级送回,这才算立威。此其一也。王衙内乃王黼大人养子,即便是辽国君臣,也不得不给几分面子。两国交锋前当不会对王衙内下手,此其二也。如此,到时候王衙内将使者首级带回,岂不是大功一件?”
  童贯想了一下,说的有理。一股脑的全砍死,谁知道这些使者死在谁手里?唯有命从人将正使的首级带回,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人就是老子杀的,这才叫立威!更何况这王衙内还有个惹不起的老爹。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废物,关键看你把他用在哪里。王衙内派去辽国捣乱正合适,顺带着让他立个功劳,自己对王黼也有个交代。


第13章 天下第二搅屎棍
  眼见着使者队伍就要出发,大帅却硬塞了一个王衙内进来。对此,张宪倒是没有多想,无非是太子党弄个机会镀个金,立个功而已,这种事情有宋一朝多了去了。
  据说这王衙内乃王黼养子,平时桀骜不驯,再加上有王黼撑腰,行起事来更是肆无忌惮,最终闯下弥天大祸,王黼也护不住了,只得发配军中,这才来到宣帅麾下。边军清苦,哪比得上汴梁的花花世界,想必这王衙内也想早点立功受赏,早点回去京师去享受。
  对于此事,张宪心里倒是暗暗高兴,这事儿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好机会。这次倘若能够通过这王衙内搭上王黼王相公这条线,自己也有机会飞黄腾达,看来得趁机好好巴结一下。
  于是一个自认为天王老子第一,走到哪里都要自己说了算。另外一个存心巴结,把王衙内当亲爹伺候,心甘情愿拱手将权力让出。很快,张宪变成了名义上的正使,其实使者队伍里面说了算的却是王衙内。
  古代的驿道便相当于后世的高速公路,宽阔平坦不说,还安全很多。如今辽国战乱不已,小命要紧,在加上这么多马车,肯定没法走小路。于是一行人从高阳关出发后,便取道西北上驿道,一路往析津府而去。
  高阳关距离析津府约四百里,距离白沟河约二百里,白沟河刚好就在二者正中间。
  驿道路况不错,使者队伍里面有人立功心切,有人发财心切,更有人又想立功又想发财,根本不用人催,都在死命往前赶。到了第三天,使者队伍便来到了白沟河南岸的宋军大营中。
  自己一方的使者路过,于情于理都要接待。验看文书之后,使者队伍便在军营中住了下来,这几天紧赶慢赶也确实辛苦了,眼见着过了河就是敌境,自然要好好休整一下。
  按理来说,军队和使者互不统属,看在同一阵营的面子上,给你提供吃喝就不错了,要发财也去敌境发,例如正使张宪就很识相,怀中藏着童贯给的那十几张九品告身,等着去辽境换成银子,然后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剩下的就睡觉恢复体力。
  王衙内却不一样,老子是谁啊,大宋右丞相王老大人的儿子,就凭这个身份,走到哪里你们都得让着老子。吃喝?老子是缺吃喝的人么?见到军营中没人来奉承自己,便到处找茬,要么嫌饭食太软,要么嫌酒菜太差。闹了一出又一出,驻军好不容易满足了他,王衙内又开始饱暖思**,嫌弃床板太硬,硬逼着守军送几个美女来暖床。
  军营中倒是有军妓,就是犯官家属那种,经历了不少大头兵的蹂躏,颜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王衙内当年在汴梁时可是时常出入李师师香闺的人物,又哪里看的上?不满意,便开始打其它主意,目标锁定了军中唯一的女眷,种师道的小女儿种照容。
  古代讲究多子多福,五六十岁还生孩子的大有人在。如今老种都七十有三了,种照容却还是二八年华。
  大军出征一般都不让带家眷,不过也有例外。一种情况是大BOSS带家眷,例如曹操就经常带着家眷到处打仗,紧张刺激之余也可以释放一下。另外一种就是这女的本身才能就很牛逼,例如说以前的花木兰,例如说现在的种照容。
  西军将领十有八九出自种家门下,不是十年二十年,而是上百年积累下来的底蕴。另一面也说明种家人才辈出,这才能守得住码头。
  到了老种的儿辈之中,最出挑便要数这种照容,姿色过人不说,自幼就十分聪慧,尤其擅长于谋略。要不是身为女儿身,老种肯定老早指定她为继承人了。此次大军出征,老种便带了她来参赞军事。
  小种被癞蛤蟆看上了,老种这下可愁坏了。王衙内的身份在那里,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自己的钱粮可是掐在王黼那个老王八手里。有心弄死他,再找个外人来背锅,和诜那货身为地方官员,正在忙着和接任官员交接,一两天内肯定赶不过来,想让他背锅也等不了。
  最后老种索性一狠心,封了二百两银子,贿赂了张宪一把,求着他赶紧把这祸害带走,要折腾去折腾辽国人去。王衙内那边,也不得不忍痛送了一颗珍珠。
  张宪收了银子,倒是开心的很。看来李斯那故事还正是有道理,倘若不是跟着王衙内,哪里能在自己人这边发财?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当下便帮着老种一起忽悠王衙内。
  种师道都得来贿赂自己,王衙内自尊心也找回来了,加上营中军妓姿色太差,提不起兴趣。种照容这两天干脆就躲了起来,想下手都找不到人。这里玩腻了,那就换个地方玩吧!便也顺势点头答应了下来。
  王衙内这货随意惯了,一向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如今既然准备走人,那也懒得等到明早了,招呼了其它从人一声,翻身上马就要往北而去。
  这货能活到现在,也不知道祖上积了多少阴德。如今宋辽两国正在对峙,你这样莽莽撞撞的跑过去,当辽军手里的刀枪是摆设啊,想玩千里送人头么?老种赶紧命人拦了下来,又派人打着白旗快马先去辽境知会耶律大石,等下有宋国的使者队伍过来,别顺手就给灭了。张宪是老江湖,也赶紧相帮着劝了下来。
  待到送走了这伙瘟神,种师道回到书房,开始处理日常公事。
  书房门轻轻的被敲响了三声,种照容端着一碗人参汤走了进来,脸上却仍然有几分淡淡的忧愁。
  种师道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接过了参汤,看了种照容一眼,开口道:“玉奴,委屈你了。此事你也不要怪为父,王衙内之父乃王宰执,咱们西军的钱粮全在其掌握之中。为父不能因私害公。”
  种照容勉强笑了一下,开口道:“父亲大人误会了,此事已经过去了。玉奴发愁的是接下来的大战,只怕伤亡难免。”
  种师道小口喝着参汤,一边开口道:“此事倒是不用担心。为父陛辞之时,亲闻陛下叮嘱宣帅,倘若燕人未服,则按兵巡边,全师而还。如今宣帅派出使者,倘若能招降辽人,自然最好。倘若不能,亦不过是无功而返。宣帅若是违抗圣命,妄动刀兵,只要咱们西军不愿意,他也只能干瞪眼。至于辽人,如今已经衰弱不堪,想必没有胆子主动偷袭我军。依为父的意思,此次只怕是打不起来。”
  种照容心下大急,打仗怕什么?就怕大意!赶紧开口道:”父亲大人,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官家曾经说过复燕云者封王。只怕这宣帅为了封王,必定会擅开边衅!”
  见到种照容说的很认真,种师道便放下手中的参汤,开口道:“玉奴何出此言?可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妥?”
  种照容便开口道:“不妥之处便在这使者身上,倘若宣帅真心实意招降,所派之使者必然是老实和气之辈,如此即便有所龃龉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今宣帅把王衙内放在了使者中,这王衙内岂是息事宁人的人?没事也会被他弄出事情来。只怕此次宣帅派出使者,名为招抚,暗则挑衅,激怒辽人。官家曾叮嘱宣帅不得擅开边衅,可没说过不许还击。倘若辽人被激怒之后,主动进攻,则宣帅便可名正言顺的武力收服燕云。故此,还望父亲大人早作准备。”
  种师道听后,仔细的想了想,霍然长身而起,朝门外开口道:“击鼓聚将!商讨军情!”
  众人商讨军情的情形略过不提,很快,种师道传下了几条军令:“第一,加固营寨。第二,远派哨探。第三,将领士卒不得擅自离营,做好厮杀的准备。”
  种师道这些军令也可以理解,自古用来以弱胜强,都是靠的奇兵。如今宋军势强,辽军势弱,稳打稳扎才是王道。可惜他没想到是,辽军那边来了个王叶。
  种照容与王叶这对命中注定的欢喜冤家,也即将开始二人之间的第一次交锋。


第14章 求你了,快向我打听辽军机密
  这边王叶正同耶律大石在商量着对童贯下套,另外一头,张宪等人已经来到了白沟河边。
  如今正逢着春汛,白沟河内的水势也开始凶猛的起来,平时宛若处子的小河沟,如今也有几分奔腾咆哮的模样。随着河水的上涨,河面也比平时开阔了不少。透过十几丈宽的河面,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对面往复巡逻的辽国侦骑。
  如今的水势,蹚水过河自然不可能,好在宋军在河湾处草草的扎了一个水寨,里面零零碎碎的停着几条小划子。
  按理来说,宋军十五万大军进发,辽国却只有几千兵力迎战。如此悬殊的势力,强势的一方自然不可能采用渡船过河,十万来人要运过河去,光靠几条小划子能运到明年去了,至少也得修几条浮桥。
  对于此事,童贯倒是拨付了不少修桥的物资过来,甚至连修桥的民夫都派了三千。虽然没有军令,话里话外却都在暗示让种师道修几条浮桥来。
  如果碰到愣头青,干了再说的那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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