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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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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王叶一语道破了心思,耶律大石脸色煞白,下意识的便伸手去腰间拔刀,准备杀人灭口。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枭雄的本性占了上风,终于又放下了手来,板着脸开口道:“此事休得再提,否则必杀之。”
  王叶笑了笑,退了回来,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如今这种情形下点破此事刚刚好,耶律大石还得倚靠自己来破宋军,对自己只会怀柔,不会用刚。至于以后,那更没危险了,等耶律大石冷静下来,只会更加的倚重自己。
  书房内氛围陷入了沉默。
  耶律大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盯着王叶开口道:“论到洞悉人心,乃至于算计人心。先生当为天下第一。”


第17章 萧干的野望
  虽然耶律大石此话说出来未必是好意,王叶却把它当成好意,笑着接了下来,接着开口问道:“大人方才说到,这萧干有谋反之意,且将大人拱出来防御宋国?”
  耶律大石开口道:“正是如此!”
  王叶闭着眼睛想了想,开口道:“还请大人告知详情,否则只怕析津府当有变故。”
  这些虽然都是争权夺利的私事,却也算不上什么机密。何况如今王叶已经投到了自己麾下,耶律大石便也不隐瞒,详详细细的说了起来。
  自去年十月天祚帝兵败溃逃,接下来数月内音讯全无,生死不知。国不可一日无主,文官之首的辽国宰相李处温便联手军中大佬萧干等人、辽国宗室耶律大石等人,一起将南京留守耶律淳扶上了皇位,是为天赐帝。
  同时,三方也划分了势力范围,文官皆归李处温,武将但听萧干吩咐,而耶律大石也捞到了管理辽国宗室之权。
  倘若三人衷心合作,复兴辽国尚有希望。
  耶律大石倒是一心为国,可惜其余二人则各怀鬼胎。李处温倒是还好,明面上忙着揽财,暗地里和金人、宋人都互通款曲,这也是人之常情,自保嘛。萧干则看到辽国天祚帝生死未知,天赐帝又在自己手上,南京一道的兵权又被自己把持,便逐渐生出了自立之心。
  等到宋人北伐的消息传来,萧干身为武将,却联手李处温将耶律大石这个文官给顶了出来,给了个辽兴军节度使的名头,命其带着郭药师的三万常胜军南下防御宋国。双方议定,南面防御归耶律大石,北面防御金人的重任,则由萧干自己担当。
  一方面自己身为宗室,维护大辽有责,一方面私心里面也想乘机沾沾兵权,耶律大石当下也没有拒绝。
  等到耶律大石准备领兵出征的时候,没想到萧干却耍起了滑头,一方面使人流言金人大举南下,北面防御兵力不足;另一方面又高官厚禄拉拢郭药师。
  郭药师这人本来就是有奶便是娘的人物,否则后面也不会再次降金。再加上萧干在军中的威望,此事郭药师自然不难选择。双方一拍即合,还没等大军出征,郭药师便领着常胜军屁颠屁颠的投靠了萧干,剩下耶律大石一个光杆司令苦笑。
  无奈之下,耶律大石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好在手中还有辽国宗室。当下便将宗室之中,打过仗的下人全数聚拢起来,总共凑齐了三百多人马,一百多幅盔甲,这些也就是耶律大石先前所说的精锐。
  三百多人对十五万大军顶得甚用?耶律大石只得硬着头皮从天赐帝那里求取了一道圣旨,得以四处收集辽军的残兵败将,再加上新城本地的二三线防守部队,最终也就凑齐了二千余人。
  若不是碰到王叶北上,耶律大石便准备征发新城的百姓,凑齐两三万人,然后带着这些残兵弱卒前去宋营前诈降,趁机偷袭宋军,碰碰运气了。
  王叶听完这些事情,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如此看来,这萧干反心已昭。”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如今有本官压着,再加上李处温没有挑明立场,这萧干还不敢动手。若是此次兵败,萧干定然行逆天之事。”
  王叶呵呵笑了数声,开口道:“非也!只怕着萧干正在行逆天之事。”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此话何解?”
  王叶开口道:“大人以为萧干此行乃是为了对付大人,借宋人之刀来除掉大人?”
  耶律大石愕然。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大人休要见怪。萧干此次想网的,便是天赐帝这条大鱼,大人只不过是误入其网中而已。”
  也不等耶律大石发问,王叶便继续解释道:“辽国久行圣教,君臣父子的天条已经深入人心。何况天赐帝乃萧干所立。萧干虽有自立之心,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必然不会举刀相向。如此,莫若让宋国来做这个恶人。萧干在借刀,要杀的对象却是析津府的天赐帝,大人只不过误入刀锋之下而已。如果学生猜测不错,想必辽国宗室已经被萧干聚拢在析津府,并严令不许擅离。”
  耶律大石回忆了一下,开口道:“的确如此,就连舍妹魔理沙也被留在了析津府。”
  王叶便开口道:“倘若大人顶不住宋人,萧干必不会回援,只会找借口旁观。一旦析津府失陷,则天赐帝及辽国宗室必定为宋人所俘虏。即便没被宋人杀死,也当被献俘宋国。萧干再以替天赐帝报仇的大义,聚拢兵将,一举夺回幽燕之地。到了此时,可以继承帝位的宗室一个也无,兵权又在萧干手中。呵呵!”
  话到了这里,王叶没有再接着往下说。耶律大石心里却明白的很,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开口骂道:“逆贼可恨!”
  然后转头对王叶郑重的施了一礼,开口道:“先生大才。还请替大石谋划一二,如何除掉这萧干。”
  王叶喝了口茶,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咱们干谋士这一行的,便有如商人一般,有多大的本钱才能做多大的买卖。如今大人新掌军权,同萧干之间实力相差甚远,哪里有资格去算计他。待到将来时机一到,不用大人吩咐,学生自会向大人进言。当务之急乃是替大人扩充军权,只要大人手握重兵,这萧干即便再有野心,也只能雌伏于下。”
  耶律大石方才也不过是一时之气,转头就冷静了下来。这个时节辽国内部倘若再内讧,那真是自己找死了。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即便此次大胜,虽说能在军中树立威望,只怕也难从萧干手中分得军权。”
  王叶微微一笑,开口道:“此事倒也好办!林牙不妨将眼光放宽,休要紧盯着萧干手中那点残卒。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辽国幅原万里,雄兵百万,虽说被金人席卷而空。个中必有被杀者,必有降金者,更多的却还是被击溃之后,化身为散兵游勇,措身于草莽之中者。待到林牙二千残兵破十五万宋兵精锐的消息传出后,宇内震荡,必有慕名前来投诚者。今后金人南下之时,倘若大人再能稳住阵脚,树起抗金大旗,则辽国天下四散之兵马,必将重聚于大人麾下,又何愁兵力不足。”
  耶律大石换上严肃的神色,朝着王叶行了一礼,开口道:“谨受教!”
  王叶起身避礼,然后开口道:“这些事情眼下说来还太远,当把眼下的事情做好才是王道。如今既然知道这萧干有反意,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只需要把这王衙内提溜到萧干面前,稍微放纵一点,萧干必然不会放过此次机会,肯定会杀宋使从而引起两国开战,如此方好借刀杀人。”
  说到这里,王叶不由得笑了起来,继续开口道:“如今情形倒是有趣。上面的宋皇也好,天赐帝也好,都不愿意开战。下面的童贯也好、萧干也好、乃至于咱们,都一门心思盼着开战。只可怜了这宋使张宪,三方都想他死,这回就算有十条命也死定了。”
  这句话耶律大石倒是很赞成,童贯想开战,武力收复燕云,从而封王。萧干想开战,借刀杀人,除掉天赐帝同辽国宗室,最后方好自立。就连自己,以前是不想开战。如今反正赢定了,赢了以后还能扩充军权,远了说能增强自己的实力,近了说能护卫辽国,自然也是十分希望开战。”
  良久,耶律大石又开口问道:“对于这王衙内,咱们又当如何?”
  王叶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吐出了七个字:“郑伯克段于鄢。”
  耶律大石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都是读书人,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王叶便接着开口道:“此外,只需让萧干知道宋国派人出使之事即可。此事,想来天赐帝不敢瞒着萧干。”
  说到这里,二人相顾大笑起来。如何“克段于鄢”,耶律大石自会去安排。
  前面派了两拨人前去析津府召回耶律魔理沙,却一直没有消息,不用说必是被萧干扣下了。当晚,耶律大石连夜派出一队精锐前往析津府,准备盗回耶律魔理沙。


第18章 生意好,发财了!
  二人商谈了一下午,窗外,天色已经不知不觉的暗淡了下来。明日一早宋人使者必定再度出发,留给二人做手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当下二人交谈了两句,便分开来各自忙活。
  王叶取了珍珠自去换回引荐文书,既然这张宪注定有去无回,自然用不着再在死人身上下功夫。当下钱货两清,王叶便借故告辞。出来后转头又去了王衙内房内。
  此时房内倒是已经云散雨收,王衙内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喝着事后茶,小丫鬟乖巧的在身后帮其锤着老腰。见到王叶进来,小丫鬟看了看床上乱七八糟的被褥,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
  王叶的懒得理会这些,扯着王衙内便开始拍起闲聊起来。二人身份地位差异在那里,王衙内一开始自然会端架子,待到王叶两颗珍珠一塞,这货脸色立马好看起来。这下子效果就好多了,没多久功夫二人就熟的像多年故友一样。
  王衙内一口答应替王叶在童贯面前进言不说,甚至拍着胸膛保证,待到王叶归宋之后,必然会替其在老爹面前求一个体面差事。
  虽然心知官二代大多是混蛋,说出来的话等于放屁,王叶还是忍着笑,表示了衷心的感谢。
  耶律大石这边也没有闲着,本来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用理会这些小角色。如今为了要助长王衙内嚣张的气焰,好让他去辽国朝廷上找死,便也豁出去了,准备亲自操刀做垫脚石。
  当晚,耶律大石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晚宴。晚宴之上,却又故意把王衙内的位置排在了宋使张宪前面。
  古人把礼看的比天还大,当初郑灵公煮了一只甲鱼,刚好公子宋的座位靠后了一点,分到他的时候没了。结果这货伤自尊了,没几天就扯旗造反,弄死了郑灵公。这种事情也是传统,即便到了现在,你看看开会时候的排位就明白了。
  张宪却没胆量弄死王衙内,更不用说耶律大石,虽然宣帅一再叮嘱自己只可用刚,不可用柔。于是这货只好坐在下首,时不时的用哀怨的目光打量着耶律大石同王衙内。
  酒席之上,耶律大石更是把王衙内当主宾招待,话里话外都是对王黼老大人的尊重。得知王衙内下午睡了府上的小丫鬟,耶律大石便令管家找出了小丫鬟的卖身契,再赠送了大笔的嫁妆。
  见到大帅如此厚待此人,下面的众将自然更风而上,排着队来给王衙内敬酒。
  以前在汴梁的时候,王衙内倒是经常吃喝,身边却大多是身份相似的狐朋狗友,又几时受到过如此的尊重。看看下面敬酒的,这个是镇抚使,那个是都统制,你要是个防御使之类的,还真没资格来排队。(耶律大石收拢的都是宗室护卫,职位自然高,手底下有多少人就难说了。)
  散席之后,耶律大石将王衙内安排进了城内最大的妓院,暗中又吩咐了一帮醉军汉前去惹事。过程自然很简单,先是辽国猛男欺负宋国弱汉,得知对方身份后,立马又换了过来,又变成了宰相子怒殴莽军汉。
  一连串的安排之下,王衙内的自信心极度膨胀。老子的老子是宋国宰相,看起来不仅在宋国,就连在辽国也很吃的开嘛。
  第二天宋使临行之时,耶律大石又给王衙内赠送了大笔的程仪,再借口护卫王衙内的安全,硬是从不多的士卒之中,抽调了十名精锐,护送众人上路。
  这些精锐的任务很简单,首要之事便是帮着王衙内欺男霸女,助长其嚣张气焰,其次才是监视宋人使者。最后的一条,耶律大石没有吩咐,也不用吩咐。只要有一堆辽军戳在旁边,宋使接纳降表之时就得偷偷摸摸,不敢过多盘问投书之人。
  如今的形势已经很明显,辽国已经日薄西山,不出意外的话,必定是回天无力了。眼见着大船即将沉没,烟云之地的豪强们也纷纷开始寻找出路,要么投降金国,要么投降宋国,而稍微聪明一点的豪族,都是两头下注。
  例如涿州城内的刘家,当初靠贩卖人口起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见到金人气势如虹,便让长子携带了大量的珠宝前去金国投降,如今已经在金国担任了地方官员。次子刘元吉重要性差点,便安排其投靠宋国。如此下来,不管是金国赢还是宋国赢,刘家都能得以保存。早在宋使到达新城之时,刘家的细作已经将消息快马往涿州传去。
  张宪一行人离开新城之后,便慢悠悠的往析津府而来。既然肩负着沿途收集降表的秘密任务,自然有多慢就走多慢。
  当天才行进了三十里,日头才刚开始偏西,张宪便吩咐众人找一家村落歇息下来。此时辽国的村落倒是颇具特色,大多都是沿着驿道而设。这样倒也方便了行人和商客,不用担心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如今金国兴起的消息早就传遍了辽国上下,官场已经是一盘散沙,民间也是人心惶惶。到底是留在故园做金国的顺民?还是背井离乡去宋国讨生活?见到有宋使众人来到,当地的百姓便也一窝蜂的聚拢起来打听消息。
  张宪面对辽国官员硬不起来,面对辽地百姓倒是很能软下去。肩负着宣帅的叮嘱,自然要表现出亲民的一面。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险嘛!便亲自站了出来,走入百姓群中,替宣帅招抚起辽国民众来。
  这种事王衙内自然不会掺和,一群乡巴佬有什么好说的!随行的辽军护卫远远的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被围在人堆中的张宪正在扯着嗓门嚷嚷呢,却暮然发现衣袖一动,一张字条被人塞了进来。张宪心脏猛的一跳,心知那话儿来了,心虚的瞥了远处的辽军护卫一眼。辽军护卫都跟在王衙内身后聊天,没人注意这边。张宪便借着整理衣袖的机会,将字条藏了起来,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招抚百姓。
  好不容易打发走这群百姓,回到下榻的房内,支开了其他人,张宪这才放心的把字条拿了出来,只见上面一行字:“使者明夕当宿涿州驿馆。”
  张宪这下明白了,有人约自己在涿州驿馆相见。便将字条撕碎,取出火折子小心翼翼的烧掉。
  第二天一大早,张宪便火急火燎的催着众人赶路,终于在傍晚前来到了涿州城中。一行人在驿馆住下之后,张宪便来到王衙内房间,二人密议了一阵,王衙内便起身前往城内青楼而去。
  辽军护卫明面上的使命乃是护卫王衙内,见到此情形,当然大部分都帮着去当爪牙,只留下一名护卫在驿馆内做做样子。
  草草的用完晚饭,张宪便打开房门,在房内苦苦等候起来。一直等到三更时分,却没有任何动静。
  满心失望的张宪关好房门,正准备就寝,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张宪心中一阵狂跳,赶紧打开房门。却见馆内的老驿卒举着一盏油灯,颤巍巍的站在门口。见到张宪开门,驿卒便开口问道:“大人可需方便?小人灯火伺候。”
  又是空欢喜一场,张宪便开口道:“你且下去,无事休来本官房前。”
  老驿卒却不走开,继续问道:“大人可需方便?小人灯火伺候。”
  张宪正要发火,却蓦然醒悟了过来,开口道:“还请前头带路。”
  驿卒掌着残灯领着张宪来到茅房前,用手指了指茅房,开口道:“大人请。”然后放好油灯,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把扫帚,开始不紧不慢的清扫起地面来。
  张宪这下心里有数了,来到茅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却没反应。当下推门而入,却见到便桶旁边站着一个黑影。
  黑影见到有人进来,便压低声音开口道:“可是宋使大人?”
  张宪便也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正是本官。”
  黑影便开口道:“小人刘宗吉,乃涿州人士,听闻大军伐辽,特前来相投。见大人身边有辽军监视,故不得不请大人来此相见。小人眼下有机密军情禀报。”
  张宪却对机密不感兴趣,开口问道:“可有降表?”
  刘宗吉从怀中掏出一份降表,双手递了过来,开口道:“现有家父奉上的降表在此。小人世居涿州,官场之上乃至守军之中,均有小人的亲友。倘若大军临城,小人愿偷开城门以献。”
  张宪一把接过刘宗吉递上的降表,小心翼翼的藏进自己怀中,然后开口道:“且住,此等机密,你不妨面陈宣帅。”
  说完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九品文官告身,压低声音开口道:“此乃朝廷九品官员告身,本官临行前宣帅亲手交付。告身上大印皆已盖好,填入姓名便可作实。凭此可免被朝廷大军误伤,你可持此前去求见宣帅。”
  刘宗吉心下大喜,正要伸手接过。张宪却将告身往身后一收,开口道:“此告身实价纹银八百两,恕不还价。”
  听了此话,刘宗吉一个踉跄,差点就就栽倒在便桶里。咬了咬牙,成交!
  当晚,老驿卒借着送宵夜的机会,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搬入了张宪房内。
  接下来的日子里,类似的情形不断的上演,有时候甚至弄得王衙内一天内得跑两三趟青楼,好引开大队护卫。
  如此张宪怀中的降表越来越多,手头的告身越来越少,随行的马车也越来越满。不由得心里狂笑,这趟生意果然很好,发财了!
  这些人中,有真心前来投诚的,也有耶律大石派来诈降的。唯一的区别便是真心投诚的大多会忍痛同张宪买告身,诈降的自然不会花这冤枉钱。
  所以说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王叶精心设下的诈降计,表面看起来破绽全无,却差一点让张宪用一张告身试出了真假。
  好在张宪这货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若是碰到赵良嗣这等心思慎密的谋士,八成就得露陷。
  当然买卖告身这种事情张宪也不会同童贯禀告,何况这货根本就没命回宋。童贯身边的谋士们自然也无从知道详情。老天爷这次,站在了辽人这边。


第19章 轰隆一声响,魔理沙登场
  有辽一朝,南京道都是辽国的财赋重地。虽然此地农田稀少,乃至于粮食都靠海运从东京道运来,却架不住此地同宋国接壤,在新城、涿州等地有三个同宋人交易的榷场。
  边境贸易嘛,自然有钱。更何况对面的宋国,那可是土豪,富贵得不要不要的。
  于是年复一年,大批的毛皮、东珠、老参从各地汇集起来,再从此地往南运去;又有大批的茶叶、丝绸先运进此地,再分散到辽国各地。这一进一出之间,析津府想不繁华起来也难,用当地人的说法就是:“风物不下汴梁。”
  可惜往昔的花花世界,如今也是遍地愁云。东京道一丢,南京道的粮草便没了着落。有心向宋国买入,结果宋国主动断了榷场不说,还趁火打劫,派了十五万大军北伐。战争的消息一旦传来,市面上的粮价一日数涨。
  倘若只是如此,那还算好。以南京道存储的粮食,一年半载之内还能勉强维持。
  可惜还有雪上加霜的事情,今年辽国接连失地,金人残暴,打下一地便屠杀一地。五京之中只剩下南京一处苟安之地,被金人杀破了胆的各地百姓便洪水一般朝南京道涌来。
  三十来万人的析津府内,如今已经挤的满满当当,不下百万人口。一百万人口,那就是一百万张要吃饭的嘴。这么多难民聚集起来,每天消耗的粮食自然不是小数。甚至以南京道的富庶,也支撑不了多久。故所以才有前面耶律大石“京中只有三月之粮。”之语。
  析津府便是古幽州城,当年石敬瑭献上幽云十六州之后,辽太宗便于会同元年升幽州为南京,用以掌控此汉人聚居之地。
  一条莲花河将析津府分为了南北两城,北城之内,大多是契丹八部以及各族番子所居,南城则是典型的汉城。
  如今北城之内倒还算平静,南城之内,却已经很少见到炊烟。权贵及番人多居北城,自然有守卫牢牢看护,硬闯的难民免不了被一刀砍死。北城门口,盛放示众人头的笼子像灯笼似的在城门上挂了一长溜。
  逃难的百姓去不了北城,便唯有一窝蜂的窝在南边的汉城之中。粮食本来就大多存储在北城,南城唯有一个不大的太平仓。如此多的难民,一个月下来便像蝗虫一般,将汉城市场上的粮食吃了个所剩无几。就连道路旁嫩绿的树叶杂草,也被搜刮一空。当地居民即便还有余粮,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举火造饭,饿极了的难民可不管什么叫王法,反正法不责众。
  若是在南城之中走一圈,除了大批大批骨瘦如柴的老弱妇孺外,隔三差五的偶尔还能在巷子不显眼处发现饿毙的难民尸体。
  以前耶律大石尚在析津府的时候,难民们好歹一天还有一碗米粥。既然耶律大石去了新城,城中的官僚们谁又会理难民的死活?如今城中的粮食有进无出,吃一点就少一点,还要留着支给军用呢!无非是隔三差五的用点霉烂的粮食熬点米汤,打发一下难民而已。
  至于难民之中的青壮,能走动的都已经全部进了山林,拿起破烂的斧头,草草用树枝弯的弓箭,朝大山要起吃喝来。
  这下子析津府周围山林内的野兽遭殃了。有如蝗虫过境一般,大到狮子老虎,小到蚂蚁蜜蜂,都被一洗而空。当然,除了西南角的皇家猎场。
  辽国旧俗,皇帝当四时捺钵。其中的春捺钵,有时在松花江一带,有时便在析津府内。
  既然用于捺钵,自然有狩猎用的皇家猎场。与天然丛林不同,这种猎场内的野兽都有专人打理,隔三差五的便有各处进贡来的野兽投入去。若是未得皇帝允许,私自进去偷猎那就是大不敬的罪过,杀无赦那种。
  如今辽国江河日下,各处进贡的野兽也日渐稀少,但是比起四周的山林来说,那也是天渊之别。
  难民青壮们在四周山林不要命的狩猎,越打猎物越少。皇家猎场的守卫却在啃着兔腿旁观。这么点人守着这么大一座皇家猎场,全析津府的人都饿死了才能轮到自己。猎场内的野兽那是没数的,监守自盗几只谁又知道?至于难民们想进来,钱财你肯定没有,就要看你的家眷够不够姿色了。
  几番下来,自有聪明人一文钱不花,自己妻女也不肯牺牲,但掳来他人妻女,以供猎场守卫玩*弄,换取自己狩猎的机会。
  被掳来的女子自是不愿,奈何已经到了此地,便由不得你了。
  这一日皇家猎场的守卫们又如同往常一样,啃着烤的流油的野兽腿,强搂着他人掳来的绝色,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看着猎场外山林中的“斗兽场“,时不时的听闻对山传来几声的惨叫声,心知又有人给山中猛兽送菜了。血腥刺激下,便有守卫将怀中女子压倒地上,也不管对方奋力反抗,撕破对方衣裳便要施暴。
  众人正得意间,猛然听得山脚一阵马蹄声起,一位红衣少女率领了五十来骑,旋风般的来到了猎场门口。
  如今这世道,带兵的都是大佬。守卫们赶紧站起身来,胡乱套好衣服,便准备行礼。女人们得此机会,搂住破碎的衣裳遮住要害,便逃入了猎场之中,宁可喂了猛兽,也不肯再出来被这群禽兽蹂躏。
  看着火堆旁吃剩的残羹冷炙,看着猎场门口那块“擅入者死”的牌匾,想想方才远远听到的淫笑声、哭泣声、求饶声,红衣少女双目变得通红,七年前的事情又浮现在心头。顿时怒火难遏,马鞭啪的一声抽过去,守卫们面前的火堆顿时四分五裂。
  守卫们到都是滚刀肉,知道对方人多惹不起,便一面躲着四处纷飞的柴火,一面开始告饶。
  红衣少女也不做理会,指着园门开口道:“胆敢借此猎场以辱人妻女!速速打开园门,以供众人狩猎!”
  这种事情守卫们可不敢,先别说擅开园门是死罪,便是私下里来说,本来大伙儿霸占的东西,如今要分润给外人,自然不可能乐意。
  于是守卫头子拍了拍身上的火星,嬉皮笑脸的站了出来,先朝对面的红衣少女行了个礼,然后开口道:“猎场不可轻开!敢问小娘子,可有圣上的旨意?实在没有,有四军大王的军令也行。”如今析津府的军权都归萧干掌管,这些人自然也不例外。
  红衣少女收回手中的马鞭,按着马头开口道:”休提旨意不旨意!我只问你,这园门你开还是不开?“
  守卫头子讨好的笑了一下,又是行了一个礼,然后继续开口道:“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小人们的差事便是守卫这猎场,擅开猎场就是死罪。小娘子想必也是公侯世家,小人们不过是地上的蝼蚁而已。小娘子又何必为难我等?”
  红衣少女却不理会,刷的一声拔出刀来,百炼精钢的刀面迎着朝日,泛出冷冷金光。少女手臂一扬,宝刀指向守卫头子,眯着眼睛开口道:“开还是不开,数到三。”
  身后的五十余红粉女兵们见到主帅开口,便也纷纷拔出刀来,顿时锵锵声响成一遍。同时左手抓紧马缰,将身子前倾,准备冲锋。如此一旦主帅一声令下,只需要把身子猛的往后一坐,便能在最短的时间催动起战马来。(马刺那玩意儿是西方用的,中土没有。)
  守卫头子倒是不相信对面这群娇滴滴的女兵会杀人,正要准备继续抵赖。
  看看对方没有开门的意思,红衣少女也不等其开口,鲜嫩的娇唇中清脆的吐出了一个“三”字,身后的女兵们便下意识的身子往后一坐,拍马扬刀冲了过来。冲在前面的女兵只一刀,守卫头子的脑袋便冲上了半天,断掉的脖子喷出一股血雨,淋在了后面的女兵身上。
  浑身浇满人血的女兵面不改色,继续跟着大队追杀前面的守卫。
  眨眼功夫,除了几个命大的逃进了猎场外,其余十几名护卫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猎场的大门乃是木栅栏所搭建,缝隙刚好能容一个人侧身进去,战马自然只能在门外嘶嚎。
  女兵们翻身下马,正要准备进去继续追杀。红衣少女却将手一举,开口道:“休要再追。”
  众女兵便停了下来,旁边一位稍微年长的女兵便凑了过来,对着红衣少女开口道:“将军,放过这几人,不怕他们去萧干老贼面前告状么?”
  红衣少女开口道:”纵便是萧干老贼,我魔理沙又有何惧!如今大兄已经被挤兑去了南面抗宋,倘若大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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