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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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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来到后帐,落座已毕。童贯便让亲卫们散了出去,帐内只留下四人。
  然后童贯便对着种师道开口道:“今日北伐之事,势在必行,大军岂可轻出?不瞒老将军,据辽国逃人来报,如今辽人兵马已全数调往北面,防备金人南下,燕京只余下三百余士卒防守而已。若非圣上一再下旨以招抚为上,本官一旦亲率虎贲北上,燕京顿成粉齑。今劳动将军至此者,实因西军桀骜,欲借老将军威名镇服尔,老将军但坐镇军中即可。若老将军实在担心,本官可事先立下字据。事成之后,当与老将军同分其功;万一事败,则本官独领其罪。”说完之后便命人取来笔墨,装模作样的准备写下字据。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今后还要在童贯手下混的,种师道哪敢真让他立下字据?只得赶紧起身请罪。
  童贯好言抚慰了种师道一番,命人送了出去。
  后帐内只剩下三人。童贯便拿眼睛看着和诜,开口道:“种师道暮气已重,乃至于胆小若此,难当大任!可惜西军将领皆出种家门下,有种师道在,无人敢越俎而居其上。若是待到厮杀之时,东路军违抗帅令,胆怯不前,又该如何是好?需得派一心腹前往监军才可!”
  话说到这里,和诜如何还不明白。也顾不上文官的矜持,和诜扑通一声便在童贯面前跪下,开口道:“下官愿替恩帅分忧!若蒙恩帅提拔,下官必结草衔环报之。”
  童贯呵呵一笑,双手虚扶,开口道:“和知州表字若何?”
  和诜顺势站起身来,叉手道:“累恩帅下问,下官草字其鹿。”
  童贯点了点头,开口道:“诜诜其鹿,好字!其鹿,此去东军,又当如何处之?”
  和诜想了想,便开口道:“倘若种将军违逆恩帅将令,下官当竭力劝之。不能,则飞报恩帅。”
  童贯笑着摇了摇头,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和诜低头想了一下,索性豁出去了,跪下开口道:“再请恩帅颁发密令一道。倘若事急,下官当即出示密令,斩其首,夺其军,以从恩帅将令。”
  童贯呵呵大笑,开口道:“要的就是这种气势。唯有种家一门为国效力多年,多少也算有点功劳,斩其首就不必了。”
  和诜闻言大喜,这一关考验算是过了,赶紧叩谢。
  童贯这回亲自将和诜扶了起来。然后要过文房四宝,亲自书写了一份密令,交给了和诜。
  和诜乐得脚不着地,感恩再四,方才告辞出去。
  后帐内如今便只剩下二人。童贯脸色瞬间变的铁青,用力一拍案几,爆喝道:“混账!”
  辛兴宗闻言赶紧跪下请罪,开口道:“恩帅息怒,末将知罪了!”
  童贯指着辛兴宗的鼻子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枉费老子这么多年的心血。西军中这么多将领,老子怎么就瞎了眼,挑了你这个蠢货!”
  地上的辛兴宗一句话也不敢分辨,一味磕头请罪。地面上铺了厚厚的地毯,硬是让他磕出了声音来。
  骂了半晌,童贯这才气消了点,对着辛兴宗开口道:“滚起来说话。”
  辛兴宗闻言又磕了几个头,站了起来,叉手而立。
  童贯便冷冷的开口道:“知道错在哪里了?”
  辛兴宗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不该当众反对大帅北伐。”
  童贯又是一拍桌子,怒喝道:“愚钝!”
  辛兴宗啪的一下,又跪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口道:“末将驽钝,请恩帅明示。”
  童贯指了指辛兴宗的鼻子,硬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辛兴宗赶紧爬了起来,从桌上取过杯子倒来茶水,亲自服侍其喝了下去,然后又跑到原地继续跪着。
  童贯放下杯子,喘了口气,这才低声说道:“你反对北伐之事,大可以私下进言。当众宣扬此事的确有错。我气的却不是此事!”
  辛兴宗便开口道道:“还请恩帅明示。”
  童贯叹了口气,继续开口道:“朝廷大军百万,大多乌合之辈,战力十之八九在西军。而种家独霸西军将门百年,西军将领十之八九出其门下。乃至于朝廷若想兴兵,都得先问过种家。种家若是不同意,则西军必然不会尽力。故自神宗朝起,朝廷一直在想办法分其兵权。朝廷抬举你,本官栽培你,便是为了分种家之势。此苦心你可曾理会得?”
  辛兴宗磕头道:“全仗恩帅栽培。”
  童贯便继续开口道:“种师道开口反对北伐,你岂可附从?朝廷扶持你来对抗种家,你怎可与种家沆瀣一气?今日之事倘若传入京中,你让诸位大人怎么想?圣上怎么想?西军之中,种家、辛家明为互斗,暗则勾结?辛家已不可用,需择他人而扶之?”
  听到这里,辛兴宗才明白怎么回事。越往深里想越害怕,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来。
  这些年自己在朝廷的示意下,没少挖西军的根基。以前有朝廷在背后撑腰,自然不惧种家的报复;一旦朝廷放弃自己,改为扶持其他人,那自己的下场。。。。。。
  辛兴宗都不敢往下想了,只好眼巴巴的看向童贯,开口道:“末将这回真的知道错了,还请恩帅再搭救一回。”
  童贯看了看地上可怜兮兮的辛兴宗,叹了口气开口道:“起来吧!此事到此为止,不会有人外传。可知今后当如何?”
  辛兴宗想了想,便开口道:“日后凡是种家赞成的,末将定当反对。种家反对的,末将定当赞成。”
  童贯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孺子可教也!西军之中,辛家势弱,种家势强。你唯有虚张声势,摆出不惧种家的模样,时时处处与种家作对,西军之中不得志之辈,方会陆续来投。假以时日,定能与种家分庭抗礼。倘若连你也得阿附种家,他们直接投种家就行了,何必再来投你?”
  辛兴宗赶紧开口道:“谢恩帅提点。”
  童贯长叹了一口气,又开口道:“今日看来,此次北伐,只怕东路的西军将领不肯用命。你帐下诸将之中,复有谁属意北伐者?”
  辛兴宗想了想,开口道:“唯有杨可世一意北伐。”
  童贯点了点头。
  第二天,三道命令新鲜出炉:第一道,命和诜为监军,节制东路军,位在种师道之下。第二道,调杨可世前往东路军,总领精锐前军,直接听命于和诜。第三道,帅府移镇雄州。
  到了这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种师道已经被完全架空了。


第8章 想诈降也难
  王叶献上的计策乃是先诈降,再设计让宋军自困手足,接下来便可临阵之时暴起发难。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如今的紧要之事便是诈降。
  待到降表皆已经准备妥当,耶律大石便又吩咐人请了王叶过来说话。
  当下二人见礼已毕,分宾主坐下,耶律大石便开口了:“贤弟,降表皆已准备妥当,又当何时送往宋营?”
  王叶便开口道:“若是派人冒充地方士族前去宋营递送降表,只怕遭遇盘诘之时会露出破绽。林牙休急,倘若在下猜测不错,想必童贯很快就会派遣使者北上。此时正可使人沿途投之,使者必不起疑。”
  耶律大石看了王叶一眼,开口道:“两军对峙已一月之久,除哨探外,从未有宋人过河者。贤弟何以断定宋人必派使者?”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唯人心而已!千古以来,诸事皆变,唯有人心不变。童贯既已致军中,定当有所动作。何况童贯身为赵官家心腹,必得想赵官家之所想,急赵官家之所急。赵官家定下了招抚的国策,哪怕童贯一门心思动武,也会先派人过来招降做做样子。何况童贯自己也未免没有招降的打算。如今赵官家下了诏书,辽地却无一人响应,这让赵官家的面子又往何处放?童贯身为近臣,必得探明虚实,方好给赵官家一个交代。故此,在下料定,宋人必会派出使者。”说完之后,王叶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下,接着开口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也就在这几日了,必有宋国使者前来。”
  负责军中机密文字的,大多是文学之士。自古以来文人相轻,一边的李睿徳虽然没开口,不过脸上的神色明显的不信。
  门外一声云板响,亲卫来报:“探子送来最新军情。”
  如今大战一触即发,双方都派了不少探子。童贯帅帐内的机密事情探听不到,派使来辽这样的非机密事情,以及童贯颁布的榜文、军令倒是能轻易打听到。
  耶律大石接过密信一看,顿时就像见了鬼一样。密信一开头就是宋军准备派使前来的消息。
  若不是派了人监视王叶,知道王叶这几天既没有出过军营,也没有同宋人接触过,耶律大石必然会怀疑双方是不是事先约好的。
  当下耶律大石一目十行的看完后续的榜文,便顺手将密信传给了王叶。
  王叶接过密信看了一遍,递回耶律大石,呵呵笑着开口道:“于老种来说,童贯不愧为猪队友。老种既然被架空,西军军心必沮,咱们的胜算又凭空多了几分。临阵之时,在下再略施妙计,管教西军无心抵抗。”
  耶律大石接过密信,顺手又将书信递给了旁边的李睿德。李睿德身为军中机密文字,耶律大石的心腹,本身就负责这类密信的归档。
  当下接过密信一看,李睿德顿时也是瞪目乍舌。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何况这王叶乃新人,眼看着自己心腹的地位不保,加之又被这一手震了一下,李睿徳急于搬回面子,急忙献计道:“大人,既然有宋人使者前来,咱们何不顺势诈降?又何必多费手脚。大人乃大辽宗室,国之肱骨。倘若大人肯降,对宋人使者来说,此乃大功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怕连析津府都不去了,直接替大人引见童贯。童贯亦必乐见此事。”说完之后,看了王叶一眼,意思是诈降就诈降,你弄这么多事情出来干嘛?
  耶律大石闭上了眼睛,开始斟酌此事。
  可别把诈降弄成了真降,还指望着你来玩三国呢,辽国君臣若是真的降了,乱世也要马上结束了,我找谁玩三国去?何况又岂能让李睿德将风头盖过?岂能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王叶便开口吓唬道:“只怕未必。童贯有意招降辽地民众是真,招降辽国官员是真。至于辽君乃至宗室,只怕未必肯受。”
  耶律大石看了过来,开口问道:“贤弟此话从何而来?”
  王叶呵呵大笑起来,开口道:“月初宋人皇帝曾下过圣旨,未知重德兄可曾知晓?”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表示看过。
  王叶接着开口道:“方才童贯颁布的榜文,重德兄又如何看?”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无非是老调重弹而已!”
  王叶呵呵笑了数声,接着忽悠道:“关键便在此处。宋人皇帝的诏书曰‘诏下燕京管内官吏军民百姓等’,其对象为官吏军民百姓,无有辽君及宗室;童贯的榜文之中,也不过想招降地方官员及豪强,纵观宋国君臣二人,无一有招降辽君及宗室之意。辽君即便想降,宋人亦未必肯受。”
  看了看耶律大石疑惑的表情,王叶便接着开口忽悠道:“正如前言,辽太祖开创基业,传至如今亦已二百余年,燕云之民数代为辽臣,民心已附。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辽君乃至宗室仍在,死灰复燃轻而易举。故此,辽国一日不亡,辽君一日不死,宋人虽夺燕云亦必不能有之。此其一也!童贯已经位极人臣,所求者,唯封王而已。如今十数万大军尽出,倘若战事未开而辽君已降,人必曰功在宋皇,童贯不过靡费军饷而已。如此,则童贯封王之梦顿成泡影。此其二也!故此,童贯必不肯招降辽君。”
  压低了声音,王叶又继续开口吓唬道:“于辽国君臣计,亦万不可真降。林牙可知南唐后主故事?”
  李煜降宋后被毒死一事,如今已是街知巷闻,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说的有理,只可诈降,不可真降!奈何为兄身为大辽宗室,看来想诈降也得大费周章!”
  王叶又把话倒转来说:“好在林牙虽说身为辽国宗室,同天赐帝之间却已经出了五服,无有继位的可能。虽然如此,贸然投降只怕难以取信。唯有燕地汉人豪强纷纷递送降表,童贯必以为辽国大势已去,以此为铺垫。此种情形之下,林牙再去诈降,则童贯必有三分相信。”
  耶律大石便接着开口道:“剩余七分又当如何?”
  王叶便开口道:“若有一可信之人力证,则童贯必有七分相信。”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可信之人何在?”
  王叶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开口道:“可信之人便是在下。在下身为南地汉人,倘若前去相投,童贯必不起疑。若是林牙见准,在下当尽以林牙军中虚实相告童贯,以此取信于彼。待到童贯深信在下,再为宣帅招降林牙。如此便有七分把握。”
  耶律大石也笑了起来,良久之后,开口继续问道:“即便如贤弟所说,亦只有七分,另外三分又当如何?”
  王叶便开口道:“到了此时,便是该林牙表明诚意的时候了。可允许宋军派小队前来白沟河北岸巡逻,每队不许超过三十人,最多三队。除此之外,可以允许宋军检阅咱们的军械、人数,甚至可以允许宋人派使者常驻新城。”
  耶律大石想了想,点了点头,开口道:“如此,童贯想不信也难。只是宋军过河巡逻之事,只怕不妥。”


第9章 倘若不以大石鲁钝,愿拜先生为军师
  王叶便开口道:“此事紧要,关乎后面的计策。咱们临阵诈降之时,偷袭宋军的借口,便着落在这些人身上。即便童贯不允,也请林牙再三请求。”
  耶律大石还在沉思,旁边的李睿徳便开口了:“允许宋军过河,同意宋军检阅,甚至同意宋军派使者常驻新城,如此岂叫诈降?真降也不过如此。王大人身为南国汉人,莫非是替童贯来赚我等?”
  耶律大石闻言之后,也将眼光投了过来,等着王叶继续解释。
  王叶笑着看向耶律大石,开口道:“若欲取之,必先与之。此道理想必林牙也明白。林牙的身份摆在这里,不那么容易诈降。咱们若要童贯中计,便得先与之。北地汉人望风而降,乃至林牙亦请降,此等大事,童贯事后必向赵官家报捷。待到赵官家知道此事,便由不得童贯了,总不能刚上报朝廷说招降了耶律林牙,转眼间又说此事落空吧,岂不是欺君。待到此时童贯必然骑虎难下,如此便到了咱们取之的时候,有些要求便可趁机提出来。”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开口道:“贤弟留了何等后手可以翻盘?”
  王叶便开口道:“自然是让宋军自缚手足。”说完此话,王叶起身来到耶律大石身边,压低声音开口道:“林牙新掌兵权,只怕军心未曾尽附,底层将领及士卒之中,亦有想投降宋国者,待到偷袭宋军之时不肯用命向前。”
  耶律大石撇了一眼旁边的李睿德,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叶便继续开口道:“此事,在下也一并替林牙解决。”
  然后退回了座位,开口道:“到时便可谣传金人杀降。咱们中京附近某路人马投降了金国,结果数万人马被悉数坑杀。故此辽军军心震荡,人人都担心投降之后小命不保,投诚之事容后再议。见到林牙反悔,童贯为了给赵官家一个交代,必定派人过来谈条件。此时咱们不妨漫天要价,请童贯奏请赵官家,赐予林牙免死铁劵,并昭告天下,绝不杀降。”
  耶律大石心中暗暗叫绝。这二千士卒自己临时东拼西凑弄来的,没来得及整编过。如今先使人流言金人杀降,待到自己领军诈降之时,阵后传来宋人偷袭的消息,士卒们不往杀降的事情上去想也难。进亦死,退亦死,不得不背水一战。都不用自己催促,必然会拼命向前。
  想了想,耶律大石开口道:“妙计!此事只怕童贯不会答应。”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咱们的底线也很简单,只要童贯颁下军令,林牙率军前往投诚之时,宋军不得杀害辽军一兵一卒。”
  李睿徳便在一边开口道:“此事怕也不易。”
  耶律大石想了想,开口道:“此事倒是有可能。童贯的本意必定是不得主动杀害辽军一兵一卒。实际下了这条军令后,下面的将领即使遇袭也不敢抵抗。此计确实绝妙!”
  王叶接着笑了笑,开口道:“倘若只为击退宋军,到如此已足矣。可惜退了宋军,北面还有金人虎视眈眈,故此联宋抗金之策不可动摇。咱们偷袭宋军,却也不能理亏,让林牙失信天下,得找个人来背锅。”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开口道:“贤弟又打算算计谁?“
  王叶也笑了起来,开口道:“自然是宋军。前面进言林牙,务必放几队宋军过河来哨探。某天宋军过河哨探之时,闻道附近有村庄被乱匪骚扰,再有人拿去大批金帛求哨探的宋军前去救援,宋军贪于货利,必会答应。双方交手之后,却发现原来所谓的乱匪骚扰,不过是辽军清除金国细作而已。林牙领兵前去投诚之时,阵后刚好传来宋军攻击辽军的消息,并且拿到了宋军俘虏为证。林牙自可以此为借口,临阵偷袭宋军大营。宋人必然以为自己一方理亏,不敢违背童贯的军令抵抗,只能溃退。而事后谁也说不得什么,哪怕童贯也必然以为此次乃阴差阳错的误会。待到今后时机一到,双方自然可以坐下来谈联手抗金。”
  听到这里,耶律大石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第一次见到阴人阴的这么绝的。连着三个圈套,一环套一环不说,关键是阴死了别人,还能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去。自己也算的上是文武双全,但是和这王贤弟一比,那就真不好说了。
  辽国如今虽说风雨飘摇,好歹也是马背上的民族,冲锋陷阵的武将到处能找到,就缺这种喜欢阴人的国士。
  纵观这王叶,大略上非常厉害,前面献上的迁都西京之计已经让耶律大石折服;小节上照样牛逼,不管是此次诈降之计,乃至于捏制偷袭借口,都让耶律大石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的人才又岂能错过?
  于是耶律林牙走出座位,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王叶面前,一个长揖作了下来,开口道:“如今金兵肆虐,万民涂炭,辽国被屠戮在者何止百万。纵辽国君臣有罪,奈百姓何辜?大石虽有复土之志,奈何缺良才辅佐。先生大才,倘若不以大石鲁钝,愿拜先生为军师。自大石以下,账下诸事,均由先生裁之。大石今后若有寸进,但得粒粟,必与先生其半!俯请先生念在大石拯救元元之心,出手相助。”
  王叶赶紧起身,回了半礼,开口道:“林牙之志,某已尽知。金人逆天屠民,某亦深衔之。抗金之事,岂肯袖手?然,某终为汉人,不敢事辽。唯愿为林牙客卿,联手抗金而已。待到宋辽联手之事已成,金人必择宋人而攻之。某自当回宋,助宋抗金,不敢久留在辽,彼时还请林牙放行。”待到天下三分,乱世已定,从辽国这边捞一票之后,就该回宋国去捞了。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先生肯出手相助,实乃大辽之幸,此亦辽宋百姓之福。至于今后行止,此时言之尚且过早,不妨以后再说。”嘴里虽然这么说,耶律大石心里却想着:“还好这王叶好色。凭借魔理沙的姿色,倘若能成其好事,留下这王叶不难。”
  与此同时,王叶心里却想着:“以谋士待我,未免小看于我!且相帮着你先壮大起来,顺便给自己也捞点争霸的资本。”


第10章 造假?我在行啊!
  当下二人执手相看大笑。后来者居上,旁边的李睿徳自然心里不好受,便瞥了撇嘴,这二人太假了。
  耶律大石既得谋臣,喜不自禁,当下便一叠声的吩咐周围的亲卫道:“传令三军,王先生已为本官谋主。此乃天大喜事,当速备酒席,本官要大飨士卒。”
  王叶连忙举手阻止,耶律大石这货明显没安好心。
  这事儿看起来为了自己,背地里却是要断自己的后路,好让自己一门心思为辽国效忠。
  试想一下,倘若自己身为耶律大石谋主的事情传扬开去,到时候再把童贯揍了个满地找牙,自己还能再回宋国么?只能跟着耶律大石一条路走到黑了。
  眼下名分已定,算得上暂时的宾主关系,以前的称呼自然不便再用。于是王叶便开口道:“大人且慢!眼下此事抖开了有害无益。学生还得去宋军面前诈降。”
  耶律大石哈哈笑了数声,开口道:“贤弟若是以布衣归降宋国,童贯必不看重。宋国一向看重身份,布衣之身来降怎比一军之谋主来降?”
  耶律大石这货不把自己的后路断了还真不死心。王叶赶紧开口道:“非也!宋人之中亦必有谋者,倘若童贯得知学生乃大人心腹,必会扣住学生不放。此亦人之常情,大人无降意,自当断大人之臂膀;大人有降意,此时又何需谋士,徒生变故而已,故童贯必然扣留学生。此其一也。春风得意之人岂肯轻降?唯有学生在大人麾下混的不如意,再加上身为宋人,如此主动归降宋国方合物情。此其二也!”
  清了清嗓子,王叶接着开口道:“非但如此,宋使到来之时,大人当以一书办以待学生。学生身为宋人,误被大人扣押军中,却不得重用。故此一门心思叛辽归宋,如此方能取信童贯。”
  耶律大石想了想,拉着王叶的手开口道:“如此,倒是委屈先生了!”
  王叶赶紧逊谢。
  旁边的李睿徳只看到二人的一番谦让,却浑然不觉二人背地里已经不声不响的交手了一个回合。
  既然定下了名分,自然比不得以前,该主动揽的事情便得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了,一切都是为了存辽大计。何况新官上任三把火,不震一震耶律林牙以前的旧臣,后面的事情反而不好办。于是王叶便开口道:“大人,未知伪造的降表可曾准备妥当?”
  耶律大石拍了拍文案上的厚厚一叠文书,开口道:“南京之地算得上地方豪强的,共计有七十二家。七十二家的降表,均已准备妥当在此。”
  王叶便开口道:“还请借学生一观。”
  如今都是自己人了,自然没有什么保密不保密的说法。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请便。”稍微一示意,旁边自然有亲卫走了过来,端过这一叠文书送到了王叶手边。
  王叶随意拿了几份看了起来。
  耶律大石在一边开口道:“贤弟放心,这七十二份降表,乃分别找人所书,笔迹绝不会有相似之处。”
  旁边的李睿徳脸上露出得色,所谓的军中文字一职,专管军中文书之类的拟定、传递、分发,经常能接触机密,算得上主帅的心腹。伪造降表的事情就是这货主持干的。
  王叶挑出的几份降表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放在了一边,却不理会耶律大石,转头对着旁边的李睿徳开口道:“李大人,这幽州雷永功可是雷家家主?”
  李睿徳看了旁边的耶律大石一眼,开口道:“正是。”
  王叶便接着开口道:“永安李德祖可是李家家主?”
  李睿徳勉强开口道:“正是如此。”
  到了这里,耶律大石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不妥,脸色开始变黑。
  王叶便接着开口道:“莫非这冯弘益、卞奇文、昌鸿信都是几家的家主?”
  李睿徳稍觉厌烦,随意点头算是确认。
  旁边的耶律大石猛地一拍文案,喝道:“蠢货!还没听出破绽么?如今宋辽两国尚未交战,胜负未分。背主投敌之人岂敢在降表上直书自己名讳,还一个个都是家主,不怕事发族诛么?”
  王叶在一边补刀:“倘若咱们用雷永功的名讳上了一份降表,幽州雷永功再同样的上一份降表,宋人能无疑乎?”
  李睿徳这才反应过来,嗫了嗫嘴,咽了咽口水,却说不出话来。如今还是四月的天气,春寒料峭,这货额头上却哗哗的流出冷汗。
  王叶又拿起这几本降表,笑着对李睿徳开口道:“这些降表虽说笔迹不同,纸张、用墨却完全一样,莫非南京之地只出产一种纸?一种墨?”
  李睿徳两股战战,对着耶律大石跪了下去,开口道:“下官无能,请大人发落!”
  耶律大石正要开口发怒,王叶却站了起来,对着耶律大石开口道:“此事倒也怪不得李大人,这种事情,一般人却是办不来。”
  这李睿德能接触机密,想必是耶律大石的心腹。这种人震一震可以,真要落井下石弄成死仇,最后大家都得不到好处。
  耶律大石看了过来,好奇的开口道:“莫非贤弟精于此事?”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略懂!略懂!”当年大学的时候,可是有好几个温州同学。
  见到王叶开口说自己造假也在行,耶律大石索性一事不烦二主,开口道:“既然如此,此事还请先生多多费心。”
  王叶便开口道:“此事却也甚易。咱们干谋士这一行的,依仗的便是心细二字。”
  说完之后,拿起降表,从中随机抽出十来份扔到地上。然后开口道:“谁家无忠臣?总不可能七十二家一个不落全数投降。”接着把手中剩下的降表交给了李睿徳。
  耶律大石点头赞许。
  王叶又转头对着李睿徳开口道:“宋人使者三日内必到新城。此消息传往各州府需几日,李大人心里可有数?”
  这种小事平时谁会注意?李睿徳额头的冷汗更浓了,开口道:“此事谁人晓得?”
  旁边的耶律大石冷哼了一声。
  李睿徳这才发现自己态度不对,方才这王先生可是拉了自己一把,赶紧抱着手中的文书朝王叶行礼开口道:“还请王大人明示,下官自当听命。”
  王叶点了点头,开口道:“此事亦无妨。”
  然后指了指李睿徳手中的降表,开口道:“宋使到达之日便安排人手,按照降表上各人的籍贯,前往各州县而去。不需加急,也不得故意延慢。如今民间的消息大多由商贾传递,约莫和商贾行速相仿佛即可。如此,咱们的人手到达各地之日,也大概为此消息到达之时。人手到达各地后,便可采购当地笔墨,然后拟定降表,再各自返程追赶宋国使者。如此一来,即便宋国有能人从时日来推算,也不至于露出漏洞。”
  耶律大石听后,不由得拍手叫绝,王叶的这个做法,完全模拟了消息传递出去的过程,以及各地豪强接到消息后,再赶来递送降表的过程。如此一来,确实能避免很多漏洞。
  李睿徳听后,心中已自服了三分,便开口道:“还请王大人示下,这降表的落款又当如何?”
  王叶便开口道:“但由各人随意吧!愿意写就写,尽量模糊些就好!例如瀛洲雷永功,便可写成瀛洲雷某。反正投递降表之时,宋使必定会问来人身份。至于投信之人,也得妥当,不可使用军士、官员冒充,前者鲁莽,后者自大,都不像下人。”想了想,开口道:“从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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